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言个体发生看学习者的隐喻能力发展

2015-04-02 08:37李杰
关键词:外语教学隐喻语法

李杰

(汕头大学文学院,广东汕头 515063)

从语言个体发生看学习者的隐喻能力发展

李杰

(汕头大学文学院,广东汕头515063)

语言的隐喻普遍性表明对隐喻的掌握在语言能力发展过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功能语言学理论范畴内,语言发展涉及三个方面:即语言种系发生(phylogenesis)、个体发生(ontogenesis)、语篇发生(logogenesis)。语言的个体发生涉及个体的语言发展情况,反映出从简单到复杂、从具体到抽象、从直白式到隐喻式的语言发展规律。由于语言的隐喻性,语言学习者学会使用隐喻表达的能力以及理解隐喻的能力通常被看成是语言能力发展的标志。因此,在语言教学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隐喻能力是一种有效的语言教学方式。从语言个体发生的角度来探究语言学习者隐喻能力的发展规律,有望挖掘出在外语教学中培养学习者隐喻能力的参考价值。

个体发生;隐喻;隐喻能力;外语教学

一、引言

语言的隐喻普遍性表明对隐喻的掌握在语言学习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尤其在语言能力和交际能力的培养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Halliday在其著作“Learning How To mean”一书中就指出,儿童学习语言的目的就是为了很好地表达意义,而要学会表达意义的关键就是要学会使用隐喻表达方式。他认为,个体的语言发展需要经历从原型语言(protolanguage),经历过渡时期,最后才到成人语言(adult language)阶段,而语法隐喻是成人语言的标志,因而学会使用隐喻表达是儿童学习阶段的重要任务。[1]赵彦春认为,“语言水平的提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隐喻能力的增强,理想的学习者应能够感悟词汇中蕴含的隐喻信息。”[2]211Danesi也曾明确指出,“学习者获得交际水准的真正标记就是以目的语进行隐喻化的能力”。[3]这意味着:语言教育者的首要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帮助语言学习者获得隐喻能力。[2]211本文将从个体语言发生的角度来揭示语言发展规律,并探究语言学习者隐喻能力的发展规律,试图挖掘出在外语教学中培养学习者隐喻能力的参考价值。

二、对语言个体发生的研究

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Halliday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就主张从种系发生、个体发生和语篇发生三个方面来研究语言系统和语言形式的发展演变情况。Halliday&Matthiessen把种系发生(phylogenesis)看成是“语言的历史”(history of language),把个体发生(ontogenesis)看成是“个人的历史”(history of an individual),把语篇发生(logogenesis)看成是“语篇的历史”(history of a text)[4]18。在Halliday的几十年间,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在个体语言发生方面做了多项个案研究。Halliday通过亲自观察、记录和分析他儿子Nigel从出生到18个月的表达方式和语言发展情况,提出了儿童语言发展的三个阶段:原型语言阶段、过渡阶段、成人语言阶段。Halliday发现在原型语言阶段(protolanguage period),儿童的语言只有声音和意义两个层次,声音和意义之间呈现对应的关系,没有词汇语法这个中间层;但到了成人语言阶段(adult language period)、儿童开始接受学校的正规教育。除了接触成人日常使用的口语外,还通过阅读书面语学习语言,Halliday称其为“教育语言”(educational language)阶段。其特点是“从具体到抽象”(from concrete to abstract)。[5]Halliday认为,从小学升入中学是个体语言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即进入“科技语言”(technical language)阶段,其特点是“从一致式到隐喻式”(from congruent to metaphorical);儿童学会了通过语言对各种事物和现象进行隐喻化(metaphorization)的过程。[6]

