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雇主作用：英国现代学徒制下的“开拓者”项目与影响

□董甜园　王正青



强化雇主作用：英国现代学徒制下的“开拓者”项目与影响

□董甜园王正青

摘要：“开拓者”项目是针对英国现代学徒制中雇主参与不足而引入的一项重要改革。“开拓者”项目通过明确雇主、学徒和政府各自角色，制定不同行业部门的分级标准体系，建立项目实施质量保障体系与评估办法，对促进英国经济发展和完善现代学徒制发挥了积极作用。英国“开拓者”项目的成功实施，为完善我国技能技术型人才培养提供了有益借鉴。

关键词：英国；现代学徒制；开拓者项目；雇主主导

现代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已在国外发展多年，德国的“校企合作”、澳大利亚的“政府主导”、新西兰的“行业引领”以及英国的“雇主主导”，都是各国为改善本国的现代学徒制所做出的积极探索。2013年，英国政府为提高雇主在现代学徒制中的积极性，启动实施了“开拓者”项目（Trailblazers）。该项目以雇主为主导，给予雇主在学徒制标准和考核内容上更多的控制权，自项目开展以来收到了较好的反馈，提高了学徒培训质量和企业经济效益，促进了英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开拓者”项目对雇主在现代学徒制中作用的强调，可以对推进我国现代学徒制建设提供借鉴。

一、英国“开拓者”项目的实施背景

英国的现代学徒制自实施以来，历届政府为了促进雇主参与，都曾采取相应的措施。1993年，保守党执政期间，为提高学徒的技能水平，开始实施现代学徒制，规定学徒接受3年的培训之后，要达到国家职业资格（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NVQ）3级的最低标准。1997年，工党政府为增加学徒制的人数，把最低的标准定为NVQ 2级，1996—2009年间，学徒人数急剧增长，尤其是16—18岁的年轻学徒，这期间主要培训的是学徒的基础性技能，而高级学徒的培训质量仍然不太理想，雇主在现代学徒制中的参与积极性依然没有完全调动起来。

为提高雇主在学徒制中的积极性，工党政府于2009年通过了《学徒制、技能、儿童和学习法案》，说服雇主提供给年轻人更多到基地培训的机会，强化雇主在学徒培训中的作用，但雇主却认为学徒缺少接受高级培训的先决条件因而并不热衷。2010年，商务、创新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 and Skills，BIS）声明雇主可以拥有学徒的劳工使用权和所有权，但雇主却因没有在学徒培训中得到实质性的利益而缺乏积极性。尽管英国政府为提高雇主的参与做出了努力，但整个学徒培训仍然以政府为主导，雇主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利益回报，严重影响了雇主参与学徒培训的积极性。

2012年，理查德（Doug Richard）在《理查德报告》（Richard Review）中提出了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中雇主参与不足的问题，并建议重新定义现代学徒制，采用新型的学徒标准，激励雇主积极参与现代学徒制。英国政府采纳了理查德的建议，于2013年启动实施了“开拓者”项目，给予雇主在学徒培训方面更多话语权。所谓“开拓者”项目，是指在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不同的企业雇主联合起来共同开发学徒制的职业标准，共同开发教学案例的学徒制项目[1]。最初，参与“开拓者”项目的雇主有1200人，其中140人组成了“开拓者”团体，共同开发新的学徒制标准[2]。项目中雇主自行设计相关职业的评判标准、考核方式和内容，代替原来的现代学徒制标准。随着新型学徒需求的增加，“开拓者”项目的规模不断扩大，行业部门的参与范围也随之增加。在2015年英国女王的演讲中，英国政府承诺在2015—2020年间要培养出300万新学徒的目标[3]。目前为止，全英国已经有170个行业部门、上千个雇主参与到项目中来，新的学徒标准增加了企业利益，促进了英国经济的发展。为达到英国政府的目标，公共部门机构每年都会确定需要培训的学徒人数，并通过福利和工作法案（The Welfare and Work Bill）向政府汇报学徒招生的完成情况。

二、“开拓者”项目实施中各主体的角色定位

雇主、学徒和政府是学徒制中不可缺少的主体。雇主是项目的主导者，开发新学徒标准；学徒是新标准的践行者，从培训中得到技能的发展；政府是主要投资者，确保项目顺利实施，学徒培训的完成需要三者共同参与。

