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中国音乐史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2017-02-13 20:36徐元勇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关键词:音乐史史观史学

徐元勇(南京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谈中国音乐史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徐元勇(南京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中国音乐史与中国音乐史学是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的关系。中国古代音乐史强调文献史料描述性的研究特点,依据史料的文字语言了解古代音乐存在情况,属于“无声性”的音乐史研究。近现代历史中拥有了音乐作品的大量印刷乐谱和录音录像,音乐史研究与音乐作品的音响紧密相关,属于音乐史“有声性”的研究。史学研究者的史观决定着史料的选择。史料纪录者、编纂者的史观与利用史料进行史实研究者的史观都有其历史的局限性,都会受到所处现实环境和思想意识的左右。

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史观;音乐文献学;《史通》

一、中国音乐史与中国音乐史学

中国音乐史与中国音乐史学是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的关系问题,属于两个不同的知识结构体系和研究范畴。中国音乐史是中国音乐史学研究的对象,中国音乐史学是研究中国音乐史的手段与方法。尽管研究的方法理所当然是围绕着对象展开,研究对象中也肯定存在着方法的印迹。但是,不能因为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现象,混淆了对于两个学科研究内容与范畴的认识。如果要对两者做一个较为形象性比喻的话,中国音乐史学的体系应该属于造车的学问,而中国音乐史的知识则是开车的技术。冯文慈先生曾经说过:“研究音乐史,自觉不自觉,总要受到史学方法的引导和制约。史家采用什么史学方法,一方面和其所研究的对象相联系,同时也要受到其史学观念和史学目的的影响”,“比较系统的史学方法论问题,在目前的中国音乐史学界似乎还提不到日程上。”[1]其实,我国自古以来就重视治史、修史、写史的手段和方法。不仅有彪炳史册的司马迁、班固、司马光等人的史学著作,还有刘知几《史通》这样系统阐释史学方法的专论。

中国音乐史是中国音乐发展过程的记录,主要内容为中国各个时期音乐的存在情况。譬如,历代宫廷的音乐、宗教的音乐、文人的音乐、世俗的音乐、民间的音乐等存在情况;历代音乐理论、音乐体裁、音乐形式、音乐表演、音乐家、乐器、乐谱、音乐文献等存在情况;历代中国音乐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关系。中国音乐发展的历史事实是客观的存在,不会被后世人的意识所左右。中华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发生了太多关于音乐的故事,有太多特殊、突显的音乐史实,历朝历代千奇百怪的历史变化构成了丰富的音乐历史画卷。历史正是由于其特殊性、变异性以及内涵之精神文化的传统性,吸引着人们毫不厌倦的去探索研究。这种研究针对的是中国音乐史研究的范畴,属于“对象”内容的研究。每一位“中国音乐史教材”的编纂者、研究学者都有各自的编纂的规划、原则和内容选择的标准以及研究处理各个时代特殊性、变异性关系的手段和方法。南师大音乐学院史学团队近年来所进行《中国音乐史教材综录》课题的研究,就是属于这种“对象”研究的经验总结,也为我们能够出版新编《中国古代音乐史》教材“对象”性的成果做准备工作。梳理这百年中我国音乐史学界前辈先贤学者们所编著音乐史著作的经验,总结归纳前人的出新经验。我们知道,任何史学学者编订的同类教材都有出新,也必须出新,甚至还有重写。钱穆先生曾说过:“历史是可以随时翻新改写的,而且也需要随时翻新改写”[2]也就是说,历史的史实不容篡改,但是,对于历史事实的认识可以有不一样的视角,并必须以史实史料证明。

中国音乐史研究的出新,中国音乐史史实、故事的改写必须依据历史文字的记载,利用文字记载撰写音乐发展历史,这就是方法,这属于中国音乐史学研究的范畴。严格说来,目前我们有关中国音乐史学方法论研究的成果不多,尤其是对于中国音乐史学研究原理进行系统性阐释的专著迄今为止基本没有。而中国音乐史对象研究的成果可谓已经蔚为大观,中国音乐史学研究也应有所跟进。2011年,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2015年,修订再版的《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备览》一书,提供了一个我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的基本框架,是中国音乐学术界第一部具有中国音乐史学原理性质的专著。“条目”形式的写作方式,让中国音乐史学的基础系统更加具有条理,知识点更加清晰明了,也便于学习者掌握。书中的每一个“条目”都注入了编纂者最新的中国音乐史学研究成果和学术内涵。该书也是中国音乐史学原理性知识的集合,是学习中国音乐史学者应该具备的知识体系。

