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批判:从阿多诺马尔库塞到哈贝马斯
——试论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批判的三个维度

2015-02-21 09:37邱根江
关键词:马尔库塞阿多诺哈贝马斯

邱根江

(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陕西西安 710049)

现代性批判:从阿多诺马尔库塞到哈贝马斯
——试论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批判的三个维度

邱根江

(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陕西西安 710049)

从阿多诺、马尔库塞以及哈贝马斯的现代性批判思想出发,探讨了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批判的三个维度,其一是现代性视域中艺术的娱乐化批判;其二是现代性视域中的技术合理性批判;其三是现代性视域中的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批判。

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艺术娱乐化批判;技术合理性批判;生活世界殖民化批判

法兰克福学派是20世纪人类思想史上的一朵奇葩,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理路是一个繁杂而深邃的理论体系,在这一理论体系当中,既有对工具理性的批判,又有对人类进步史观的反思,还有对社会主体异化得拳拳之忧。伴随着人类社会得不断发展,自然环境的恶变所引发的生态危机,社会发展中频频出现的经济危机,政治生活中积重难返的科层制危机等等,都让人们仿佛陷入了四面楚歌的重重危机当中。基于此,一些思想家开始立足于现实,痛定思痛,开始对日益扩张的现代性进行反思与批判,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是现代性批判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文章主要以阿多诺、马尔库塞以及哈贝马斯的一些典型观点以此来展现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批判理论的内在逻辑。

一、阿多诺:现代性视域中艺术的娱乐化批判

艺术在古希腊神话中曾经贵为太阳神阿波罗神冠上最为璀璨的光环,意味深长的古希腊神话承载着太多的隐喻,阿波罗既是太阳神又是艺术之神这并非巧合,这种精妙的安排就是要在冥冥之中向人们昭示:太阳的光芒要照亮世界,而艺术的光芒要照亮人心。但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神话幽暗的地平线被工具理性的光芒照亮了,而在这阴冷的光线背后,艺术之光日趋暗淡。”[1]23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们敏锐的觉察出了艺术在资本逻辑的消蚀下渐渐衰微的趋势,在他们看来,艺术的这种自甘堕落不得不归咎于资本得飞扬跋扈,也不得不归咎于机械化得刻板复制,而当代的艺术娱乐化趋势更是不能难辞其咎。

当代社会艺术得娱乐化趋势是文化工业作为意识形态发展的必然结果。所谓意识形态就是思想的官僚化,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化工业和以往所有社会的意识形态毫无二异,都担负着社会统治与社会整合的功能。但是,在当代,文化工业对社会的控制不是诉诸于刚性的强迫,而是求助于一种无意识地潜移默化,它通过对消费、娱乐、休闲的渗透与控制,试图慢慢的夷平人们对不幸和不公地反思与反抗,让人们在一种虚假的幸福感中自甘堕落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无疑,艺术的娱乐化是文化工业消解社会反抗意识的得力手段之一。

就艺术的本质而言,黑格尔认为,艺术是一种灵魂的自由与解放活动;马克思认为艺术是人的一种关涉自由的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弗洛伊德认为,艺术则是个体压抑解放的升华;海德格尔认为,“艺术就是存在者的真理自行置入作品,即艺术以它自己的方式开启了存在者的存在。”[2]99阿多诺则认为“艺术是不会长久地为交换所玷污之物的监督者,是不为利润与失去尊严的人类的虚假需要所扭曲之物的监督者。”[3]140虽然各思想家们对艺术的理解不尽相同,但是在他们彼此相异的观点中不难看出他们对艺术都有着一种审美救赎的乌托邦情节。伴随着文化工业的兴起,在资本逻辑的推波助澜下,自诩为阳春白雪的艺术却与审美救赎的乌托邦期待渐行渐远,在与市场利益的博弈中反而与世俗娱乐携手为盟。正如英国思想家R·W·费夫尔所说:“当艺术衰落了,人们对真正的高雅文化失去了欣赏趣味时,娱乐便会繁荣。”[4]104

