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之际池州抗清斗争本末

2017-03-11 10:14陈晓出
兰台世界 2017年5期
关键词:义军建德池州

陈晓出

(辽宁大学历史学院 沈阳 110036)

明清之际池州抗清斗争本末

陈晓出

(辽宁大学历史学院 沈阳 110036)

1645年,随着南明弘光政权的覆灭,复社名士吴应箕于家乡池州起兵抗清,由于多种原因起义很快失败,吴应箕也英勇牺牲。在鼎革之际,起义的细节及吴应箕本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值得去梳理的。

复社 领袖 池州 牺牲

吴应箕(1594—1645)始字风之,后更字次尾,号楼山。南直隶池州府贵池县兴孝乡高田人,明末著名文学家、社会活动家、复社领袖,与沈寿民、沈士柱、杨维斗、刘伯宗合称为“复社五秀才”。明亡后,举兵抗清,兵败被俘殉国,乾隆四十一年追谥忠节。吴应箕著述甚丰,有《国朝记事本末》、《东林本末》、《嘉朝忠节传》、《留都见闻录》、《读书鉴》二卷、《读书种子》二十卷、《复社姓氏录》二卷、《友鉴录》、《续觚不觚录》、《宋史》五十卷、《盛事集》三十卷、《读书止观录》等,今传有《楼山堂集》二十七卷。

一、吴应箕起兵前的活动

1.明代池州府的建制。据《明史·地理志》载:“池州府元池州路,属江浙行省江东道。太祖辛丑年八月曰九华府,寻曰池州府。领县六。东北距南京五百五十里。”[1]926池州府下辖六县分别是贵池县、青阳县、铜陵县、石埭县、建德县、东流县。吴应箕的家乡就在贵池县兴孝乡高田。

2.甲(申)乙(酉)之际吴应箕的活动情况。甲申三月,李自成义军攻破京师,崇祯帝自杀殉国。四月清兵入关,李自成农民军向西部败退。同月,由于受农民军压力而南逃的左良玉属部攻破池州,纵兵抢掠。直到五月初五日,崇祯帝殉国的抄传才到达池州,此时吴应箕刚从南京返乡月余,得知噩耗后与同乡名士刘城率诸生聚哭于野[2]406,并作《山中五日闻三月十九日之变》[3]358。同月十五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年号弘光。七、八月间随着阮大铖的起复,以及姜曰广、高弘图等东林阁臣相继被排挤出朝廷,东林复社党人士陷于不利境地。阮大铖因在寓居南京时对吴应箕、周镳等人张贴《留都防乱公揭》声讨而怀恨在心,以周镳及雷縯祚曾立计划拥立潞王为由,将二人下狱[1]7032。

此时,正在家乡山中的吴应箕听闻好友周镳蒙难,立即赶到南京与陈贞慧商量搭救措施,在南京停留一月有余。后阮大铖要逮捕吴、陈二人,吴应箕在友人帮助下逃出,陈贞慧被捕入狱。吴应箕在燕子矶遇到从苏州来的侯方域,二人商量救人无果后,吴应箕回到贵池,此经历在清人夏燮所作《忠节吴次尾先生年谱》中有详细记载。至次年五月前,吴应箕一直在家乡著述交游,并时刻注视着时局的变化。五月可以看做吴应箕命运的转折点,同时也成为起兵的准备期,此月吴应箕著述颇丰,作《汉光武中兴论》等五篇“中兴论”对抗清斗争寄予深切希望。五月末,周镳被逼自经的消息传到,吴应箕作《祭周仲驭文》三篇。与此同时,五月初十日夜弘光帝出逃,十五日南京城降,弘光政权覆灭。随着弘光政权的覆灭,清朝统治者以为大局已定,这时又重新于六月初五日,颁布剃发令,由此引发了南方汉族人民的大规模反清斗争。与此同时,随着南明鲁王、唐王政权的相继建立,各起义势力有了名义上的效忠对象,并以此为号召复明保发。吴应箕在家乡池州的起义也是其组成部分。

