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林,陈 磊(.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云南昆明650500;.遵义师范学院,贵州遵义56300)
开埠后昆明城市商业格局的演变
马俊林1,陈磊2
(1.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云南昆明650500;2.遵义师范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摘要:近代,昆明因自开商埠和滇越铁路的开通而成为省内无可替代的区域性贸易中心。昆明城市商业格局适时调整,形成了金马碧鸡坊传统商业中心和南城火车站进出口贸易中心等两大商业中心。其中,南城商业区最为繁盛,是昆明市的一级商业区,大小西门和大小东门发展为昆明的次一级商业区。昆明商业逐渐向以固定经营为主的新商业业态转变。商业格局的演变,极大地推动了昆明城市经济的发展,促进了昆明城市的近代化转型。
关键词:昆明;商业格局;商业中心
云南地处祖国边陲,境内山路崎岖,对内对外交通多有不便,而便利的交通却是城市发展的必备要素。交通网络中,具有强大的商业辐射能力、资源整合能力、交通中转能力的交通节点往往会发展成为区域性的中心城市。早在近代以前昆明就因其良好的区位优势,处于省内外贸易的主商道重要交通节点位置,发展成为云南重要的城镇。
以昆明为交通起点来看,1910年以前,云南逐渐形成了5条主要的商贸线路,以马帮驮运的方式,沟通云南与外界、省内各地。大致可分为滇黔线、滇缅线、东南路线、北部川滇线、东北部线路等。滇黔线有3条:一自昆明起,经曲靖、平彝入贵州;一自昆明经过宜良、陆良、罗平,入贵州;一自昆明经曲靖、宣威入贵州。滇缅线,自昆明起经禄丰、楚雄、弥渡、祥云,至下关。在下关分3路,一路由下关向西南行,经永平、永昌、至腾冲。一路由下关向北,行经大理、洱源、鹤庆,至丽江。由丽江东北行,经木里、打箭炉(康定)入藏;或者经丽江、中甸、阿墩子(德钦),或沿澜沧江而上,经兰坪、维西、阿墩子,入藏。一路由下关向南行,经过蒙化、云县、缅宁、得党(镇康),最后通缅甸腊戌。东南线也有3条,一自昆明起经路南、弥勒、广南、剥隘,入桂;一自昆明起经昆阳、玉溪、元江、墨江、思茅、车里,入缅;一自昆明经呈贡、晋宁、通海,至个旧。北路线自昆明经富民、武定、元谋,到四川会理。东北路线自昆明起经兔兜关、羊街、会泽、昭通、大关、盐津。[1]在这个商道网络中,昆明向外可连接滇川、滇黔、滇桂、滇缅,交通辐射范围较广,特别是川滇线可以借助四川的水路将云南市场与国内其它众多市场衔接起来,滇缅线则是南方丝绸之路上云南连接缅甸市场、乃至国际市场的重要商道。昆明是这两条重要商道上的交通节点,在联系省内外商贸交通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也为其发展成为云南省中心城市奠定了基础。
近代,随着蒙自开关、滇越铁路的开通,云南原有的贸易格局被打破。以昆明为起点、以滇越铁路为依托的滇南线的交通地位上升,以大理为中心的滇缅线地位开始衰落。滇越铁路作为近代化的交通工具,以其强大的运输能力和快捷的速度,加强了中心城市与沿线地区、城市与腹地、省内与省际的联系,有助于形成一个以铁路核心站点为中心、联系密切的商贸网络,也为区域性贸易中心城市的形成提供了更强有力的支撑。昆明因之扩展了市场的贸易能量,加快了商品流通速度,也提高了商品长距离大量运销的能力,逐渐成为云南省进出口贸易的集散地和地区贸易的中心城市。史料载,民国年间,“云南省际贸易之途径,迤东一带与川、黔交往频繁,而以昭通、曲靖为货物集散之中心;迤南一带则与两广、上海交易,而以蒙自、个旧为货物集散之中心;迤西一带与康藏发生交易,而以下关、丽江为货物聚散之中心。全省复以昆明为出、纳之总枢纽。”①(民国)龙云、卢汉、周钟岳等:《新纂云南通志》卷143·商业考。昆明真正成为云南省的区域性经济中心。
