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起义与反帝:白朗研究综述

2015-02-12 03:44
阴山学刊 2015年5期
关键词:研究

刘 阳

(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革命、起义与反帝:白朗研究综述

刘 阳

(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白朗起义是民国初年具有重大影响的政治军事事件。1911年10月到1914年8月,白朗起义历时三年,纵横豫、皖、鄂、陕、甘五省,与同时期发生在南方由革命党领导的辛亥革命、二次革命遥相呼应,对袁世凯北洋政权产生了巨大冲击。作为近代一次重要的农民反抗运动,对于白朗起义的研究一直为史学界所关注,但对白朗的研究倾向、叙述话语等发生着时代性变化。

白朗起义;农民起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白朗起义是中国近代史上十分有影响的一次农民反抗斗争,许多人称其为中国最后一次伟大的农民起义。关于白朗起义的探讨也成为史学界关注的话题,长期以来,我国史学界对白朗起义进行了许多有价值的基础性研究,产生了许多优秀成果。从20世纪50年代到如今,对于这一问题的研究一直不断。

20世纪50年代,中国近代史学者开始了对白朗起义的研究。1956年的《近代史研究》刊登了分别由闲云和乔叙五所写的《白朗始末记》和《记白狼事》。这些文章为白朗研究提供了许多材料,但其终究是有关白朗的回忆文章,并不能算是学术著作。

新中国成立后第一篇关于白朗的学术文章是来新夏的《谈民国初年白朗领导的农民起义》(《史学月刊》1957年第6期)。作者自称以当时“极少的资料,编次排比作这个简陋的叙述”,希望“因之引起更多人发掘资料,调查访问和商榷研究而使这个问题得到更深的探讨”。在来新夏这篇文章之后,史学界产生了许多针对白朗的专题研究,其中最重要的是开封师范学院历史系和河南科学院分院历史研究所合作进行的关于白朗起义的调查。

1959年11月,开封师范学院和河南科学院分院历史研究所联合组成“白朗起义调查组”,对白朗起义的有关历史进行调查。调查组赴白朗及白朗义军当年主要活动的地区,进行实地调查,并访问了包括白朗的女儿在内的许多与白朗或义军有直接关联的人。调查组获得了大批关于白朗起义的一手资料,形成了《白朗起义调查简记》和《白朗起义调查报告》,分别发表在1960年2月的《史学月刊》和1960年3月的《开封师范学院学报》上。这两份调查报告成为后人进行白朗研究必不可少的资料。另外,黄广廓的《有关白朗起义的一些资料》(1960年2月《史学月刊》)也根据当时的一些报刊材料等,对白朗起义进行了简要的叙述。这一时期对其的关注多集中于文献的整理。

早期白朗研究一个重要方面是关于白朗活动性质的研究,许多学者都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一般研究者认为白朗的活动是一次自发的农民反抗斗争,即白朗起义。同时由于当时处于半殖民地的中国,白朗在进军途中对外国教会等进行打击,所以,许多人认为白朗的活动具有反帝性质。但是,也有人对此观点持不同意见。另外一些研究者指出,白朗与南方革命党人取得了联系,接受了资产阶级革命派的领导,因此白朗起义具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前面提到的来新夏即认为白朗的活动由于经历了辛亥革命的“洗礼”,使它赋有一种民主主义色彩。[1]

白朗起义军在进军途中,张贴声讨袁世凯及其反动政府的布告,起义军在斗争中将反抗袁世凯的独裁统治作为主要形式和主要目标,对袁世凯的反动统治给予了沉重打击。

起义军对于帝国主义势力也进行了斗争,以“反教会”作为斗争的主要形式。对此,董克昌指出,白朗所采取的这种斗争是“进步的正义的反帝斗争”[2]。在反教会的同时,白朗也打击和捣毁了帝国主义在华的经济侵略据点,表明起义军对其所接触到的帝国主义侵略势力都给予了应有惩罚。[3]何军新认为,白朗起义从军事行动、起义口号、与革命者的合作以及对其它土匪造成的结果来看,“无疑都具有反帝性质”。[4]

