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话”视域看古代文体的品评方式
——以七体为例

2016-03-16 08:17孙津华
关键词:品评文体

孙津华



从“文话”视域看古代文体的品评方式
——以七体为例

孙津华

摘要:“文话”中包含许多关于古代文体的品评资料。七体是古代文体中的独特样式,“文话”从辨析文体名称、追溯文体起源、思考文体立体、探究文体体制、概括文体演变、评价文体模拟、总结文体作用等方面,对七体进行了品评。“文话”类著作在品评文体时的方式和角度,可为后人研究文体提供资料平台和有益启示。

关键词:文话;文体;七体;品评

“文话”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重要体裁之一,是论述文章作法或评论作家作品的著作,与诗话、词话、赋话性质基本相同。“文话”是我国文章之学的重要资源,对文章创作与研讨产生过重大作用和影响。王水照先生主编的《历代文话》共收录143种“文话”,为我国文章学的研究提供了翔实而又可靠的文献资料。《历代文话》大致从“文道论”“文气论”“文境论”“文体论”“文术论”“品评论”和“文运论”等方面来评文论事,其中“文体论”中有相当多关于某种文体的品评资料。

宋人倪思曾明确提出“文章以体制为先”[1]14,明人吴讷亦言“文辞以体制为先”[1]9。童庆炳先生说:“从文学传统上看,中国是一个十分讲究文体的国度。”[2]8钱志熙先生亦说:“中国古代存在着丰富的文体学传统。”[3]这说明文体问题在中国古代文学传统中历来备受重视。因此,本文就以各种“文话”资料为主,兼及其他零星的文评资料,通过“七”这一古代特有的文体,总结古代文评家们在品评文体时的方式和角度。

一、辨析文体名称

提到文体,首先应该是解释文体名称。只有名称解释清楚了,才能对文体的体制及其他方面了解得更加深入,此即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刘勰《文心雕龙》已经开了为文体辨名的先河。如其《杂文》中提到七体的命名:“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盖七窍所发,发乎嗜欲,始邪末正,所以戒膏粱之子也。”[4]254就用七窍嗜欲所发来解释“七发”之名称由来。清人孙梅也持此论:“一曰《七发》,始于枚乘,原本七情,故名《七发》。”[5]4727但关于文章或者文体名称的解释,不同的文评家有不同的想法,《文选》注家李善就在《七发》下注解:“《七发》者,说七事以起发太子也,犹《楚词》《七谏》之流。”[6]1559李善所解释的名称含义很简单,直接以实数“七”为说,故名《七发》。此后,很多人都依附其说。明人徐师曾曰:“按七者,文章之一体也。词虽八首,而问对凡七,故谓之七;则七者,问对之别名,而《楚词》《七谏》之流也。”[7]138清人何焯言:“枚叔《七发》,数千言之赋,读者厌倦,裁而为七,移形换步,处处足以回易耳目。此枚叔所以独为文章宗。”[8]947说法貌似有别,实则继承李善之说。至晚清,俞樾、王兆芳又有了新的解释。俞樾《文章释叙》曰:“古人之词,少则曰一,多则曰九,半则曰五,小半曰三,大半曰七。是以枚乘《七发》,至七而止,屈原《九歌》,至九而终。不然,《七发》何以不六,《九歌》何以不八乎?”[9]6255王兆芳亦说:“七者,阳数之逾五者也。古恒言,半曰五,小半曰三,大半曰七。设客主,为七章也。主于托物问答,讽谕归道。源出《管子·七臣七主》篇,流有汉枚乘《七发》,其后演者甚多,《文选》列‘七’。”[9]6315则是联系数字在古代的特殊意义,以古人大半之数释之。

以上解释的七体命名之因,各有立场和角度,我们暂不深究诸说正确与否,仅各种解释本身就提供给后人足够的文献资料,去探究文体命名的真正含义。而且,不同文评家的品评方式和角度又足以启人心智。这些都体现了“文话”类著作的价值。

