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件下微博议程设置博弈

2016-12-22 19:13贾瑞李曼玲独凯悦李雪
科学与财富 2016年18期
关键词:博弈突发事件

贾瑞+李曼玲+独凯悦+李雪

摘要:随着社会化媒体迅速崛起,公民的传播主体性增强,突发事件的发生往往引发更加浩大的声浪和舆论波动,造成政府议程、媒介议程与公众议程的对立,继而演化为显示舆论场的割裂,因此,研究突发事件下微博议程设置博弈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本文以“突发事件下微博舆论生态博弈”为研究议题,以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为案例,按照政府议程、媒体议程与公众议程的分类对突发事件下的舆论场进行分析,以期提供更多启发性的思考。

关键词:突发事件;微博议程;公众议程;博弈

突发事件,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需要采取应急处置措施予以应对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国务院,2007)。近年来我国的经济建设发生了突飞猛进的变化,社会思想日益活跃,各地区发展的不平衡以及利益格局的重新布局,使得当前公共突发事件的发生率不断上升[1](吕泽媚,2013),给国家和人民的人身安全、财产安全造成了严重危害,干扰了社会和谐与稳定的发展进程。

一、引语

突发事件具有产生的瞬间性,爆发点的偶然性,发展趋势的危机性和对社会的危害性等特征[2](朱力,2007),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新闻“爆点”,汇集社会关注,引发浩大的声浪和舆论波动,如若处理失当,会造成严重的舆论次生危害。纵观近几年典型的突发事件,如8.12天津爆炸,马航失联事件,7.31甬温线事故等,政府、媒体与公众往往同时聚焦却议程不一,舆论场“众声喧哗”却近乎割裂,或自说自话,或相互龃龉,甚至发展成为线上宣泄情绪的骂战或线下的集合行为。

随着互联网技术和智能通讯技术近年来的勃兴与发展,以微博、微信为代表的社会化媒体迅速崛起,深刻地改变了社会的信息传播渠道,颠覆了传统的媒体和舆论观念,公众的传播主体性增强,突出表现为社会化媒体平台之上公共议程的崛起。公众通过社会化媒体平台,表达个人观点,对突发事件保持即时的意见性在场。同时,议程设置主体更加多元,意见领袖、民间草根等主体赋权发声,纷纷参与事件建构,赋予事件不同的舆论重点,全方位、无死角的挖掘事件信息。

面对社会化媒体发展所搭建的信息平台,一方面我们应该感到欣喜,因其为全体公众赋权,打破了专业化的大众传媒机构对信息生产的垄断;另一方面,海量信息交互所造成的议程设置与舆论表达乱象更值得我们的关注与研究。网络议程设置与意见表达是公众针对有关自身或集体利益价值的争议性议题展开公共讨论的过程(周葆华,2014.1),而不同背景的舆论主体之间往往难以形成有效的信息沟通与交互机制,难以以交往理性构建合理有序的公共领域[3](景君学&安颖,2015),从而阻滞了突发事件的解决进程,造成了议程设置与事件舆论的冲突和对立。

因此,本课题以“突发事件下微博舆论生态博弈”为研究议题,以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为案例,按照政府议程、媒体议程与公众议程的分类,对新浪微博进行定向抓取,并采用内容分析法对取样的微博内容加以处理和对比研究,试探析不同微博舆论场中各类主体议程设置的异同,以期为其良性沟通提供合理建议。

二、文献综述

(一)议程设置理论

媒介的议程设置就是在公众的头脑中建立起凸出的事物或形象(Zhu&blood,1997),是为公众构建事物的潜在功能(McCombs&bell,1996)。美国著名记者李普曼首先阐明了该理论,他主张公众所回应的不是环境中的真实事件,而是拟态环境中被建构的事件,媒介的报道影响着我们头脑中关于世界的图像。(Childs&Reston,1959)。

麦库姆斯和肖对议程设置理论进行了更为全面的阐述,他们认为媒体基于自身的报道框架,在两个层面上建构事件,一是总体性层面,即遴选出需要报道的事件;二是显著性层面,即被报道的事件中,哪些层面是最重要的(McCombs&Shaw,1993)。通过议程设置,“大众传媒或许不能告诉我们应当思考什么,但在应该对哪些事情进行思考上,大众传媒取得了惊人的成功。”

