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学视野下民国时期云南的“内地化”
——以抗战时期云南交通建设为中心

2015-04-03 08:07
关键词:滇缅公路国民政府缅甸

刘 黎

(曲靖师范学院人文学院,云南 曲靖 655011)

抗战初期,中国的军需民用物资主要通过东南沿海港口输入,1938年10月,武汉和广州相继失守,粤汉铁路和广九铁路被切断,实际切断了当时中国大陆直接通往海外的国际交通。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云南特殊地理位置的战略地位日益凸显,是中国抗战持久战略的重要依托,以云南为中心的滇越铁路、滇缅公路、中印公路、“驼峰”航线,是中国抗战战略物资输送的根本通道,艰难接续着极度困苦的中国军民。

一、以云南为中心的交通运输线

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以川滇黔为支撑,云南与东南亚、南亚的接壤使其天然地成为了重要的交通枢纽,国民政府动员人力物力先后开辟(保障)滇越铁路、滇缅公路、中印公路、“驼峰”航线等运输线,与外界进行商贸往来及沟通援助之用。滇越铁路是法国通过《中法会订越南条约》、《中法续议界务商务专条》及《中法会订滇越铁路章程》等不平等条约修筑的,线路由海防经河内、老街,云南河口、开远到昆明,1910年4月通车。滇越铁路的“月运量在抗战前夕为3000吨左右,1939年7月增至9000吨,12月为10000吨,1940年增至24000吨”。[1](P91)根据条约相关内容,中国有权经滇越铁路运输军火。从1937年9月开始,日本多次与法国政府就禁止中国通过越南进口物资进行谈判,法国对日奉行绥靖政策,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在日本的压力下,对中国的过境物资不断加以限制。1938年以后除了法国军火,其它国家的军火都不能由滇越铁路运输。1938年10月,广州失守,从香港经广州内运的大批物资涌到海防港,但“法国殖民当局多方留难,积压在海防的物资达10万吨以上”。[2]1939年9月英法对德宣战,印度支那的法国殖民当局企图没收中国积压在海防港的德国军火,国民政府通过多方疏通,法国殖民当局才在1940年2月放行。1940年6月,法国在欧洲战败,向德国投降。日本趁机向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当局施压,6月20日,法国殖民当局禁止中国的一切物资通过越南,滇越铁路被彻底切断。

1937年8月,云南省主席龙云向蒋介石建议着手准备修筑滇缅公路和滇缅铁路。他说,“上海方面的战事恐难持久,如果一旦沦陷,南京即受威胁,也难固守,上海既失,既无国际港口,国际交通顿感困难了”,“日本既大举进攻上海,它的南进政策付诸实行,南方战区可能扩大,到那时,香港和越南铁路都有问题了。”“我的意见,国际交通应预先作准备,即刻着手同时修筑滇缅公路和滇缅铁路,可以直通印度洋。”[3](P91)随即国民政府交通部次长王艽生率领工程专家抵达昆明,商讨修筑滇缅交通事宜。滇缅铁路几经波折,最后“成了一项胎死腹中的悲壮工程”。[4](P154)修筑滇缅公路有一定现实条件,滇缅公路的东段,即昆明至下关段于1935年已修筑完成通车,滇缅公路线路由昆明经楚雄、下关、永平、保山、龙陵、潞西,在畹町出境与缅甸境内业已通车的腊戍—曼德勒—仰光铁路连接。昆明至下关段于1935年已通车,当时的主要任务是抢修下关至畹町段,工程量大,工期非常紧迫,任务极其艰巨。蒋介石电令龙云务必在一年内修通滇缅公路保证援华物资运入中国。云南省政府通令沿线征工筑路的28个县(自治局)于1937年12月动工。龙云回忆:“每天出勤不下数十万,轮班昼夜赶修”,[5](P12)“他们发扬爱国主义精神,自带口粮,风餐露宿,栉风沐雨,跨越大山六座,穿悬岩峭壁八处,跨大江大河五条。在修路过程中,死亡民工3000多人……没有机械施工,全凭民工双手和血汗筑成,创造筑路史上的奇迹。”[6](P16)9个月“完成土方11232660立方米,石方1102303立方米,石拱和石台木面小桥169座,石镶涵洞1443道,木面桥涵413道,大中型钢索吊桥2座、石台木面桥2座、木桥3座,路面包括上段安宁—风仪段在内,共铺泥结碎石路面900多公里”,[7](P113)1938年8月滇缅公路全线通车。

