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语教育的去路

2016-09-21 10:33张艺芳南京报道
时代人物(新教育家) 2016年2期
关键词:母语儿童文学教材

本刊记者_张艺芳 南京报道

母语教育的去路

本刊记者_张艺芳 南京报道

“亲近母语”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机体,他有他的立场,他有他的无奈。而我更是自由的、独立的。我这样说的意思其实也是希望更多朋友,理解我和 “亲近母语”是 “一”又不是“一”。尽管我知道这很难。

2015年11月,徐冬梅在“十二五”课题结题会上答辩。

新世纪的雨

作为国民生活的一部分,教育同样被打上时代的烙印。改革开放后的20年,由于经济发展的需要,随着高考的恢复,教育逐渐成为一种完整的人才筛选机制。1995年以后,高等教育成倍扩招,大众化教育时代来临。

在小学语文教育界,“工具论”一直占主流。从1988年开始,八年间,徐冬梅在扬州师范学校任教“小学语文教材教法”,深感国内的语文教学存在严重的问题:学生往往只学习一本教科书,每天只忙于大量的习题,看拼音写词语,组词、造句、改错别字……天天做这些根本不可能提高孩子语文能力和母语素养的练习。老师也是对考试有用的就教,其他的就不教。

直到1997年由《北京文学》推动的关于语文教育的社会大论争,在交锋中,人文观占据了主导。教育学博士胡绪阳剖析语文教育工具观的来源:“没有饭吃的人只注重饱肚,没有衣穿的人只求得暖身不求得美观,知识贫困时代的语文学科也就只注重了一时的工具价值,而无从去注重其德行、美学、文化等精神价值。”

21世纪之交的那场大讨论,无异于一场新世纪的雨。民间的大讨论,推动了教育政策的革新。2000年,“语文教学大纲”修订版发布,明确提出了古诗文的诵读篇目和课外阅读量。徐冬梅用“振奋”来描述当时的心情,“我预感到,可能一个新的变革即将开始,要做点事情了。”那一年,“亲近母语”作为一个民间科研机构在国内出现。

近十余载,谈及小学语文教育的改革,绕不开“亲近母语”的发起人徐冬梅。清末士大夫曾国藩有《原才篇》一文,开头即言“风俗之厚薄奚自乎,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向而已。”风俗厚,人才出。也可反向理解:人才出,风俗厚。

“亲近母语”所编的教材《日有所诵》、《我的母语课》进入数万所学校的课程体系。数十万教师参加了亲近母语主办的各种层次的师训活动。“亲近母语”组织的民俗体验活动、历史文化冬/夏令营、儿童禅修营、自然体验写作营等活动,成立的小步学堂、樱洲书房,将母语教育放在社区、文化和自然的大背景下。

在2015年11月底的“儿童母语教育论坛”上,国家督学成尚荣评价“亲近母语开创了一种范式。”这个评价正是来源于“亲近母语”在教材、教学方法、学习方式上的革新。

被替代的文学梦

徐冬梅于1970年在高邮出生,幼时便是在田野里疯跑,在自由的空间里长大。童年阅读很贫乏,十二岁左右,才开始阅读父亲收藏的古典文学名著。

作为国家第三批中等师范生,1983年,徐冬梅进入高邮师范读书。文革后,知识分子下乡,高邮师范因此汇聚了一大批优秀的老师。“对于我来说,伤痕文学、大墙文学、反思文学,不只是近现代文学中的名字和类别,而是一篇篇具体的作品。”浸在浓厚的文学氛围中,徐冬梅曾在《散文百家》《师范生周报》上发表作品,散文为多。

