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会议与党的群众工作初探

2016-02-25 08:43郭存存朱华
党史文苑 2016年2期
关键词:群众工作遵义会议中国共产党

郭存存 朱华

[摘要]群众路线是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线。长征初期,我党冲破“左”倾教条主义的束缚,开展群众工作,促成了“遵义会议”的成功召开。另一方面,遵义会议的成功召开也使我党的群众工作得到进一步发展,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关键词]遵义会议 中国共产党 群众工作

遵义会议是中国革命从阶段性挫折走向全面胜利的一个伟大转折点。当前学术界对遵义会议的研究成果颇丰,但涉及遵义会议与党的群众工作关系方面的研究甚少。笔者不揣浅陋,拟就这一方面进行初步探讨。

一、大遵义会议的概念

关于遵义会议,传统观点认为它是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三天内在贵州省遵义市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近些年学术界出现了“大遵义会议”的新观点①,它是指有关“遵义会议”的一系列会议,具体来说就是于1934年12月12日召开的湖南“通道会议”以及之后召开的贵州“黎平会议”“猴场会议”等,可视为“遵义会议”的预备会议。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在遵义召开的会议是其核心会议。在其之后的1935年2月9日召开的“扎西会议”、3月10日至11日召开的“苟坝会议”、5月12日召开的“会理会议”被视为“遵义会议”的后续会议。李红军在《猴场会议的历史地位和作用之我见》中提出:“从通道会议、黎平会议到猴场会议,强渡乌江之后召开的遵义会议以及之后的扎西会议和苟坝会议等,可以看做是党的又一次伟大转折的一段历史链条,从通道会议到苟坝会议等,都是这一段历史链条的不可或缺环节,每一节都对党的伟大转折起着不容轻视的重要作用。”[1]关于遵义会议的时段问题,本文采用“大遵义会议”的概念。

二、群众工作推动遵义会议的召开

(一)长征初期的群众工作。在长征之前各革命根据地,党和红军已经能够成功地开展群众工作。但是后来由于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央的统治,开始忽视党的群众工作的重要性,认为红军的主要任务是作战,而在第五次反“围剿”中又执行错误的战略战术,致使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不得不进行战略大转移。

长征伊始,总政治部发文指示,要求红军在行军途中:“坚决同破坏群众纪律、脱离群众的现象作斗争,不许损害工农群众的任何利益”[2]p204-205。在1934年10月9日总政治部又发出《关于准备长途行军与战争的指令》,明确要求:“保证部队与群众的正确关系”[3]p12。1934年11月29日,中央红军进入湘桂边少数民族地区时,总政治部以“红星政治部”的名义发布了《瑶苗民族中工作的原则指示及对苗瑶民的口号》,强调少数民族工作的重要性,同时专门针对少数民族的上层制定了政策,指出“我们不拒绝而且欢迎和瑶民的上层代表发生亲密关系。同他们订立各种政治和军事的联盟”[4]p104。这也是总政治部在长征途中发布的第一个关于民族工作的指示。这一指示对于后来红军顺利通过少数民族地区起了重大的政治指导作用。

总体来说,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和中央红军仍然受到“左”倾教条主义的统治,没有根据时局的变化而改变党的策略,没有积极、广泛地团结人民群众,开展群众工作,而是一味地打击敌人。因此红军在长征初期常常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内,红军和中央机关人员从出发时的8.6万人骤减到3万余人,红军面临被灭绝的困境”[5]。

(二)黎平会议之后的群众工作。通道会议是在国民党重兵围追堵截,仅剩的3万多红军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灭的紧急情况下召开的,会议只是暂时决定不北上与红二、红六军团汇合,并没有对红军行军路线的转变形成共识,属于转兵的酝酿阶段。直到黎平会议上才做出转变行军路线的决定,由原定北上的计划转变为进军黔北、夺取遵义、建立革命根据地。对于黎平会议,李维汉曾这样评价:“长征的改道,从通道会议就开始酝酿,而最终决定是在黎平会议,它使得红军免遭灭顶之灾。”[6]同时,在黎平会议之后,党中央和红军逐渐转变以往不够重视群众工作、过分强调作战的态度,转而积极地在宿营地开展群众工作。

