在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探索中深入贯彻科学社会主义原则

2015-01-29 21:58吴波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道路特色历史

吴波

(中国社会科学院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北京 朝阳 100732)

在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探索中深入贯彻科学社会主义原则

吴波

(中国社会科学院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北京 朝阳 100732)

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的关系问题,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正确认识和解决的首要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这一问题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这些重要论述不仅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而且进一步明确了中国道路探索的社会主义方向,蕴含了规范性矫正的政治意图,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科学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道路;共同富裕

中国向何处去,是近些年来国内外高度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中国道路新探索的起步,“中国向何处去”问题的热烈讨论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正确理解和澄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构成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思想前提。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1]这就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与中国道路核心价值的一致性。习近平在十八大召开后不久的这一重要论述,不仅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而且具有深远的意义。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然性

讨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选择,不能回避这条道路与人类社会发展普遍规律关系的探讨,因而离不开历史唯物主义关于规律和道路关系问题的分析。在历史唯物主义看来,规律是道路的根本依据,道路是规律的实现方式。规律的实现以一定的条件开辟道路,因而,条件构成规律与道路之间的中介环节,并对道路的形成产生重要影响。从根本上说,正是条件的特殊性决定了中国道路选择的特殊性。

(一)近代中国面临两个重大课题:民族独立和现代化

在现代化与民族独立之间关系的问题上,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坚持民族独立的优先性地位。指出:“在印度人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完全摆脱英国的枷锁以前,印度人是不会收获到不列颠资产阶级在他们中间播下的新的社会因素所结的果实的。”[2]波兰“只有当它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它的内部发展过程才会重新开始”。[3]近代中国历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落后,所以挨打;因为不断地挨打,所以更加落后。在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封建王朝的腐败统治下,中国始终发展不起来,处于一种贫穷、落后的状态。这就决定了,中国若想发展起来,只有首先解决民族独立的问题才有可能。

(二)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实现民族独立,走向现代化的唯一选择

认识到民族独立与现代化的一致性,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在中国道路问题上的第一次理论自觉。1911年辛亥革命的胜利,终结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然而,辛亥革命胜利后,由于没有实现大的社会变革,没有把反帝反封建的斗争进行到底,中国现代化的根本性障碍并没有得到彻底铲除。历史最终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经过曲折而艰难的探索,正确把握世界历史进程和深刻总结中国革命经验,提出了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纲领,从而阐明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正确方向。与旧民主主义革命纲领相比较,新民主主义革命纲领的超越性,第一,突出体现在革命领导力量问题上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对资产阶级极其政党的替代和中国的社会主义前途这两个方面。实践证明,民族资产阶级由于其软弱性和动摇性,没有彻底推翻封建统治和实现民族独立的能力。实践也证明了,除了社会主义道路,中国不可能有其他道路可循。列宁借助“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4]这一辩证法,取得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在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开辟出社会主义的崭新世界。第二,突出体现在社会主义社会的未来选择上。正如有学者指出的,“只有沿着十月革命的方向,中国才有可能拥有自己的独立自主的现代化,这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社会条件本身塑造的历史进步的唯一可能性。”[5]

(三)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是初级形态社会主义的一个典型样本

马克思虽然对作为资本主义社会替代形态的共产主义社会做出过概括性的说明,但对与资本主义社会共时存在的社会主义社会,并没有留下清晰的墨迹,更没有提出与之相关的解决方案。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逻辑,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出现的社会主义,必然残留着种种旧社会的痕迹,表现为不成熟和不完善的状态,反映为初级形态的社会主义。并且,由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所决定,社会主义在其发展的相当长历史时期内,不会作为全球化的主体力量主导世界历史的进程。第一,中国是在深厚的封建积淀与资本主义有了一定发展,但是,在广度和深度上未充分展开的条件下进入社会主义的。第二,中国不得不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面对相对孤立和经济落后两大问题。正如习近平指出的:“在中国这样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没有先例,犹如攀登一座人迹未至的高山,一切攀登者都要披荆斩棘、开通道路。”[6]

