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组织MMP-13蛋白表达及血清和足爪组织中IL-12、IL-23和IL-37水平的影响

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组织MMP-13蛋白表达及血清和足爪组织中IL-12、IL-23和IL-37水平的影响*

母传贤1△，刘国玲2

(商丘医学高等专科学校1临床医学系，2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教研室，河南 商丘 476100)

[摘要]目的： 探讨昆明山海棠(Tripterygium hypoglaucum Hutch，THH)对胶原性关节炎(collagen-induced arthritis，CIA)大鼠的干预作用及可能的机制。方法: SD大鼠50只，随机分为正常组和胶原性关节炎模型制作组，用鸡Ⅱ型胶原诱导制作CIA大鼠模型。将造模成功的36只大鼠随机分为模型组、地塞米松治疗组与THH 200 mg/kg、400 mg/kg干预组。ELISA法检测CIA大鼠血清和足爪组织中促炎因子IL-12、IL-23和抑炎因子IL-37的含量; HE染色观察各组大鼠足爪组织病理学变化； Western blot法检测足爪组织MMP-13蛋白的表达；荧光标记法检测大鼠足爪组织中MMP-13的活性。结果: 较模型组比较，THH 400 mg/kg治疗组大鼠体重下降明显减轻(P<0.01)，血清中IL-12 和IL-23的水平分别降低了28.31%和41.57%(P<0.01)，足爪组织中IL-12 和IL-23的含量分别下降了30.78%和39.46%，而血清和足爪组织中IL-37的水平显著升高了79.43%和75.78%(P<0.01)，足爪皮下组织病理变化明显减轻，足爪组织中MMP-13蛋白表达降低了49.22%(P<0.01)，且MMP-13活性明显下降。而THH 200 mg/kg治疗组大鼠上述指标无明显改善。结论: THH对CIA大鼠炎症的明显抑制作用可能与其降低促炎因子IL-12 和IL-23、增高抑炎因子IL-37含量，抑制炎性细胞浸润及血管增生、下调MMP-13蛋白表达、降低MMP-13活性有关。

[关键词]昆明山海棠； 类风湿性关节炎； 基质金属蛋白酶13； 白细胞介素

[中图分类号]R363.2; R285.5[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000-4718.2015.11.027

[文章编号]1000-4718(2015)11-2096-05

[收稿日期]2015-05-06[修回日期] 2015-08-24

[基金项目]*河北省科技支撑计划(No. 11276103D-84)

通讯作者△牛春雨 Tel: 0313-4029168; E-mail： ncylxf@126.com； 刘圣君 Tel: 0313-8046920; E-mail： lyz19920206@sohu.com

Effect ofTripterygiumhypoglaucumHutch on MMP-13 protein expression and IL-12, IL-23 and IL-37 levels in serum and foot paws of rats with collagen-induced arthritisMU Chuan-xian1, LIU Guo-ling2

(1DepartmentofClinicalMedicine,2DepartmentofBiochemistry&MolecularBiology,ShangqiuMedicalCollege,Shangqiu476100,China.E-mail:sqyzmcx@163.com)

ABSTRACT[]AIM: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tripterygium hypoglaucum Hutch (THH) on collagen-induced arthritis (CIA) in rats and its possible mechanism. METHODS: SD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normal group and CIA group. The rat model of type II CIA was successfully established and the model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4 different groups: model group, dexamethasone group, THH (200 mg/kg) group, and THH (400 mg/kg) group. The contents of IL-12, IL-23 and IL-37 in the serum and foot paws of the CIA rats were detected by ELISA. The histopathological changes of the skin of the food paws were observed by HE staining.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MMP-13 was determined by Western blot. The MMP-13 activity in the foot paws was detected by fluorescence labeling method. RESULTS: Compared with CIA group, THH at dose of 400 mg/kg significantly reduced the weight loss in type Ⅱ CIA rats (P<0.01). THH at dose of 400 mg/kg obviously decreased the contents of IL-12 by 28.31%, IL-23 by 41.57% in the serum and IL-12 by 30.78%, IL-23 by 39.46% in the foot paws, while IL-37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by 79.43% in the serum and 75.78% in the foot paws (P<0.01).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the subcutaneous tissues were improved by treating with THH (400 mg/kg).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MMP-13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by 31.82% (P<0.01), and the MMP-13 activity was also reduced. THH at dose of 200 mg/kg had no obvious improvement on the above indexes. CONCLUSION: THH has significant inhibitory effect on rat CIA by reducing the content of proinflammatory cytokines IL-12 and IL-23, increasing the content of anti-inflammatory factor IL-37, inhibiting inflammatory cell infiltration and vascular proliferation, and attenuating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MMP-13 and MMP-13 activity in rats.