随着起义的发展,白朗与资产阶级革命派取得了的联系。随之,其斗争目标和斗争策略受到革命党人的影响,带上了“较浓厚的民主主义色彩”[5]。王善中称白朗起义存在着一个“由农民革命到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转化过程”,对于白朗起义是二次革命的一部分,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的这种说法,是“一点也不过分的”。[6]

与一般研究者不同,周源在对白朗军与外国教会势力的接触进行分析之后指出,白朗起义不存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性质。在白朗起义的资产阶级性质方面,周源认为,白朗起义一开始就接受了资产阶级革命派的政治领导和组织调遣,白朗起义军已突破了旧民主主义的藩篱,成为二次革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鲜明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7]

针对周源的观点,黄广廓进行了反驳。他认为,白朗起义只是在与革命党人发生了密切联系之后,才具有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关于白朗的反帝性,黄广廓认为,周源将反帝与反洋教进行了混淆。白朗在其所发的文告中就表明了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态度。另外,由于这一时期,袁世凯政府已经成为帝国主义手中的驯服工具,所以他指出,“反袁就是反帝”。而从帝国主义提出帮助袁世凯镇压白朗的态度,也说明了白朗的反帝性。[8]

对于白朗起义的性质,黄广廓称,白朗起义的队伍以农民为主,宣传口号也与传统的农民起义类似,与农民结成了深厚的关系。在起义发展中,受资产阶级的影响,与资产阶级革命派建立了联系,配合了二次革命。另外,起义军对帝国主义进行了打击。因此,黄广廓认为白朗起义是一次“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农民起义”[9]。

作为民国初年的大事件,许多通史性著作、区域史著作、教材也对白朗起义从不同的侧面进行了描述,并对其性质进行判断,影响较大。

1978年,开封师院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写的《中国近代史》认为,白朗起义是在河南当地燃起的革命火花中的“星星之火”,到处散播革命火种,随着形势的迅速发展壮大,狠狠打击了地主阶级,惩罚帝国主义分子,大大削弱了袁世凯的反动力量。[10](P259~261)徐凤晨、赵矢元所主编的《中国近代史》还特别指出,白朗起义的重要意义还在于其打击了袁世凯反动统治,暴露了北洋军阀集团并非是不可言战的。这对革命力量和人民大众是一个很大的鼓励,直接间接地影响了各地的革命斗争。[11](P652)

同时也有许多著作认为,在白朗起义的过程中,起义军受到了资产阶级革命派的影响,而带有一定的资产阶级色彩。由张文彬主编的《简明河南史》认为,起义过程中,不少青年学生、革命党人和陕、甘一带部分讨袁军的加入,使白朗起义开始摆脱旧式农民起义的框框,并带有一定的资产阶级民主色彩。[12](P369)由郭大松、孙占元主编的《中国通史教程(近代卷)》指出,白朗起义所发布的文告中,肯定了辛亥革命的功绩,一些革命党人也先后到白朗军中工作,所以说,白朗斗争是受到资产阶级革命影响的。[13](P273~274)陈廷湘主编的《中国现代史》指出,白朗起义是辛亥革命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武装起义,一些资产阶级革命党人的加入,使得起义受到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影响。[14](P23)《河南通史(第四卷)》则指出,根植于宝丰、鲁山的杆伙由于受到“学界”*指革命党人,由于当时河南革命党人大多厕身学界,包括“学绅”、教习和学生等,所以往往以“学界”代称革命党人。的影响,接受了革命党人的政治领导,被纳入了二次革命的部署,成为一支不同于旧式农民武装的人民起义军。白朗起义是民国前期规模最大、影响最巨的人民起义。[15](P192,194,210)