一时间,省内外商家纷纷向昆明聚集。1907年,昆明市区有59个行业,到1923年发展到84个行业,4331个店铺,商业公司及商行36家,外商开办的洋行15家。全年大宗商品销售额3000余万元。[2]一批从事对外贸易的私营商号规模扩大。同时,外国商人纷纷抢滩,据不完全统计,在昆明开设的外国洋行有34家,法国东方汇理银行、中法实业银行等外国金融机构也在昆设立分行。抗战时期,战时资金的大量涌入更是推动了昆明商业的繁荣。从1937年12月到1938年12月,经过中央银行昆明分行从省外汇入云南的款项总额达到了2900余万元,同期汇出款项总额约1000余万元,出入相抵,滞留滇境的资金达到1900余万元。而到1945年6月,通过中央银行昆明分行汇入滇境的款项总额达1350余亿元,同期汇出款总额为510余亿元,两相抵消,入滇款项金额达到840余亿元,是1938年的8000余倍。[3]这其中,滞留昆明的商业资本占到较大的比重。
抗战爆发前,云南全省银行(银号)共8家,另有外商银行1家。抗战爆发后,云南金融业发展进入一个高潮期。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据1942年4月的统计,昆明市有银行(公司)28家,金融机构总数比战前增加2倍多。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到抗战胜利前夕,昆明市有银行(公司、金库)37家,钱庄5家,金店70余家。抗战结束时,昆明市有银行金库等金融机构48个,其中官办银行13家,商业银行35家。[3]金融业的空前繁荣为昆明的商业经济活动提供了充裕的资金,刺激了昆明商业的快速发展。
近代,充裕的资金、激增的人口、便利的交通、联系内外的商业业务,共同推动昆明的商业发展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和历史水平。
1、昆明两大商业中心的形成
清代,昆明实行分区管理。至清末,城区划分为三坊二十四铺,郊区划分为四十八堡。城内主要是衙门公职人员所在地,官府衙门、庙宇、牌坊居主要地位;城外为普通百姓商户聚集的地方。杜文秀起义后,市民商户为避兵乱,转移到城内三、四牌坊一带居住生活。由此,三、四牌坊一带人口众多、商业日盛,逐渐发展成为清末昆明最繁盛的商业贸易市场。
光绪三十一年,云南巡抚丁振铎奏请昆明自开商埠,初定在省城南门外得胜桥一带,拟定商埠界址东至桂林桥,西到鸡鸣桥,南至双龙桥,北至溥润桥,面积约3平方公里,允许各国商人在商埠界内租地居住、经商。但实际上,“英法两国公使均谓限制过严,碍难承认。英法商人等自设行栈,自由居住,不受约束,故已设计之商埠规模并未实现”。②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十三卷)[C],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781。最终确定的商埠中心约分三段,“以南关外鸡鸣桥起至奏功桥为西段,以奏功桥起至明通太平桥止至金汁河——桂林桥——聚奎楼止为东段,作为华洋公共贸易之场,其四址均竖立界石为凭。”①(清)绘拟云南商埠规条清折[J].云南档案史料,1986,(13):38。这是昆明所设“商埠第一区”。商埠第一区交通便利,得滇越铁路之便,南面又可通水运,与市内商贸中心接近,便利物资运出输入。建成之后,繁盛一时。随着清末民国年间昆明商贸活动的进一步拓展,昆明又在东门外开辟了“商埠第二区”。新的商埠区靠近东门,宽约二里,长约十里,南端延伸至第一商埠区。第一、第二商埠区逐渐融为一体,又与原昆明市区最为繁盛的传统商贸市场三、四牌坊毗邻,遂形成了昆明规模最大、最为繁盛的商业中心,极大地改善了昆明的商贸环境。
昆明开辟商埠区后,南门外的商埠区一带渐渐集中了昆明大部分的洋行、货仓、公司,尤其是滇越铁路火车站周边甚至形成了几个洋人聚居地。广聚街、巡津街、得胜桥、塘子巷都是商埠区内店铺、货栈林立的商业街。依托着商埠区,城外形成了两个商业中心,一个是以金马碧鸡坊和东寺街为核心的昆明传统商业中心,多由昆明本地人经营时髦奢侈品和“芙蓉业”;另一个是以火车南站为核心的新式商贸中心,因交通便利、靠近洋行,以经营洋货和大宗土特产品进出口为主要业务。
2、市内主商圈及集贸市场的形成