(四)中国在借鉴苏联模式后不久,就认识到走自己的路的必要性

在谈到《论十大关系》这篇探索中国自己的发展道路的初步成果时,毛泽东说明了其中立意:“十大关系的基本观点,就是同苏联作比较。除了苏联办法之外,是否可以找到别的办法,比苏联、东欧各国搞得更快更好。”[7]但是,在这一探索过程中,由于脱离实际,虽然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但也出现了一系列的严重曲折,造成了严重损失。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深刻总结前30年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接力探索。邓小平认为:“我们过去照搬苏联搞社会主义的模式,带来很多问题。我们很早就发现了,但没有解决好。我们现在要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们要建设的是具有中国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8]正如有学者指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仅是总结历史得出的基本结论,而且是新道路的最高范畴。它由此成为党和国家全部工作的主题,成为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时期全部理论和实践的主题。[9]

(五)形成于改革开放时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横空出世,它是两个30年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探索的结晶

关于两个30年关系的问题的认识,不仅涉及对毛泽东同志的历史评价,而且涉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关系的问题,蕴含对“中国何处去”问题的回答。习近平同志明确指出:“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有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后两个历史时期,这是两个相互联系又有重大区别的时期,但本质上都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在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开创的,但也是在新中国已经建立起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进行了20多年建设的基础上开创的。虽然这两个历史时期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思想指导、方针政策、实际工作上有很大差别,但两者绝不是彼此割裂的,更不是根本对立的。不能用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10]习近平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开端对两个30年关系问题作出的郑重回答,不仅阐释了两个30年之间的辩证关系,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然性作出了科学说明。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的科学社会主义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内在包含着特殊性,也内在包含着普遍性

长期以来,一些持普遍主义观点的学者往往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定性为“特殊主义”,认为它放弃了普适性的目标和标准。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扬弃与超越,认为资本主义而不是社会主义具有普遍性意义只是西方意识形态的一厢情愿。这个问题这里不作详细讨论。必须明确的是,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绝对的特殊”,不仅错判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属性,也对科学社会主义的本质缺乏足够的了解。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只有在与时代和实践的互动中,在解决具体问题的过程中,才能体现出其意义和价值。列宁指出:“只要各个民族之间、各个国家之间的民族差别和国家差别还存在,各国共产主义工人运动国际策略的统一,就不是要求消除多样性,消灭民族差别,而是要求运用共产党人的基本原则时,把这些原则在某些细节上正确地加以改变,使之正确地适应于民族的和民族国家的差别,针对这些差别正确地加以运用。”[11]这一重要论述说明了,民族特色是现实社会主义生存和发展的根本要求和实现路径。

当然,对特殊性的强调,只是为社会主义的普遍性提供了生存的条件和基础,而不是对社会主义普遍性的遮蔽和剔除。一方面,由国情和条件决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含了一系列的特殊性因素。另一方面,它在理论、价值、制度、体制和政策等一系列基本环节上,也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公有制经济、共同富裕目标等因素,是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的鲜明体现。显然,如果在其中找不着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那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不能称之为当代中国的科学社会主义了。

邓小平基于社会主义的语境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三个重要论断。第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要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自己的条件”,探索中国现代化道路的成果。第二,“我们现在所干的事业,就是努力把中国变成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国家。”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试图将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理想相结合的一场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创新实践。”[1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含三个方面的内涵。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理念、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制度和体制及实践纲领和改革发展的战略策略。这三个层次的内涵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需要在整体性的视野中认识和把握,而不能作割裂或分立式的理解。

(二)社会主义是中国道路的底色

基于唯物史观的理论视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诉求在于:从世界历史的高度面对工业文明的历史代价这个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必须经历的苦痛和磨难,探索人类“缩短和减轻”这一苦痛和磨难的具体途径。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的价值联结所在。在唯物史观的分析框架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蕴含双重超越。第一重超越是对苏联建设社会主义模式的超越。这个超越开始于毛泽东,但超越的努力并没有取得乐观的效果。正如邓小平指出:“我们过去照搬苏联搞社会主义的模式,带来很多问题。我们很早就发现了,但没有解决好。我们现在要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们要建设的是具有中国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13]第二重超越是对资本主义发展模式的超越。关于超越性的理解不能只停留于对苏联模式超越的层面。超越西方资本主义发展模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言自明的先天性选择,社会主义才是中国道路的底色。邓小平讲过:“我们既不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做法,也不能照搬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做法,更不能丢掉我们制度的优越性。”[14]这一重要论断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双重超越的集中表达。

