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南渡中世族对徽州社会的影响

2017-02-25 20:48陈淳子
关键词:南渡永嘉宗族

陈淳子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永嘉南渡中世族对徽州社会的影响

陈淳子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永嘉之乱后,大量的王亲贵胄、中原世族等为避战祸,渡江南下求生存,史称“永嘉南渡”。徽州因处万山环抱之中,少兵燹之虞的优良自然环境特性,成为北方混战时期人们理想的庇护之所。迁入徽州的中原世家大族,对徽州社会的宗族观念、宗法制度以及人文风俗等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永嘉南渡;中原世族;徽州

徽州位于皖南山区,历史悠远。原为山越人所居处,是古越国文化与荆楚文化的结合地带。山越其名由来为:“南蛮总称百越,伏处深山,故名山越”。山越人是徽州区域内最早的土著居民,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便于新安江置黟、歙二县,对徽州进行有效的管制。然从秦至东汉,几个世纪以来山越人作乱不止,尤为骁勇。三国时期,孙权于建安十三年合并二县改称新都郡,企图征平山越,然“惟城未克,而山寇复动”,[1]又徽地“林历山四面壁立,高数十丈,径路危狭,不可得攻”,山越人叛乱不息,不屈服孙吴政府的武力征服,负隅顽抗,历时持久。西晋朝改新都郡为新安郡,隋初又改称为歙州。直至唐代德宗朝,裴肃领兵镇压,诱山越人内乱,“引州兵破禽之,自记平贼一篇上之,德宗嘉美”。故此,从秦至唐以来,历时九个世纪之久,山越才被彻底征服。至宋徽宗宣和年间,歙州称为徽州,所辖区域基本固定,徽州区域概念正式形成,山越之称谓也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另一则是来自于中原的外来众族。这些迁入徽地的民众大多数为封建士大夫和仕宦阶层,即“中原衣冠”,迁入的主要原因有四个。即逃避战乱、向往徽州山水、宦游徽州和隐居徽州。[2]在此,着重分析逃避战乱而迁入徽地的缘由。

封建时代的中国社会,中原地区为政治中心,当天下大乱时,即出现中原地区的人口大量南渡迁徙的现象。封建时期,中国曾发生过四次中原人口的大规模南迁高潮,分别是东汉末年三国纷争时期;西晋末年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之祸,史称“永嘉南渡”;唐末黄巢起义,中原大乱;北宋末年,女真贵族征讨中原,兵燹不止。其中发生于西晋永嘉年间的“永嘉丧乱”时期的徽州人口迁移,对徽州区域经济开发与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徽州是中国封建社会时期最具有典型性的宗族社会群体,虽战火弥漫而迁徙各郡邑,迁至徽州的中原世家大族尤其重视编纂谱牒。永嘉南渡后迁徙至徽州的中原士族对于徽州地域的文化亦产生重大的影响。

