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型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研究——基于林寨古村农户调研分析

杨　亮

（河源职业技术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广东　河源　517000）



遗产型乡村旅游地社会
—生态系统脆弱性研究——基于林寨古村农户调研分析

杨亮

（河源职业技术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广东河源517000）

摘要：以南岭南麓、东江上游流域浰江河谷的林寨古村为研究对象，以农户可持续生计为切入点，应用社会生态系统相关方法和原理，构建了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在农户调研数据分析基础上，分析了遗产型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各构成因素对系统的贡献率、生计水平以及脆弱性变化趋势。结果表明，林寨古村的社会生态系统各指标对系统贡献率具有明显的差异。旅游作为“闯入型”因素对系统各要素产生不同作用力，系统脆弱性增加，但处于比较低的水平，生计资本面临的机遇大于风险。

关键词：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林寨客家古村；农户

目前中国经济发展呈现新常态，社会生态环境发生深刻变革，快速工业化与城镇化带来的负面影响使越来越多的人向往乡村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方式，乡村旅游逐渐成为游客喜爱的旅游方式、资本投资的新领域、农民增收的途径以及农业现代化的创新性手段。但乡村旅游本质上是商业开发行为，各种要素在乡村地区聚集、重组、转换或消失，推动其原本相对简单的社会结构、生态环境不断变化。乡村旅游地人地关系趋于复杂化，社会、自然生态面临巨大的压力。

在上述背景下，研究旅游因素对乡村人地关系的影响、系统脆弱性及农户的适应行为对旅游持续有序发展至关重要。已有研究多是在效应导向下或以静态环境容量工具从社会文化、经济、生态环境单一视角探讨旅游影响，割裂了乡村人地联系，未关注乡村社会如何应对旅游影响［1］。需要一种系统的、非线性的思维把旅游对乡村社会、自然生态环境的扰动纳入一个框架，从宏观整体、动态与过程方面审视乡村旅游地人地关系的变化，社会生态系统（Social-Ecological System）脆弱性理论为此提供了新的思路。

社会—生态系统是指复杂的、动态的自然系统和社会系统相互依赖，紧密相连共同构成的、复杂适应的耦合系统［1］。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指在某区域范围内，系统对外界干扰所具有的反应快慢和保持自身状态的能力，是系统的固有属性在干扰作用下的表现。乡村旅游地作为一种旅游目的地系统，社会、经济、环境等要素相互作用，是一类特殊的社会-生态系统，即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Destination Social-ecological Systems）。Farrel B等率先提出应借鉴生态经济、全球变化等领域的相关理论推进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认为旅游地是具有复杂性、动态性的社会-生态系统［2］。喻忠磊等运用系统脆弱性及适应性学说，以陕西秦岭金丝峡景区为案例，研究了乡村社会生态系统的脆弱性及农户适应行为模式、影响因素及机制［1］。陈佳等以秦岭山区乡村旅游地为例研究了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及影响机理［3-4］。近几年，乡村旅游社会生态系统的研究对象多是农家乐和生态资源依托型的村落，本文以南岭山系东段，九连山南麓客家古村落为例，在农户调研数据分析基础上，分析了遗产型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各构成因素对系统的贡献率、生计水平以及脆弱性变化趋势。研究首次将遗产型乡村旅游地作为研究对象，尝试为该类型旅游地社会、经济、生态共生发展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一、研究区

本研究选取广东省东北部、粤赣边境的和平县林寨古村落为研究对象。林寨古村位于南岭山脉东段的九连山南麓、东江上游流域的浰江峡谷平原，地处东经115°06′，北纬24°29′，属低山丘陵地貌，四面环山，中央为河流阶地和冲积扇，浰江自西向东穿过村落汇入东江［5］。林寨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年平均气温19.7℃，降雨量1717.1毫米，降雨日数为170天，因浰江发源九连山，流向河谷地带，落差大，古村处下游，海拔低，降雨量大，常暴发洪涝灾害，冬季多出现霜冻，自然生态环境干扰性因素多（见图1）。林寨古村为客家人聚居地，自秦朝南越王赵佗设隘防敌开始，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古时为山区物质运输与交换的中转站［5］，依靠运输业和商业的成功，林寨人在群山中兴建了一座座四角楼，是已知的全国最大四角楼建筑群。古村自2010年旅游开发以来，客流量连年增长，2015年已达到30万人次，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等节目报道100余次，被评为“中国首批传统村落”、“中国2011最具魅力休闲乡村”、“中国民族优秀建筑文化旅游目的地”、“中国民族优秀建筑文化遗产名村”、“广东十大最美古村落”。