随着社会的进步、传播技术的发展以及公民传播意识的觉醒,议程设置的主体逐渐超脱媒体领域,成为媒介、公众和政府共同参与的过程(Rogers & dearing,1988)。罗杰斯(1988)将议程设置分为媒介议程、公众议程和政策议程三类,并主张三者之间是线性发展的关系。媒介决定事物的重要性,形成媒介议程;受众受其影响,围绕媒介议程展开讨论,形成公众议程;公众议程逐渐壮大,影响决策,最终形成政策议程。

本文认为,罗杰斯对于议程设置的分类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因媒体、公众与政府基本涵盖了目前舆论场的三方主体[4](李纲&陈璟浩,2014);而政策议程、媒介议程与公众议程与三者之间的线性关系则值得商榷。首先政府议程难言被媒体议程左右,反而对媒体议程施以诸多限制,我国媒体的所有制形式本身就是组成媒体报道框架的重要部分,尤其在突发事件报道中,媒体受制于行政要求而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议程设置的自主性;其次,公众议程的声势渐兴,在突发事件中扮演着第一手信源、重要信息发布者等重要角色,与传统媒体进行议程互设,影响舆论导向;第三,突发事件中三者之间的关系并非沿线性发展,而是在议程发布的先后顺序、议程内容、议题体量等方面呈现博弈的状态。

(二)突发事件中的网络舆论

相较于“突发事件中的议程设置”现象,学界大都对突发事件下的网络舆论生态投以较多关注。突发事件网络舆论是指由各种社会群体构成的公众“以网络为平台”借助电脑辅助沟通工具(CMC),围绕即将发生的或已发生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等突发事件发布的含有多种情绪、态度和意见交错的总和信息。(李纲&陈璟浩,2014)

网络舆论的重要性源于以下几点原因:首先,网络舆情主体更加扩大、多元[5](周葆华,2014)相较于社会舆论的统一和垄断,网络舆论成为了多元信息和意见的集散地,其复杂程度与体量也更为丰富;其次,公民借助网络得以赋权发声,其意见更加可见,而网络的匿名性、去中心性等特征消解了传统媒体时代舆论强权所造成的压力,“沉默的螺旋”机制逐渐失效,因此网络舆论场中的冲突与对立的现象逐渐显现;第三,面对突发事件,在传统媒体因为种种顾虑而缺席或者反映迟钝的情况下,网络逐渐成为第一手信息或重要信息的“首秀场”,网络舆论拥有了推动事件发展的现实意义[6](叶冰莹&赖帝水,2011)。

以传播主体来划分,网络舆论场也演化出了三种舆论生态,即政府舆论、媒体舆论与公众舆论。政府舆论关乎政府公信力与执政地位,政府这一巨型组织系统在运作中,在自身的行为与活动中产生出来的总体表现与客观效应,以及公众对这种总体表现与客观效应所做的较为稳定的公正的评价[7](吴周强,2007)。突发事件发生后,政府应当主动发表舆论,有言可发,有言可表,及时、准确地发布权威信息,习惯新媒体时代的风格和网名情绪强烈的提问,尽快澄清虚假和不完整的信息[8](刘晓岚&陈晓一,2013)。

媒体舆论是在舆论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媒体发起的代表着国家统治机关意志和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舆论[9](韦旭,2008)。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政府和公众的“政治议程”,通过报道新闻(有时甚至是制造新闻)而引导舆论(吴周强,2007)。突发事件发生时,媒体要快速反应,全方位联动媒体,多触角延伸表达媒体舆论[10](周小雍,2008)。媒体恰当的议程设置和正确的舆论,可以使突发事件的报道成为树立政府形象、倡导主流价值、凝聚公众意愿和开展社会动员的重要契机和传播平台,为政府工作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11](曹劲松,2009)

公众舆论是由社会中占大多数的人对与公共利益有关的公共事务的评价性意见。公众作为舆论形成的主体是舆论引导的客体和目标,在大众及新媒体时代,公众不仅是突发事件信息的接受者,而且还是信息(包括舆论)的积极传播者。(焦俊波,2013)目前突发事件议程设置主体既有代表主流权威的媒体机构,也有“专家”、“学者”等知识精英,还有极具数量优势的公众[12](龚捷,2013)。由于突发事件本身的特性,以及大众媒体多样性等原因,使突发事件舆论中的公众有其特殊性,它往往是一个范围较大的集合概念,参与讨论和交流的公众较为广泛[13](焦俊波,2013)。

