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言尽意 择理精淳——论汤显祖的八股文创作

高 琦

(东华理工大学，江西抚州344000)

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汤显祖丰厚的文学遗产是其中的组成部分。汤显祖在戏剧创作方面，堪称“东方的莎士比亚”;在文学创作方面，亦称得上是个著名的文学家。在明代，当时称他的制义(八股文)、传奇、诗赋为“昭代三异”［1］。八股文创作成了支撑汤显祖文学成就的重要支柱，名播天壤，“海内人以得见汤义仍为幸”［2］。

当今的学界中，对汤显祖的戏剧创作研究颇多，对他的诗赋创作研究则不深不透，对他的八股文创作研究则凤毛麟角，正在艰难地起步。这种状况，对在新的高度上深入研究、全面理解、准确把握汤显祖作品的内涵是不利的。笔者拟弥补汤学研究之不足，对汤显祖的八股文创作的概况、特色、价值等方面作进一步深入的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1 汤显祖是明代写作八股文的高手

八股文又叫制义，或称制艺、时艺、时文、八比文［3］。八股文作为封建社会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发展并用于科举考试的一种文体，曾在中国历史上风行了数百年。在明代，八股文得到长足的发展，“明人已造其峰极”［4］，成为明代文学代表之一，出现了名家辈出、名作荟萃的繁荣局面。据统计，光是明代制义之选本就达120多种，收集了明代成千上万篇八股文。

汤显祖正是顺应历史潮流而在明代涌现出来的一位写作八股文的高手，是明代最有成就的代表作家之一。明万历年间，在汤显祖的家乡临川出现汤显祖、丘兆麟、帅机、祝微等八股文家，这四人被称为“前四大家”。而后，随着汤显祖文学创作成就在全国影响的日渐扩大，他又与王鏊、唐顺之、归有光等名家并誉为“举业八大家”［5］。

青年时期的汤显祖曾数次参加科举考试，对八股文作了大量的写作练习。他曾著有《汤海若先生制艺》一书，是万历十年(1582)在杭州写作的。这年的冬天，在朋友姜奇方的关照和帮助下，饱受科场挫折的汤显祖在杭州呆了一个多月温习迎考。他认真钻研钱福、王鏊等八股文老前辈的写作技巧，每天写出一两篇新作，这期间共写出40多篇八股文。而后，汤显祖于万历十一年(1583)二月到达京城正式参加会试。

明代的制义选本、清代的《钦定四书文》、今人田启霖编选的《八股文观止》、临川学者王冰泉与周信昌编选的《临川才子八股文选》等书，均有汤显祖的八股文入选。汤学研究的著名学者徐朔方先生笺校的《汤显祖全集》是迄今集汤显祖著作之大全的最佳版本，其中的第50、51卷为制艺卷，共收录了汤显祖八股文63篇［1］。

明代八股文在内容、形式、字数上都有严格的规定限制。在内容上主要从“四书”(《论语》《大学》《中庸》《孟子》)中出题，也可从“五经”(《诗》《书》《易》《礼》《春秋》)中出题，要用儒家的观点来解说题意，并以朱熹的《四书集注》为准绳。在形式上通常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出题、中股、后股、束股、收结等部分组成。在字数上，以三百字或五百字为满篇，字数不能随意加减［6］。按照字数限制的规定，《汤显祖全集》收录的63篇制艺中，有3篇不能算作标准的八股文，应属古散文。加上笔者补录的《女有余布》(《全集》未收录)，现在实际上能看到的汤显祖八股文共有61篇。据笔者统计，汤显祖所创作的61篇八股文，文题出自《论语》的有19篇，出自《孟子》的有24篇，出自《大学》的有5篇，出自《中庸》的有12篇，出自《尚书》的有1篇。

在《汤显祖全集》中，徐先生所收录汤显祖的60篇八股文，只有文题和全文，并没有注明文题出处及引文，这就给研究汤显祖八股文带来一定的困难和不便。由此，笔者不惜费时耗力，从几十万字的“四书五经”中反复寻究，诵读爬梳，终将这61篇八股文的文题出处原文和朱子解注原文查对清楚。限于篇幅，笔者只能将文题出处、朱子注解页码列出“汤显祖所作八股文一览表”，引文略去，供研究者、读者参阅查找。