林寨古村旅游开发主要涉及兴井村和石镇村两个村庄，736个农户（景区核心部分农户和外围300米范围内农户），旅游的发展，使得原本被遗忘在偏远封闭山区的村落知名度越来越高，游客量迅速增加，省市政府投入大量资金修建道路，疏通水网，征地拆迁建设接待服务设施，农户从被动的“参与”旅游发展到主动行动，把握游客带来的商机。目前，旅游发展虽不至于导致环境破坏，商业化、社会结构重构，但明显引起了耕地、山林等土地面积、种植作物类型逐渐变化，农户生计方式多样化，增加了微观区域人地关系不稳定因素和风险。

二、数据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二手资料主要通过河源市旅游局、和平县旅游局、林寨古村开发公司、村委会等机构收集；利用田野调查方法获得一手资料。调查内容包括古村概况（户数、人口、各类土地面积、集体资产、人均收入、住房、社会关系等）、农户数据（家庭基本概况、收入来源、生计资本、旅游影响感知、旅游参与度等）、古村开发与管理（开发过程、投资与建设序列与内容、经营模式、拆迁与补偿办法、客流量等）。调研分为三个阶段：2015年10月，调研和平县、林寨镇、古村地质地貌、环境、社会经济、旅游发展等基本情况，确定古村旅游开发涉及的村庄范围与农户，掌握古村开发过程与管理现状等信息；2015年12月，选择旅游涉及的兴井村（含兴井、下井、下新楼）和石镇村两个村庄，根据不同的片区以及与核心景区距离抽取200户调研，共收回有效问卷177份，达88.5％；2016年1月，针对缺失、遗漏以及互相矛盾的数据，进行补充调研。

（二）研究范围

旅游乡村社会生态系统为旅游活动直接影响的空间范围内的社会系统和自然系统耦合而成的复杂适应系统［6］。社会——生态系统具有镶嵌式的结构特性，因此，对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范围的界定将直接影响指标体系的构建。林寨古村落旅游发展以来，旅游作为外来干扰因子对该区域自然、生态与社会产生作用力，而旅游地生态社会系统不断演化以适应这种变化，缓解其带来的压力，从而形成新的系统。本文研究范围没有按照自然村行政边界，而是以兴井村为核心的旅游实际影响区域（见图1）。

图1　林寨古村群落遥感图

（三）社会—生态系统指标体系

脆弱性是乡村社会生态系统应对变化的能力，其直接明显的反应之一就是农户生计的变化及适应力。农户是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基本构成单元，是系统适应、恢复、演化过程中最活跃的驱动力量。本文根据可持续性生计框架理论，把农户作为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分析的切入点，充分考虑了研究区域特征，构建了林寨古村社会-生态系统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基于农户可持续计生框架的社会-生态系统指标

（四）分析方法与数据处理

1.计算指标权重

（1）数据标准化处理

（2）确定指标权重

应用熵值法计算公式确定各项指标权重，

2.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综合评价

根据社会生态系统运行原理，其在时间序列上将依次经过开发（r）、保护（K）、释放（Ω）和重组（α）4个阶段，构成一个适应性循环［7］。r阶段（Exploitation）表示种群的快速建立或者某作用力量开始显现，并逐渐积蓄能量，对系统的影响力逐步增加，到K阶段（Conservation），其力量积蓄到了一个极限，对扰动更加敏感，即系统的脆弱性增强，外界的微弱刺激就可能导致能量急剧释放，到了Ω阶段（Release），原有的系统结构等被打乱，系统处于“混乱状态”，即“毁灭性创造”（Schumpeter J A.1950）。新的力量要素将会重新组合，其能量逐渐积蓄，系统的适应性增强，这就是α阶段（Reorganization）。之后从α阶段过渡到r阶段。根据上述原理，林寨古村的社会生态系统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由于旅游开发，旅游因素对原有系统的干扰或作用力，而进入另一个阶段，即从α阶段进入r阶段，其脆弱性发生变化，本文利用半定量化计算把系统的脆弱性界定为不同阶段农户生计资本综合评价值之差。

基于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运用综合评价法，把指标划分为5等级，并对每一等级赋以连续的实数区间表示指标分值的变化［8］，优（80-100）、良（60-80）、一般（40-60）、较差（20-40）、很差（0-20），邀请9位专业人员综合考虑古村实际状况进行评分，计算各评价因子的平均值，系统综合评价模型为：

