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灰色星期三》中的意象类比手法

2016-04-08 10:53张世锋李红艳
现代交际 2016年4期
关键词:艾略特神曲

张世锋 李红艳

[摘要]《灰色星期三》作为艾略特皈依英国国教后发表的第一首诗歌,反映了诗人的信仰追求和精神挣扎,在艾略特的诗歌创作历程中占有比较重要的位置。但是,国内学术界对这首诗的重视程度仍然不够,关于这首诗的深度论文不多。本文将分析但丁《神曲·神曲篇》与《新生》中类比手法在这首诗中的运用。本文认为,艾略特在《灰色星期三》中除了从天主教仪式和安德鲁斯布道文寻找最佳的诗歌结构和语言表达方式,还借用了但丁的《神曲·炼狱篇》和《新生》中的类比手法,将宗教体验和诗歌融为一体,创造出一种崭新的诗歌表达方式。

[关键词]艾略特 《灰色星期三》 《神曲·神曲篇》 类比手法

[中图分类号]I5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6)04-0101-03

一、概述

《灰色星期三》发表后,引起了诸多西方学者和评论家的关注。正如张剑论道:“这首诗歌在艾略特的整个诗歌创作历程中占有重要位置,是艾略特后期诗歌的开始,以一种新的声音和风格为艾略特后期的诗歌创作打下了基础,为《四个四重奏》埋下伏笔。”但是,国内学者主要关注他的文学批评理论以及几首主要诗歌上,如《普罗夫洛克的情歌》《荒原》和《四个四重奏》,国内学者中只有张剑教授对这首诗歌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探讨。①他认为《灰色星期三》在艾略特的诗歌创作中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而在其精神历程中,应该属于他的炼狱阶段。《灰色星期三》中所描述的痛苦不再是悲观失望所引起的,而是来自净化自身罪恶的愿望。通过在诗歌中使用哲学和神学的一些概念,艾略特来思考他所经历的体验和感受。试图通过天主教中的沉思和自我洗罪的方式来体验那皈依上帝后的至福。哈罗德·布鲁姆认为,但丁对艾略特的诗歌创作,思想发展,信仰皈依等方面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82)。而这种影响在《灰色星期三》中同样存在,在艾略特的这首诗歌中,但丁的主要影响体现在艾略特对于但丁诗歌中类比技巧的使用。在这诗歌中,读者可以发现诗歌中的“我”处在但丁所描绘的朝圣之旅,但是却又与之有些陌生。诗歌中的我一方面讲过自己和“女士”与朝圣和比阿特丽斯进行类比;另一方面,这些类比与上帝及其的存在进行类比。

但丁·阿利吉耶里(1265—1321)是中世纪杰出的意大利诗人,他的杰作《神曲》被公认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学作品之一。在哈佛求学时,艾略特便开始阅读但丁的作品。根据阿克罗伊德所撰写的《艾略特传》,艾略特当时对但丁的作品着迷,经常默诵但丁的作品。在艾略特的重要诗歌作品中几乎都能找到但丁的声音。②而艾略特的文学批评也深受但丁的影响,他先后发表了三篇关于但丁的重要论文:《但丁》(1919)《但丁》(1929)《漫谈但丁》(1950)。③这些论文代表了艾略特对但丁诗歌的理解和批评态度,在文中他经常以但丁为参照对其他诗人进行评价。他认为在但丁诗歌中所体现出的一切都可以为所有欧洲人提供范式,铭刻在他们的心中,融化到他们的母语中。而授予艾略特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辞》这样评价艾略特与但丁的关系:“在他环境的某种情况中,他可以合情合理地被看作但丁最年轻的继承人之一,这为他增添了荣誉”[2](283)。在所有影响艾略特的作家中,也许没有人能像但丁那样在诗歌和精神上给予他如此大的影响。国内专门进行但丁与艾略特的关系研究的学者认为,但丁对艾略特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诗歌语言、诗学理论、追求信仰和文化批评四个方面。[3](12-15)艾略特承认自己从但丁那里借鉴了一些诗句,试图激起读者对但丁式场景的记忆,以建立起中世纪的地狱与当代生活的联系。一些批评家鉴于艾略特的诗歌和但丁的《神曲》具有非常密切的联系,将艾略特的几首主要诗作冠以“《神曲》三部曲”的名称。仔细阅读被学者称为《炼狱篇》的《灰色星期三》,读者便会发现,诗歌中存在两条相互关联的线索:宗教线索和文学线索。一方面,诗歌中的“我”关注他的灵魂状态,通过洗罪以得到精神上的振作;另一方面,诗歌中的“我”沉浸在但丁的诗歌,希望“用一种新的诗句使那古老的节奏复苏”。本文将通过对《灰色星期三》与但丁的《神曲》和《新生》进行对比阅读,结合艾略特对但丁的研究,探讨这首诗歌的写作技巧。本文认为艾略特为了表达对返归上帝的怀抱过程中的精神折磨,借用了但丁在《神曲·炼狱篇》和《新生》中表达朝圣之旅的类比手法,创造出一种新的诗歌表达方式。

