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西域，岁月沉香

张秀杰

如果不到新疆，就感受不到西域的无垠戈壁、古城湖泊、广袤草原的神秘寥廓；如果不到南山牧场，就不会沐浴飞瀑、怀抱希望；如果不到南疆，就领略不了那无解的喀什、迷离的眼神；如果不到帕米尔高原，就呼吸不到雪域圣洁的空气和弥漫在空气中的山羊奶香，就难以想象牦牛叼羊的尘烟与高原雄鹰的猎奇；如果不参加塔吉克族婚礼，就难以切身体会那新疆少数民族的好客习俗、迷人歌舞和醉人弹唱；如果不深入到乌帕尔乡东巴扎，就难以捕捉原汁原味的维吾尔族生活场景……

——题记

6月22日，随执行导师蒋为民、王宓，班主任李程老师为首的荣宝斋刘大为、尼玛泽仁人物画研究工作室新疆采风团开启了新疆采风活动。刘大为人物画研究工作室的画家罗云和滕成钰，让采风团受到新疆建设兵团、市委市政协的热情接待，得到企业家们的鼎力支持。执行导师蒋为民、王宓，班主任李程等老师，率马以骥，挥毫泼墨、废寝忘食、埋头苦干，为边疆献书画，使这次采风尽如人意。我是第二次来到新疆，上次去了北疆，一直渴望去南疆，这次采风之旅实现了我的南疆梦。我把旅程中每个美好的瞬间，化作岁月沉香，永远环绕我们的生命……

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

来到乌鲁木齐，要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当然要去二道桥国际大巴扎了。

当我们乘车抵达国际大巴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雍容的米黄色建筑，如清真寺般高大宏伟，那一根根圆柱上面顶着洋葱头状的塔尖，散发着穆斯林的虔诚与庄重气息。广场不算大，但内容很丰富，有冬布拉美妙的琴弦，有玩鹰的塔吉克族青年，有各种图案的羊绒、羊毛、绵、绸丝巾，看着就觉温暖；有各种手工制造的散发着熏衣草香和玫瑰花香的香皂、精油，有各种木质精雕细刻的果盘盒、首饰盒等，还有各种葡萄干、巴达木、核桃仁等干果，有一摞摞香喷喷的烤馕，有各种玉石宝石，琳琅满目，丰富多彩。与想象中荒凉的边疆大相径庭。于是乎，相机手机一顿拍，从高鼻深眼薄嘴唇、头扎围巾、长裙拖地的美女，到因日照时间长而导致甜蜜的各种水果、干果，把那里有民族特色的人与物拍个解渴，尽收内存。

与新疆艺术家的聚会与诗意交流

我们跟随画家袁冰铁、赵志广等，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艺术家相聚，和新疆兵团市美协副主席尤山、清华大学艺术学院关教授、维吾尔族画家苏丹等于“吃在楼兰”享受新疆特色的烤羊肉串、纯净的酸奶，画家张艺又请我们相聚在玉石城品禅茶一味，新疆诗人郁迪夫妇也参加了晚宴，并签名送给我们他的《新疆诗稿》，诗情画意俱全！

在新疆鼎福酒店和新疆国际酒店，画家滕成钰和画家罗云组织我们与当地的艺术家和企业家等欢聚一堂。与新疆市政协的朱书记、新疆大学美术学院康院长、北京电影学院聂教授，企业家王总、赵总，油画家等欢聚一堂，红酒没少喝，酒不醉人人自醉。新疆艺术家的热情与豪爽，深深地感染着我们，使我这一向不喝酒的“素女”，入乡随俗，喝酒吃肉，融入其中，使一向木讷的我也载歌载舞，“酒喝干，再斟满，不醉不还……”

捕捉新疆博物馆历史的遗迹

我到哪都爱去当地博物馆。我们在新疆博物馆，了解到新疆神秘的历史、神秘的民族、神秘的故事与各民族服饰，观看了《海上丝绸之路》《逝者越千年》展。我们踏着新疆历史的节奏，听着丝绸之路的驼铃声，行进在世界文化的交会之地。

古丝绸之路横贯新疆，它曾把古老的黄河、恒河流域和古波斯文明相连，把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和民间宗教、摩尼教等宗教交会。新疆的丝绸之路主要以天山为界分为南、北丝绸之路。新疆之大，不到不知道。

