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时期西京民俗文化特色

2017-04-01 08:15李美荣
关键词:辽金西京汉族

李美荣

(山西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辽金时期西京民俗文化特色

李美荣

(山西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辽金西京大同及其周围地区是汉族与少数民族相互杂居的地带,由于辽金时期战乱频仍、政权并立,因而使得在辽金时期这一地区的民族融合现象更为显著。在民族融合的背景下,受政治、经济、军事、地理等因素的影响,辽金西京地区的民俗不仅充斥着汉族的元素,也注入了少数民族特有的文化因子。

辽金时期;西京地区;民俗文化;特色

目前,关于辽金时期的研究,学术界已有较多的成果。如王耘的《金初女真人的崛起与文化认同之变迁》、孙政的《辽金民族关系思想研究》等。其中有关辽金时期的民俗也有涉及,如从辽金时期民俗的宗教角度,有安宁的《辽金时期佛教在北京地区的发展》,亢楠的《辽金时期佛教造型艺术的演化》等。再如从辽金时期民俗的社会生活角度,有麻铃的《辽金时期松原地区契丹、女真人的饮食文化》,刘旭峰的《辽金时期大同善化寺建筑特色分析》等,这些研究从不同角度对辽金时期不同地区的民俗进行了深入研究,但针对辽金时期西京的民俗流变的研究还略有不足。故文章以辽金时期西京的民俗作为研究对象。

一、辽金时期西京概况

(一)辽金陪都 辽金两朝的西京大同一直是陪都,因而历代君王都十分重视对西京地区的管辖。辽西京道大同府最高领导机关是西京留守司。西京留守司设置西京留守一员。在西京留守之下,又设置三司,且三司中以都总管地位权势最高。金朝时则沿袭辽制,《金史》记载,金朝时,西京为金的重要城市之一。当时,西京路辖二府、七节镇州、八刺史州、三十九县、九镇,其地位之高由此可见一斑。由于历代君王对这一地区的重视,再加上其原有的汉族民族传统,从而为这里出现民族融合,进而发生民俗流变,奠定了基础。

(二)军事要塞 辽金时期的西京地区,地处山、城、河环绕之中。境内有诸如桑干河、浑水流经。地势险要,西临黄河,北有长城作为屏障,是黄土高原的东北边缘地带。且该地区西临西夏政权,北靠辽政权,南有宋政权。可谓辽金时期多个政权的交融地带。素为各个政权相争之地。《读史方舆纪要》记载道:“秦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既又使蒙恬除直道,自九原抵云阳”。[1](P1996)而且战国时期的张仪也曾经用秦国威胁燕国,他认为秦国攻打燕国,范阳、咸阳为战争的关键地带,他说道:“然则左顾范阳,右顾咸阳,燕、秦捷径,皆道出大同也。谓大同皆与京师相表里,防维最重”。[2](P3013)历史上女真族灭亡辽朝,蒙古族灭亡金朝,都是先攻打大同。此外正统末年,天顺中石亨曾经镇守在大同,并认为大同的军队马匹,乃天下第一,如果夺取大同,那么攻占京师便是指日可待。他说道:“盖府据天下之脊,自昔用武地也”。[3](P2876)中原原有的政权,比如宋政权,为了巩固统治,抵御外敌入侵,也把西京地区看作是军事重镇,北宋曾与金签定过“海上之盟”,其主要内容便是北宋想趁金攻打辽的时机,与金合作,待战争胜利之后,收回幽云十六州。由此可见西京的重要的军事要塞地位。南北交战之际,大同则成为重要关卡,易守难攻。而不同民族的士兵驻扎在西京地区,便为西京地区注入了新的文化气息。

(三)融合之地 西京地处中原地区的北面,且与少数民族居住地相邻,位于汉族与少数民族的交汇地带。再加上辽金时期,由于不同的少数民族政权,林立西京四周,从而促使其拥有民族融合的极佳条件,也使得这一地区自然成为中原文化与契丹、西夏等民族文化的交融地带。这些都决定了其民俗文化兼容各族各派,极具地域色彩。对于西京本身而言,在辽金时期,分裂割据、战乱频仍,因而不停地易主,在不同的时间段里,接受不同民族统治者的不同统治政策,无疑会促使百姓生活发生巨大改变,从而导致其民族融合,促进民俗流变。