一、永嘉南渡及迁入徽州的世家大族

“永嘉之乱”是爆发于西晋怀帝司马炽掌朝时期。“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是共同作用于永嘉年间大暴乱的结果。“八王之乱”发生于中国西晋时期的一场皇族为争夺中央政权而引发的内乱。这次动乱共历时十六年,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元康元年三月到六月,持续三个月;第二阶段,从元康九年到光熙元年,历时七年。这场为争夺政权而引发的大动乱牵涉的皇族成员主要有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八王,各自据有封地、军队,势力雄厚。皇族中参与这场动乱的王不止八个,但八王为主要参与者,且《晋书》将八王汇为一列传,故史称这次动乱为“八王之乱”。而引发“八王之乱”直接因素则是贾后专政。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是开国元老贾充之女,大司马衷两岁,貌丑而凶狠,怀有政治野心,且手段毒辣。晋武帝死后,晋惠帝无能力治理朝政,以致后来引起宗室、外戚争权夺利,贾南风得以专权。而贾南风推行的女性专制主义政策则成为八王之乱的直接导火索与祸乱的口实。“八王之乱”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皇族内乱之一,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的破坏,统治阶层分崩离析。当诸皇室王亲为争权厮打得难解难分之际,而作为西晋朝奴隶身份的胡人趁机起兵,侵扰西晋,在百余年间,先后由胡人及汉人建立了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政权与中央政府对峙,中国进入五胡十六国时期。由于匈奴、鲜卑、羯、氐、羌的政治影响力颇大,故称“五胡”。因晋室内部王室争夺皇权斗争,导致分裂,“八王之乱”之后,国力空虚,民生凋敝,晋朝的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北部众多游牧民族头目率兵趁虚而入,史称“五胡乱华”。公元304年冬,氐族领袖李雄据成都,自称“成都王”,国号“大成”,史称“成汉”;匈奴贵族刘渊起兵于今山东离石,国号为“汉”史称“汉赵”,至此是五胡建国正式开始。又因北魏末年史官崔鸿私修《十六国春秋》,按正史本纪之体例记载较具代表性质的十六个政权,故又将此时期称为“五胡十六国”。实则政权的数目远逾十六个,建立者也不限于胡人。五胡乱华是由匈奴族和氐族揭开序幕。至公元311年,即永嘉五年的孟春,汉赵皇帝刘聪的将下羯族人石勒攻打西晋军队,大胜。刘聪的另一部下呼延晏领兵直指洛阳,后与刘曜共同攻打洛阳,克之。洛阳之战中,汉赵军队大肆掳掠、焚毁宫殿、发掘陵墓,俘获晋怀帝,杀戮太子、宗室、官员及士兵百姓三万多人,史称“永嘉丧乱”。公元313年,刘聪毒杀晋怀帝。怀帝之侄司马业于长安登基,是为晋愍帝。 公元316年刘曜攻下长安,俘虏晋愍帝,并于公元317年杀之,晋朝士族王导、王敦等,扶植晋朝远房宗室司马睿,在建康登基,是为晋元帝,晋王朝截断为二,历时五十一年的西晋灭亡,东晋开始。

“永嘉丧乱”发生之际,中国华北地区战乱不止。北部游牧部落大举南下,烧杀掳掠,屠城之事屡见不鲜。羯族头领石勒之侄石虎为人残暴,史载“季龙心昧德义,幼而轻险,假豹姿于羊质,骋枭心于狼性”。晋书仅一次屠城则杀戮数十万之众。“相应地,中原汉族士族阶层遭受重创,十不存一。“蛮数百万,道路交错,互相杀掠,其能达者十有二三。”[3]此种混战如此惨烈不堪,战火弥漫中原大地,以至于众多士民逃亡南部。《资治通鉴》载“中国士民避乱者多南渡江”,为求生存。加之西晋灭亡之后的第二年,司马睿被北部的残余贵族势力推举为盟主,改元建武,增强了对北方流亡民众的号召力。[4]天亦降灾祸,北方诸多地区发生旱灾、蝗灾,民不聊生,驱使众多中原士人向南部迁徙。大量迁徙进入南方的中原民众大多仍以原始籍贯或宗族群体为源流、单位而迁入新的居住地。因此中原士族长期所凝聚的宗法观念与对于北方故土的追念,势必会延续下去。徽州地处丛山叠嶂之地,史称:“于山岭川谷崎岖之中,东有大鄣山之固,西有浙岭之塞,南有江滩之险,北有黄山之扼……地势斗绝,山川雄深。”,其中徽州因其地势斗绝,四周遍及崇山峻岭,成为逃亡的最佳地点,吸引大量中原世族为避乱战祸,所谓“世乱则洞壑,溪山之险,亦足以自保。水旱兵戈所不能害,固宜其有强宗巨姓雄峙于其间。”便纷纷迁居于此。永嘉之乱后,中原腹地有九姓世族迁入徽地,分别为:鲍、俞、余、黄、谢、詹、郑、项等九姓。具体来说,一是有避祸患而南下徽州。俞氏、项氏两大世家巨族为躲避北方战祸而渡江南下迁徙至徽州,项氏宗族辗转多次迁徙,宗谱载曰“永嘉中,渡江居会稽……永元二年仕湘州德清令,迁万安,唐应顺间,绶公由淳安敦福乡衍于歙富溪”终于宋熙宁年间正式定居徽州。载永嘉年间,余祥率余氏众族一迁丹阳,二迁遂安,后又迁至歙县,所谓“迁睦之遂安,改迁余岸”。[5]前两次迁徙皆由避永嘉祸乱所致。再有西晋将军俞纵,今宣城人。逢永嘉丧乱,迁新安,后世子孙又有支派迁入婺源,散居各郡邑。二是跟随东晋元帝南下而迁居徽州。西晋亡国后,琅琊王司马睿镇守建业,而北方诸多士族跟随元帝南下。黄氏、郑氏即如此。史载:“晋有讳积者为考功员外郎,从元帝渡江,任新安太守。”后世子孙繁衍于徽地,并对徽州做出巨大的贡献。