汤显祖八股文内容精深，思想纯正，议理透辟，以名隽胜，富有文采，不少学者、评论家都作过很高的评价。如果能仔细揣摩玩赏，就一定会被汤显祖八股文中所释放出来的正能量及艺术魅力所震撼、所折服。

表 汤显祖所作八股文一览表

续表

续表

2 汤显祖八股文的创作特色

对于八股文而言，在文风上有一定的规范要求。首先，八股文必须“代圣贤立言”［6］，用儒家的观点阐释题意，体现儒家思想，并要“入口气”，模仿圣贤古人的口吻来解说。其次，八股文必须讲究谋篇布局，注重语言技巧，每股对仗，俊词丽句，巧不伤雅。这样的八股文才称得上是佳作。

汤显祖对儒家经典烂熟于心，儒家正统思想深深地扎根于他的头脑中，加上他的艺术天赋勤奋好学，所以在写作时能步步到位，得心应手，凸显他创作八股文所形成的个性特质，为文士学子所称道。

具体来说，汤显祖八股文的创作特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2．1 腹有经书代言尽意

汤显祖出身于书香门第，由于家庭环境的熏陶，他自小就熟读儒家经典。特别是他经过20年的科考历练，对“四书五经”内容滚瓜烂熟，了然于心，在写作时就做到了准确地代圣人立言，把握题意，主旨明确，融会贯通。文题出自《论语》的八股文《君子有三戒》、《仁者寿》、《我未见好仁》等就把孔子的“仁义”思想、道德观念、教育理念、修身方法等条理清晰地加以展开阐释。文题出自《孟子》的《王如施仁》、《故天将降》、《女有余布》等八股文把孟子的“仁政”学说、“民贵君轻”民本思想、修身成才的要求等微言义理阐述到位，以理服人。汤显祖除了根据朱子的提示论述题意之外，在文中还结合自身对社会现状的认知，扬善贬恶，升华主旨，让人警醒。因此，汤显祖的这些八股文有不少是属上乘之作。

不妨从《我未见好仁》、《女有余布》、《孔子有见》等八股文看汤显祖是如何“以古人语气为之”［7］，做到代言尽意的。《我未见好仁》题出《论语·里仁》［8］，“仁”是孔子学说中含义极广的一种道德范畴，是成就道德的要求之一。汤显祖写作时，紧扣题意，先用“圣人慨其德者之难，因言弃德者之众焉”一句破题，将题旨由孔子的“慨”作引领，再阐发孔子的观点，真正做到了代言尽意，十分精当。《女有余布》题出《孟子·滕文公下》［8］，汤显祖在行文时，深挖题意，以孟子的口吻，将文题意蕴逐层推出，阐述商品经济中的生产、流通、消费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不进行贸易就会造成不良后果产生种种弊端的道理，达到言之有物、理精气足之效。难怪考官在阅卷后竟连连发出“一尺布作九州被，真奇才也”的惊叹，立即将14岁的汤显祖取为生员(即秀才)。

《孔子有见》题出《孟子·万章下》［8］，孟子对万章谈及孔子做官的三种情况“有见行可之仕，有际可之仕，有公养之仕”。行文必须站在孟子的立场上，代他立言，对这句话加以阐发。汤显祖“于三有字着神，步虚而行”，分析体会孔子一生中做官时的不同情况，进而推断出，一个人为达到推行自己治国主张的目的，是否做官可以从实际出发而定，在战术策略上可以做到灵活多变。此文注重灵性的发挥，“空灵莫比”，因而得到清初文论家王介锡的好评，被他推为“第一”的好时文［1］。