二、追溯文体起源

文体的起源也一直是文评家们关注的焦点。早在西晋时,挚虞就曾写过《文章流别论》,虽然已经散佚不全,但从《艺文类聚》等类书中仅留的只言片语,还是能看到其对文体源流的重视。挚虞之后,很多文评家亦是如此。上举李善《七发》注,除了对文体命名之因进行了分析,还追溯了文体的起源:“犹《楚词》《七谏》之流”。当然,把七体起源追溯到《七谏》,现在看来肯定有误,从产生时间上看,《七发》要早于《七谏》,其不可能受到《七谏》的影响,而且语言形式差别也很大。但是,李善当时能够有意识地去追溯某个文体的起源,在文体发展史上是值得肯定的。清初刘熙载在《艺概·赋概》中说:“枚乘《七发》出于宋玉《招魂》。枚之秀韵不及宋,而雄节殆于过之。”[10]92刘师培在《论文杂记》中亦说:“《七发》,始于枚乘,盖楚辞《九歌》《九辩》之流亚也。”[11]113其说虽与李善有别,都仍是从《楚辞》的角度来为《七发》循流探源的。除了楚辞,也有将七体溯源至其他篇章的。明人谢榛曾引赵王枕易之说:“《七》法来自《鬼谷子·七钳》*《鬼谷子》中没有《七箝》,当为《飞箝》之误。之篇。”[12]27其实是从《七发》一文利用心理变化的规律进行开导启发这一点来说的。《飞钳》对于驾驭人心,分析透彻,它利用人性的弱点以达到游说的目的,《七发》在这一点上与之相类。清人章学诚亦云:“孟子问齐王之大欲,历举轻暖肥甘,声音采色,《七林》之所启也;而或以为创之枚乘,忘其祖矣。”[13]62他认为七体肇始于《孟子》,具体说来就是《孟子·梁惠王上》“齐桓晋文之事”章中一段话。上述诸例虽然对七体起源理解有异,但都追溯到了具体的篇章。

“文话”在追溯文体起源时,除了指实为某篇,还有从更大范围入手者,如明人王世贞认为:“枚生《七发》,其原、玉之变乎?”[14]104他并未把七体源头追溯至某一篇章,而是把《七发》与屈原、宋玉等楚辞家联系了起来。文体的来源,并非那么单一,所以文评家对文体的探源,有时也较为复杂,上文例证中,刘师培把《七发》溯源于《九歌》《九辩》,但他在《文说·耀采篇》中又认为“苏张之词,下开《七发》”[15],将七体与先秦纵横家联系起来。这并不能表明刘师培之说前后矛盾,实在是与古代文体来源的多元化和复杂性分不开的。

由上可知,历代的“文话”著作中,在评论文体时,追溯文体起源是其常见的一个角度,有时直接追溯到某一篇甚至某一段话,有时仅指明大体范围。虽然每人观点不一,但都不是凭空而言,各有自己的立场和角度,这些材料比比皆是,无疑可为我们研究后世某个文体的起源提供文献平台和有益启示。

三、思考文体立体

“文话”类著作在论及文体时,除了常见的追本溯源,有时还会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如去思考某个文体是否成立,是否有立体的必要。关于七体的立体,自从《文选》列“七”而后,明之前,并没有太多的质疑之声,只有《文苑英华》将“七”归入“杂文问答”类,并没有单独列“七”。但到了明清,就出现了不少质疑之声。如明人贺复征认为:“《文选》以七为一体固非,前说以七入解,亦欠妥。”[16]435所以他在《文章辨体汇选》中把《七发》《七启》归入了“设”类,不再为“七”在其繁复的一百三十七类中设立一席之地。清人章学诚也对七体立体进行了思考:“《七林》之文,皆设问也。今以枚生发问有七而遂标为‘七’,则《九歌》《九章》《九辩》亦可标为‘九’乎?《难蜀父老》亦设问也。今以篇题为难,而别为难体,则《客难》当与同编,而《解嘲》当别为嘲体,《宾戏》当别为戏体矣。”[13]81-82运用演绎之法,力证七体立体的不合适与不合理。清人来裕恂亦说:“七为辞体,隶于设问,乌得专立七体?”[17]8699

所有这些质疑,自有其道理。文评家大都是从七体的实际布局入手思考,既然都设为问答,实为问对之体,没必要为“七”单独立类,并进而如章学诚那样反思,以篇题为体是否合适。这种深入思考比评论文体的其他方面更有价值,因为这是从根本上反思文体。如果文体本不必立,那么评论其他,岂不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嫌。可见,古代的“文话”在评论文体时,既会从常见角度立论评说,也会从深入层面思考探析,为当今的文体评论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四、探究文体体制