就艺术的娱乐化表现而言,阿多诺认为主要体现为以下三个方面:其一,艺术创作的娱乐化。著名美学家苏珊·朗格在《生命的形式》对艺术的阐释:“你愈是深入的研究艺术品的结构,你就会愈加清楚的发现艺术结构与生命结构的相似之处。”在朗格看来,艺术是关乎生命的学问,是对生命自在本质的表达,它遵循自律的原则。因此,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造的过程中所关注的应当是艺术言说生命的方式。但是,阿多诺发现,在当代社会资本逻辑的奴役下,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也不得不屈从于市场经济的原则,为了满足市场的世俗化需要,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造的过程中已经很少顾虑艺术价值与生命价值的内在关联,而不得不就教于娱乐。于是,能否娱乐大众就成为了艺术家心中的绝圣箴言。其二,艺术传播方式的娱乐化。当代特定的艺术传播方式与媒介促使艺术走向了娱乐化,电视、广播、网络已经成为了当代主要的传播工具,他们拥有着广大的受众人群,为了尽可能多的吸引受众,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经济效益,它们与其成为安贫乐道的艺术守护者,而毋宁成为可以娱乐大众的财富拥有者,正是在资本逻辑的驱使下,在电视、广播、网络等现代传播方式的推波助澜下,艺术一步步滑向了娱乐的深渊。其三,世俗文化价值取向的娱乐化。文艺复兴、启蒙之后,尼采宣称:“上帝死了”,而大写的人却在社会、自然面前日趋伟岸,但是,对自然的征服以及对社会进步的信仰并不能消除人们与日俱增的无家可归感,为了麻痹身心人们在文化上求助于娱乐,试图在一出出关于“笑”的闹剧中摆脱对现实无可奈何的焦虑感以及在“遗忘存在”之后的虚无感,在这种情境下,承载着反思与批判职能的艺术也就只好让位于娱乐。娱乐化已经成为了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美国思想家尼尔·波兹曼对阿多诺的观点感同身受,在其扛鼎之作《娱乐至死》中不无悲哀的写到:“一切都可以娱乐,一切都是娱乐,明星代替了劳模,美女挤走了学者,绯闻顶替了理论,娱乐取代了文化,我们的宗教、政治、教育、新闻、艺术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沦落为娱乐的附庸、并且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异化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5]2

恰与阿多诺对当代文化的忧虑如出一辙,尼尔·波兹曼深感过度娱乐对文化的致命打击,他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走向枯萎,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外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在阿多诺看来,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既是监狱又是一个娱乐至死的舞台,他对文化工业的艺术娱乐化倾向进行了一系列尖锐的批判。阿多诺在谈到当时颇为流行的爵士乐时,甚至表现出了深恶痛绝的态度,他断然拒绝对爵士乐进行任何形式的美学分析以进行心理社会的批判。他说,“爵士乐就其本质而言并不是超越异化,反而是加强异化,爵士乐是严格意义上的标准的商品。”[6]241他轻蔑的否定了一切爵士乐是表达解放的主张,他声称,“爵士乐最主要的社会功能就是缩短异化的个人与其肯定的文化之间的距离。爵士乐表面上给人以虚假的回归自然的感觉,其实它是彻头彻尾的社会控制技巧的派生物。”[6]241在《启蒙辩证法》一书中,阿多诺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艺术娱乐化的反动本质,“快乐也是一种逃避,但并非如人们所寻常认知的那样,是对残酷现实的逃避,而是要逃避最后一丝的反抗观念,娱乐所承诺的自由,不过是摆脱了思想和否定作用的自由。”[1]130“娱乐让公众愚蠢化的速度并不亚于他们智力增长的速度。”[1]131阿多诺针对艺术的娱乐化倾向所给予的批判得到了马尔库塞的共鸣,马尔库塞对于艺术的娱乐化同样忧心忡忡,他说:“在当下,艺术远离社会、批判社会、反抗社会的特征已被消除,文化中心蜕变成了商业中心、市政中心或政府中心的同一性场所。”[7]60

