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焘、谢玉岑交谊与现代词学发展

2015-09-29 03:38惠联芳
文艺评论 2015年8期
关键词:词学白石学术

惠联芳

夏承焘、谢玉岑交谊与现代词学发展

惠联芳

夏承焘(1900-1986),字瞿禅,晚号瞿髯,浙江永嘉人(今温州市)人,对中国现代词学的构建与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①。

谢玉岑(1899-1935)名觐虞,晚号孤鸾,常州人,曾以著名经学大师钱名山为师,钱后成为他的岳父。谢的才华,得到词坛耋宿朱彊邨、叶恭绰的赏识,谢在居上海期间,与朱彊邨结成忘年交,并随朱彊邨探究倚声之学。谢玉岑的一生虽短暂,但在书法、诗、画界均留下不凡声誉。时人对谢玉岑的词作评价甚高。夏承焘在1934年10月17日的日记中写道:“夜读玉岑词,有李峤真才子之叹”。②叶恭绰在《玉岑遗著将出版感题》中认为他的诗词可与李贺、黄仲则并驾齐驱:“鬼才世早推长吉,乡彦名应抗两当。”③夏承焘称许谢玉岑的诗词与纳兰容若不相伯仲。谢玉岑的书法被誉为:“可胜缶翁”④,超过吴昌硕。张大千赞其画作:“海内当推玉岑第一”⑤。夏承焘说:“玉岑之词,必传无疑……若其吐属之佳,冰朗玉瑛,无论弟辈当在门墙衿佩之列,即凌次仲、陈兰甫,亦将变色却步。此伊梅津所谓非焕之言,四海之公言也。”⑥谢玉岑去世之后,夏承焘于1935年5月24日为之写挽联:“冰雪过江人,并世叔源惭谢朓。苍茫思旧赋,他生灵运识刘根”。⑦

夏承焘生于1900年,比谢玉岑小1岁。谢玉岑和夏承焘曾同在温州十中任教,虽然共事只有一年,但却成了一生的知音,互相关心、互相砥砺、互相扶持。两人之间的交往更多地体现在信札往来上。夏承焘在《天风阁学词日记》中提及两人通信有“百余通”⑧。

一、夏承焘在词学研究中的困难——学术资源的匮乏

夏承焘在1927年10月4日的日记中初步确定了治学的方向:“拟以四、五年功夫,专精学词,尽集古今各家词评,汇为一编。再尽阅古今名家词集,进退引申之。自惟事功非所望,他种学问亦无能为役,惟小学及词,稍可自勉。明正当着手为之。”⑨主攻方向确定之后,夏承焘从词学研究的基本功——词学考订做起。据夏承焘1928年8月日记,夏承焘制定了明确的撰写年谱的计划:“着手作范成大、朱敦儒、温庭筠、韦庄、王衍、孟昶、李璟、冯延巳、和凝、孙洙年谱。”⑩在此过程中,夏承焘遇到棘手的问题:其一,僻处严州,资料不足。夏承焘在致谢玉岑函中屡发感慨。在1928年10月10日致谢玉岑函中写道:“居严州无书可读,望杭州、上海如琅环石室也。”⑪在1928年10月29日致谢玉岑函中写道:“严州足山川之娱,唯求书甚难,殊厌居耳!……月得百四十金,尚足敷衍,唯僻地买书不便,极苦痛耳!……弟之词人年谱以唐五代宋金元为限,近以不得彊邨丛书外诸词集为苦也。”⑫其二,少无名师。夏承焘出身普通,既无家学渊源,又复卒业于名不见经传的温州师范学校。在其日记中,夏每每慨叹“少无名师”⑬,以致“学问偏狭”⑭。

二、夏、谢交谊对各自学术发展的推动作用

在夏承焘的学术生涯中,谢玉岑犹如黑暗中的一缕阳光,使得处于困顿期的夏承焘豁然开朗。对夏承焘在信中提及的各种要求,谢玉岑总是全力予以满足,从资料的提供、学者专家的介绍到学术方向的切磋各方面给予夏承焘以帮助。谢玉岑是夏承焘学术资源链中关键的一环。谢玉岑的出现解决了夏承焘诸多方面的困难。

