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而短暂的服役——“巴库”号在苏联海军

陈肇祥

“巴库”号的技术特征

在结构上，身躯庞大的“巴库”号航母以甲板为界，飞行甲板为第一甲板，向下的夹舱为第二甲板，然后是第三、四、五、六甲板。从第六甲板往下起，就不再有承力甲板。因为底舱设备复杂，巨大的开孔和各舱室不同的高度，不可能再形成连续的甲板平面。至于飞行甲板以上的舰岛建筑，尽管建造过程与舰体并不一样，但也按舰体相似的命名原则，向上依次命名为01至09甲板。

苏联早期航母的弹药库及航空燃油库均设计在水线以上位置，也没有进行有效的水下防护和水上舰体防护结构设计，使得这些大型战舰在残酷的海战条件下显得过于脆弱。但这一切在“巴库”号身上没有重演，涅瓦设计局对该舰的抗打击力给予高度重视，要求其舰体水线以上结构能防住类似“鱼叉”反舰导弹的攻击，水下部分则要防住MK-48大口径鱼雷的破坏。“巴库”号的舰体用SKhL-4钢建造，由于它具有极高的硬度和屈服度，焊接过程中对焊材和焊机均有较高的要求，只有这样的技术要求，才能保证战舰在各种情况下具有足够的抗打击力。覆盖于船身的防护装甲带则采用“钢空隙防弹装甲”的结构，重约1300吨，倾斜部位的装甲总厚度达140毫米。这还不算，后来为有效保护导弹舱和机库，“巴库”号的水上部分装甲带更是加重到1700吨。

至于水下部分，除了常规的水密分区、双层底防护外，“巴库”号舰体两侧还设置了宽度达5米的侧舷隔舱。它与双层底相连，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套在一起。隔舱与船体用50道横壁焊接起来，5米宽的间隙又分割成更小的隔舱空间，隔舱在平时作为液舱，存储燃油、压载水、淡水等。这样，舰体任何部位如果被击穿，也只是丧失一个隔舱的浮力，而内部空间大且又充斥着油、水的隔舱吸收了爆炸能量，可保护主船体免遭破坏。舰上还备有近10台抽水机，每小时能抽水300吨。为适应当时“大打核战争”的作战环境，“巴库”号所有舱室都设计有密闭式防护系统。这一系统由一组相邻的舱室组成，采取严格的密闭措施，可以单独密闭，输入经过过滤的空气和保持一定的超压，防止外界污染空气通过门、孔的缝隙泄入。每一个舱段和重要部位都设置有多种消防设备，用于消除火灾隐患。全舰还设有专门的损害管制部门。上述种种防护措施，令“巴库”号拥有超强的损害管制能力。

为承受垂直起降战斗机起飞时排出的高温高压气流，“巴库”号飞行甲板敷设了AK-9F型耐热板，每块板的尺寸为550×550毫米，厚10毫米，由9个螺钉固定，从许多照片上都能够看到这种圆形的螺帽。基辅级的其它3艘舰在改装中也敷设了AK-9F，但“巴库”号航母上使用的是进口耐热板，另3艘舰安装的是苏联仿制的产品。在服役期间，“巴库”号只更换过2～3块耐热板，而其它舰在一个雅克38舰载机班组结束飞行后，就得更换耐热板。

“巴库”号飞行甲板上的划线设备也使用进口耐热油漆。飞行甲板左右两条虚线都是由亮黄色的油漆喷成的，十分醒目，飞行只能在这两条虚线划成的限制区内起降。限制区的绿色区域内有六个白色油漆划出的圆圈，是飞机的起飞区，标有1至6的阿拉伯数字。1号起飞区内有一个小圆圈，里面标有西里尔字母“C”，表示这是救援直升机专用起飞区。在舰尾中央有一个大圆圈，是专门为米8运输直升机设立的起飞区，最初里面标有字母“T”（“运输”一词的首字母），后来改为航母名字的第一个字母“B”，再后来干脆标成“M”，直接代表米8直升机。甲板右部有三条白色的纵向条形区，被称为技术区，这里主要是作为跑道使用，不过为飞机补给和吊运弹药的工作也都在该区内进行。舰上的两部飞机升降机起重能力分别为30吨和20吨，长度均为18.91米，前升降机宽9.96米，后升降机宽4.8米。

