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年间宋军援救太原之战述论

2017-03-10 22:09陈乐保
关键词:金人榆次宋军

陈乐保

(湖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靖康年间宋军援救太原之战述论

陈乐保

(湖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北宋援救太原之战实际上是第一次宋金战争与靖康勤王活动的延续,三镇坚守不下与金人的“先败元约”为北宋派遣援兵提供了理由。为了救援太原,北宋先后组织种师中、李纲等重臣率领重兵前往救援,但因决策反复、将从中预、情报失误等原因遭遇了巨大失利,从而使得北宋处于更加被动的局面。

北宋:靖康;太原之战;种师中;李纲

靖康元年北宋援救太原之战,是早期宋金关系的重要转折点。这场战役的发生、发展,将北宋军政的腐败无能暴露无遗。关于这一问题,李华瑞《宋金太原之战》做过论述,[1]但仍有一些问题值得探讨,如此役中军事情报的收集问题就颇值得关注,而早期宋金两军的战术对抗亦颇值得推敲。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拟对北宋救援太原之战再做详细论述,敬请方家指教。

一、北宋救援太原决策的反复

靖康元年初,金军在迫使宋朝交纳大量财物后撤军北返,宋廷内部就是否割让三镇与“邀击”金军的问题上产生了较大的分歧。知枢密院事李纲坚决反对割让三镇,主张在黄河一线“邀击”金人。他建议“遣大兵用澶渊故事护送”金军出界,得到了宋钦宗的同意。于是宋廷分命勤王师种师中、姚古、折彦质、范琼等将兵十余万,分道并进。李纲又戒诸将曰“度便利可击即击之”,“将士踊跃以行”。[2]然而以李邦彦、吴敏等为首的三省认为应当坚守和议,且奏请“立大旗于河东、河北,有胆敢擅出兵者并依军法”。[3]是时北宋虽有一些有识之士如陈东、晁基、杨时、吴若、杨诲、唐重等纷纷上书论割让三镇的厉害,但是更多的“朝廷缙绅上恬下嬉,幸于无事,恃以为安”,以为金人走后便可相安无事,继续得过且过。宋钦宗本人因劫寨之战的失利,迟迟不下“邀击”的命令。御史中丞许瀚眼看战机稍纵即逝,遂上书大言与金决战之利,并批评朝廷“庙算未定”。宋钦宗犹豫不决,乃令三省、枢密院官长会议,“取长策以付诸将”。[4]结果三省、枢密院仍是各行其是,诸将对此“莫之是从”。

正在宋廷内部争论不休时,河东平阳府义胜军叛归宗翰。义胜军是北宋收复燕云后招募的当地强壮“汉儿”,“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路大约有十余万人,皆由官府给以钱米。后来河东路仓廪不足,义胜军因饥而怨,又常遭受到宋军的辱骂,逐渐产生了叛变的意图。金军南下后,宗翰久攻太原不克,不敢贸然南下。而平阳府义胜军叛乱,引导金人入南北关,连陷威胜军、隆德府,前锋直至泽州高平。宋廷闻讯大惊,执政密劝宋钦宗召回所遣之兵。时宋将赫怀领兵二万守河阳,“扼太行琅车之险”,宋钦宗仍发金字牌将诸将悉数召回。姚古、种师中等追及金人于邢、赵间,两军相去仅二十余里,得诏即还。李纲得知诸将已被召回,与宋钦宗力争,于是又复遣诸将追袭。诸将知朝廷议论不齐,“悉解体矣,不再有邀击之意”,仅仅是护送斡离不军出境而已。于是金人尽知宋廷虚实,“复旁出抄掠,深、祁、恩、冀皆被其害”。[5]而宗翰军在得知东路军已于北宋议和后,也率军北还。