(三)突发事件中的议程设置

以“突发事件+议程设置”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学界对于突发事件下政府、公众、媒体议程设置三者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然而这一长期被忽略的研究领域,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因为突发事件下的网络舆论,兼具爆发性、特殊性、环境复杂性、群体扩散性和演变不确定性[14](张一文,齐佳音&方滨兴,2010)等特征,只有从议程设置环节入手,厘清政府、公众、媒体三方议程交织作用的机理,才能主动影响舆论走向,促进三方议题的理性建构。议程设置是舆论引导的有效形式之一[15](刘正荣,2007),如果说舆论导向包含了对社会认知、价值、态度和行动的全面引导,那么就可以说“议程设置”是舆论导向的第一个阶段,即政府、媒体和公众三方主体轮流主导议题,把社会注意力和社会关心引导到特定的方向[16](王婷,2008)。

根据日本传播理论学家伊藤阳一的“三极模式”理论,舆论是政府、媒体和公众三者互动的过程和结果,主要是由三极相互影响而形成的,这三个主体既独立又彼此相互影响,对舆论导向的影响最为关键[17](肖沛雄,2007)。舆论的三方主体在议程设置的过程中,在通过议题的设置与变换,巧妙地实现了影响人们注意力方向、引导人们思想和行动的目标。

突发公共事件中“议程设置”功能所产生的突出、放大的传播效应,就像黑暗中的探照灯,把社会公众的注意力集中于特定的、带有倾向性的讨论范围内[18](李欣,2010)。事件是议程设置的操作对象,议程设置是对事件的把关,而网络舆论是之后的后续反应(周庆安,2009)。

综上,根据对突发事件下议程设置和网络舆论的文献梳理,本文认为突发事件下的议程设置对网络舆论具有明显的引导作用,政府、公众与媒体在议程设置过程中的互动和博弈过程也具有更为突出的研究价值。

三、事件概述

2015年8月12日,位于天津市滨海新区天津港的瑞海国际物流有限公司危险品仓库发生火灾爆炸事故,造成165人遇难、8人失踪,798人受伤。今年2月初,国务院批复了有关事故调查报告,认定天津港“8·12”瑞海公司危险品仓库火灾爆炸事故是一起特别重大的生产安全责任事故。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作为年度特大灾难事故震惊中外。回顾该事件在微博平台上由信息扩散到意见建构的进程,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观察和研究“8·12”事件舆论生态博弈的概貌。

(一)事件回顾

2015年8月12日22时50分,天津市滨海新区港务集团瑞海物流危化品堆垛发生火灾。天津消防总队共调集23个消防中队的93辆消防车、600余名官兵在现场全力灭火处置。

2015年8月12日23时30分左右,位于天津滨海新区塘沽开发区的天津东疆保税港区瑞海国际物流有限公司所属危险品仓库发生爆炸,事故造成多人伤亡。

2015年8月12日23时40分,天津消防总队全勤指挥部遂行出动,再次调集9个消防中队35辆消防车赶赴增援。第一次爆炸发生在2015年8月12日23时34分6秒,近震震级ML约2.3级,相当于3吨TNT;第二次爆炸发生在30秒钟后,近震震级ML约2.9级,相当于21吨TNT。

2015年8月13日2时,爆炸现场明火被扑灭,火势基本被控制,参与救援的消防员中有2人失联。5时,事故致13人死亡,灭火过程中发生第二次爆炸,部分救援人员被困。

8月13日6时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对天津滨海新区危险品仓库爆炸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尽快控制消除火情,全力救治伤员,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16时,天津爆炸事故收场新闻发布会召开,国家核生化应急救援队到达现场展开救援。

8月14日10时,第二场新闻发布会召开,通报第一消防力量损失惨重。18时,第三场新闻发布会召开,通报伤亡人数达到56人。

8月15日10时,第四场新闻发布会召开,否认涉事企业负责人只峰背景深厚,死亡人数上升至85人。17时,第5场发布会,现场基本无名火,死亡人数104人。

8月16日10时,第六场发布会,宣布112人遇难。14时,李克强总理亲赴现场慰问。最高检察院介入事故调查。

8月17日11时,第七场新闻发布会,天津市副市长何树山出席。

8月18日9时,第八场新闻发布会,宣布事故处置总指挥由天津市委代理书记、市黄兴国担任,遇难692人。

8月19日11时,第九场新闻发布会召开,天津港高层首次出席;16时,第十场发布会,公布瑞海国际负责人于学伟和董社轩。

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专题听取关务员关于天津港特别重大火灾爆炸事故处置情况汇报。16时第十一场发布会召开,对“海河河面出现死鱼作出回应”。