二、“攀登楼梯”与“攀爬洗罪山”

《灰色星期三》中“女士”的意象首先出现在诗歌的第二部分,这个部分呈现了不同版本的但丁的比阿特丽斯。在这里,自我被消弭:“而这里伪装着的我/将我的事迹献给遗忘”[4](57-8)。这里的基本结构与《荒原》中的主人公的变形是相似的,自我迷失在他者的体验中。但是,在《灰色星期三》中,这里的变形虽然也是一个梦,但不是《荒原》中的噩梦;这里诗句表达的效果是整合的,而不具备《荒原》的破坏性;这首诗歌中梦的内容不是地狱般的“荒原”,而是预示救赎希望的天堂。因为《灰色星期三》第二部分中类似比阿特丽斯的“女士”承担者圣母中间人的角色。这里诗人采用的诗歌技巧便是但丁的类比手段,这个类比的涵义是双重的:诗歌中的“女士”类似于但丁笔下的比阿特丽斯;她们同时都具有圣母玛丽亚上帝中间人的角色。

因为诗歌中的“我”有意识地将他的经历类比于但丁在《神曲》中的朝圣之旅,所以为了更好地理解《灰色星期三》中的意象,读者有必要理解类比手段在神学和诗歌中的应用。圣托马斯·阿奎详细地论述类比在人类认识上帝知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而他对于上帝知识的论述在概念上与但丁关于比阿特丽斯的描绘存在极大的相似度。[5](43)在《神与其生物》中,阿奎首先将世间万物划分成三种存在形式:人、天使和上帝。然后,他论述了每种存在形式所拥有的知识类型。他认为,上帝可以直接、即时地了解他自己,所以上帝成为其知性活动的主体和客体。而在天堂的天使和圣徒可以通过上帝知识的光间接得到了解上帝及其知识。而身处尘世的人类,却只能通过可识别或感知的相似物以间接的方式来了解上帝及其知识。他进一步指出,在人类没有被逐出天堂前,人类了解上帝的知识只需要两个媒介:上帝的化身和指导并升华他/她心灵的光,人类通过天使获得了对上帝的认识。自从堕落后,人类则需要三个媒介才能看到上帝:了解上帝知识的个人,上帝的化身以及上帝的荣光。[5](257-263)

阿奎那认为,为了恢复这种丢失的知识,人类需要“一个类似镜子的媒介”[5](264)。他在接下来的内容详述了这种媒介的形成。首先,人类关注上帝的子民、感知世界的物件,将这些视为上帝的力量和创造,视为对获得上帝的具体和特定的知识。其次,人类将这个世界的万物视为“上帝的化身”,换句话,这个可感知的世界不仅是人类对自我确认和对上帝的知识,这是世界也是上帝实际和客观的化身。简言之,人类将可感知的实物视为类比中的一个因素。最重要的是,获得这样的认识不仅是人类努力的直接结果,也是上帝恩惠的表现。但是他认为,上帝的恩惠必定是无法解释的,这样就可以避免人类产生错误的认识,以为人类自身的力量便可以获得上帝的知识。因为上帝给予人类完美的意愿,经过不断调整,人类希望生活在上帝的荣光里,看见他,了解他。这种媒介的形成帮助人类恢复对上帝的了解,因此实现了“转身”。人类可以主动需求这样的转身,但是这个过程只能在上帝的恩惠下才能继续进行。在这个过程中,人类了解到可以感知的事物就是上帝的化身,发现这种认识可以解释现实生活中的类比结构:一方面,人类既是其本身,也是上帝的化身;可以感知的世界既是明确清晰的,也是了解关于上帝的特定知识的媒介。④

