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互动关系考察

2016-03-03 15:21马晓星
关键词:善治国家治理

马晓星

(华中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互动关系考察

马晓星

(华中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摘要:国家治理的本质是通过权力配置各种资源实现国家善治的政治实践活动。权力道德不仅是狭义上的官德,而且在广义上更是探索权力的道德制约机制、寻求权力的道德合理性、实现权力的善与文明的政治伦理范畴。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之间存在着密切的互动关系,国家治理是权力道德的社会实践场域;同时,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价值表征与基础支撑,是国家治理的主体性依据。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之间的互动关系,昭示着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过程中应坚持善治理念,推进廉政治理,注重权力公共精神的培育,以实现国家治理的善治构想。

关键词:国家治理;权力道德;善治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3国家治理理念的提出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价值支撑。国家治理是公共权力协调社会群体利益,保障公共秩序,实现统治阶级利益的活动。国家治理的本质是通过权力配置各种社会资源,以推动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政治实践活动。权力道德从狭义上可以理解为官德,从广义上讲则是包括权力的道德属性、权力与道德的关系、权力的道德合理性与道德制约机制等在内的政治伦理学基本范畴,权力道德规范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权力的善与文明。权力道德与国家治理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新时期研究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的辩证互动关系,对于我们进一步深化对国家治理和权力道德的理性认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着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一、国家治理是权力道德的社会实践场域

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曾指出:“从分析的角度看,一个场域也许可以被定义为由不同的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构成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造。由这些位置所产生的决定性力量已经强加到占据这些位置的占有者、行动者或体制之上。”[2]133-134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是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的两种不同力量,国家治理是一种外层次硬性力量,而权力道德表征为一种理念层次的价值柔性力量。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两者在实践中存在着密切的互动关系,国家治理能力的高低对于权力道德的影响不容忽视。从场域视角出发,事实上国家治理构成了权力道德的外在社会实践场域。国家治理对于权力道德的场域影响,主要从其社会整合能力、制度伦理与道德治理三个维度呈现出来。

首先,国家治理中的社会整合能力为权力道德生态提供了社会秩序保障。权力道德生态是一定时期社会整体权力道德水平与精神风貌状况的总和,而社会整合能力对于某一时期社会权力道德生态影响尤为突出。长期以来,人们对于权力道德生态问题,特别是权力腐败问题存在着一些认识上的误区,如专制一定导致腐败、现代化一定伴随着权力腐败、市场经济一定导致腐败等等。这些观点表面上似乎很容易使人信服,但是经过仔细推敲,我们会发现权力腐败与道德失范不是现代化的必然产物,也不是市场经济与专制制度的产物,其产生的根源是国家治理能力滞后的结果,特别是社会整合能力与机制的欠缺。社会整合能力是国家治理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转型期是一个社会整合机制新旧交替的过程,社会整合是“指一个社会的不同因素、部分结合为一个协调统一的社会整体的过程,亦称社会一体化”[3]362。社会转型过程是社会分化与整合双重共生的过程,社会整合是应对社会分化,维护社会稳定与发展的重要机制。改革开放是一个社会加速转型的历史阶段,现代化是一个国家从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形态向以工业为主的社会形态转变的过程,也是一个新旧社会整合机制转换的过程。我们的改革开放加速了这一过程,市场经济的发展呼唤新的更适合契约社会的社会整合机制。但是,“由于执政者缺乏应对新形势下的新情况的经验和准备,从而使得国家治理能力无法迅速得到提升。最典型的表现就是执政者无法很快地建立起新的社会整合机制”[4]。由于新的社会整合机制尚没有健全,就产生了新旧社会整合机制的“真空地带”与“时间差”,这就为权力提供了异化、腐败与寻租的场域条件。

其次,国家治理中的制度伦理对权力道德有规范作用。制度是规范人与社会各种关系的,体现着一个国家的政治文明程度。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核心在于制度的现代化,权力制度伦理建设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题中之意。制度的建立与运行都涉及制度伦理问题。“制度伦理主要通过制度、规范健全伦理道德的监督或制约机制,把外在的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上升为刚性制度,通过伦理制度的规范化与法制化,将道德的‘软约束’转化为以制度为后盾的‘硬约束’”[5]244。权力制度伦理是权力道德的制度化与规范化,是权力道德的根本保障。权力制度伦理表征着权力的边界,有利于矫正权力使用中的各种不规范行为。但是长期以来,我国的权力制度伦理建构一直相对滞后,这是权力道德生态问题产生的重要制度性因素。我国有悠久的“德治”思想传统,“德治”理念崇尚以道德制约权力,实现权力的善治。实行“德治”可以从主体自律维度解决权力的异化趋势,但是却忽视了道德自律的局限性,过度拔高了人的自律能力,在政治实践中不是所有人每时每刻都能够做到严于律己。“把国家的权力置于一种被认可的高尚道德之上并且这种道德事实上并没有任何外在的制度约束,甚至还希望所有拥有权力的人都拥有这种道德和在运用权力方面能够坚持道德原则。这显然是把人善的一面人为地扩大了,而把恶的一面无限地缩小了”[4]。没有外在的制度性约束,权力的善治被寄予具有高尚道德的“圣人”与“哲学王”身上,在现实的政治实践中,只能演变为权力道德的“乌托邦”幻想。只有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权力才能为民所用,实现权力的善治构想,形成良好的权力道德生态。