二、永嘉南渡的移民对徽州社会的影响

永嘉南渡后,徽州地区接纳大量的北方移民,加上“吾徽居万山环绕中”的闭塞空间里,得以保存北方中原世家士族相对完备的儒家传统文化体系与规制严密的宗法组织。可以说,东晋于南方建立,实际是以洛阳为中心的北方中原文化移植入南方,改变先前江南地区固有的文化与风俗形态”。同时,从经济基础层面上说,迁入徽地以及苏浙地区的侨民将中原优秀之技术、文化理念等带进来。作为外来族众,渡江之初,奔波于野,千辛万苦而辗转至徽州,不仅仅是对故土的深深追思,还有中原沦丧之悲愤,故为复土之梦,宗族之亲甚浓。中原世族尤重宗族之观念也深深影响徽州的宗族观念与组织形态,反映出徽州区域逐渐由山越蛮俗转向儒家汉族文明。两汉至三国时期,“活动臻于鼎盛”,徽州作为其主要活动中心,随着孙权集团于江东鼎足以后对山越地区实行不间断的征讨活动,不断“徙出外县”。尤其永嘉南渡以后,绝大多数皖南山越人已经慢慢融入汉族群体之中,逐渐丧失其独立的文化色彩。同时,汉族文化中心逐步南移。永嘉南渡前的黄河流域既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亦是兵家征伐之地。由于战祸不断,中原衣冠大族南下徽州,促进了徽州地区乃至江南区域的开发与发展。在徽州山越“断发文身”的尚武风俗转型为“儒家宗文”的文雅风气之后,徽州顺利完成了从越文化圈转向至汉文化重心区域的演进过程。

1.保持严密的宗法组织形态

东汉至魏晋时期的世家大族持控入仕准则的九品中正制,逐渐形成门第出身决定政治命运的观念、制度。九品中正制度作为人才选拔机制亦成为世家士族门阀制度得以延续发展的护身符。东晋南立,中原世族随中央政府而南迁,并将此制度传送至江南地区。东晋政权作为是运营在北方世族与南方土著贵族共同合作之上的政治结果,南北势力终究不可偏颇。北方南渡的世家大族为维持、延续政治特权与社会影响力,最为关键的即是严守门阀制度的纯洁性质,杜绝身份、地位不对等的家族婚姻。随着战祸的蔓延、祸患的严重化,南渡的中原衣冠逐渐深入徽州区域,使得徽地俨然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移民区域。徽州地区的中原世族延续组织结构严密、严谨的宗族体系,“今则家自为谱,谱则重氏以及姓,虽别婚娶,抑亦所以统族属矣”,反映出宗族之谱系制度严明,徽州的宗族制度极具有规范性。譬如婚姻嫁娶问题中极其重视门第出身的习俗。时人称:“而吾新安婚姻问家世、派系征谱牒,则犹沿袭成俗……其为婚姻,贫不偶富,贱不偶贵之异。”