其中Pj为处于j阶段农户生计资本综合评价值；wj为第j个指标权重；βj为指标的评分值；ΔV为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变化值，α、r为社会生态系统运行所处的阶段；评价值若为正表示系统面临机遇，“旅游因素”推动要素累计与组合，若为负则系统面临风险。

根据上述公式和表2数据，得出ΔV为2.1254，林寨古村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显著变化。

表2　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评价

三、结果与分析

（一）农户层面社会—生态子系统指标权重及变化

从上述计算结果可以得出，林寨古村社会子系统和生态子系统中各指标权重具有明显的差异，旅游作为“闯入型”因素对系统各指标产生不同作用力。

人力资本权重值为0.2271，在古村农户生计资本中占有重要地位，是系统中具有积极主导作用的因素，在林寨古村旅游发展过程中，家庭劳动力的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比劳动力数量对农户生计影响更大（wH2= wH3＞wH1），同时H2与H3均呈正向变化，变化值分别达0.4865和0.7792，说明旅游发展对林寨农户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具有影响显著影响，原本处于群山丘陵之中的古村受到外来游客的“示范”和生存发展需要，对自身有了更多的认识，对教育和职业技能的重视是必然选择。

社会资本是农户社会存在的前提，是其在社会网络结构中的位置为其带来的资源，林寨古村是典型的封闭式客家宗族社会，宗族共同体在村庄社会生态系统中具有较大影响力，分析发现林寨古村宗族关系和邻里信任权重值较高达0.0482和0.0421，随着旅游的发展和社会变革，政府逐步迁出了古村景区核心区的农户，有些族人也主动搬出了聚居生活的四角楼，但是宗族关系反而更紧密，也比以前更积极参与村落发展。古村恢复停办30余年的浰江龙舟赛，组建舞龙队和舞狮队，与迁出的族人续族谱和认祖，重要节假日有宗族活动，婚丧嫁娶、建房等重要活动，“一围”的人相互帮忙，游客的到来使得村民对宗族历史有更多的了解，也有更高自豪感。

金融资本限定在与农户收入有关的范畴，从古村旅游发展的α-r阶段，农户的储蓄、可支配收入、收入来源类型生计综合评价变化值分别为0.2850、0.6419、0.4140，三项指标呈正向变化，虽然古村农户主要的收入来源仍然是打工，但收入来源趋于多样化，旅游对林寨古村金融资本影响力趋强，旅游收入包括开设餐馆或农家乐、景区工作、农产品销售、牲畜养殖、土地承包、房屋租赁、珠三角训练营接待（安排学生居住在农户家里）等，金融资本变化面临的机遇大于风险，其对古村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贡献率增加。

自然资本是村民生活的环境空间，也是生计保障，分析发现林寨古村农户自然资本对农户生计的贡献率最低，为0.0977，与前面所述的农户主要收入来源为打工相符，林寨古村地处浰江峡谷盆地，人均水田（耕地）仅为约0.5亩，园地约0.05亩，兴井村林地面积约4500亩，石镇村约2000亩，水田为两季稻子，产量高，正创建农业部水稻高产示范区，但毕竟面积少，总产值低，旅游发展以来，部分水田的种植类型正逐渐发生变化，从水稻种植转为种植经济价值更高的药材-黄栀子，村民在街边向游客兜售农产品和鸡鸭活禽，水田和园地总产值不断提高，牲畜养殖数量增加，大部分林地被农户承包给公司，承包费较低，旅游发展带来征地和作物种植类型变化，从数据分析看，指标脆弱性变化值呈负向变化，说明旅游对古村耕地和园地种植面积是威胁因素，但为农地和养殖产值增加带来机遇。

物质资本的权重值为0.3014，表明它是农户最重要的生计资本，房屋和宅基地权重值分别为0.1292和0.1291，脆弱性评价变化值为0.7752和0.9037，呈负向变化，说明房屋和宅基地仍然是农户最大的生计资本，但旅游对这两项生计资本构成了比较大的威胁，古村旅游开发以来，拆迁了40个农户，征地涉及16个农户，从古村景区核心区迁出100余农户，租赁四角楼4栋，依托旅游发展，林寨古村申报成为广东省新农村建设示范点，省拨款1.2亿，进行古村开展道路、水系、文化广场、公共服务设施等项目建设，又涉及农户征地拆迁等问题，使得原本就缺乏的宅基地更加紧张，景区发展和农户住房需求矛盾尖锐。