国家督学成尚荣在2015年11月底的“儿童母语教育论坛”上评价“亲近母语开创了一种范式。”这个评价正是来源于“亲近母语”在教材、教学方法、学习方式上的革新。

1986年从高邮师范毕业,徐冬梅幸运地成为无锡师范大专班的学员,期间广泛涉猎文学、教育心理学、哲学方面的书籍。1988年,大部分同学毕业后到小学工作,40名大专班学员中有十多名成长为特级教师。徐冬梅被新建的扬州师范看中,在那里教了八年的小学语文教学法,愈发觉得:“中国的小学语文课程教材教法存在太多的问题,研究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徐冬梅投身于儿童阅读推广事业基于两个身份:第一,儿童母语教育的研究者,再者,母亲的角色。1994年,她的儿子出生。1997年,《北京文学》推动了关于语文教育的社会大论争,三年中,讨论逐渐深入和沉淀。

2000年,她的儿子即将上小学。徐冬梅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师们一起创建了“亲近母语”,发愿即是:“以一颗母亲的心改革教育,呵护童年。”成员有自己的老师丁筱青,也有自己的学生范梅青、岳乃红、邱凤莲。

同年,在自己的家里,徐冬梅为儿子和朋友们的孩子创办了一个小学堂:孩子们每天到这里来诵读、听故事、讨论名著、表演短剧,一起到田野里疯跑。后来,这成了“亲近母语小步学堂”的雏形。

徐冬梅曾是课程改革的见证者。2001年,建国后的第一个语文课程标准颁布,第一次明确规定:义务制教育阶段,学生的阅读量必须达到400万字,小学生要达到145万字的阅读量。新课改的风气之下,她又成为建设者。2001年,她开始组建“亲近母语”课题组,研发的第一套读物《小学新启蒙教程》出版。同年,“亲近母语”被立项为“江苏省重点课题”。2003年,被立项为国家级课题。

我为什么推广儿童阅读

20世纪的最后一个秋天,在新蕾出版社的组织下,中国儿童文学界五位作家梅子涵、方卫平、朱自强、彭懿、曹文轩聚首天津,探讨“关于经典”、“关于图画书”、“关于儿童小说”等12个话题。

2001年,《中国儿童文学五人谈》出版,一度成为儿童阅读入门书。2012年,徐冬梅在深圳市做首期阅读推广人讲座时,将此书的出版和梅子涵先生上世纪末通过“子涵讲童书”推荐优秀儿童作品这两大事件,并称为“种子的孕育期”。种子,正是指成为儿童阅读推广人的一线教师。

教育,最终不过是自我教育。2001年,徐冬梅结识了儿童文学作家梅子涵老师和阿甲老师。正值她的儿子从一年级下学期开始读《三国演义》,她发现儿子很成熟,意识到儿童文学对于孩子成长的价值,转而对丁筱青老师说:“我要重新开始阅读儿童文学。”一开始,她偏爱那些有教育价值的作品,如《爱的教育》。徐冬梅后来断定,“那时,我尚处在喜欢儿童文学的第一阶段”。

2003年,梅子涵应邀来到江苏扬州宝应县,给扬州市小学语文教师演讲“什么是优秀的儿童文学”,并带来《猜猜我有多爱你》《奥利菲娅的影子剧院》绘本课堂。有一段时间,徐冬梅喜爱温情、温馨的儿童文学作品,对《时代广场的蟋蟀》的推广起到很大的作用,“回过头看,那时我对于儿童文学的热爱,其实就是出于一种‘乡愁’的情绪。”

2004年9月,第一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暨亲近母语教育研讨会”在扬州举办,亲近母语首创国内推动儿童文学和小学语文教学、儿童哲学、语文课程论、儿童心理学发展对话的平台。2004年,开幕式上,梅子涵老师发表“做一个点灯人”的演讲,从此“点灯人”成为了全体儿童阅读推广人的“名字”。

正是在这次论坛上,他们首次明确提倡“把儿童文学引入到语文教学中”。再往下读,徐冬梅爱上作家林格伦、达尔,喜欢上作品《长袜子皮皮》《女巫》,徐冬梅将这称之为崇拜儿童文学的阶段:“认可儿童的一切,认可儿童的天性,对儿童崇拜,认为儿童是成人之父。”

