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兵书对汉赋的影响
——以《孙子兵法》为主

2016-03-09 16:33伏奕冰
甘肃开放大学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兵书汉赋主客

伏奕冰

(兰州大学 敦煌学研究所,甘肃 兰州 730020)



先秦兵书对汉赋的影响
——以《孙子兵法》为主

伏奕冰

(兰州大学 敦煌学研究所,甘肃 兰州730020)

[摘要]早期兵家讲“主”“客”,兵书以主客对话为主;汉赋“述主客以首引”,虚设主客,就是从兵家来的。最早的兵书是讲诵的,需要默记口诵,所以韵律和谐,节奏感强,便于背诵。兵家讲气势,故兵书在修辞方面讲究对仗排比、比喻对比,这和汉赋的铺排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关键词]兵书;汉赋;主客;对话;铺排

兵书一般是指人类对战争中战胜之法经验的凝练与总结,这类经验应当是起源很早的,可以说自从原始人类有了战争,就有了对这类经验的总结,最早的总结应当是针对生产工具——即武器的使用的总结,例如在部落战争中应当如何使用木棍、石块、石斧、石刀、石矛等最为原始的武器,这种对战斗中徒手与武器战术动作经验的总结,后世《汉志·兵书略》称之为“兵技巧”,即“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也”[1]1762。到距今三万年左右弓箭诞生后①,武器正式脱离生产工具,成为专门的作战器具②。

进入文明社会后,战争的规模空前提高。“中国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战争史。二十四史中记录的战争的内容占了很大的比例。《史记》的《夏本纪》、《殷本纪》所记多半是战争。《左传》所记春秋时代的战争更是难以计数。降及战国,战争更频繁,更惨烈。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西汉初年。兵书是对战争和战事的总结,所以中国的兵书经典大部分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2]《尚书》《逸周书》《左传》等所记载的战争主要发生在平原地区,所以战争以车战为主,交战双方一般选择在空旷的平原上摆开车阵,每车有三名战士,一名御手,负责驾驭战车;一名弓箭手,远程射击敌人;一名戈手,扫清战车周围障碍,保证战车顺利前进。每辆战车配备72名步兵在旁协助作战,他们一般手持弓箭或者戈戟,与战车一起构成一个战车群组。这种车战双方一般约好时间地点,摆开阵势,鸣鼓而进,鸣金则退,欺诈较少,由战车群组冲击进攻,胜负全凭冲击强度、兵员的多寡以及双方的气势。作战时间非常短暂,失败一方往往一触即溃,丢盔弃甲,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最经典的战役如周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由于周军是统一有序的车阵,面对纣王临时武装的商朝奴隶,商军阵势一冲即溃,纷纷倒戈。车战一直延续到春秋时期,齐鲁长勺之战也是典型的车战[3]82。这种作战方式可谓典型的君子之战、贵族遗风,是符合周礼的,作战过程中也体现出人道主义关怀,比如“半渡不击”、“不重伤”、“不禽二毛”、“不以阻碍”、“不鼓不成列”。后来在礼崩乐坏的春秋中期,战争中已经是“兵不厌诈”,而没落贵族宋襄公依然在战争中遵守上述法则,结果惨败[3]397-398。

战国以降,战争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首先,周天子更加衰微,战争的目的由春秋初期的“尊王攘夷”争霸战争转变为各诸侯国扩充自身实力的吞并战争。其次,战国中期骑兵的出现,大大加强了军队的机动性、灵活性与远程作战能力。这种吞并战争的实质,决定了古时那种约时而举、鼓进金退的君子之战必将为各国将领所摒弃,取而代之的则是尔虞我诈、变化无常、出其不意、以假乱真的战术战法,并且有时借助阴阳五行之术,战斗变得旷日持久且杀伐惨重。在这种吞并战争中,武将的个人谋略显得愈发重要,往往在战斗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一时期涌现出一大批将星,比如孙武、吴起、尉缭、孙膑、商鞅、白起、王翦、王贲、廉颇、李牧、项燕等等。如果说《汉志·兵书略》中的“兵权谋”中 “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1]1758主要是对春秋以前战事总结的话,那么,《汉志·兵书略》中的“兵形势”与“兵阴阳”便主要是对战国时期战事的总结:“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1]1760。