Painter也在个体语言发展方面做了深入的研究。她分别对自己两个儿子(Hal和Stephen)的语言发展情况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和研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Painter研究发现,儿童使用一个词汇构建一个想象的“情景”或表达一个“概念”而不是“事物”,并非就是我们所讲的隐喻,但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向非字面意义或抽象概念转换的情况,这在儿童的语言发展中是非常重要的。儿童早期语言发展时期对词汇意义的过度扩展现象(overextension)就具有明显的隐喻特征。[7]Melissa Bowerman就发现她15个月大的女儿不仅使用“moon”这个词表示“月亮”,还用它表示“切开的西柚”、或表示“一片柠檬”、或“圆形的洗碗机转盘”。Painter认为这样的语言现象是具有隐喻性的,但属于隐喻性的过度扩展(metaphorical overextension);儿童并非是掌握了成人语言的表征系统,而是由于他们的表达系统非常有限而不得不扩展他们已有的意义表达方式[7]。Painter进一步分析说,儿童词汇资源的局限使他们不得不使用有限的词汇表达多种意义(ibid)。Painter发现,当她的儿子Hal学会第一个词puss(猫咪)后,便可以用这个词表达“猫咪”以外的概念,当然通常是与原本的意义有关联或有相似特征的一些概念,有例为证:

a.Hal approaches collie dog,saying doggy. Then puts hand on dog’s coat to stroke,saying‘puss’.

b.Haloccasionallysays‘puss’when fondling Mum’s or babyminder’s hair.

c.Hal meets black dog and says‘doggy,pussy,Katy’.(=this is a dog,soft like a cat, and[?black]like Katy)

d.Hal points at dog and says‘doggy’. Points at its eyes and says‘eyes’.Reaches to its coat and says‘pussy’.[7]

在上述语料中,Hal使用‘puss’这个词表示类似“软毛的东西”,也可以表示“抚摸软毛的行为”,而这些概念一定是和他熟悉的猫Katy有联系。由于Hal还没有词汇来表达‘soft’,‘hairy’,‘furry’等这些概念,他就只好借助已有的词汇‘puss’的转用(transferred use)方式创造性地表达所想要表达的概念(ibid)。白丽芳认为,学龄前儿童所创造的许多隐喻是为了满足交际的需要,因为他们所掌握的词汇非常有限,所以不得不借助隐喻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意思。[8]实际上,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学习语言结构的时候。儿童的话语中可以清楚地反映他们具有在不同范畴现象之间发现相似性的能力;如“chopsticks,they like straws;Mummy hair like a railway”(from Halliday’s Nigel)[1]138。因此,Painter认为,尽管儿童可以创造性地使用一些语言学符号,发现不同范畴之间的一些相似性并进行隐喻性地表达,但通过隐喻形式进行“意义转移(meaning transfer)”[7]156-157不是儿童早期语言阶段的主要特征。白丽芳的研究也表明,儿童天生具有隐喻性思维,学龄前儿童因为思维和语言的贫乏往往会无意识地使用隐喻,但他们的隐喻创造力并不完美,他们的隐喻往往会过于牵强,而且显得不合常理,甚至荒谬;到了小学低年级阶段,儿童能够进行具体的形象思维,他们往往有意识地创造出直观的、拟人化的隐喻;而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具有了抽象思维的能力,随着词汇量的丰富和概念隐喻的逐渐形成,他们的隐喻具有了抽象化和系统化的特征。[8]因此,Halliday认为语法隐喻是成人语言的标志。只有当语言学习者在表达中学会使用语气结构、学会及物性结构,才能算是达到‘语言使用者的成熟阶段’(full status as language users)[6];而到了这个阶段,大量的隐喻就可能出现,就会用隐喻的方式来表达语法和词汇方面的意义[7]。