2．2 文有特质择理精淳

清初学者陈名夏对汤显祖的八股文特色作了精当的评述，在《汤海若先生制艺序》中指出:“今观其古文词及诸制艺，巧心俊发，鲜采动人……若先生文有其质，言有其则。镂刻万物之形，巧夺前人之义。”［1］清代著名八股文家俞长城说:“玉茗堂制义择理精淳，而出之以名隽，以六朝之佳丽，写五子之邃奥，足以自名一家。”［5］这里的“六朝之佳丽”当指六朝的骈文风格;“五子之邃奥”当指“四书五经”中所折射出的精深思想。他们认为汤显祖的八股文内容精深，议理透辟，富有文采，如清醇的美酒，味香可口。这些评论切合汤文实际，十分中肯。

汤显祖的八股文创作，无愧于这些名家的推崇和赞誉。他写作的文题择取的是“四书五经”中圣贤古人们的至理名言，代表着儒家的思想观念，包蕴着特定的内涵。汤显祖能对文题认真思考，揣摩刻画，条理清晰地阐释文意，做到破题(点题)有气势，论述有力度。比如，在《我未见好仁》文中，汤显祖把孔子“仁”的道德观点发挥到极致，在文中最后的二股指出:“夫力之足不足也，以用而见也”、“仁之成不成也，以力而决也。”以此来进一步解释孔子说的“我未见好仁者”话的深刻含意，不引经据典，不用晦涩难懂的文句，而是用平易的语言、清晰的条理阐发孔子的思想，并做到了文情闲逸、轻松自然，因而成为汤显祖八股文中的名篇佳作。再如《其君子实》文，题出《孟子·滕文公下》［8］，作者不拘形式，自出机杼，围绕题旨，用二段大股，先揭示商人相迎周师之原因，后写商人相迎周师之场面，以百姓相迎周师拥戴周武王施行仁义之政的事例来深入地阐释孟子的“仁政”思想。此文写得情真意切，圆满深刻。清代方苞等八股文家对这篇“绝世奇文”极力推誉。

汤显祖的八股文创作除了不偏离八股文规范、做到择理精淳之外，还非常注重文章的特质，即文章的特色个性。他行文时往往能驰骋情思，追求创新，释出灵气，写出真情实感。如《次九曰向用五福》，文题出自《尚书·洪范》［9］，用五种幸福进行劝勉。他依题意揣摩古人语气阐发，并且有着自己思想的发挥。在阐述“五福”的核心在于“章善”(即表彰美德善行)、大福与善德的关系之后，进而提出了君王天子必须正人正己、注重自身善德劝勉的重要性。文章借题发挥，于委婉隐晦中融入己见，正是此文的高超之处，难怪会得到阅卷官给予的“认理精确，敷词纯雅，深于经学者也”、“发明劝善之畴，真切详尽，而平正中自有人不及处”［1］的高度评价。

2．3 言有妙语巧思俊发

八股文除了要求内容精深、格式精严之外，还必须讲究技巧，注重文采，让人在揣摩品赏之时，不觉乏味。

汤显祖善于把他的文学创作原则运用到写作八股文之中。他主张“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文章之妙不在步趋形似之间，自然灵气，恍惚而来，不思而至”［1］，就是说行文要做到内容和形式相统一，既要立意有深度，又要写得生动有趣。汤显祖所作八股文，无论是语言还是格调，都带有明显的文学色彩和古文化的手法，做到文质并茂，言简意赅。

汤显祖八股文的这种特色，在文中随处可见。《女有余布》就是一篇议理清晰富于文采的佳作。作者抓住文题中的关键词“女”和“布”将题意逐层托出，正反对比，阐述无遗，并在行文过程中恰当地运用排比句式、比喻设问等修辞手法，骈散结合，语气词用得恰到好处，故使这篇八股文显得深刻生动，令试官一见称奇。《我未见好仁》一文在“入口气”方面做得特别到位，模仿孔子的口吻，切合圣人的身份、教养、性格。不仅在内容上深入地表现了孔子的思想，还在文中使用问句语气词，好象真的是孔子在“顾盼作态”，娓娓而谈，使得孔子的思想“神气毕出”［3］。因而该文显得生动传神，极具吸引力。而《其君子实……小人》一文，更是在论述的技巧上做足了文章，很见作者的艺术功底。作者精于布局，工于谋篇，巧思俊发，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层层推进，使用多种表现技法，一一述说商人相迎周师之原因、相迎周师之场面。两大比中，妙语迭出，对仗工巧，就君子、小人的不同情态，“匪厥玄黄”与“箪食壶浆”、“君子怒”与“小人戚”，两相对照，而题义意旨则缓缓释出。顿挫跌岩，迂回曲折，“局势通博，穷极工巧”。这种妙笔只有高手才能为之。故此文写得文采斐然，被人视为“人巧极，天工错，这便是才子手段。”［3］