8月21日16时,第十二场发布会,事故遇难人数116人,农业部公布报告显示,海河死鱼原因乃缺氧。

8月22日第十三场新闻发布会,事故遇难1人,政府拟以市场化价格回购受损房屋。

8月23日16时,第十四场发布会召开,遇难人数生殖123人,全部公布身份。

今年2月初,国务院批复了有关事故调查报告,认定天津港“8·12”瑞海公司危险品仓库火灾爆炸事故是一起特别重大生产安全责任事故,造成165人遇难、8人失踪,798人受伤。

(二)微博统计

截止到2015年8月23日,第十四场官方新闻发布会结束,新浪微博关于“天津‘8.12爆炸事件”的言论共有2217万条,其走势大致如下图:

经@微博搜索 官方公布,8月12日23时26分,微博用户@小寶最爱旻旻是第一位发布爆炸视频的网友,@背影YE销魂、@想念Tequila、@站长推荐Chen等用户陆续发布天津港爆炸事件的相关信息、图片及视频全国范围内引发了关注。对于该事件最早的传统媒体报道来自“央广网”,发布时间为8月13日00点08分,标题是《天津滨海新区发生爆炸 现场腾起蘑菇云》。而直到次日凌晨3时52分,@天津发布 才发布了第一条和事件有关的消息。一分钟后,@天津发布 发布了第二天微博,内容是领导在现场指挥救灾。

在对此次突发事件的报道中,除反应较慢之外,传统媒体与官方媒体也未能充分发挥其议程设置能力。从下图可看出,网民所关注的议题与官方新闻发布会所设置的议题重合度较小,议题呈现出多元、质疑和对立的局面。

(三)研究原因

本文所研究的议题为突发事件下微博议程设置博弈,所选取事件案例为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主要原因如下:(1)天津港“8·12”爆炸事件是一起典型的突发事件,具备了显著性、偶发性、危机性与危害性等特征,造成社会破坏较大,传播范围较广;(2)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中存在多方主体,除涉事企业外,政府、媒体与公众关注力度大,事件议程更新速度快,“伤亡人数”、“消防员牺牲”、“企业黑幕”等议题冲突性较大,且存在明显的三方博弈现象;(3)天津港“8·12”爆炸事件发生后引起了全民的舆论震动,11天之内过2000多万的微博数量,印证了该事件所造成的舆论沸点,事件具有较强的代表性,通过深入分解剖析该事件中的议程设置博弈状况,能够为类似突发事件发生后政府和媒体更充分及时地发挥议程设置能力提供更多启示性思考。

三、研究方法

(一)方法介绍

通过对以上文献梳理,学界在对突发事件下政府、媒体与公众议程设置的研究中大都使用质性研究的方法(刘正荣,2007;王婷,2008;曹劲松,2009李欣,2010;叶冰莹&赖帝水,2011;),质性研究倾向于在“实证主义”哲学的立场上进行研究,更愿意使用那些灵活的、对生成数据所处的社会背景敏感的数据生成方法。其优点是使用简便,结论直观,缺点则是说服力不足,缺乏数据依据。鉴于此,本文将采用内容分析法对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中微博舆论场的议程设置情况进行内容分析法。

内容分析法是新闻传播学主要研究方法之一,分为定量与定性两类。本文所使用的定性内容分析法是一种对显在的传播内容进行客观、系统和定性描述的研究方法[19](李明,2013),其实质是文本内容划分为特定类目,计算每类内容元素出现频率,描述明显的内容特征。[20](邱均平&邹菲,2004)

(二)研究设计

本文所使用的定量内容分析法,主要包括明确研究意图、抽取样本,定义分析单元,建立分析项目,分析项目五个步骤[21](刘毅,2006)。

1.明确研究意图

本文旨在对天津港“8·12”爆炸事件下,微博舆论场中公众、媒体与政府的议程设置情况进行描述性研究,对议题内容进行定量对比,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

H0:突发事件下政府议程、媒体议程与公众议程存在较大差异;

H1:公众议程对舆论的影响力强于媒体议程和政府议程;

2.抽取样本

本文对2015年8月12日至8月23日期间2200万条有关天津港“8·12”爆炸事件的新浪微博进行抓取,以微博“评论数+转发量”的加权平均数为标准,根据发布主体的不同,选取政府议程、媒体议程与公众议程各30条,以此作为研究样本进行内容分析。

