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巫到礼
——殷周青铜礼器造型谫论

2015-03-21 04:26甘芳方
文教资料 2015年36期
关键词:殷商礼器青铜

甘芳方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由巫到礼
——殷周青铜礼器造型谫论

甘芳方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殷周时期作为我国历史上重要的“青铜时代”,在此时期内产生的青铜礼器从殷商时期用以祭祀上天,沟通天人的媒介逐渐转变为周代“皇天无亲,惟德是辅”的政治工具。殷商时青铜礼器中包含的巫史文化氛围浓厚,发展到周时,周人“制礼作乐”,“越有形而诉表意”的礼器观念开始显露无疑。

青铜礼器巫史文化制礼作乐

青铜礼器作为中国古代先民祭祀上天,缅怀祖先,具有浓厚宗教巫史文化内涵的特殊存在,经历了崇尚鬼神的殷商时期,并在周初改革者的改造下,逐渐发展为体现周人尊礼重乐的物质形象载体。通过考察殷周时期的青铜礼器的纹饰造型和社会功用,可以看出,社会制度和审美风尚的变革深刻反映在殷周时期青铜礼器造型变化过程之中。殷商时期巫文化和神权文化盛行,考虑到殷商时期的社会特征,此时的青铜礼器与西周时期作为最高统治者权力和地位的象征符号所不同的是,此时的青铜礼器更多的是承担着沟通神灵的作用,具有“绝地通天”的功能。到了周初,周公在参加伐纣之战后,分析了殷代列王的为政之道,得出殷亡于失德的结论,因此周公提出了要施行“德政”。配合而来的是要制定全新的政治制度和行为准则。这就是礼。周公制礼作乐,直接催生出古代中国的人文精神,包括酒礼在内的所有礼,和乐舞一起成为了古代中国政治与审美观念的源头之一。

一、从“殷人尚鬼”到“制礼作乐”

殷商之前的中国经历了漫长的原始氏族社会,距今6000年至5000年间,人类社会进入了初步不平等的中心聚落时期,在聚落布局上出现了中心聚落和普通聚落的差别,聚落之间出现了核心家庭与普通家庭的区别,即社会出现了分层与分化、等级与不平等、贫富分化和权力集中。到殷商时期,“从历史文献上看,夏商周三代的都城屡有迁徙……殷商史上迁都‘前八后五’,其中立国之后的五迁六都一般都说是汤居亳,仲丁迁器,河甲迁相,祖乙迁耿(或邢),南庚迁奄,盘庚迁殷”①。中国古代社会开始由原始部落社会逐渐向奴隶制社会转变。

殷商时期,国家形制初步形成,围绕王为中心的政治统治集团分工也日益明确。徐复观认为:“殷代政治经验的传承,大概是靠着巫,周代以后靠着史。”②“巫”在甲骨文中写作,英文一般译为Shamanism——萨满教,在《说文解字》巫字释为:“古者巫咸初作巫。”又《国语·楚语》:“如是则明神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陈梦家先生在《商代的神话和巫术》一文中,举古代巫的职司大致有五种:祝史、预卜、医、占梦、舞雩。“从夏代开始,当中国文明终于出现,国家组织形成以后,巫师的后继者祭司集团就构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知识分子集团”③。那个时期,最高统治者既是国家政权的最高统治者,也是经济的独裁者,同时也是地位最高的大巫,掌握着最高的神权。“禹步者,盖是夏禹所为术,召役神灵之行涉”(《洞神八帝元变经·禹步致灵》)。“大乐之野,夏启于此舞九代,乘两龙。”(《山海经·海外西经》)“禹步”大抵指某种巫术舞蹈。殷商时期巫文化和神权文化盛行。考虑到殷商时期的社会特征,此时的青铜礼器与西周时期作为最高统治者权力和地位的象征符号所不同。殷商时期的青铜礼器更多的是承担着沟通神灵的作用,具有“绝地通天”的功能,其理性精神开始逐渐生长。

到周初,“周公通过‘制礼作乐’,将上古祭祀祖先、沟通神明以指导人事的巫术礼仪,全面理性化和体制化,以作为社会秩序的规范准则”④。沈文倬先生在《宗周礼乐文明考论》将西周礼典分为“名物制度”和“揖让周旋”两个方面,如今除了可以通过存世的青铜礼器一窥当时的礼典之外,“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的礼仪场景却是无法目睹。当然,殷周文化绝不是平行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论语·为政》:“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⑤又《论语·八佾》:“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⑥由此可知,周代在文化制度上的成就,建立在殷商文化的基础之上。