城内的三、四牌坊一带在近代以前就是昆明的核心传统商业区,主要经营百姓日用必需的日杂生活用品,便利市民生活。近代,三、四牌坊区与商埠区接引相连,商埠区的物资和商品自然而然向三、四牌坊这一传统商业区流动,将之作为一个重要的、便利的零售市场加以利用。但随着商贸活动的发展,昆明急需拓展商贸地界。到1930年,昆明直接彻底拆除南城城墙、填塞护城河,全部拓展为街道。抗战时期,为了打通昆明城的东西通道,开辟了南屏街。南屏街两侧临街建筑全部开辟为商铺。自西端与正义路交叉的兴文银行(今昆明市百货公司大楼)起至东端与护国街交界的重庆银行(今邮电局商场),绝大部分是银行、钱庄、商号建筑。大小银号、银行齐聚两侧,高级服装店、餐厅、酒吧、新式理发店、各类商号鳞次栉比。南屏街外,南城商业区还新辟了新祥云街、晓东街、鼎新街等。这些街道上分布着昆明最好的电影院、戏院。其中,晓东街上开设了许多高档商店,出售主要从美国来的进口商品,如高档烟酒、化妆品、名贵衣料、珠宝玉器等,还开设了一些酒吧、酒楼、舞厅等。近代,以三、四牌坊为基础形成的南城商业区囊括了昆明商业最为兴盛的南屏街、广聚街、晓东街、东寺街等,成为当时昆明最为繁华的商业区,真正成了近代昆明最为重要的人流、物流、钱流涌动的商圈,是当时昆明的一级商业区。
此外,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商业经济的发展,大小西门和大小东门外原本就有的市场在近代也逐渐发展成为昆明的次级商业中心。西门外主要是通向迤西的大路,在永平街和庆丰街零散地分布着米市和一些外省商人开设的店铺。新篆塘码头利用滇池水运之便,近代商贸活动也较为活跃。大东门外原是贩卖牛马羊商人的集散地,制革业较多,有几家店铺。小东门外是农村,所产的农作物以蔬菜为主,沿着盘龙江、金汁河一带田地所产谷米在小东门一带交易,所以,小东门外形成了相对集中的一个蔬菜市场和一个米市。近代,随着昆明商业规模的扩大,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城镇人口的蔬菜、米粮需求增加,大小西门和大小东门一带的商业越来越活跃,成为昆明的次一级商业区,与南城商业区共同服务于昆明。
在南城主商圈、大小西门和东门次一级商业区之外,昆明在近代兴建了一些城内集贸市场,便利市民。1913年,昆明建立第一个室内集贸市场——劝业场,位于城隍庙前,拥有商业店铺100多间。1919年在南城外建立云津市场。1920年,在南门口忠爱坊西侧建立玉溪商业场,此外,在小南门、旧藩署前、螺峰街均开辟了拥有简易房舍的市场。1922年,市政工所成立后,拟定市政计划大纲,在市区内划定18个市场,即旧藩署前市场、护国门市场、大南城市场、文明街市场、劝业场市场、螺峰街市场、楚姚镇巷口市场、蒲草田市场、府甬道街市场、八省会馆市场、双眼井市场、小西门外马路口市场、大西门外市场、云津市场、东市(寺)街市场、塘子巷市场、打草巷市场、米厂市场。[4]
由此,昆明逐渐形成了主商圈、商业街和集贸市场共同构成,点、线、面协同作用的商业网络。
3、向以固定经营为主的新商业业态转变
商埠区设立以前,昆明集贸交易多在露天市场。此集市贸易日升为市、午后即散,这种临时性的松散的商业业态导致商业活动长期停滞在较小的规模。随着近代商业活动的活跃,昆明城市中心商业区的商业街已具有一定规模,商业业态出现转变,逐渐向以固定经营为主的新商业业态发展,商业街和专业集贸市场等固定经营模式得以确立。与传统的以商贩聚集而形成的集市贸易相比,固定经营模式直接推动了具有一定规模的商业区、商业街、专业集贸市场的形成,其经营范围广、商品种类多、经营相对稳定、营业时间长、店铺集中,对地方经济生活的影响非传统商业业态可比。
特别是抗战中后期,随着内地人员迁入昆明,昆明南城商业繁荣一时。昆明逐渐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商业街和专业市场,丰富服务设施,完善商业功能,共同打造出昆明的一级商业区。城南商业区包括了金碧路、三市街、同仁街、正义路、宝善街、长春坊、文明街、光华街、南强街等传统商业街,也包括了南屏街这一新兴商业街。一些商业街甚至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专业化聚集趋势。如:正义路、三市街以日用百货齐全而闻名。文明街片区则医馆药房集中,老字号福林堂、杨大安堂、王运通膏药店、黄良臣医馆之外,新的西式诊所、药房也相继开张。南屏街成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集中了酒吧、影剧院、戏园、舞厅等各种消闲娱乐场所。晓东街则成为出售进口高档商品的商业街。
以固定经营为主的新商业业态的确立和最初集市贸易形成的商业场所在规模上产生了本质的区别,对社会经济生活的辐射效应显著提升。商业活动作为城市经济生活中最具活力的部分,在社会经济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历史进程中,在地方社会生活变迁中甚至扮演着主推手的角色。