再次,国家治理中的道德治理程度关系到权力道德水平。道德治理是“统治阶级通过国家政权这一社会公共权力,发挥道德使人自觉自律的特性,维护社会秩序,实现统治阶级根本利益的活动”[6]。道德治理是国家治理的一种重要方式,是一种通过道德自身的柔性力量发挥作用的治理路径。道德治理程度关系到社会权力道德生态水平。在实践层面,道德治理主要是通过道德教育来实施,权力道德教育是权力道德治理的重要方式。权力道德教育是在一定理念指导下,运用道德教育方法对权力主体施加道德规范与理念影响的过程。权力道德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道德治理水平,进而影响某一时期的社会权力道德生态。纵观我国当前权力道德生态中出现的问题,权力道德教育范式的固化是其原因之一。权力道德教育范式直接决定权力道德教育效果。长期以来,我国权力道德教育范式是传统的脱离生活的“灌输式”教育,这种教育范式遵循传统的课堂教育模式,以课堂讲授为主,主要形式为道德知识的传播,这种权力道德教育范式“计划经济的痕迹相当严重,脱离从政者的思想实际,大而无当,空洞说教的现象还较为普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对从政者的实际思想关心得不够,且对权力失范不能做出较为科学、有力的解释”[7]109。结果权力道德教育异化成了道德知识普及活动,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国家治理中的道德治理程度对于权力道德生态的直接影响,也预示着权力道德教育范式转换的现实必要性。

二、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价值表征、基础支撑与主体性依据

道德预设是一定社会存在和发展的道德基础与道德价值取向的总和。“每个时代和社会都有其特定的道德预设,道德发出指令和召唤,提醒人们应当如何为人处事,道德的约束是柔性的,其力量却不可小觑”[8]。广义上的权力道德是探求权力与道德的关系、寻求权力的道德合理性和权力的道德制约机制,最终实现权力的善与文明的政治伦理学范畴。当前我国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目标是实现国家的善治,实现合乎道德、正义与文明的治理,实现每一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权力道德与国家治理现代化有着共同的价值目标,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道德预设与支撑体系。

首先,权力道德表征着国家治理“善治”的价值取向。在现代政治形态中,权力始终是政治实践的核心要素,是整个政治活动的枢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其实也就是谋求权力的现代化。权力的现代化呼唤着权力的善与文明,预示着权力的善与文明的复归。考察权力演进的历史进程,权力由最初的“公共服务”职能,发展到私有制社会的“统治”职能与“管理”职能,再到当代社会推崇的“服务”职能,最终达至权力政治属性的消亡,权力回归其最初的纯粹的“公共服务”职能。权力的善与文明是权力的道德性的表征,权力的历史演进进程体现了权力的道德属性的形成、偏离与复归的过程。权力道德的终极价值是实现权力的善与文明,而国家治理“善治”的价值取向正是权力的善与文明的复归,即权力道德。“善治”是国家治理的评价标准与价值取向,“善治”意味着“良好的治理”,是一种基于达成某种优良目标的国家治理范式。实现“良好的治理”需要权力发挥作用,而权力作用发挥的程度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权力的善与文明程度,即权力是否能够为公共利益服务,是否能够做到以人为本,是否能够促进每一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基于此,权力道德表征着国家治理的“善治”的价值取向,是国家治理的核心道德目标。