三、个体的语言发展与语法隐喻

语法隐喻的概念是Halliday在“An Introduc 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一书中提出的。Halliday认为语法隐喻是一种“意义表达变异”(variation in the expression of meanings”的语言策略。[9]341系统功能语言学家认为,语言系统提供给语言使用者的是一套系统化的意义潜势(meaning poten-tial)。语言使用者为实现某种语义功能必须在这个系统中进行一系列的选择,所选择的结构使意义与其表达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一致式(congruent),也可能是非一致式或隐喻式(incongruent or metaphorical)。从个体语言发生的角度(ontogenetic perspective)来考察语法隐喻,Halliday认为儿童逐步学会使用隐喻性语言,使用隐喻表达方式是成人语言的特点,而儿童语言一般不具备这种特点。[9]342儿童语言向语法隐喻的过渡是儿童语言系统进化发展中重要的一步。掌握语法隐喻并非是不断增加新的语言结构,而是运用现有的结构体现新的功能语法隐喻涉及交叉编码(cross-coding),既涉及“转意”(transferred meaning),也涉及“字面意义”(literal meaning)。Halliday把这种现象叫作“语义融合”(semantic blend)。一致式可以体现“语义的单一体”(semantic simplex),而隐喻式则体现“语义复合体”(semantic complex)。成人掌握语法隐喻后便可以运用隐喻性结构同时表达语义的复合性。这种交叉编码可以增加语言系统的潜势,因此任何语法隐喻的使用都能够增强语义的复合性(semantic complexity)[10]。

Beverly Derewianka对她的儿子Nick从幼儿时期到青少年时期的语言发展情况进行了研究。她搜集了Nick 5-13岁几乎所有的书写文本材料,并通过分析后找出其中的语法隐喻实例。Derewianka研究发现,语料中语法隐喻的使用量随着Nick的年龄呈上升趋势;相对学龄前儿童青少年的语言会出现更多的语法隐喻;这说明在个体语言发展的过程中,直白式先于隐喻式。[10]Painter认为,隐喻表达一般不会出现在儿童早期的话语中,但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构,如:have a bath,have a cuddle,do a pee,make a big mess,do a big kick。Painter就发现这些结构出现在她的两个儿子(Hal and Stephen)2岁到2岁半的话语中。很显然,在这些表达式中动词成分并不识解行为,而名词成分指称行为;这些名词成分通过语法的方式将动作行为识解为“事物”(thing)。Derewianka也发现Nick很早就能写出这样的句子:

We also went for a bush WALK and horse RIDING.

如果用一致式的表达,就可能会是:

We also went walking in the bush and we rode horses.当选择‘go+a walk’,‘go+a ride’这样的“Process+Range”这样结构,过程‘walk’和过程‘ride’都成为了名词‘walking’and‘riding’),并伴以泛义动词(general verb)‘go’;此外,Nick还能够使用类别词修饰名词组(a bush walk and horse riding)。在Derewianka看来,由于词汇语法资源的局限,儿童会不可避免但并非有意识地使用隐喻性的语义表达方式作为一种语言策略(linguistic strategy)。[10]194Pointer认为这个时期的儿童并不具备使用语法隐喻的能力,而只是学会用一些约定俗成的表达形式(frozen forms)而已,如“死隐喻”(dead metaphor)。

Jane Torr等人也指出,像名词化那样的概念语法隐喻一般不会出现在儿童的话语中,但相类似“死隐喻”(dead metaphor)的名词化表达形式会出现儿童的话语中。[11]这些“死隐喻”表达形式已经经过长期的使用和约定俗成,通常已经不被看成隐喻了,如:have dinner,take a bath等。英语中有很多例子可以表明,原来是具备隐喻性的,只是在慢慢的演变过程中失去了其隐喻的特性。Painter认为,尽管儿童要在未来好多年才能真正掌握语法隐喻,但早期这些隐喻现象对儿童的语言发展是很重要的。既然隐喻的本质就是以一事物表示另一事物,那么就不难看出在语言符号系统中隐喻表达存在的重要原因便是它的指称功能或概念功能,我们也就不难发现在语言系统中存在大量的隐喻,在语言使用中也会用到大量的隐喻。儿童也就会慢慢地掌握一些隐喻形式来表达他们的语义系统。