新疆是多民族融合的文化之地。共有47个民族，我们参观了维吾尔、汉、哈萨克、回、柯尔克孜、蒙古、塔吉克、锡伯、满、乌兹别克、俄罗斯、达斡尔、塔塔尔等13个民族的服饰以及繁衍生息、独具特征的文化形态等，新疆总人口有两千多万，少数民族人口约占60%。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囊括了绿洲农耕文化、草原游牧文化、屯垦文化、民族音乐歌舞文化和伊斯兰教文化等。阅读新疆古代所遗留的万千风貌，就仿佛阅读了一本文化融合的史书，尤其是那3800年前的“楼兰美女”，如一把神奇的钥匙，在打开一扇扇神秘古国大门之时，令人感受到古代历史文明的博大精神。同时“楼兰美女”也触发了我的灵感，在去往石河子的车上我用手机记下：

她已熟睡了3800年

这具美人和她的梦，隐藏在沙漠里

任凭岁月的风沙

抽空她全身的河流

风干她神奇的美貌

天地的造化，复原那永恒的微笑

历史的转身，复原那消逝的空城

一朵不腐的奇葩

就连毛麻的衣服上也是花

也盛开着沙漠般的寂静

那睫毛闪烁着，光阴迷离着

那柔弱也早已成往事

而那些暴露的筋骨，依然坚韧

依然抵挡得了，任何风沙

她已空，尘世的肉身已风干

她很瘦，早已瘦成一朵灵魂的花

……

在博物馆我们还有幸近距离欣赏学习《舒春光西部边塞风情》画展，并向著名画家舒春光老师进行了请教。他那丝路迢迢、丝路驼铃、戈壁之春的画面，一直浮现在眼前。

南山牧场的哨所笔会

我们来到天山山脉附近的南山牧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神布拉克飞瀑的纯净，如孩子般与骏马的亲密接触，童真可贵！

那白色的毡房，端坐于绿色的草原，墨绿的樟子松前，飘动着烧烤的烟雾，伴着快速移动的朵朵祥云，分明就是一幅动态的画卷。这些艺术家在这幅画卷中，融入西域白羊沟风景区，并与新疆大学校长、教授和一群孩子邂逅于神布拉克瀑布，享受尊贵的主包待遇，吃着手抓饭、手抓羊肉、纯正的带有酸味的奶酪，喝着咸奶茶，哪能不陶醉呢！滕成钰师兄还亲自为大家上烤全羊，主包内是红色围墙，带有新疆特有的巴旦木花纹，其乐融融。何止是东边日出西边雨，这儿的天气，真像孩子的脸，刚刚晴空万里，转眼就冰雹直蹦，还不等李程老师雨中送伞到我们手里，大家已经用条幅撑起一片红色的天空。

边疆派出所所长也是一位书画爱好者。这边，边防警花刘莹为画家沏着功夫茶，那边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笔会，画家袁冰铁的葡萄好似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一样，饱满、厚重；画家陈来彦的达摩面壁，栩栩如生。画家李默染和赵志广的马，龙马精神；画家叶永富“紫藤花开”诗意盎然；画家马贵先为边防派出所挥毫题写：“剑胆琴心”！画家滕成钰也邀我画一幅，我头一次在这么多名家高手面前挥毫，深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道理不虚呀！回去后我又加紧练习，向袁冰铁老师学习，重新画，还送给一直为我们沏功夫茶的西域警花刘莹一本我获得过全国铁路文学奖的诗集《冰雪丁香》，意义特别哦！

石河子生态园的歌舞晚会

和谐、稳定的正方形的石河子市，为新疆第三大城市，是佛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四教共存的。在凯瑞酒店附近广场上，王震率领兵团建设的雕塑，栩栩如生。画家罗云联系了两场写生，一场笔会。最为难忘的是石河子生态园歌舞晚会，使画家们收获了很多创作素材。