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15]联系当前相互激荡的社会思潮,习近平阐明这一点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对于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习近平不仅借用郑板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诗句,生动诠释了中国共产党提出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还用“来之不易”四个字表达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尊重,其实是在明确释放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坚定不移走下去的政治信号。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习近平同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属性的阐明,显示的是一份自信,一份社会主义的自信;展示的是一个启示,一个关于人类未来的启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以铁一般的事实说明: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没有过时,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依然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邓小平基于世界历史的视野说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但是给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1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意义和世界意义必然性地联系在一起。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体现了中国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特殊性,又必然会对世界社会主义和人类进步事业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17]随着改革实践的全面深入,当代中国的科学社会主义对于人类进步事业的意义必将越来越充分地展现出来。

三、在实践中全面贯彻科学社会主义原则

(一)坚持人民群众主体地位

人民群众追求自身利益的历史性活动,是推动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与解决的主体因素,是决定历史命运的主体力量。可以说,人民群众的实际要求及其实践,集中体现了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势。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决定了“为人民服务”是最根本的价值追求。为人民服务的理念与实践,构成共产党存在的根据和社会主义的优势。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习近平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民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他以“鞋子论”形象地论述关于道路评判主体的问题。他指出:“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适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这一形象的比喻反映了习近平对于群众史观的严格遵循,彰显了鲜明的习氏政治话语风格。只有坚持人民至上,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才能与尊重人类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相一致,才能够正确认识和把握历史发展的趋势。2013年12月26日,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党的宏伟奋斗目标,离开了人民支持就绝对无法实现。我们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成效都不是由自己说了算,必须而且只能由人民来评判。人民是我们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如果自诩高明、脱离了人民,或者凌驾于人民之上,就必将被人民所抛弃。”[18]这一重要论断再次明确了坚持人民群众主体地位之于中国共产党的重大意义。

人民是一个由劳动人民为主干的概念,对这一点的强调,反映在中国道路新探索的征途上。中国共产党必须随时随刻倾听人民群众的呼声,尤其是劳动人民的呼声;必须随时随刻回应人民群众的期待尤其是劳动人民的期待。当前,既要注重精英话语与大众话语的平衡,更要对于所代表的不同阶级利益的精英话语做出仔细鉴别,始终坚持维护劳动人民的核心利益。

(二)坚持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

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离开了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丧失了立身之本。邓小平反复强调:“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是我们在改革中必须始终坚持的根本原则。”[19]当前,无论是公有制经济主体地位的维护,还是国有企业社会主义价值原则的体现,都存在需要破解的难题。在公有制经济主体地位的问题上,有的地方和部门,以国有企业低效率、无活力为由主张减少国有经济,鼓吹“国退民进”,忽视了基本经济制度之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价值,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对于私有化和反垄断的错误观点,需要依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深入剖析,澄清利害,提供坚持和巩固公有制经济主体地位的理论支撑。在体现社会主义价值原则的问题上,国有企业改革必须充分考虑国有企业经营管理者的薪水问题;国有企业职工的地位和作用的问题、国有企业的赢利归属问题等。坚持以问题导向推动国有企业改革,更加充分展现国有企业的社会主义优越性。

正是基于此,习近平同志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中强调:“如何更好体现和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进一步探索基本经济制度有效实现形式,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决定》提出要“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探索,是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所有制改革的主攻方向。这一实践的成效,对于坚持和巩固公有制主体地位,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三)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

众所周知,不平等问题一直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议题。正是对资本主义社会劳动与资本尖锐对立导致的不平等问题的科学分析,马克思提出了共产主义这个彻底消灭不平等现象的替代方案。马克思在阐明作为资本主义社会替代形态的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将如此迅速”的社会的同时,明确指出这是一个“生产将以所有的人的富裕为目的”[20]的社会。对于这一原则,邓小平曾反复强调:“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但这种富是人民共同富裕。”[21]