（一）雇主：标准制定者与项目主导者

“开拓者”项目坚持以雇主为主导的理念。根据《理查德报告》发起的“开拓者”项目，主张以雇主为主导，给予雇主更多的控制权和所有权，由于很多雇主本身都有过学徒经历，让雇主参与到新标准的制定中来，可以更好地帮助雇主理解学徒制培训的价值，有效地促进项目的实施，保证雇主的切身利益。2014年，英国商务部国务大臣马修·汉考克（Matthew Hancock）在BBC的演讲中就指出，“开拓者”项目培养了诸多高素质技能技术人才，英国JCB的主席安东尼爵士、Phones4U的开创者约翰·考德威尔和皮姆利科水管工公司的创建者查理·马林斯这些人都曾是他们行业中的学徒，现在已经成为他们自己行业中的佼佼者。“开拓者”项目是由雇主主导，由大小企业共同商议，合作开发的。在政府政策的引领和支持下，这些学徒出身的雇主愿意响应国家的号召，致力于新标准的开发。对于小雇主来讲，雇主们在共同开发新的学徒制标准过程中增加了交流机会，接受来自大雇主提供的专业培训或者是高技术人才，也可以向大企业提供有潜力的雇员，促进行业的整体进步和大小企业的共同发展。该项目的标准主要由雇主牵头制定，决定行业标准以及学徒需要具备的品质、技能和行为能力。这些标准主要是由雇主来写，内容精简，容易理解，雇主共同商议制定培训标准之后，以文件的形式上报给政府，经政府审核通过即可投入使用。新的学徒制标准更能反映雇主的利益需求和学徒的能力，英国政府也希望通过此项目来制定一套世界级的学徒培训标准。

（二）学徒：项目受益者与培训参与者

学徒制的培训主要基于学徒的年龄和能力展开。学徒作为培训中的践行者，其年龄关乎英国政府对于学徒制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工党执政期间重视现代学徒制的学徒数量，以NVQ 2级为标准大量培养16—18岁的基础性学徒；保守党政府则重视培养学徒的技能水平，主要培养成年学徒，2010年有40000个成年学徒完成了NVQ 3级的高技能培训[4]。“开拓者”项目紧跟时代潮流，体现终身学习的理念，不仅培养年轻学徒，也重视成年学徒的培养。英国技能投资局 （Skill Funding Agency，SFA）2015年11月统计的数据显示，自“开拓者”项目开展以来，19岁以下的学徒的人数达到395600人，19岁以上的学徒共有1374400人。其中，取得中级水平证书的学徒有1021000人，高级水平的学徒有701100人，获得高等学位的学徒有47900人[5]。雇主的主导地位极大地增强了学徒们参加培训的信心与动力，项目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此外，学徒质量是学徒制成功与否的关键指标。“开拓者”项目通过引入高等学位学徒制度，为学徒们获得更高水平的学位提供了可能，高级学徒和高等学位学徒的年龄日趋年轻化。整个培训期间，学徒要注重实践能力的培养，积极参加实地观摩和学习，提高动手能力，这也是学徒在完成培训之后必须掌握的专业能力。

（三）政府：项目投资者与运行监管者

政府是项目实施中的主要投资者。新标准开发之前，政府一直处于现代学徒制中的主导地位，既是学徒标准的制定者，也是学徒项目的投资者。工党和保守党交替执政使得学徒制的发展左右摇摆，两个政党都设立专门的部门机构，出台相关的学徒制政策来控制着学徒制的发展，政府主导的特点十分明显。“开拓者”项目中政府处于辅助地位，主要通过对新标准的审核和投资的方式介入到项目中。政府充分保证雇主在项目中的实质性利益，简化了雇主申请政府资金的程序，投资的运算由之前的200种简化为现在的5种，由政府直接给雇主予以资助。政府也设立了开拓者小型商务旅行基金（Trailblazer Small Business Travel Fund），用来指导和资助那些想要申请“开拓者”项目的小型企业，雇主参与符合条件的项目会议，差旅费由政府承担，很大程度上解决了雇主参与项目的后顾之忧。此外，对于员工小于50人的小企业来讲，每雇佣一位16—24岁的年轻人即可获得1500英镑的经费支持，学徒在完成培训之后，政府会给雇主3种额外的补贴，对于在最终考核中没有通过的学徒，雇主可以进行再次培训，所需要的费用政府会双倍支付给雇主，保证雇主在整个培训中的利益。在最近提出的2014—2016年新的标准中，政府承诺雇主在培训中每投资1英镑，将会得到2英镑的政府资助[6]。

三、“开拓者”项目的标准体系与质量保障

“开拓者”项目相比之前的学徒培训更加注重专业知识的培养和实践操作的能力。为此，政府和雇主协会携手开发新标准，并通过完善项目实施评估程序保障学徒培养质量。

（一）项目的标准分类与参与部门

“开拓者”项目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在2013年10月开始实施，最初在航空航天、汽车、数字产业、电子技术、能源利用、金融服务、食品生产、生命与产业科学8个领域中开展[7]。2014年3月开始项目实施的第二阶段，项目标准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另外增加了14个标准。2015年10月开始实施第三个阶段，参加新学徒标准的行业部门增至129个，上千个大小雇主参与到新学徒标准的开发中来。2015年SFA统计数据显示，项目标准正式实施要经过开发、审核和投入使用阶段，如表1所示。目前新的学徒标准有356种，其中正在开发中的标准有158种，得到认可的标准有127种，经过考核投入使用的标准有71种[8]。

