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反抗:《艳阳天》与《弱者的武器》对比研究

2016-04-13 09:10王晓红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绥化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反抗艳阳天权力

王晓红(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 甘肃兰州 730000)



“日常”反抗:《艳阳天》与《弱者的武器》对比研究

王晓红
(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摘要:《艳阳天》是描写我国20世纪50年代后期“农业合作化”运动的代表作品,全书共有三部,其中塑造了很多个性鲜明的农民形象。在作品中,农民们面对阶级利益与运动产生的矛盾有着各自不同的体现与表达方式,其中有部分农民对“合作化”运动持反对态度并采取了不同的反抗方式。文章以美国学者詹姆斯·C·斯科特田野调查的研究文本《弱者的武器》中的理论来探索在《艳阳天》中“农业合作化”的背景下所呈现出的两种意识形态象征平衡下的权力之争,重点分析部分农民反抗“合作化”运动的“日常”形式是如何呈现的,并对这种反抗的“日常”形式对改革运动所造成的深层影响进行简要探讨。

关键词:《艳阳天》;《弱者的武器》;权力;“日常”反抗

《艳阳天》是对我国20世纪50年代后期农村“农业合作化”运动全景式描写的代表作品之一,对于人物的刻画深深体现了当时的时代印记,其中不同阶级的农民对于运动的态度及采取的不同行动,反映了当时农村土地与农民的关系和当时农村“阶级斗争”的面貌。《弱者的武器》关注的是反抗与革命的问题,美国学者斯科特用了两年时间通过对马来西亚一个普通村落赛达卡田野调查的研究,发现由于先进技术的引进而引起贫富人之间的关系变化,以及穷人对于富人的反抗通过种种“日常”形式的斗争方式表现出来,并对这些“日常”反抗形式进行了详细探究,文本中重点对穷人反抗的“日常”形式的斗争在对抗改革运动中起到的作用及其影响进行了探讨。而这种反抗方式也同样体现在《艳阳天》中部分农民反抗“农业合作化”运动的过程中,这种“日常”形式的反抗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改革的进程与两种权力象征平衡下的较量。

一、权力的象征性平衡

《艳阳天》以萧长春和马之悦所代表的两派势力的斗争表现了当时时代背景下农村的阶级斗争。这两个人物分别是两派势力行为的范例,他们由此被赋予了相对应的象征力量,两个人身上所体现出的特征也是两种不同意识形态形象的基石。萧长春是当时政治主流意识形态下的代表人物,本身具有明显的符号化特征,代表了坚定的无产阶级,与以马之悦为首的破坏“农村合作化”运动并且投机取巧的一派展开了权力之争。

马之悦曾是东山坞的要人,并“阴差阳错”地“混”进了共产党的队伍,因为娶了地主马小辫的侄女马凤兰,后又因在东山坞庄稼受灾时放弃生产自救,用救济粮和生产贷款私自跑买卖赔了本,在官场上走了“退坡”路。此时一直以“遇到困难,要永远做硬骨头”为信仰的民兵排长萧长春站出来带领大家重新搞起了“农业社”,成了老百姓的主心骨,也成了东山坞的党支部书记兼社主任。马之悦为此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暗中通过怂恿部分农民来抵制“合作化”运动的开展。

