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颤动的中西医治疗研究进展※

2017-03-01 13:12周忠焱赵外荣唐靖一
河北中医 2017年11期
关键词:心室消融药物

王 宇 魏 娜 周忠焱 赵外荣 唐靖一

(上海中医药大学2015级硕士研究生,上海 201203)

心房颤动的中西医治疗研究进展※

王 宇 魏 娜 周忠焱1赵外荣1唐靖一△

(上海中医药大学2015级硕士研究生,上海 201203)

心房颤动(AF)是一种常见的心律失常,发病率随着年龄增长而上升,且诱发卒中、认知障碍等并发症,随着新型口服抗凝药和左心耳封堵术的应用,AF治疗拥有越来越多的选择,中医药在预防和治疗上也逐渐发挥出越来越大的作用,但中医对AF的研究多停留在临床疗效观察和个案总结上,未来应当更好发挥中医及中西医结合特色,文章对AF的中西医治疗研究进展进行综述。

心房颤动;治疗;综述

心房颤动(atrialfibrillation,AF)是治疗最困难的房性快速性心律失常,全球当前AF人数约为3 350万人,且随着患者年龄的增长,患病率逐年增加,预计2060年全球AF人数将再增加2倍[1-2]。大多数患者临床表现为心悸、胸闷、疲乏、头晕、黑矇等症状。AF时心房正常收缩功能完全失常,血液淤滞在心房内易形成血栓。同时血栓脱落随血液运行会形成脑、肾等脏器的动脉栓塞,有极高的致残、致死率。AF是心房电紊乱中最严重的情况,其分类杂乱不一,按发作时间可分为阵发性AF、持续性AF、永久性AF,按病因也可分为瓣膜性AF、非瓣膜性AF、孤立性AF。近年来针对AF的研究取得了较大成就,开拓了许多新的治疗理念,我们将AF的中西医治疗进展综述如下。

1 流行病学研究

近年来,一些大规模的AF流行病学调查多来源于欧洲和美洲,因发病时间、地区、确诊措施及对AF的具体定义不同,关于AF发生率的详细结果存在一定差异,但是各项研究均体现出近年来AF发生率存在明显升高趋势,最新的美国心脏病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Cardiology,ACC)预计美国成人AF的发病率为0.4%~1.0%,男性高于女性,且随着年龄增长,发病率不断升高,60岁以下人群发病率最低,80岁以上人群发病率最高,高达8%[3]。发达国家AF发病率为1.5%~2.0%,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并估计其发病率在50年内增长至少2.5%[4]。当前,所有关于AF发病率的调查研究均认为AF的发病率被低估,最主要是因为阵发性AF的漏诊及无症状AF患者的就医积极性偏低,且随着老龄化的加重,60岁以上的老年人比例增加,其他危险因素如原发性高血压、冠心病、2型糖尿病等患病率的升高及肥胖人群的增加,未来AF患病率会不断升高。我国对AF流行病学的研究起步较晚,样本量较欧美等国家明显偏少,周自强等[5]选用第5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得出我国AF发病率为0.65%。

2 现代医学治疗

2.1 心室率控制 药物控制心室率的成功率在80%左右,有效的心室率控制可使左室射血分数明显增加[6],目前控制心室率的一线用药是β受体阻滞剂[7]。但控制心室率并未解决AF的根本问题,心房的电传导重构和结构重构仍在悄无声息地进展,可使原本只是阵发性AF发展为持续性、永久性AF,血栓栓塞风险也同步升高。心室率控制的最佳目标值仍有许多争议。《心房颤动:目前的认识和治疗建议—2015》[8]指出,AF的心室率控制应达到以下目标:充足的心室舒张期以满足心室充盈;防止心率过快及心律严重不规整导致的心肌缺血和心动过速性心肌病;尽量防止心室内差异性传导从而影响心室收缩的同步性;避免药物不良反应,如影响心脏收缩功能、低血压、致心律失常作用、传导阻滞等。临床上经常使用的药物包括钠离子(Na+)通道阻滞剂、β受体阻滞剂、非二氢吡啶类钙离子拮抗剂、钾离子(K+)通道阻滞剂、洋地黄类及其他抗心律失常药物。心室率控制的药物选择需结合多方面的因素进行综合判断,如AF症状的严重程度、血流动力学状态、是否伴有心力衰竭等。