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向泰国集结重兵,国民政府最高统帅部预感到日军将要攻占缅甸,切断滇缅公路。国民政府与英国政府交涉共同防卫缅甸,但英国政府错误地推断“日本至少在马来亚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以前,不会对缅甸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战役”[8](P216),后又对日军入侵缅甸的主攻方向判断失误,认为泰缅边境地区交通困难,日军只能从泰国北部入侵缅甸东部的掸邦地区,对中国远征军协助防守缅甸态度消极,暗地里阻挠中国远征军过早的进入缅甸布防,导致错失战机,缅甸失陷,滇缅公路被切断。此刻开辟新的国际通道,把援华物资运到中国成为中国继续坚持抗战的关键。占领缅甸是日本“南进”计划的重要一环,“缅甸作为南方重要地区的北翼据点,不仅具有必须确保的战略地位,而且还具有对中国方面来说切断援蒋公路,对印度方面来说促进其脱离英国的重大战略意义。”[9](P472-473)国民政府意识到缅甸对中国的重要性,日军增兵泰国之际,蒋介石即向美国提出:“用租借法案的物资修筑一条从印度东北,经缅甸北部进入云南的公路,同云南境内的滇缅路连接起来。”[10](P234)美国对此也十分关切,因为中国抗战是其“先欧后亚”“先德后日”战略的关键,此刻必须要让中国把日军的机动力量拖住。日军进攻缅甸南部时,罗斯福提出要给中国开辟一条空中走廊和另辟一条陆上补给线,“局势在逼迫着一批有关人士认识到缅甸的极端重要性,我们必须立即让航线通航,还必须开辟一条边远公路。”[11](P347-348)中印公路和“驼峰”航线在艰难的时局下被提上日程并付诸实践。

二、交通、内地化与现代国家的建立

国民政府交通部部长张嘉敖认为:“抗战与交通,相为表里,不可或分。‘现代战争’所要求于交通方面的,比过去更为重大,更为艰难。因为无论前方辎重的输送,后方物资的调集,乃至防空防岸的实施和战略战术的运用,在与交通机构、运输工具,有最密切的关系。”[12](P22)滇越铁路在抗战初期沿海港口或沦陷或被封锁的危险境地下,运送战时急需物资达十几万吨,让接连败北的国民政府有了喘息之机。从1937年9月至1940年6月,中国“从越南经滇越铁路和桂越铁路运入国内的物资总计40万吨”,[13](P9)国民政府拿出了宝贵的黄金及外汇储备,从英、法、德、苏等国家购买了大批急需的军火,对挫伤日军初期的进攻锋芒起到很大的积极作用,迟滞了日军前进的步伐,为国民政府最高军事统帅部制定的“以空间换时间“战略的实施争取了相当的时间。同时,也为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在大西南坚持抗战奠定了基础。滇越铁路被彻底切断后,国民政府迅速组织人力、物力不惜一切代价开辟了滇缅公路。滇缅公路在抗战初期短时间内抢筑成功,粉碎了日本短期内灭亡中国的狂妄梦想,鼓舞了中国军民。同时也向世界证明,中国有能力、有信心打垮日本,中国的潜力是巨大的,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英国《泰晤士报》发表评论说:“只有中国人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做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得知滇缅公路通车的消息后,电令其驻华大使约翰逊取道滇缅公路视察,回国报告,表现了高度的关注。滇缅公路还直接支持了滇西的长期抗战,“滇西抗战实质上是一条路的战争。”[14](P18)由于英国政府的错误判断,中国远征军丧失了入缅作战的最佳时机,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失利,日军企图趁机进犯云南,就近消灭重庆国民政府,云南从战争的后方变成了战争的前线,国民政府调集大批军队到滇西前线抗击日军,滇缅公路的中国段在国民政府的军队集结、后勤补给上起到了巨大的输送作用。