中国兵书的主要经典,就诞生在春秋战国时期,保存至今的主要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司马法》《六韬》《尉缭子》等,虽然并非完全在这一时期成书,但是其核心思想是在此时期形成的。其中尤其以《孙子兵法》的成就最大、影响最为深远。《孙子兵法》除了在军事哲学上取得璀璨夺目的成绩外,其文学价值亦非常值得称道,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

第一,语言精练,比喻形象生动。《孙子兵法》仅短短六千多字,却被后世赞为“百代论兵之祖”“千古武学之圣”,主要是因为它不拘于对具体战役战斗的论述,而是对战争的普遍原理进行哲理化的高度概括,故而行文简洁,语言形象生动,且条理清晰,读来明快流畅,在句式上有长有短,骈散结合。如《孙子兵法·计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开篇短短19字,就点明了战争的重要性和残酷性,以及国家对战争的态度。又如《计篇》:“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文中仅用“利”“乱”“实”“强”“怒”“卑”“佚”“亲”等八个字(词)展现出敌人的八种状态,再分别对以八个字(词)说明我军应采取的策略,即“诱”“取”“备”“避”“挠”“骄”“劳”“离”,非常精炼,言简意赅,准确得当,可以说无一复笔,也无一闲笔。类似的经典还如《谋攻篇》:“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少则能战之,不若则能避之。”其中用“围”“攻”“分”“战”“逃”“避”六字表述了对付敌军有生力量的六种方法,非常精炼准确。还有《势篇》中关于“兵势”的论述:“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弩,节如发机。”“激水之疾”是大自然山川河流的现象,“鸷鸟之疾”是动物界的情况,《孙子》用形象生动的比喻阐明了战争蓄势造势和掌控节奏时机的道理,语言生动,发人想象。同样,在《孙子兵法》中,运用了许多生动形象的比喻,将很多抽象的战争哲学用人们熟悉的自然景观展现出来,使人豁然开朗。例如《形篇》:“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为了阐明军事中的形,《孙子》作了一个巧妙的比喻:军队实力强大,作战时就如同悬崖上百丈高的瀑布,奔腾而下,势不可挡,通过这种形象的比喻,将抽象的、无形的概念变为生动具体的说明。《九地篇》:“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及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这句是将能征善战的将领比作自然中的常山之蛇,因为常山之蛇灵活多变,警惕性非常高,能首尾相顾,用此比喻善于打仗的将领,非常恰当。《地形篇》:“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这是用亲密的父子关系来比喻将领应如何对待士卒。

第二,行文气势磅礴。《孙子兵法》中有大量运用排比、对偶的句子,行文气势磅礴,论点不容置疑,这也是先秦兵书的一大特色。如《计篇》:“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这七个连续单句排比,从国君、将领、天时地利、法规号令、军队、士兵、赏罚七个方面来阐述取得战争胜利的根本。又如《势篇》:“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刑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再如《谋攻篇》:“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破人之国而非久也。”总的来说,《孙子兵法》中各式各样排比句的运用产生了很强大的表达效果,因为排比这一连串结构相同、语气一致的句子整齐地排列起来表达相关内容,看起来整齐醒目,读起来一气呵成,语气强烈,表达效果明显,给人不容辩驳的感觉。

