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合力论核心要素辨析

2016-06-23 14:02郑宁波
理论导刊 2016年6期
关键词:物质条件唯物史观

郑宁波

摘要:历史合力论是唯物史观的内在组成部分,是物质条件决定论的延伸和补充。但在唯物史观发展史上长期遭到遮蔽和误读,在史学研究实践中往往受到误用。这与理论主体未能深度辨析历史合力论某些核心要素有很大关系。这些要素大体包括历史合力的基本类型、运行机理、活动场域、单个人意志内部层次等。透彻地辨析这些问题,有助于准确描绘历史合力论的理论面相,科学解释其理论内涵,从而在史学研究实践中正确运用。

关键词:唯物史观;历史合力;物质条件;运行机理;单个人意志

中图分类号:B0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6)06-0037-03

唯物史观的主干理论是物质条件决定论。物质条件决定论不是孤立的,而是由若干边缘理论和次生理论共同构成的;物质条件决定论不是自洽的,而是凭借若干卫星理论和衍生理论来共同丰富的。历史合力论是物质条件决定论理论场中重要的次生理论和卫星理论,是物质条件决定论的延伸和补充,从而是唯物史观内在的重要内容。如果没有历史合力论,唯物史观便不完整,唯物史观理论功能的发挥亦缺乏有效的可操作性。理论一旦缺失解释问题的可操作性,就会失去它的价值和光辉。

从思想史的视角看,历史合力论是唯物史观形成史上具有结晶意义的阶段性成果,但在唯物史观体系中却长期受到遮蔽和忽视。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理论演化过程,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值得深入探讨的重要课题。其曲折性、反复性和复杂性,决定了简单的探讨难以清晰地还原历史合力论陷入遮蔽又重新出场的历史真相。这也不是本文的研究重点。本文拟在先期考察历史合力论出场历程的基础上,也就是在先期考察历史合力论内涵释义史和被投入史学实践中应用史的基础上,辨析当下理论研究中对历史合力论内涵的误读,特别是在史学研究实践中对历史合力论的误用,并系统剖析历史合力发挥作用的场域、历史合力的基本类型、运行机理、单个人意志内部的层次等核心要素,尝试摘除可能对理解历史合力论产生障碍的病原。

一、历史合力发挥作用的场域

唯物史观在曲折的演进史上曾屡遭歪曲和质疑。这些歪曲和质疑固然源于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截然相反的世界观,但也与唯物史观自身的某些理论罅漏和不足有关。具体地说,马克思恩格斯在强调物质条件决定论时,出于包括但不限于向唯心史观斗争的需要等缘由,在特定时期和特定语境中着重强调经济基础对历史发展的决定性作用,而相对疏忽了对上层建筑诸要素的阐发。尽管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观念中,经济基础从来就不是影响历史发展的惟一因素,但是,他们在特定时期和特定语境中强调经济基础而疏忽其他因素的理论行为,造成了唯物史观在理论面相上的光晕效应,使得唯物史观的面貌变得模糊起来,好像唯物史观只有物质条件决定论这一方面内涵。这样,从外在形态来看,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版图中,就留下了除物质条件以外的历史要素是如何影响历史发展的模糊地带甚至空白点。客观地说,这是理论发展中带有普遍性的现象。在一定的时段内,特别是在思想论战的环境中,理论主体自然必须首先强调特定理论中最鲜明和最核心的部分,但这必定会使理论的内涵呈现出某种片面性。

结果,这为歪曲和诘难唯物史观提供了口实。19世纪末,保尔·巴尔特和德国社会民主党“青年派”将历史唯物主义歪曲为“经济唯物主义”。显然,这种别有用心的解释将唯物史观的内涵狭隘化了。恩格斯敏锐地捕捉到这种诘难并坚定地反驳:“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1]591在这封信中,恩格斯同时坦诚地对这则理论的不足做出解释和自我批评:“我们在反驳我们的论敌时,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1]593不难看出,外在的诘难刺激了恩格斯的自我反思,指出了产生这种不足的原因。论战的需要固然是其客观原因,但恩格斯也模糊地触及到某些主观原因。