1、极大地推动了昆明城市经济的发展
在工商业经济的推动下,昆明城市形态由单一行政中心向集政治、经济、文化于一体的综合城市演变,城市经济辐射力极大提高。对于推动昆明城市经济的发展是一个强有力的助推器。
近代以前,云南城镇的封建商业大体有行商、牙行(中介商人)、零售商店、小商贩及前店后厂的手工业作坊等五种。经营规模有限,经营种类主要是与百姓日常吃穿用度紧密相关的布匹、杂货、银钱、铁铜、药材等土货和传统行业。随着近代洋货输入,昆明洋行从无到有,洋货渐渐充斥云南市场。由此引发商贸经济领域出现了如下变化:一是封建性行帮渐次瓦解;二是出现了新兴的百货行业;三是洋行经营所涉及的行业种类增多。
1924年、1925年和1929年的调查资料反映,这一时期昆明全市有商业32个行业,户数1894户。商业中较大的行业仍是米粮业、盐业、燃料业等传统行业。昆明省内货物进口额每年约为1700万元,省货入超约为1000万元。经营省内贸易的商帮将土特产品运售昆明,又在昆明批进杂货转运各县销售。[5]到1934年,昆明商业有61个行业,2412户,资本额505.945万元,营业额1673.015万元。[6]抗日战争中后期,昆明成为后方重地,商业更形繁荣。注册商户由战前的2000余家,一跃发展到1945年的20000余家,整整增长了10倍。[7]而商户经营的货品种类繁多,洋货琳琅满目、货品齐全。土货仍以棉纱、棉布、粮食、茶叶、药材、皮革为主,洋货则包括了洋纱、洋布、纸张、火柴、玻璃搪瓷、肥皂、电器等日杂用品,轻工业产品,火攻制品和橡胶货品等。货品之多,真可谓应有尽有。昆明城市经济获得快速发展。
2、促进了昆明城市的近代化转型
首先,昆明城市的规模扩大。封建社会时期的城市以行政功能为主的特点决定了昆明城市腹地狭小,人口规模有限,城市发展缓慢,空间布局紧凑。城市商业活动以满足城内官民生活需求为主,具有强烈的依附性,难以成为推动城市发展的经济力量。近代,城市工商业的发展,经济功能的增强,有力地推动了昆明城市功能和城市规模的扩大。1905年昆明自开商埠后,商埠区地广约3平方公里。但随着商贸活动的发展,突破城墙限制,扩大城市规模越来越显得急迫。到1936年,昆明先后拆去东南城墙、小西门鼓楼两侧城门、城墙,打通通道、填河筑路、规划建设。原本用来划定“城”之规模的城门已然废弃了其实际作用,每一堵城墙的拆除都是近代城市规模扩大、城市发展的必然结果。
其次,城市人口增多,市政建设开始发展起来。1910年,昆明城内外居民有9751户、95235人。[8]滇越铁路通车后,省内外客商纷至沓来,昆明人口迎来了一个快速增长的时期。至1934年,昆明呈准将昆明县近市郊村落大小27村划入市区管辖,昆明市人口超过20万人。[6]抗战开始后,作为大后方重要城市的昆明,人口迅猛增加,由20余万人迅速增至30余万人。[9]
最后,昆明开始进行近代化的市政管理和市政建设。自开商埠后,昆明设立了专门的城市管理机构――商埠总局,颁布《商埠禁令规条》,对商埠内的保安、交通、卫生、风俗等事项都有专门规定,政府开始用法律条文对埠内事务进行规范。1922年,昆明成立市政公所,对城区进行统一的管理。1928年8 月1日,昆明市政府成立,为普通市。1939年11月,云南省政府正式批准昆明市省政府直辖市。从市政公所成立开始,由市工务局主持的市政建设加速发展。抗战以前,昆明城内各项市政设施和公共服务、娱乐休闲业已初具规模。
可见,昆明城市工商业的发展,城市经济功能的增强,有力地推动了城市规模的扩大和城市形态的演变。至抗战前夕,昆明已经具备近代都市的雏形。
参考文献:
[1]云南近代资源调查委员会经济研究室.云南之交通(油印本)[Z].1940.
[2]张维翰,童振藻.昆明市志[Z].民国十三年铅印本.
[3]雷加明.1931-1949年云南金融的繁荣与衰落(云南近代经济史文集)[C].昆明:经济问题探索杂志社,1988.
[4]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昆明市志长编(卷十)[M].昆明: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1984.264-265.
[5]李珪.云南近代经济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55. 335-336.