二、起义的肇始

吴应箕于池州的抗清起义不能孤立看待,而是应看作皖南地区各州县起义的一部分,正是皖南地区各地的相互支援、对于清朝兵力的牵制,才将皖南抗清起义推向高潮。关于起义顺序,顾城先生在《南明史》有所提及:“休宁人金声和江天一起兵于徽州府,接着在六、七月间有邱祖德响应于宁国,尹民兴响应于泾县,朱盛浓、吴应箕响应于石棣县。”[4]177无疑金声与江天一在徽州府的起义是皖南的首义,由此拉开了皖南抗清的序幕。金声奉隆武帝正朔,被任命为右都御史、兵部右侍郎提督南直军务,金声以此成为诸路义军的领袖。清廷派重兵围剿,池州总兵于永绶也在派遣之列,由此造成了池州地区兵力空虚,客观上降低了池州起义的压力。

关于池州起义,在肯定吴应箕的领导者地位时,也必须提到朱盛浓,可以说朱盛浓是最先起兵的。徐秉义的《明末忠烈纪实》说:“朱盛浓,字杨亭……乙酉七月,起兵复石棣,又复东流,遂与吴应箕合攻池州,不克,乃分兵复建德。”[5]331至少可以看出朱盛浓与吴应箕是分别举兵的,后合兵攻池州府城。江宁巡按毛九华顺治二年十一月揭帖《安徽各地抗清情形》云:“池州府所辖六县……七月内,有原任本府推官朱盛浓者,当英王临府时未顺逃走。后见大兵北上……结寨石棣县七里地方,攻破青阳,掳知县吴璠,杀典史林绍台;破石棣,掳典史赵运泰,径逼府城。而本府劣监吴应箕附之。”[6]516揭帖作为官方公文虽然立场不同,记录或有所偏颇,但基本情况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与徐秉义所记载的基本吻合,从中我们可以得出几个事实,吴应箕与朱盛浓是分别起兵的,只是在攻打府城时才合兵一处,对于“应箕附之”更多应理解为朱盛浓起兵时间先于应箕,吴应箕起兵响应,并不是隶属关系;朱盛浓在石棣县城七里外起兵,且当时起兵恰好是池州兵力北上,防务空虚,由此可以看出金声等其他义军的牵制力,更应该把池州起义放在皖南起义中来研究。池州起义与皖南各支义军大多奉隆武帝正朔,并接受隆武帝册封的官职,吴应箕就署池州推官、监纪军事。

有关朱、吴二人的从属关系,前文已经说明二人领导的义军是平等的友军关系,并无政治上的隶属关系。有若干史料记载推朱盛浓为统帅,应箕受其节制或奉盛浓为主,这是不符合客观事实的。如温睿临的《南疆逸史》云:“池州则奉朱盛浓为主,而吴应箕应之。”[7]261徐鼒《小腆纪传》载:“乙酉秋,义兵蜂起,有奉宗室朱盛浓为号者,应箕起兵应之……”[8]480朱溶《忠义录》载:“南京陷,贵池起兵,众以池州理刑朱世隆宗世贤,奉为统帅,应箕为监军,与金声相应和。”[9]662朱溶更是将朱盛浓讹记为朱世隆。从二人均奉隆武帝正朔来看,就不可能奉盛浓为主。从二人被授予官职来看,朱盛浓的官职是监军道,吴应箕同乡好友刘城在《吴次尾先生传》说:“次尾署池州推官,监纪军事,且云将进道臣秩也。”[10]500至少从官职上来说二人职务来看大体相同,所以从属关系也很难成立,而金声作为皖南抗清起义名义上的领袖和最高长官是无疑问的。

我们可以看出这些皖南地方文人士绅组织和参与的抵抗运动几乎出于自觉的忠义本能,吴应箕就是这样在忠义感召下在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官职,没有充分的后勤保障和支援下,于家乡贵池兴孝乡高田里毁家纾难,募集了门徒乡勇数千人举起反清卫乡的义旗。池州抗清起义由此全面拉开序幕。