[KEY WORDS]TripterygiumhypoglaucumHutch; Rheumatoid arthritis;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3; Interleukins

类风湿性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以炎性细胞浸润，滑膜细胞增生，衬里层增厚，血管翳形成，以及软骨和骨组织破坏为特点的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最终导致关节畸形和功能丧失，但其确切发病机制目前尚未明确。最近发现基质金属蛋白酶[1]和细胞因子网络失衡[2]在RA发生、炎症迁延和关节破坏中占有重要地位。昆明山海棠(TripterygiumhypoglaucumHutch，THH)是一种传统中草药，属卫矛科植物，其药理作用主要有抗炎、调节免疫和抗肿瘤等[3]，可通过抑制细胞免疫、体液免疫等多个环节对机体的免疫功能产生影响[4]，是临床治疗RA的常用药，但其治疗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本实验在成功建立CIA大鼠模型的基础上，通过检测大鼠血清和足爪组织中IL-12、IL-23和IL-37水平和CIA大鼠足爪皮下组织中MMP-13的活性，探讨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治疗的可能机制，为临床使用昆明山海棠治疗RA提供新的理论依据和实验数据。

材料和方法

1动物

SD大鼠50只，雌雄各半，体重180±20 g，购自郑州大学医学院实验动物中心，许可证号为SCXK(豫)2012-0007。

2主要试剂

地塞米松盐酸注射液(5 g/L)购自湖北天药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多聚赖氨酸、鸡Ⅱ型胶原(chicken type II collagen，CII)和弗氏完全佐剂购自Sigma；冰醋酸购自北京华迈科生物技术有限公司；IL-12、IL-23和IL-37试剂盒购自北京中生瑞泰科技有限公司；兔抗大鼠MMP-13单克隆抗体、兔抗大鼠GAPDH 单克隆抗体、IP细胞裂解液和ECL化学发光试剂盒均为Gibco产品；昆明山海棠购自重庆市中药研究院制药厂；MMP-13活性荧光检测试剂盒购自Anaspec。

3主要方法

3.1实验动物分组及用药SD大鼠50只，随机分为正常组和CIA模型组。造模方法如下：无菌条件下，鸡Ⅱ型胶原15 mg溶于7.5 mL 0.1 mol/L 的醋酸中，于4 ℃过夜充分溶解。次日，与等体积弗氏完全佐剂于冰浴中充分乳化，混匀，制成稳定的乳化剂，置4 ℃冰箱保存备用。在造模组大鼠的左后肢足跖皮下注射0.1 mL乳化剂致炎，第7天在大鼠尾、背多点皮下注射0.1 mL 该胶原乳剂作为激发注射。正常对照组在同一部位同样方法注射等剂量生理盐水。造模后发现36只大鼠左足红肿明显，体积增大，说明造模成功，成功率为90%。将造模成功的36只大鼠随机分为模型组、地塞米松治疗组及昆明山海棠200 mg/kg和400 mg/kg治疗组，每组9只。

昆明山海棠组大鼠于造模后第7～35天给予昆明山海棠400 mg·kg-1·d-1和200 mg·kg-1·d-1灌胃，地塞米松治疗组给予0.08 mg·kg-1·d-1灌胃；正常组和模型组给予2 mL·kg-1·d-1生理盐水灌胃。

3.2足肿胀度和关节指数测定用自制足容积测定仪分别于给药前及给药后不同时点测量各鼠左足肿胀度。

3.3CIA大鼠体重测定在致炎前及致炎后第7、14、21、28、35天分别测量各组大鼠体重。

3.4血清细胞因子水平的测定致炎后第35天，腹腔注射3%戊巴比妥钠麻醉大鼠，腹腔取血，并分离血清。用ELISA测定法(按试剂盒说明书进行操作)测定CIA大鼠血清IL-12 、IL-23和IL-37的含量。