表1　开拓者项目各类标准（New Apprenticeship Standards）

参与新标准的行业部门主要以轻工业、制造业和服务业为主，如表2所示。口腔健康、住宅建筑、航空航天、金融服务、公共事业和法律行业的标准更受欢迎，根据部门工作性质的不同，雇主制定的行业标准也存在着差异。在屠宰业和物业管理等行业，要求学徒要达到2级的专业标准，而在航空航天、法律、金融服务和能源行业，要求学徒达到的等级更高。当然，行业部门中也有专业能力高低之分，比如说原子能行业中也有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岗位，学徒可以根据行业的标准和自己的能力选择需要完成的行业标准，各行业部门正在根据专业性质特点，不同程度地加入到新标准的开发中来。在以2级作为标准的行业部门中，学徒主要从事的是基础性工作；以3级作为标准的行业部门数量最多，包括公共服务和新闻媒体等；以4级以上作为标准的部门则更强调学徒的专业技能。目前，中等学徒、高等学徒和高等学位学徒已经覆盖170多个行业，有1500种工作岗位参与其中[9]。随着“开拓者”项目规模的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行业部门将参与到新标准的制定中来，新标准的发展是英国学徒制改革的方向，新标准的不断扩大会在不远的将来完全代替目前的学徒制标准。

表2　目前参与开拓者项目标准（New Apprenticeship Standards）的行业部门

（二）项目的质量保障与评估办法

评估是整个培训计划中关键的一环，决定着培训的质量。“开拓者”项目的评估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雇主申请学徒制项目资金，政府要对其制定的标准进行审核评估；另一方面的评估是雇主对于学徒培训的质量评估。

政府对雇主的评估包括以下标准：（1）雇主制定的最低培训时间必须要满足国家规定的12个月，19岁以上的学徒可以根据行业性质接受至少6个月的培训。（2）雇主要保证学徒接受每周至少30个小时的非在职培训，包括理论学习和工作场所的实践学习。（3）企业申请学徒制项目的新标准由政府审核评估之后才能投入使用，政府则根据企业做出的项目预算来进行拨款。（4）企业对学徒的评估主要在培训结束后，培训期间，雇主要及时反馈学徒的培训情况。值得注意是，雇主在学徒培训中虽有很大的控制权，但制定的学徒标准要达到国家所规定的所有行业都适用的最低标准。

雇主对学徒的培训主要围绕相关的行业技能、知识和行为等专业能力而展开，考核内容和形式较为灵活。雇主对学徒的评估遵循国家标准，最终成绩以等级高低的形式来呈现，具有如下特点：（1）项目评估是一种终结性评价，也就是在培训结束之后进行，给予学徒充足的准备时间和实践练习。（2）评估的内容是独立的，雇主可以根据各行业的工作性质自行决定学徒需要完成的评估内容。受能力与财力等限制，不是所有的雇主都可以进行独立的评估，小企业可以采用行业公认的最低行业标准，也可以请大企业进行指导和评估。（3）评估的形式多样化，雇主可以利用工作场所对学徒进行实地考察和评估，比如说学徒可以到餐厅现场烹饪，雇主根据学徒的表现来进行分数等级评估。（4）评估内容是概括性的，不要求学徒通过所有知识和技能的考核，而是概括性地进行，主要包括知识、技能和专业能力以及案例分析等方面，具体的考核内容由雇主商议决定。（5）评估结果需要得到雇主认可，只有达到相应的专业标准，学徒才能够完成培训，得到相应的资格证书。

除了专业能力之外，项目也要求学徒掌握可迁移能力，包括数学和英语都要达到2级水平，这主要是为了学徒更换工作岗位之后可以更快地进入角色，2014-2015年间，学习英语和数学课程的总人数达到905600人[10]。在评估体系里，主要有中级学徒、高级学徒和高等学位学徒的等级排名，雇主根据学徒的得分情况颁发给学徒相应的学徒资格证书。

四、“开拓者”项目的实施成效与影响

“开拓者”项目的实施既促进了英国社会经济发展，又保证了英国学徒培训的质量，同时推进了英国的职业教育学位制度改革。项目实施既为企业和社会输送了数量众多的高质量专业人才，也为企业和社会创造了可观的利益收入，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