即样本Xn=sub(评论数+转发数)/2,if n≤30

其中,政府主体主要指各类政府行政部门的政务微博,例如“@天津在线”、“@天津消防”等;媒体主要包括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两类,传统媒体如“@央视新闻”,“@人民日报”,“@北方网”等,新媒体如“@头条新闻”等;公众主体则包括微博意见领袖与草根微博用户,草根微博用户主要是第一手信源的提供者,例如:“@小寶最爱旻旻”、“@背影YE销魂”等。

3.定义分析单元

新浪微博形式多样,包括文字、图片、视频、音频、GIF动图等,而本文所抓取的样本为新浪微博,因此将以上形式统归为微博本体,并以单条微博为单位进行内容分析。

4.建立分析项目

根据研究主题和所用软件的功能,本文所设定的分析项目为时间分析、流量分析(评论量+转发量)、情感分析、词频分析。

5.分析项目

按照文献综述+数据处理结果进行分析,并以此为依据总结突发事件中公众、媒体与政府微博议程设置的特点、规律,就此提出舆论引导的对策和建议。

四、微博议题分析

(一)政府议题分析

政府新闻学的核心内容,是政府通过媒体实现信息的有效传播,从而达到公共管理的目的。[22]在新媒体时代,面对兼具开放性、互动性、即时性、便捷性、去中心化的媒体形态,政府的议题设置功能将随之被削弱,政府除了要加强对国家政治、经济、文化以及各种政策解读的议题设置和引导能力之外,还要重视传播策略的调整。通过对“8.12天津爆炸”中政务微博议题的分析,本文认为目前政府议程设置主要具有以下特征:

1.议题内容权威但固化

以往在突发事件发生后,政府议题设置多以正面宣传为主,大有将灾难报道变为政绩新闻的特点,往往导致议题难以凸显民意,引起舆论的反感甚至舆论场的割裂。

政府议程设置的过程就是政府、媒体、大众三者之间的信息互动:政府通过大众传媒向大众传播自己的声音,并借由媒体作为“瞭望者”的身份来观察大众、了解民声、民情实现民政互动,并以此为基础对关键问题发表意见,以实现舆论引导的初衷。[23]

在网际间的议题中,政府对议程设置起着导向性作用,大量的政治活动为媒体提供了丰富的信息内容,政策制度和行政管理也决定了媒体的政治属性和价值取向。借助自身的权威性和专业性,政府信息发布依旧具有制造话题、引导舆论的功效,但也正是因为导向性过强、过于追求权威性,政府舆论往往陷入固步自封、自说自话的境地。

在“8.12天津爆炸事件”中,微政务微博舆论的固化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新闻源单一,以转发政府新闻发布会或政府公告为主,对当事人发布的新闻信息采取忽视策略;(2)议题保守,以“天津发布”为例,其在8月13日的黄金时段发布的微博包括“市民献血”“线路抢修”“急救知识”等议题,安全无法满足公众对于事件本身的信息需求;(3)议程设置固化,随着事件的发展,在网络间发酵诸多议题的情况下,政府议题始终处于跟随位置,反应速度慢,加剧了信息的不确定性,拉大了谣言的传播空间,也因此导致了公众对政府信息发布的不信任感。

2.议题滞后且效果弱化

政府要通过新闻议程设置,将政府的政策和工作“设置”成为公众乐于关注的焦点,使政府决策的权威性与新闻报道的影响力相结合,促使政府设置的新闻议题在公众当中形成广泛的讨论,达到主导舆论、引导舆论、影响舆论的目的,达成有利于政府执政、树立政府良好形象的效果。[24]

但在新媒体时代,受众得以被赋权,政府议程设置的能力日益式微。新媒体给予受众的不仅仅是获得政治信息和政治参与的便利,而且还改变了受众对政治参与方式的理解、感知和体验。公众参与政治的热情比以往有所提高、参与政治的广度有所扩大,在对待政府决策时晕轮效应也更为显著。政府决策如果与公众的初衷有所偏离,公众就会对政府决策采取不合作或者对立的态度,从而影响政府政策的贯彻和实施,使之达不到预期效果。[25]

个体的自我议程通过网络论坛、BBS、博客等载体在网络媒体上汇聚,相同或类似的议题进行累积、组合、重构、排序,将那些能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议题形成公众议程,并时常与政府议程发生龃龉。