殷商时人对自然一开始蒙昧无知的态度表现在青铜礼器的制造方面多是后世所传狞厉、恐怖的意象和纹饰。到了周时转变为对自然和人事的理性把握,其青铜礼器又是另一种崇高稳重的造型之美了。

二、由殷到周的青铜礼器变革

青铜作为一种稀有贵重金属,对于古代氏族部落来说是十分名贵的,从已出土的遗址当中已发现大量青铜制的镞、矛、戈头。由此可知社会的进步多依靠武力来获得部落领域的扩大,进而促进整个社会的进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⑦点破了古代国家将亲族组织认可的真实的或虚构的仪式以及把战争视为国家的主要事务。由殷至周的青铜礼器不论从造型纹饰方面,还是实际功用方面,都有着较大区别。从殷商时期青铜礼器更多的承担“绝地通天”的祭祀用具,演变为周代前期承担“藏礼”的政治和文化标志,再到周代后期随着政权的动摇反映在器物身上的“尚文尚质”的审美精神的再次生发,这一系列的变化都体现在由殷商到周代的青铜礼器的造型纹饰和社会功用中了。

(一)造型纹饰方面

根据文献资料和出土文物,殷商青铜礼器基本上分为早期、中期和晚期三个阶段。纵观这三个阶段,殷商时期的青铜礼器的造型变化还是较大的。殷商早期由于当时青铜冶炼技术尚未成熟,青铜礼器外型大多十分简易,例如殷商早期的兽面纹方鼎和兽面纹圆鼎,形制较小,制作简陋,器物表面较粗糙。鼎内外一致,尚无铭文出现,且多有合范造成的痕迹。此时的兽面纹较简单。商代中期至晚期,青铜礼器的形制逐渐阔大起来,纹饰样式也逐渐增多,且越来越复杂。从商中期的兽面纹觚到后来的巅峰之作——四羊方尊,纹饰不少由条带分布逐渐转变为通体装饰,比如此商觚腹纹两组兽面纹,足座上饰云雷纹,并附有乳钉纹,上有十字铸孔,器形表面十分光滑,形制优美,整个器形拔地而起,空间感十分强烈。四羊方尊作为中国现存商代青铜器中最大的方尊,显示了当时高超的铸造水平,它集线雕、浮雕、圆雕于一身,把平面纹饰和立体雕刻完美融合,将器皿的实用性与动物形状完美融合。而真正将殷商青铜礼器狞厉恐怖的审美特征完美诠释的可举商代妇好墓中出土的夔龙纹扁足方鼎。这座精妙绝伦的扁足方鼎出土于1976年安阳殷墟妇好墓。从外部看,夔龙纹扁足方鼎由耳、腹、扁足三部分组成,均采用“三层花”的装饰手法:以云雷纹为地纹,烘托主题;以粗线勾勒出主题框架纹饰;以阴线刻画出主题纹饰的细部。两耳外壁饰阴线,各有一对夔龙纹。鼎四面均饰兽面纹,腹外壁四隅及四面中部各铸扉棱一条,以扉棱为鼻梁,两边饰有夸张的大卷角,此角型与现实生活中常见的羊角相似,是典型的羊角类兽面纹。兽面“臣”字形目,在兽面的两侧各有一倒夔龙纹。足两面均饰夔龙纹,夔龙头向上,夸张的张开大嘴,双唇外翻,身子直挺挺的,身尾较长,尾上卷,形似反L形,身饰鳞纹,无足,均以云雷纹为地纹,从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制作者已具有十分精湛的工艺水平。

到西周时,青铜礼器的制作工艺日益精湛,青铜器与礼制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且开始出现长篇铭文。西周早期基本继承了商代晚期的制作工艺,以兽面纹、夔龙纹为主,更多的运用凤纹,且新出现双身龙纹和象纹等新纹饰。据出土文物和相关资料统计,到西周中晚期编钟体制的建立,标志着西周礼器由早期重酒器与重食器到中期重食器与重乐器体制的转变。正如《诗经·周颂·丝衣》所唱:“丝衣其紑,载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兕觥其觩,旨酒思柔。不吴不敖,胡考之休。”⑧周王朝从“王肇称殷礼”⑨到“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⑩的这一转变说明周人将事鬼尊神和“礼”看成两回事,这是与殷礼不同的。“到了周公,才特别重视这种仪节本身的意义。于是礼的观念显著出来了。礼的观念的出现,乃说明在周初的宗教活动中,已特注重到其中所含的人文的因素”⑪。