2.崇尚编修宗族谱牒之风气

封建时代的中国社会是宗法等级制度严格规范化的时代。魏晋以来,为九品中正制的需要,中央政府设置“谱局”,“亦有学官”,所谓“谱牒之作皆掌之在官,天下名家钜族,斑斑可考”,唐中期之后,世家地主逐渐衰败,庶族地主开始崛起,并取得统治地位,为适应这一社会变化,谱牒之编修亦发生重大变化,“家自为谱”的宗族谱牒制度兴起,成为主导地位的谱牒编修、管理体制。永嘉南渡后的徽州属于晋唐之时,所谓“晋唐之际,掌谱有局,知谱有官,公卿大夫通朝籍者预焉,而庶民则不与也。”因此,封建统治者极其重视谱牒之编修,体现国乃宗族之扩大化。同时谱牒的编纂即是体现敬祖爱宗之心,而昭穆名次历历在目体现封建社会伦理纲常之完备,社会运行之顺畅,所谓“国无国之道,而后国乱;家无家之道,而后家乱。故礼乐纲纪者,国之道也;宗法谱系者,家之道也。”徽人以为:“立族之本,端在修谱。族之有谱,犹国之有史。国无史不立,族无谱不传。”亦有:“聚族而居,绝无一杂姓搀入者。其风俗最为近古。岁时伏腊,一姓村中千丁皆集……千丁之族,未尝散处;千载之谱系,丝毫不紊。”[6]可见,修谱乃为宗族内部地位之高下。因此,谱牒乃为政治上之名分。清光绪《婺源县志》卷三《风俗》所载:“乡落皆聚族而居,多世族,世系数十代,尊卑长幼犹秩秩然,罔取僭忒。尤重先茔,自唐宋以来,邱墓松楸世守勿懈,盖自新安而外所未有也。”南渡中原衣冠带去的封建传统宗族观念深深影响了徽州社会风尚,使得徽州宗族的修谱活动异常活跃,永嘉南渡的徽州世家大族程氏先祖曰程延,即教诲子孙后代“有三世不修谱,便为小人之戒。”程朱理学在徽州的影响尤其深远,徽州乃“程朱阙里”,被视之为“儒道学之渊源”之所在。朱熹生前虽被贬谪,但思想理念乃被定义为皇朝钦定的正统思想。[7]因此程氏先祖之说由理学大家朱熹倡导曰:“人家三代不修谱,则为不孝矣。”即成为徽人心目中的金科玉律。清人赵吉士归纳徽州宗族的基本特性,指出徽州宗族聚族而居,秩序不紊的形态最为接近北方中原世族的风俗,亦有徽州宗族尚修谱之观念,与永嘉南渡后南迁的北部中原世族有紧密的关联。徽州宗族的修谱之风受到北方中原世族文化的强烈灌输,宗族之间竞相修纂谱牒,故徽地流传至今的家谱资料众多,[8]在中国谱牒发展史上,具有代表性与典型性。