2.2 节律控制 节律控制是指恢复并且要维持心脏正常的舒缩节律,即窦性心律。包括药物复律、电复律、内科导管消融及外科消融。尽管大部分患者选择了前2种治疗方法,但是外科消融的疗效仍普遍被认可,其治疗地位非常重要。研究显示,一部分AF患者实施AF转律后,可显著改善临床症状和生活质量,逆转心肌电重构,使全因死亡率、复合终点(死亡、缺血性卒中、心肌梗死和因心力衰竭住院)和心血管事件的发生都有所减低[9-12]。及早进行节律控制,对防止年轻AF患者进一步发生心肌电重构及心肌重构具有重要意义。

2.2.1 药物复律 对于新发AF患者或发作持续时间<7 d的AF患者来说,药物复律是首选,且较安全,但对持续时间>7 d的AF患者疗效较差。且抗心律失常药物都有致心律失常的副作用,导致致命的并发症,需小心使用。目前,临床上治疗AF的药物主要包括4类,Ia类为适度阻滞钠离子Na+通道,奎尼丁等;Ib类为轻度阻滞Na+通道,利多卡因、美西律等;Ic类为明显阻滞Na+通道,普罗帕酮等;Ⅱ类为β受体阻滞剂,普萘洛尔、美托洛尔等;Ⅲ类为K+通道阻滞剂,胺碘酮、索他洛尔等;Ⅵ类为非二氢吡啶类钙离子拮抗剂,维拉帕米、地尔硫卓等。

2.2.2 电复律 虽然复律成功率更高,但操作稍复杂,且需镇静或麻醉,而且容易产生皮肤灼伤、短暂的心律失常、心肌损伤等一系列并发症。持续性AF且伴血流动力学改变的患者,以及AF伴心室率快且血流动力学不稳定时,应马上选择电复律[13]。为防止引发心室颤动,应采用同步电复律的方式。以较高能量为起始电流可提高有效率且减少电击次数。

2.2.3 导管消融 2007年美国心律学会(HRS)/欧洲心律学会(EHRA)/欧洲心脏节律学会(ECAS)[14]在《心房颤动导管和外科消融专家共识》中指出,AF导管消融的适应证为症状性AF,至少一种Ⅰ类或Ⅲ类抗心律失常药物治疗无效或不能耐受。2010—2012年,欧洲心脏病学会(ESC)、美国心脏病学会基金会/美国心脏协会(ACCF/AHA)和加拿大心血管协会(CCS)更新AF治疗指南[15-19],均将症状性阵发性AF,不伴或仅伴轻微心脏结构异常,对至少一种抗心律失常药物治疗无效列为导管消融的适应证。至于一些持续性AF患者,经过多次消融,大多数患者也可维持心律[20]。多个实验表明[21-23],导管消融在治疗阵发性和持续性AF中的作用得到了肯定。但对于持续性AF消融策略的争论从未休止,这正说明了当前持续AF消融的效果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2.2.4 外科消融 AF外科治疗包括经典迷宫手术、改良迷宫手术、微创外科消融及杂交手术等。迷宫手术首创了外科治疗AF的先河,迷宫手术[24]是切割缝合左、右心耳,以及肺静脉、冠状窦等处的心房肌,使有折返环的区域变成像迷宫一样的电绝缘区域。后来发展成其他几种改良迷宫术,经典迷宫手术虽然成功率高,但因创伤较大,已被大多数外科医生摒弃。微创外科消融具有导管消融不具有的优势:①微创外科双极消融消融线的质量高;②微创外科消融能同期处理左心耳,降低中风风险;③能够从心外膜消融自主神经节、切断Marshal韧带[25]。微创外科可在不损伤食管和肺静脉的情况下同期切除左心耳,从而实现心脏自主神经去神经化,但左心房峡部及三尖瓣环等特殊解剖部位的消融比较困难[26]。杂交手术为了结合以上两者的长处,Pison L等[27]对26例AF患者行全胸腔镜下双侧肺静脉消融及左心房后壁盒状消融,同期实施心内导管消融弥补外科消融线的缝隙,追加二尖瓣峡部消融,部分患者追加下腔静脉至三尖瓣峡部消融。结果:AF总治愈高达92%,说明同期或分期行杂交手术治疗AF,可提高单次治疗成功率,降低并发症发生率。但杂交手术目前尚存争议,仅在少数几个中心开展。