中央红军刚到黎平时,朱德就向中央警卫团的干部和战士作有关民族政策的报告,明确指出:“在少数民族地区除了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大注意,还要特别注意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7]他不仅要求红军战士尊重少数民族,开展群众工作,而且本人身体力行。中央驻扎在黎平村时,朱德被安排住在侗族的石大爺家中,他亲切地向老人讲革命道理,宣传党的民族政策,老人激动地说:“红军这样看得上我们,真是侗家人的知心人。”[8]p111-112

三、遵义会议对群众工作的促进

遵义会议的召开为党的群众工作进一步打开了新局面。它结束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央的统治,确立了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和红军的中央领导。遵义会议精神的广泛深入传达,使群众工作路线和毛泽东的军事原则得以恢复,党和红军从各个方面积极地采取措施,广泛地开展群众工作。

(一)健全组织机构。为了使党和红军在行军途中的群众工作行之有效,各部队根据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大都建立健全了群众工作机构。1934年10月9日,总政治部发出的《关于准备长途行军与战斗的政治指令》,要求“建立健全师政治部和军团的地方工作部门的工作与组织”[3]p12。遵义会议后,1935年4月6日红军总政治部发出《总政治部关于连队组织工作训令》,要求在连队建立地方工作组,并强调“地方工作组应切实进行宣传与争取群众以及扩大红军的工作”[9]。通过各级群众工作机构的建立健全,从组织上保证了群众工作的切实落实,确保了各项群众工作在党的领导下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二)颁布群众工作布告。关于群众工作,不仅向红军各部发了指示,而且对沿途群众也发了不少布告,使百姓了解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1935年1月总政治部发布《中国红军总政治部布告》,指出:红军是工农自己的队伍,是一支纪律严格的部队,绝不会损害贫苦百姓的利益,是为百姓谋福利的队伍。[10]p1121935年2月16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发出《告红色战士书》,提出“为求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必须取得云贵川群众的拥护和支持,云贵川千百万的工农劳苦群众正处于饥寒交迫中间,过着非人的生活,拯救他们,发动和组织他们参加斗争,号召他们加入红军,扩大红军队伍发展游击战争,建立工农兵的苏维埃政权”[11]p2。党和红军在这一时期还发布了《告川西北藏彝民族书》《中共中央告康藏西番民众书》《总政治部关于连队组织工作训令》《关于争取民族工作的训令》《告昭(化)、广(元)、梓(潼)、绵(阳)一带穷苦父老兄弟、姐妹书》《总政治部关于回民工作的指示》《回民区域政治工作》等等。这不仅指导了全体红军指战人员开展群众工作,而且也使群众更加直观地了解我党的政策和性质。

(三)宣传方式的多样化。云贵川地区是我国相对落后的地区,老百姓不了解现实形势,革命意识不强。长征期间,红军采取了多种多样的宣传形式,主要是布告、歌谣、标语等形式,群众易于接受,有利于推动群众工作的开展。

同时还继续刊印《红星》报,先后刊载过多篇文章进行群众宣传工作。例如,1934年发表的《加强连队的地方工作》一文,要求战士遵守纪律、执行政策,向老百姓展现我党我军的实际情况[12]p109。1935年4月在红军到达彝族聚居区时《红星》报有针对性地发表《注意争取彝民的工作》一文。

党和红军把对群众的宣传教育寓于群众的日常娱乐之中。所创歌曲群众喜闻乐见,内容涉及广泛,有宣传党和红军的政治主张、工作任务的,例如《红军任务歌》《妇女解放歌》等;有宣传红军纪律的,例如《红军纪律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有动员群众参加红军的,例如《当兵就要当红军》《十送我郎当红军》等[13]。这一时期,关于军民鱼水情的歌曲也非常多,例如,贵州苗族民歌《盼望红军快回来》《红军在苗家心里生了根》,彝族民歌《红军暖我彝家心》,等等。