而在方之光、龚云所著的《农民运动史话》中,白朗起义只是一场以“劫富济贫”为行为指向,进行着一种“自发的、本能的、没有明确政治目标”的农民造反运动。作者指出,白朗起义是20世纪初年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呈现“流寇”特征的农民造反。[16](P76~77)在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编的《中国近代通史》中,白朗起义被作为北京政府统治时期规模最大的一次民间起事来叙述。文中称,白朗虽打出了反袁的政治旗帜,但其起事并不具备资产阶级革命的新特质,实质上仍然是传统农民起义的旧套路。[17](P246)李新、李宗一主编的《中华民国史》认为,白朗的行动仍然沿着中国传统农民战争的老路行进。总体情况来看,这次起义不是一次在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下的农民革命运动,而是深受时代和资产阶级革命派反袁影响的旧式农民战争。[18](P323~324,329~330,333)

来新夏在其所著的《北洋军阀史》中指出,白朗军的“打富济贫”的口号,在当地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同时,由于其经过了辛亥革命的洗礼,而使其具有了某种程度的民主主义色彩。袁世凯除派出直属军队外,不得不动用其它各省兵力才将其镇压下去,足以说明北洋军阀手中的军队在维系袁世凯政治统治中的重要作用。白朗起义虽被镇压下去,但对军阀暴政的斗争在整个北洋军阀时期从未间断过。[19](P318,320,322~323)

关于白朗起义的性质,不同研究者的叙述有不同的侧重点,也就得出一些有差异的结论。白朗起义只是在民国初年河南宝丰一带农民为生活所迫而不得已起来反抗的一支由白朗领导的农民反抗运动。白朗之所以起事,与传统农民起义中“官逼民反”的情节类似,白朗在当地屡受压迫,以致其产生“非蹚不可”的想法。而随着其规模的扩大,引起了南方革命党的注意,革命党人试图与之进行联络,以期共同反对袁世凯。但显然,革命党人对于白朗军的改造是不成功的,以至于进军途中那些由革命党人起草的有远大政治理想的布告,在普通参与者眼中,只是要告诉大家要“遵守纪律,公买公卖”。白朗纵横五省作战,也只是其摆脱当时政府军讨伐的一种策略。总之,正如在《农民运动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白朗及其追随者只是进行着一场“自发的、本能的、没有明确政治目标”的农民造反运动。

白朗起义研究的一个关键点是白朗起义与革命党关系问题,这是解决白朗起义性质的关键性关联点,对于这一问题,也有许多文章进行论述。白朗起义调查组形成的《白朗起义调查报告》认为,在白朗起义的过程中,确实曾与革命党有过某种联系,一些据说是革命党的人也曾参与到义军中*《白朗起义调查报告》中有如下记载,“孙中山是否曾派人和白朗联系?这些人是谁?我们探索到了孙浩、 熊嗣鬻、沈参谋等人。”(《白朗起义调查报告》第90页。)。但是,革命党人与起义军的联系仅限于起义领导层,资产阶级同义军建立联系,也不过是把农民武装当作一种“可资利用的工具”,“并不愿意,也没有能力”把农民起义“真正领导起来”。[20]

关于白朗起义与革命党联系的一个重要证据是一封据称是由革命党领袖黄兴写给义军领导的书信。这封信最初发现于1913年8月的天津《大公报》上。周衍发曾专门撰《关于黄兴致白朗之密函》(1963年3月《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就该文进行分析。刘望龄在查阅湖北军政府机关刊物《中华民国公报》时,发现了有若干差异的一种版本。刘望龄认为相对于《中华民国公报》的版本,《大公报》存在若干文笔或其他错误,所以其认为《中华民国公报》上保存的这一证据较《大公报》的记载“准确得多”。[21]另一位研究者李国强在《时事豫报》上也发现了关于此的又一版本。李国强通过对《时事豫报》上所刊载的信件的影印本进行对比及对信件送信人等信息的进一步研究,认为《时事豫报》的这一版本,与《中华民国公报》版本及《大公报》版本相比,更为准确。[22]