但丁的作品和艾略特的《灰色星期三》中存在阿奎那所论述的类比结构。在《新生》和《神曲》中,比阿特丽斯既是诗人深爱的佛罗伦萨女孩,也是诗人认识上帝的媒介或镜子。一方面,比阿特丽斯就是她自己,即福尔科·波尔提纳里(Folco Portinari)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同时又是圣母玛丽亚的化身,处在人类与上帝之间,甚至成为基督的化身。[7](85-114)但是,她虽然与圣母或基督极其相似,却不是其中之一。这种相似在尘世人类与上帝本质建立了联系,但是这种相似从来没有将二者融合为一。用但丁的话说,通过爱比阿特丽斯来认识上帝,将这种爱与对上帝的神圣之爱进行类比。这种神圣之爱并没有减少和破坏男女之爱,相反,男女之爱称为神圣之爱的媒介或镜子而变得更加丰富完整。在《灰色星期三》第二部分,“我”将自己的经历与但丁的朝圣之旅联系起来,这样他便在自己的行为与朝圣之旅构建了一个类比。《神曲》中的朝圣之旅成为读者更加清晰看清《灰色星期三》中洗罪本质的媒介。同时,这里的类比也构成了对但丁作品的文学类比。从技巧上说,这意味着类似但丁作品中的意象在这首诗歌中出现,这些意象构成了诗歌中“我”的经历的类比,而不是替代。而《灰色星期三》诸如“三只豹”“女士”和“沉默的修女”等意象的借用则与但丁的宗教经历建立更加清晰的类比关系。

《灰色星期三》第三部分可以看成对但丁《炼狱》的复杂类比。《灰色星期三》第三部分第一句中的“第二节楼梯”[4](96)暗示了第一节楼梯,正如第四句的“相同的形状”暗示了这种形状在早些时候曾经出现过。凭借重新获得感知神圣的光,诗歌中的“我”便可以更加清楚地看清他的过去。在攀爬楼梯的过程中,他试图将自己与自己的过去分离开来,这样攀登楼梯便超越了简单的身体活动,而具有了精神上的升华意义。然后,诗歌中的“我”通过自我遗忘让自己的心灵迈向上帝的朝圣之旅。在寻找让他欣喜的目标,他先揭示了自己过去的失败。所以,他转身看到自己在早些时候的希望和绝望中挣扎。而“那恶魔般的楼梯”[4](99)企图阻止他继续攀爬。我继续直面自己的过去:“在第二节楼梯的第一个弯子上/我离开他们,它们依然在下面扭曲地转身”[4](102-3),进入了身体死亡的可怕黑暗之中。第三节楼梯的意象更加复杂,这里描绘的活动部分发生在过去,部分发生在现在。在过去,他遇见了“一个穿蓝绿衣服的宽肩膀的人”[4](111-5)对他进行诱惑,但是这种诱惑现在消失了,因为了他找到了“希望和绝望之外的力量”[4](116)。这里“我”的经历是炼狱的,就像在《炼狱》中,但丁在开始每段旅途钱需要天使的祝福才能继续前行一样,《灰色星期三》中的“我”也需要得到上帝的恩典,从过去的罪中获得自由[6](84)。诗歌中“我”攀爬三节楼梯的经历与《炼狱》第九章朝圣者攀爬三座大山以开始进行洗罪进行类比描绘。

