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中的生产到空间的生产——图书馆服务转型的新趋势*

2015-02-12 22:44闫小斌
图书馆论坛 2015年5期
关键词:藏书楼图书馆空间

闫小斌

0 引言

历史唯物主义为我们提供了认识世界的方法论基础,长期以来以时间或历史为主线的叙事维度成为理论研究的常态。可以说,在以往的理论研究中,空间、地理总是作为“背景”的角色而被忽略,即关注了空间中容纳的一切对象,而忽略了空间本身。正如当代地理学家大卫·哈维指出的那样,时间、历史总是得到优先考虑,而空间、地理往往被认为无关紧要,仅仅是历史行为发生的地点[1]。尽管如此,作为客观存在的“空间”却从未“离场”,从社会学家的著述中不难体会到社会学理论与“空间”的紧密联系。

20 世纪后半叶开始,空间理论研究醒目登场,和以往的时间、历史一样,为社会科学理论研究提供了另一种观察视角和思维向度,即将研究事物发展的时间和历史维度转向关注事物发展的空间维度,这就是社会科学理论界的“空间转向”。不管将这种转向归因于哲学观念的转变,还是时空体验的转型,亦或是学科从分工到整合[2]的发展,“空间”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并引发了学界对空间认识论的深刻反思,这种转向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法国思想大师享利·列斐伏尔对空间理论研究做出了开创性贡献,法国的米歇尔·福柯、皮埃尔·布迪厄,英国的安东尼·吉登斯、大卫·哈维和美国的爱德华·索亚等理论大师从不同的角度对空间问题进行深入研究,进一步发展和丰富了空间理论。如今“空间”维度日渐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框架”,甚至成为理论界的一个“研究范式”而被广泛应用。

国内图书馆界对“空间”的认识同样经历了从关注空间中的对象到关注空间本身的“认识论转向”。吴建中认为应拓展图书馆作为“社会公共空间”的功能,他最早将“信息共享空间(IC)”的概念引入我国,并指出它将为振兴图书馆事业创造良好的机遇,并推动图书馆的服务转型,成为“共同学习的社会空间”[3]。徐雁指出,市民对公共图书馆资源的需求肯定存在,只是传统图书馆理念在时间和空间上出现了脱节[4]。褚树青提出“第三文化空间”概念[5],认为“第三空间”这一概念对现在的图书馆而言过于宽泛,无法包含图书馆特有的文化现象。可见在引入新的“空间”概念时,有必要明确图书馆空间的独特性。段小虎从“第三空间”与图书馆空间的关系、图书馆空间的“逻辑边界”和特殊文化形态以及图书馆“空间转向”的实践意义等方面论述了图书馆空间认知体系的重构[6],可谓是抓住了图书馆“空间转向”的基本点与关键点。上述这些代表性观点,尽管表述有所不同,但有相同或相似的认识论基础,为新时期图书馆服务的转型升级以及理论界的“空间转向”起到了推动作用。

图书馆并非独立于客观世界的“王国”,而是诞生、发展并存在于社会有机体的一分子,因此运用社会学的理论和方法对图书馆面临的问题进行分析研究,不无裨益[7]。社会学理论的“空间转向”强调“空间”的主体性地位,而非仅作为各种事物和关系的附庸——场所或背景,这正是当代空间理念对传统空间认识论的突破。图书馆本身就是社会空间的有机组成部分,传统的空间认识论将图书馆服务牢牢的嵌入在僵死的空间里,一度将图书馆推向“消亡”的边缘,当重新将“空间”作为“对象”而非“背景”研究时,必将为面向“新常态”的图书馆服务转型升级带来广阔前景。