3.5足爪组织中细胞因子水平测定致炎后35 d，腹腔注射3%戊巴比妥钠麻醉大鼠，迅速在左足摘取肿胀足爪，取0.3 g碾碎，放入5 mL冷生理盐水中，于4 ℃浸泡过夜，离心，取上清。用ELISA测定法(按试剂盒说明书进行操作)测定CIA大鼠足爪组织中IL-12 、IL-23和IL-37的含量。

3.6病理切片观察于造模第35天，取下大鼠足跖部位的组织，3%戊巴比妥钠麻醉处死大鼠，取大鼠足跖部位的组织，用4%甲醛及时固定，石蜡包埋，切片，HE染色，光镜观察足组织病理形态学改变。

3.7Western blot检测大鼠足爪组织中基质金属蛋白酶13(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3，MMP-13)蛋白的表达取0.1 g大鼠左足跖部位的组织加入1 mL裂解液匀浆，12 000×g离心5 min，取上清液测蛋白浓度。将上清液与6×Loading buffer混合后，沸水浴加热5 min，离心取上清。于4 ℃凝胶电泳，电转移1 h至硝酸纤维膜，用5%脱脂奶粉溶液4 ℃封闭过夜，加入兔抗大鼠MMP-13抗体(1∶1 000)室温孵育1.5 h，PBST洗膜10 min 3次，加入HRP标记的 II抗(工作浓度1∶5 000)室温孵育膜1 h，PBST洗膜15 min 3次。曝光底片，扫描保存为电脑文件，用Gel-Pro 4.0分析软件将条带的灰度值数字化。以GAPDH作内参照，目的条带与其相比得到相对量。

3.8荧光标记法检测大鼠足爪组织中MMP-13的活性根据MMP-13活性检测试剂盒方法，制备足爪组织样品匀浆液，用1 mmoL/L醋酸氨基苯汞孵育，激活原型MMP-13。继以底物工作液(5-FAM/QXLTM520标记的FRET肽底物，分析缓冲液)孵育，用荧光酶标仪于激发波长490 nm、发射波长520 nm处测定荧光强度。以5-FAM-Pro-Leu-OH为标准品绘制标准曲线，根据标准曲线计算样品MMP-13活性，活性单位(μmol/L)以相对5-FAM-Pro-Leu-OH的浓度表示。

4统计学处理

全部数据采用SPSS 11.8统计软件进行分析，均以均数±标准差(mean±SD)表示，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和显著性检验，方差齐时，各组间两两比较采用SNK-q检验，方差不齐时，各组间两两比较采用Tamhance’s T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1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一般状况及体重的影响

实验过程中，CIA组大鼠于造模后第7天表现为食欲下降、活动减少、皮毛无光泽，并伴有轻微脱毛、精神倦怠，体重增长缓慢，甚至减轻，消瘦明显，与正常组大鼠相比差异显著(P<0.01)；400 mg/kg昆明山海棠和地塞米松给药14 d后可有效抑制CIA大鼠体重的减轻，与CIA组比较差异显著(P<0.01)，而200 mg/kg昆明山海棠治疗组与模型对照组比较无明显效果，见表1。

表1　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体重的影响

**P<0.01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2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肿胀的影响

致炎数小时后，模型组大鼠关节红肿，第7天后，踝趾关节红肿且表面皮肤发亮充血，足垫增厚,炎症逐渐加重，到第35天模型组大鼠活动量减少，出现负重困难。与模型组比较，昆明山海棠大鼠第2周与模型组大鼠比较无明显差异，第3周后400 mg/kg昆明山海棠及地塞米松组大鼠体重减轻得到缓解，关节红肿，皮肤发亮充血，趾尖出血点颜色等现象逐渐减轻 ，昆明山海棠可明显抑制CIA大鼠足爪肿胀(P<0.01)，见表2。

表2　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肿胀的影响

**P<0.01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3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血清IL-12 、IL-23和IL-37的水平的影响