汤显祖八股文的这种特色还体现在对六朝骈文风格的巧妙运用上。他偏好六朝之文，“以六朝之佳丽，写五子之遂奥”，在写作八股文时能注意骈散结合，杂以四六句，对骈文手法运用自如。如:“明通公溥，含元德于一心;庆赏刑威，伸大义于天下”(见《若有一个臣》)、“微眇之意，不出于善贷之中;冥极之机，取藏于应用之际”(《君子之道费》)、“日鉴日新，天一日而非命;知乾知复，随百物而通天”(《吾十有五》)、“道为虚位，中含放一之归;学有专攻，贵识利贞之义”(《攻乎异端》)、“精华渐敝，亦无好色之心;意气俱销，绝少争雄之兴”(《君子有三戒》)、“天下之义，当为天下惜之;天下之利，当为天下公之”(《人亦孰不……市利》)、“位列于离，而天地之秘以显;数成于金，而阴阳之用已全”(《次九曰向用五福》)等等。这些句式整齐工整，精炼生动，富于文采，节奏感强，不显呆板，确有六朝骈文之遗风。

上述三点，体现了汤显祖八股文创作的主要特色及行文风格。

应该指出的是，汤显祖所作的八股文并不是篇篇尽善尽美。由于八股文体过于讲究内容规范格式精严，因此，文人们易受条条框框束缚，不敢去越雷池半步。汤显祖在写作时也难免会落入俗套，个别词句难懂难认，有晦涩、呆板之嫌。对八股文呆板的形式，日显的弊端，汤显祖也是深恶痛绝的，直斥“八股道中，无一生趣”。在研读汤显祖八股文时，亦应注意鉴别。

3 汤显祖八股文创作的传承价值

如上所述，笔者认为，汤显祖创作的60多篇八股文，是汤显祖文学创作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有着重要的社会价值和文学价值，值得深入地研究探讨。

(1)深入研究汤显祖八股文，有助于廓清八股文的演变历史轨迹，从而历史地辩证地认识八股文的功过，对其作出恰当的评价。八股文源于由北宋王安石首倡的经义，正式出现于明宪宗成化年间，盛行于明清两朝，至清光绪末年废止，经历着近千年的演变历史，有着它的时代性与合理性。八股文融汇我国古代文学之众长，“集古今骈散的菁华”［10］，堪称“中国一绝”［5］。明清两朝文人们创作了大量的八股文，其中不乏名篇佳作，成为这个时期文学发展中的道道亮点。八股文虽是曾经的科考陈旧文体，的确有包括“独尊儒术”、形式呆板在内的种种糟粕之处，但不能因此否认其积极的社会价值和文学价值。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教师节期间赴北师大看望师生时翻看全国课程教材。他表示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并说“去中国化”很悲哀［11］。这就明明白白地告诫我们，对祖国传统文化要采取“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的态度。汤显祖创作的60多篇八股文，是明代文学宝库中的组成部分，不能忽视它的存在。从局部看整体，一滴水见太阳。如果能对汤显祖八股文创作中的经验教训、代言立意、写作技巧等方面作深入地研究探讨，那么从中就可窥见到明代八股文创作的整体面貌，捕捉其中的积极因素，古为今用，达到“一尺布作九州被”之效，对八股文作出科学公正的评价。