“巴库”号的动力系统由8台KVG 3锅炉、4台GT3A-674锅炉、4部TV-12-3蒸汽涡轮组成，总功率达147000千瓦。在“巴库”号建造前，关于锅炉的问题在苏联造船工业部引发的争议特别大。黑海造船厂和波罗的海造船厂的锅炉生产能力满足不了需要。经过反复论证后，造船工业部最终决定在黑海造船厂新建一个现代化锅炉生产车间（第9号车间），同时在伏尔加格勒建一个船用锅炉厂，以便那里生产的锅炉可以通过水路运往尼古拉耶夫和列宁格勒这两大苏联造船基地。

很快，这两个锅炉生产单位都安装了全新的技术设备，安德列耶夫斯基被任命为9号车间主任。在其领导下，锅炉生产工作进展顺利，同时还采取了为锅炉安装散热管等新技术。该车间不仅为‘巴库号生产了锅炉，还为苏联海军维修了许多船用锅炉。

螺旋桨重15.3吨，桨叶直径为4.2米，设计最大转速295转/分。由于设计人员在包括动力装置在内的主要噪声源设备和舰体之间采取了隔振措施，运用了普雷里/马斯克气泡技术，屏蔽自身的噪声，同时推进器使用的是低噪声的四叶螺旋桨，因此工作时向外辐射的噪声很小。“巴库”号锅炉房的燃料储备为8900吨，是“基辅”号的两倍。测试时，航母最高航速达30.5节，可连续航行4050海里，当航速18.6节时可航行6900海里，可在任何海况下航行。一次补给后，海上自持时间可达30昼夜。发电设备由6个涡轮发电机和4个柴油发电机组成，最大功率为1.5千瓦，柴油储备为210吨。飞机用航油单独储存在专门的油罐内，共1500吨。

强大的舰载武器系统

反舰方面，“巴库”号的反舰导弹无论是射程、载弹量，都不亚于一艘导弹巡洋舰，反潜战装备亦非常强大，“多项式”系统可发现50千米以外的潜艇，RBD-12000系统拥有两部KT-153发射架和60枚深水火箭弹，这些火箭弹按功能可分为深水炸弹、鱼雷拦截炸弹和鱼雷引开炸弹，从发现鱼雷到将其击毁只需17秒。防空武器包括9M330“匕首”舰空导弹（使用4S95型垂直发射井），在舰身四个方向各装备6座8单元的“匕首”舰空导弹垂直发射井，这也意味着每个方向有48枚“匕首”导弹进行防御，全舰载弹量多达192枚。还有两门AK-100舰炮（每门备弹1200发）和8门AK630M六管机关炮（每门备弹4.8万发）。endprint

在一次试验中，“匕首”系统只用几秒钟，就将4枚同时飞向航母的反舰导弹靶弹全部击毁。一般情况下，“匕首”系统的工作状态是自动的，能自行决定先打哪个目标和需要发射多少枚导弹，同时提示操作员，这使得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员也能凭借操作提示正确工作。它可一次同时拦截4个空中目标，消灭一个目标后，就自动转向下一个目标，直到备弹用尽为止。

“巴库”号航母单舰可保卫半径500千米之内的海域。在没有固定翼歼击机掩护的情况下，也能执行侦察、搜救和打击潜艇的任务。卡-25反潜直升机不仅能携带制导反潜鱼雷、APR-2反潜导弹和S-3V制导深水炸弹，还可装备“铀”式反舰导弹。在需要毁伤敌方大型水面舰队时，“巴库”号航母可以在550千米外一次齐射12枚“玄武岩”导弹，或发射三枚装有核弹头的“玄武岩”。如果敌人的舰队是由作战能力较弱的小型舰船组成，仅AK-100舰炮就可以解决问题。