近年来,社会成员之间收入差距逐步拉大,致使贫富差距的问题越来越突出,成为当前中国诸多社会矛盾中的第一位矛盾。正确认识和把握发展经济与实现共同富裕之间的关系,是当下全面深化改革必须面对的一个重大现实问题。马克思认为,人民群众是否得到解放,社会状况是否得到根本改善,“这两者不仅仅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而且还决定于生产力是否归人民群众所有。”[22]邓小平明确指出:“社会主义发展生产力,成果是属于人民的。”[23]他还指出:“我们提倡一部分地区先富裕起来,是为了激励和带动其他地区也富裕起来,并且使先富裕起来的地区帮助落后的地区更好地发展。提倡人民中有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也是同样的道理。”[24]显然,“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的目标,相对于共同富裕的目标来说,也只具有手段的意义。

党的十八大在“八个坚持”中重申“必须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2013年12月26日,习近平再次郑重声明:“面对人民过上更好生活的新期待,我们不能有丝毫自满和懈怠,必须再接再厉,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25]这就进一步明确了分配问题上的社会主义方向。由此,积极探索共同富裕的有效实践形式,逐步化解贫富矛盾,构成全面深化改革的一项重大任务。

(四)坚持价值理论制度体制政策的辩证统一

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蕴涵未来社会制度表述与价值表述的统一。这一特性要求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不能做片面性的理解,不能将两者割裂开来。在当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需要注意和把握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在尊重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的同时,已经越来越明显地反映出对价值尺度的忽视和淡化。当下真理与价值近乎断裂和对立的事实,使得对前一个30年社会主义建设探索的理解和意义的把握,成为中国未来探索需要吸取和借鉴的重要内容。有一点需要明确,毛泽东个人所犯的错误,不是发生在合目的性上,而是发生在合规律性上。只有社会主义,才是历史、现实和未来得以连接在一起的唯一根据。习近平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中指出,1992年,邓小平同志在南方谈话中说:“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回过头来看,我们对邓小平同志这番话就有更深的理解了。所以,我们讲,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这一重要论述是对价值原则的重申和强调,彰显了鲜明的问题意识,提出了思想和现实相互靠近的实践要求。

第二个问题是,一些价值概念缺乏辩证分析,价值与实践连接的努力不足。对于一些价值论题,必须拒斥形而上学。对于诸如公平、正义、民主等价值口号,不仅需要作出社会主义的追问和反思,给予社会主义语境下的阐释,而且要思考将社会主义价值理想现实化的具体路径。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不仅形成了理论和政策的一系列新的重大突破,更从价值到理论、制度、体制、政策的每一个具体环节都作出了精细的筹划,显示出逻辑上高度的一致性,集中反映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健康发展的坚定决心。

总体而言,中国道路探索还在路上,有许多重大的矛盾和问题等待克服和解决,蕴含着一定的不确定性。对此,我们既需要保持高度的清醒与理性,也要拥有高度的乐观与自信。国内外许多有识之士越来越多地表示出对中国未来的信心。2014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出访欧洲前夕,荷兰克林根达尔国际关系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中国问题专家弗兰斯—保罗·范德普滕在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时就指出,尽管当前中国面临着发展中的挑战,但他相信中国领导人能够带领中国人民成功实现共同富裕和社会和谐,并且找到一条与世界其他国家和谐相处和共赢的发展道路。[26]应该说,这一论点集中表达了中国道路探索的历史、现实与未来的客观评价。我们坚信,随着中国道路探索的不断深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一定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1][10][15]习近平.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J].党建,2013(02).

[2][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71-772、771.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630.

[4][11]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76、200.

[5]孙伯揆、张一兵.走进马克思[M].江苏: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81—82.

[6][18][25]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12-27.

[7]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471.

[8][13][14][16][19][21][23][24]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61、261、256、225、142、265、255、111.

[9]冷溶.历史的基本结论和新道路的最高范畴[N].光明日报,2012-10-13.

[12]林春.承前启后的中国模式[J].读书,2006(04).

[17]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几点认识[J].求是,2008(07).

[2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22.

[26]http://world.people.com.cn/n/2014/0316/c1002-24645203. html.

责任编辑:许如江

D 616

A

1671-2994(2015)05-0022-05

2015-08-09

吴 波(1971-),男,安徽五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唯物史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道路系列重要论述研究》(14ZDA003)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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