第一,利用现代媒介图书馆,嘱咐谢玉岑从图书馆借书。这些书对夏承焘从事词学研究至关重要。在进行词学研究的过程中,夏承焘屡感资料不足。谢玉岑于1926年夏到上海南洋中学任教。1929年9月30日,夏承焘收到谢玉岑提供的《南洋中学藏书目》一册。陈乃乾编写的《南洋中学藏书目》将图书分为十四大类:一是周秦汉古籍;二是历史;三是政典;四是地方志乘;五是小学;六是金石书画书目;七是记述;八是天文算法;九是医药术数;十是佛学;十一是类书;十二是诗文;十三是词典小说;十四是汇刻。各大类下面再分若干小类,共计57小类。不难看出,这个分类体系彻底打破了中国传统的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方法,而有面目一新之感,具有独创精神,顾廷龙先生认为它“一扫《四库》旧习,以学术系统为指归。”⑮该目录为夏承焘借书提供了基本线索。

研读目录后,夏承焘多次托谢玉岑借书,这些书籍在夏承焘的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夏承焘对谢玉岑的鼎力相助铭记于心,多次提到这批书籍对自己学术研究的帮助,在1930年5月27日致谢玉岑函中写道:“屡承吾兄为一鸱之借,极感雅受。拙稿如能写定,兄及榆兄最不敢忘也。”⑯

1929年,夏承焘在考订白石旁谱的过程中遇到资料不足的问题,于是在10月2日致谢玉岑函中,嘱托谢玉岑如发现白石旁谱的参考资料,“当有以教我”⑰,并让谢玉岑帮助借《声律通考》:“贵校……《声律通考》,如可出假,乞邮我一阅,准三星期奉还,如格于馆规,即作罢论(祈即复)”⑱,以便解决研究音律之时“苦无书印证”⑲之困惑。因当时信件可能遗失,导致夏承焘未能收到谢的回复。夏心急如焚,在同年10月26日、11月4日、12月23日三次致函谢玉岺,不断催促:“贵校图书馆陈氏《声律通考》可借否?便乞示及。”⑳、“《声律通考》如未寄出,乞检文房肆考一部一同惠假二星期,准届时挂号奉还。如不可借,亦乞即复。”㉑、“《声律通考》如未寄出,请检……同假阅一星期。”㉒急切心情溢于言表。数通信函往还后,夏承焘终于在12月30日收到《声律通考》:“灯下看数卷,札入白石词疏证,苦不能精阅也。”㉓除此之外,夏承焘还请谢玉岑借另一本重要的参考文献——《戴长庚律话》。借阅的过程,在两人的通信中可见端倪。《白石歌曲旁谱辨》中第二部分“诸家平义”论及关于此学已有的研究成果:“清人治此学者,始于方成培《香研居词尘》、《戴长庚律话》、陈澧《声律通考》;至张文虎为《舒艺室余笔》、近人唐兰为《旁谱考》,疏通证明,厥功尤大。”㉔接着评述了诸参考文献中对此学的研究。其中,《戴长庚律话》、《声律通考》为论述的重要部分。

夏承焘1929年9月作《白石道人歌曲考证》㉕。谢玉岑亦为夏承焘写作《白石道人歌曲考证》提供资料帮助。1929年10月26日,夏承焘致谢玉岑函中讲述了自己学术研究的进展情况及遇到的困难:“白石歌曲一种,如求得参考各书,年内粗可就绪。唯客处僻左,无师友之助,不能不益念兄矣。”㉖1929年12月18日夜,夏承焘《白石歌曲考证》第一稿写成,该著“着笔于十一月一日,止五十日左右耳。亦太劬劳矣。尚须严加删削。㉗

夏承焘的《白石道人歌曲考证》、《白石歌曲旁谱辨》写成后,得到词学前辈的高度赞扬。夏敬观在《忍古楼词话》中说夏承焘是“浙中后起之秀”㉘,并特别称许其考据功夫,说夏承焘“深于词学,考据精审。”㉙