评论文体时,“文话”类著作还会探究总结相关文体的结构体制。元人郝经在论及七体时说:“《礼记》《论语》集圣贤问对之言,类以‘问’名篇,如《宪问》《曾子问》《哀公问》《问丧》《服问》,皆记录之文也,未特命篇为文。至屈平作《天问》,宋玉作《对楚王问》,始特以为文。其后枚乘为《七发》,曹植为《七启》,皆其制也。”[18]66就把《七发》《七启》等七体文章的体制与“圣贤问对之言”的作品联系到了一起,并以此来解释七体“对问”体格式的由来。与此类似的还有明人贺复征,他在《文章辨体汇选》中先引吴讷之言“解者,亦以讲释解剥为义,其与说亦无大相远也”[1]43,然后进一步解释:“一说,解者,释犹豫也,必设为问对,以极其情,则讽诵之间而犹豫自释矣。其义盖始于《七发》等篇,《文选》乃遂以七为体,非知言也。”[16]435就把《七发》等七体文章的体制与“释犹豫”“极其情”的“解”“说”类文体联系起来,这仍是与其“设为问对”的布局谋篇之体制分不开的。

除从结构上总结体制特点之外,“文话”还从语言上对文体体制进行探究。明人谢榛曾引空同子言:“枚氏《七发》,非必于七也,文涣而成七。后之作者无七,而必于七。然皆俳语也。”[12]60近人林纾亦言:“枚叔《七发》、子建《七启》、景阳《七命》,昭明悉以‘七’目之。其实即为骈文,未可云赋。”[19]6533都是从用语角度来总结七体类似于骈文的体制特点。

可见,“文话”从结构布局、语言形式等角度来探究和总结相关文体的体制特点,为我们研究某种文体的结构和体制提供了资料平台和有益启示。

五、概括文体演变

概括文体演变,是大多数“文话”著作在评论文体时的重要任务之一,也是凸显文评家水平的一个良好平台。如七体的演变情况,历来文评家都颇为关注。如西晋傅玄曾作《七谟序》:“昔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骃、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若《七依》之卓轹一致,《七辨》之缠绵精巧,《七启》之奔逸壮丽,《七释》之情密闲理,亦近代之所希也。”[20]2657就把七体作品的源流演变描述得非常细致,同时也评论了各篇的特点和优劣,实为一篇七体演变简史。

说到概括文体的演变,自然不能不提刘勰的《文心雕龙》。其对大多数文体都能追本溯源,对七体亦如此。“自《七发》以下,作者继踵。……观其大抵所归,莫不高谈宫馆,壮语畋猎,穷瑰奇之服馔,极蛊媚之声色;甘意摇骨体,艳词动魂识。虽始之以淫侈,而终之以居正;然讽一劝百,势不自反。子云所谓先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者也。唯《七厉》叙贤,归以儒道,虽文非拔群,而意实卓尔矣。”[4]255-256就对七体的代表作品,或总结内容,或点评风格,或提示作用,可谓相当全面。

至明清,文学到了大发展和大总结时期,其时的“文话”著作总结概括文体源流演变的内容,不胜枚举。如张所望在《阅耕余录》“七体”条说:“枚乘《七发》,体出独创。后来拟作云起,如傅毅《七激》、刘广世《七兴》、崔骃《七依》、李尤《七疑》、桓麟《七说》(刘渊林《蜀都赋注》又作桓谭)、崔琦《七蠲》、刘梁《七举》、马融《七厉》、张衡《七辨》、曹植《七启》、徐干《七喻》、王粲《七释》、张协《七命》、陆机《七征》、湛方生《七欢》、傅玄《七谟》、宋颜延之《七绎》、齐竟陆王作《宾僚七要》、梁萧子范作《七诱》,俱载《艺文类聚》内。《七厉》《七谟》止存其目。又有《七枝》,不详何人所作。按《古文苑》郦炎遗令曰:‘吾二十七而作《七平》。’又《文选注》有左思《七牧》,刘劭《七华》,其文皆不传也。唐以后作者不能详及。吾邑石英中子珍有《七宣》,奇文郁起,曹张之亚,惜其坐事见法,不甚著耳。《七宜》在狱中作。”[21]卷3虽然没有点评文章优劣,但其尽力搜罗各代的七体作品,只言片语,文章注释亦不放过,为我们全方位搜集相关作品提供了资料平台。

综上,“文话”类著作在概括文体演变时,多是在详细叙述或者搜罗历代作品的基础上,先追溯文体首创之作,然后再进行内容点评或者优劣评价。上举每一段文体演变的文字,均可作一文体简史看,这无疑为我们了解和掌握某一文体的源流演变提供了详细的史料和有益的借鉴。