粘罕兵进泽州之举对之后的宋金关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由于宋金和议中规定金军渡河后应归还肃王,但斡离不并未实现约定。粘罕又领西路金军南下泽州,威胁开封,这些行径均与和议内容相悖。宋钦宗君臣对此颇为不满,宋廷认为金人“未至三镇,先败元约”,自己也无必要再单方面遵守。直到用兵失败后,大臣吴敏仍对此“不平”,反对与金人议和。遂命种师道为河北、河东宣抚使,驻军滑州,总兵援救三镇。又以姚古为河东制置使,援救太原,以种师中为河北制置副使援救河间、中山二镇。靖康元年三月十日,种师中领兵逼金军出河北边界,中山、河间两镇与沿边州县皆安。宋钦宗见三镇已收复其二,以为形势对北宋有利,遂公开下收复三镇之诏。由此,宋廷经过反复的争论,终于确定了以武力收复三镇的决策。

二、军事协调的失败与榆次之战

此次北宋以京城周围的勤王师主力援救太原,名义上种师道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为三军总帅。实际上种师道因生性“简默”,又年老多病,宋钦宗与执政大臣并不倚重他。宋钦宗甚至认为种师道“老矣,难用”,在斡离不撤军后将他罢为中太一宫使。若非御史中丞许瀚上书力荐种师道“智虑未衰”,恐怕他早就埋没了。然而,即便种师道再次被任命为宣抚使,他也很难真正掌握前线的军事指挥大权。大臣李纲就上奏,请令各地勤王师“尽赴制置使姚古使司固圉”,所谓“固圉”,只是李纲的委婉说法,其实际目的仍是不让种师道掌握军队大权。《宋史·种师道传》说种师道虽为宣抚使,“是无兵自随”,就反映了他的尴尬处境。[6]种师道又请“会山东、陕西、京畿之兵屯于青、沧、济、卫之间域,预为防秋之计。诸公以为金人重载出还,岂易再来?不宜自扰费也。”[7]

宣抚使种师道既无实权,统兵将领姚古、种师中、张灏、范琼等仍直接听命于北宋中央朝廷。河北、河东前线距开封路途遥远,上下情信难通,前方战事出现的变化宋廷很难即刻获悉,更遑论迅速制定出对策,这就为日后的军事失利埋下了隐患。靖康元年三月下旬,河东制置使姚古收复隆德府,部将王德仅率十六骑就袭破威胜军,生擒伪知府姚璠。金军凭险防守南北关,姚古在关前顿兵月余。范琼领山东兵不受姚古节制,独能引兵稍进。麟延路军马使黄迪与陕西将领王迪等会兵进至河东汾州上贤,为金人所败,“官兵、市民及运粮人夫死于贼者无数”。[8]宋钦宗见由河东进军受阻,于是又命种师中从河北出河东解太原之围。时方五月,盛夏已至,西路金军主将宗翰回雲中避暑,留大将银术可继续围困太原,并在汾州、滁州(即隆德府)阻击北宋援军。对于河北方向粘罕以为井陉路“不能通车马”,故略无防备。但这并不等于太原城周围的金军已大量减少,从《金史》中可以看到,协同银术可围困太原的尚有娄室、拔离速、活女、习失、丕鲁、斡论、完速、索里、乙室、阿鹘懒、撒里土、彀英、郭企忠[9]突合速等,兵数并不少。只是金军大多在太原周围“分就畜牧”,又没有在太原以东设防,而宋廷所遣间谍也并未仔细调查一下金人虚实,就武断的向北宋汇报“(金)兵将归”。同知枢密院事许瀚“信之,从中督战无虚日,使者望其项背。诏书以逗挠责师中… …”。种师中方治兵真定府,接到诏书后叹曰,“逗挠,兵家戮也。吾结发兵间,今老矣,忍以此为罪乎?”即日整军出发,并约姚古、张灏两军俱进,而营中“辎重犒赏之物,皆不暇从行”。[10]种师中率部从真定府出发,由井陉进入河东境内,连下太原以东寿阳、榆次诸县,“未尝见一金人”。参谋官黄友遣三千兵夺榆次县,“得粮万斛”,暂时解决了军粮之急。可以说,在这段时间内,宋军一直掌握着战略的主动权,以至于主将种师中也产生了轻敌之意。然而,战场的形势已随着金人获悉宋军的行军路线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金军久经沙场,虽对宋军之出井陉“惊惶谓自天而下”,但他们并未放弃战斗,银术可立即抽调人马对种师中部进行反击。宋军大约在前进至榆次县的途中,就已与小规模的金军发生了交锋,宋军五战三胜,仍稍占上风。种师中上奏宋廷的札子中也谈到,“斩获金人首级,开通道路,得张孝纯蜡书”。