二、中国音乐史研究的特点

在中国音乐史的研究习惯上,主要分为古代音乐史和近现代音乐史两个部分。古代音乐史的研究主要依据文献史料的记载,以文字语言描述古代音乐存在的情况,属于音乐史“无声性”的研究。而近现代音乐史则大多进行的是与音乐作品紧密相关的“有声性”的研究。

关于中国音乐史研究特点这个问题很重要,尤其是对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强调文献史料描述性研究特点的认识更为重要。由于我国古代没有音乐作品音响,连所谓精确乐谱都没有。因此,中国古代音乐史的研究不是追求作品的音响世界和音乐形态的存在,包括诸如作品复原、曲调复原等等研究,都曾经陷入不解的困惑之中。甚至我们可以明确地指出:强调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中的音乐形态分析,是古代音乐史研究的误区。或者说,我国古代音乐作品具体究竟具有怎样的风貌,不是进行古代音乐史研究的主要矛盾。至于我国古代为什么没有精确记谱法?《碣石调幽兰》《敦煌乐谱》《白石道人旁谱》《诗经乐谱》《九宫大成》以及大量减字琴谱音乐作品形态问题研究的目的和意义,则是另外一个话题。如今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史学研究团队的“中国古代音乐史有声性研究”的课题已经思考、讨论、准备了五年(成果另外发表),我们依据了古代乐谱,并从语言学、音韵学、诗词格律等方面对中国古代音乐史进行着有声性的研究。但是,我们仍然认为,在古代音乐史的研究中这个课题仍属于次要矛盾。甚至可以说,这个次要矛盾的解决,其根本意义仍然在于印证文献史料对于我国古代音乐史发展情况进行素描的真实性价值。我们要善于把学科特点与具体研究课题加以区分,古代音乐史的研究主要是依靠文献史料的记载,描述当时音乐存在的情况。即使宫商谱、律吕谱、减字谱、工尺谱等记谱法记录了一些作品,记录了作品的基本框架,为我们提供了研究的思路,然而,这仍然不足以改变人们对于我国古代音乐史“无声”的认识。因此,我们要正视这个学科研究的特点,要正面回答我国古代音乐史研究的核心问题是研究文献史料中记载的过去曾经存在过的音乐。有的道理很明了,用简单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但是,我们偏偏经常是听不进去。希望今天关于古代音乐史研究特点的简单明了、或许也是在重复先人的发言能够对此有所补益。

与我国古代音乐史研究相比,近现代音乐史的研究的特点正好相反。由于近代录音设备的发明,以及五线谱、简谱等西洋所谓精确记谱法的输入,使得我国近现代音乐史的研究拥有了大量有声的音乐作品,拥有大量的作品乐谱,甚至音乐作品音响。因此,近现代音乐史的研究则应该围绕音乐作品展开,应该依据具体音乐作品音响、曲谱分析阐释音乐存在的情况。尤其是涉及音乐作品的研究课题,必须要以音响作品、音乐形态分析阐释研究理念和观点。然而,近现代音乐史的研究仍然需要文献史料的支撑,仍然需要文献史料的方法。即使在近现代音乐史大量课题研究中文献史料属于次要矛盾,但是次要矛盾也必须加以解决。

在我国音乐史的研究中,大量事实证明,一定要把握古代音乐史研究“无声性”,近现代音乐史研究“有声性”的两大特点。这样才不至于研究方向的迷失,研究思路的困惑。

三、中国古代音乐史“无声性”研究特征中的手段与方法

依据我国古代音乐文献和史料进行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的学科特点,决定了我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的手段与方法。也即能够利用古代音乐文献史料,读懂文献史料内容、把文献史料运用于古代音乐史研究之中。因此,中国古代文献学、中国古代汉语、中国古代发展史等学问,就成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的基本知识。尤其是涉及我国古代音乐文献史料的认知系统,甚至可以称之为基本功。怎么样才能够利用我国古代文献史料的手段和方法,系统地、成体系地阅读到我国古代音乐文献史料,成为研究中国古代音乐史的必须。我国对于古代历史音乐人物生平、音乐作品考证、音乐典故出处、音乐形式源流等问题的研究,都要充分利用我国古代音乐文献史料。

另外,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手段和方法中也包括许多涉及我国古代音乐形态分析和文化阐释的内容,譬如像:律、调、谱、器、体等乐律学方面的知识也需要掌握与运用。