二、马尔库塞:现代性视域中的技术合理性批判

斯坦利·阿罗洛维茨在《批判理论》的导论中说:“开启于18世纪的把理性精神归融于工业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把形而上学的理性转化为工具合理性的过程。一方面,它是社会进步的象征;另一方面,它又是压抑批判性理性的手段……资产阶级曾系统地清除过由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思想迷信,但是,它又创造出了裹挟在新的科学专制主义之下的新迷信。”[8]4-5对技术理性的批判是法兰克福学派现代性批判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技术理性批判就好像一把钥匙,为法兰克福学派打开了现代性反思与批判的大门,霍克海默、阿多诺、马尔库塞、哈贝马斯等都曾经对技术理性的扩张与肆虐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与批判,但是各自所寻求的路径却有所不同。就马尔库塞而言,他对技术理性的现代性批判主要体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1.马尔库塞以“技术合理性”为逻辑元点展开了对现代性的批判。在马尔库塞看来,在社会现实中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人对人的统治都是联结前技术理性和技术理性的历史连续性。在传统社会中,政治与权力标准是决定人身依附的关键因素,但是,在现代社会中,对“事物的客观秩序”的依赖、谋划并着手对自然进行技术改造的实践却改变了统治的基础,由传统基于政治层面的特权统治的合理性向现代技术统治的合理性的转变,这是现代社会统治的典型特征。所谓技术合理性的统治逻辑是指,在现代社会中,技术已经蜕变为一种具有强烈的统治功能的社会意识形态,在社会结构、社会制度、社会文化等的建构中发挥着控制性的作用。而且从社会心理层面上讲,社会主体对于这种基于技术的统治习以为常,具有高度的服从性,异化了的主体被其异化了的存在所吞没。恰如C·F·冯·魏茨泽克所言:“科学技术通过消除中世纪的神话而起步,但现在,科学迫于其自身的一致性而意识到,它不过是建立了另一种不同的神话而已。”[7]133

2.现代社会的技术合理性是建立在主观对客观工具性的操作基础上的。在马尔库塞看来,操作主义是技术合理性的灵魂,技术在这种操作主义的控制下,带着特定的目的与使命诞生,并且对自然与社会进行一种目的性的建构与改造,它所体现的只是主体改造客体的合理性。这种技术合理性既不能客观的认识世界,又不能在实践上解放世界,它的使命就是要控制世界,技术合理性的背后所掩藏的其实是一种包含着技术极权主义色彩的非合理性。正如马尔库塞所言:“就技术合理性的操作性来看,最主要体现为主体对客观的科学技术知识的操作性建构上。”“尤其是在当代的科学发展中,自相矛盾的是,只具备可定量特征的客观世界,在其客观性方面变得越来越依赖于主体”[7]135对此,赫伯特·丁格勒深有感触的说道:“物理学不测量外部物质世界的客观性质-那些性质只是这种操作完成的结果,客体只是作为方便的工具。”[7]135海德堡也曾经说:“我们在数学上确立的东西只有少部分是‘客观的事实’,大部分都是对可能性的概括。”①海森堡.《论“封闭理论”这一概念》,载《辩证法》,1948年。这种基于操作主义的谋划而建构起来的科学概念的有效性得到证明之后,便作为一种先验的东西而起作用——它对经验进行臆断,为改造自然的方向进行谋划,对现代社会整体进行组织与控制。

