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入篮”后金融业应对策略

2016-02-27 22:35马英华
学术交流 2016年7期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应对策略

马英华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40)



人民币“入篮”后金融业应对策略

马英华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40)

[摘要]人民币加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助推器,对国内外贸易发展、拓展投资渠道都具有实质性意义。这促使金融改革加速,使金融体系全面开放面临着更加复杂的局面,增加了金融体系及资本市场运行的风险,对实体经济的发展提出更高的要求。为此,我国应以创新推动金融改革,稳步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逐步建立起以市场供求和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为基础的汇率形成机制,形成完全独立的自由浮动汇率制度,并适时适度发挥政府干预作用,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扩大金融业双向开放。提升金融服务于虚实经济融合发展的能力,加强国际金融人才培养,为金融业未来发展蓄力。

[关键词]SDR货币篮子;人民币国际化;应对策略

特别提款权(Special Drawing Right,以下简称SDR),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创立的一种账面储备资产,可以用于IMF自身及其成员国政府间的国际结算,是IMF内部使用的记账单位,也被称为“纸黄金”。由于其本身不是真正货币,SDR的估值与定价问题直接影响其作用的发挥。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IMF决定采用一篮子货币方式定价。货币篮子先是由16种货币组成,后几经改革,形成了目前的每五年调整一次货币篮子中币种组成比重的制度。2016年10月1日人民币纳入SDR货币篮子将正式生效,人民币国际化迈出关键性的一步。

一、特别提款权价值分析

SDR的创设主旨是为了解决国际流动性不足,纠正国际货币储备体系存在的国际收支调节不对称问题。著名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有一个先天性制度缺陷,此缺陷因美国特里芬教授1960年在《黄金与美元危机》一书中准确描述而被称为“特里芬悖论”。布雷顿森林体系不仅将美元推上了世界货币的地位,更使其成为比世界货币还要强劲主导货币,成为国际货币体系的基石。特里芬发现,当一个国家的主权货币成为世界各国通用的储备货币和国际清偿手段时,却难以避免地会陷入一个难题:美元作为国际货币体系的基石就应保证币值稳定,这要求美国是一个长期贸易顺差国,而美元作为结算与储备货币会导致其不断在海外沉淀,美国需要发生长期贸易逆差。如果美国是长期贸易顺差国,国际货币体系的核心货币美元的供应不足必然导致国际结算困难;如果美国长期贸易逆差国,美元与黄金的固定比价将难以维系,国际货币体系基础必然被撼动。为应对这一难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立了SDR。

事实上,特里芬难题至今无解,其直接表现是在20世纪60年代末,美元与黄金的固定比价就已经很难维系了,70年代初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以美元为中心的多元储备和浮动汇率为特征的牙买加体系开始建立,由于这一体系中美元仍占据主导地位,国际货币体系运行中的流动性不足问题依旧存在。实践证明,以任何一种或几种主权货币充当国际储备货币、国际清算及支付手段,都无法解决特里芬难题。为此,早有学者提议设立超主权货币并使其成为世界货币。尤其是全球金融危机以后,周小川在2009年提出的以SDR为基础发展超主权货币的观点更是引起了广泛关注。毕竟在现行国际货币体系中,SDR是唯一一种全球创设、全球管理的国际储备资产。与此同时,也有相当多的学者认为SDR不可能发展成为超主权货币。SDR未来能否发挥应有的作用,关键在于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成效。

由于SDR自身固有的问题与局限性,它的预设作用并没有发挥出来,实际作用极其有限。SDR虽然作为储备资产被创设,因没有黄金等实物担保,也没有任何国家经济实力做后盾,只具有虚拟价值,其价值完全建立在IMF的信用之上。成立于二战后的IMF,其主要职责是监察货币汇率和各国贸易情况、提供技术和资金协助,确保全球金融制度运作正常。尽管IMF拥有188个成员国,但其运行一直由欧美中央银行以及一些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银行家们所掌握(美国是IMF最大股东)。美国在现有国际货币体系中的霸主地位及其对IMF的影响力,都使各国对IMF缺乏足够的信心。因此,目前SDR主要被用于IMF成员国之间或成员国与其他持有者之间的货币兑换安排、贷款、远期贸易支付、国际金融结算、国际金融交易的保证金、捐赠。但SDR在国际储备货币中所占份额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二、 人民币“入篮”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短期内对中国经济及社会发展不会带来重大影响,而在其推动下,人民币国际化将加速,这将给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发展带来重大机遇。