其次,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基础支撑。国家治理是公共权力协调社会群体利益,保障公共秩序,实现统治阶级利益的活动。从统治到管理,进而再到治理与善治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演进图式。国家治理的“统治”范式与“管理”范式是单向度、一元化的因素,它通过强制手段迫使被统治者或被管理者服从统治者或管理者,服从主体的利益需要。而国家治理现代化追求的是一种“合作治理”,主张国家、社会与公民共同参与社会管理,以最大限度实现社会公共利益为目标,是一种“非强制”的治理范式,以达至“善治”为目标。从统治与管理范式向“治理与善治”范式转向,是伦理政治的回归。美国公共管理学家弗雷德里克森指出:“公共管理者的工作还要接受一种深层次的道德取向的指导。要想充分地体现公共行政的精神,我们必须真诚地关爱公民并与公民一道工作;我们必须关爱和相信我们的宪法与法律;我们既要对良好的管理充满激情,也要对正义充满激情。”[9]204现代社会将制度规则视为道德实践的充分条件,却忽视了人的道德教化与自我教化的重要性,往往将道德体认为一种纯粹的个体行为。没有人的道德自觉性,传统的统治与管理范式只能育化出“双面人”,一面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另一面却是地地道道的趋利的“小人”。“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有赖于自主性的道德境界的提升,道德境界的提升最终凭借的不是伦理制度设计的外在规约的不断紧逼和挤压,而是一个在德性伦理指引下,充分展现主体德性的自主性、自律性、超越性品格,将外在伦理要求内化为主体的德性品质的能动过程”[10]。

再次,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主体性依据。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是生产力诸要素中最活跃、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尽管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趋势是“多元治理”,主张政府、社会与个体的多方面参与,但是在现代政治文明的代议制形态下,国家治理的主导力量依然是政府及其工作人员,他们是公权力的支配者,是国家治理的重要主体。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动力依然依托于富有独立精神与意识的、具有创新精神的社会个体特别是政府官员,国家治理体系或国家治理能力的升华依赖于社会个体主体性的充分发挥。在“多元治理”与“合作治理”浪潮中,政府及其公务人员依然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实质性作用,特别是在制度建构、政策设定、社会动员方面。掌权者的道德不仅具有私域性,而且具有公域性。“对于国家治理而言,显见的是治理者的诚信、正义等等品质和道德如何直接影响着其治权下的国民对治理者所代表的政权的合理性与合法性的基本判断,并进而形成‘晕轮效应’”[11]。在具有悠久德治传统的中国,道德依然是社会大众对国家治理理念与合法性认定的坐标。提升掌权者的道德水平不仅有助于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而且是优化政府形象,强化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切入点。

三、加强权力道德建设的路径

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内在联系,蕴含着多重、有效的互动。国家治理是权力道德的社会实践场域,国家治理水平与权力道德生态密切相关。同时,权力道德是国家治理的道德预设与基础支撑,是国家治理的德行基础与价值依归。国家治理与权力道德的这种辩证关系对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具有重要的实践导向价值。

首先,以善治理念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善治不仅仅是指西方语境中的多元治理、合作治理等意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语境中,国家治理的善治范畴更多指向的是一种具有道德合理性、文明的与合乎正义的良好的有效治理。一方面,以文明的治理理念助推国家治理。传统的国家治理,多是以统治与管理为其目的,体现为强制性、专制性的特征,近代尽管在自由、民主的旗帜下,政治文明有了长足的发展,但多数的治理,其实也只是为满足统治阶级利益而存在的。在善治理念中的文明治理,应当是以人为本、实现每一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尊重每一个个体尊严的治理。“实现对国家权力的科学管理,要求国家权力的授予、配置与运用以国民之根本利益和幸福美好生活为目的,以调动全体国民参与治理之积极性为基本力量源泉,以取得最大可能之合意、协调为基础,充分运用现代科技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治理资源,以取得高效益、低成本且利益共享、皆大欢喜的治理效果”[12]。另一方面,以合乎道德与正义的治理理念推进国家治理。依法治权是现代政治文明的表征,但在注重权力的合法性问题的同时,不应忽视权力的价值性与道德正义问题。权力不是一种绝对中立的工具理性存在,它具有内在道德属性,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权力的价值理性表现为权力的道德性与正义性。权力的本质属性是人民性,是为了实现人民根本利益而存在的,这就是权力价值理性的表现。在国家治理过程中,要在注重权力运行合法性的同时强化权力的价值理性,通过对国家权力的科学管理,最大限度地满足群众利益的多元需求,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使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

其次,加强廉政治理,消灭产生权力道德失范问题的根源。权力道德与国家治理的辩证互动关系昭示着国家治理中的德行呼唤,即廉洁政治。廉政治理是对于政府而言的,是国家治理体系中枢。在现代政治实践中,政府官员依然是治理主体,对于政府的治理起主导作用。“廉政治理,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要回答如何打造制度的笼子,有效关注官员手中的权力。从功能性角度来说,就是治权”[13]。依法治权是指“运用宪法和法律来规范权力行使的范围、限度、方式和程序,并设定滥用权力的各种责任,以及追究责任的制裁方式,从而建立起一整套调整权力运行的法律体系,最终将权力纳入法治化的轨道”[14]。要树立德法共治的价值导向。价值导向对于国家治理具有重要的引导和规范意义,国家治理的理念与方式取决于其价值导向。由于长期受到封建专制统治的影响,我国政治实践中的“人治”现象突出,有法不依、权力滥用、权力不作为等权力道德失范问题频发。当前,推进廉政治理,实现依法治权的重要前提就是要培养法治精神,形成法治文化氛围,对社会成员进行法治教育和价值理念的革新,从根本上形塑我国法治精神,树立法律的权威,摒弃“权力崇拜”,坚持“法治信仰”。同时,依法治权还要重视道德对于权力的制约作用。我国具有深厚的“德治”思想传统,以德制权是政治伦理的重要内容之一,在强调依法治权的同时还要发挥道德制约权力的作用。道德自身具有的自律特性,以及其发挥作用与范围的广泛性,有助于弥补法律的不足。在当前,推进道德制约权力的有效路径就是权力道德法律化,将国家公务人员应当遵守的伦理道德规范上升到法律层面,实现道德的法治化,进而从法治轨道上约束权力,保障权力的良性运行。