[26]在天津港爆炸事件中,公众议题先后经历了“爆炸发生”、“火警勇敢逆行”、“瑞海国际起底”、“事件发生原因追溯”、“网民逼捐马云”、“新闻发布会吐槽”、“居民理赔和安置”等热点议题的转换,而政府议题始终处于跟随甚至失语的状态。新闻发布会的丑态百出更是令政府议程陷入“塔西陀陷阱”,而政务微博的议题却没有即时地跟进和弥补,导致政府议题持续失效,难以弥合与公众议题之间的裂缝。

鉴于此,本文认为政府议题虽然具有与生俱来的权威性,但政务微博却未能准确把握互联网时代的传播特性和网民的接受心理,议题固化、滞后、效果弱,政府议题在与媒体议题和公众议题的博弈中,明显处于弱势和式微的状态中。

(二)媒介议题分析:

1.媒介融合让舆论议题呈现新特征

媒介融合首先是不同技术的结合,是两种或更多种技术融合后形成的某种新传播技术,新传播技术既有多种技术特点又有其独特性,由融合产生的新传播技术和新媒介的功能大于原先各部分的总和。媒介融合使在平台渠道和媒介方式都发生变化的情况下,舆论环境呈现了新的特征:

媒体与受众实现双向互动,媒体通过微信、微博等新媒体平台,在重大突发性事件发生后发布消息,受众参与讨论,受众的反馈越来越受到重视;媒介融合发展突破了介质的单一化,同一条信息在不同形态载体上,最终将显现出不同形态,这些改变都使原来的舆论环境发生着变化。媒介融合之后,受众成为多个媒体的受众,接收来自不同平台的新闻消息,多个媒体的受众进一步聚合,社交媒体的关系网络传播又扩大了传播范围,处在舆论中心的热门话题,参与人数不断增多,带来的影响力度不断加强。

在8·12天津港爆炸事故的报道中,传统主流媒体的新媒体平台成为信息传播的集散中心。多家传统媒体的官方微博对这一事件进行了报道,反应速度快,抢先掌握了舆论引导权,主动设置议程,如@人民日报于8月13日00点43分采集网民消息发布“突发:#天津 发生爆炸#腾起蘑菇云河北多地有震感”。在受众对信息需求的情况下,人民网、央视等多家媒体用了无人机航拍爆炸现场,传递回了极为震撼而直观的视频、图像资料。传统媒体的新媒体路径,增强了互动性和在公众中的到达率、影响力,在与天津港爆炸事故有关的微博中,@人民日报的微博内容:“微博点蜡烛纪念与网友一同纪念了在此次事故中牺牲的消防战士”,转发及评论数高达90万条。

评论是传播中重要的互动环节,在互动传播的过程中,受众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补充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等等。在天津爆炸事故传播的过程中,传统媒体凭借多年积累的权威性以及强大而专业的采编队伍,进入事故发生地进行采访报道,在舆论引导中发挥着“领头羊”的作用;同时,在媒介融合的背景下,传统媒体通过自身的网络、微博、微信、APP等,立体化、全天候对事态进展进行播报,极大地满足了公众对信息的需求。[27]

2.社交媒体成为舆论主阵地

重大突发危机事件发生时,由于事件的突发性,与事件相关的各种信息在社交媒体中会迅速的传播扩散开来,使得舆论场变得更加复杂。社交媒体的发展为受众提供了表达自己意见的渠道,随着网民政治参与意识的提高,网民逐渐成为危机事件舆论场中意见的表达主体和信息的发布者,在天津港爆炸事故发生时,微博用户@小寶最爱旻旻发出第一条相关视频微博,之后更多相关信息开始在微博上出现。网民们积极参与网络互动,通过社交媒体发表个人对事件的看法和评价,表达态度和情绪。

与此同时,由于得不到一手信息,许多网民获得的消息并不真实,这也使得谣言频发,社交媒体上传播的谣言主要有“伤亡人数类”、“爆炸原因类”、“政治类”、“环境类”、“求助救援类”、“社会秩序类”等,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不利于救灾工作的开展,还可能引起社会恐慌。[28]

微博、微信不再是简单的社交工具,它们早已成为媒体竞争的主战场、意见领袖发声的主平台和网民获取信息的主渠道。首先,在对此次事件的报道中,传统媒体报道更加侧重官方微博和旗下公众号。《人民日报》、新华网、《新京报》为代表的传统媒体,不仅把核心内容在其官方微博、微信首发,还发表大量的动态信息,在时效性上远远快于传统版面。其次,财新网、澎湃新闻等网络媒体和新媒体在媒体议程设置中的作用也较为突出,一些媒体官微及其旗下的公众号接连发表评论,数量和质量超过传统时评。再次,成长于这两年的“自媒体”在此次突发事件中初显身手,“记者站”、“财经记者圈”、“占豪”等大量以团体、个人为背景的微信公号就此事发表解读和分析。最后是网民乐于通过微博、微信等社交软件获取信息,刷微博、刷微信成为流行的信息获取方式,微博微信在重大事故面前已不再是社交工具,而是名副其实的媒体。