1 空间转向的理论基础

在社会科学领域,最著名的空间理论成果当属法国社会学家亨利·列斐伏尔于1974 年出版的著作《空间的生产》,书中提出空间生产理论,成为引领空间认识论转向的基础理论之一。他在分析社会变迁的历史后指出[8],不要再把社会的空间当作“自然的”事实来看待,而必须视其为产物,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产物,特别是具有一定的全方位性的特征意义上的产物。他还指出[9],也不能把空间设想成为某种消极被动的或空洞无物的东西,不能把它构想成类似于普通“产品”那样的现有之物,再也没有别的意义比这个更恰当的,即它是一种被用来交换的与消费的和处于转瞬即逝中的存在;空间是一种具有互动性质的东西,它同时介入于生产和自我生产之中,在生产工作、运输、原料与能源流的组织以及产品的分配网络中,空间已成为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空间这个概念不能被孤立起来或处于静止状态,它变成辩证的东西:产物—生产者,经济与社会关系的支撑物。以上论述颠覆了过去对空间概念的狭隘理解,为空间认识论“转向”奠定了理论基础。

列斐伏尔对空间生产理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三方面:首先,在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辩证法基础上,进一步提出“社会空间辩证法”[10]。之前作为社会科学理论研究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强调万事万物发展的时间性向度,列斐伏尔将空间分析引入马克思主义哲学,强调空间不仅参与了整个物质生产过程,而且也参与了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这意味着,不仅要认识到“空间中的生产”,而且要更为深刻地领会“空间本身的生产”。空间并非孤立或处于静止状态,它不仅是“产物”,而且是“生产者”,是具有辩证性的东西。其次,对空间生产的政治经济学反思[11]。空间的生产并非自然而然的事,空间总是有目的地被生产出来,是社会政治经济的产物,空间里充斥着各种社会因素,空间具有社会性。空间是经济与社会关系的支撑物,实现着社会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最后,空间的功能、类型和三重性[12]。他从政治经济学角度指出,空间是生产资料、消费对象、政治工具等。

在列斐伏尔之后,后现代社会学、新城市社会学以及新马克思主义人文地理学等学派从不同角度继承和发展了空间生产理论。福柯研究了权力和知识的空间化趋势[13];布迪厄分析了地理空间与社会空间以及空间与阶级之间的关系[14];吉登斯则将时空关系直接与权力的产生和统治结构的再生产紧密联系起来[15];卡斯特提出“流动空间”概念;哈维提出“时空压缩”;马克·戈特德纳提出城市研究的“社会空间视角”;美国后现代地理学家爱德华·索亚提出极具影响力的“第三空间”概念,从物质性、理念性以及二者结合的角度划分,试图颠覆传统的二元对立的空间思维模式;美国社会学家雷·欧登伯格进一步将城市空间具体化为家庭、职场和作为“第三空间”的公共场所。

2 传统图书馆服务的发展:空间中的生产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这不仅源于勤劳智慧的民族创造,也得益于古代发展完备的藏书体系和盛极一时的藏书文化,使饱含传统文化精髓的典籍得以保存,流芳百世。当然,这里的“藏书”并非只有书籍,而是涵盖文献、记录、资料、档案、典籍等。已发掘出土的3500多年前的殷墟甲骨是在我国境内发现的最早的图书实物,储存甲骨卜辞的地方就是当年的“库房”,是图书馆的雏形[16]。可以想象从很久以前开始,也许一座茅屋、一个山洞就开启了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变迁。

古代藏书楼中的“楼”字与现代建筑学上“楼”的含义不尽相同。一般认为,藏书楼是指收藏图书文献和档案典籍的场所。而据考证,“藏书楼”一词早在12 世纪下半叶就已在我国文献典籍中出现[17],而现在的人们也习惯于用“藏书楼”这一名称来概括我国古代的图书馆[18]。私人藏书楼、官办藏书楼、书院藏书楼以及寺观藏书楼界定了我国古代主要的藏书空间,也形成了较完备的藏书体系[19]。盛极一时的藏书文化就是在这样的空间和体系中孕育形成、绵延千年,不仅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在保护和保存我国古代文献资料、文化典籍、文物古董等中华根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是名符其实的典藏空间。