人民币“入篮”有利于促进国内外贸易发展,实现多赢。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改革开放带来了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这一发展过程具有典型的出口导向型经济特点。目前中国在国际贸易中传统的低价劳动力优势已逐渐削弱,迫切要求在经济转型的同时,调动多种因素促进贸易健康平稳发展。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可以缓解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不稳定性给国际贸易带来的损害。如前文所述,现行国际货币体系实质上仍未脱离美元本位制,美国从本国利益出发增减货币供应,直接导致了各国储备货币贬值、国际贸易中能源等战略性物资价格异常波动等一系列问题,制造了国际贸易的种种不公平,同时也波及国内贸易正常发展。“SDR纳入人民币后,有望增强这一货币篮子的稳定性和吸引力,在金融危机出现时,人民币将有望提供更多的流动性支持。”[1]尽管SDR在国际货币体系中还不能发挥决定性作用,具有稳定经济基础做支撑的人民币的加入,将改善其价值构成,提升其影响力,推动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进程,推进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为建设更加公平、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贸易新秩序奠定基础。

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将进一步推动进出口贸易的人民币直接结算,有效保障贸易收益。在美元为世界货币的情况下,作为出口大国,中国在国际贸易中始终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人们辛苦劳动产品卖出换回来的美元越来越多地储备起来,贸易收益状况取决于美元价格波动。为了保障贸易收益,我国一度采用了固定汇率政策,将人民币与美元挂钩,其结果是中国人民银行不得不购买更多的美元以稳定汇率。金融危机使这一状况进一步恶化,为避免多年的积蓄化为乌有,我们不得不把钱借给还本付息都困难的美国,陷入饮鸩止渴的局面。“中国人要想不受拖累,没有别的办法,必须摆脱美元和美国的控制,有效的途径只有一条:一边扩大内需,一边加强自己货币的国际地位,争取有朝一日人民币能与美元脱钩。”[2]在这一过程中,第一步就是让人民币成为贸易货币。从2008年底开始,中国通过货币互换、国际贸易人民币结算等方式,大大提升了人民币在对外贸易中直接结算的比例,但居于主导地位的结算货币仍然是美元。SDR货币篮子在确定其构成货币时,会重点考察货币主权国的国际贸易额及该货币的可自由使用程度。中国的国际贸易稳居世界前列已不容置疑,但人民币的可自由使用程度遭到质疑,人民币“入篮”是对这一质疑的最有力回答,这标志着国际社会对人民币影响力的认可,增强各国对人民币的信心。

人民币“入篮”有利于促进金融业发展,拓展投资渠道。中国的市场经济起步晚于西方发达国家,与其相适应的金融业发展也相对缓慢。我国原有的金融体系相对独立于国际金融领域之外,这对我国经济稳定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但同时也影响了我国的金融获利能力。当人民币具备国际贸易货币、国际储备货币和贷款货币三种功能时,我们才能称其为世界货币。目前人民币作为贸易货币的功能发展较快,也逐渐上升为世界第七大储备货币。人民币“入篮”,市场对人民币的预期会提升,人民币将成为更稳定、更广泛被接受的货币。在此基础上,结合我国实施的“一带一路”规划,以丝路基金、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等为载体,可逐渐拓展人民币贷款业务发展,从而促进资本市场的开放和资本项目下的可自由兑换,加速人民币国际化。“外资对人民币资产特别是债券的需求,为银行业提供了较大的债市获益想象空间,能有效缓解利率市场化基本完成后利差收窄对主业收入的压力,同时为银行业资产(债券等)提供了更广泛的退出渠道。”[3]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倒逼我国外汇管理制度改革加速,降低长期资金获取难度,资本项目的进一步开放也使个人境外投融资更加便利,提升金融获利能力和水平。