夏承焘向谢玉岑借词话方面的专著,这对夏承焘在撰写词人年谱给予很大的帮助。沈迦:“夏氏从事词人年谱研究,正式始于严州。在此封信中,他托谢玉岑代为寻检各种词人词话。后来享誉词学界的《唐宋词人年谱》便是以这些材料为依托,由此词人行实得称信史。”㉚夏承焘在日记中亦记录了谢玉岑寄来词话,对自己写作年谱的帮助。据1928年10月25日日记:“玉岑寄来东坡全集一册,抄入王宗稷年谱及词人年谱。”㉛据1931年3月20日日记:“玉岑寄来无锡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四本,翻一过,中惟校补词律、词谱、词综数条可取。虽亦有误处,然可为予全宋词癸集考证材料。”㉜

第二,谢玉岑曾向夏承焘引荐朱彊邨、陈思和钱名山等前辈。其中,朱彊邨不遗余力地奖掖夏承焘。陈思对夏承焘研究姜夔给予了很大帮助㉝。国学大师钱名山与夏承焘之间的交谊,钱璱之已在《记夏承焘先生的七十二封手札》(载于《镇江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年第4期)中有详细的论述,故此不赘述。通过这些交往,夏承焘从前辈大家中汲取营养,逐渐在白石研究、梦窗研究、词的创作等方面崭露头角。

第三,切磋词学。夏承焘将论文写好之后,多会分寄各好友,谢玉岑也是其中之一。譬如夏承焘在1930年5月27日致谢玉岑函中说:“顷参校各书,成《白石歌曲旁谱说》一篇,俟誊出之后,当奉以请教。”㉞《白石歌曲考证》写定之后,1930年11月3日致函谢玉岑书,希望谢玉岑能够为己介绍同仁,帮助批评指正:“拙作姜词考证叙例等已寄与贵校,岂浮沉耶?兹多奉数份,兄交游广,各老辈处可请益者,乞代绍介,求批评。如以为不佳,则亦乞为藏拙,为感为感!”㉟

第四,与谢玉岑探讨学术方向。1928年夏承焘打算作《中国学术大事表》,包括思想界、学者、文学界、艺术界等栏目;学者一栏包括汉经学、魏晋玄学、宋理学、清汉学等。夏承焘认为此名称不妥当,于1928年10月10日致函谢玉岑,乞求谢玉岑“代订一名”㊱,又想到“事体甚大”㊲,故“逡巡未敢着笔”㊳,希望谢玉岑能够帮自己出谋划策:“舍取定夺,决之吾兄,乞有以教我。”[8]82夏承焘得到谢玉岑的鼓励。据1928年10月19日日记,“玉岑……勉予《词林年表》、《学术大事表》勿中懈。”㊴

夏承焘在与谢玉岑交往的过程中,除了求助于谢玉岑之外,亦不遗余力地帮助谢玉岑。夏承焘告知谢所需图书资源之所在,为其介绍同仁,开拓了谢的学术视野。在这个过程中夏发挥了学术枢纽的作用,打通了学界脉络,使得散居在各处的学人互通讯息。

第一,夏承焘热心为谢玉岑介绍学界同仁龙榆生、邵潭秋等,拓展谢玉岑的学术圈,且扩大谢玉岑的社会影响。1929年10月19日,夏承焘结识龙榆生之后,26日即致谢玉岑函:“近与弟通信论词者有……江西龙榆生(暨南教授),兄如肯与通讯,弟当为曹邱。”㊵之后,夏承焘总是不失时机地介绍龙榆生相关信息。1930年2月13日,夏承焘在致谢玉岑函中写道:“开岁江西邵潭秋、龙榆生二君约至湖上觌面,本拟径至常州诣钱公并看吾兄,又以风雪间阻,与龙君行期相左,把晤之期须展至春假中矣。”㊶1930年10月6日,夏承焘在致谢玉岑函中写道:“龙君榆生尚在暨南。长沙劫后,尽族来依,家累甚重为可虑耳!”㊷1930年10月23日,夏承焘接到谢玉岑回复:嘱夏承焘介绍龙榆生。夏承焘于1933年将龙榆生介绍给谢玉岑:“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谢玉岑因夏承焘之介,与先生为文字交”㊸之后谢玉岑与龙榆生信札往来,并在《词学季刊》1933年第1卷第3期“近人词录”栏目发表了《小重山》(遣悲怀)、《长亭怨慢》(过半淞园)、《三姝媚》(偕春渠小梅子健太湖看梅赋)等词作。