“巴库”号装备有功能强大的“颂歌MK”电子战系统，可在航母周围0.6-9千米范围内形成两个光学定位干扰层，该系统配备200枚干扰弹，可有效干扰敌军导弹制导系统。其中“操纵盘-MK”子系统可以自动分析处理航母周围的电磁环境，指挥电子战武器射击。

涅瓦设计局进行测算，敌人要想真正让“巴库”号航母彻底丧失战斗力，至少要10-12枚鱼叉反舰导弹或6-8枚战斧巡航导弹全部命中。由于缺少优秀的舰载机和远程舰空导弹，所以“巴库”号出航必须有956型现代级驱逐舰护航，为其提前拦截敌人的歼击机和轰炸机。

必须承认的是，“巴库”号数量庞大的雷达与电子设备在战术技术性能方面却不如人意，与最初的设计目标有较大差距。被寄予厚望的“火星信风”相控阵雷达并不可靠。无奈之下，官兵们经常将其束之高阁，改用“军舰鸟”-M1雷达来进行探测。

为了让“巴库”号的神经中枢——“伐木工”-E战斗信息控制系统与自动化通信信道相匹配，以便接收机载的雷达数据，工程师们用MVU-460“三通管”系统取代原来的VZOI信息交换系统。不过，“伐木工”-E系统难与其它系统融合，主要原因是其各个部件生产厂商的标准不同，如数据分析系统是由信号旗设计局生产的，数字传输部分是由暗礁设计局生产的。因此，“伐木工”-E系统最终也成了摆设，“匕首”导弹只能依靠自身的目标导引雷达，在自动模式下发射。

由车里亚宾斯克“飞行”兵工厂生产的“电阻器”K-4飞行管制系统在苏联新式航母“第比利斯”号上服役时表现得非常不错，可是它被安装到“巴库”号上后，连最基本的直升机目标都捕捉不到，更不用说速度较快的固定翼飞机了。

舰载机的缺失

1976年10月6日，雅科夫列夫设计局研制的雅克-36M垂直起降舰载机装备苏联海军，并被正式命名为雅克-38。10年间，苏联共生产231架雅克-38。起初，这种飞机很难驾驭，经常发生坠机事故。它的主要缺陷有两个，一是垂直起降的持续时间太长，仅这两个过程就耗掉了全部燃油量的25-30%；二是多台发动机操纵起来过于复杂，其中还有两台发动机在飞行过程中根本不开动（仅起降时使用），但却占据了空间，增加了重量。

1979年，设计师们开始对雅克-38进行改进，主要是缩短垂直起降的时间，在起飞时飞机需要被推出90-140米，离开甲板的时速超过100千米。改进后，雅克38的作战半径提高到400千米，后来达到500千米，有效载荷也提高到2吨。1982年，雅克-38M舰载机问世，可悬挂副油箱，并采用了新型的发动机，较大地缩短了起飞所需的时间。后来，雅克夫列夫设计局又推出进一步修改的雅克-39，它在性能方面也有很大改进，但因与雅克-41的研发工作相冲突而被放弃了。而后者是一款非常有潜力的新一代超音速歼击机。

1989年，“巴库”号期盼已久的主力舰载机——雅克-41总算首飞了。它整整开发了14年，原因是这种飞机实在太复杂了，它将垂直起降和超音速都集于一身。许多人提出批评，认为该局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能力，研发垂直起降战机是在走一条死胡同。由于雅克-41航程依然较短，且装备数量有限，所以航母的作战半径将随之缩小，作战能力大为下降。还有一个明显的问题，垂直起降歼击机在作战过程中根本不是普通飞机的对手。苏联航母与美国航母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就在于：担负对海/对空作战任务的舰载机性能逊色于美国，航母在战斗中没有绝对制胜的优势，只能依靠舰上自备武器来保护自己的控制区，这也是苏联将自己的航母称为“重型载机巡洋舰”的原因之一。