（一）“开拓者”项目对经济社会发展的促进

自2013年实施以来，“开拓者”项目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显著的成就。2014年3月，在英国2014年学徒周上，英国商务部国务大臣马修·汉考克（Matthew Hancock）在BBC发表演讲，他在报告中简述了“开拓者”项目在英国取得的成就。“开拓者”项目在2013-2014年间为英国的经济贡献了18亿英镑，平均每个学徒贡献2000英镑[11]。雇主和年轻人对项目的实施与发展持乐观态度，其中，82%的雇主在项目中获得了收益，89%的学徒参加项目培训得到了较高的技能水平，找到了心仪的工作[12]。英国政府开展该项目是为了设计出一种世界级的新学徒标准来满足工业需求，提高雇主参与学徒制的积极性，提高学徒培训质量，发展学徒能力，增加企业收益，促进国家经济发展。项目实施以来，产业部门得到了快速发展，尤其是数字化产业，英国每年投资10亿英镑用来发展数字化产业项目，现在每周可以获益40000英镑，而且获益的数额正在不断增加[13]。

（二）“开拓者”项目提高产业能力标准

学徒制委员会是由雇主领导的一个独立机构，用来保障学徒培训质量。委员会由小企业雇主和商业领导共同组成，通过提高项目产业能力标准，把学徒的能力提高到最佳水平。委员会规定每一个学徒不仅达到政府对于所有的学徒所规定的最低能力标准，而且要达到学位学徒的最低标准[14]。随着产业的不断分化与发展，雇主对于部门种类的需求日益复杂化，同时，对于学徒技能水平的要求也更加严格化，为了保障雇主的利益，“开拓者”项目将不断提高审核标准保证培训质量。

（三）“开拓者”项目培养高等学位学徒

“开拓者”项目在为年轻人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方面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项目实施过程中引入了一种新的学位制度——高等学位学徒，这是英国把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等值而做出的一个大胆尝试，这种制度由雇主、学校和专业部门共同设计和完成。高等学位学徒不用交学费，在工作的同时还可以获得薪酬，经过专业考核之后获得学士学位或者是硕士学位。

2015年9月，第一个高等学位学徒在数字产业部门开始实行，其范围从商业分析到产业发展和技术顾问。提供学位学徒的产业部门主要有埃森哲、电信公司、凯捷、福特、富士通、葛兰素史克、英国皇家税务与海关总署、惠普、国际商业机器公司、劳埃德银行集团、网络铁路和咨询服务等部门[15]。目前，参与高等学位学徒的人数从18100人增加到29700人，受高等学位学徒制度的影响，参与项目的学徒日益年轻化。

五、结语

“开拓者”项目促进了英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并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我国政府一直致力于解决学生就业问题，但行业企业作为雇佣方的参与一直比较薄弱。梳理英国的现代学徒制“开拓者”项目，可以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提供如下启示。一是充分调动行业企业的参与积极性。雇主是学徒制中的最大利益者，雇主参与到人才培养中来可以为学生提供良好的工作场所和实习环境，以此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雇主也可以在学生的实习过程中为本企业寻找优秀人才，最终实现企业和学生的共赢。二是政府更积极发挥校企之间的桥梁作用，制定更具可操作性的措施，鼓励企业参与到职业教育中来。三是切实保障雇主的利益。英国“开拓者”项目的成功得益于政府政策的支持，政府给予雇主更多的培训控制权，颁布了相关政策充分保证雇主的利益，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四是建立相应的质量保障措施。只有建立明晰的标准体系，出台相应的质量考核办法，现代学徒制的引入才有章可循。展望未来，我们亟需建立起政府、行业企业、职业院校及其他培训机构的合作联盟，在明确各自职能定位基础上，共同推进现代技能技术型人才培养改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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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kills Funding Agency．Apprenticeship frameworks: livelist．[S/OL]．Apprenticeships:resourcesfor teachers and advisers，Apprenticeships，Further education and skills and Furt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England．https://www.gov.uk/government/ 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473906/ Apps_Framesworks_04112015.pdf．201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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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Skills and The Rt Hon Matt Hancock MP．National ApprenticeshipWeeklaunch[EB/OL]．BBC Broadcasting House，London．https://www.gov.uk/ search?q=National+Apprenticeship+Week+ launch+Matthew+Hancock%27s+speech+at+the+ BBC%27s．2014-3-3．

[12]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Skills. Apprenticeship reforms:progress report[R].https: //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 attachment_data/file/411827/bis-15-179-Apprenticeship-reforms-progress-so-far.pdf. 2015-3-12.

[13][15]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Skills，Department for Culture，Media&Sport and Ed Vaizey MP．New qualifications launched to meet UK demand for digital skill[EB/OL]．https://www. gov.uk/government/news/new-qualifications-launched-to-meet-uk-demand-for-digitalskills.

责任编辑韩云鹏

作者简介：董甜园（1991－），女，河南焦作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研究生；王正青（1977－），男，重庆开县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副教授，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政策比较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单列）一般项目“英国、印度、瑞士、芬兰四国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的政策与实践研究”（编号：BDA140025），主持人：徐辉。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10-008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