3.媒介在重大危机突发事件中受各方利益的影响

媒体在现代社会中扮演着多重角色。突发事件发生后,政府及主管部门、危机责任方、社会大众等利益团体出于各自不同的目的展开角逐,而媒体因其强大的公众影响力,在一定程度上能影响事件的进程。这也使得媒体成为危机事件中利益相关方的角力场。这种角力主要是体现在媒体报道中,不同的媒体可能会受到多个利益相关方的影响,并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叙述新闻事件,最终可能出现不同媒体成为危机事件中不同利益方代表的局面,出现不同媒体对同一事件的报道相差很大的局面。出于消除负面影响,减轻社会要求承担责任的压力等考虑,事故各方都想方设法通过媒体表达自己的意愿,充当自己的喉舌,争取得到公众的信任,将危机带来的危害降到最低。[29]

(三)公众议题分析

1.微博微信等自媒体成为舆情传播主体

爆炸事件由网友首先在微博发布视频爆出,在舆情发展过程中,微博、微信的发布量、转载量巨大,众多网友上传事故现场照片,并且迅速地转发,在天津本土传统媒体集体失语的情况下,对事故信息的发布起到了重要作用。

首先,微博信息越来越具有首发性、独创性,自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舆论场。8月12日午夜,大爆炸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当地网民就爆料:“8月12日晚23点30分左右天津塘沽区发生大爆炸,一声巨响很多人以为地震,都跑下去了。”该网友还通过微博微信上传现场照片、视频,包括天空现蘑菇云、窗户被震碎等等,这些内容瞬间刷爆朋友圈。相比之下,天津卫视出于种种原因还在播放韩剧,反应最为迅速的几家媒体也是8月13日凌晨才介入报道,信息来源及资料素材多来自微博、微信,可以说微博名副其实的现场信息报道“第一人”。

其次,微博和微信一定程度形成独特的分工协作关系,体现出差异性和互补性,微博在突发事件中仍具有自身优势。在8·12天津爆炸事件中,微博、微信在信息的传播中出现一定的分工,微博传播大众信息、意见领袖观点,微信发挥“二传手”功能,往往把这些信息整合加工后再发到公众号,转到朋友圈,“从微博看意见领袖怎么说、到微信与亲朋分享自己怎么看”。此外,用户开始对微博、微信在信息传播中的作用做出不同的定位,有人说“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刷微博;要知道事件的最新进展,刷微博;要更加深刻地了解这件事情,去看微信公众号”。微博和微信,作为时下最流行的两个社交平台,两者呈现一定的不可替代性,微博在突发事件中具有独特优势,正如此次8·12天津爆炸刺激微博再次活跃起来,而微信的优势和重要性,更加体现在平时。

2.信息公布不透明,谣言频现

天津滨海新区爆炸事故发生后,伴随着紧张救援的出现的还有频现的谣言。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严肃查处了360多个传播事故谣言信息的微博、微信账号,依法对有关账号采取关停措施,并对国家出现重大灾难时网上造谣传谣行为表示谴责,提醒“网络大V”增强社会责任感,不散布虚假或未经证实的数据和信息。自媒体门槛低,且相对自由,传播快,容易成为谣言滋生的温床。微博、微信的阶段性特点明显,前24小时传播感动,24小时后传播谣言,正负面效应并存。

波士顿爆炸案发生后,有人在Twitter发表过这样的评论:“一场灾难发生后5分钟内,Twitter做出的贡献最大,12小时后就开始帮倒忙。”这一规律在天津塘沽大爆炸中再次上演,只是时间周期有所不同。在大爆炸发生的24小时内,网上正能量充沛,消防战士仍然是正能量最主要来源,“世界上最帅的逆行”“我若回不来,我爸就是你爸,你记得给我妈上坟”等在微博上疯传、刷爆微信朋友圈,舆论对消防战士致以最高敬意。但随着救援者牺牲人数持续攀升,以及信息披露工作出现多重混乱,舆论最初积攒的正能量被冲散,新媒体自身难以克服的传播谣言、偏好负面信息等缺陷充分暴露,舆论质疑之声高涨,各种谣言进一步乱飞,“天津大爆炸死亡人数至少1000人”、“方圆一公里无活口”、“天津已混乱无序、商场被抢”、“天津市主要领导调整”等谣言制造恐慌,导致局面更加混乱。

