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中体育产业发展机制创新研究

段进军，张 敏

Soochow University，Suzhou Jiangsu 215021

国内外多数学者分析认为第三产业是城市化的发展动力，城市化带来的基础设施完善也促进了第三产业的发展。张利霞［1］(2014)通过1978-2012年间城市化与第三产业的实证研究发现，城市化水平每提高1%，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增加0.912%;第三产业产值比重每提高1%，城市化水平提高1.05%，二者呈现长期均衡发展的关系。体育休闲产业作为第三产业的第三个层次，也是第三产业的支柱产业［2］，城市化进程与体育产业发展之间也存在着相关性。郑凌燕［3］(2011)通过对宁波市城市化与体育产业的互动关系研究，表明制定适当的体育产业发展战略，宁波市体育产业和城市化可以得到共同发展。孙伟，胡红［4］(2011)的研究表明我国的体育产业化要想得到充分的发展，惟一的出路就是加速我国的城市化发展进程，使城市化与体育产业协调发展。据国家统计局资料显示，2014年我国的城市化率为54.77%。目前已经有一多半人居住在城镇，特别是东部沿海诸多地区城市化率已经超过70%，大量人口集聚对体育产业发展形成了巨大的需求。如何有效地满足人民群众对体育产业的巨大需求，是城市化进程中面临的重大课题，也是推进新型城市化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另一方面，根据我国城市化发展的阶段性如何创新体育产业的发展机制，是城市化进程中体育产业发展的关键问题，也是从制度层面拓宽体育产业发展研究的重要视角。

1 城市化的阶段性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机遇和挑战

1.1 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现状

一般认为产业是经济活动的集合体，以从事相似的经济活动作为标准。体育产业类似于其它产业，是体育及其相关产业经济活动的集合，由生产同类或有密切替代关系的体育产品与服务的企业集合而成，其目的是追求经济利益。传统的体育产业包括三个领域，即体育用品业、体育服务业、体育场地设施业［1］。伴随集群化、国际化发展，体育产业总体规模也日益壮大，目前体育产业一般结构大致可以概括如图1:围绕最核心的体育竞赛，体育产业的外延可以拓展至博彩、培训、媒体、体育用品等多个领域。

2010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的指导意见》，提出大力发展体育健身市场、开发体育竞技和体育表演市场、培育体育中介市场、做强体育用品业、促进体育服务贸易、推进体育同相关产业的互动发展。2011年，国家体育总局印发的《体育产业“十二五”规划》提出，“十二五”期间体育产业增加值要以平均每年15%以上的速度增长，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增长点。2014年10月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提出把体育产业作为绿色产业、朝阳产业进行扶持，力争到2025年体育产业总规模超过5万亿元，从产业角度为体育产业发展定下基调。在一系列国家政策的支持下，体育产业得以迅速发展，规模不断扩大(见图2)，但我国体育产业在GDP中所占的比重非常小(见图3)，远低于欧美发达国家(见图4)。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2015-2020年中国体育产业市场前瞻与投资战略规划分析报告》数据显示，2013年国内体育产业增加值为3 575亿元，同比增速为12.28%，占GDP比例为0.63%，占比仅为美国的1/4左右，体育总产值为美国的1/10，人均体育产值为美国的1/40。但从另一角度说明未来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潜力较大，中国体育产业正处于黄金发展期。但在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同时必须要充分考虑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以及城镇化发展的新阶段，这是科学制定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战略基础。在新的背景下体育产业发展的动力基础和影响因素将出现重大变化，如果仍按照以前的惯性思维，仅从规模上做大体育产业，而不是从体制、机制的创新上突破，将不能增强体育产业的国家竞争力，进而无法实现体育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因此，体育产业产值规模增加只能依靠创新驱动实现体育产业附加值的增加。

图1 体育产业的一般构成

图2 中国体育产业规模及增速(单位:亿元)