关于白朗起义与革命党的关系,白水认为虽然起义军受革命党影响发布了一些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文告,提出了某种政治纲领,也只能是革命党人“借白朗之口以述己志”,并未成为农民队伍的思想武器,白朗起义仍然是一次没有先进阶级领导的流寇式的农民战争。[23]

1978年,一部研究白朗起义的专著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这部杨炳延遗稿,经其同事王天奖整理和补充的《白朗起义》,成为了中国第一部有关白朗的研究专著。同时,这一时期对白朗起义研究的又一重大成果是1980年另一部同名《白朗起义》的史料集的出版。这本书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华民国史研究室主编、杜春和编,是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的一部分。内容包括官方档案、报刊资料、时人记述等,是有关白朗起义的资料集,这本书的出版为继续深入研究白朗起义提供了很大的方便。1993年,河南省平顶山市政协编写的《平顶山文史资料》特别出版了一本由张显明、王新民编写的关于白朗起义的资料专辑。该书主要选自1912年至1914年上海《申报》、《大公报》以及天津《大公报》中对于白朗起义的记载,保留了大量时人对白朗的记述,具有相当的史料价值。

近些年随着地方史料的出现,许多关于白朗起义在各地方的研究相继出现。韩学儒、郭润宇就白朗军在陕西的活动进行论述。韩学儒认为,白朗军在陕西严重打击了封建势力,鼓舞了陕西人民反封建的斗志。[24]郭润宇认为,白朗军入陕西,是袁世凯刻意为之。袁世凯为了撤换非北洋系的陕西都督张凤翙而代之以自己的心腹,特意命令将白朗军赶往陕西,以便其借口向陕出师。[25]

关于白朗在甘肃的活动,有余尧、关连吉等进行了研究。余尧着重就白朗在陇南的活动进行了探究。同时对白朗起义的性质进行了论述,他认为现存甘肃图书馆的两本有关白朗的书籍(《豫匪扰甘事变史料初稿》、《白狼扰甘材料甲编》)中否定它是农民起义是“毫无道理”的。[26]关连吉对于白朗在临潭的活动进行了描述。认为白朗在临潭,以至在甘肃的活动,“都与返豫后的溃散失败有很大关系”,需做进一步探讨[27]。之后关连吉又进一步撰文指出白朗军进入甘肃是“万不得已之举”,白朗军“败在甘肃,败在岷、洮”,而这所有问题,又并非自甘肃始。为此,他认为,对白朗起义的过程及历史评价,是否有必要根据实事求是的原则再进行一番认真的考察与反思。[28](对于白朗失败的原因,刘汉东等曾作专门论述。*文章对白朗起义失败的原因进行分析,认为其主要原因是没有正确的路线和切实可行的政治纲领。其他原因包括,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力量没有给予实际的支持;北洋军阀政府还有相当力量,帝国主义蛮横插手镇压和没有形成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不能统一行动。刘汉东、王建吾《白朗起义失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中州学刊》,1985年第6期。)

滕凌飞、马小泉等对于白朗义军在河南的情况进行了研究。滕凌飞的《记癸丑狼匪之乱》,是根据收录于河南商城士绅易树鹄家乘中的一篇关于白朗军攻克商城等地战斗情况的文章整理而成,该文与《商城失陷记》互有详略,对研究白朗起义有一定史料价值。[29]马小泉、张朝凤则根据原白朗起义调查组的调查整理出《白朗起义军在河南淅川境内活动情况调查报告》,着重对白朗起义军在河南淅川境内的活动进行了论述。[30]

郑国良对白朗在安徽的活动进行了探讨,他将白朗入皖与安徽的反倪武装斗争结合进行了研究。他认为白朗军入皖,对倪嗣冲的反动统治进行了有力打击,同时也推动和鼓舞了安徽人民的反倪武装斗争。另一方面,皖北的反倪武装斗争也在直接或间接地支援了白朗在安徽的活动。[31]