按照计划，雅克-41总共制造4架样机，并把型号改为雅克141。1989年12月29日，雅克-141开始悬停试验，次年7月开始短距起降试验。1991年9月，雅克-141转至“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航母进行实验（改名后的“巴库”号）。在为期一年的试验过程中，雅克-141分别从甲板和陆地机场起飞，其中有一架飞机发生事故。最终，雅克-141的起飞方式确定为短距起降（60-120米），这样它的有效载荷被提升到2吨，作战半径扩大1.5-2倍，巡航时间延长至3倍。此外，以这种方式起飞时，甲板表面温度不得超过80℃，当风力在18米/秒以下、飞机摇摆幅度在8度之内时，雅克-141就可以进行起降。但为了安全，上述两项数据一般严格限制在15米/秒和6度之下，并且在任何情况下俯仰角度不能超过3度。

1993年6月30日，俄海军三艘基辅级航母集体退役，而“戈”号航母也因锅炉爆炸而瘫痪，这成为俄垂直起降舰载机项目完全中断的根本原因。1995年12月，走投无路的雅克夫列夫设计局向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出售了所有关于雅克38和雅克141的文件。这完全是一种无奈之举，在没有经费的情况下，设计局根本不能完成以后的飞行试验工作。1992年在得到赞助商的一笔资金后，雅克-141得以在英国范堡罗航展上一展风采，随后就被送入朱可夫元帅历史博物馆展出。

可以说，“巴库”号的最大悲哀莫过于没有优秀的舰载机。在雅克系列固定翼舰载机长年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巴库”号的航空兵力量完全由直升机来组成。按照测算，“巴库”号若全部装备36架直升机，足够它发现200千米内的潜艇群了，通过每6架编组巡逻的话，可以8个昼夜不间断地值班。endprint

在搜索潜艇时，“巴库”号可以25节的速度航行，此时它的作战能力可以覆盖48万平方海里，同时能庇护2-3艘己方战略核潜艇安全执行任务。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巴库”号必需有一支护航舰队，以保证它免遭敌潜艇打击，同时需要飞行器（直升机侦察群即可）为其发现目标，使其距离敌大型水面战舰500千米以外。如果直升机再配备以下装备的话，可以逐一消灭世界上任何一种没有歼击机掩护的潜艇，这些装备包括：5颗深水核弹、20条AT-1M鱼雷、612部声纳浮标、200颗OMAB制导炸弹、64颗PLAB-50-60非制导航空炸弹（或32颗制导炸弹）。

短暂的服役史

1987年12月20日，“巴库”号航母在塞瓦斯托波尔升起苏联海军旗，正式加入苏联黑海舰队。自服役之日起，“巴库”号的试验工作就没停过，一直持续到首次大修和现代化更新前。试验期间，“巴库”号航母共航行了2195小时，16496海里，进行了18次导弹发射，用火炮击射击空中靶标17次，水上靶标13次，陆地靶标10次。该航母因其内部构造和舰载武器设备与其他苏联海军姊妹舰大相径庭，苏联水兵们很难伺候，往往需要原厂专家陪同出航，因此出勤率极低。在服役的近10年里，“巴库”号只在地中海和北冰洋各执行过一次任务。

根据黑海舰队司令的命令，“巴库”号于1988年3月3日开始巡航，3月15日，苏联海军总司令切尔纳温上将命令“巴库”号准备前往地中海进行为期6个月的巡航，然后驶往北方舰队驻地。3月23日，在受领完所有任务后，“巴库”号航母被列入一级战备军舰，并且在出发前从北方舰队调来一支舰载机联队，包括12架雅克38歼击机、16架卡27PL反潜直升机、2架卡25PS搜救直升机和2架卡-25DTS直升机（所有直升机都来自于北方舰队独立第830反潜舰载直升机团），飞行员们被编成16个直升机机组和11个雅克38机组，并首次实行了航空分队战斗值班制。

1988年6月6日，“巴库”号航母驶过土耳其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突然被一群“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包围，他们的船上画着放射性标志等环保图形，他们怀疑“巴库”号上载有核弹头。相比之下，美国政府对“巴库”号却比较尊重。7月1日至3日，“巴库”号驶入美国潜艇编队控制区（双方发生近距离接触），随后“巴库”号又开始跟踪美军“艾森豪威尔”号航母，同时舰上的雅克38飞机也频繁起飞，甚至包括以前从未有过的夜间飞行。不幸的是，7月3日，一架绰号为“绿黄瓜”的雅克38坠海。8月11日，一架卡27反潜直升机失事，好在机组人员全部获救。