“亲近母语”课题组成立以来,一改原先的教研模式,率先在扬州开设课外阅读指导课,并推广“班级读书会”、“教师读书会”、“亲子共读”,后来又举办中国儿童阅读论坛、全国中小学生亲近母语读写大赛、童书评选、作家进校园等活动,不断突破现有小学语文教育的方式。

2005年,徐冬梅被《中国教育报》评为“推动读书十大人物”。那段时间,她读了《失落的一角》《爷爷一定有办法》,读到《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时发出感叹,“真正经典的童书不仅属于孩子,也属于成年人。教育是帮助孩子找到自我。”

亲近母语也正在沉淀,徐冬梅总结,“倡导儿童阅读,是为了在孩子心中播下幸福的种子,为了童心可以永恒。”儿童文学对于童年的意义,正像动画带来的疗愈作用,宫崎骏制作动画便是“以动画作为自己并不快乐的童年的心理补偿,传达出的讯息却是生之礼赞。”

2007年,儿童阅读指导丛书出版,由窦桂梅和徐冬梅主编,皆是“亲近母语”主要成员的班级读书方法和心得。从不同的书中,也可看出在亲近母语这个平台上,每位教师的发展方向各有不同。徐冬梅认为,“这个系统是开放的,我们非常重视核心成员的心性,在带团队的过程中,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关于选择教什么会有交流。大家都有共同的价值取向,同时,又和而不同。”

21世纪的前几年,徐冬梅创立的亲近母语与朱永新的新教育、阿甲创立的红泥巴网站、深圳的三叶草之家,共同成为推动儿童阅读的主要力量。

打破小学语文教学的“圈地”

2009年第2期,《读写月报·新教育》策划出专题“我有一个母亲”,从给各个版本的以母爱为专题的课文打分入手,引发一线教师探讨“小学语文教材的问题”。经媒体报道和转载,小学语文教材批判成为社会热点。

信息时代,一个热点随时都有可能平息,被新的热点取代。徐冬梅觉得,“这个批判应该持续下去”。2009 年7月28日-30日,“亲近母语”组织了“小学语文教材七人谈”的活动,徐冬梅与朱自强、王荣生、周益民、郭初阳、李庆明、张学青七位老师汇聚一堂,对谈者的身份有语文课程论专家、儿童文学作家和研究者、儿童阅读推广人、一线教师。

对谈中,徐冬梅谈及,“小学语文教育是一个公共的事业,儿童阅读界应该进入小学语文教学的‘圈地’,因为只有如此,小学语文教材事业、小学语文课程改革事业才会更丰富,才会往前走。”

对谈内容整理成《小学语文教材七人谈》一书,于2010年1月出版。徐冬梅在后来的文章中写到:“这次对谈最主要的成果,就是提出了小学语文教学以及儿童教育应该坚持‘儿童本位’,这也是目前教育存在的最主要问题之一。”

2012年,《我的母语课》出版,共12册,每学期一本。教材的建构,得益于“小学语文教材七人谈”中获得的共识:要依据儿童心理发展、儿童语言发展的规律。比如:根据儿童对于亲情的认知,先是有一个单元,讲爱妈妈;到中年级,又有一个单元谈父爱;到了高年级,设置了两个单元,第一个是谈三代人,这是中华特有的文化,另一个讲两代人的冲突,因为到了学生六年级已经面临这个问题。

阅读“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的书,很容易理解亲子共读对于幼儿语言发展的意义。比如:松居直曾在《幸福的种子:亲子共读图画书》中说,“教育要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来推动。与孩子相处融洽,才能在此基础上对孩子进行教育。语言是维系人际关系的工具,人们通过交谈,互通信息,表达情绪,进行指导或教诲。”松居直强调:图画书是大人念给孩子听的书,通过图画书建立人际关系非常重要。