系统了解我国古代音乐文献史料方法很多,但尤为重要的方法则是掌握史料的类别。只有清晰理解史料的类别,了解各类史料的功能后,才能够方便利用。现代一些音乐史学家都比较重视史料分类的问题,杨荫浏、吉联抗、冯文慈、杨家骆[3]、蔡仲德、修海林、郑祖襄诸先生,在各自的著述中对古代音乐史料都有各自分类的办法。我在拙著《中国古代音乐研究备览》中,把史料主要分为五大类:1.皇家、官方、正统史料。2.官僚、文人、学者文史文论史料。3.稗官、寒士野史笔记小说史料。4.历代金石学成果、出土音乐文物实物史料。5.历代记谱法记载遗留下来的古代乐谱和作品史料。任何一家的分类都有其布局和思考,其目的就一个:系统、方便地了解、获取史料。无论是过去还是今天,中国音乐史学研究的手段和方法都有一个发展形成的过程。因此,文献史料的分类方法也随时代在不断地变化,获取手段和方法也在随之变化、更新。

史学研究在我国有着优秀的传统,历代文人留下了成熟的史学研究经验。唐代学者刘知几《史通》中的系统史学认识体系,更是开创了我国史学研究先河的著作。从刘知几《史通》到清代学者章学诚《文史通义》,中国史学研究逐步深入形成体系,对我们当今史学理论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借鉴价值。拙著《中国古代音乐研究备览》,运用先贤刘知几《史通》中有关史料分类的指导思想,关注正史、起居注、实录史料的介绍,重视系统史学知识基础性的布局与传播。

四、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有声性”研究特征中的手段与方法

既然在近现代历史中拥有了音乐作品,拥有了乐谱以及乐谱音响。我们通过音乐形态的分析研究能够理解这个时期的音乐存在情况,当然可以用作品本身去说话。运用音乐本身进行音乐文化存在情况阐释的手段与方法,理所当然应该成为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研究的重要定位。但是,这些所谓作品分析的手段方法,首先是来自于西方的作曲技术理论,来自于西方的音乐形态分析手段和方法。因此,西方作曲技术理论的和声、曲式、复调、配器等等,自然也就成为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的基础,或者称之为基本功。

当然,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的方法仅仅是形态分析肯定不够,也不足以清晰阐释这个时代音乐作品存在的情况和风貌。因此,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仍然需要文献史料征引收集的方法。遗憾的是我们还鲜见有关怎样系统收集、整理中国近现代音乐文献史料的研究成果,缺失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手段和方法论的系统性论文、专书和成果。我们见到了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资料室编《中国音乐书谱志》[4],看到了张静蔚先生《中国近代音乐史料汇编1840——1919》[5]等涉及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的成果。也看到了一些综论性质的近现代、当代多个领域音乐研究成果和资料的汇编。由于良莠不齐,这些成果价值和利用率并不高。由此看来,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学研究更需要能够引领、指导近现代音乐文献史料收集、整理方法性质的成果问世。尤其需要对于史料搜集和鉴别给予思想观念的引领以及手段方法的指导。虽然人人都明白刘知几在《史通·采撰》篇中对于史料重要作用阐述的道理和方法:“珍裘以众腋成温,广厦以群材合构”,明白“征求异说,采摭群言”的指导思想。但是,由于史料来源不同,性质各异,需要利用史料者谨慎加以选择和鉴别。史料失实,妄自菲薄的妄议历史,那就会造成“毁誉所加,远诬千载,异辞疑事”的不良后果。“因为一切历史时代的‘音乐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有‘历史的真实’与音乐史学家们‘想象的真实’”[6]研究者所追求的只能是“研究的真实”不一定就是“历史的真实”。

在当今这个信息化、互联网发达的时代,在这个大数据(Big data)时代,我们获取研究信息的手段和方法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多种获得研究史料的途径已经变得十分方便和快捷。近现代文献史料数字化的工作,更是为近现代音乐史的研究打开了思路,提供了便利。譬如像《20世纪中国文化史数据库》《晚清、民国时期期刊全文数据库》《全文期刊数据库》等等数字化成果,已经得到广泛的利用。也正是由于当今我们拥有了更科学、更合理、更快捷的研究方法、研究手段和研究套路,才能够更加清晰全面地了解和认识历史,才会涌现丰硕的研究成果。

五、中国音乐史研究的史观

历史研究不仅需要掌握正确的研究手段和方法,更为重要的还要树立研究者对于历史以及历史研究的态度。对于历史人物、史实好恶的态度,决定了人们书写历史的观点。李大钊(字守常)简明朴素的史学观是研究历史学者的通论与共识:“实在的事实是一成不变的,而历史事实的知识则是随时变动的;纪录里的历史是印版的,解喻中的历史是生动的。”[7]