由表3可见，较正常组大鼠，模型组大鼠血清IL-12和IL-23含量显著升高，分别升高了63.67%和77.96%，IL-37含量显著降低，降低了45.73% (P<0.01)。较模型组大鼠，4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IL-12和IL-23含量均显著下降，分别下降了28.31%和41.57%，IL-37含量显著升高了79.43%(P<0.01)。与模型组比较，0.08 mg/kg地塞米松组IL-12和IL-23含量亦明显降低，分别降低了29.50%和43.05%，IL-37的含量升高了74.97%(P<0.01)。2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与模型组相比差异不显著(P>0.05)。

表3　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血清IL-12、IL-23和IL-37含量的影响

**P<0.01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4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组织中IL-12 、IL-23和IL-37水平的影响

由表4可见，较正常组大鼠，模型组大鼠足爪组织的IL-12和IL-23含量分别升高了66.39%和72.51%，IL-37含量降低了46.21%(P<0.01)。与模型组大鼠比较，4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的IL-12和IL-23含量分别下降了30.78%和39.46%，IL-37含量则升高了75.78%(P<0.01)。与模型组比较，0.08 mg/kg地塞米松组的IL-12和IL-23含量亦分别降低了31.39%和40.72%，IL-37的含量则升高了67.60%(P<0.01)。2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与模型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显著性。

表4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组织中IL-12、IL-23和IL-37水平的影响

Table 4.The effect of THH on levels of IL-12, IL-23 and IL-37 in foot claws organization of CIA rats (μg/L. Mean±SD.n=9～10)

GroupIL-12IL-23IL-37Normal198.45±30.0198.21±20.15136.54±45.01Model330.21±20.94**169.42±30.26**73.58±32.11**Dexamethasone226.56±15.48##100.43±32.08##123.32±20.23##THH(200mg/kg)302.71±11.63156.68±47.3178.40±26.08THH(400mg/kg)228.56±25.07##102.56±17.45##129.34±31.36##

**P<0.01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5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足爪组织病理改变的影响

较正常组大鼠比较，模型组大鼠皮下组织细胞排列不规则，有严重的炎性细胞浸润和血管增生现象；较模型组大鼠，400 mg/kg昆明山海棠与地塞米松组大鼠病理变化得到明显改善，200 mg/kg昆明山海棠对改善CIA大鼠足部皮肤的病理状况无明显作用，见图1。

6昆明山海棠对 CIA大鼠足爪组织中MMP-13蛋白表达的影响

Western blot分析结果显示，模型组大鼠足爪组织MMP-13蛋白表达量约为正常组的2倍；经昆明山海棠灌胃治疗后，与模型组比较，4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MMP-13表达降低了49.22%(P<0.01)，而200 mg/kg昆明山海棠组MMP-13表达基本上无变化；而经地塞米松治疗后，MMP-13表达降低了46.01%(P<0.01)，见图2。

7昆明山海棠对 CIA大鼠足爪中组织MMP-13活性的影响

由图3可见，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足爪组织的MMP-13活性明显升高(P<0.05)；与模型组比较，经400 mg/kg昆明山海棠治疗后，大鼠足爪组织的MMP-13活性显著降低(P<0.01)，说明400 mg/kg昆明山海棠可显著抑制大鼠足爪组织MMP-13活性，而200 mg/kg昆明山海棠治疗组大鼠足爪组织MMP-13活性无明显变化；而经地塞米松治疗后，大鼠足爪组织中MMP-13活性亦明显降低(P<0.01)。

讨论

本实验在用Ⅱ型胶原成功建立CIA大鼠模型的基础上，研究发现模型组大鼠逐渐出现精神倦怠、活动减少、食欲下降、体重减轻、明显消瘦等现象；200 mg/kg昆明山海棠治疗后，大鼠一般状况与模型组比较无明显改善，而400 mg/kg昆明山海棠治疗后，与模型组比较，活动灵敏性增加，食欲明显增强，消瘦程度明显减轻，体重亦明显增加，关节指数显著下降，大鼠的精神状况得到显著改善，证明400 mg/kg昆明山海棠对CIA关节炎大鼠有一定的治疗效果。昆明山海棠为卫矛科雷公藤属植物，副作用较小，具有抗炎、抗肿瘤等作用[5-8]。唐瑛等[9]报道，昆明山海棠胶囊具有抗炎和免疫凋节作用，且对大鼠佐剂关节炎(adjuvant arthritis, AA)有明显的预防和治疗作用。陈森洲等[10]研究发现昆明山海棠可通过抑制胶原诱导性关节炎大鼠滑膜组织中HIF-1α表达起到治疗作用；曾润铭等[11]亦报道昆明山海棠可通过抑制类风湿关节炎滑膜细胞体外增殖和凋亡而起到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作用，但有关昆明山海棠是对CIA大鼠足爪组织MMP-13蛋白表达和CIA大鼠血清及足爪组织中IL-12、IL-23和IL-37含量影响的研究未见报道。因此在此基础上我们进一步探讨昆明山海棠治疗CIA的可能机制。

Figure 1.The effect of THH on paw skin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CIA rats (×400).