第三,节奏明快,韵律铿锵。先秦时期很多子书都注重押韵,目的是为了便于记忆,兵书亦不列外。为了能让将领诵读记忆,兵书的押韵显得尤为重要,在《孙子兵法》中主要有《计篇》:“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两个“能”字,两个“近”字前后押韵,形成相抱之势。《谋攻篇》中:“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善”字(音)反复出现,如音乐旋律中的中心音律,不断敲击听者心灵。《形篇》:“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胜”字前后相抱押韵。《虚实篇》中:“故我欲战,敌虽高沟深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战”字(音)重复出现,“沟”(古音侯部)、“救”(古音幽部)邻韵通叶。还有此篇“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不但“形”(古音耕部)、“声”(古音耕部)、“命”(古音耕部)押韵,而且“微乎微乎、神乎神乎”还具有歌词吟唱手段。《军争篇》:“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向”(古音阳部)、“逆”(古音铎部)阴入通叶,“从”(古音东部)、“攻”(古音东部)押韵,“食”(古音职部)、“遏”(古音铎部),“阙”(古音月部)、“迫”(古音铎部)入声通押。这种语句押韵的现象在《孙子兵法》和其他先秦兵书中是很常见的。

以《孙子兵法》为代表的先秦兵书的这些文学特点对后来赋体具有一定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二点。

第一,早期兵家讲“主”、“客”,很多兵书也是以主客对话为主。汉赋“述主客以首引”,虚设主客,应当是从兵家来的。

先秦时期,很多军事家都是在主客对话的形式中阐述自己的军事主张,这些主张后来成为其兵学思想的主干部分,由自己及弟子门人书于竹帛,成为兵书。比如,公元前684年的齐鲁长勺之战,鲁国将领曹刿就是在与鲁庄公对话的过程中,阐明自己军事主张的。两军对阵于长勺,鲁庄公采纳曹刿建议,齐军前进之时,鲁军严阵以待,待齐军三鼓过后,鲁军出击,齐军溃败而走,曹刿下车观察,发现齐军“辙乱旗靡”,遂建议庄公追击,鲁军大胜。战后鲁庄公问制胜之法,曹刿回答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3]183这是典型的问答体,回答简明扼要,紧扣主题,将自己以逸待劳、敌疲我打的军事主张表达而出,这个军事主张后来被左丘明记于《左传》之中。再如,春秋末期大军事家孙子以十三篇兵法面见吴王阖闾之时,在对话之间虽未直接陈述十三篇内容,但表达了自己治军以严的主张。《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孙子以十三篇见吴王阖闾,阖闾已拜读十三篇内容,命孙子以宫女一百八十人现场操练,孙子将众人分为二队,并以阖闾两名宠姬担任队长,进行队列操练,操练中众位宫女嬉笑打骂,不听号令,虽三令五申仍然不改,孙子说道:“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即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将斩二位队长,吴王见状,急忙求情,孙子又回答说:“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于是将二位队长斩首,宫女都听从号令,没有异议。这次演习中的对话反映了孙子严明军纪的治军思想。此外,问答体在先秦兵书中非常常见,例如《孙膑兵法》中有《擒庞涓》《威王问》《陈忌问垒》《强兵》;《吴子》中有《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励士》;《尉缭子》中有《天官》。《六韬》六十篇全为问答体。以《孙膑兵法》中《威王问》为例,全篇以孙膑回答齐威王、田忌问话而成。在面对齐威王时一问一答,威王一连十次发问,孙膑一一作答,威王的问话步步紧逼,层层深入,不给人以喘息之机,孙膑沉着应对,逐一解除了威王的疑虑,使其心服口服,最后以“善哉!言兵势不穷”结束对话内容。之后是田忌与孙膑的问答,田忌亦连连发问,孙膑再次冷静处理,对答如上。总体来说,先秦兵书中这种问答体结构大致是一样的,一般都由君主发问,将领回答,回答时一般论点明确,有条不紊,气势磅礴,一气呵成,它不像《论语》中的问答对话比较简略而偏重口语,而是逻辑严密,结构完整的篇章。如果去掉“问”、“对曰”的形式,可以看作是论说文的滥觞。汉赋继承了这种问答体,贾谊的《鸟赋》用人禽间问答的方式讨论对待生死的观点,枚乘的《七发》用主客之间的七次问答,描述了音乐、饮食、车马、宫苑、田猎、观涛、要言妙道七件事情。司马相如的大赋《子虚赋》与《上林赋》也采用问答体的方式,可以说一问一答的形式也有利于赋体篇幅的扩展③。