历史研究主要关注的是史料、史实与史观三个问题。史料是历史的文字,是过去历史史实的记载。任何史实的基本描述,都要以史料为证。史观决定了史实记载和史料利用者的态度。

中国音乐史料汗牛充栋,史实纷繁复杂。史学研究者不能盲目轻信史料,不能唯史料而论。对于史实的认识不仅仅依靠一朝一代、一类一种的史料,而是有所甄别和选择。在史学研究中,我们经常讲:“孤证不立”、“旁征博引”、“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等,就是所指对于史料利用的指导思想。其实,也就是指出了史料利用最为关键的问题,即史学研究者的史观决定着史料的选择。应该说史观主要有两种:即,史料纪录者、编纂者的史观,和利用史料进行史实研究者的史观。两者史观当然都有其历史的局限性,都会受到所处现实环境和思想意识的左右。

以历史事件王徽之与桓伊故事为例阐述史料记录者的史观,以万宝常与何妥故事为例阐述史实研究者的史观。

首先列举这两个故事的史料记载:

徽之字子猷。性卓荦不羁,为大司马桓温参军,蓬首散带,不综府事。又为车骑桓冲骑兵参军。[8]541

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船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8]544

《隋书·何妥传》:

何妥,字栖凤,西城人也。父细胡,通商入蜀,遂家郫县,事梁武陵王妃,主知金帛,因致巨富,号为西州大贾。妥少机警,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既姓何,是荷叶之荷,为是河水之河?”应声答曰:“先生姓顾,是眷顾之顾,是新故之故?”众咸异之。十七,以技巧事湘东王,后知其聪明,召为诵书左右。[9]436

《隋书·万宝常传》:

万宝常,不知何许人也。父大通,从梁将王琳归于齐。后复谋还江南,事泄,伏诛。由是宝常被配为乐户,因而妙达钟律,遍工八音。造玉磬以献于齐。又尝与人方食,论及声调。时无乐器,宝常因取前食器及杂物,以箸扣之,品其高下,宫商毕备,谐于丝竹,大为时人所赏。然历周洎隋,俱不得调。开皇初,沛国公郑译等定乐,初为黄钟调。宝常虽为伶人,译等每召与议,然言多不用。[9]455

毫无疑问,《晋书》的编纂者对于桓伊这位参与了淝水之战(383年8月)、对国家有功、为人谦逊的江左音乐第一人充满了敬仰之情。并且为了塑造桓伊亲和为人的榜样,不惜断章取义截取有利史料,甚至截断和杜撰史料,以达到贬低王徽之形象目的为佐证。事实上,《晋书》中有关王徽之与桓温、桓冲家族关系的史料中多处存在矛盾。

郭沫若先生擅于对我国古代历史人物进行研究和评价,世人所知他对屈原、曹植、万宝常、王安石、李自成评价最有影响。郭沫若先生广征博引,在对大量古代文献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其独到的见解。《隋代大音乐家万宝常》[10]文章中对于隋朝音乐家万宝常的评价,改变了人们对于我国古代宫廷文人和音乐认识的观念。也让我们认识到了史学研究者的史观,决定了研究者对于史料利用的观点和阐释,也影响了对于史实的还原。

刘知几倡导:“不掩恶,不虚美”的实录、直书精神,“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反对“妄生穿凿,轻究本原”。清代史学学者章学诚强调:“著书者之心术”的“史德”,也即史家作史能否忠实于客观史实,做到“善恶褒贬,务求公正”的一种品德。但是,任何时代的史学家都会受到时代的思想意识、行为规范制约。

[1]冯文慈.当前中国音乐史学的发展和史学方法问题[M].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5:200.

[2]钱穆.中国历史研究法[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15.

[3]杨家骆.中国音乐史料,第一辑[M].台北:台湾鼎文书局,1982.

[4]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资料室,编.中国音乐书谱志,先秦—1949年音乐书谱全目[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

[5]张静蔚,选编,校点.中国近代音乐史料汇编,1840—1919[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

[6]田可文.论音乐史学的学科体系构建[J].黄钟,2007(1).

[7]李守常.史学要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5.

[8][唐]房玄龄,等.晋书,列传五十、五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1999.

[9][唐]魏征,等.隋书,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99.

[10]郭沫若.历史人物[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J602;J809;J60-02

A

1008-9667(2017)03-0001-04

2017-05-11

徐元勇(1964— ),四川阆中人,文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音乐史。

(责任编辑:王晓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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