四、个体的语言发展与隐喻能力

以上研究表明,儿童语言发展的过程就是儿童不断掌握隐喻的过程。儿童在语言学习过程中,习得、产出、理解隐喻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在任何一种语言中,隐喻都是一种普遍的现象,生活中处处是隐喻,人们在语言交际中也就会处处使用隐喻。Richards指出,在日常的话语中,我们三句话就会有一个隐喻。[12]在我们的实际生活中,许多具有普遍意义的主题,如情感、人生、争论等都是用隐喻的手法来表达的。在日常的交际中,许多非比喻性的话语实际上也是隐喻性思维方式的体现,因为它们是对概念隐喻的语言表达,如人们常用“save,waste,run out,spend,invest,borrow,cost”等词和表示时间的结构进行搭配,就体现了“TIME IS MOENY”的概念隐喻。再如,在英语中人们用“UP,DOWN”的概念表示”happy,sad”之意。这些例子说明,隐喻普遍存在于日常的语言交际中。很多语言中都存在诸如“TIME IS MONEY”,“ARGUMENT IS WAR”,“LIFE IS JOURNEY”这样的概念隐喻。因此,语言交际同隐喻使用密切相关,交际的成功与否与交际者的隐喻能力关系密切。隐喻不仅可以帮助我们丰富语言表达,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创新思维。Halliday就指出,儿童语法隐喻的习得有助于提高其语言水平,以便使用已有的语言系统进行创新性表达。

Denesi认为,用隐喻方式说话是讲本族语能力的一种基本特征。换言之,隐喻能力是人们熟练掌握一种语言的重要标志。学习者语言不地道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学习者即使能达到很高的言语流利程度(verbal fluency),但却不能达到概念流利程度(conceptual fluency)。[13]因此,隐喻性表达在语言交际中被广泛使用的事实说明,隐喻作为一种语言表达能力,其交际功能和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在语言交际中,当人们无法靠一类概念去表达或再现意图时,他们就会借助另一类概念;当人们无法靠使用一种语言形式表达某种意义时,他们就会想办法寻求另一种语言形式。因此,隐喻概念的产生和隐喻性的表达形式是人类生存和交际活动的需要。可以说儿童语言能力发展的真正标志是能够隐喻性地使用语言表达思想。

五、外语教学与隐喻能力的培养

隐喻的认知本质和语言的隐喻普遍性表明隐喻能力的发展有助于语言学习,特别是有助于语言运用的地道和流利(native-like fluency)。同时,语言学习也可以促进隐喻能力的发展,因为交际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我们思维和行动的概念系统的语言表达。用隐喻方式说话是讲本族语者的一种基本语言能力特征,也是语言使用者熟练掌握某一语言的重要标志。外语学习意味着习得目标语中的隐喻机制并学习像本族语者一样能够隐喻式的思维。Danesi认为,隐喻能力是概念流利的下层结构,隐喻能力对于学习者来说非常重要,如果缺乏隐喻能力就会造成学习者的外语表达没有什么错误也可以接受,但缺少了母语使用者的地道性。[13]学习者往往会依赖其母语的概念基础,将母语概念化的过程想当然地映射到目标语的形式上;因此,理解和生成隐喻的能力对语言学习非常重要。很多研究(如Danesi,陈朗)都认为缺乏概念流利和隐喻能力是造成二语学习者语言不地道的主要原因。陈朗认为,二语习得者缺乏本族语者的流利性的根本原因在于其隐喻意识的缺失,直白表达所占比例过大。[14]外语学习者由于缺乏对外语概念系统的基本认知,常常用母语的概念系统套用外语表达,致使他们产生出生硬的表达或不合规范的表达即“中文式的英语”(Chinglish)。文秋芳教授曾对我国外语专业学生的语言能力做过调查,她认为,“仅仅追求语言的准确性和流利性而不顾多样性,学生的二语能力长期在低水平上徘徊,没有明显进步”[15]。造成这种情况可能涉及多方面的原因,但其中肯定与学生的隐喻能力有关。蔡龙权对英语专业三年级本科生和英语专业二年级研究生在理解和使用隐喻表达能力方面进行了抽样比较,其结果显示,很少的被试者能够正确自如地使用和理解隐喻性表达[16]。隐喻表达的普遍性及其在语言交际中所发挥的作用,表明在外语教学中教授隐喻表达、进行隐喻思维的培养,提高学习者的隐喻能力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Halliday等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通过对儿童语言发展过程的观察和研究,揭示了儿童语言习得过程中隐喻能力的个体发展规律,这对语言教学尤其是外语教学有着重要的启示。在外语教学中需要帮助学生认识和掌握目的语中的隐喻现象,提高学习者的隐喻意识,培养他们的隐喻能力。儿童语言发展的重要标志就是学会使用隐喻的方式表达意义。在外语教学中应注意培养学生的隐喻能力,方能增强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换言之,培养学生的隐喻能力,即是培养学生具备创造性活用语言的能力,增强他们语言表达的丰富性、多样性。这是语言教学的方向,也应该是外语教学的方向。Richards强调,唯有隐喻才能帮助我们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思想。[12]

[1]Halliday,M.A.K.Learning How to Mean:explorations inthedevelopmentoflanguage[M].London:Arnold,1975.