邵潭秋与谢玉岑的结交也由夏承焘穿针引线。夏承焘在1930年10月15日致谢玉岑函中,谈及邵潭秋的学术履历及成就:“邵潭秋兄名祖平,南昌人,有培风楼诗集,从陈散原为诗,极似散原。”㊹询问谢玉岑是否愿意与之结交。10月23日,夏承焘接到谢玉岑回复,嘱咐夏承焘介绍邵潭秋。㊺10月25日,夏承焘“过潭秋,为介玉岑。”㊻11月24日,夏承焘致谢玉岑函中谈及“潭秋颇念兄,肯先施一书定交乎?”㊼12月14日致谢玉岑函中,转述了潭秋求联、并殷切纳交之事,详细介绍了潭秋的为人、文学成就、现职及住处,希望谢玉岑能与潭秋诗词往来。

邵、谢认识之后,夏承焘便向邵潭秋赞许谢玉岑。夏承焘在1931年1月19日致谢玉岑函中说:“弟常语潭秋:‘玉岑风神拔俗,而温温如处子,接其人胜读其书,辞笔之工,不足以尽玉岑’。”㊽对夏承焘对谢玉岑的赞许,邵表示认同“辄穆然意远。”㊾夏承焘热切盼望邵、谢互通消息:“二贤相慕名在寤寐,何时合并,使贱子一聆天风海水耶?”㊿邵潭秋高度评价谢玉岑“谢客清才孰比伦,三年不见只神亲。”这种学者之间的品评感人至深。

第二,介绍学界信息。夏承焘在致谢玉岑函中,经常介绍当时学人在生活上、学术上的近况,有的是直接知晓的,有的是通过间接关系了解到的。1931年7月8日致谢玉岑函中问谢玉岑是否了解朱彊邨近况。1931年9月3日,致谢玉岑函中谈及朱彊邨的身体状况:“榆生书来谓彊老卧病,计无碍也。”同日,谈及赵叔雍学术进展:“叔雍寄来词集考数篇,词总集一类得书二百余种,全书必甚可观。”1932年2月17日致谢玉岑函中谈及:龙榆生来函详述彊老家室伤心史,对此,夏承焘深表同情。并约谢玉岑一起到龙榆生处看朱彊邨遗著,由谢玉岑带路。这种做法,促使学界互通信息,为学术发展奠定基础。

第三,成就谢玉岑的“身后名”。首先,在龙榆生的鼎力相助下,借助现代媒介《词学季刊》成就谢玉岑的“身后名”。谢玉岑去世前一个月,夏承焘致函谢玉岑,嘱咐其“收拾旧作,欲为代刊。”谢玉岑去世后,《词学季刊》成为宣传谢玉岑的最为有力的刊物。1935年第4期“词坛消息”详细介绍了他的学术履历,全面评价了其学术成就、尤词学方面的成就,称谢玉岑:“博通经史、兼工书画。……久客沪滨恒从朱彊邨老人,探究依声之学,然不轻下笔。悼亡后,题其室名曰孤鸾,开屡寄情于词,其精诣之作,论者谓其冰朗玉叹,在《梦月》、《饮水》之间”并广泛征集谢玉岑手迹,从而使“一代才人,精神所寄之文字,不致堙没无影”。其画《谢玉岑画山水小幅》登载在《词学季刊》1935年第2卷第4期第1页。夏承焘在《词学季刊》发表《与榆生言谢玉岑之死》,称许谢在词学方面的成就:“玉岑之词,必传无疑。……爱其悼亡诸什……若其吐属之佳,冰朗玉叹,无论弟辈,当在门墙衿佩之列,即凌次仲陈兰甫,亦将变色却步。”谢玉岑去世后,夏承焘和王春渠、陆丹林等一起收集夏承焘的遗稿。1941年10月应王春渠之邀,为谢玉岑遗集写序,介绍了谢的生平、才情及其好友王春渠为整理谢玉岑遗著所作的努力。龙榆生在《孤鸾词零拾》附记中说:“玉岑下世忽逾两月矣,闻其词未有定本。瞿禅方为搜辑,以备刊行。因检往时写示诸阙及陆丹林君转录二令词,先为刊布。犹冀世之藏有玉岑词迹者,有以助其成也。沐勋附记。”其《孤鸾词零拾》发表在《词学季刊》1935年第2卷第4期。夏承焘在《词学季刊》1936年第3卷第1期“通讯”栏发表《征求谢君玉岑遗词启》,对谢玉岑词作的价值予以肯定“听歌井水,当世许以必传。”