认可松居直这个理念的基础上,徐冬梅认为“在语言发展中,阅读是一个核心活动。”不同于普通教材里把识字、写字、阅读、作文、口语交际作为课程目标,亲近母语的教材中,文体的顺序也根据儿童语言发展的规律:从童谣到童诗、从儿童故事到儿童小说,从动物故事到动物小说,从民间故事到神话传说到历史人物故事等等。

亲近母语2015三国文化夏令营

《日有所诵》于2007年首版,而后不断有修订版面世。在亲近母语的合作基地学校,两套教材都进入课程体系,大致方式是:语文教师每周4节课讲教材,3节课讲《我的母语课》,每天进行《日有所诵》的课程。

徐冬梅在《做儿童阅读的点灯人》一文中提到,“截止到2014年,近300所实验学校进行和参与了亲近母语实验,在全国建立了10所合作基地学校,每年有近300万人在使用《日有所诵》。”

独立语文教师郭初阳评论《我的母语课》,引用了哲学家普罗克罗的话:“学习几何无捷径可言,而亲近母语却有捷径,那就是阅读一流的文学作品。”

倡导儿童本位的传统文化教育

阅读经典已是语文教育界的共识,某杂志曾报道过郭初阳在杭州“越读馆”的语文教育探索,自选经典文本作为教材,上了多堂趣味和理性共存的阅读和写作课。然而,读什么样的经典、如何读经典,则是需要商榷的。

亲近母语选编的《日有所诵》中,涵盖了各国的童谣和现代诗、中国的古诗词,也有《晨读对韵》的内容。

2011年初,徐冬梅及课题组的老师与王财贵在扬州相聚,对于读什么样的经典、如何读经典有过讨论。徐冬梅在博客里记录了这次交流,她认为,“我不反对读经,我反对的是让儿童只读经,这也是在这期的吟诵师资培训班里听到的声音。”

王财贵先生则倡导,“以读经为本,以阅读为末,作辅助便好。在儿童读经的最佳时期内最好不要随便地耗费在别的学习上。”这是两种不同教育理念的争论,在对儿童阅读阶段理论的基础上,《日有所诵》领衔主编薛瑞萍认为,“秋天的事情不要在春天就做”。

王财贵先生认为,“在当下的教育中,没有一种教育比读经更能够培养一个人理解力、思考力,更能有成就知识、成就学问的机会。”徐冬梅对于现代教育的理解则不同,“现代社会中,平民教育是基础,精英教育只能针对少数人。社会不只需要贡献精神财富和治理天下的精英,更需要能够供养自己,有一技之长,有基本公民素养的劳动者。中国人太多了,今天的教育错误多多,其实就是因为它是一个选拔性的教育,而不是一个针对个性的、真正的平民教育。”

2011年11月11日晚,亲近母语举办的“第二届中华吟诵周”在北京开幕,这次吟诵周,叶嘉莹先生亲临现场,来自大学、中学、小学的老师和学生进行吟诵展示、交流。徐冬梅主张,“从儿童吟诵吟唱清新有人气的古典诗词开始,从听民间故事开始,从体验各种民俗民间文化开始学习传统文化。”

2011年,“亲近母语”出版《我爱吟诵》系列教材,成为国内第一套吟诵教材。薛瑞萍带着孩子每天吟诵诗词和童谣,眼前的路更为明晰,“于诵读中华诗文的同时,放眼世界、广吸博纳,走一条开阔健劲的求新图变之路——这是儿童诵读和以四书五经为内容的读经活动不同的地方。”

2000年,她的儿子即将上小学。徐冬梅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师们一起创建了“亲近母语”,发愿即是:“以一颗母亲的心改革教育,呵护童年。”