三、池州抗清的发展及过程

关于池州起义的战斗经历,在朱吴二人合兵围攻池州府城以前,攻破石棣、青阳二县的战果无疑是朱盛浓义军独立完成的,这在前文所引的毛九华的揭帖中可以得到印证[6]516,而在徐秉义的《明末忠烈纪实·朱盛浓》中说:“乙酉七月,起兵复石棣,又复东流,遂与吴应箕合攻池州,不克,乃分兵复建德。”[5]331说朱军克服的是东流、石棣二县,应是谬误。朱盛浓起兵于石棣,青阳县与石棣毗邻,二县均位于池州府东部,而东流与石棣相隔建德,在地理上说不通。至于吴应箕义军的战果,首先能肯定的是建德、东流二县的恢复,吴应箕的义军无疑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收复二县与围攻府城的先后顺序我们可以进行梳理。吴应箕的好友彭而述曾在乙酉年春夏之际寄宿在应箕家,在其《读史亭文集·吴义士传》载:“闻大兵抵池……辄取四五万人……公指挥分为四师。是时江南诸郡邑皆已置吏,公以一师出东流,一师出建德,一师间道入金陵,一师自攻池……”[11]178彭而述将其描述成分兵四路,这是不符合实际的,而且吴应箕招募的义兵数量不可能有四五万之众,而是不足万人。其中说一路间道攻金陵,查阅乙酉七八月间关于南京守战的史料,并无此条记载,池州离南京四五百里之遥,分兵在道理上说不通。且朱吴合兵攻府城不克,兵力不足应是重要原因,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而分兵攻东流、建德二县显然也是可能性不大的。彭而述如此记载其并非亲历者,还有对挚友的情感体现在著述中难免失真、夸大。攻破东流、建德二县无疑是攻池州府城不克的下一步战略动向。据夏燮的《忠节吴次尾先生年谱》载:“秋,先生纠郡中义儿拳勇,攻郡不克。同事者,皆遁去。先生归泥湾山中练兵厉士,以计连复池州之建德、东流等县。”[12]609泥湾山位于贵池县中南部,毗邻石棣县界,离建德亦不甚远,攻城不克后进山休整也是有可能的。

有关攻取建德、东流二县史料大多只是载乃分兵复建德等模糊的只言片语的记载。毛九华的揭帖云:“二贼又破建德,掳知县吴伯伦;破东流,缚典吏鲍鲸鳌。”[6]516《光绪贵池县志》载:“应箕募士治众,复建德、东流二邑……”[2]366我们知道了克复二县的战斗中,二人都有参与,至于二县都是由朱盛浓、吴应箕二人共同领导攻取,还是分别攻取已经不可考辨,吴应箕的领袖地位确切无疑。但在不久后,朱盛浓、吴应箕领导的义军回师池州东部的石棣、青阳等地区。从整个皖南地区抗清全局来看,八九月间,随着其他义军的相继失败,以及清廷向池州方向的增兵,池州义军的处境变得艰难。八月十二日,围攻宣城的义师被清军击败,军师邱祖德被俘,第二天,刘鼎甲、吴之球也被活捉。八月十六日,清军进攻泾县,尹民兴见敌军势大,在当晚逃出城外,次日城破。九月二十日,金声被擒,二十二日,徽州府城请降。[4]178截至九月底,连诸路义军的领袖金声也陷于失败,池州义军的失败看似也将不远。

四、池州起义的转折及消亡

1.义军的失败及吴应箕被执。毛九华在揭帖中曰:“八月初五日,命总兵于永绶镇守池州……朱盛浓削发为僧逃去。恢复石、青二县,查皆空县,鸡犬无闻。”[6]516由此可见,于八月初,清廷就已增兵对池州义军进行围剿,且用兵的重点方向正是朱盛浓率先攻破的池州府东部石、青二县。关于朱盛浓义军的情况,《明末忠烈纪实》载:“八月,遇大兵于大岭,战颇利。九月,大兵盛至,盛浓退守甲子岭。十月,建德、东流相继溃,盛浓奔太湖。”[5]331纪实较揭帖真实性较低,但仍可以大致推断出朱盛浓义军的战斗情况。在八月间清兵还不太多时,义军还能取得一些胜利,至九月增兵后,义军逐渐转入被动。如退守甲子岭,甲子岭在祁门县境内,位于石棣县南部,清咸丰九年还发生了清军与太平军的甲子岭之战。时间应在九月下旬,金声义军失败后。此时相邻的府县只有黟县、祁门、婺源未被占领,义军只好战略南撤。黄嗣艾在《南雷学案——推官吴次尾先生》云:“既而,文毅公歙县败挫,先生乃退入山中,谋向皖北立脚,虏军又节节逼战,乃据婺源、祁门一带为持久计……”[13]297而《南疆逸史》《小腆纪传》等史料都有“匿婺源、祁门界;逃入婺源祁门山中等语”,此应为九月间退守甲子岭故事。