人民币“入篮”后,我国原本就比较脆弱的金融体系和投资市场都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中国金融体系全面开放面临着更加复杂的局面。以美国为首的世界金融大国对人民币“入篮”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一方面说明了国际社会对近几年中国金融改革的认可,另一方面也是国际货币体系变革和美国自身经济状况的需求。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利于缓解美元所承担的压力,美国需要中国分担国际责任。中国的汇率市场化程度比较低,金融安全体系也较薄弱,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迫使相关改革加速,打乱金融改革开放的进程,失去政策缓冲期保护,增大金融风险。培育一个有效规避了西方金融体系缺陷、更加完善也更加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金融体系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人民币“入篮”导致的人民币国际化步伐突然提速,使我国未来金融体制改革面临着更大的挑战。

破解本国金融体制改革难题与应对国际货币体系变革复杂局面的双重任务,加剧了金融系统和宏观经济不稳定的风险。目前,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区,在构建成熟的多层次资本市场、提高市场配置金融资源的效率等方面都迫切需要完善和突破。随着金融对外开放水平的不断提高,利率和汇率“双锚”同时影响我国货币政策,基准利率体系不完善、数量型货币政策调控工具失灵等问题凸显。人民币“入篮”意味着将与具有传统强势货币地位的美元、欧元等处于同一竞争平台,这就使人民币面临着国际市场投机风险。一旦人民币汇率遭遇大幅度波动甚至贬值,必将影响人民币信誉。事实上,2014年之后美元对全球其他货币强劲升值。虽然人民币“入篮”的正式生效时间是2016年10月1日,但1月人民币已经遭遇了国际投机的一轮强势做空操作,对美元汇率一度大幅度贬值,尽管我国凭借雄厚经济实力和外汇储备稳住了汇率,但这一动向告诫我们必须拿出更有效的措施来解决金融市场进一步开放对宏观经济稳定的冲击。

证券投资及房地产市场风险增大。人民币“入篮”后,资本流动、利率和汇率管制将逐渐放松,证券投资和房地产市场资本面等也会出现复杂化状况。如果金融市场对民间资本与外资进一步开放,人民币资本市场将面临资金大进大出的风险。一方面,国际投机“热钱”涌入中国证券投资市场的政策障碍减少,外资进入房地产行业的可能性也增加;另一方面,中国居民到国外投资置业更加便利,中国资本流出加剧,多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将导致国内股市、期货、房地产等市场波动的可控性降低。目前我国股票和期货市场运行仍不够理性和成熟,还没有形成更适合本国市场的风险防控机制。熔断机制在2016年初启动不久即宣告废止也表明,对股市存在的市场波动风险加剧趋势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更有效的治理方式,更没有做好应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准备。

三、人民币“入篮”后的策略建议

1.以创新推动金融改革,稳步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

人民币“入篮”给金融体系带来多重风险。在金融改革被迫加速的情况下,必须解决好两个方面问题,即创新和稳妥。能否准确把握金融创新与风险规避的结合点,关乎金融改革成败和经济稳定。

金融改革创新要将产品创新与技术创新相结合,加强制度建设,提升金融体系运行效率和管理服务水平。创新的基本出发点应是满足客户和市场需求。创新中可以借鉴西方国家经验,“在了解自身发展和消费者需求的基础上,有选择地引进一些西方金融业中成熟的金融产品,例如:货币市场存款账户、货币市场存单、浮动利息存单、可转让支付凭证账户、超级可转让支付凭证账户等。”[4]但这种引进必须有效实现本土化,产品要根据我国客户需求和实际进行适当改进。在此基础上,更要注重开发自己特色的金融产品。近几年我国互联网技术发展迅速,金融改革也搭上了“互联网+”的快车,新产品层出不穷,多家P2P金融平台短期内大量涌现,为金融改革注入活力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和风险。从目前P2P金融发展状况看,主要问题就在于管理不规范,缺乏统一的法律法规管控。需要建立有效保护债权人和投资者权益的立法、司法和执法制度,构建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让金融体系改革和创新都在有效的管理下有序进行。