当然,站在今天的高度上回望,不难发现恩格斯当时并未将问题解释彻底。质言之,他没有全面地说明物质条件决定论本身是存在缺陷和罅漏的。物质条件决定论的经典表述是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2]591所谓生产方式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方面构成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但是“人们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生产力——这是他们的全部历史的基础,因为任何生产力都是一种既得的力量,是以往的活动的产物”。[1]43 因此,尽管“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470显然这些表述说明了物质条件决定论的主导维度是人类活动的物质条件的客观性和既定性。但是,对历史发展发挥影响作用的不只是人类活动的物质条件(这里的讨论预先回避了上层建筑部分和历史主体的思想意识等物质条件之外的要素,而专门考察在上层建筑与物质条件之间的地带。否则,如果在此处便将上层建筑引入分析视野,就会模糊掉物质条件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空间)。换言之,如果把经济基础的决定作用仅仅视为历史主体从事生产活动的物质条件,那么,就会把物质条件狭窄化,从而导致对物质条件决定论的理解机械化了。

从理论接受主体的角度看,历史唯物主义遭到歪曲和质疑的原因是,理论接受主体长期未能敏感捕捉并准确理解马克思关于经济基础发生作用机制的思想。实际上,马克思对经济基础发挥作用的机制做过明确阐发:“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3]524显然,马克思强调物质条件的作用机制仅仅是“界限”,并且要在“前提和条件下活动”。这说明经济基础对社会生活发生作用不是完全严丝合缝、毫厘不差、一一对应的关系,而只是大致提供了人们活动的可能性要素。更为重要的是,构建并提供了人们活动的基本空间。这些要素包括属于生产资料范围内的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等实体性要素,经济管理和分工协作等运筹性要素,还包括自然科学等渗透性要素。这就意味着物质资料所构筑并界限的人们活动的基本空间,与历史实现的最终结果之间空留着相当大的张力。在特定的历史情境下,这种张力的最终弥合就是要靠人们的主观活动来实现的。

马克思恩格斯也并非完全忽视了这个问题。恩格斯就曾对这个问题做过阐发。1890年9月21日,他在致约·布洛赫的回信中答道:“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1]591 在同一封信中,他还做了更为全面的论述:“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1]592恩格斯提出在物质条件所界限的空间之内,历史(至少)还需要由人们的主观意志及其交互作用来实现。他进而论证了这种被称为历史合力论的理论内涵及其发挥作用的机理。

二、历史合力的类型及其运行机理

所谓经济基础界限的空间,换种角度来理解,实质是留给人们发挥主观意志从而决定历史走向的诸种可能性。那么,历史最终会实现哪种可能性?这取决于诸多合力角逐后的分布和整合情况。

历史走向的可能性,一方面决定于特定的历史分力与既定的物质条件的关系。特定分力脱胎于并适应了既定的物质条件,是在物质条件界限的空间之内也就是没有溢出特定物质条件的边界,这是历史可能依循该分力之意志的前提条件。反之,若是特定分力在既定物质条件所界限的范围之外,那么,历史没有按照该分力的意志实现的任何可能。另一方面,决定于各个分力之间的角逐。不同的分力代表不同的意志,亦拥有不同的物质和主观力量基础。

对于合力间冲突的作用机制和结果,恩格斯是这样思考的:“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1]592简要地看,若干力的角逐及其整合,取决于合力间的力量对比。但这种思维方式,只是看到了诸合力间冲突的一面,是单维度的考察。实际上,合力间整合的过程是各种因素之间交互作用的复杂过程。根据交互作用对象性的不同,可以大体地把合力分为历史客体间合力、历史主客体间合力和历史主体间合力。

历史客体间合力是指人们从事历史活动的客观物质条件,即恩格斯所说的:“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1]592 那么,这些前提和条件本身是由什么创造和决定的?它们是否是可以选择的呢?马克思认为“决定于先前已经获得的生产力,决定于在他们以前已经存在、不是由他们创立而是由前一代人创立的社会形式。”[1]43历史客体合力为历史主体的活动提供了基于历史合力现状的可能性空间,历史主体可以在此空间划定的范围内进行历史活动。

