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一场虫语（外一章）

成仁明

虫声寂寥，我在打呼噜。

虫声为什么寂寂无声？

我的呼噜之声是不是像打雷一样？

鼾声没有止息。之间一定有人起身。

他的腳步声在我的鼾声里似乎可以忽略。

虫语一定是叫过了。在黑蒙蒙的天空之下。

天空有星星，我始终没有守来一颗流星。

躲在暗处的虫子是不是也是一颗星星？

我很讨厌这些呼噜之声。就像别人讨厌着我这个人。

同样的理由，我也讨厌着坏天气，讨厌着烂鞋子……

我有时候翻动一两页书，期间我想让我的思想继续锈了下去。

在我的呼噜声音之中，我梦见倾听一场虫语，它们一只又一只独自上台，最后又以大合唱的方式让我渐入梦境。

那个没有打鼾的，他一定观察了我好久。

远 方

大风涌过的远方，像是云朵的故乡。

我从生活的低谷出发，一山过了还有一山，一河过了还有一河。

站在山脚下给山喊魂的那个人没有出现，我一直在山顶上看风景。

不信命的人信了命中注定，那些飘起来的云朵是佛经。

云朵下面藏起来无数村庄，村庄里有无数个我在看云。

云朵，云朵，你是山脚下的河流变成的吧？河流，河流，你想在天空里看什么呢？

哪一朵才是我自己？你算准了告诉我。

远方好些云朵堆积，又消散，万里无云好晴天。太阳独守这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