2.3 评估风险 评估患者血栓栓塞的风险,在对AF患者进行任何治疗之前都必须高度关注。AF是卒中的独立危险因素[28]。最新的心房颤动血栓危险度评分(CHADS2)将年龄≥75岁由1分改为2分,补充了血管疾病、年龄65~74岁和性别(女性)3个危险因素,最高评分为9分,评分≥2分的患者需服抗凝药物,评分=1分的患者口服抗凝药物或阿司匹林或不进行抗栓治疗均可;无危险因素,即评分0分的患者不需抗凝治疗[29]。抗凝治疗前必须对AF患者抗凝的出血风险进行评估,出血风险评分(HAS-BLED)≤2分为出血低风险者,HAS-BLED评分≥3分时说明出血风险增高[30]。《2016年欧洲心脏病学会心房颤动管理指南》[31](以下简称《2016年指南》)指出,患者不建议服用阿司匹林抗血小板治疗(Ⅲ类推荐,证据为A级),这是由于近来有些临床研究和实际工作数据表明,阿司匹林对AF患者预防卒中的获益与安慰剂相似,但其出血风险却与口服抗凝药物(OAC)或新型口服抗凝药物(NOAC)治疗的出血风险几乎类似。且《2016年指南》提出对非瓣膜病性AF患者,NOAC不仅作为一级推荐,并且作为优先选择抗凝治疗(Ⅰ类推荐,证据为A级)。对于非瓣膜病性AF患者来说,因为90%以上的血栓来源于左心耳[32],除外药物预防血栓栓塞外,还有另外一种日益成熟的预防方式,经皮左心耳封堵术。目前公认的左心耳封堵术最适宜人群是>75岁的卒中高危患者[33]。Protect-AF研究是关于左心耳封堵术的第1个随机对照试验(RCT)研究[34]。其23个月的长期结果表明,左心耳封堵术在有效终点方面不劣于华法林[35]。更长期的45个月随访证实,左心耳封堵术不仅在有效性上首次证实优于华法林,而且在安全性上首次证实不劣于华法林[36]。

3 中医对AF的认识

3.1 中医对AF病因病机的认识 古医籍中并无AF之名,根据临床症状和体征,应属于心悸、惊悸、怔忡范畴。《内经》对心悸症状有了最早的记录,《素问·举痛论》曰“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并在《素问·三部九候论》中记载了“参伍不调”“乍疏乍数”“脉代而钩”等异常脉象。汉代张仲景明确提出了“心悸”的病名,《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记载“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朱丹溪认为“虚”和“痰”是心悸的病因,《丹溪手镜》指出“有痰饮者,饮水多必心下悸,心火恶水,心不安也”“有气虚者,由阳明内弱,心下空虚,正气内动,心悸脉代,气血内虚也,宜炙甘草汤补之”。清代王清任《医林改错》指出“心跳心慌,用归脾、安神等方不效,用此方百发百中”,提出了用活血化瘀法治疗心悸。近代名医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论心病治法》中指出“有其惊悸,恒发于夜间,每当交睫于甫睡之时,其心中即惊悸而醒,此多因心下停有痰饮。心脏属火,痰饮属水,火畏水迫,故作惊悸也。宜清痰之药与养心之药并用,方用二陈汤加当归、菖蒲、远志煎汤送服朱砂细末三分。有热者加玄参数钱,自能安枕稳睡而无惊悸矣”。