图1昆明山海棠对大鼠足爪皮肤组织病理改变的影响

Figure 2.The effect of THH on MMP-13 protein expression in foot paw tissues of CIA rats. Mean±SD.n=9～10.*P<0.05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图2THH对CIA大鼠足爪组织MMP-13蛋白表达的影响

Figure 3.The effect of THH on MMP-13 activity in foot paw tissues of CIA rats. Mean±SD.n=9～10.*P<0.05vsnormal group;##P<0.01vsmodel group.

图3THH对CIA大鼠足爪组织中MMP-13活性的影响

IL-12主要是由T、B淋巴细胞和单核-巨噬细胞产生一种细胞炎症因子，可促进T淋巴细胞IFN-γ的产生，抑制IL-10、IL-11等的合成，还可直接促进B淋巴细胞增生、分化，分泌自身抗体，诱导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生[12]。lL-23是新发现的一种炎性细胞因子，许建中等[13]报道RA患者滑膜组织中IL-23p19的mRNA、蛋白表达增高显著。Parham等[14]亦报道，自然杀伤细胞(natural killer cells，NK细胞)作为机体重要的免疫细胞，表面有IL-23受体，IL-23通过结合NK细胞膜表面的IL-23R复合物，刺激细胞内信号转导系统(如JAK2、sTAT3)诱导NK细胞激活，活化的NK细胞不仅可直接刺激CD4+T细胞激活分泌IL-17，也分泌TNF-α、IL-12、IL-37等多种细胞因子。

IL-37是近年来发现的IL-1细胞因子家族成员，为抗炎性细胞因子，是一基本先天性炎症反应抑制剂，在炎症反应和免疫应答中起抑制作用[14-16]。体外实验证实，IL-37可以通过抑制促炎因子信号转导通路中的STATs、c-Jun 和p38 MAPK等，从而起到抑制和削弱炎症的作用。在健康机体中表达很少，而在炎症患者体内呈高表达，杨超等[17]研究发现RA患者在病理状态下，IL-37表达量明显升高，与IFN-γ、IL-1、TNF-α和TGF-β呈正相关，且其水平与RA患者病情严重程度呈正相关。陈雪芳等[18]研究亦发现，IL-37在RA患者外周血浆中表达上调，而经过尼泊松治疗后，其含量明显下调。我们的实验同样证明，400 mg/kg昆明山海棠可明显抑制CIA大鼠血清中促炎因子IL-12和IL-23的含量，升高抑炎因子IL-37的含量。

MMP-13是MMPs家族中的一员，又名间质胶原酶，主要降解蛋白多糖的核心蛋白和细胞外基质中的I、Ⅱ、Ⅲ 、V及Ⅺ 型胶原纤维[19]，而胞外基质中的I、Ⅱ、Ⅲ 、V及Ⅺ 型胶原纤维关节软骨的重要组成成分，在RA发病中起着重要作用[20]。本实验亦证实，昆明山海棠(400 mg/kg)可明显抑制CIA大鼠足爪皮下组织中MMP-13蛋白的表达，减轻CIA大鼠足爪组织的病理改变。地塞米松与400 mg/kg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的治疗效果都比较理想，但地塞米松为糖皮质激素类药物，副作用比较大。而昆明山海棠药物毒性低、避免了诸多药物副作用。

综上所述，本研究初步证实昆明山海棠对CIA大鼠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其机制可能与其降低CIA大鼠血清中促炎因子IL-12和IL-23的表达，升高血清中抑炎因子IL-37的含量，下调CIA大鼠足爪皮下组织中MMP-13蛋白表达，从而减轻CIA大鼠足爪组织病理改变，最终起到治疗RA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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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妙玲， 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