以马之悦为首抵制“合作化”运动的“捣乱分子”,上有乡长李世丹的支持,下有“常后悔”的会计马立本,狡诈善谋,说话爱饶人的弯弯绕,敢说敢做的马大炮,富农六指马斋,“财政助理”瘸老五,还有狠心歹毒的地主马小辫等,这些人是马之悦阵营的中坚力量。对于绝大部分农民,像吝啬老实的韩百安,富裕中农劳动最好的马子文夫妇,头脑简单的队长马连福,憨厚正直的焦振从等,一开始都是马之悦的追随者。萧长春身为东山坞的党支部书记兼社长,在东山坞最艰难的时候扛起了大梁,也因此赢得了农民们的拥护,其中以韩百仲为代表的一批老党员和一大批先进的青年都积极支持他,还有贫农马老四、哑巴等这样坚定的拥护者,又有书记王国忠的支持,两派势力看起来“势均力敌”。马之悦对自己在东山坞的影响力总是带有某种自我宣传的性质,时刻不忘在农民当中树立自己的形象和威严。往往以各种小利益收买人心,因此拥有了一批支持者,并且与乡长李世丹私交甚好,对于年青一代一直以“老者”自居。每次面对马之悦等人的故意刁难,以萧长春为首的正面人物总是以“思想教育”式的言辞和实际行动赢得了相对性的胜利。马之悦代表富农与富裕中农的利益,想以按地分粮来赢得群众的支持和拥护,从而牢固自己在东山坞的地位,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而萧长春代表贫农及贫下中农的利益,主张按劳分配,所以在土地分红上是两者真正的较量。面对马之悦为首制造的一次次“阴谋”,萧长春都以各种方式化解了可能带来的风险。在东山坞这个大舞台上,“捣乱分子”往往以暗中破坏的方式对“合作化”运动进行抵制和反抗,一旦“阴谋”败露,则以表面遵从的方式迎合对方。

两派势力不断进行竞争,而“这种竞争性的意识形态的深层目的不仅在于说服,还在于控制;更确切地说其目的在于通过说服进行控制。就其成功地形塑了人们的行为来说,他们也实现了一种阶级目的”[1](P27)。马之悦利用部分中农对农业社的不满不断挑起其阵营中的人企图阻碍运动的进行,希望能以按地亩分粮,从而赢得乡亲们的支持,重获权力。革命往往带来的关键结果“是被巩固的时候它增强了农民社区对抗国家的决心和能力。每当革命对反了旧政权的统治,而新的革命政权还没有在整个区域还没有被巩固的时候就会产生一段暂时的权力真空”[2](P274),所以在马之悦的带领下,很多人也曾公开反对运动的进行,弯弯绕曾经三番五次在马之悦的怂恿下以各种手段破坏“合作化”运动的顺利开展,而萧长春也对其行为进行了严厉斥责和教育,并希望跟随马之悦一类的人从中吸取教训,以弯弯绕为戒,转变思想观念,推进“合作化”运动的顺利进行。但对于马之悦这类农民又只能靠说服教育进行引导,从这个层面上看,马之悦和萧长春为首的两派势力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权力的相互制约和一种在权力秩序上的象征性的平衡。

但是这种平衡也仅是象征性的,两派势力都不会因为实际利益而改变自己的“敌对”态度,并且双方都无法逃脱“象征制裁”,马之悦等人不断地被说服教育,萧长春则受到了马连福的“恶意诽谤”和马之悦的暗中诽谤。马之悦阵营中的人一旦遭到众人的斥责,在公共场合总是采取“虚假遵从”的态度,但却在“幕后”进行破坏和报复行动。但这种“虚假遵从”的存在,也正说明是对萧长春为首的积极派权力的展示,但这又不能说他们就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好斗者或造反者仍有足够的运作空间来巧妙地表达他们虽事件的蔑视和不满”[1](P30)。

二、“日常”形式的反抗

在《艳阳天》中,“农业合作化”运动赢得了贫农及广大中农的支持,却也遭到部分富裕中农及富农的抵制,这些抵制行为在“中间人物”人物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他们常常故意制造问题来试图阻碍运动的正常进行。这种方式与斯科特《弱者的武器》中的研究有某种相通之处,斯科特把这种行为称为农民反抗的“日常”形式:

农民反抗的“日常”形式的斗争——农民与试图从他们身上榨取劳动、食物、税收、租金和利益的那些人之间平淡无奇却持续不断的斗争。此类斗争的大多数形式避免了公开的反集体的风险。这些相对的弱势群体的日常武器有:偷懒、装糊涂、开小差、假装服从、偷盗、装傻卖呆、诽谤、纵火、暗中破坏等等。[1](前言P2)