[2]赵彦春.隐喻形态研究[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1.

[3]Danesi,M.The Role of Metaphor in Second language Pedagogy[J].Rossegan Italiana di Linguistica Aplicata,1986.(3):1-10.Bowerman,M.The acquisition of word meaning.In:N.Waterson&C.E.Snow(eds.)The Development of Communication.[M].New York:Wiley,1978:263-287.

[4]Halliday,M.A.K.&C.M.I.M.Matthiessen.Construing experience through meaning:A language-based approach to congnition[M].London and New Your:cassell,1999.

[5]Halliday,M.A.K.Three aspects of children’s language development:learning language,learning through and learning about language[C]//Y.M.Goodman,K.K. Hausser and D.S.Strickland(eds),Oral and Written Language Development:impact on schools(Proceedings from the 1979-1980).International Reading Association and National Council of Teachers of English,1980:7-19.

[6]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Edward Arnold,1985.

[7]Painter,C.The use of a metaphorical mode of meaning in early language development[C]//A.M.S i m o n-Va n d e n b e rg e n,M.Taverniers&L.Ravelli(eds).Grammatical Metaphor:views from Systemic-functional Linguistics.Amsterdam:Benjamins. 2003:151-167.Danesi,M.Metaphor and Classroom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J].Romance Languages Annual,1992(3):189-194.

[8]白丽芳.儿童隐喻性思维的特点及其发展[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4):53-57.

[9]Halliday,M.A.K..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Edward Arnold/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Research Press,1994/2000.

[10]Derewianka B.Grammatical metaphor in the transition to adolescence[C]//A.-M.Simon-Vamdembergen,M.Taverniers.&L.Ravelli(eds),Grammatical Metaphor:views from Systemic-functional Linguistics. 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2003:185-219.

[11]Torr,J.&A.Simpson.The emergence of grammatical metaphor:Literacy-oriented expressions in the everyday speech of young children[C]//A.M.S i m o n-Va n d e n b e rg e n,M.Taverniers&L. Ravelli(eds.),Grammatical Metaphor:views from Systemic-functionalLinguistics.Amsterdam:Benjamins.2003:169-183.

[12]Richards,I.A.The Philosophy of Rhetoric[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36.

[13]Danesi,M.Metaphorical Competen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The Neglected Dimension[C]//J.E.Alatis(ed),Language,Communication and Social meaning.WashingtonD.C.:GeorgetownUniversityPress,1993:489-500.

[14]陈朗.二语教学中的隐喻能力培养[J].外语学刊,2010(5).

[15]文秋芳.从全国英语专业四级口试看口语教学[J].外语界,2001(4):24-28.

[16]蔡龙权.隐喻能力在二语习得中的应用[J].外国语,2003(6):38-45.

(责任编辑:李金龙)

H 319.1

A

1001-4225(2015)01-0046-05

2014-09-21

李杰(1963-),男,四川三台人,英语语言文学博士,汕头大学文学院教授。

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12YJA740036);汕头大学科研基金启动项目(STF10001)

猜你喜欢
外语教学隐喻语法
从震旦到复旦:清末的外语教学与民族主义
成长是主动选择并负责:《摆渡人》中的隐喻给我们的启示
《活的隐喻》
跟踪导练(二)4
The Book Review of Methods of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Book 5 Unit 1~Unit 3语法巩固练习
The Connection Between “Wolf Child” Story and “Poverty of Stimulus” Argument
对《象的失踪》中隐喻的解读
外语教学法的进展
德里达论隐喻与摹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