藏书楼在内部空间设计上极其考究,出现了井斡式、重层式、平坐式、通柱式等独具传统特色的结构布局。而在外部空间环境建设方面,受“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影响,注重藏书楼与整体外在环境的协调,不仅对选址的大环境严格要求,往往还通过对周围小环境的人工修饰为其增色,达到一致的目的,特别是明清时期,建造园林式藏书楼非常普遍[20]。尽管藏书楼兼具为少数人服务的职能,但正如其命名一样,它在诞生之初就只是为了收藏书籍资料,是作为收藏之场所的“空间”。可以说收藏是古代藏书楼的主要职能,体现了空间最原始的功能,也是当时这一空间中的主要“生产”活动。

“图书馆”一词在我国属于舶来品,近代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是由“藏书楼”向“图书馆”转型的过程[21],受到西方文化和图书馆理念的深刻影响,在兼容并包、吸收借鉴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近代图书馆文化。这一时期我国面临内忧外患,出于救国救民理想,1902 年徐树兰出资创办的古越藏书楼是具有公共性质的近代图书馆,促进了我国藏书楼向近代图书馆的转型。在政府的开明政策下,我国第一所官办具有公共性质的图书馆——湖南省图书馆诞生了,这标志着清末近代图书馆运动的兴起[22]。随后出现了创办图书馆的热潮,一些大中城市相继诞生了独立的图书馆建筑[23]。随着西方文化的传入,欧美式图书馆建筑相继出现,如清华大学图书馆、东南大学孟芳图书馆,出于工作需求,这些图书馆将藏、借、阅三部分功能基本分开,拓展了图书馆这一空间中的“生产”活动,不仅藏书,还提供借阅服务,成为读者活动的公共场所[24]。

1949 年以后,随着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原有藏书楼式的图书馆不敷使用,一批图书馆得到了扩建和新建,阅览室比例扩大,以闭架管理为主的图书馆空间设计在此时占主导地位[25]。这一时期的图书馆工作以闭架管理为原则,围绕藏书区布局其他服务的空间结构,形成具有同一内涵和历史特点的图书馆,称为传统式图书馆[26]。改革开放后迎来了我国图书馆建设的黄金时代,图书馆不仅在数量和规模上大幅增加,空间结构设计也出现突破:打破了对称严谨的格局,大开间,轻质隔墙分隔空间,有调整移位的可能,图书馆建筑统一层高、统一柱网、统一楼层负载,以适应这一时期提出的开架阅览、入库阅览的要求,注重室内外空间环境设计,探索图书馆高层建筑布局,引入国外模数式设计方法,实现大空间、全开架,藏、借、阅、管功能为一体[27]。

与古代藏书楼重藏轻用,甚至藏而不用的封闭性、专享性相比,近代图书馆无论是在服务对象还是服务内容上都有了明显的进步,开始重视对普通民众的文化传播与知识普及,而且注重通俗化[28]。但无论是古代藏书楼还是近代图书馆,“楼”与“馆”所代表的空间始终主要扮演了书籍与服务的“容器”或“场所”功能,即便是改造结构、扩大空间,目的也在于“容量”的扩大,以满足日益增多的服务产品,即经过加工整理的书籍以及阅览、咨询等服务。在整个过程中,楼与馆的空间被看作呆板的场所,甚至是背景,既非具有“生产”功能,更非代表服务“产品”本身。可以说这一时期图书馆服务的发展,主要就是藏、借、阅等服务产品在图书馆空间中的持续“生产”。

3 现代图书馆服务的转型:空间的生产

列斐伏尔指出,空间生产就是空间被开发、设计、使用和改造的全过程,这一过程是“自在”的自然空间“人化”的过程[29]。也就是说,在空间被不断创造的同时,也将人的思想、理念甚至想象融入该空间,空间不仅是物态的存在,而且具有“灵性”,更加贴近人性,以最大限度、更好地满足人的自我体验和需求。任何空间的生产都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历史条件下发生的,并非是自然的“事实”,而是社会的“产物”。图书馆的发展史也是图书馆这一独特空间被不断创造、生产的过程,是从自然空间向“为人”空间转化的过程。这一“人化”的过程还是图书馆服务职能不断创新转型的过程,或者说正是在图书馆独特“空间”的不断生成过程中,实现着服务的创造。