图3 中国体育产业占GDP比重

图4 国内体育产值占GDP比与国外比较

1.2 城市化新阶段与体育产业发展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根据发达国家城市化发展规律，一般来讲，当城市化率处于0-30%这个阶段，城市化处于起步阶段，城市化的速度比较慢;当城市化率达到30-60%这个阶段，城市化将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当城市化超过60%以后，将处于平稳发展阶段。2014年我国城市化率达到54.77%，从总体上来看，仍然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但是因为中国是个差异性很大的国家，东部沿海地区比如长三角、珠三角等区域城市化率已经超过70%，城市化步入到了一个平稳的发展阶段。传统以规模取胜和空间扩张的城市化已经无法持续，城市化将进入质量和内涵的发展阶段。这与我国总体经济发展阶段是吻合的。根据世界发展报告，将经济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要素驱动阶段、效率驱动阶段和创新驱动阶段。我国传统依靠廉价生产要素驱动的发展阶段已经不可持续，将步入到了效率和创新驱动的发展阶段。在要素驱动阶段，政府的干预是比较强的，政府往往通过扭曲生产要素来推动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的提升，但步入到了效率和创新驱动阶段必须要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政府职能将面临着重大的转型。体育产业发展也必须充分考虑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和城市化发展的阶段性，要充分考虑新阶段体育产业发展的动力基础和影响因素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国体育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概括地讲，我国体育产业发展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廉价要素驱动的时代已经结束;市场需求结构出现重大的变化;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市场机制的不健全，政府对产业发展的干预过多。但从未来来看，体育产业发展也面临着以下的机遇:市场需求潜力巨大;要素倒逼机制所推动的创新驱动;体育制造业的智能化改造等。

1.3 城市化阶段性与影响体育产业发展的现有机制要素

体育产业发展与其他产业发展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也存在着特殊性。随着我国社会经济进入新常态，体育产业发展的动力基础和市场环境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如果仍然按照以前的发展思路去推进体育产业发展，必然不能达到预期目的，同时还可能出现劳民伤财。根据迈克尔·波特的“钻石模型”和产业发展的“GEM模型”，我们将影响体育产业发展的现有机制分为产业政策、市场环境、产业集聚、市场需求、支持保障五个方面。我们可以分析在新常态背景下和城市化发展新阶段这些机制的变化。

(1)产业政策。产业政策对体育产业的发展具有外生性推动作用，是政府对体育产业发展进行干预的政策总和，目的是为了实现一定的经济和社会目标。主要涵盖了现代体育管理机制、政府导向以及战略规划等，能够影响体育产业的发展。但是必须充分认识产业政策的局限性，以及它所可能带来对市场公平的扭曲，特别是在十八大提出的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将产业政策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2)市场环境。市场环境主要由经济发展水平、市场监管、中介与体育市场等因素构成。经济发展水平影响体育市场的消费水平，市场监管可以净化市场环境，中介服务在体育消费市场和体育产品生产与服务企业之间起到桥梁作用。这些不同因素之间的有机衔接、功能互补、协调联动，能够更好地保障体育产业发展。市场环境应该被视为在当前背景下发展体育产业的重要因素，市场环境必须要公平，要建立产业竞争的生态，竞争生态不但有利于降低成本，提升产品质量，同时，也有利于创新的发展。

(3)产业集聚。产业集聚影响体育产业的性质、类型及规模，主要包括地理区位、规模结构、经营类型等。地理区位决定了体育产业所处的区域地理位置，同质中小型体育企业又会在区内聚集，进行分工与协作，实现规模生产，从而影响不同区域内体育产业的分布。产业集聚是提升竞争力的非常重要的组织形式，有利于企业之间的分工与合作，也有利于创新。要引导体育产业的合理布局，使之在地理上产生合理集聚，特别是要与我国整体区域发展和城镇化格局相匹配，增加体育产业的集聚性，而不应该以行政区划等割裂体育产业的空间集聚。

(4)市场需求。在新常态的背景下，要充分考虑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从总体上来看，市场将由大众化的需求变为小众化、个性化和差异化的需求，市场由规模化“正态分布”的大众市场向“长尾市场”演变的趋势，这是市场需求变化的最重要的结构性变化，如果不能有效地认识这种结构性变化，就不能有效地满足市场需求，产业结构就不能有效地与市场需求结构相匹配，也就无法产生竞争力。

(5)支持保障。支持保障机制在体育产业发展过程中发挥基础性作用，影响着体育产业的发展水平与发展模式，主要包括资金、人力资源、体育科学研究等。资金和人力资本为体育产业提供物质基础和人力基础，体育科学研究提供基础理论知识，指导体育产业发展，三者共同保障体育产业发展。为此，必须要充分考虑财政和金融对体育产业发展的有效支撑作用，在当前的背景下，政府财政有限的情况下，更应该重视金融对体育产业的重要作用。

2 城市化阶段性与体育产业机制创新需求的迫切性

经过多年发展，体育产业在产业政策、市场环境、产业集聚、客户营销和支持保障等现有机制要素的影响下，已基本形成以体育用品制造业为基础，以竞技体育业为中心，以市场为引导，以健身娱乐业为优先产业，以体育旅游业为优势产业，以体育广告业为新生产业的格局。在国内居民收入水平持续提升、消费升级趋势以及城市化建设的共同驱动下，人们健身意识也在不断增强，体育产业发展势头迅猛。但在考虑到这些有利因素情况下，也要考虑到社会经济发展和城镇化新阶段为体育产业发展所提出的挑战，体育产业必须要走内涵式发展道路，必须要充分发挥市场作用。从长远来看，体育产业的发展仍面临以下难题:

2.1 内生竞争生态尚未建立，创新生态系统亟待形成

体育产业要取得可持续发展，就必须以市场为导向，建立一种基于内生的竞争与创新的生态系统。迈克尔·波特钻石模型(见图5)揭示产业竞争优势是基于生产率的导向，强调国内市场需求条件以及企业战略、企业结构和同业竞争。苛刻的国内消费者倒逼企业与企业之间竞争生态的建立，促进产业的不断演进和产品的不断更新。该模型特别强调政府建立公平竞争环境的重要性，当然高级的一般和专业生产要素，以及相关的支撑产业也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个钻石模型中四大关键要素相互作用，形成一种系统力量。对于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一是这种基于企业和企业之间的内生竞争生态还未有效建立，内生竞争生态建立不起来就不可能实现体育产业的创新发展，因为竞争生态是创新生态系统建立的基础。二是体育产业作为一个系统，其发展需要纳入整体创新环境之中，需要技术、制度和市场的共同推动。

图5 迈克尔·波特的钻石模型

2.2 政策体系缺失，制度保障乏力

体育产业的政策体系是为保障体育产业发展而制定的各种直接或间接的政策、法规、措施的总和。目前，我国体育产业政策体系建设仍然存在欠缺之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现代体育管理机制以高度集中的行政管理手段为主，着重强调了体育组织服从上级指令计划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而忽略了不同体育组织和个体在体育管理过程中的权利与既得利益，不能体现出其主体地位［5］。二是体育产业管理部门规章制度不健全。体育产业中的博彩、培训、媒体、体育用品等分属不同的管理部门，部门间协同机制尚未建立，“各自为政”“多头管理”“权责不清”“条块分割”的现象普遍存在，难以形成工作合力。三是体育产业规划和法律法规建设滞后。一方面，政府对体育产业的运行缺乏整体统筹与宏观规划，制约了产业发展;另一方面，政府导向性法律法规十分薄弱，导致在实际工作中无法做到有法可依。

2.3 市场环境不健全，品牌营销和现代交易方式欠缺

目前全国已形成了以传统体育产品为主的体育市场，但市场管理的规范化程度不高，覆盖全国的行业管理标准缺失，缺乏公益性体育产品市场，体育产品虚拟市场处于初级阶段，且地方市场分割严重，特别是农村体育市场建设落后。基于信息中心的信息共享系统和基于电子商务的体育产品营销系统建设不完善，缺乏多样的信息服务模式，对体育产品营销的指导性不强。同时，体育市场利用现代衍生金融工具，如网上交易、电子结算和代理等先进的交易方式还处于萌芽阶段，严重制约着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壮大。再者，体育产业的发展忽略了大众体育消费的偏好，群众参与体育产业的渠道不畅通，动力不强，全社会共同参与机制尚未建立，与鼓励全民体育的大环境相矛盾。另外，体育产品的品牌效应不强，品牌营销不到位，限于现有的生产方式、技术水平等，体育品牌难以形成世界知名品牌。以运动服装为例，耐克、阿迪达斯在2014年的销售额分别达到26亿美元、17亿美元，相比之下我国的李宁在2014年上半年却净亏5.86亿人民币，国内体育用品品牌面临转型。

2.4 区域发展不平衡，经济结构不合理

我国体育产业大部分都是从计划经济体制条件下的体育事业转化而来，由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行政指令性的资源配置制度，体育产业在不同区域间、体育产业内部不同行业间发展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一是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不足。据统计，我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是西方发达国家的1/15［6］，公共体育设施分布不均衡，大多集中在城市化水平比较高、人口较为集中的东部地区，西部地区尤其农村公共体育设施建设不到位，呈现出“东强西弱”的格局。二是体育产业的分布不合理。据统计，我国体育产值中20%来源于体育服务业，70%是由体育用品业贡献的，且大多来源于初级的制造加工业，高科技和高附加值的体育用品的市场占有率很低。另一方面，体育产业主要局限在体育竞赛表演、体育健身娱乐、体育用品和体育彩票销售等传统项目上，体育中介机构、体育经纪人队伍、体育消费市场、体育商业赛事等方面发展滞后［7］。三是体育企业经营类型单一，缺乏综合性、集团型体育经营企业。大多数体育企业的管理方法和理念落后，技术水平低下，体育产业组织系统需要改进。