写标语是红军文字宣传的形式。有的是张贴宣传材料,有的直接在门板、墙壁上书写,也有在石板上篆刻的。书写材料除了通常的笔墨之外,还有用石灰、锅底灰、土红等书写。内容简单易懂,涉及面广,全面反映我党和军队的性质、任务以及政策等内容。例如,“只有苏维埃才能解救苗民的痛苦”“彝民们同红军联合打龙云去!”“取消一切苛捐杂税!废除高利贷!”“红军是为工农谋利益的队伍”等[14]p170。

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宣传,一方面鼓舞了红军战士的斗志,坚定了革命的理想;另一方面扩大了红军的影响,培养了良好的军民关系,促进了红军长征和中国革命的胜利。

(四)群众工作的积极开展。首先,严明军纪,践行群众路线。我党、我军指战人员历来有着严格的纪律要求,遵义会议后对军队纪律进一步提出了严格要求。在中央红军到达贵州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时,面对频繁发生的火灾,红军特别做出规定:“宿营时在屋内不准打火把,每营指导员在宿营中应检查灯火,每伙食单位随时准备救火用水,遇有失火或烧山,部队必须积极参与救火”[12]p116。同时要求红军“凡吃群众米粮的,都要写信并留钱,使群众对我有所了解”[15]p53。严格规定“不准打骂老百姓和向导……不侵犯劳苦人民的利益,并把财物分给群众”[15]p54等等。在红军到达云南扎西一带时,部队要求战士不能随便打扰百姓的生活,红军战士自觉遵守部队的纪律,搭建帐篷宿营,坚持不打扰民众。红军在困难的长征中依然有着严明的军纪,坚持践行党的群众路线、群众观点是遵义会议精神最真实的体现。严明的军纪展现了我党、我军的良好形象,同时也是我党赢得群众支持和拥护、顺利夺取政权不可或缺的条件。

其次,发动土地革命,解放群众。在遵义会议之后,党和红军更加充分地利用打土豪、分田地的方法,解放劳苦群众、维护百姓利益。1934年12月,红军经过贵州省台江县施洞口时,就集中发动群众打土豪,把没收的几家汉族大地主的财物分配给穷苦农民[16]p13。1935春,红军打开贵州省大方县瓢儿井的盐仓,把食盐分给各族人民。在四川冕宁彝区,红军组织的抗捐军在县城没收了大土豪刘耀南、刘勃如的财产,在大桥镇没收了大地主周顺武家的财产,分配给穷人[16]p13。1935年4月底,红九军团进入云南的宣威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敌人的监牢,释放百姓,处决了一批贪官污吏,没收了土豪劣绅的3000多担谷和大量财物,大部分分给了贫苦群众[17]p163。党和红军用实际行动说明了红军是人民的军队,中国共产党是代表人民利益的政党。

(五)因地制宜地开展民族地区的群众工作。长征期间,党和红军在少数民族地区行军时间比较长,因而民族地区群众工作的开展尤显重要。據有关资料统计:“红一方面军行军共371天,其中在少数民族地区132天,约占整个行程的三分之一时间;红二方面军长征期间行军18640公里,其中少数民族地区就有5660公里,约占三分之一里程;红四方面军长征用时19个月,在少数民族地区的竟达15个月,约占行军时间的四分之三。”[18]另一方面,在1934年11月到1936年8月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党和红军发布的关于少数民族问题的重要文件至少14个,另外还有不少关于少数民族工作的指示、电报、信函等[19]。这足以证明党和红军对民族工作的重视,其中所涉及内容主要是关于对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的尊重、对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的尊重以及对少数民族上层的统战。

1935年1月9日,《关于争取少数民族的指示》由总政治部发出,要求各部队“尊重少数民族群众的习惯、宗教、风俗”,“严厉地反对轻视少数民族的愚蠢的偏见”[20]p116。在纪律方面,严格要求红军战士必须尊重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在买粮食时,只能买玉米之类的杂粮,不能买大米、白面等细粮;不能和少数民族人民共用厕所、争抢水井;等等。