二、辽金时期西京民俗文化特色

(一)服饰方面

1.汉族与少数民族传统的服饰特色

汉族政权对士庶衣着的规定并没有那么严格。王栐曰:“国初士庶所服革带,未有定制。”[4](P2054)此外,汉人传统的衣着色彩多样,体现一种低调、内敛和新奇。“衣不肯着布缕绸绢、浣濯补绽之服,必要绮罗绫縠、绞绡靡丽。[5](P1076)而且,华夏汉族服饰最明显的特点,归纳起来,是宽大的衣带、宽松的衣服、衣襟为右边开。与之相比,辽金少数民族的服装则大多是窄而紧的袖子、衣襟左开、较紧的衣带,习惯于穿着靴子。

2.辽金西京汉族与少数民族服饰特色的改变

朱熹曾说过,如今的服装,“大抵皆胡服”,不论是衣服,还是鞋子,大多模仿少数民族的着装风格,“先生冠服扫地尽矣”。[6](P287)而这一特色,我们可以从大同善化寺的壁画中有所发现。壁画中所体现的女性的服饰,比如那种圆领子并且袖口较为窄的服饰,就吸收了少数民族胡服衣着的特色。另外在山西大同西环路辽金墓的西壁壁画中,绘有一个衣架,衣架上挂有天蓝、米黄、粉红色等颜色的衣服,其色彩艳丽,不得不说是少数民族在汲取着宋衣着色彩多样的特性。而且,在山西大同西环路辽金墓的南壁壁画中,我们也发现有一侍女形象,是身穿青灰色右衽宽袖衫,宽袖与衣襟右开,是宋服饰的典型特色,而此便也是少数民族服饰在与宋服饰特色的糅合。从而也印证了在辽金时期人们的审美,更体现了辽金时期西京这一地区的人民对于衣着服饰的美的概括。随着辽金统治的不断调整与巩固,不同民族间的聚居交流,汉族曾有的一些民俗也更加充分地与少数民族的民俗融合,并在服饰特色上进一步体现。

(二)饮食方面

1.汉族与少数民族传统的饮食结构

水稻和粟是汉族人民的主食,早在两宋时,腊八节吃腊八粥便已成为习俗了。此外,面食的品种也逐渐丰盛,出现了烧饼、包子、混沌、扁食等等。据《东京梦华录》、《梦梁录》记载:当时街市上则有王楼梅花包子、曹婆婆肉饼、笋蕨馄饨、灌浆馒头、薄皮春茧包子、虾肉包子等,食品较为精致。辽金时期,西京地区为少数民族政权统治,而作为少数民族的契丹族与女真族的饮食较为简单、粗放。他们常对食物进行较为简单的加工,比如烧烤、水煮(辽人对于水煮肉食特别喜爱,这里的水煮肉食大体类似于现在的火锅),或是稍微腌制一下,即可食用,以饮食乳品、肉食为主,谷物食品所占的比重较小。也会直接生食,或是食用的饭是半生半熟的。

2.辽金西京汉族与少数民族饮食民俗的改变

随着少数民族与汉族的接触日渐频繁,面食便渐渐受到少数民族的青睐。糕点、各种面食在少数民族上层社会盛行。而在辽金时期的西京,其饮食习俗的交融则更为显著,西京地区属于北方,且气候较为寒冷,而且受当时政权交替,不同民族间杂居的影响,其饮食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辽金时期,松糕、蜜糕深为金人喜爱。其最为有名的有赵秉文的《松糕》诗,其中称赞松木的功能丰富,并详述了松糕的制法、色泽及口感。诗中还写到诗人连掉下来的糕点渣都不放过,可见松糕多么好吃。[7](P67-98)此诗中介绍的松糕,便与大同直至现在都深受人们喜爱的黄糕较为相似。至于居住在西京的汉族居民,他们由于受到少数民族喜食羊肉的影响,对于羊肉的购买也较为方便。因而汉人对羊肉的制作与加工变得越来越精细,羊肉也在汉人中更加受欢迎。由此可见辽金时期,在民族融合影响下,西京地区的饮食风俗是糅合了少数民族与汉族两者的特色。