进入20世纪90年代,尤其是新世纪之后,白朗起义似乎逐渐被人们淡忘,这时,一些关于白朗起义的较通俗性的文章不断出现。秋颖的《民国时期反袁三狼》(《民国春秋》1998年6月第3期)对民国初年的三股反袁势力进行了概述。2000年,由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张显明等撰写的《白朗传》出版。作者是白朗的同乡,从事地方史志工作多年,积累了许多关于白朗的档案、笔记、回忆录等资料,但这本书依然属于文学作品,不是史学著作。由牛勾八著,人民中国出版社于2001年出版的《最后一次揭竿——白朗起义》,是一部以白朗起义为题材的纪实性文学作品。李海鸣的《鲜为人知的白朗起义》(2004年6月《中州古今》)也向人们介绍了这次“辛亥革命后影响最大”的农民起义。

2006年,由徐有威、贝思飞所作的《去伪存真——50年来中国史学家笔下变化着的白朗起义》(2006年11月《史学月刊》)回顾了50年来史学界对白朗起义的研究,作者认为白朗起义是民国时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伟大的农民起义”[32]。

随着时间的发展,人们对于白朗起义的研究也呈现多角度。苏全有、邹宝刚所作的《从白朗起义看袁世凯政府的危机应对》以白朗起义为切入点,以政府视角考察袁世凯政府对危机应对方面的失误。文章认为,袁世凯政府在应对危机时存在失误。这些失误成为白朗军可以转战5省,持续3年的重要因素。[33]在李红光、孙昉、刘平写的《袁世凯回应白朗起事的军政措施——兼论白朗起事的性质》中,作者认为袁世凯政府对白朗起义的应对策略分别经过了三个不同阶段。而无论处于哪一时期,剿匪策略都“各有得失”,其中存在的失误,则成为白朗得以壮大的原因。至于白朗起事的性质,作者认为,从白朗起事的活动上看,烧杀抢掠的“匪性”在过程中“贯穿始终”,无法称之为“起义”,而革命二字更是“无从谈起”,文章称其“反袁是旗号,劫掠是目的”。[34]

郭从杰、郝天豪的《论倪嗣冲对白朗军入皖的应对》,以白朗军入皖为切入点,对时任皖督倪嗣冲对白朗军的应对及影响进行研究。文章认为,倪嗣冲对白朗入皖作出了及时有效的应对,并随之对既而兴起的匪党大力清剿。同时,在清剿过程中,加强了对安徽的“控驭”能力。因此,文章说,倪嗣冲虽在辛亥时“势及皖北”,“二次革命”后开始掌控安徽,但其真正的督皖则是在驱逐白朗之后开启的。[35]

五十多年来,人们对白朗的研究产生了一系列的优秀成果,形成了许多有价值、有意义的认识。但是,作为一个史学工作者,我们仍然认为对于白朗的研究可以在某些方面再进行深入。

白朗所领导的农民军对经过地区社会的影响。白朗军持续多年,波及数省。近年来关于白朗起义在各个地方的论述一般着眼于当地政治、经济等方面,很少涉及对地方社会的影响。在社会史研究日益发达的今天,我们不妨从社会史方面入手,使白朗研究更加多维度、立体化。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研究,人们对白朗的认识更加趋于全面和理性,白朗领导的民国时期规模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逐渐淡出了历史学家最为关注的领域。但是,作为在河南大地上发生的很有影响的历史事件,我们仍然希望有人可以发掘更有价值的资料,对白朗进行更有意义的研究。

在中国近代史研究日益发达的今天,史学界对于中华民国北京政府统治时期关注的同时,对于这一时期河南地方的研究则略显薄弱,希望史学工作者对包括白朗在内的这一时期的河南地方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形成更多的成果,弥补这一时期研究的不足。

[1]来新夏.谈民国初年白朗领导的农民起义[J].史学月刊,1957,(6).

[2]董克昌.关于白朗起义的性质[J].史学月刊,1960,(5).

[3]杜春和.关于白朗起义的几个问题[J].近代史研究,1981,(1).