通过对西周不同时期的青铜礼器的造型对比,西周早期的青铜礼器的整体风格还是更接近商中晚期的作品风格,但又有自己的独创之处。四耳方座青铜簋是西周初期独有的样式,簋身和方座装饰两两相对的夔纹,夔体卷曲,状如蜗牛,这种体态的夔纹也是周初特征。同时器身与圈足整体造型呈现上圆下方,体现了周代初民“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念。这种周人在对先祖和和神灵的崇敬的态度与殷商时期先民在巫术文化的包围之下,祭祀先祖和天神时自我主体消解在非理性意识之下是不同的,“周初所强调的敬的观念,与宗教的虔敬,近似而实不同。宗教的虔敬,是人把自己的主体性消解掉,将自己投掷于神的面前而彻底皈依于神的心理状态。周初所强调的敬,是人的精神,由散漫而集中,并消解自己的官能欲望于自己所负的责任之前,凸显出自己主体的积极性与理性作用”⑫。这亦可解释西周时为何开始出现记载国家战争祭祀的长篇铭文,也可以解释西周青铜礼器为何在造型上注重方圆的和谐,曲直线的合理运用。因为周人在祭祀中,不再同先前宗教祭祀时一样,自我意识迷陷在神人一体的迷狂状态中,而是将“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的理性思维运用到器物的制作上,“环矩以为圆,合矩以为方,……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是故知地者智,知天者圣”⑬。将西周早期的青铜礼器与西周中晚期的青铜礼器相比,后者礼器的恐怖神秘的狞厉之风少了许多,更多了几重稳重崇高的大气之美,例如大克鼎和毛公鼎,鼎的整体器形更加成熟优美,鼎身外围的线条更加柔和,较之周初和殷商时期的雕刻手法少了辛辣局促之味,更多了成熟优雅的意味,兽面纹逐渐演变为几何意味浓厚的纹饰,形象加抽象,符号装饰意味更加浓厚。

(二)社会功用方面

尚其时,殷人对自然万物的认识并不深切,诸如日月星辰的运行,春夏秋冬的更迭,时空的斗转和人的生老病死都没有足够的认识和理解。万物于他们而言皆有灵性。“因此在万物有灵论充分发展了的形式里面,包括对灵魂的信仰和来世信仰,无不都是以某种方式去控制各种神性以及各种次要的神灵。这些信念在实践上的结果就表现为各种崇拜活动”⑭。殷时巫史礼仪氛围浓厚,此时的青铜礼器更多的是作为殷时统治者和巫史与神灵沟通的媒介,起着“绝地通天”的作用,因此先人们“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将动物、日月云雷等容纳进青铜礼器制造之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饕餮纹,也即兽面纹的广泛运用了。

周人则从夏殷的结局中看到了忧患与惶恐,看到了“天命靡常”,“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阙德,乃早坠阙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阙德,乃早坠阙命”⑮。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中曾说:“是故有立子之制,而君位定。有封建子弟之制,而异姓之势弱,天子之位尊。有嫡庶之制,于是有宗法,有服术,而自国以至天下合为一家”⑯。强调了周公建立嫡长制、分封制和祭祀制的巨大意义。“这意义就是将尚在混乱中的‘殷礼’作了重大的完备化,系统化,条理化,规范化,这也就是使这种‘德’获有一整套的‘礼’的形式仪范,树立和确定了以血缘宗族为纽带的’祭祀——社会——政治’的组织体制。”⑰怀着对历史的敬畏和忧患意识,西周统治者将政治考量和宗教信仰相结合,存德于礼,通过铭文和青铜礼器的完美结合,将尊崇王权和体现道德的意识在由上至下的祭拜活动中深入的印入人们的头脑中,以稳固社会,安定人心,故又曰“藏礼于器”。“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⑱。西周时期的青铜礼器作为作为服务于血缘宗族的嫡长子继承制,明秩序,正人伦的工具,其蕴含的宗教思想也就被政治功用所替代,其审美意味更加浓厚。