由于少数民族的情况比较特殊、复杂,因而做好少数民族上层的统战工作对党和红军来说十分重要。例如,在党和红军的一系列文件、指示中,严禁将少数民族中的富裕者当做土豪,提出要、少数民族的上层联系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等等。在经过黔西南布依族地区时,红军曾分别与地方实力派人士陆瑞光、王仲芳接触,宣传中共的民族政策,并送了十几支枪给陆瑞光以帮助其扩大武装,取得了陆、王二人的信任,使红军平安地通过了布依族聚居地区[17]p13。还有刘伯承在经过彝族聚居区时与彝族首领小叶丹在海子边上结盟,借道大凉山北上的故事,更是妇孺皆知、广为流传。

为消除与少数民族交往的语言障碍问题,红军不仅请通司(翻译),而且积极地学习、使用少数民族语言,以至普通红军战士都会几句简单的民族语言。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宣传标语使用民族语言,红军战士还积极地学习民族歌谣,利用民族歌谣的曲谱、语言进行填词,积极宣传党和红军。

红军在民族地区的群众工作前所未有地加强了军民团结、民族团结,为长征的胜利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四、群众拥护中国共产党

中国共产党和中央红军处处为百姓着想,保护群众的利益,积极开展群众工作,赢得了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正所谓“军爱民,民拥军”。红军的所作所为赢得了长征沿途老百姓的认可和支持,他们竭尽全力地支持、帮助中国共产党和红军走出困境、走向胜利。

红军所到之处非常受群众欢迎。1934年冬天,红军进入遵义城那天,全市的工、农、学、商兴高采烈,男女老少奔走相告,鸣鞭炮欢迎红军[17]p120。当红军到达猴场时亦是如此,人们兴高采烈,他们免除了被土豪恶霸逼债的痛苦,还分得了财物,他们笑哈哈地说:“你们救了我们干人儿的命呵!”[4]p137

红军长征的胜利与沿途百姓的支持和帮助是密不可分的。陈伯钧在日记中写道:“到馒头寨,天已大亮,然此地离道州仅八里,将到达村附近之‘濂溪故里’,多数群众来观,因我过桥迟缓,有数十农民即扛一桥板来帮我搭桥过河。”[21]p20不仅如此,在长征期间,当地群众为红军带路、省吃俭用将粮食送给红军、组织妇女为红军缝衣补袜、照顾不能随部队同行的伤病员。红军战士李贵鑫由于在娄关山战役中负伤,留在老百姓家中养伤,据他回忆:“土匪把我们的衣服、被子和钱一起抢光了。老百姓见我们很可怜,加之国民党反动派搜查严密,他们就叫我们不要在街上住,送我們到南门巷,汪庙躲起来”[11]p97。

此外,在长征沿途有不少的群众参加红军,为艰难中的红军增加了新鲜血液。

群众路线是我党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线。在长征期间,正是由于我党坚持开展群众工作,才促成了“遵义会议”的成功召开。另一方面,遵义会议的成功召开也使我党的群众工作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为红军的战略转移赢得了时间和空间,为中国共产党赢得了群众的支持,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广泛地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是对我党群众路线精神的继承与弘扬。○

注释:

①关于大遵义会议的观点,在姚康乐、鲁华的《黎平会议学术讨论会观点综述》中提到,“与会大多数学者认为通道、黎平、猴场三个会议都分别为红军战略方向的转移做出了贡献,都是遵义会议的前奏”(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年第4期)。梁励、陈亚萍也撰写专文《遵义会议的前奏——红军长征途中通道、黎平、猴场会议述评》(江苏教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3期)。杨仲林在2012年《教育论坛》第4期发表文章《“大遵义会议”研究——从“通道会议”到“会理会议”》,对“大遵义会议”的概念、内容、意义进行了系统的论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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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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