“巴库”号在地中海航行了13834海里，期间访问了叙利亚。8月22日至29日，“巴库”号停靠叙利亚拉塔基亚港，叙利亚军政高官和民众登舰参观。12月17日，在“优秀”号驱逐舰陪伴下，“巴库”号驶入北方舰队驻地北莫尔斯克，随后被编入该舰队第7战役分舰队（负责大西洋方向）第17（I反潜舰支队。至此，“巴库”号在这次航程中共计行驶了17445海里，耗时1641小时，舰载雅克38战斗机飞行了200多架次，直升机则超过1000架次，苏联海军总司令部给予的评分是“良好”。

1989年8月8日至23日，苏联国防部监察总局对“巴库”号进行战备检查，科目为搜潜、防空和反水面舰作战，“巴库”号水兵们表现出色，最后获得的评分为“良好”。1989年，“巴库”号航母又航行13267海里，1377小时，直升机起飞1142架次，雅克38起飞171架次。此外，“巴库”号航母还完成三次保障登陆行动、10次火炮射击、两次舰空导弹发射和两次“玄武岩”导弹发射。

改名风波

在20世纪最后的10年里，苏联这幢“红色大厦”已然摇摇欲坠。1990年10月4日，苏联海军总司令部第0201号命令中将该舰更名为“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理由是广大官兵不希望这艘这艘苏联现役最大的军舰以公开要求脱离苏联的阿塞拜疆加盟共和国的首府来命名。11月7日，北方舰队司令部完成航母更名作业。搞笑的是，舰体上新嵌上去的词组居然变成“苏联海军上将戈尔什科夫”，莫名其妙地给戈尔什科夫元帅“降了职”。

1990年，“戈”号进行6次火炮射击，发射一枚“匕首”导弹和一枚“玄武岩”导弹，在海军演习中掩护了登陆行动。此外，卡27直升机飞行了1040架次，卡25为171架次，雅克38则只有47架次，仅航行了4242海里，537小时。

1991年，“戈”号过得比较充实，尽管只航行了1375.3海里，173小时，却进行了四次火炮射击，发射了一枚“匕首”导弹。6月9日，舰上水兵在焚烧生活垃圾时损坏部分电线。9月26日，首批两架雅克141试验机降落在“戈”号甲板上。从1991年10月1日起，“戈”号转入北方舰队第44反潜舰总队。10月5日，一架雅克141在降落过程中起火，飞行员弹射出舱。这一年，卡27直升机共飞行了417架次。

1992年2月3日，“戈”号进入SRZ-35号码头进行维修，在此期间，舰尾机械舱发生爆燃，火势迅速蔓延，连带伤及轮机舱，航母不得不被拖到摩尔曼斯克的造船厂进行修理。同年7月26日，“戈”号升起俄罗斯传统的安德烈耶夫旗（蓝底上印有白色X标志的正方形旗帜）。1993年12月31日，在第44反潜舰总队撤消后，“戈”号航母直属于第7战役分舰队司令部。由于资金匮乏，“戈”号的维修工程量到1994年初也只完成计划的12%，可是北方舰队又急需大型作战舰艇。1994年2月7日，摩尔曼斯克造船厂莽撞地决定对匆匆更换的新锅炉进行点火试验，结果锅炉爆炸，极热的高压蒸汽席卷舰内舱室，被关押在禁闭室里的7名士兵瞬间被“蒸发”掉。至此，“戈”号丧失了几乎所有动力。

涅瓦设计局工程师巴比奇指出：“俄罗斯海军的保养条件太差，因此都难保证按照正常设计使用年限。……过去我们仅仅考虑建造‘更大、‘更快的军舰，却忽视了对军舰的使用和维护。”部署航母的北方舰队和太平洋舰队都没有及时准备航母的维修设施，大修必须拖回位于乌克兰的黑海造船厂上，这样造成航母长年处于非战备状态。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