3.2 中医对AF的治疗

3.2.1 方药治疗 王立玉等[37]应用温阳活血、化痰安神法治疗AF 30例,予复方益心汤(药物组成:黄芪、桂枝、赤芍、郁金、半夏、瓜蒌皮、珍珠母),心悸重者加煅龙骨、煅牡蛎、磁石;乏力明显者重用黄芪,加仙鹤草;阳虚明显者重用桂枝,加附子、肉桂;瘀血重者加川芎、丹参、桃仁、红花;兼有气滞者加柴胡、枳壳;痰火扰心者加黄连、栀子、竹茹。对照组31例予常规西药治疗。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6.67%,对照组总有效率70.97%,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组疗效相当;治疗后治疗组在中医证候疗效、心脏彩超指标及氧化应激指标改善方面优于对照组(P<0.05)。王天锡[38]应用桃仁红花煎(药物组成:桃仁、红花、丹参、赤芍、延胡索、香附、青皮、当归、生地黄)联合华法林钠片治疗血瘀型非瓣膜性AF。结果:患者中医证候改善明显,并对患者出血事件、肝肾功能、血液检验指标等均无明显影响,不良反应少。徐晨等[39]应用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加减联合盐酸胺碘酮片治疗心阳不振型AF 32例,并与对照组应用盐酸胺碘酮片治疗32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中医证候疗效高于对照组(P<0.05),在对窦性节律和心室率控制上优于对照组(P<0.05),说明中西药联合应用能明显提高临床疗效。马英明[40]认为根据《内经》脾病论述,AF当属脾病,故从脾论治AF,治以培补中气、提举宗气、温中化饮,设立培土散[药物组成:炙黄芪、党参(或太子参)、炒白术、高良姜、炒麦芽、炒山药、茯苓、当归、陈皮、法半夏]、升陷加味汤(药物组成:生黄芪、高丽参、生麦芽、柴胡、升麻、桂枝、当归、干姜、半夏)、化饮散(药物组成:炮附子、干姜、桂枝、茯苓、猪苓、泽泻、车前子、枳实、陈皮、党参、淫羊藿)。陈光等[41]提出心与小肠相表里的生理关系体现在食物与水液代谢方面,心之主宰影响小肠功能,而小肠泌别清浊以保持心之清灵,若小肠泌别清浊失司,则清气在下所致之虚与浊气在上所致之实浊蒙心神,发为AF,治疗上可调小肠之气,以畅心气,利小肠之通路,给邪气以出路,从而安神魂。张保国等[42]应用加味补阳还五汤治疗慢性心力衰竭合并AF。结果:加味补阳还五汤能很好地改善患者心功能及其临床症状,同时控制心率。吴华芹等[43]将AF的常见证候分为4种,即气阴两虚证、阴虚火旺证、痰火扰心证、气滞血瘀证,分别治以芪珀生脉汤(药物组成:生黄芪30 g,琥珀3 g,太子参15 g,五味子12 g,麦冬20 g,僵蚕15 g)、三参枣芍汤(药物组成:太子参15 g,沙参12 g,玄参12 g,炒酸枣仁30 g,白芍10 g,生地黄20 g,麦冬20 g,生龙骨30 g)、连蒌胆星汤(药物组成:黄连6 g,全瓜蒌30 g,胆南星12 g,合欢皮15 g,甘松12 g,茯苓 30 g,苍术15g,竹茹15 g,生牡蛎30 g)、桃红枳鸡汤(药物组成:桃仁12 g,红花12 g,枳壳15g,鸡血藤20 g,郁金15 g,蒺藜15 g,延胡索12 g,丹参20 g)。