五月十一日,宋军抵达榆次。榆次地处汾河谷地的北部,除北面数十里外为山地外,其他三面均地势平坦,其间虽也有一些小山丘,但不足以成为对抗骑兵的有效屏障。当此之时,宋军应极力避开此一段不利的地形,或应进驻榆次整顿人马,据城防守,或应日夜兼行直取太原。榆次距太原不过百里,以一日一夜的行军当能在十二日之前赶到。后来事实证明十一日对宋金双方均是关键时刻,金军大队人马正是恰恰在十二日清晨赶到榆次县的。种师中一开始也确实有直接进军太原的想法,他率领大军绕过榆次县继续前进,前军至石坑,距太原仅有二十里。但是姚古、张灏所部宋军并没有按约定派军前来会合,种师中见到此情景担心再进有“孤军深入”的危险,又率军回取榆次。此举成为影响战局的一个重要因素,宋军折回后当立即进入榆次城内防御,种师中反而在榆次以西约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黄友见地势不利,劝种师中说“地不利,将三面受敌”。无耐种师中溺于金军“悉已遁去”,并未听信。于是,仅仅一夜之间,金军大队人马已赶至榆次,并于五月十二日清晨向宋军发起了进攻。

据《金史》中记载,此战银术可调动了活女、斡论、突合速等部,宋人也说战前已是“大兵四合”,前军、右军几乎同时受到金军的攻击,又说“榆次县路有金人贼马将至”等等。可见金人的攻击方向当不止一端,至少有两路:一路由活女率领从榆次向西进攻,一路从太原方向进攻。这样战前金军至少已对种师中部宋军形成了夹击之势,况平坦的地形更利于发挥骑兵的奔冲优势。金军的进攻意图很明确,一开始就“悉兵来攻右军”。种师中的阵列情况应是右军在北,即靠近山地的那一面,因此金军的意图当在切断宋军向山地转移的道路。此时的宋军尚不知大难临头,种师中对战事的判断更为失误,竟以为榆次之敌为“(金军)残零将归者,令后军去捉收”。转顷之间,金人铁骑大至,乘势奔突,宋军措手不及,“右军先溃,前军亦奔”。先锋杨志不敢应战“由间道遁归”,前军参谋官黄友战死。种师中独与麾下死战,“从卯至巳,所余才百余人。身被数枪,裹创力战,又一时而死之”。[11]《金史》中又说“活女斩种师中于杀熊岭”,杀熊岭在榆次县以北五六十里处,其地已是山峰连绵了。可见种师中在遇袭后曾领军向北撤退,这也反映出金军的先见之明。

种师中已败,姚古犹与金人对峙于南北关,没有全力北上,张灏一军更是杳无音讯。金将银术可亲领大军会拔离速、娄室、彀英等南下迎战姚古,两军激战于南关,“一卒挥刀向拔离速,彀英以刀断其腕。一卒复从旁以枪刺之,彀英断其枪,追杀之”。可见战斗亦颇激烈。

