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的现实性——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当代中国形态研究

2016-03-16 07:32朱进有曹富雄韩世强
菏泽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现实性社会实践马克思主义

朱进有,曹富雄,韩世强

(兰州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的现实性
——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当代中国形态研究

朱进有,曹富雄,韩世强

(兰州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摘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结果。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逐步形成和完善,其融合必将升华为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形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是基于中国革命和建设道路的现实选择,中国传统文化的开放性特质、文化精神和独特思维方式为融合奠定了社会文化基础,中国共产党人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为其融合提供了强大的思想动力和精神支柱。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社会实践;现实性;融合

人类选择历史和历史符合人类选择都具有内在的规律性。社会发展规律是人的活动的有目的性和计划性体现,社会发展规律必然受到人的活动的影响,但它具有不依赖于任何人的意识的客观必然性,它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所形成的各种物质关系和社会关系共同作用的结果。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取决于中国的基本国情,是中国社会实践的客观需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革命性和实践性特征和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社会历史发展规律以及马克思主义解决社会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奠定了理论和实践基础。

一、中国革命和建设道路的现实选择

(一)中国革命道路的现实性选择

中华民族的独立与解放的道路选择,具有不同的主体实践性。历史上地主阶级顽固派坚持“祖宗之法不可变”;地主阶级改革派倡导“自改革”以维护封建统治;洋务派则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宗旨,兴办实业,挽救畏难中的中华民族;资产阶级改良派力主“维新变法”,发动了戊戌变法运动。但是,这些实践选择都是在不触动封建制度前提下的改革、改良,最终注定其失败的命运。中国的落后不仅仅是科学技术的落后,而是社会制度和文化的落后。只有推翻现存的社会制度和打碎落后文化的桎梏,才能改变中国社会落后和被奴役的现状。中国的出路在于通过革命,推翻封建统治阶级的统治,建立新的社会制度。资产阶级革命派适时提出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但是实践证明资产阶级共和国的道路与中国社会实践不相适应。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为中国革命指明了方向。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才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才能扫清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障碍。

历史实践证明,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已成为中国生产力发展的巨大障碍,而资本主义制度在中国的萌芽和发展,也未能充分促进中国生产力的持续健康发展,资本主义制度并不能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中华民族。民族的解放和复兴大业,历史地落在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的肩上。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是中国的唯一出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的建立是全体中国人民适应时代发展的必然选择。而中国共产党人正是站在实现中华民族繁荣富强和人民生活幸福安康的立场上,主张通过人民革命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进而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走社会主义道路,为实现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

(二)中国建设道路的实践性选择

在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选择上,有过苏联模式和东欧模式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也有过中国50年代至70年代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探索道路,但这些模式和探索在实践中都与中国国情不相符,与马克思主义科学性、革命性和实践性相背离,与中国社会实践的方向和目标相背离,致使中国社会实践与马克思主义的融合趋于僵化和教条化。邓小平指出:“绝不能要求马克思为解决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几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列宁同样也不能承担为他去世以后五十年、一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的任务。”[1]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一方面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另一方面在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上,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始终从中国社会实践的客观实际出发,在实践中寻找适合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中国处于或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论断,真正揭开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序幕。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是中国共产党根据中国社会的性质和社会发展阶段,对中国的国情做出的科学认识。中国的社会主义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远远落后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中国必将经历一个很长的特定的初级阶段,去实现别的许多国家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的工业化和生产的商品化、社会化、现代化。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肯定了中国社会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必须坚持而不能离开社会主义。但中国的社会主义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们必须从这个实际出发制定工作目标和工作方法,而不能超越这个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提出和逐步完善以及全方位实践,使中国确定了适合中国社会实际的建设道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华民族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性抉择,是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的科学总结,也是中华民族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

在中国社会巨大的转型时期,举什么样的旗、走什么样的路始终关系中国社会的发展前途和历史命运。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国情和时代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的唯一选择。“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构筑了强大的社会实践基础。

二、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在特质和内化功能为其融合奠定了思想基础

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中国化进程不仅仅因为中国文化所倡导的内容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相似性,而在于中华民族所倡扬的民族精神与马克思主义所倡导的革命精神和奋斗目标的高度一致性和融合性。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融合是基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基础之上的思想超越和理论升华。