在《艳阳天》中,涉及到农民的至关重要的利益问题就是粮食的分配问题,为此,马之悦才能利用像弯弯绕、马大炮及马连福之类的人。弯弯绕故意装缺粮打孩子,以引起萧长春的注意,企图阻挠按劳分粮,后来因焦振从揭发其倒卖粮食而败露;在第一次干部会上,马之悦怂恿马连福阻挠农业社的正常进行,并对萧长春进行指责,后被萧长春进行了教育批评,从此老实下来,再不敢造次;马之悦看似是为了给焦淑红说媒,实际是却是为了削弱萧长春的势力,说媒不成,又指使马凤兰暗地给孙桂英和萧长春设置陷阱,企图以作风问题扳倒萧长春,计谋再次被萧长春识破。这一系列试图阻扰农业社顺利进行和对试图打击萧长春势力的种种行为就是对斯科特所提出的农民反抗的“日常”形式的阐释。农民通常站在“道义”的角度来衡量自己的利益问题,“从互惠交换中可以看到,农民追求的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风险最小化,利益稳定化;不是求其最好,而是避免最坏的,指望最好的;不是索取新的,而是坚守旧的;不是伸手,而是‘不放手’。再这样的诉求下,农民采取的策略是极其隐忍的、迂回和柔韧的”[3](P21)。而这些特性往往在中国农民身上显得更为贴切,在我国以往的农村改革运动中,每一次的改革运动都需要经历一段时间和与农民的磨合之后才能被农民所承认,在这期间,对于试图抵制改革运动的农民常常不会直接公开与上级的指示相对抗,往往采取的都是这种“日常”的反抗形式,农民往往通过这种不合作的“日常”行为方式去抵制运动的开展。“这种低姿态的反抗技术与农民的社会结构非常适合——农民阶级分散在农村中,缺乏正式的组织,最适合于大范围的游击式的自卫性的消耗战”[1](前言P3)。也是对于法不责众的认识,有些农民总是极尽所能占各种小便宜或使用某种小手段阻碍运动的开展。弯弯绕假装缺粮的事被戳穿,依然本性不改,在即将收麦前将自己的鸡放进了地里,引起了村里人的公开愤怒。面对每一次被萧长春识破最终被终止的诡计,弯弯绕和马大炮等总是被说服了,采取了“常规化的遵从”方式,但一旦这件事过去之后,这种“日常”反抗式的形式又会卷土重来,进行下一轮的破坏行动。

在《艳阳天》中,最具两面性的人物就是马之悦了,表面顺从,暗地破坏,充分体现出农民反抗的”日常“形式的斗争方式,用尽各种手段与方式与“萧韩派”对抗。先是“谎报军情”企图拖住萧长春,后来又用种种手段指使其他人从中进行捣乱,利用别人为自己增光添彩,一切都是为了重新树立自己在东山坞的权威。也时刻不忘在公共场合显示自己的积极性和重要性。在挑泥的场景中,马之悦为了显示自己的积极,与大家一起投入劳动中,累了就故意抓住焦振茂“谈话”,“无非是想借机会歇歇,磨蹭磨蹭时间;扁担在肩膀上,这得算劳动;跟社员谈话,又是工作,劳动加工作,给社员们看看:马之悦这个主任、这个领导,该有多么能干!”[4](P108)后来采用焦振茂的主意去萧长春那里“领功”,却只字不提焦振茂,看似是在跟支书商量,但实际上却是给大伙儿听,马之悦认为:“小手段是大手段之本,大手段是小手段之积,没有小也没有大;积小成大,为的是迷惑人的耳目,麻醉人的心灵,达到‘打群众基础’之目的”[4](P109)。