(三)戏曲方面

1.汉族与少数民族传统戏曲

中国传统戏曲起源于原始社会的简易舞蹈动作。在汉代时出现了中国历史上十分著名的“角抵戏”。南北朝时期,则出现了以《踏摇娘》为代表的歌舞戏。直到宋代,由于商品经济的高度发展,出现了各种滑稽表演和歌舞杂戏。据《都城纪胜》载:“杂剧中,末泥为长,每四人或五人为一场,先做寻常熟事一段,名曰:艳段;次做正杂剧,通名为两段”。[8](P345-347)而少数民族戏曲诸如女真族和契丹族,由于其民族质朴、自然,因而其戏曲音乐也带有粗犷豪放的风格。据《金史·世宗纪》载:金世宗巡视民间时,“宗室妇女群臣故老以次起舞”,而金世宗则即兴歌曲。由此可见少数民族的曲子的自然质朴之特点。

2.西京独具特色的戏曲文化

《宋史·孔道辅传》记载:道辅“奉使契丹”,“契丹宴使者,优人以文宣王为戏”。由此可见,当时的辽国已有戏曲,而且是汉族戏曲,所以可推测是从汉族引进的戏曲,可见当时在西京地区民俗文化的交融。直至现在的大同部分地区还有一些古老戏曲流传至今,如右玉道情。此剧最早见于宋朝末年时期,可以说是在民族融合背景下,西京民俗流变的成果,且流传至今。金代时期,西京地区也出现了一种同样流传至今且在大同地区尤为盛行的戏叫做“耍孩儿”。“耍孩儿”的意思是出售儿童玩具的叫卖声。以此为灵感,并将其发展成为一门民间艺术,恰恰符合百姓的喜闻乐见的风格,在当时的西京地区十分受欢迎。

(四)寺庙建筑方面

1.汉族与少数民族传统宗教建筑

在寺院建筑艺术方面,唐朝时的建筑大都体现一种奢华、雄浑之感,多采取以大殿为中心的院落组群布局,讲究左右对称,寺院的规模普遍很大。而到了宋朝时,则注重于细节处的装饰,改变了唐朝时寺院建筑那种巍峨雄浑的特点。辽金时期,契丹人作为少数民族,其建筑特色与中原自然有很大不同。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为了适应其游牧经济的发展,其建筑多为开放性,且移动性很强,另外由于契丹人崇尚太阳,且信仰佛教。按照契丹的习俗,他们每月月末都要东向拜日。凡是重大聚会和庆典,均以东向为尊。[9](P23-24)因而其肆楼门屋、居室也多为东向。且契丹人的性格豪放直爽,所以使得其建筑物也显现得较为庄重。

2.辽金西京建筑艺术的改变

金朝时,在建筑方面便基本上继承中原汉族的建筑传统,其外在格局体制便大体效仿唐、宋的建筑风格,同时也有一定的民族特色。所以在辽金时期的西京,其寺院的建筑特色便不仅是融合了中原唐宋的建筑风格,也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辽金少数民族的建筑特色。如今大同地区的华严寺,就是全国最为高大的金代宗教建筑,此建筑为坐西朝东,体现着辽族人的民族信仰。另外观察西京地区辽时期的墓葬,与宋朝传统墓葬不同,其墓葬中墓室平面均为圆形且是穹窿顶,这或许也和他们的宗教信仰相关。同处于大同的善化寺中的三圣殿,其殿内用四根金色大柱子支撑着整个大殿,这便是辽金时期极具少数民族建筑特色的减柱法的突出实例。善化寺是一座较为完整的辽金时期的寺院建筑,整个寺院显得粗犷豪放,且寺院中的普贤阁坐西向东,迎合了辽金少数民族特有的建筑风格,整个寺院坐北朝南,主次分明,文殊阁与普贤阁左右对称,称之为东楼、西楼,则又体现了汉族常见的建筑特色。应县城内西北角闻名世界的应县木塔,其正面为大雄宝殿,左右各有三间朵殿,规划齐整,中轴突出,虽为辽金时期的少数民族建筑,但依旧融合了中原特有的建筑手法。在这些寺院中,绘画艺术是最为璀璨的一大亮点,善化寺中人物雕塑是彩绘,从这些雕塑中可以看出有的是以动物皮毛为衣服的,这显然是少数民族的衣着特色。今朔州地区的崇福寺也是辽金时期的建筑,寺内的人物彩塑粗犷豪放,这是中原建筑中所没有的。