但是,历史主体间合力收缩了历史活动的边界。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来看,由于历史主体自身能力的提升,人类社会在总体上出现了分工,分工又导致了产品交换,加速了剩余产品的集聚和集中,构成了私有制产生的前提。马克思认为:“分工发展的各个不同阶段,同时也就是所有制的各种不同形式。分工的每一个阶段还决定个人的与劳动材料、劳动工具”[3]68分工所导致的私有制,实际上将历史主体间的利益诉求分化了,这样至多在理想状态还存在着利益诉求相同的某些团体(或阶级),但是这些团体(或阶级)间的利益诉求和意志也不会是完全相同的。这导致了两个后果:一是绝不会出现全部历史主体利益诉求趋同的情况,从而不能将所有主体的分力整合成为方向完全一致的合力,在既定的物质条件所界限的范围内展开完全相同方向的历史活动;二是各集团必定按照自己的利益需求和主观意志来攫取现有物质条件所提供的资源。那么,面对有限的资源,一方面,历史主体肯定会在分配多寡问题上产生激烈的争斗;另方面,这种争斗连同不同历史主体间的交互作用,实际上限制和缩小了既有物质条件所界限的空间,因为至少会有一部分资源由于争斗而暂时不能得到应用。另外,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等诸多因素,亦会进一步缩小和规约历史主体的活动范围。

历史主客体间合力,实质是在历史客体合力所提供的条件下,在历史主客体交互作用中产生的。历史主体的活动对象是历史客体,历史客体与历史主体的交互作用,实则是历史主体的客体化和历史客体的主体化过程,它实现了历史由抽象到具体的过程。

历史客体间合力、历史主客体间合力、历史主体间合力之间,按照其内在的运行规则,使历史过程实现了由抽象到具体的转化,并且在客观上决定了历史结果的非主观选择性。因为按照恩格斯所说“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愿望都会受到任何另一个人的妨碍,而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谁都没有希望过的事物”。[1]592又按前文的简要推论,分工所导致的私有制,实际上将历史主体间的利益和诉求分化了,这样至多在理想状态还存在着利益和诉求相同的某些团体(或阶级),但是这些团体(或阶级)间的利益诉求和思想意志也不会是全然相同的。在学术史上,对单个人意志是否能够统一的认识分歧,直接导致了对历史合力论有效应用范围等一系列问题的质疑。比如,若是单个人的意志能够相同,单个人意志组成的合力便是一致的,那么,在既定的物质条件所界限的空间内,历史的发展是否可以按照这种合力的意志主观选择呢?从而不具有客观性了呢?再则,在私有制和阶级分化的社会中单个人的意志不相统一,在消除了私有制和阶级分化的社会中,按照惯常的理解,单个人的意志便趋向一致。历史的合力理论是否不适用了呢?这就需要对单个人意志内部的层次及其决定因素进行深度考察。

三、单个人意志的内在层次及其决定因素

在对历史合力的认识史上,时至今日,单个人意志始终是困扰理解的重要因素,并由此产生诸多认识分歧。这些分歧意味着理解主体并没有把单个人意志区分为不同层次再行辨析。须知,单个人意志的内部是划分为若干层次的。立体化地透视单个人意志内部的层次,需要首先彻底地归纳影响单个人意志的因素。经过考察可知,影响单个人意志的因素有很多,并且构成了一个具有明确逻辑顺序的系统:

第一,位于基础层面但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是生产力水平。从原始社会末期开始,因为生产力有了相对程度的发展,加之不同劳动者劳动能力先天的和后天的差异,出现了剩余产品,劳动力具有了价值,为人群分化提供了现实条件。这时社会分工以及随社会分工而产生的产品交换,推动了生产资料私有制的产生,意即“分工的规律就是阶级划分的基础”。[4]因为,一方面,分工必然导致产品交换,加剧财富流动,财富流动的不平衡必然会导致财产的聚集和集中,使财富日益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促进私有制的形成。私有制成为一道标尺,把社会成员分化为占有并竭力维护生产资料的剥削阶级和不占有生产资料的被剥削阶级;另一方面,分工的发展使得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工的对立出现,出现了享受劳动成果却不必参与劳动的人。生产力的发展和分工所导致的人群分化,使得占有生产资料的群体与不占有生产资料的群体、只享受不劳动和只劳动难得享受的群体,在利益进而在意志等方面大为不同,从而出现了单个人意志的差异。此处的单个人实际上是人格化的分化了的阶级。