[4]何军新.论白朗起义的反帝性[J].益阳师专学报,1998,(2).

[5]王宗虞.试论白朗起义的性质[J].史学月刊,1964,(12).

[6]王善中.如何理解白朗起义[J].中州学刊,1982,(2).

[7]周源.白朗起义与反帝问题——也谈白朗起义的性质[J].近代史研究,1984,(4).

[8]黄广廓.略论白朗起义性质——兼与周源同志商榷[J].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4).

[9]黄广廓.白朗起义的性质[J].史学月刊,1982,(4).

[10]开封师院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中国近代史[Z].开封:开封师院历史系,1978.

[11]徐凤晨,赵矢元主编.中国近代史[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2.

[12]张文彬主编.简明河南史[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

[13]郭大松,孙占元卷主编.中国通史教程(近代卷)[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

[14]陈廷湘主编.中国近代史[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0.

[15]程有为,王天奖主编.河南通史(第四卷)[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

[16]方之光,龚云著.农民运动史话[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17]汪朝光.民国的初建:1912~1923[A].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通史(第6卷)[C].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18]李新,李宗一主编.中华民国史(第二卷)1912~1916(上)[M].北京:中华书局,2011.

[19]来新夏等.北洋军阀史(上)[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0.

[20]开封师范学院历史系、河南科学分院历史研究所白朗起义调查组.白朗起义调查报告[J].开封师范学院学报,1960,(5).

[21]刘望龄.《黄兴致白狼书》的新发现[J].史学月刊,1983,(2).

[22]李国强.《黄兴致白朗信》影印手迹[J].史学月刊,1983,(5).

[23]白水.白朗起义与革命党人关系论述[J].史学月刊,1986,(1).

[24]韩学儒.白朗起义军在陕西的斗争[J].史学月刊,1965,(7).

[25]郭润宇.反袁护国在陕之战[J].军事历史研究,1994,(2).

[26]余尧.白朗义军在陇南的活动[J].西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1,(4).

[27]关连吉.白朗在临潭[J].史学月刊,1982,(5).

[28]关连吉.白朗起义军在甘肃的活动及其衰败原因[J].社会科学,1990,(5).

[29]滕凌飞整理.记癸丑狼匪之乱[J].中州学刊,1985,(4).

[30]马小泉,张朝凤整理.白朗起义军在河南淅川境内活动情况调查报告[J].民国档案,1994,(4).

[31]郑国良.白朗起义军入皖和安徽反倪武装斗争[J].安徽史学,1985,(5).

[32]徐有威,贝思飞.去伪存真:50年来中国史学家笔下变化着的白朗起义[J].史学月刊,2006,(11).

[33]苏全有,邹宝刚.从白朗起义看袁世凯政府的危机应对[J].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34]李红光,孙昉,刘平.袁世凯回应白朗起事的军政措施——兼论白朗起事的性质[J].殷都学刊,2013,(3).

[35]郭从杰,郝天豪.论倪嗣冲对白朗军入皖的应对[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3,(9).

〔责任编辑 常芳芳〕

Revolution, Uprising and Anti-imperialism: A Survey of the Studies on Bai Lang

LIU Yang

(School of Historic Culture,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Bailang Uprising is a political and military events having significant impact in the early years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From October 1911 to August 1914, Bailang Uprising lasted three years and spread across five provinces like Henan, Anhui, Hubei, Shaanxi, Gansu, and coordinating with Xinhai Revolution and the Second Revolution led by the Kuomintang (KMT), had a huge impact on the Northern Warlords Government of Yuan Shikai. As an important peasant rebellion movement in modern times,Bailang Uprising has always been in the historiography circle’s attention, but the research tendency and the narrative discourse are changing with the time.

Bailang Uprising; peasant uprising; bourgeois democratic revolution

2015-03-09

刘阳(1990-),男,河南原阳人,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生,主要从事中华民国北京政府时期河南地方史研究。

K258

A

1004-1869(2015)05-008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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