3.现代社会通过技术合理性实现了对自然与社会的控制与改造。在马尔库塞看来这种基于操作主义的技术合理性不但在科学知识的建构中大显神通,他曾经不无感慨的喟叹:“我们的自然已经被技术绑架了。”在当代,自然科学是在把自然设想为控制和组织的潜在工具和材料的技术先验论条件下得到发展的,就其本质而言,在这个世界中,自然“客观上是属于心灵的”,即是属于主体的,自然被置于能动的、给自然打上技术烙印的人的记号之下。技术合理性的统治逻辑不但影响着科学知识的建构、对自然的开发利用,而且还是对社会进行控制的强大力量,随着科学技术成为认识和改造自然的最优化方案,社会文明与进步一类的观念被赋予了一种与传统时代不尽相同的内涵,那就是也按照科学与技术化的模式来组织社会生活,正如马尔库塞所言:“当技术成为物质生产的普遍形式时,它就制约着整个文化,它设计出一种历史总体-一个世界。”[7]145尽管技术世界的机械系统本身对于政治目的是漠不关心的,但是,在实践中它却可以彻底变革社会或阻碍社会的发展。在技术理性发展的过程中,“政治意图已经渗透进处于不断进步中的技术,技术的逻各斯被转变成依然存在的奴役状态下的逻各斯,技术的解放力量转而成为解放的桎梏,即使人也被工具化了。”[7]145就其本质而言,技术合理性的进程就是政治的进程。

三、哈贝马斯:现代性视域中的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批判

“生活世界”(Lebenswelt)在现代西方哲学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哲学范畴,这一概念的提出,标识着现代西方哲学研究范式的一次重要转换。传统的近代西方哲学具有典型的形而上学特征,他所关注的是一个超越生活世界的理论思辨的世界。但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崩溃标志着哲学上新时代的开始,自黑格尔之后,实践优越于理论、生活世界优越于理论世界的思维范式日益得到广泛的认同,正如哈贝马斯所言:“伴随着形而上学和宗教世界观的瓦解,具有多方面价值的文化解释系统中所分化出来的一切,只有在生活世界的实践的经验语境中还能组合起来,并恢复原有秩序。”[9]49而且,现代西方哲学的发展也正如哈贝马斯所说的那样,“生活世界”几乎成为了20世纪哲学的世纪话题,生存哲学、解释学以及后现代哲学,无一不与回归生活世界的旨趣相关联。可以说,“生活世界”这一概念的提出,是传统哲学向现代哲学转变的重要标志之一。所谓“生活世界”就是由文化、社会和个性构成的让交往行为者始终在其中运动的视野、境遇和背景,是主体间交往的意义世界和文化世界。在哈贝马斯的哲学体系中,与“生活世界”紧密相连的另外一个概念是“系统”,哈贝马斯通过对帕森斯的系统论思想和胡塞尔的生活世界思想的扬弃看到了潜藏在现代性之中的危机,这种现代性危机就表现为“生活世界的殖民化”,“生活世界的殖民化”就是交往的不合理化,就是“交往理性”被“工具理性”的遮蔽,究其实质就是系统对生活世界的侵蚀。

哈贝马斯通过对人类社会发展史的回顾发现,人类社会的进化就是一个社会系统不断分化独立进而与生活世界博弈的过程。在远古时代的部落社会,年龄和性别是社会的组织原则,而亲缘关系则是部落社会制度的核心,在这一历史阶段上,由于生活世界与社会系统还没有发生分化,因此,社会整合与系统整合是同时发生的。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家作为一种政治实体开始出现,国家的统治是以差等序列为主的阶级统治,而划分阶级的主要标准则是权力。除了权力之外,经济系统、文化系统也开始在一个相对独立的意义上发挥系统整合的作用。到了现代社会,社会的组织原则是以资本逻辑为基础、以资产阶级民法体系所确定的雇佣劳动与资本之间的关系,这是一种非政治形式的阶级统治。在这一时期,商业系统不再受制于政治系统的约束,而是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与政治系统并驾齐驱的社会整合系统。这些逐渐独立的商业系统、政治系统开始渐渐的侵蚀生活世界,原本以追求价值与意义的生活世界逐渐货币符号化,或者逐渐权力符号化,生活世界自身的结构由此受到资本逻辑和权力逻辑的控制、破坏从而失去了其独特的个性,按照哈贝马斯话来说,生活世界在与社会系统的博弈中逐步实现了“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所谓生活世界的殖民化“就是生活世界中的语言的交往媒介被货币和权力的媒介所取代,目的行动在这里取代了交往行动而成为人的行动的主要模式。社会越来越成为一个通过货币和权力的交往而自我运行的系统。”[10]486