六、评价文体模拟

古代文学史上,同类文体之间的因袭模拟历来都不可避免。关于模拟的争论和思考一直以来也是“文话”著作的关注焦点。一般情况下,文评家对陈陈相因、屋下架屋的模拟之作诟病不已。具体到七体,更是如此。如唐人刘知几在《史通》中就说:“枚乘首唱《七发》,加以《七章》《七辩》。音辞虽异,旨趣皆同。此乃读者所厌闻,老生之恒说也。”[22]87-88就对《七发》之后的拟作颇有微词。宋人叶梦得亦说:“枚乘始作《七发》,其后遂有《七启》《七摅》等,后世始集之为《七林》,文章至此,安得不衰乎?”[23]卷上明确把文章衰落的原因归之于毫无新意的模拟和因袭。宋人洪迈亦持同样的观点:“枚乘作《七发》,创意造端,丽旨腴词,上薄《骚》些。盖文章领袖,故为可喜。其后继之者如傅毅《七激》、张衡《七辩》、崔骃《七依》、马融《七广》、曹植《七启》、王粲《七释》、张协《七命》之类,规仿太切,了无新意。傅玄又集之以为《七林》,使人读未终篇,往往弃诸几格。”[24]90对开创之作赞美有加,对后世的模拟之作则批判至甚。

对模拟之作诟病和批判,原因无非是其“规仿太切,了无新意”。那么针对出现在文体中的创新之作,文评家则如获至宝,不吝赞美。如洪迈在批判了七体的模拟之作后,又说:“柳子厚《晋问》,乃用其体,而超然别立新机杼,激越清壮,汉、晋之闲,诸文士之弊,于是一洗矣。”[24]90明人吴纳又续而论之:“窃尝考对偶句语,《六经》所不废。七体虽尚骈俪,然辞意变化,与全篇四六不同。自柳子后,作者未闻。迨元袁伯长之《七观》,洪武宋、王二老之《志释》《文训》,其富丽固无让于前人,至其论议,又岂《七发》之可比焉!”[1]48就对“别立新机杼”,模仿七体体制的后世优秀作品大加赞美,甚至认为其高于首创之作。这无疑是文评家认为这些作品除去了屋下架屋、东施效颦的弊病,虽是拟作,但翻出新意,也值得肯定和赞美。

可见,“文话”类著作,对文学史上的模拟之作大多持否定态度,这主要源于文评家对文体的创新要求,这也是合乎文体发展演变规律的。一种文体仅靠毫无新意的因袭和模拟,注定是死路一条。想要发展下去,就必须出奇制胜,独立机杼。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文评家对有所创新的作品那么重视和不吝赞美了。值得肯定的是,文评家并没有对所有的模拟之作全盘否定,而是用辩证眼光去分析作品,评价优劣,这对我们现在如何看待和分析模拟之作,也颇有启发。

七、总结文体作用

曹丕曾言“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极言文章之重要作用。文评家评文,也经常通过品评小文以见出“文”之大用。如宋人史尧弼就曾说:“又如枚乘作《七发》,傅毅作《七激》,张衡作《七辨》,崔骃作《七依》,曹植作《七启》,张华作《七命》,唐兴作者尤多。或者以此曹区区之文,冀其有致身之阶,果其然耶,请折衷为之说。”[25]卷4就认为文章应该具有“致身之阶”的作用。又认为枚乘作《七发》及其后世的七体拟作,皆是依仿《楚辞》:“是皆不能自用其才,而乃甘为忧愤怨刺之言以讥讽于时。”[25]卷4说明文章除了有“致身之阶”的作用外,还具有“发愤”和“讥世”之用。

综上所述,“文话”类著作在评论文体时,可从以上多个角度入手。但由于文体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文评家还会从其他角度立论,此不一一赘述。“文话”类著作的价值在于它提供了足够多的资料供我们借鉴和筛选,也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虽然不必尽信,但大都言之有据,会激发我们对相关问题的思考。但要注意的是,“文话”类著作中递相引用的重复内容随处可见,存在着陈陈相因、转相抄袭的现象,我们在利用时一定要注意分辨。总之,“文话”类著作对古代文体的品评方式和角度,可为后人研究文体提供资料平台和有益启示,值得我们多加关注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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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范富安)

文章编号:1006-2920(2016)03-0089-05

doi:10.13892/j.cnki.cn41-1093/i.2016.03.017

作者简介:孙津华,文学博士,河南教育学院文学院副教授(郑州 450046)。

基金项目:2009年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明清小说与大学生德育价值取向研究”(2009-JKGHAG-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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