三、李纲再援太原失败

榆次之战失利后,宋钦宗以“姚古、种师中、黄迪败衄,乃遣王雲入使金国”。不久王雲自金国回,言“金人亦颇厌兵,只要三镇租税,效关南十县旧例,限半月复到燕山。仍要坐到税租岁计银绢数目,及要三道使命往三处诏谕。从所请即便解兵,仍不得爽约。”宋钦宗听后大喜,“顾问群臣可否”,少宰吴敏坚持不可,认为“金人先已渝盟,三镇不与故其宜矣”。李纲也认为“(三镇)为祖宗之地,不可弃之,徒资敌势。”耿南仲与李纲不和,乃提议由李纲总兵援救太原。宋钦宗亦认为“(李纲)忠鲠果锐,”遂决定让李纲总兵三援太原。[12]

靖康元年六月,宋钦宗任命李纲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督诸将救太原,刘韐副之,折彦质、王以宁、郭执中等十余人并在幕下。又以解潜为制置使,代姚古、种师中统西番兵,许孝为前军统制,遣潜屯威胜,韐屯辽州,以宁节制浙兵,张孝纯子颢为陕西路都转运使兼浙东察访使,与都统制折可求、张思正等皆屯汾州,范琼率山东兵屯南北关山间”。[13]宣抚司共“统兵二十二万”,在数次援救太原中堪称规模最大的一次。但从战斗力来看,宣抚司之兵要远逊于前两次的援军。宣抚司的兵马大约由江南一带的勤王师与种河东义勇、禁兵组成,还有一些是种师中、姚古所部溃兵。《宣和录》中描写江南勤王师说道,“官军之过者皆江、浙、闽、蜀之人,俯偻跛躄,竟日转徒道路之间。问之曰,‘汝何为者?’曰,‘救太原兵也’识者黙然”。[14]《长编纪事本末》也说此次援军“多江、浙、闽、蜀人,皆赢弱不可战”。[15]很多援军还将兵器变卖以换取衣食,通判河阳、权州事张旂批评太原援师说,“河阳自今春以来累有军马经过,军士举随身军器若马甲、神臂弓箭、枪牌之类,于市肆愽易熟食,名为寄顿,其实弃遗,逃避征役。拘收三日间,得器械四千二百馀物。”[16]

李纲所直接统领宣抚司兵仅有两万,且马匹急缺。但宋钦宗对此已经是满腹猜忌了,认为李纲“握兵权太重”。幸得大臣徐处仁在一旁劝解说,“纲书生耳,强敌中国之隐忧,今太原兵未解,不以此为忧而忧纲乎?”徐处仁的话并未能消除宋钦宗的猜忌,他随即将李纲奏请的“防秋之兵”悉数罢去,并令宣抚司诸将“皆受御前处分”。李纲一再陈述此举的危害性,宋钦宗均置之不理。因此在宣抚司诸将“事得专达,进退自如”,宣抚司只是“特文具耳”。靖康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李纲率军从京城出发,至怀州后便长期的顿兵不前。“河东七月,旦暮已凉,而兵犹未进”。 宋钦宗催促各路进兵,于是各路将领在隆德府召开战前临时会议,商议如何进兵。身为河北河东宣抚使的李纲采纳了幕僚王以宁的建议,没有参加此次会议。李纲为什么这样做史书中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很可能是为了尽量消除来自宋钦宗的猜忌,也或许是李纲自认为援救太原无望。副宣抚使刘给主持了这次军事会议,“与诸将期七月皆进,王渊与韐出平定军、辽州路;解潜、折彦质出威胜军路;张灏、折可求出汾州路。”[17]