(一)中国传统文化的开放性、包容性特征为其融合奠定了文化基础。

中国传统文化的开放性、包容性和时代性具有其文化的独特性。兼容并蓄的内化功能和开放性特质,极大地推进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就在于自身发展的过程中,能够及时而不断地吸收和融合其他文化思想的成果,并随着时代的发展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魏晋以至隋唐,儒家文化曾受到来自佛、道两个方面的挑战和冲击,儒学日渐显衰败迹象,魏晋玄学更把儒家思想消融在道家思想之中,实现道、儒合一。隋唐时期,形成了儒、佛、道鼎立的格局。这种格局严重影响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政治统治,融合佛、道,确立儒家思想的政治统摄地位成为时代必然。唐中期,韩愈力排佛、道,提倡儒家道统思想,为宋明理学发展儒家思想创造了条件。周敦颐继承和发展孔子、孟子、董仲舒和韩愈的基本思想,结合儒、道、佛,提出太极、理、气、性、命诸范畴,奠定了理学的基础。程颢、程颐在“天人合一”论的基础上,提出以“理”为基本概念的理学体系,把理视为万物不可违反的最高原则和社会道德最高准则。朱熹在批判佛教的出世主义的同时,适度借鉴和吸取了佛教的理事说、心性论、修养论等思想,并在与道教的交往中,从中借鉴了道教之图,考释道书,将思辨哲理与儒家伦理思想有机地结合起来,实现了儒、释、道的有机融合,建立起一个兼容并包的庞杂理学体系,使儒学在宋明时期形成了新的完备的理论形态。以开放包容的文化特质借鉴吸收外来文化的合理内容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秀品质。中国文化具有其文化的独立性与超越时代的内生力,开放与内化的特质起着强大作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不断地深化,始终存在着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互碰撞、相互对话和相互融合的历程,也存在着与中国社会实践相融合的文化基因重组和思想适配,中国文化的开放性特质和内化功能为其融合奠定了思想文化基础。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丰富内容和哲学思想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奠定了坚实而肥沃的土壤。“和、合”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天人合一”、“协和万邦”、“人心和善”包含着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文积淀和民族精神风骨,是几千年中国民族屹立于世界文明之列的基本价值取向和处事理念。习近平在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成立60周年纪念活动的讲话中提出,中华文化崇尚和谐,中国“和”文化源远流长,蕴涵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四观”统摄了中国传统文化精华与现代社会发展相融合的时代主旋律。“合、和”思想与传统世界文明相适应,从而孕育了中国文明的最高峰;也与现代世界文明相协调,为世界和平、文明奠定了基因;更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理念和人类价值观相契合,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提供了坚实而肥沃的土壤和健康、永续的环境。中国传统文化主张“天人合一”、“天人合德”、“万物一体”,强调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统一,把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看成是不可分割的系统结构。在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上,坚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道德精神境界。要求人们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追求社会的和谐统一。在“天人合一”观的基本思想引导之下,中华民族始终倡导爱好和平的社会观,主张强不凌弱、富不侮贫,主张协和万邦,和睦共处。中国人民同样以开放包容的心态虚学习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在国际关系的处理上,坚持“和为贵”与“和而不同”的基本价值取向,构建和谐世界。

(二)中华民族实现民族繁荣富强、人民幸福安康的伟大民族梦和自强不息、艰苦奋斗的民族精神,为其融合提供了精神动力

中华传统文化提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修身为首要。中华传统文化讲究德治礼序,倡导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国尽忠、为家尽孝,为人诚信。在现代化建设的今天,我们只有把握中国传统文化根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坚守和弘扬优秀传统,发挥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社会教化功能,才能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的融合。

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华民族形成自己独特的伦理观、人生观、价值观以及风俗习惯、生活方式、民族性格、思维方式有着重要的影响。中华民族受传统文化的影响,重视人群的和睦亲善,强调“仁以待人”,形成谦逊、互爱、同情、克己、容忍、施惠、互助的性格特征,在人生观、价值观上,重视人生价值,强调人的作用和民族气节,为了正义和理想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在生活方式、风俗习惯方面,注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基本家庭生活,尊老爱幼,爱国爱家,叶落归根。在民族心理方面,酷爱和平,协和万邦,坚持民族独立、团结和统一。在民族性格方面,表现为崇尚勤劳勇敢、吃苦耐劳、自强不息、不畏强暴、刚正不阿的精神。在思维方式方面,强调个人内在修养的重要性和张力。所有这些,构成了中华民族特有的心理结构和行为方式,成为中华民族团结奋斗的“内聚力”和强大的精神动力。