第二,兵家讲气势,故兵书在修辞方面也颇为讲究,对仗排比,比喻对比,这和汉赋的铺排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先秦兵书一般行文气势磅礴,令人无从辩驳,上文以《孙子兵法》为例,已做论述。汉赋“极声貌以穷文”,行文气势宏大,波澜壮阔,例如枚乘《七发》中描写观涛的一段:

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客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内云,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浩蜺,前后络绎。颙颙卬卬,据据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磕,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傍,则滂渤怫郁,暗漠感突,上击下津。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隗,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慧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栉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测,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暗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起观之乎?”[4]

这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次对潮水所作的生动描写,非常具体和形象。

《汉志》云:“不歌而诵谓之赋。”赋是用来“诵”的,所以讲节奏、讲韵律成了赋之所以为赋的本质特征,赋是韵文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当然,散体赋在行文过程中也很注重散韵结合,用韵比较灵活,不像后来律赋那样有严格的要求。比如司马相如《上林赋》:“天子芒然而思,似若有亡,曰:‘嗟乎,此大奢侈!朕以览听余闲,无事弃日,顺天道以杀伐,时休息于此。恐后叶靡丽,遂往而不返,非所以为继嗣创业垂统也。’于是乎乃解酒罢猎,而命有司曰:‘地可垦辟,悉为农郊,以赡萌隶,溃墙填堑,使山泽之人得至焉。实陂池而勿禁,虚官馆而勿仞。发仓廪以救贫穷,补不足。恤鳏寡,存孤独。出德号,省刑罚,改制度,易服色,革正朔,与天下为更始。’”[5]55或韵或散,诸多句子排比而下,结构相同。再如宋玉《风赋》:“楚襄王有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有风飒然而至,王乃披襟而当之,曰:‘快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宋玉对曰:‘此独大王之风耳,庶人安得而共之?’王曰:‘夫风者,天地之气,溥畅而至,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岂有说乎?’宋玉对曰:‘臣闻于师,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5]88其中“侍”(古音之部)和“之”(古音之部)押韵,“至”(古音质部)、“气”(古音物部)、“师”(古音脂部)入声相押。“天地之气”与“溥畅而至”相押,“枳句来巢”与“空穴来风”对仗。

清代著名学者章学诚在《校雠通义·汉志诗赋第十五》中论述赋的体制特征,总结了“假设问对”“恢宏声势”“排比谐隐”“征材聚事”等四个特征,其中前三个都和兵书关系密切。

注释:

①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实验室《放射性碳素测定年代报告(四)》,《考古》1977年第3期,载为28945年;杨泓、李力《中国古兵二十讲》,载为28945±1370年,北京三联书店,2013年,第5页。

②早在弓箭发明之前,人类在狩猎过程中与猛兽近身肉搏,已经开始使用木石打制矛、棒、斧、刀,但这些工具同时也在生产生活中扮演切割、砍伐的角色,既是生产工具又是战斗武器。由于弓箭精确的打击性和强大的杀伤力,使得其专门司职于战斗,作为兵器也正式从生产工具中独立出来。

③饶宗颐《释主客:论文学与兵家言》从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孙膑兵法》说起,提出“客主”与赋体的关系。此文虽寥寥数百字,对问题只是点到为止,却启示良多。

[参考文献]

[1]班固.汉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伏奕冰.论汉代学者对先秦兵书的整理研究[J].宁夏师范学院学报,2015( 2):20-23.

[3]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M].北京:中华书局,1981.

[4]费振刚,胡双宝,宗明华.全汉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 20.

[5]萧统.文选[M].海荣,秦克,标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张亚君]

收稿日期:2016-03-22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古文苑》校注与研究”(14ZW079)。

作者简介:伏奕冰(1985-),男,甘肃会宁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兵书和丝绸之路文物。

[中图分类号]I207.2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4630(2016)03-00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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