靖康元年七月二十七日,解潜先自威胜军进兵南关,“而平定、辽、汾之师皆逗留不进”,[18]宋军之前约定的三路兵进的计划至此又全盘落空。金人增兵,解潜“力不能胜而溃”,自是不复能军。刘给闻解潜军败,“留张俊、苗傅于信德府而走”。[19]八月,刘给、张灏两路宋军皆溃,独张思正所部在汾州尚未出战,其众尚有十七万,号称“百万”。 金人以给、潜既败,张思正不足虑也,“乃驱妇艾老弱守虚寨,以当平定、威胜之路,而并其兵以御思正”。张思正于仲秋夜袭金人于文水县,斩首数百,“几获李嗣本”。十六日,两军复战,金人以铁骑三千直冲宋军,宋军大败,“相蹂践而死者数万人,坑谷皆满。张思正以败卒数千奔汾州,张灏以牙兵数百趋慈、隰,于是威德、隆胜、汾、晋、泽、绛之民扶携老幼,渡河南奔者以万计,诸州县井邑皆空。”[20]至此,北宋援救太原的军事活动彻底宣告失败。宋钦宗不愿割让三镇,又派遣吴革、王雲、李若水等人使金,继续商议以三镇赋税代三镇之地一事。然而金人已决定再次南下,靖康元年九月初,太原陷落。十月,河北重镇真定府失守,金人又一次大规模的入侵活动开始了。

四、尾论

北宋援救太原之战实际上是第一次宋金战争与靖康勤王活动的延续,三镇坚守不下与金人的“先败元约”为北宋派遣援兵提供了理由,开封城下“勤王师大集”则为援救太原提供了军事支撑。凭借着本土作战的优势,北宋先后收复了中山、河间二镇,并比较幸运地捕捉到了金军太原防御上的薄弱一环。然而,北宋中央朝廷的过分干预与军事情报工作中的低级失误造成了战局的急转直下,种师中的大意轻敌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榆次之败,宋军士气大挫,西兵精锐损失严重,实际上已丧失了解救太原的能力。北宋所面临的当务之急应是一边尽可能地争取以三镇赋税代三镇之地,一边加强河东南部地区的防御,这样即使太原不能收复,河东地区也仍有南北关等险隘可守。相反,北宋君臣看不到形势的严峻变化,继续组织重兵援救太原,结果数战皆溃,河北河东所存之兵尽散。金人再次南下,河东地区迅速沦陷,河北真定府等重镇相继不守,这些都是一再援救太原所带来的恶果。

注释:

[1]李华瑞:《宋金太原之战》,《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3年第6期.

[2](宋)李纲:《靖康传信录》卷2,王云五:《丛书集成初编》,第14页.

[3](宋)赵甡之《中兴遗史》,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36,第271页.

[4]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42,第317-318页.

[5]李纲著《靖康传信录》卷2,第14-15页.

[6]《宋史》卷335《种师道传》,第449页.

[7]折彦质《种师道行状》,《三朝北盟会编》,卷60,第449页.

[8]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46,第349-350页.

[9]《金史》卷72《银术可传》,第1658页。《金史》卷80《突合速传》第1802页.

[10]《宋史》卷335,第10754页。注:《宋史·种师中传》说种师中在此之前已出兵至榆次,后又率“留 屯真定”。此说极为荒谬,太原距真定五六百里,种师中即至榆次,离太原不过百里,怎会无故退军?且进退之间金人岂能没有察觉?

[11]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47,第353页.

[12]《中兴遗史》,徐梦莘撰《三朝北盟会编》卷48,第358页.

[13]杨仲良:《长编纪事本末》卷145《金兵下》.

[14]《宣和录》,徐梦莘撰《三朝北盟会编》卷53,第396页.

[15]杨仲良《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四,《金兵下》.

[16]《宋史》卷197《兵十一》,第4921页.

[17]徐梦莘撰《三朝北盟会编》卷50,第378页.

[18]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51,第387页.

[19]《中兴遗史》,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51,第386页.

[20]杨仲良《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四,《金兵下》.

(责任编辑:胡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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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3130(2017)05-0051-04

10.3969/j.issn.2096-3130.2017.05.013

湖北省教育厅2017年青年社科项目“《靖康要录》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7Q118

2017—04—13

陈乐保,汉族,湖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唐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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