(三)中国思维方式方法的独特性为其融合奠定了方法论基础

整体性思维和辩证性思维是中国思维方式的显著特点。整体性思维是中国人民在几千年的实践中形成的关于自然、社会和人类关系的基本观点和根本的看法,也是中国解决世界问题的思维方式和实践方法。中国传统文化提倡“物无孤立”、“天人合一”的整体观。 “物无孤立之理,非同异、屈伸,始终以发明之,则虽物非物也;事有始卒乃成。非同异、有无相感,则不见其成。不见其成,则虽物非物也。”(张载《正蒙》)揭示了世界万物整体统一性存在。“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形成了中国人独具特色的整体性思维方式,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相一致。

辩证性思维更具有中国式思维的独特性。强调“万物皆变”,“变不失常”的发展观。提出“天命靡常”、“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的运动观。“天地之化,虽廓然无穷,然而阴阳之度,日月寒暑昼夜之变,莫不有常。”认识到事物变化的规律性。质量互变的辩证法思想在中国传统思维方式中具有重要地位。“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形象而深刻地融通了量变与质变的辩证统一关系;强调“物生有两”、“相反相成”的对立统一思想。 “凡天下之事,一不能化,惟两而后能化。且如一阴一阳,始能化生万物”(《朱子语录》卷九十八)矛盾规律贯穿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个体系,也是中国传统文化思维的核心内容;形成“执两用中”、“尚和去同”的和谐理念。“过犹不及”符合辩证法“适度”的基本原则。“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意涵了辩证法灵活把握节点的辩证思维方法。在执两用中思想基础上,中国传统文化更强调尚和去同的思想,认为“和”是多样性的统一,“同”是无差别的同一。

自成体系的中国民族文化和独具特色的思维方式方法是中华民族世代繁衍生息的精神源动力和文化基因,是接受和融合外来文化使本民族文化发扬光大而不被异化的根本保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所具有的强大生命力和鲜活生命力所在。当然也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相融合的坚实基础和内生动力。

三、中国共产党人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是实现融合的强大力量和精神支柱

立足中国社会实践,坚持马克思主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思考、分析中国社会问题,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解决中国社会问题,始终是中国共产党人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和实践追求。

(一)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

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是接受和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先行者;是理解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承载者;是运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革命道路问题的实践者。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为黑暗中摸索中国革命道路的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指明了方向。早期中国共产党人从接受、学习和传播马克思主义开始,就坚定地认为,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指导中国革命取得最后胜利。

1.以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突出体现。李大钊从接受马克思主义之日起,始终致力于以严谨、科学的态度,宣传马克思主义。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中,李大钊在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同时,没有盲目地接受马克思主义,而是根据自己的独立思考对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观点提出批评性意见。他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有“夸张过大的地方”以及忽视“伦理的感化,人道的运动”的“偏弊”,而且认为“这是马氏学说应加救正的地方。”陈独秀则相信“古往今来只有在一时代是补偏救弊的贤哲,时间上没有‘万世师表’的圣人,也没有‘推诸万世而皆准’的制度。”[2]正是以这种科学的态度,陈独秀接受并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他认为对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任何学说不应“盲从”、“迷信”,“我们对于一切信仰一切趋赴底事,必须将这事体批评起来确有信仰趋赴底价值,才值得去信仰趋赴,不然便是无意识的盲从或无价值的迷信。”[2]31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和个人认知程度的限制,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不同程度地带有主观偏见,但是他们严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态度对早期中国共产党人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

2.马克思主义是否适应中国实际,解决中国社会问题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在接受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动力所在。李大钊接受和传播马克思主义,是因为他认识到“革命的社会主义”已经成为二十世纪世界革命的信条,他相信中国能够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实现中国社会问题的“根本解决”。陈独秀认为“中国全民族对于欧美各国是站在劳动的地位,只有劳动阶级胜利,才能救济中国底危急及不独立。”[3]92施存统认为把握马克思主义就要抓住“精髓”,遵守“根本原则”,他坚信“我们在中国主张马克思主义,实在没有违背马克思主义底精髓,乃正是马克思主义精髓底应用。”[4]322-323李达则认为“中国无产阶级处在这样的经济的政治的情形之下,中国共产党趁机起来组织无产阶级,企图社会革命,在理论上在事实上并不是没有确实的根据的。”[5]211