除了这几个明显抗拒“合作化”运动的人,还有一些农民由于“思想觉悟”的落后,而“参与”到了活动当中。韩百安是东山坞出了名的老实人,做事总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别人的煽风点火,足以引起他的动摇,惯守小农利益的他总是无时不刻在算计着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韩道满是个渴求上进的年轻人,却总是因为“落后”的父亲遭到喜欢的人马翠清的嘲笑。韩道满第一次去社里借钱时,当马立本问道自己是不是没钱了,韩道满这样说道:“有是有,我爸爸说先从社里支着花。”一句话便透露出韩百安父子之间的小矛盾与两人不同的性格特征,更表明韩百安的自私自利的小农经济的利益观。韩百安私藏了两袋小米,他把粮食视为最宝贵的东西,因为弯弯绕的闹腾,他不得不为“翻粮”提前做好准备,于是很不舍地将自己私藏的一袋小米送到了马之悦家,以求及时倒卖出去,结果却被马之悦骗了,直到最后,他差点都为了自己的一袋小米而参与到马之悦的阴谋当中。“如果制度化的政治是正式的、公开的、关注于系统的权力变化,那么日常反抗则是非正式的、通常是隐蔽的,并且以关注直接的实际的物质获取为主”[1](P38)。韩百安是《艳阳天》刻画得较为生动的一个人物,小农意识的自私自利,时刻不忘为自己打小算盘主意的特性在韩百安这样农村较为普遍的人物身上体现的最为深刻。

这些“反抗”的日常形式普遍却又以“默默无闻”的方式地存在于农民与上级政策的相互关系之中,“它们利用心照不宣的理解和非正式的网络,通常表现为一种个体的自助形式、它们避免直接地、象征性地与权威对抗。了解这些平凡的反抗形式就是理解农民长期以来为保护自己的利益对抗或保守或进步的秩序所作的大多数努力”[1](前言P2-3)。

三、反抗的“日常”形式对改革运动的影响

《弱者的武器》中对这种农民反抗的“日常”形式给予了详细的介绍,并探究了科学技术的进步是如何造成贫富农关系的变化的,这种“日常”的反抗方式是联系两者的纽带,这种方式带来的风险是最小的。这种方式往往以它最微妙的功能蚕食和破坏着改革的顺利进行,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它要比直接公开的暴力活动给改革来的威胁和风险更大,斯科特用一个生动的比喻这样解释:

正如成千上万的珊瑚虫杂乱无章地形成的珊瑚礁一样,成千上万的以各种形式出现的不服从与逃避行动构建了其自身的政治或经济屏障。这些反抗没有戏剧性的公开对抗,也不具显著的新闻价值。如果使用比喻的说法,当国家的航船搁浅在这些礁石上时,人们的注意力被典型地吸引到船只失事本身,而不会看到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行动的大量聚集才造成失事的原因。[1](P43)

这种“日常”形式的反抗方式正是以其“日常化”和微不足道的作用被大众所忽略,但它以其自身的隐秘性和匿名性偷偷蚕食着改革的动力,大众怀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坦然地用这种方式表示着自己的愤怒和反抗,这种方式也成为维系贫富人之间关系的沟通手段和桥梁。