（二）林寨古村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变化

根据社会生态系统运行规律和农户生计资本数据分析，脆弱性变化值为2.1254（正向），林寨古村社会生态系统正从α阶段进入r阶段，旅游对系统作用力日益显现，系统脆弱性逐渐发生变化，对外界扰动更加敏感，各系统各生计资本变化值见图2。

图2　林寨古村农户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变化

系统脆弱性变化值较大的是人力资本（1.2009），金融资本（1.4709），物质资本（-1.1617），古村旅游的开发使人力资本价值得到重视，更关注教育和技能的提升，人力资本得到更多机遇，储蓄和可支配收入水平的持续增加使得金融资本的成为系统比较活跃的因素，旅游发展用地与农户建房需求矛盾逐渐加大，物质资本面临更大的风险。社会资本（0.2312）和自然资本（0.3841）脆弱性值变化幅度小，说明林寨古村宗族式社会并未发生结构性变化，农户参与古村发展的积极性增加，表达意见的意识增强，农户依靠社会资本寻求生计资源的可能性降低。

四、结论

以南岭南麓、东江上游流域浰江河谷的林寨古村为研究对象，以农户可持续生计为切入点，应用社会生态系统相关方法和原理，构建了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研究遗产型乡村旅游地社会生态系统各构成因素对系统的贡献率以及脆弱性变化趋势。分析发现：

（1）林寨古村的社会生态系统从一个相对封闭和平衡的状态，由于旅游开发，其对系统的作用力日益显现，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逐渐发生变化，对外界扰动更加敏感。

（2）林寨古村社会生态系统中各指标对系统贡献率具有明显的差异，旅游作为“闯入型”因素对系统各指标产生不同作用力，教育、职业技能、储蓄、可支配手、收入来源类型、宗族关系、邻里信任、耕地、农地产值、住房与宅基地是系统中的关键因素。

（3）古村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增加，但总体处于比较低的水平，生计资本面临的机遇大于风险，人力资本价值得到更多重视，金融资本的成为系统比较活跃的因素，旅游发展用地与农户建房需求矛盾逐渐加大，物质资本面临更大的风险，客家宗族式社会未发生结构性变化，农户参与古村发展的积极性增加，农户依靠社会资本寻求生计资源的可能性降低，宗族关系和邻里信任将面临更多挑战。

参考文献：

［1］喻忠磊，杨新军，杨涛.乡村农户适应旅游发展的模式及影响机制——以秦岭金丝峡景区为例［J］.地理学报，2013，68 （8）：1143 -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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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佳，杨新军，王子侨，张立新.乡村旅游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及影响机理——基于秦岭景区农户调查数据的分析［J］.旅游学刊，2015，30（3）：64-75.

［4］贺爱琳，杨新军，陈佳，王子侨.乡村旅游发展对农户生计的影响——以秦岭北麓乡村旅游地为例［J］.经济地理，2014，34 （12）：174 -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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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喻忠磊.基于农户调查的旅游乡村社会生态系统适应性研究——大秦岭旅游地金丝峡节点的实证分析［D］.西安：西北大学，2012：6.

［7］孙晶，王俊，杨新军.社会—生态系统恢复力研究综述［J］.生态学报，2007，27（12）：5371 - 5381.

［8］唐黎，刘茜.基于AHP的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以福建长泰山重村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4，34（11）：155 - 160.

【责任编辑：赵佳丽】

Research on Vulnerability of Heritage Tourism Social Ecological System——A Household Survey in Lin-zhai Village

YANG Liang
（CollegeofBusinessAdministration，HeyuanPolytechnic，Heyuan517000，Guangdong China）

Abstract：Lin-Zhai village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Dongjiang River Basin as the research object，on the basis of farmers sustainable livelihood theory，the application of social ecological system method to construct rural tourism social ecological system. On the basis of peasant household survey data analysis，the paper analyzes the inheritance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social ecological system，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various factors on the system level，livelihood and vulnerability. Results show that each social ecosystem index of Lin-zhai village contribution rate of the system has the obvious difference，tourism，as "into" produce different reaction factors on the system elements，system vulnerability，but at a lower level，livelihood capital opportunities outweigh the risks.

Key words：destination social-ecological systems；vulnerability；Lin-zhai village；farmers

中图分类号：F59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 - 5934（2016）02 - 0086 - 05

收稿日期：2016 - 02 - 11

基金项目：国家旅游局2015年度“万名旅游英才计划”项目（WMYC20153202）；河源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HYSK14P15）；河源职业技术学院科研项目（2014 - SK01）

作者简介：杨亮（1984 -），男，山东鱼台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旅游文化与旅游地发展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