1942年日军入侵缅甸,在保卫滇缅公路的同时,国民政府向美国提出利用租借物资修筑中印公路的要求。宋子文在提交给美国的援华物资清单中就有:“帮助中国建立一条有效的国际交通线,……从云南经缅甸北部到印度萨地亚的公路……”[15](P727)罗斯福指示哈里曼与宋子文商谈筑路事宜。随后蒋介石访问印度,同英国代表就修筑中印公路事宜再次进行商谈,随着局势的变化及各方势力的介入下,英国政府同意修筑中印公路。“驼峰”空运在1942年1月底提出后,随着缅甸战局的不断恶化,以罗斯福为代表的美国政府对此愈来愈重视。美国陆军航空队在缅甸沦陷后马上开通“驼峰”航线,空运物资到中国。罗斯福向蒋介石保证:“不管日本人取得什么样的进展,我们总会设法把飞机和需要的军需送交蒋委员长的军队。”[11](P740-741)“驼峰”空运为中国驻印军和中国远征军反攻缅北、滇西提供了可靠有力的后勤保障。中国驻印军的兵员补充、驻滇中国远征军的装备都通过“驼峰”航线运送,保证两支部队按计划完成训练和装备,成为反攻缅北与收复滇西失地的主力军。同时也为中印公路的打通提供了强有力的后勤保障。中印公路开通后宣告了日本妄图断绝外援,困死中国的阴谋彻底破产,同时也为盟军扫除日军在东南亚的势力提供了保障。此外,沿中印公路铺设了长达3000多公里的输油管道,不仅解决了中印缅战区盟军的用油问题,也使滇缅公路被切断以来因缺油而濒于瘫痪的中国公路运输恢复活力。这样使日军的两线作战均处于胶着态势,战线越来越长,兵力越来越分散,战争初期的进攻锋芒荡然无存,日军无论是在军力上还是在精神上都呈现出一个下降趋势,中国扭转了战争初期被动挨打的局面。

历史时期以来传统中国中央王朝逐渐形成“守中治边”与“守在四夷”的治边思想,云南边疆地区与中原王朝在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一直存在着“差距”,并没有真正的与中国腹地一样融入整个帝国的体系格局。明朝建立者朱元璋在招降蒙元余臣梁王无果的情况下,于洪武十四年(1381年)派遣傅友德为主帅,蓝玉与沐英为副贰南征云南,随后以沐英及其后代世袭镇守云南,虽在云南开展了规模较大的屯田与移民,但明朝的边防重点为北方,因为北元实力依旧不容小觑。清王朝建立,云南边疆先后经历南明永历政权与吴三桂叛乱对抗中央王朝的统一,经历40余年方才进入清帝国的政治统治体系。明清两朝,特别是清雍正时期进行的大规模改土归流政治改革,把云南边疆与中原王朝的亲和力大大的拉近。抗战暴发,中央政府南迁重庆,云南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战略决战的关键,日本采取蒙元帝国灭南宋的大纵深大迂回战略,封锁中国沿海,断绝外援物资进入中国,然后从华北南下,取道川陕,进入西南地区以形成半合围之势,逼迫国民政府投降,实现其速战速决的战略目的。国民政府针锋相对的制定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持久战略,部署重兵在华南进行拼死抵抗,迫使日军在陆上由北而南的进攻变为自东向西的进攻,利用中国西高东低的地形,由低变高、平原到丘陵、山地到高原的地形对日军进行持久消耗抵抗,迁都重庆,稳住西南,以待时机。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云南的战略地位凸显了出来。云南地势居高临下,北临川、藏,东连黔、桂;雄踞于印度支那半岛的顶端,南接越南、老挝,西瞰缅甸,是中国西南的天然屏障。尤其是滇西地区更为险峻,滇西地区的横断山脉纵谷区由高黎贡山、怒山等山脉与怒江、澜沧江等河流的河谷相间排列而成。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失利后,日军尾随进入滇西地区,企图直插昆明,由于这种特殊的地形地势,日军最终被拦在了怒江南岸,直至1945年初中国军队发起反攻为止,都没有能渡过怒江。云南又与印度支那半岛连接,是中国通往印度洋的唯一通道。日军为了切断国民政府的外援,实施了“南进”政策,进攻印度支那半岛,占领越南,切断了滇越铁路补给线,国民政府与日军开展了激烈的反封锁斗争,先后开辟了滇缅公路、“驼峰”航线、中印公路等交通运输线,保证了大批物资的输入与输出,支撑着整个中国抗战的“血液”循环。