进入21 世纪,针对传统的“现代化”变革浪潮此起彼伏,新技术、新设备极大地提升了图书馆的形象和服务水平,然而以网络化、数字化为代表的技术理性独霸天下,几乎让充满“生产”性活力的“空间”沦为牺牲品,曾经的图书馆“消亡论”正是“现代化”危机和空间认识论欠缺的集中体现。在对现代化的反思中,图书馆迎来了向“空间生命”的回归。咖啡店连锁品牌星巴克经营“第三空间”的理念被引入到图书馆服务中来。国外图书馆在整体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对馆舍空间布局的要求,国内图书馆在不断拓展物理空间的同时,进一步完善功能分区,公共空间、学习空间成为图书馆空间规划的发展方向[30]。以2009 年国际图联年会主题为发端,标志着图书馆界就“第三空间”理念达成共识[31]。越来越多的图书馆成为地区性、区域性地标建筑,图书馆空间规模急速扩张,空间设计更加舒适、人性、立体、开放、多样,追求个性化和文化氛围。空间兼具开放性和实用性、灵活性和高效性以及优美舒适性,成为新的发展趋势[32]。近年来,起源于美国大学图书馆的信息共享空间(IC)已成为国内外同行研究的热点,“公共空间”“学习空间”“知识空间”等以“空间”为核心的图书馆理念成为引领图书馆服务转型的新动力。这些空间设计虚实结合,彰显了图书馆人本、平等、个性等服务理念。

新空间承载新服务,新服务寓于新空间。当通过资源重组生产出新空间时,同时也赋予了空间以理念、文化和服务——这些体现“空间生命”的元素。平等服务、知识自由、信息公平、民主政治、社会包容等这些现代图书馆的基本理念[33],都可融于空间,成为空间的“气息”和“灵魂”,并发挥持久的服务功能。空间思想家曼纽尔·卡斯特认为,空间不是社会的反映,而是社会的表现。以此理论视角观之,空间不再只是作为各种社会活动的“容器”或“背景”,而是社会建构之产物[34]。人们已经认识到,空间不仅是“容器”,充当“背景”,而且是图书馆服务“生产”的参与者,即扮演“生产者”的角色,同时空间本身也可以成为服务“产品”,新空间的诞生也是服务产品的创造,即“空间生产”本身就是服务产品的生产。随着我国城市化战略的推进,日益加快的生活节奏和虚拟世界的咄咄逼人,人们对实体空间体验的渴望与需求增加,图书馆的空间优势将不断凸显,空间本身的生产越来越成为主流的产品生产和服务创造。对空间理念认识的深化使空间以全新的形象进入人们的视野,也必将以全新的功能改变图书馆服务的格局。正如古希腊的广场成为孕育民主的地方,星巴克咖啡将温馨与舒适带给每一位顾客,欧美公共图书馆成为平等自由的象征,空间的生命力是无穷的,当我们站在哲学的高度领悟空间及空间生产理论的内涵时,必将为图书馆服务转型带来广阔前景。

4 结语

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使命是无尽的,对图书馆的认识和改造也是无限的。历史唯物主义提供了从时间维度认识事物的方法,空间理论开启了从“空间”维度认识事物的途径。对于图书馆而言,研究者也许习惯了从历史角度的回顾与展望,而站在“空间”的某个“角落”,同样可以窥探图书馆发展的漫长历程,串起人类文明的画卷:从东方的安放甲骨文的“窑藏”,到西方的放置泥板文献的亚述巴尼拔;从东方的“盟府”,到西方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从东方的藏经楼,到西方的拜占庭图书馆;从东方的天一阁,到西方梅迪契家族图书馆;从古越藏书楼,到西方公共图书馆……跨越空间的神奇,领略文明的奇迹,“空间”的穿越感仿佛将历史带到眼前。正如陈力所说:“图书馆是‘不断生长的有机体’,具有巨大的包容性和不断发展的能力。”[35]这种“有机体”和“能力”的源泉之一在于“空间”。当前,图书馆服务面临各方面的严峻挑战,固守传统观念将毫无出路,大胆创新才是制胜的法宝,空间认识论的重构将为图书馆的服务转型升级提供有益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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