根据M. 克里奥法思修女的解读,炼狱中出现的攀登是因为前者需要清除三种错误的爱有关:“反常的爱,缺陷的爱和过分的爱”[7](332)⑤。《灰色星期三》第三部“我”攀爬楼梯的经历与《炼狱》第九、十七章中但丁的经历建立了类比关系。作为一个整体,“我”的挣扎代表了对过去的救赎,这样“我”通过过去的记忆来减轻自己在攀爬前两节楼梯获得的成功感(象征消除反常的爱和缺陷的爱)和在“登上第三节楼梯”[4](117)的困难—象征清除过分的爱。这里我遇到的困难极其类似但丁在《炼狱》第二十四、二十六章的朝圣之旅,因为让他们最痛苦的罪恶就是贪婪。在一定意义上,正是通过这种类比,《灰色星期三》中的“我”的“心烦意乱”正在“渐隐,渐隐”[4](115-6),个人的贪婪被逐渐清除掉。这样,“我”到达了天堂的边缘,这个时刻因此也是对《炼狱》第二十七章中的旅程的类比。而色欲对于“我”与朝圣之旅同事具有双重意义,色欲不是简单地被清除掉,因为色欲反映了人追求神圣之爱的原始力量。洗罪的过程并不是对这种力量的完全拒绝,而是通过对其纯洁化。通过上帝的恩典,那些原始的爱逐步上升到神圣的爱。这时“我”的记忆重新出现,但是这个记忆比所有历史更老,只有在更老的神话中才可以看到:“一个穿蓝绿衣服的宽肩膀的人/用一支古色古香的长笛为五月的时光增添了魅力”[4](111-2)。根据彼得·威尔逊的解读,“一个穿蓝绿衣服的宽肩膀的人”指的是希腊神话中的牧羊人之神,暗指人类的牧者--上帝。而诗句中的蓝色和绿色象征着忠实和希望。[8](28)

这种强具备烈感染力的视觉意象加深了《灰色星期三》第三部分类比结构的涵义,因为诗歌的意象展示了爱与诗歌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从但丁的作品找到相似的表达。在《炼狱》第二十四章中,但丁遇见来自卢卡的南部诗歌模仿者波拿君塔⑥,在随后的场景中,已经去世的诗人高声唱道:“一位女性已经出生,但尚未戴上妇女头巾,她将使你喜欢我们的城市,不管人们怎样指摘它。[...]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爱神给予我灵感时,我就记下来,并且依照他口授给我心中的方式写出来”[9](317)。上述引文清楚地表明承担救赎使命的女人的出现与那些将女人视为上帝化身的新型诗歌具有类比关系。波拿君塔在这里暗示的诗歌就是但丁《新生》第19首短歌。在《新生》中,诗人完成朝圣之旅后,表示他的幸福在于“赞扬五月女士的词语”:“深深懂得爱情的女人们哟,我要同你们谈谈我的心上人,我并不想把赞美她的话说尽,说一下只是让我的心头轻松”[10](42)。这首短歌是古老情感的结晶,通过诗歌的推理语言,女人成为上帝的媒介,为人类提供上帝救赎和解决个人痛苦的类比。

但丁这种新型诗歌既建构了朝圣之旅与上帝之间的联系,也释放了读者的情感和精神压力。最重要的是,这种新型诗歌不是劝说读者逃离俗世感官,而是通过类比的力量释放读者的精神痛苦,升华读者的情感。因此,当但丁最终面对他在两个世界里一直寻找的比阿特丽斯时,他感到:“我的心已经这么久没在她面前敬畏得发抖,不能支持了,现在眼睛没认清楚她的容颜,通过来自她的神秘力量,就感觉到旧时爱情的强大作用”[11](414)。神圣的爱既与人类的古老的爱即色欲具有密切的联系,作为上帝的媒介,女人也是这种神圣的爱的目标和代表。由于害怕,但丁转向自己的导师维吉尔,但是他发现维吉尔永远地消失了。这个情节揭示了信仰与诗歌的类比关系:当尘世之爱得到展示、肯定和升华时,古老的诗歌也得到了赎回和恢复。朝圣者的话强调了爱与诗歌之间的关系,即迦太基女王的黑色悲剧被完全地融入到比阿特丽斯的欢乐之中。维吉尔的消失正是他融入神圣之爱的象征。这种与过去的赎罪关系在《灰色星期三》第三部分形成最后的类比表达。正如《神曲》中的但丁发现通过自我遗忘可以获得自我了解,《灰色星期三》中的“我”通过自我否认和自毁获得精神上的升华。通过在自己的经历与《炼狱》中但丁的经历进行类比,“我”因此创造一个新的语境,重新恢复对过去和天国之旅的感知力。在洗罪中国的朝圣者既可以救赎他个人和诗歌的过去,第三部分的言说者也经历了相似的历程。可以说,在这首诗歌中,诗人将但丁的思维方式运用到现代生活和现代诗歌的创作中,将自己的宗教信仰融入到对诗歌表达形式的探索。