3.如何运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的实践问题,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探索的核心问题。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既重视学习、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更重视按照马克思主义原则指导中国的革命实践。李大钊坚持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践要“因时、因所、因事的性质情形生一种适应环境的变化”。“一个社会主义者,为使他的主义在世界上发生一些影响,必须要研究怎么可以把他的理想尽量应用于环绕着他的实境。所以现代的社会主义,包含着许多把他的精神变作实际的形式使合于现在需要的企图。”[6]这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对理论与实际关系问题的最早的正确的理解。李达认为,马克思主义虽然产生于欧洲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但仍然与中国现时革命相适应。“至说中国现时社会实况与欧美略有不同,这是我们所承认的。但是不同的地方,也只有产业发达的先后不同,和发达程度不同,而社会主义运动的根本原则,却无有不同,而且又不能独异的。”[5]63对中国具体实行何种范畴的社会主义,李达强调“是要按照国情和国民性决定的”。陈独秀强调要发挥马克思的“实际研究的精神”,“宁可少研究点马克思的学说,不可不干马克思革命的运动!”[3]178施存统则强调我们研究马克思主义学说决不应当“囫囵吞枣”、“食古不化”,应当将其学说的精髓取出。[4]323

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始终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与传播同中国社会实践是否相适应,能否解决中国社会面临的革命问题作为关键问题加以思考。当他们认识到中国问题的解决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指导时,则坚定马克思主义信念,成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二)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

中国共产党人在学习、理解、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立足中国实际,以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念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毛泽东关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时明确指出,我们不但应当了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他们研究广泛的真实生活和革命经验所得出的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而且应当学习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针对中国当时党内存在的理论脱离实际现状以及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毛泽东指出许多同志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理论和实际统一的基本原则,“只会片面地引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个别词句,而不会运用他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具体地研究中国的现状和中国的历史,具体地分析中国革命问题和解决中国革命问题。”[7]强调学习应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必须建立在研究中国的历史,研究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和文化的基础上,实事求是,“有的放矢”。毛泽东关于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重要思想,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和坚定信念。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初期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时指出,我们主要的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就是具体地分析具体情况。在苏东剧变,社会主义遭受磨难之时,邓小平坚定地指出:“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1]382江泽民在谈到马克思主义时,认为最关键的是要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和解决问题。强调以实际问题为中心研究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了就丧失根本。”“离开本国实际和时代发展来谈马克思主义,没有意义。静止地孤立地研究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同它在现实生活中的生动发展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没有出路。”[8]12胡锦涛指出高举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旗帜,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不断开创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境界,最重要的是始终坚持贯穿这个科学思想体系的活的灵魂,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习近平在多种场合以不同的讲解方式强调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必要性,强调坚持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重要性。“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9]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体现在如何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回答上,体现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态度上。正因为中国共产党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研究和解决中国社会实践问题,真正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的融合。

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态度不仅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而且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奠定了理论和实践基础,避免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社会实践中脱离中国实际的教条主义,促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践融合更加科学、完整。

参考文献:

[1]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91.

[2]陈独秀.陈独秀文章选编:下[M].北京:三联书店,1984:410.

[3]陈独秀.陈独秀文章选编:中[M].北京:三联书店,1984.

[4]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从影响的传人到传播:下[M].林代昭,潘国华,编.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83.

[5]李达.李达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6]李大钊.李大钊文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34.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合订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755.

[8]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2.

[9]王怀超.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2:24.

(责任编辑:王佩)

The Reality of the Integration of Marxism and Chinese Social Practice ——A Study o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Form of Marxism Development

ZHU Jin-you, CAO Fu-xiong, HAN Shi-qiang

(School of Marxism, Lanzhou Jiaotong University, Lanzhou Gansu 730070, China)

Abstract:The integration of Marxism and Chinese social practice is the inevitable result of the Chinese sytle of Marxism. With the gradual formation and perfection of the theory system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e integration will be the theoretical form of Chinese Marx doctrine. The fusion is based on the realistic choice of the road of Chinese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The open nature, cultural spirit and unique way of thinking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have laid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foundation and Chinese Communists' Marxist ideal and belief has provided a powerful ideological motivation and spiritual support for the fusion.

Key words:Marxism; social practice; reality; integration

中图分类号:D261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朱进有(1967-),男,甘肃兰州人,副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

基金项目:2014年度甘肃省社科规划项目(14YB075);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5YJA710041)

收稿日期:2015-09-15

文章编号:1673-2103(2016)01-005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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