三、夏、谢交谊对民国词学发展的推动作用

夏谢交谊中,双方互相借重,学术资源共享,不仅推动了各自的词学研究,而且对民国时期词学界的发展也做出一定贡献,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谢玉岑通过夏承焘结识龙榆生,为民国词学研究者著作的发表与出版打下了很好的人脉基础。龙榆生拟创办《词学季刊》之时,发动各方力量,筹集稿源。夏承焘也主动担此重任,帮助龙榆生广为筹集稿源。谢玉岑通过夏承焘认识龙榆生,为以后谢玉岑向龙榆生致函联系陈思著作出版之事铺平了道路。这种做法,一为龙榆生的《词学季刊》提供了稿件,二为陈思的著作发表提供了途径。可谓两全其美。谢玉岑1932年3月17日致函龙榆生,与龙商议,希望在《词学季刊》发表陈思的《白石词疏证》之收录内容及标题:

陈慈首先生《白石词疏证》副本已寄沈阳。原稿粘缀错午,兹托友人移录,先寄去五张,乞发稿,以后陆续寄上。书名《白石道人歌曲疏证》,惟以前两卷皆乐府,与词无涉。恐杂志不收,故自第三卷录起,而仍用《歌曲》名。如兄以为不妥,则改为《白石词疏证》可矣。

在谢玉岑的穿针引线下,陈思该著在《词学季刊》1933年第1卷第3期发表,仍用《白石道人歌曲疏证》之名。该著的发表充实了民国时期的白石研究,为其他学者的白石研究奠定良好的基础。

【作者单位:金陵科技学院人文学院(210038)】

①朱惠国《论夏承焘的词学思想及其渊源》,《中国韵文学刊》,2012年第4期。

②⑦⑧⑬⑭㉓㉗㉛㉜㊴㊺㊻夏承焘《夏承焘集》(第五册),浙江教育出版社、浙江古籍出版社,第328、386、381、90、90、146、142、40、194、40、158、158页。

③羊淇《历代诗人咏常州》,中国文联出版社2008年版,第166页。

④⑤魏新河《词学图录》(第8册),黄山书社2011年版,第2698页。

⑨⑩㉕㊱李剑亮《夏承焘年谱》光明日报出版社2012年版,第27、27-28、32、32页。

⑪⑫⑰⑱⑲⑳㉑㉒《夏承焘致谢玉岑谈词手札》,《文教资料》,1987年第5期,第82、82、83、83、83、84、84页。

⑮张翔、吴萍莉《浅谈陈乃乾先生与上海南洋中学图书馆》,《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2012年第23期。

⑯㉚㉞㊵㊶沈迦《夏承焘致谢玉岑手札笺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版,第174、39、174、128、162、184页。

㉔夏承焘《白石歌曲旁谱辨》,《燕京学报》,1932年第12期,第2560页。

㉘㉙唐圭璋《词话丛编》(第五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4770页。

㉝惠联芳《论夏承焘与陈思交谊对词学发展的推进作用》,《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

㊸张寿平、龙厦材《词人龙榆生先生年谱初稿》,载于沈有忠编《近代词人手札墨迹》下册,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2009年版,第987页。

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指导项目“民国古代文学研究史——以隋唐五代文学研究为中心(1912-1949)”(编号:2012SJD75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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