人民币资本项目管制要在重点试点基础上逐步放开,将风险降到最低。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且风险最高的一步。我国对资本项目的开放一直比较慎重,关于现阶段开放资本项目是否适合的问题,2012年中国人民银行组织专家进行了专项研究,结论是我国加快资本账户开放的条件基本成熟,而且我国处于资本账户开放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资本账户开放的风险是基本可控的。一方面,要优化资本账户各子项目的开放次序,按 “先流入后流出、先长期后短期、先直接后间接、先机构后个人”的原则逐级开放[5];另一方面,要做好试点工作。我国从2013年9月开始建设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就是金融改革的一块试验田,这个按照可复制、可推广标准建设的试验区,运行两年来在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市场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等方面都进行了先行先试,已经取得了一些经验和成果,并开始逐渐推广。上海应充分发挥自贸区金改的示范作用和外溢效应,提升国际投融资服务、本外币境内外自由流通等国际金融中心基本要素的水平。在线下区域金融集聚优势已经形成的情况下,由政府整合区域内金融机构建立一个具有上海特色线上综合金融信息服务平台,借助互联网技术打通金融、投资、贸易之间的体制隔阂,使国际金融中心的知识溢出作用得到更好发挥。

2.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扩大金融业双向开放

2015年10月党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明确指出未来五年要扩大金融业双向开放,转变外汇管理和使用方式,推进资本市场双向开放,改进并逐步取消境内外投资额度限制。完善汇率形成机制是金融改革的重点之一,对开放资本市场、巩固人民币在SDR篮子中的地位具有重要作用。

我国汇率形成机制经历了高估配给汇率制、双重汇率制、单一浮动汇率制等几个阶段,1997年到2005年期间人民币汇率一度与美元挂钩,形成了与美元的固定汇率。“自2005年7月21日起,我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6]人民币汇率每日的浮动区间逐渐上调,人民币汇率市场化在稳步前行。但目前的人民币汇率制度并不是一种稳定的汇率制度,它介于固定汇率制度和浮动汇率制度之间,是汇率制度改革过程中的一种过渡形式。在人民币汇率形成参考的一篮子货币中,美元仍居于主要地位。人民币“入篮”后,必须逐步放开资本项目下的外汇管制,这既是中国要为人民币“入篮”承担的代价,也是推动人民币汇率市场化的一个有利时机。中国一直很好地保持着货币政策独立性与汇率稳定,人民币“入篮”使资金在国内外的自由流动已经成为必然。尽管“蒙代尔三角”理论认为,货币政策独立性、资本自由流动与汇率稳定这三个政策目标最多只能同时实现两个,2016年初经历的人民币汇率波动更是让很多人对未来人民币汇率的稳定性产生了质疑,但中国拥有巨额的外汇储备,有能力打击针对人民币汇率的投机性冲击,有可能突破理论禁锢,在保持人民币汇率的稳定的同时通过扩大内需解决后续发展问题。

货币也是一种商品,其价格用汇率表示,汇率与其他商品的价格相同由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同时也应符合价值规律。根据价值规律,市场汇率围绕均衡汇率水平上下波动将是外汇市场运行的常态。但在市场不成熟的情况下,完全靠市场在交易试错中探求均衡汇率水平,可能会造成汇率长期偏离均衡汇率,导致资源错配而影响实体经济。因此,未来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应逐步建立起以市场供求和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为基础的汇率形成机制,形成完全独立的自由浮动汇率制度,并适时适度发挥政府干预作用,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在随后的金融业双向开放逐渐扩大过程中,构建一个与国际接轨的、更加完整系统的汇率监管框架,为金融开放保驾护航。

3.提升金融服务于虚实经济融合发展的能力,夯实人民币价值基础

人民币“入篮”的最直接效应是推动人民币尽快成为国际储备货币,但从中长期影响看,能否真正助推人民币国际化,关键还在于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程度。

金融业是实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实体经济的生产和劳动是创造物质财富的源泉,也是金融发挥作用的物质基础。中国实体经济的内涵增长要求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加紧迫。近几年,以技术、信息、创意、虚拟化为基础的互联网经济发展迅速,“互联网+”实体经济的协调发展模式,成为新一轮经济增长的重要助推力。金融业的发展可以实现生产要素的积累,通过存贷部门吸收存款以投资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

提升金融服务于虚实经济融合发展的能力,就要促进金融供给与实体经济需求有效匹配。目前非公有制经济已经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但金融机构却仍以国有控股银行为主体,中小民营企业、科技企业、农业等融资需求无法得到有效满足。对此,一方面政府可以放宽民营资本准入制度,大力发展非公有制控股银行,建立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破解融资难题,更好地满足实体经济发展需求;另一方面,完善对现有金融机构的信贷调控,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小微企业、三农产业、技术创新企业等行业和领域的支持,做好金融服务工作,盘活存量、用好增量。