3.2.2 中成药治疗

3.2.2.1 稳心颗粒 稳心颗粒由党参、三七、黄精、甘松、琥珀组成,蔡艳萍等[44]用稳心颗粒联合盐酸胺碘酮片和培哚普利叔丁胺片治疗老年阵发性AF患者58例,并与对照组应用盐酸胺碘酮片和培哚普利叔丁胺片治疗58例对照观察。比较2组治疗前后心室率、房颤次数、左心室舒张末内径(LVEDD)、左心房内径(LAD)、左心房最大容积(LAVmax)、P波最大时限(Pmax)、P波离散度(Pd)、A峰峰值流速(VA)指标变化。结果:对照组除LAD外,2组治疗后以上观察指标均较本组治疗前改善(P<0.05)。杜浩等[45]发现稳心颗粒联合常规西药治疗能更有效更快地降低心室率,提高转复率,减少不良反应,进一步提高临床疗效。

3.2.2.2 参松养心胶囊 参松养心胶囊是由人参、麦冬、桑寄生、山茱萸、酸枣仁、甘松、龙骨、丹参、赤芍、土鳖虫、黄连和红木香12味中药组成,全方以脉络学说为指导,补、养、敛三法并用,针对心律失常的中医病理机制,温清并用,通补兼施,既补又通,还清心经虚火,使心络气阴充盛,体现了对本病多环节发病机制的整合调节作用[46-47]。Chen G等[48]收集了2 347例阵发性AF患者的数据,通过Meta分析发现参松养心胶囊联合其他抗心律失常西药治疗效果优于单用抗心律失常西药治疗。

3.2.2.3 注射用益气复脉(冻干) 窦新宇等[49]将60例气阴两虚型AF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30例予基础治疗,治疗组30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用注射用益气复脉(冻干)。结果:注射用益气复脉(冻干)可降低AF患者心率,减少发作次数,提高生活质量,改善心电图表现,未发现不良反应,具有安全性和可靠性。

3.2.3 针灸治疗 杨志新等[50]纳入28例永久性AF患者,通过治疗“相对穴”,选取内关透外关,郄门透三阳络,合谷、神门、大陵、太冲。辨证配穴:心阳不振加大椎、心俞;痰火扰心加丰隆;心血瘀阻加膈俞、三阴交;心脾两虚加心俞、脾俞;水饮凌心加肾俞、阴陵泉。结果:针刺“相对穴”对控制心室率、改善心功能有较好疗效。黎滔等[51]认为针灸预防AF的发生发展可能有赖于神经通路的信息传递,特别是神经信号的双向传输及脑内递质的多维整合,针刺信号还可能影响某些细胞内信号的传导及基因表达,并通过体液、内分泌乃至心脏局部的多重调节而纠正心律失常,其效应由多因素、多层次、多方位的整体调节而实现。夏元石等[52]将90例阵发性快速AF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40例予常规药物治疗,治疗组50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用平补平泻法针刺内关、郄门和提插补泻法针刺血海、三阴交。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6.0%,对照组总有效率52.5%,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治疗组能够有效改善患者AF症状,提高患者生存质量。

4 小 结

近年来,针对AF的发病机制及防治手段进行了大量的探索,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仍未完全阐明,现在的治疗方案还存在许多缺陷,许多问题亟待解决。中医药治疗各类AF均有不同程度的临床疗效,在复律、控制心室率、缓解症状、改善心肌重构、预防血栓栓塞及提高AF患者生存质量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且中医药具有治法多样、毒副作用小、安全性高等特点。但目前中医对AF的研究多停留在临床疗效观察和个案总结上,缺乏前瞻性、大样本、多中心的临床数据整理,不利于大范围的临床推广,限制了AF中医诊治水平的提高。未来应当更好发挥中医及中西医结合特色,期待较大样本的临床研究、药物筛选、治疗方案优化、机制探索等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尤其是在运用现代药物及治疗手段基础上,中医药将会进一步突显临床优势,提供治疗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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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

10.3969/j.issn.1002-2619.2017.11.034

R541.75;R-05

A

1002-2619(2017)11-1740-07

※ 项目来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资助项目(编号:81603549);上海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科研课题(编号:20154Y0052)

△ 通讯作者: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心病研究室,上海 200030

1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心病研究室,上海 200030

王宇(1993—),男,硕士研究生在读,学士。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防治心血管病。

2017-09-13)

习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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