3.重儒学、崇文教的道德准则与文化习俗

徽州宗族的始祖大多来自“中原衣冠”,是孔孟之道的信徒与儒家思想的继承者,重视教育事业是儒家学派与儒家知识分子推崇的重要思想信条,封建王朝将教育事业提升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政治策略层面上。因此,封建时代下的社会环境中,跨进仕宦圈层,即有了名、权和利。诱惑极大,众多俊杰子弟都将登科仕宦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成为社会的必然现象。西汉武帝推崇儒家之道作为统治的思想支柱与工具后,东汉王朝逐渐兴起的世家大族对斟读儒学有极高的热情度。崇文重教是徽州宗族社会的一大传统,此传统对于徽州社会的发展与繁荣起了重大的作用。永嘉之乱后南渡的世家大族迁至徽州,对于徽地的儒学风气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些留居的世族地主凭借他们的政治地位以及家学渊源,通过科举入仕又在各级封建社会取得一席之地,以致“名臣辈出”,造就了徽州历史上闻名遐迩的科第蝉联与累世簪缨之盛况,所谓徽地乃“彬彬多文学之士,其风埒于邹鲁”之盛名。[9]徽州宗族与南渡中原世族的宗族组织是一脉相承的,保持了其尊崇儒家文化、伦理纲常理念,即父系、父权、外婚以及嫡长子继承制度等。作为北方中原文化的积淀而被完整地移植过来,使得徽州宗族在性质层面,文化认同层面上持有与全国宗族的同一性。[10]不仅使得徽州宗族得以成长为世家大族的重要原因,更是南渡之世家大族影响徽州宗族重儒学、崇文教的显著表现。

结语

西晋时期的永嘉丧乱而导致的大规模中原世族人口南渡的活动。徽州因其“鸟道萦纡,山峭厉而水清澈,峰峦掩映,山多而地少”,自古少遭兵祸之乱,即成为战乱时期人们理想的避祸场所。徽州宗族的形成主要是以中原举族南渡的宗族组织为母体为标范,在徽州特殊的地域人文环境之中逐渐形成的,但并不仅是中原宗族的简单移植,而是中原文化与徽地缘由山越文化以及其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经历不断地锻造与适应逐渐形成的新的社会形式。[11]故血脉关系与地域关系的双重纽带汇集而共同构建其徽州的宗族社会形态。唐力行先生以“同心圆波纹”的生动比喻来形容北方的中原古老文化在徽州的沉淀。永嘉南渡后,迁入徽州大族的始迁祖大多是来自于北方的中原世家大族,便把先进的中原文化带至徽地,对徽州地区的宗族社会结构、社会道德风尚与生活习俗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形成了一个集合行政、经济、宗法、思想文化以及社会风尚等方面为一体化的凝聚力极强、超越统治集团轮替,而担负起实际运转功能的地方性宗法社会组织。

[1]陈寿.三国志﹒吴主传:卷四十七[M].北京:中华书局,1971.

[2]赵华富.徽州宗族研究[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4.

[3]房玄龄,等.晋书﹒载记七·石季龙下[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樊良树.永嘉南渡前后的中国[J].船山学刊,2001(3).

[5]戴廷明,程尚宽.新安民族志[M].朱万曙,点校. 合肥:黄山书社,2004.

[6]赵吉士,周晓光.寄园寄所寄[M].刘道胜,点校.合肥:黄山书社,2008.

[7]陆林,凌善金,焦华富.徽州村落[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4.

[8]徐道彬.论戴震对徽州族谱的看法[J].黄山学院学报,2006(2).

[9]王世华.“左儒右贾’辨——明清徽州社会风尚的考察[J].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91(1).

[10]吴为逸.试论古代徽州宗族的形成及其特点[J].安徽史学,1997(2).

[11]周晓光. 徽州传统学术文化地理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历史学院,2005.

Class No.:K237.1 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Influence of Aristocratic Families on Huizhou Society During the Period of YongjiaNandu

Chen Chunzi

(School of History and Society,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China)

After the Yongjia Rebellion, a large number of royal pro-nobles and other aristocratic families lived in the central plains region moved to the southern China region to avoid the scourge of war, which is known as the YongjiaNandu Event. Huizhou, surrounded by mountains and the beautiful natural environment made it an ideal shelter for people . The Han Clan living in the central plains region moved to Huizhou, which had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clan ideology, patriarchal clan system and customs in Huizhou.

Yongjia Rebellion; aristocratic families lived in the central plains region; Huizhou

陈淳子,硕士,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2015级。

1672-6758(2017)03-0042-5

K2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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