随着十月上旬黟县、祁门、婺源等县的请降,以及石棣、青阳等池州东部县被占领,义军的主力也被击溃,朱盛浓也逃走。面对部众四散的危局,此时的吴应箕真正成为孤军。此时的吴应箕继续招兵,准备重整义师,并且向贵池、建德、东流等西部县活动。这时,吴应箕余部应该回到了曾在攻池州不克时休整的泥湾山中,夏燮《忠节吴次尾先生年谱》载:“冬治兵泥湾山中,有怨家侦之以告。”[12]609旧历十月已入冬,按此记载应在泥湾山中。接着吴应箕又兵败灌口,后在压气培被执,其妻子、幼女与数百部下遇害,儿子孟坚、稚圭在刘城保护下得存。三十年后,孟坚故地重游,写下《压气培歌(系秋浦横山内)》云:“压气培前奔万石,阴云莽莽黑雾塞。水号风怒激沙飞,仿佛旌旗雷电掣。我父军声堕此间,星日无光天欲折。我母颈罹刃痕七,身投层崖脑迸裂。我妹三龄弃路死,百口家人一无得。前山溪下血犹腥,将士同时皆义烈。烟飙玉碎三十秋,天地迄今为惨恻。肠断纡回忍追忆,千载空坑堪并说。呜呼千载空坑堪并说!”[2]53可谓字字血泪,有吴应箕长子的回忆,可见吴应箕在压气培被捕无疑。关于压气培的地理方位,吴应箕在《游横山寺》序云:“横山者,距予家十五里,奇峰叠嶂,据日概云,比之九华,尤为特秀……”《光绪贵池县志》卷三《舆地志》《山川志》:“西黄山……吴应箕《楼山集》作横山……在府西百八十里。”“压气培……在治西一百七十里大剡溪,横山左,吴应箕复营兵败执于此”[2]53。毛九华揭帖云:“应箕败据乘顶山,众兵擒获,伤重身死。”[6]516此乘顶山如与压气培所在一山,应该也相距不远,且吴于十月十三日被执也是可以确定的,同时建德、东流二县也被攻破。

2.吴应箕殉国方式、地点及时间考辨。关于吴应箕的身死,主要有引颈就刑和伤重身死两种说法。关于引颈就刑说《明史》《明季南略》等相关史料皆采此说。只是细节和殉国地点不同罢了,这些史料的作者大多或为应箕挚友,或为清初遗民,由于自己只能以不合作的方式反清,于是将自己的理想附于这些抗清殉国的英雄身上,甚至将其神化,其说真实性值得商榷。因此类资料传世甚多,《明史》在编修时采纳此说也就不足为奇了。能找到的关于吴应箕伤重身死的资料,只有毛九华的揭帖,但此说可信度却较高,一是来自官方公文,且写于当年十一月,距应箕身死时间最近,顾城先生的《南明史》也采纳此说。可以肯定吴应箕殉国后,其首级被割去悬挂于城门中。其同乡挚友刘伯宗先生在《吴次尾先生传》中云:“以其头入郭门如生,历三日色不变,人异之矣。”[10]500《光绪贵池县志》也采此说,应多半引刘城旧说。吴应箕作为刘城好友,并约为儿女亲家,情谊自然非比寻常。吴应箕的首级悬于郭门应为刘城之亲眼所见。刘城在《断头歌》中说:“断头先生吾好友,江南次尾知名久。”从侧面证明应箕确实身首异处,并且给应箕收尸归葬的人正是刘城及其子刘廷鸾,廷鸾同时又是应箕的女婿及门人。如此亲密关系,刘城在应箕身后事上的记录应该所言非虚。