新疆是歌舞之乡，无论是广场还是生态园，舞蹈是全民热爱的运动，没有固定的舞蹈姿势，没有年龄界限，没有男女区分，赛乃姆是维吾尔族人民最喜欢的一种民族舞。在生态园为我们举办的舞会上，我们也上台融入到舞蹈之中，“晃脖”“猫洗脸”，维族小伙“弄眼”“弹指”“跷脚”，这真是一种融合的文化艺术。画家罗云还参演了维族的“迎亲”节目，惟妙惟肖，如身临其境。演员们还为我们表演了鼓舞人心的刀郎舞和姿态婀娜的盘子舞，以及濒临失传的古老之舞——萨马瓦尔舞。唐代诗人刘禹锡曾在诗中大赞赛乃姆：“拓枝本出楚王家，玉面添妍舞步奢……画庭曲罢辞归去，便随王母上烟霞。”

有位长得像赫本的演员为我们做模特，激起画家们的兴致；还有一位衣着打扮和气质如女王般的演员也为我们做模特，也让画家们找到感觉，但因时间紧，还要在笔会现场挥毫，真是意犹未尽。

在石河子的笔会，特别是蒋为民老师和王宓老师、李程老师都带头参加，都画到忘我状态。蒋老师画的水牛与放牛娃，若隐若现，很有诗意。王宓老师画的“牧羊娃”与“蕉林畅晚”，天真可爱，令人感动，画了一天几乎没喝水，夫人一旁“红袖添香”，默默支持。画家袁冰铁、陈来彦、叶永富、马广群、唐澄等也以他们娴熟的花鸟、人物画参加了这次笔会，画家马贵先画了富有地域特色的新疆人物风情画，画家李默染也画了自己练了好长时间的新疆民族风情画《姑娘追》，画家赵志广画了他拿手的马。这次石河子笔会，我也有备而来，前一天晚上在李程老师、袁冰铁老师、陈来彦老师的指导下画到凌晨两点的《年年有余》，以及事先写好的楷书《心经》和散文集《皓月禅心》一并献给边疆。

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

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尤其画人物画的，喀什是最适合的去处。从乌鲁木齐飞往喀什，在机场遇见新疆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画家们连拍带画，她很满意并合影留念。

我们下榻前海宾馆，不远处就是老街和清真寺，还有商业步行街。我们得到兵团三师、市领导极其热情的支持和周到的接待。不但让我们品尝舌尖上的喀什，还给我们详细介绍了新疆的历史与现状和未来发展，并派宣传部的曹部长、颜部长、小杨及当地派出所所长，还有一位兵团的医生亲自陪同采风。

喀什的艾提尕尔清真寺是淳朴的，广场上有踱来踱去的和平鸽，三座塔尖，三座月亮状的拱门，没有气势磅礴的大殿，没有金碧辉煌的建筑，只能看到虔诚的穆斯林在回廊里跪拜。对于穆斯林来说，艾提尕尔拥有巨大的能量，曾经几乎整个喀什都围绕着它生长。

不到高台不算到喀什。在喀什已几经路过那破旧得很有层次、很有味道的高台民居，十分吸引我们，就在临行当天上午，我们跟随蒋为民老师、王宓老师深入到高台民居腹地。那一块块六边形六瓣花的地砖，铺往各个出口，沿着地砖走就不会迷失方向。那里的小孩各个都很可爱，画家们拍了不少小孩与那里的过街楼。正赶上肉孜节，也叫开斋节，好客的维族居民还要留我们在他家吃饭，好感动！宣传部的颜部长还把我们领到高台制作土陶的人家，我们抚摸着有600多年历史的土陶，爱不释手，数蒋老师买得最多，倾囊、打包、发货，收藏这即将消逝的珍贵的土味。

由宣传部曹部长、颜部长和派出所所长陪同，到乌帕尔乡东巴扎采风，这是带有浓郁喀什乡村特色的市场。所有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品都有，包括食品、服装、鞋帽，特别是还有有牛羊交易场所，这是一般巴扎所不可比的。还有巴旦木等各种干果，这是一种国际果品贸易中坚果类的重要品种，也称美国大杏仁。因为天气炎热，所以那现做的加蜂蜜加碎冰的酸奶，大受欢迎，使我们喝了这杯想下杯。午间还在很有特色的饭店再次品尝了舌尖上的新疆，那羊肉串、烤包子、手抓饭、拉条子（拌面）、沙湾大盘鸡等令我们回味无穷。尤其是具有浓浓的新疆气息的酒店、饭店的建筑与装饰，还有优美动听轻松流畅的冬布拉弹唱，以及那一把把散发着奶香的超大的大茶壶，令人难忘。