第二,由生产力所决定的生产关系(经济基础)是决定单个人意志的第二层因素。生产关系决定个人意志无非是通过生产关系的三方面内容来实现,即所有制形式、生产中相互关系、产品分配方式。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是整个生产关系的基础,在生产关系体系中起决定作用,从而对单个人意志的形成发挥重要作用。生产资料所有制对单个人意志发挥作用是以生产关系中其他两个方面为中介的。生产资料所有形式决定人们在生产中的地位及其相互关系,若劳动者共同占有生产资料,人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平等的;若生产资料被少数剥削者掌握,指挥权和管理权便掌握在他们手中,人们之间便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生产资料所有制还通过决定产品的分配方式影响单个人的意志。单个人分配所得到的产品,是影响其意志的重要因素。产品分配的公平性、是否存在剥削,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单个人对社会历史的认知、评判及其意志。

第三,由经济基础所决定的上层建筑是影响单个人的意志形成的第三层因素。上层建筑对单个人意志发挥作用的机制最为复杂、最具迷惑性,因而也最需辨析。相对而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对单个人意志发挥作用的机制简单、线索明晰,并且发挥作用的力度是决定性的,所以易于考察。但是,由于上层建筑的层次和包含的内容太过繁多,并且每一个层次和内容都有可能对单个人的意志发生影响。特别是这些层次和内容还有可能以不同的形式排列组合,这些排列组合之间还存在相互角力的问题,力量对比的结果方为确定单个人意志的最终因素。这些可能产生排列组合的层次和内容包括,政治上层建筑(实体性上层建筑):政治法律制度、军队、警察、法院、监狱、政府机关及其他组织;观念上层建筑(思想性上层建筑):政治、法律、文艺、道德、宗教、哲学等服务于统治阶级的思想体系。

关于上层建筑影响个人意志必须进一步解释的是,在发挥作用的力度上,上层建筑诸内容的确不及经济基础诸要素的作用更有根本性性和决定性;但是,上层建筑诸内容也会在决定性的意义上影响单个人的意志。尤其是对于观念上层建筑而言,可能导致在对物质利益和政治上层建筑的认知、评判、意志一致的情况下,由于思想上层建筑的复杂性,连同它以浸润为主要形式的作用机制,进而导致单个人意志大相迥异的情景。

对单个人意志产生影响的因素,还有单个人对非意识形态范围内的思想体系掌握和理解的水平。自然科学、语言学、逻辑学这些非意识形态思想体系,尽管它们不是经济基础的反应,没有阶级性,但是对它们的掌握水平以及由此导致的单个人认知水平的差异,也能够影响到单个人的意志。此外,由于单个人的意志与感性、情绪、性味等个体化化的心灵因素密不可分,它们大大地增加了影响单个意志的维度和复杂性。

上述要素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系统,它们在不同的意义上,以不同的力度,以不同的排列组合的方式,混沌地影响着单个人的意志。所以,恩格斯说“而其中的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1]592(着重号为引者所加)

那么,单个人的意志的冲突会随着造成这种冲突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根源——私有制的消失而消失吗?必须亦对其分层次辨析。从大处着眼,在生产力发达的前提下私有制灭亡,阶级剥削和对抗消失,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上,产品公平分配,人们的地位平等,共同拥有一致的政治经济利益,人们创造历史的意志就会从根本上协调起来,在根本性的共同利益的层面上,人们的意志的冲突的确会减弱。但是,由于在其他层面尤其是个性化的心灵和意志层面永远无法完全一致和同一,因此,单个人的意志的冲突绝对不会全然消失。

单个人意志的冲突不会全然消失,这并不等于说单个人的意志不能趋向一致,必须辨清由哪个层面所决定的单个人的哪个层面的意志在冲突,而且必须对单个人意志之间交互作用的状态有清醒的认识,即单个人的意志之间的交互作用,是以冲突为主、协调为次,还是以协调为主、冲突为次。若是以协调为主、冲突为次,合力就会大致上按主体的意志来推动历史的发展。反之则相反。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尽管个性化的心灵层面的意志仍然不会全然同一,但是却因为在决定性层面上的意志根本一致,单个人的意志交互作用会以协调为主、冲突为次,人们的历史活动可以一致地决定历史的走向。而心灵层面意志的个性化,却也会以其活力和多元,而成为活跃历史面貌的润滑剂。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 [M].人民出版社,200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 [M].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 [M].人民出版社,2009∶298.

【责任编辑: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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