3 城市化进程中体育产业发展的机制创新

我国社会经济步入新常态，城镇化步入新阶段，迫切需要创新体育产业的发展机制。纵观体育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以及考虑未来一些重大技术创新对产业发展的重大影响，我们认为体育产业发展应在以下几方面进行机制创新:

3.1 推进创新生态系统建设，构建体育产业发展的“三螺旋”模式

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市场需求三位一体是推动产业发展的强大动力，对于体育产业来讲也不例外。长期以来政府部门或单一重视技术创新，或单一重视产业政策，忽视企业技术创新主体的地位。而只有依靠“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市场需求”的三螺旋才能有效地推动产业符合市场需求的发展。这是因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市场结构将会发生重大变化。从供给方面来看，中国随着劳动力价格上升，人口结构变化，传统低质低价的“中国制造”形态必须要向中高端转型。以江浙两省为例，分布两省有5 000多家体育用品制造企业，但拥有自主品牌的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较少，主要以从事体育用品代加工业务为主［8］。在我国实施新型城市化战略之际，体育产业转型升级十分必要，体育企业要由传统的体育用品制造业、体育用品代加工业向体育用品品牌的创新方面努力;从需求结构来看，目前我国主要还是体育实物消费，2014年人均体育消费在100美元左右，远低于欧美人均体育消费水平，比如德国的年人均体育消费为470.4美元，英国更是在600美元以上，这反过来也说明，未来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潜力十分巨大。随着城市化的推进以及国民消费能力的上升，中国国内市场对于高端消费品的需求正在不断提升，而且市场需求呈现出个性化、小众化和多样性的趋势，这在体育产品方面表现也很突出，传统的体育产业的订单经济面临着严峻挑战，定制经济将是符合这种个性化需求的重要趋势。只有依靠企业才能有效地发现市场需求信息，而政府是无法得到市场的准确信息。政府只有不断进行制度和体制创新，创造公平的市场环境，促进企业和企业之间建立一种竞争态势，通过竞争促进创新，建立一种弹性和柔性的体育产业，才能不断地满足动态市场的个性化和小众化的需求。因此，必须构建体育产业发展的“三螺旋”模式(见图6)，实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与市场需求三者之间的良性互动，才能不断地促进体育产业高端化的发展。

图6 体育产业发展的“三螺旋”模式

3.2 全面实施“互联网+金融+体育产业”新战略，加大产业支撑力度

国家将“互联网+”上升为国家战略，是基于以下几方面的考虑:第一，大数据、互联网等许多新领域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第二，政府希望互联网成为水电煤一样的基础设施，成为提升实体经济生产力的重要工具;第三，希望互联网将来能为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服务。这是因为目前全球正在进行新一轮工业革命，这轮革命的工具就是互联网。体育产业的转型和升级同样离不开互联网的工具和思维。首先，利用互联网金融这个新事物可以拓宽产业的投融资渠道，集聚大量社会资本，满足体育产业发展的融资需求。根据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比如德国体育资本主要是由中央政府投资、地方政府投资、家庭体育消费、体育彩票和体育赞助等多种形式构成，社会性投入占到总投入的73.07%，社会资本已经成为推动德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最根本因素和原动力［9］。我国应该拓宽体育产业投融资渠道，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支持符合条件的体育产品、服务等企业上市，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发行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另外，实施“互联网+金融+体育产业”新战略，可以实现体育产业的营销互联网化、体育产品销售渠道的互联网化、售后服务的互联网化、企业运营的互联网化，实现体育产业定制化发展，对于提升体育制造业和体育服务业的转型升级具有重大作用。最后，实施“互联网+金融+体育产业”新战略，有利于推动体育产业的协同创新，对于集聚大量的创新理念，促进创新要素的跨区域流动，推动新时期“创客运动”，集聚创新和创意思想，并将其产业化，具有重大的作用。

3.3 破除体制、机制障碍，促进体育产业政策体系的完善

建立适度有效的产业创新机制是现代体育产业发展的重要保障。因此，政府要创造有利于体育产业发展的制度环境，建立推进体育产业发展的宏观政策支撑体系。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破除体育产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推动要素的跨区域流动，逐步形成和建立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合理区域分工体系。其次，在体育产业的宏观布局上，要与我国的社会经济的宏观格局相匹配，特别是与城市群宏观空间格局相匹配，充分利用城市群的巨大市场需求和多元创新要素的支撑。再次，各级政府部门要全面清理不利于体育产业发展的有关规定，推行政社分开、政企分开、管办分离，加快推进体育行业协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最后是理顺体育产业政策的复杂的组织机构关系。例如在政策诉求、审查、合法化、实施和监督等各个环节中，利益集团、政府、司法、立法机构及其他相关利益者之间，如何通过利益和权力博弈的方式达到预定、均衡、稳健的政策决策。