提升金融服务于虚实经济融合发展的能力,就要完善对互联网企业的专业化服务机制,开展好间接金融服务。互联网企业具有科技含量高、获利能力强的特点,同时也存在企业起步阶段风险高、竞争激烈、五年内存活率低等问题。金融机构可以设计专门的互联网企业贷款管理及服务流程,建立一支管理能力强、技术水平高的专业化队伍,对互联网企业的客户准入、贷款审批、风险管理等提供专门服务。采用下放贷款审批权限的、兼顾财务信息与非财务信息进行信贷评估、重大项目的联介评审、风险管理前移等方法,改进对互联网企业的金融服务。金融管理部门可以针对此类贷款,设立一定额度的坏账风险补偿,鼓励金融机构提高对互联网企业的风险容忍度。

提升金融服务于虚实经济融合发展的能力,还要鼓励商业银行加快在其他国家设立机构,为实体经济企业“走出去”提供更便捷的服务。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为我国商业银行在国外开设分支机构创造了条件。建议金融管理机构尽快出台相关政策,鼓励商业银行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其他金砖国家、在我国实体经济“走出去”所涉及的国家设立支行或服务机构,并根据所在国有关管理机构设计金融产品,切实提升企业竞争力,为企业发展提供综合全面的金融服务。

4.加强国际金融人才培养,为金融业未来发展蓄力

人民币国际化、金融业的开放,都对国际金融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中国迫切需要一批综合素质高、具备国际视角和新技术应用能力的复合型金融人才。只有多渠道入手聚集和培养更优秀的国际金融人才,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

首先,要加强对现有金融从业人员的培训,提升其国际金融业务能力。金融业发展迅速,现有金融从业人员的知识结构已无法满足行业发展需求,金融企业家、专业核心人才、综合经营人才等高端人才尤其紧缺,人民币“入篮”后这一问题将更加凸显。为此,应建立全国性的大型金融人才机构,定期对从业人员进行培训。全员培训与重点培训相结合,加强全体从业人员国际金融操作规范、互联网金融等知识培训,同时对原有业务骨干进行重点培训,使其迅速成长为熟悉银行、证券、保险、基金业务的全能型高端人才,以满足全球金融业混业发展趋势的需要。

其次,要提升高校国际金融人才培养水平,解决长期人才需求。目前国际金融人才主要是相对短缺,高校国际金融专业毕业生存在综合能力不高、实际业务能力差等问题,使人才供给与需求不匹配问题较突出。高校应树立新的金融人才培养理念,通过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相结合、知识学习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和迅速适应能力,使学生不仅具备足够的专业知识,更重要的是拥有与时俱进和创新能力,以适应金融业迅速发展变革的需要。通过提高双语教学水平、课程实训、国际交流等方式,培养一批国际化、复合型、创新型国际金融人才。

再次,要抓住时机引进人才,弥补短期内人才缺口。金融危机后欧美国家金融人才市场产生了巨大的溢出效应,迅速崛起的东方金融业对他们具有强劲的吸引力。国内各金融机构应抓住时机,引进一批业务能力强、专业操守可靠的国际金融人才,刺激和带动整个行业人力资源水平的提高。

最后,要建立有效的激励和约束机制,留住人才,用好人才。要完善人才考评机制,规范金融人才市场,有效解决国际金融人才无序流动、薪酬标准混乱等问题。建立公平、公开的金融人力资源配置机制,有良好的职业发展渠道和上升空间,使真正优秀的国际金融人才进得来、留得住。

[参考文献]

[1]赵锡军.人民币纳入SDR篮子堪比当年加入WTO[N].证券日报,2016-01-09.

[2]弗朗克·泽林.货币帝国[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115.

[3]袁蓉君.人民币“入篮”:中国金融改革的“催化剂”[N].金融时报,2015-12-03.

[4]赵峥.金融创新与国有银行商业化改革[J].智富时代,2016,(1):147.

[5]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课题组.我国加快资本账户开放的条件基本成熟[J].中国金融,2012,(5):17.

[6]中国人民银行.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公告[J].中国外汇管理,2005,(9):6.

〔责任编辑:冯胜利〕

[收稿日期]2016-03-29

[作者简介]马英华(1970-),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副教授,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研究。

[中图分类号]F8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6)07-01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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