这些运输线都以云南为中心,把战时中国的经济、文化、社会等与云南边疆地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大大地拉近了云南与内地的联系,使得云南历史时期以来的“内地化”建设得以真正的完成。在兵临城下、国破家亡的关头,云南边疆地区的命运与整个中国的命运紧紧的连在一起,在精神意识上促进了云南边疆地区众多少数民族的国家观与民族观新的认识与建立,实质上是一种现代民族国家建立的过程,这也是儒家文化个人与国家命运的一种延续与适应。据不完全统计,从1938年至1942年止,“美国共援华6.96亿美元,整个八年抗战中,先后共有13.7亿美元的援华贷款”,“苏联从1938年至1940年,共援华4.5亿美元”,“英国援华6050万英镑”,爱国侨胞在抗战头四年中,对祖国的献金为“16.53亿国币,购买公债6.8亿国币”。[16](P23)这些援华物资,相当一部分由滇缅公路运输。从1938年12月起至1942年5月腊戍、畹町陷入日军之手为止,滇缅公路“共计运量为45万多吨”。[17](P292)“驼峰”航线从1942年5月开始到1945年11月关闭,“盟国的运输部队共运送物资70多万吨,总飞行时间150万小时,所运送的物资相当于滇缅路与中印路总输入量的0.676倍,中越铁路运量的5倍左右……”[18]“驼峰”航线支撑了抗战后期中国对外贸易的半边天。1940年5月日军侵占缅甸,切断滇缅公路,使中国出口物资徒然下降。1943年以后,随着“驼峰”航运规模的不断扩大,中国的出口物资大幅度回升,“1943—1945年,经‘驼峰’空运出口盟国军工生产急需的、特需的特种矿产品有:钨25085公吨,锡17170吨,贡204公吨。1944—1945年空运出口的农产品有:茶叶7307公担,桐油2177公担,猪鬓25463公担,生丝1961公担”,[17](P434)沿中印公路铺设的输油管“日均输油600吨,每月向中国输油18000吨,到1946年1月停止输油,7个月向中国输送汽油、柴油、润滑油共10万多吨”,[19](P417-418)对维持西南大后方的战时经济,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根本的改变了明清帝国以来中央王朝与云南边疆之间在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的单向往来状况,如清代东川府铜矿的开采,云南边疆实质只是作为一个资源输送地区,而没能使得铜矿资源真正成为与中原腹地往来发展的媒介,所以在清代将近一百余年大规模开采铜矿的过程中,云南边疆的铜矿产地没能出现一座如同美国旧金山一样的工业城市。抗战时期以云南为中心大规模的转运物资,某种程度上真正改变这种单向的格局,形成了双向互动的关系,外援物资通过云南为中心的国际交通线输送至全国各战区,全国的物资,如出口的桐油、猪鬓等物资又通过云南转运出去,换取外援物资。

近代以来中国一直在为建立与建设现代国家而不断探索,传统的“天下国家”体制在西方现代民族国家的国际话语体系下被迫转型。云南边疆地区自元代正式纳入中国传统王朝帝国的行政体系,建立土司制度进行统治,历经明清帝国,土司制度不断被流官体系所替代,伴随着政治改革而进行的文化传播与经济开发不断深入,使得云南边疆的“内地化”不断得以成熟。自古以来对云南边疆的经略与发展,交通因素始终是其中最根本的一个制约因素。民国时期(抗战时期)云南交通建设的大规模发展,实质是这种内地化的一种继续。抗战时期云南的交通建设对云南边疆地区的历史作用既促进了传统“内地化”的真正完成,又加速了云南边疆地区与全国现代国家建设的步伐。这些交通线路不仅是当时抗战的根本保障,亦为云南边疆地区日后经济发展铺就了重要的基础保障,促进了云南现代经济的长足发展。更为重要的是文化的传播与深入人心,大批的教育文化机关进驻云南,为云南文化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与促进。为开通及保障这些交通运输线的畅通,投入其中的不仅是人力、物力,更是一种现代民族观念与爱国主义的深刻教育。这对于正在从“天下国家”体制转型的中国社会具有一种至关重要的凝聚力量,而不至于历史传统边疆在外来强力的剧烈干扰下而走向分崩离析的境地 (历史上这种情势经常出现)。这是现代国建建立的一种类型,在战争逼近的窘境下完成现代国家关于民族观念的重新确立与接受,这也是中国传统儒家政治治边理念重要作用的呈现,文化教化、政治怀柔、经济开发,一脉相承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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