在哈贝马斯看来,生活世界的殖民化过程也就是各级次系统不断分化独立的过程,在系统的运行过程中,其自身的功利主义取向超过了价值主义取向。对此,哈贝马斯评述道:“随着商品,资本、劳动力市场、对外贸易机构独立成为制度化……国家和社会劳动的政治体制不再是作为整体的制度机构的核心,它不受传统的纽带的控制,而是把完全的功利主义作为市场参与者的方向。参与竞争的企业家在作出自己的重大决策时,依据的是面向利润的竞争规则,用于利益支配的行为取代了面向价值的行为。”[11]20-21也就是说理性化的经济系统和科层化的行政权力体系开始试图挣脱原本由生活世界所建构的交往规则和价值信念,开始在以金钱和权力为新的交往媒介的支配下自律的运行,而这些独立的系统又反过来干预和破坏生活世界原本的文化机制,从而造成了生活世界的危机。

伴随着在现代社会地演进过程中,理性化的程度越来越高,尤其是“工具理性”地扩张与“价值理性”的式微,使得“生活世界的殖民化问题”显得日益突出,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博弈在此消彼长的纠结中日渐强势,对此哈贝马斯说,在当代,我们不难发现,“科学、技术、工业军事和行政管理,今天成了相互支撑,其独立性不断增长的因素。在技术可资利用的知识的制造,技术的发展,工业和军事对技术的运用以及在包括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的一切社会领域内全面的行政管理,今天似乎已经集结成一个能够抗拒危机,不断扩张的系统,在这个系统面前,主体的自由和自主的目标制定已经变得毫无意义。”[12]394

[1] 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M].渠敬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2] 郜元宝.人,诗意地安居[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4.

[3] 格尔哈特·施威蓬豪依塞尔.阿多诺[M].鲁路,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4] R·W·费夫尔.西方文化的终结[M].丁万江,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

[5]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张艳,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6] 马丁·杰伊.法兰克福学派史[M].单世联,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

[7] 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8] 霍克海默.批判理论[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

[9] 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M].曹卫东,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04.

[10] 王晓升.为个性自由而斗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11] 陈学明.哈贝马斯的晚期资本主义论述评[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6.

[12] 张一兵,胡大平.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逻辑[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司国安)

M odernity Criticism:From Adorno and M arcuse to Haberm as—Three Dimensions of the Frank School′s Critical Theory of Modernity

QIU Genjiang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Xi′an Jiaotong University,Xi′an 710069,China)

This essay,in the view of themodernity criticism theory proposed from Adorno and Marcuse to Habermas,explores themodernity criticism of the Frankfort School from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the criticism of the art entertainment,the criticism of the technology rationality,and the criticism of the colonization of themodern life world.

Frankfort School;Modernity;criticism of the art entertainment;criticism of the technology rationality;criticism of the colonization of the life world

B516.59

A

1008-245X(2015)06-0092-04

10.15896/j.xjtuskxb.201506015

2015-09-06

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C051);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专项资金项目(110081430570)

邱根江(1977- ),男,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

猜你喜欢
马尔库塞阿多诺哈贝马斯
如何理解现实的人——论哈贝马斯理解人的三个维度
《拯救表象
———阿多诺艺术批评观念研究》评介
规则与有效——论哈贝马斯言语行为的规范性
Δ 9-Tetrahydrocannabinol Toxicity and Validation of Cannabidiol on Brain Dopamine Levels:An Assessment on Cannabis Duplicity
哈贝马斯科学技术批判的深层逻辑
阿多诺对前卫艺术创作技法的批判
作为音乐史家的阿多诺
——论《贝多芬:阿多诺音乐哲学的遗稿断章》的未竞与超越
唯物辩证法与马尔库塞的“历史唯物主义现象学”
马尔库塞对新人本主义伦理学的贡献
冲破单向度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