3.4 推进体育产业主体的多元化，创建多样化体育产业交易方式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产业发展也进入到了转型升级的新阶段，体育产业可持续发展也必须依靠市场环境的创新驱动。为此，一是要大力推进体育市场环境的参与主体多元化，充分发挥企业的技术创新主体作用，高校研究机构的知识创新主体作用，政府部门的制度创新的主体作用，形成体育产业协同创新的新格局，推进创新要素集聚和创新生态系统建立，以最终形成体育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二是市场创新环境制度化，注重国家法律和政策层面的市场创新制度建设，来保证体育市场创新发展应有的活力，为构建体育科技创新的健康发展环境提供强有力的法律保障。三是建立体育产业资源交易平台，创新市场运行机制，推进赛事举办权、赛事转播权、运动员转会权、无形资产开发等具备交易条件的资源公平、公正、公开流转。按市场原则确立收益分配机制，促进多方参与主体共同发展。四是加强体育市场环境监管，成立专门部门规范体育产业活动。建立体育行业管理标准，使体育活动有据可依。

3.5 加快体育服务业发展，推进体育产业结构合理化

体育产业体系发展应该与国家和区域产业结构的演变是吻合的。发达国家体育产业演进的发展趋势表现为:产业贡献扩大化、产业结构服务化、产业体系关联化、产业融资资本化、产业经营国际化、产业管理市场主导化这6个方面［10］。在体育产业发展迅速的国家中，产业结构服务化趋势显著。据统计，早在1999年，美国体育服务业占体育产业的比重已达到87%，日韩两国的体育服务业也在2003年和2007占到了体育产业比重的80%左右(见表1)。这对我国的启示在于，坚持以结构优化促进体育产业升级，延伸体育产业发展链条;坚持以资本创新求效益，拓展体育产业融资渠道;坚持以方式转变辟新径，提升体育产业发展空间;坚持以模式改革求突破，优化体育产业发展环境。特别是在城市化快速发展过程中，人们对于体育健身和休闲需求的增加，我国体育产业内部的结构也将会不断地演变，体育服务业将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地方政府要出台相应产业政策和财政支持，支持体育服务业的发展，不断满足人们需求。其次，可以借鉴无锡、苏州等地将体育健身与医保卡相挂钩的做法，延长体育服务业的产业链，完善体育产业体系。

表1 美日韩体育产业结构高度服务化趋势(亿美元)

3.6 推进公共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建立体育资源共享机制

基础设施建设滞后严重制约了体育产业的发展。为解决这一难题，首先应根据体育产业发展的目标，界定体育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领域:公共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建立跨部门、跨区域的公共体育设施资源共享体系，改革公共体育设施建设方向，将基层体育行政部门过去主要为大型正规体育比赛建设的体育设施转变为建设经济实用的居民体育健身设施，重点建设经济实用型公共体育设施。其次要建立科学合理的体育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激励机制，鼓励社会资本的进入。一方面，应处理好社会主体投资和公共部门投资的相互关系，不能厚此薄彼。另一方面，要协调其在各自领域内的不同投资行为，避免重复投资现象的发生。最后要建立系统完整的体育基础设施建设的科学评估机制，评估基础设施建设所具有的社会经济功能、投资效益，明确体育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导向，改革和完善公共体育基础设施供给机制。

［1］张利霞.我国城市化水平与第三产业发展关系的实证研究:1978-2012［J］.山东财政学院学报，2014(3).

［2］王莉.后危机时代体育产业的发展策略研究［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

［3］郑凌燕.推进宁波体育产业发展的战略选择——基于城市化与体育产业互动的研究视角［J］.宁波经济(三江论坛)，2011(2).

［4］孙伟，胡 红.城市化发展进程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1(9).

［5］贾志强.群众体育:我国体育发展的主旋律［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5(1).

［6］朱慧聪.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及问题浅析［J］.商业经济，2014(4).

［7］廖鲁頔，刘瑶.AHP法在选择山西省体育主导产业中的应用研究［J］.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15(2).

［8］高雪梅，郝小刚.长三角体育产业发展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4(10).

［9］姜同仁，刘 娜.德国体育产业发展方式解析与启示［J］.西安体育学院学院学报，2015(2).

［10］姜同仁，刘娜，侯晋龙.发达国家体育产业演进的趋势与启示［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