关于应箕的殉国地点,又有松林和石灰冲之说,石灰冲在池州城外十余里地方。徐秉义持松林说,刘城、夏燮等多采此说,《光绪贵池县志》也征引。采石灰冲者,概与据传吴应箕有“石灰冲绝命诗一句”:“半世文章半世人”之语。我认为所谓松林、石灰冲皆是一地。石灰冲所在地东有鸡罩山,位于山口处,旁有一山口施村,松林茂密,故又有施松林之称。道光二十九年,山口施士端、士谦二秀才感其忠义之志、壮烈之气在其殉难处捐立石碑,以志纪念。碑石周围原有护栏已失散,仅存一个香炉,供后人焚香凭吊。

吴应箕于乙酉年十月十三日被捕,按伤重身死说,则在其被捕后应该还存活了若干天,并且还有余力留下遗书于父老。如《楼山堂遗文》卷六收录的《又与族众札》题乙酉十月十五日距其负伤被捕已经有两天了[14]63。关于吴应箕去世的日期,高承埏在《崇祯忠节录·吴应箕》载:“时乙酉十月十七日也。”[15]126刘世珩《吴应箕年谱》也说十月十七日。而吴应箕的诗文题记最晚日期为十五日,由此看,时间是大体一致的。

五、起义余论

1.池州抗清斗争的经验总结及意义。这些抵抗力量出于自觉的忠义本能,虽然名义上金声为皖南诸路义军的领袖,且各支义军都有相互呼应的战略动态,但这些联系是松散的,没有严密的指挥系统,没有稳定的后勤保障,没有良好的武器装备,更没有正规军的有力支持,只是给一个名义上的官职。士兵多是乡村农民招募而成的义勇,缺乏战斗经验及素质,与久经沙场的清兵对阵,落入下风也并不奇怪。起义领袖大多是前明文官士绅,大多缺乏指挥实战的能力。如此各自为战,也容易被清兵各个击破。这些也是乙酉年间,中国南方各城乡反清势力归于失败的共同原因。义军中不坚定分子的变节,也往往加速了义军的失败。皖南、池州的抗清斗争的失败,以上因素是客观存在的。

2.吴应箕身后的“遗产”。虽然池州抗清起义以失败而告终,但我们还是要肯定以吴应箕为代表的读书人和众多劳苦大众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时,毅然揭竿而起卫国保乡,其大无畏的勇气彪炳千秋,激励后辈学人。吴应箕在肉体上永远的陨灭了,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无疑是无价的。应箕的长子孟坚在幼年面对国破家亡后,能守父志,尚气节,与父亲遗民好友相交游,将应箕的遗作刊行,自己也著作颇丰。孟坚子铭道亦隐居以终。铭道恪守父祖之志,布衣终老,游迹半天下。吴应箕的学问人品,民族气节感召子孙使他们终生践行。

[1]张廷玉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光绪贵池县志.中国地方志集成·安徽府县志辑(61)[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3]吴应箕.楼山堂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5.

[4]顾城.南明史[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11.

[5]徐秉义.明末忠烈纪实[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7.

[6]明清史料丙编第六本[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7]温睿临.南疆逸史[M].北京:中华书局,1959.

[8]徐鼒.小腆纪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8.

[9]朱溶.忠义录[M],明清遗书五种.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10]刘城.峄桐文集[M],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121册.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

[11]彭而述.读史亭文集[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20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

[12]夏燮.忠节吴次尾先生年谱附遗事[M],续修四库全书第55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3]黄嗣艾.南雷学案[M],周骏富辑.清代传记丛刊·学林类36(026).台北:台湾明文书局,1986

[14]吴应箕.楼山堂遗文[M],续修四库全书第1389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5]高承埏.崇祯忠节录[M],周骏富辑.明代传记丛刊·名人类45(069).台北:台湾明文书局,1991.

★作者陈晓出为辽宁大学历史学院2015级古代史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明清史。

The Anti-Qing Struggle in Chizhou in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

Chen Xiaochu

(History School of 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

a In 1645,with the perishing of HongGuang regime in South Ming Dynasty,one of the Restoration Society celebrities Wu Yingji raised an army to fight against Qing government in his hometown--Chizhou.For many reasons,the uprising soon failed,and Wu Yingji was also killed.At the time of the dynasty change,the details of the uprising and the role of Wu Yingji in it is worthy to be presented.

the Restoration Society;leader;Chizhou;sacrifice

K249.205

A

2016-12-02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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