3.引发多个舆情点,舆情风险高

爆炸事故已经在全国产生极大影响,引发多个舆情点,舆情风险非常高,如“对涉事企业危险品储存资质的质疑”,“对涉事企业管理层人员背景的质疑”,“事故有无造成环境污染”等。同时,在接下来对事件真相的调查发布中,“对牺牲消防人员的赔偿”问题,“民众的后续安置问题”等,都容易引发新的舆情点,引发群众不满情绪的蔓延。

纵览六次新闻发布会,记者提问是次生舆情发生的核心环节。“我不清楚,需要问一下同事。”“我不知道”“我不掌握”等成为舆情发酵关键词。8月16日第六次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提问“谁负责统筹指挥救援”,官员回应“将尽快了解情况”引爆舆论批评。公众无法接受灾难发生已经4天,而统筹救援责任人居然无法获得官方确认。回溯此前,记者发布会上出现“下去问一下”、“找同事核实”等情况,可见发布会筹备中,官方对公众舆情发展、媒体报道情况、可能形成的提问没有预期研判或者研判失当和资料准备不充分,新闻发布会未能有效掌握事故处置的多方信息。

五、总结及建议

通过以上对8月12日至8月23日有关“8.12天津爆炸事件”的微博分析可以看出,面对公共性突发事件中,政府议题、媒体议题与公众议题存在协同效应,对事件的发展起到推动作用。但同时,由于舆论主体和舆论环境的差异,三类议题存在明显差异,舆论场整体处于失语和割裂的状态。

本文通过分析认为,三类议题特点如下:

(1)政府议题内容权威但固化,议题滞后且传播效果差,传统的信息发布模式与议题内容,将政府至于“塔西佗陷阱”,进一步削弱了政府议题的传播力与可信性;

(2)媒介议题在平台拓展、技术融合的背景之下,信息形态更为丰富,传播介质更为符合受众接受习惯。社交媒体的关系网络传播又扩大了传播范围,用户参与意识提升,社交媒体的发展为受众提供了表达自己意见的渠道,逐渐成为媒体议题扩散的主阵地。同时,不同的媒体可能会受到多利益相关方面个的影响,带有立场和预设的其新闻框架降低了信息传递的准确性。

(3)公众议题已成为舆情主体。首先,信息越来越具有首发性、独创性,普通公民已经成为公共性突发事件中的第一手信源;其次,公民主体性增强,公众议题中夹杂着公众个人危机意识和代入感,且彼此协同,引爆公民舆论论点。微博体现出差异性和互补性,在突发事件中仍具有自身优势。当然,自媒体门槛低、后台化和去中心化的特征,也导致了谣言的大肆扩散和传播,成为公众议题中难以回避的痛点。

鉴于此,本文认为公共性危机事件中政府、媒体与公众三者之间的微博议程博弈,是舆论主体与舆论环境差异造成的自然现象,但伴随着诸多有效策略的实施,可以适当缩短舆论场割裂的时间,降低割裂强度,尽快推动事件解决。如:政府信息发布注意上下互动,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适应新媒体传播方式,走出自说自话的传播状态,提高信息的到达率和致效性;媒体在充分利用社交媒体传播的同时,要尽量还原事件真相,摆脱新闻框架的束缚,充分放大平台的集聚效应;公众议题应继续保持原创性与主动性,同时规避个人情绪的过多带入,尽可能地为议题赋予理性,并尽可能的杜绝谣言的滋生与扩散。

公共性危机事件中政府、媒体与公众三者之间的微博议程互动,既是博弈,也是交流,只要在三者之间嫁接起合理有效的共同机制,促进舆论同向化,突发事件的发展进程将更为合理有序,解决方案也将更为科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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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贾瑞(1992—),男,山东济宁人,就读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新闻传播研究所,硕士研究生学历,主要从事新媒体舆论研究。

李曼玲(1990—),女,湖北武汉人,就读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新闻传播研究所,硕士研究生学历,主要从网络媒体传播研究。

独凯悦(1992—),女,汉族,就读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新闻传播研究所,硕士研究生学历,主要从新媒体传播研究。

李雪(1990—),女,安徽合肥人,就读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新闻传播研究所,硕士研究生学历,主要从发展新闻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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