在《艳阳天》中,这种关系便是用来维系阶级关系的方式。“无论国家如何应对,我们不能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及农民的行动改变或缩小了国家可用的政策选项”[1](前言P43)。不得不说,这些反抗的“日常”形式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对改革运动造成了阻碍。马之悦阵营中的这些人三番五次投机取巧,用各种小手段与农业社社对抗,试图阻挠按工分分粮,虽然每次的小动作都被积极分子压下去了,但他们依然不肯死心,在公开场合实行表面上的遵从政策,但实际上仍然不改秉性,在这些公开场合的表面遵从实际上都有“隐藏的文本”,在这些“隐藏文本”的背后,也隐藏着不可外露的秘密。“而一旦农民不再使用这些策略而是采取堂吉诃德式的行动时,这通常是大规模铤而走险的信号”[1](前言P3)。也就是说,一旦这种反抗的“日常”形式不再存在,那随之而来的便是公开的暴力反抗。“忽略农民反抗中的自利性质就会忽略农民政治,同时也忽略了大多数低等阶级政治的决定性背景。自利与反抗融合在一起,正是激发农民和无产阶级反抗的关键动力”[1](P358)。当农民的利益受到威胁时,其必然会采取某种手段进行抵制,保护自己的最大利益或将风险降到最低,对于我国的农民而言,最有可能采取的是像《艳阳天》中的“日常”反抗,这种形式的反抗不违法而且属于“道义经济”的范畴,这这种反抗形式与国家政治权力意识之间的联系纽带则是像萧长春一样的共产党员,一旦这种关系由于外界的扰乱或纽带的不利作用遭到破坏,则必然会引起关系的断裂,从而导致公开的正面冲突与斗争。而公开反抗一旦开始,将会把群众及国家带入野蛮的暴力之中,从而给社会带来无法弥补的创伤和打击。地主马小辫曾经是东山坞的掌权者,在东山坞几乎全村人都给他打过工,以前是他欺压别人,但现在却受人处处压制,他恨透了萧长春这类的人,暗地里用小面团诅咒这群人,在这些小面团的心窝上都扎了一根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没收,房屋和财产被别人分割,甚至听说自家的祖坟也因为要修渠可能会被侵占,最后“忍无可忍”决定谋害萧长春,谋杀不成,又把目标投向萧长春的儿子小石头,最后残忍地将小石头推向了悬崖。马之悦曾经是东山坞的一把手,因为犯了错误被萧长春“抢去”了一把手的位置,一直想用各种手段再次赢得乡亲们的信赖,重新获得在东山坞的权威,他找准弯弯绕和马大炮等人想多分粮食的心理,利用他们精心设计了种种阻挠“合作社”工作的进行,先是给马立本灌输对萧长春夺妻之恨,又为了铲除焦淑红为其说亲,并利用孙桂英企图败坏萧长春的名声,挑拨萧长春与马连福的矛盾,最后又企图利用乡长李世丹压制萧长春,这一系列的破坏活动最终都被化解,被逼急的马之悦最终露出真面目,在抢麦子的过程中对马老四动了手。这些反抗的“日常”形式在矛盾一步步激化的过程中最终引向了公开的暴力斗争,被马之悦所带动的一批人也正表明这种“日常”反抗方式的内在危害性,以不被人注意的方式存在于日常生活当中,却隐秘地蚕食和破坏着改革运动的内在机制和发展状态,土崩瓦解着敌对势力。所以,“理解这些无声的匿名的农民行动的颠覆性就是十分重要的”[1](前言P4)。

“这是一种没有正式组织、没有正式领导者、没有宣言、没有预期、没有名目和旗号的社会运动。由于这种社会运动在制度上的不可见性,其小规模活动纪实完全被注意到,也很难发现其具有任何社会意义”[1](P43)。但它们对改革或政策造成的危害却是深远而具有极大影响力的。这种反抗的“日常”方式不仅存在于农村贫富人和阶级关系之中,也存在于我们的普通生活之中。了解并重视这种反抗方式及其本身的内在特性,对于更好地处理人际关系和建设和谐社会都有很大的作用和意义。

参考文献:

[1][美]斯科特.弱者的武器[M].郑广怀,张敏,何江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7.

[2][美]詹姆斯·C·斯科特.国家的视角:那些试图改善人类状况的项目是如何失败的[M].王晓毅,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王晓毅,渠敬东.斯科特与中国乡村:研究与对话[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

[4]浩然.艳阳天[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责任编辑王占峰]

作者简介:王晓红(1990-),女,河南林州人,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2014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

收稿日期:2015-05-24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438(2016)2-00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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