(2)深入研究汤显祖八股文，有助于从汤显祖作品中挖掘思想上的正能量，寻找出其中的精气神，给今人以精神启迪。盛行了几千年的儒家思想，是中华民族思想理论宝库中的重要部分，是一座含有大量“金银财宝”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矿”。汤显祖熟读儒家经典，儒家思想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汤显祖创作的60多篇八股文，在内容上完全是代圣贤古人立言，传承弘扬了圣贤古人的思想观点并有所拓展，在全面理解、深刻消化、把握主旨的基础上作了多方面的阐释，还别有新意地融入了自己的思想观点，言圣贤古人所未言，其真知灼见有着进步思想的闪光点和正能量。如他在《女有余布》文里中提出的商品经济中生产、流通、消费的关系及进行市场贸易、交换劳动产品的必要性等观点就有新意，是对孟子思想的拓展和提升。笔者研读发现，汤显祖对儒家学说中的孟子思想特别钟情，在60多篇的八股文中，阐释孟子思想观点的就有24篇之多，占了文数的三分之一强。可见孟子思想对汤显祖的影响是很大的，为他日后的为官从政、亲民爱民、文学创作打下了牢固的思想基础。因此，加强研究汤显祖八股文的力度，既可以深化对汤显祖政治思想的研究，又可以用汤显祖思想中所释放出来的正能量和闪光点来教育启迪今人。

(3)深入研究汤显祖八股文，有助于拓展当今青年学子的古文知识面，培养提高青年学子的思维能力和文字功夫。语言能力是人的智能结构中最基本的能力，包括语言思维能力和语言交际能力，成为人的人文素质的重要因素。具备较强的语言能力和较高的人文素质，可以使人终生受益。汤显祖从考秀才、举人到进士，久困科场，走过近20年的科考之路，其间进行了大量的八股文写作训练，是他成才的重要因素。他所写的八股文，有很多优秀之作，写得中规中矩，质实言简，足见其思维能力和表达能力的高超。通过研读汤显祖的八股文，可以汲取写作八股文的训练方法中的某些合理内容和养料，在当今对培养并提高青年学子的思维条理及文字功夫，达到文畅句顺，有着一定的借鉴作用［12］。2014年秋季开学，浙江杭州高中语文教材就有两篇八股文入选，分别是明朝初期王鏊的《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和著名心学大师王阳明的《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属名人名篇［13］。王鏊的这篇八股文十分讲究写作技巧，提供了作文的范本。王阳明的这篇八股文，立意高远，思想纯正，至今闪烁着积极进取的光芒，洋溢着催人奋进的力量。特别是名作中体现思维的写作过程，由浅入深、起承转合的写作方法都值得当今青年学子借鉴学习。八股文入教材，让学生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开阔视野，提高国学素质和语言能力［14］，这种教学理念的探索，笔者是举双手赞成的。

总之，汤显祖作品的内容是丰富多彩的，其创作的八股文，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写作范本，对当今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树立道德新标杆，有着一定的学习借鉴意义，值得我们深入地学习研究。我们必须在新的高度上研究宣传汤显祖作品及其精髓，传承其中的积极因素，并进一步发扬光大。

［1］汤显祖全集［M］．徐朔方，笺校．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9．

［2］涂木水．临川文学史［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1998:332．

［3］龚笃清．明代八股文史探［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

［4］刘麟生．中国骈文史［M］．北京:北方出版社，1996:194．

［5］田启霖．八股文观止［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4．

［6］王凯符．八股文概说［M］．北京:中华书局，2002:4，5．

［7］瞿兑之．骈文概论［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4:133．

［8］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9］王定璋．《尚书》之迷［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2001:197．

［10］邓瑞全，孟祥静．说骈文［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0:127－128．

［11］石毓智．自家的文化才最大［N］．世界新闻报，2014－10－11．

［12］邓俊，高琦．少年显奇才 佳构惊考官［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1(2):107．

［13］邹倜然．八股文来了你怎么看［N］．工人日报，2014－09－12．

［14］桑胜高．八股文入教材不必大惊小怪［N］．中国文化报，2014－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