以青铜酒器为例,周代酒器经历了一个由夏商时承担“绝地通天”的祭祀用物到其所内含的理性精神的逐渐生长,变为周代前期承担“器以藏礼”的文化标志,再到后来周代后期“尚文尚质”的审美精神的再次生发。这种反映在酒器制作与造型中的审美观念的转变正好应和了社会制度和审美风尚的的变革深刻反映在不同朝代的青铜礼器造型变化过程。致用与审美相融合的制器观也是周代礼器的最大特点。

三、结语

周公的“制礼作乐”“通由祭祀为起源和中心,对人群生活、社会规范的系统制度的构建和完成。‘礼’已由祭神的酒器和仪式扩展为‘礼者履也’,即对整套行为规范的实践”⑲。这与殷商时期崇尚鬼神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神,聪明正直而壹者也,依人而行。虢多凉德,其何土之能得”⑳。神依人而行正说明了宗教的非理性意识逐渐下降,取而代之的是人的理性意识的上升,神成为了人的附庸。因此,殷周时期产生的青铜礼器从殷商时期用以祭祀上天,沟通天人的媒介逐渐转变为“皇天无亲,惟德是辅”的政治工具。殷商时青铜礼器中包含的巫史文化氛围浓厚,发展到周时,周人“制礼作乐”,“越有形而诉表意”的礼器观念开始显露无疑。《左传·宣公三年》,楚子伐陆浑之戎,观兵于周疆,周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而问鼎之大小轻重。王孙满对曰:“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商纣暴虐,鼎迁于周。德之休明,虽小重也,其奸回昏庸,虽大轻也。天祚明德,有所底止……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㉑由王孙满的微言可知九鼎作为国家的象征神圣不可侵犯,九鼎将各地方国的动物图案描绘在内,不仅暗示了周王将所有地方国的金属资源包括在自己的统治范围内,同时也将与天地祖先沟通的工具也独占了。

以“九鼎”为代表的青铜礼器与政治相勾连之后,它们自然被赋予了形而上的礼的内涵,成为礼之载体。人们在操作酒器时便是对礼的践行。到周代后期,政治上随着周王权权威的动摇,“铸鼎象物”的绝对权威受到诸侯国的威胁,同时审美和制器思想的发展,使得酒器材质的多样化,为周代后期的礼器(包括酒器在内)逐渐融入了更多美的因素。在体现礼的精密的等级化和制度化的同时,青铜礼器的造型、材质和纹饰发生了变化,朝着审美与致用的方面发展。关于礼器形制——大、圆、方等形制特征,以及礼器器身的纹饰特征与西方美学范畴中的“崇高”和中国古代宇宙观和美学范畴中的“天圆地方”、“天人合一”观等也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注释:

①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北京:三联书店,1999:34.

②徐复观.中国思想史论集.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139.

③李泽厚.由巫到史释礼归仁.北京:三联书店,2015:45.

④李泽厚.由巫到史释礼归仁.北京:三联书店,2015:25.

⑤杨伯峻译注.论语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80:22.

⑥杨伯峻译注.论语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80:28.

⑦李梦生译注.左传译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578.

⑧杨任之译注.诗经今译今注.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6:535.

⑨慕平译注.尚书.北京:中华书局,2009:212.

⑩李学勤主编.礼记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421.

⑪徐复观.中国人性论史.上海:三联书店,2001:37.

⑫徐复观.中国人性论史.上海:三联书店,2001:20.

⑬《周髀算经》引文,转引自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北京:三联书店,1999:334.

⑭朱狄.原始文化研究:对审美发生问题的思考.北京:三联书店,1988:20.

⑮慕平译注.尚书.北京:中华书局,2009:205.

⑯王国维.观堂集林.北京:中华书局,1959:451.

⑰李泽厚.中国思想史论.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92.

⑱左丘明撰,杜预集解.春秋左传集解.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376.

⑲李泽厚.由巫到史释礼归仁.北京:三联书店,2015:50.

⑳左丘明撰,杜预集解.春秋左传集解.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582.

㉑左丘明撰,杜预集解.春秋左传集解.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437.

[1]王国维著,傅傑编校.王国维论学集.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8.

[2]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北京:三联书店,2008.

[3]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北京:三联书店,2014.

[4]王世舜,王翠叶译注.尚书.北京:中华书局,2012.

[5]李学勤.礼记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6]李泽厚.由巫到史释礼归仁.北京:三联书店,2015.

[7][法]列维·布留尔,著.丁由,译.原始思维.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8][日]平势隆郞,著.周洁,译.从城市到中华——殷商、春秋战国.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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