在喀什的两场笔会，画家们废寝忘食，特别是画家袁冰铁和朱明等，在返程当天抓紧有限的时间，又画了好几幅画送给兵团友人，把与新疆人民的民族兄弟之情与感激之情都融入到一幅幅书画中，在新疆采风的同时，把中国的传统文化送给边疆。

挺进帕米尔高原

风的旅痕，一路拍过。从喀什出发，途经阿克陶，去塔什库尔干。挺进帕米尔高原的路上，被风啃噬出的雅丹地貌，山的皱褶似是胡须，还有一绺一绺的山泉顺势而下，蒋老师喊：“看，那是雪山融化的山泉。”哦！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那边是慕士塔格千年冰峰吗？画家们难抑激动的心情，兴奋得拍个不停、说个不停、问个不停。尽管刚倒喀什的时差，还是车往高处走，但住在前海宾馆休息得很好，精神倍儿爽，一点没觉高原反应。车窗外，蓝天、白云，独具新疆高原特色的湖光山色，云霞装点下的雪峰，一簇簇沙漠红柳，一群群牛、羊自在地漫步、吃草，一排排防风护沙的杨树，一股股淡淡的熏衣草的花香，还有厚重的尘土里款款而行的骆驼，画面不停地变幻着涌入眼帘……

蒋为民老师坐在车的最前端，如猎人般用“长枪短炮”不停地扫“摄”，还指着不断变换的山色，现场教学：这草、山、天，由点、线、面组成；这种山，用云头皴；这种山，用荷叶皴加米点皴；这种山用解梭皴……蒋为民老师的敬业，在一路上多有体现，令人感佩。我想起诗人里尔克，像一面旗帜被包围在辽阔的空间：“把自己抛出去，并且独个儿置身在沙漠，让风辨认出孤独与神圣。”画家陈来彦也诗情激荡：“浮云影翻山，白雪成一天，极目勾皴染，燕石欲成仙。”

车走着走着，画家们发现了一个个有特色的土黄色的小房子，大小不一，这当然不能放过，拍、拍、拍！还不等拍完，陪同我们采风的宣传部小杨告诉我们，那叫马扎，是塔吉克族人的墓地。汗颜！不大一会儿，到了边防站，我们还在不停地拍，一个边防战士过来，严肃地指着我说：“不许拍！”原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让拍的地儿就真的不能拍，刹住，必须！路过卡湖，也叫丛岭圣湖，当地人有卖各种宝石的，价格不贵，真假难辨，除了我忍住没出手，其他人都有收获。蓝天紫云，青山绿水，如天池般渐次展现在我们眼前，变换着各种姿势和色彩，我们忍不住又掏出了相机、手机……

塔吉克牦牛叼羊

七月初的帕米尔高原，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抒情季节。面对毡房的自在与简单，耳边响着“咩、咩”小羊儿的叫声，仿佛回到童年。远处的蓝天、白云、雪山做背景，色彩的明亮与爽快，还有孩子围拢在你身边，令我想起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把爱给孩子，孩子就会还我们希望。这是游离于文明之外的草原牧区，牧民们并不富裕，但幸福指数很高，妇女和小孩穿的衣服都很破旧，脸晒得黑红，对手机拍的照片充满好奇，幸福洋溢在孩子们的眼里，笑容绽放在妇女的脸上，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又很富裕。

感谢当地的边防哨所闻诗杰所长，专门为我们联系安排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牦牛叼羊表演，这是一场正能量比拼，追逐“幸福肉”，精彩、刺激。塔吉克族的壮汉，如高原雄鹰。当羊放好以后，一声枪响，两队立即疾驰而出，看准时机伺机而动，两队抢羊时而难解难分，时而快牛加鞭，有的甚至从牛背上摔下去。获胜的叼羊人被誉为“草原上的雄鹰”。画家们的镜头也很勇猛，在烟尘牛蹄中“咔嚓咔嚓”紧抢。吃在毡房，用布铺好“餐桌”，叼羊比拼获胜一方得来的羊肉叫做“幸福肉”，我们也分享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肉”，不仅会避开各种灾难还会交上好运。那手抓叼羊肉，烤叼羊肉串，佐以奶茶和玛卡酒，还有那抹高原红映出吉祥与幸福，搅乱了多少画家的梦，那是高原的一个无眠之夜。