再次,注重权力公共精神的育化。权力公共精神是在政治实践中生成的,权力主体具有的超越个人狭隘利益视野,以国家和公共利益为依归的价值导向、思想境界与行为趋势的总和。权力公共精神以公平正义为核心,以公共利益、公共责任与服务为主要内容。权力公共精神是权力道德的重要表征,培育权力公共精神是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的重要举措。一方面,通过权力道德教育育化权力公共精神。道德意识不是主体内生的,而是通过育化形成的。权力公共精神的培育需要依托权力道德的教育而实现。鲜活、生动的现实生活世界是权力公共精神的生成与实践场域,权力公共精神的育化需要回到生活世界,面向生活世界。为了适应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应当进一步转换权力道德教育范式,从以往“灌输”式的“知识导向型”教育范式,转向面向生活世界的“生活导向型”教育范式,使权力主体从自身生活世界中领悟权力公共精神的价值意蕴与实践品格。在具体实践中,倡导通过各种深入基层生活的体验式教育活动,如“重走长征路”“挑朱德扁担”等,使抽象的权力公共精神从书本走进现实生活中,以使权力主体更好体验与感知权力公共精神的魅力,进而使这种精神镌刻在国家公务人员的头脑中,最终形成一种自觉自为活动。另一方面,培养权力主体的道德自律能力。道德是人类精神的自律,自律是道德的基本属性,良好德行的形成离不开主体自律能力的养成,对于权力公共精神的育化也是如此。第一,自省。古语有云“吾日三省吾身”,对于以国家公务人员为代表的权力主体,容易产生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的认知偏差,最终导致权力腐败问题。这就需要权力主体能够切实强化自身品性的锤炼,不断反思自身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斩断权力异化的根源。第二,慎权。权力,为公可以为人民谋利益,促进社会发展进步;为私,则可能祸国殃民、为民众所唾弃。“慎于用权,既要靠组织监督、群众监督、法律监督,更要靠公务员自律自重、自我约束。公务员只有心里装着群众,工作依靠群众,凡事为了群众,才能当好人民公仆,才能无愧于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15]。第三,勤政。勤政是我国传统德治思想中的重要理念。勤政要求各级国家公务人员勤于政事,任劳任怨。勤政原则是对权力公共精神的践行,各级权力主体要在日常工作中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努力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真真正正落实岗位职责,为群众办好每一件事,做一名人民满意的“公仆”。

总之,良好的权力道德意识,对于我们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不可或缺的价值。在全面深化改革,促进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宏伟蓝图中,权力道德建设应当成为重要的一环。在注重权力合法性问题的同时,加强权力的道德治理力度,唤醒道德对于权力的制约监督作用,实现权力的善与文明,以更好地保障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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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蔡宇宏)

·政治学研究·

A Study on the Dialectical Interaction between State Governance and Power Morality

MA Xiaoxing

(Marxism College,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

Abstract:The essence of national governance is to allocate various resources by power to achieve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rogress, and good governance ultimately. The purpose of the power morality, in a broad sense, is to explore the moral restriction mechanism of the power, seek the moral rationality of the power, realize the good and civilization of power, not only official morality.There is a close dialectical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state governance and power morality, and there exists multiple and effectiv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The state governance is the historical field of the power morality, which has the decisive influence on the power moral ecology. At the same time, the power morality is the moral presupposition and basic support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which is the main basis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The dialectical interaction between state governance and power morality declares that we should adhere to the concept of good governance and promote honest governance.What is more,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cultivating the spirit of public authority. All of them will be better for achieving good governance vision of state governance.

Key words:state governance; power morality; good governance

作者简介:马晓星(1987—),男,河南禹州人,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 (14XKS047);武汉市社会科学基金资助课题(14038)

收稿日期:2015-10-09;收修日期:2015-11-26

中图分类号:D0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0964(2016)01-00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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