2012年,《我的母语课》出版,共12册,每学期一本。教材的建构,得益于“小学语文教材七人谈”中获得的共识:要依据儿童心理发展、儿童语言发展的规律。

2010年出版的《小学语文教材七人谈》一书中,徐冬梅说,“一路走下来,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尊重童年、敬畏童年、热爱童年,同时兼有成年人理性的一个阶段,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走到了一个正确的位置,但我还在阅读和实践,还在往前走。”

亲近母语想做的是合乎学理的事情,尽管这真的非常难。——徐冬梅

2015年11月29日,在敦和基金会的资助下,亲近母语研究院策划并主办了首届儿童传统文化教育论坛,再次引发对《弟子规》的讨论。徐冬梅坚持“儿童传统文化教育要有儿童性、当代性和世界性,做适合儿童的传统文化教育。”

论坛上,观者听到的演讲来自于牟宗三的高足林安梧、台湾道禾书院的曾国俊等一批思想者和践行者。亲近母语正试图搭建一个更宽广的平台,他们的选择影响着种子教师,进而影响着母语教育的走向。

一个敢于直言的人

2009年,国家督学成尚荣为徐冬梅的书《徐冬梅谈儿童阅读与母语教育》写序言,第一句话便是:“徐冬梅是一个有争议的人”。

理由之一:正是前面所讲,徐冬梅批判现有小学语文教材,并作出建设性的努力——树立儿童本位,倡导儿童阅读,促进母语教育改革,通过诵读、讲述、朗读、图画书教学、整本书的阅读指导、读写互动等形式,把儿童文学引进小学语文课程,把吟诵回归教育体系等。理由之二,2008年底,亲近母语由最初的民间科研机构转变为一个社会企业。

徐冬梅曾在做一个研究者、言论者、教育实践者,还是运作者、社会实践者之间徘徊。朋友告诉她,“亲近母语本身做的就是一个社会公益事业,无论用什么方式运作,只要你牢记你的发心,不偏离你的本愿,做得越大就对社会的贡献越大。”

也确如她朋友所言,亲近母语每年一届的儿童阅读论坛,都有上千名教师从全国各地而来,论坛上的演示课,常成为老师回去后临摹的模板。每年论坛的主题,也引导了教师的关注点,比如:2012年第八届儿童阅读论坛的主题便是“儿童与哲学”,探讨教育中对孩子哲学思维的忽视。

2012年,徐冬梅入选“易社计划学者”,获得了全额奖金赴美培训的机会,“亲近母语”获“最具投资价值奖”。“易社计划”由美国Schoenfeld基金会赞助创立,国内只有30位代表参加,这些人同时具有公益人和企业家的跨界身份。品牌管理、教学方式,以及同行的伙伴,都给她带来更多的视角。

2015年底,南京玄武湖畔,樱洲书房成立,在樱苑的基础上改造而成,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由宋庆龄先生捐赠,民国风格单层独栋建筑。改造后,添置了3-12岁孩子阅读的书籍,成为一个亲子阅读和自然体验的空间,将母语教育和儿童阅读置于自然的生活中。

2015年的11月底的“儿童母语教育论坛”上,记者第二次见到徐冬梅。届时,亲近母语“十二五”课题结题,课题答辩中,她仍直言先前的教育所见。喜欢说真话的习惯改不掉,徐冬梅在自己的第一篇新浪博文里写,“如果不小心,触犯了某个人或者某个利益集团,恕我只是一己之见,相信我没有那么大威力。而且我只是从学理上说,事理上说。亲近母语想做的是合乎学理的事情,尽管这真的非常难。”

“亲近母语”是靠她和她的伙伴们共同撑起来的,徐冬梅只是成员之一,她在博客里倾诉衷肠,“虽然别人很容易把我等同于亲近母语,但‘亲近母语’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机体,他有他的立场,他有他的无奈。而我更是自由的、独立的。我这样说的意思其实也是希望更多朋友,理解我和‘亲近母语’是‘一’又不是‘一’。尽管我知道这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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