拜祭石头城遗址

我们迈着探寻的步伐登上石头城，它坐落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北，国家级历史文物保护遗址，是中国三大遗址之一。海拔3112米，我虽然有点喘，但感觉不是很明显。石头城包括汉代城和清代城，虽残垣断壁，但依稀可见城墙、城门、寺院遗址和居住遗址。石碑上刻着：年代为汉—清，汉代为“蒲梨国”，唐朝设“葱岭守提”，13世纪称“色勒库尔”，清代设“蒲梨厅”。历史悠久的石头城，书写着历史的兴衰与民族厚重的文化，这里虽已不见人烟，但岑参的边塞诗响彻耳边：“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也可以想象“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乱石走”的情景。阳光折射着历史这面镜子，照见人性的弱点与千古尘埃的同时，也照见了英雄本色。

中巴国门与乔戈里雪峰

中巴边境，第一哨所，海拔5100米，尽管我们抵达后，感觉有点胸闷气短，走路如脚踩棉花，但仍兴奋不已，面对宏伟庄严的国门，面对高高在上的红旗拉甫边防哨所，怎能不把心中所有的荣誉都献给他们。仿佛在天地间的据理力争，那乔戈里雪峰，就在眼前，纯粹的蓝天衬托出雪峰的洁白与神圣。“乔戈里”，塔吉克语为“高大雄伟”；巴基斯坦语为“洁白的神峰”，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是世界上第二高峰，被喻为“万山之父”。中巴友好，在国门，我们踏上巴基斯坦的土地，拉起条幅，与巴基斯坦的士兵合影留念。巴基斯坦的帅哥们也主动凑过来与我们合影留念。我喘息着，在与天空、大地、阳光、雪峰的对话中，感受那和谐与永恒的气息。巴基斯坦是产宝石的地方，画家们有哪个不热爱那些红、蓝宝石呢，于是经不起诱惑，有几位画家出手买来留念！

参加塔吉克族婚礼

天赐良机，让我们赶上一场塔吉克族婚礼。在塔县的街道上，一群塔吉克族的妇女身穿盛装，边走边施见面礼。女士相见互吻嘴唇或额头，男士见面行吻手礼，男女见面行吻手背礼。我的好奇心使我凑上去与一位美丽的姑娘行礼、攀谈，得知她叫姑丽胡马尔，大学刚毕业，是来这买礼物参加朋友婚礼的。她很热情，诚邀我们参加她朋友的婚礼，这真是天赐良机。

在新娘家的院子里，载歌载舞，喜气洋洋。我们也加入到跳舞的行列，那鼓点、那冬布拉的弹唱，和塔吉克男人如鹰、女人如鹤的舞姿，真醉人啊！舞中我接受了女主人（新娘的妈妈）献的吉祥红围巾，跳完我习惯性地要把围巾还给她，她摆手说：“不用。”文所长说：“按照塔吉克人的习俗，如果退还给她就是不尊重她，不礼貌。”于是，我把自己头上戴的蓝色“狼爪”给她戴上，她欣然接受。他们非常热情地请我们吃各种水果、干果、点心，主人还念了《古兰经》，为一只羊超度后给我们宰了这只羊，使我们领略了塔吉克人的礼节与好客！塔吉克族是新疆境内唯一的白种人，天生丽质，这时的新娘还戴着“盖头”，手上画着吉祥的图案。瞧，蒋老师抱起的四岁小男孩儿，一直跟着音乐跳着转着，乐此不疲，好可爱。而我们，舞也跳了，片也拍了，奶茶、喜酒也喝了，羊肉和各种干果也“进口”了，我又开始给小孩儿们画速写。他们很乐意让我画，围着我，排班站队地等着我给他们画，共画了6张，他们要去3张，最后我和他们说：“阿姨也要交作业的。”孩子们通情达理给我留了3张，只要孩子高兴就好！

7月6日，荣宝斋的画家们满载收获陆续返程。新疆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印象，真有些依依不舍，我们把相机、手机的内存装满了，把行囊以及脑洞也都装满了，心里还装满了新疆人民沉甸甸的情谊……

我们在阳光照耀的羊群与孩子之间，伸出大拇指，大美新疆，亚克西！

我们在紫云与雪山之间，眼含热泪挥手——神奇新疆，亚罗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