[6]云南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续云南通志长编[C].昆明:云南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85.
[7]谢本书,李江.昆明城市史(第2版)[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9.240.
[8]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昆明市志长编(卷七)[C].昆明: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1984.
[9]杨实.抗战时期西南的交通[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105.
(责任编辑:娄刚)
On the Evolution of the City Commerce Setup in Kunming after the Opening of Kunming as a Commercial Port
MA Jun-lin; CHEN Lei
(School of History and Administration,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 China)
Abstract:In modern times,Kunming was an irreplaceable trade center in Yunnan because of the opening of Kunming as a commercial port by itself and the running of Yunnan Vietnam Railway. So,the setup of the city commerce in Kunming was adapted timely. And Two major commerce centers were formed. One was the traditional commerce center taking Jinma Biji Fang as a center, the other was the import and export commerce center taking the south train station as a center. The Nancheng business district was the most prosperous one. It was the top business district in Kunming.The big-small west city gates and the big-small east city gates are developed to be the second level business districts. The commerce operation shifted to a fixed pattern gradually. The evolution of commercial pattern, which greatly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Kunming city economy, promoted the modern transition of Kunming.
Key words:Kunming; the city commerce setup; commerce center
作者简介:马俊林,女,甘肃武威人,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讲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云南近现代史、西南边疆史研究。
收稿日期:2015-08-21
中图分类号:K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3583(2015)-00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