三、结论

《灰色星期三》在艾略特的诗歌创作历程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它似乎预示了空心人暗示的发展方向。虽然这是对现实世界进行批判,但是这时的批判不是从人文主义立场上来抒发不满,而是根据自身的信仰,从宗教信仰的视角下对物质世界的贬抑,从而赞扬精神生活在人们现实生活中的重要意义。但是,随着艾略特竭力抛弃现实世界的时候,现实世界却在他的内心显得更加美丽、更具吸引力。像《神曲》中的但丁一样,后期的艾略特开始通过炼狱,走出地狱,向天堂攀登。在《灰色星期三》中,艾略特通过借用但丁的类比手法,将诗歌中的意象进行多重类比,一方面为其宗教信仰提供了基督教传统,一方面为创新其诗歌表达方式提供了古典的文学传统。通过对传统的追溯和使用,艾略特创造出一种崭新的诗歌表达方式,将个人的宗教体验和诗歌体验融为一体,既表达了个人追求精神升华过程中的折磨和煎熬,也表达了对诗歌表达方式的一些思考。

注释:

①参见《艾略特与英国浪漫主义传统》的第六章《<圣灰星期三>:“古老的激情”》和《艾略特与英国浪漫主义传统》第六部分:From Dejection to Revival.

②参见邓艳艳.《从批评到诗歌——艾略特与但丁的关系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2.

③《但丁》(1919)收录在他发表的第一部文学批评论著《圣林》中;《但丁》(1929)收录在T.S.Eliots Selected Essays.London:Faber and Faber,1932;《漫谈但丁》收录在To Criticize the Critic,London:Faber&Faber;,1978,12-129.

④本部分内容参阅 Aquinas,Thomas.Of God and His Creatures. London: Burnes & Oates,1905.pp.257-280.

⑤根据M.克里奥法思修女(Sister M. Cleophas)的解释,反常的爱让人产生骄傲、妒忌和愤怒;缺陷的爱让人产生懒惰;而过分的爱则产生贪婪、暴食暴饮和色欲。参阅 Cleophass “Ash Wednesday: The Purgatorio in a Modern Mode.”p.332.

⑥卢卡诗人波拿君塔(Bonagiunta Orbiciani)死于公元1296年之后,作为模仿诗人,他主要模仿Troubadours的诗歌,但丁在《神曲》提到他,第274页。

【参考文献】

[1]张剑.T.S.艾略特:诗歌和戏剧的解读[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2]艾略特(著),裘小龙(译).四个四重奏[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5.

[3]邓艳艳.从批评到诗歌——艾略特与但丁的关系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4] Eliot,T.S.. T.S. Eliot: Collected Poems 1909-1962.New York: Harcourt, Brace and Company,1963.

[5]Aquinas,Thomas.Of God and His Creatures.London:Burnes & Oates,1905.

[6]Headings,Philip.T.S.Eliot.New York:Twayne Publishers,1964.

[7]Cleophas,Sister.M.“Ash Wednesday:The Purgatorio in a Modern Mode.”Comparative Literature 11:4,Autumn,1959:329-339.

[8]Wilson,Peter Anthony.T.S.Eliots Ash-Wednesday.Diss. Windsor U.Ann Arbor:UMI, EC525218,1963.

[9]Alighieri,Dante.The Divine Comedy.Trans.Henry F.Cary.New York:Thomas Y.Crowell& Co.Publishers,1897.

[10]但丁(著),钱鸿嘉(译).新生[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

[11]但丁.神曲·炼狱篇[M].田德望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

责任编辑: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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