(五)发饰方面

1.汉族与少数民族传统的发饰

随着朝代的更替、时代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妇女的头饰也随之发生着变化。不过总体而言,制作不断精细化,直到宋中期时,头饰制作式样丰富,材质多样。如山西太原晋祠的圣母殿中,就有多个彩塑女像,仔细观察其发饰,可以发现,不仅发饰精细、考究、复杂,且显现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另外在已出土的宋墓壁画中,厨娘身份的女性,也头戴玉兰花冠,由此可见华夏族发饰普遍制作精美。而在少数民族,如契丹族只有少数民族才可带鎏金银冠,花纹雕刻较少。据《契丹国志》记载:“番官戴毡冠,以上京华为饰”,有的在冠上加了宝石、羽毛作为装饰。

2.辽金西京发饰的改变

然而到了辽金时期,西京地区的汉族妇女的发饰便不再像曾经那么华丽了。辽金时期的西京为少数民族统治时期,不同民族的人口在这一地区汇集,带来了民俗中有关发饰的流变。在如今大同地区的墓室壁画中,有这样一位女性形象,她“头饰双髻或圆髻”。[10](P127)由此可见,西京地区汉族传统发饰已经具有了少数民族特色。

三、辽金西京民俗文化变化的原因

(一)政治因素 辽金时期的西京之所以有如此辉煌的民俗文化,与它重要的政治地位是分不开的。西京一直是辽金时期的陪都,所以理所应当地受到统治者的重视,进而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二)经济因素 这一时期的西京地区虽为军事壁垒,但并非一直是战争的主战场,往往在被攻克之后,战乱便停止,所以相对而言,其经济的自我恢复能力较强。由于受地理环境与气候的影响,以农牧业为主,百姓在生活较为充裕的情况下,一定程度上更愿意接受新的思想,新的习俗。外来少数民族的入驻,更进一步推动汉人接受新习俗,所以民族融合必不可免。

(三)军事因素 辽金时期政权林立,不同民族之间相互混战,因而对于各个政权而言,军事部队的训练与扩充,无疑十分重要。北宋的禁军中便不只有汉人士兵,还有少数民族,甚至外国人充当禁军。根据《北宋·兵志》记载,北宋禁军中就有诸如“归明渤海”“契丹直第一”等部。不同的民族并肩作战,必然导致了一定程度上的民族融合,并影响到西京地区。金政权实行猛安谋克制度,但当金政权逐步强大,并开始威胁到宋朝统治的时候,这种制度也在逐渐地汉化。猛安谋克户主由于懈怠与耕种土地,便开始将土地出租。文献记载朝廷派遣使者去巡查秋种,而使者在巡查途中却发现猛安谋克户主好酒惟命,“往往以田租人,而预借三二年租课者”。[11](P130)在西京这样一个土地广袤的地区,猛安谋克制很好地与租佃制相结合,不可避免地促成了民族之间的交融,从而进一步导致西京地区民俗的变化。

(四)人口迁移因素 由于辽金时期,是分裂割据、战乱频仍的时代,以辽、西夏、金等为代表的少数民族政权和北宋、南宋汉族政权并立,所以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人口的流动与迁移。尤其是南宋定都临安,出现了中国历史上又一次人口大迁移,大量少数民族人口迁移南下进入西京地区,也有大批汉族人被迫迁移到边境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就汉族文化角度而言,先进的汉族文化融合了少数民族的文化特色,使得汉族文化向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就少数民族文化的角度而言,落后的游牧民族文化也接受着封建先进文化的洗礼,在服饰、饮食等方方面面发生着改观。因而导致了西京地区在民俗文化的许多方面都有民族融合的影子。

(五)特有的统治阶级因素 自澶渊之盟后,宋统治阶级采取妥协投降的政策,换来了宋、辽边境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这成为两宋政府的一贯政策,助长了统治阶级内部的妥协投降,并导致后来的战乱多以签订条约、向少数民族政权交纳岁币以及其他的财物告终。这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少数民族政权的嚣张气焰,侵犯宋边境的事情时有发生。而在犯边过程中,汉族与少数民族不断融合,文化思想相互交流,同时也促成了民俗的双向影响。

[1](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5.

[2](明)宋 濂.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3](金)元好问.中州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

[4](宋)王 栐.燕翼诒谋录[M].北京:中华书局,1976.

[5](宋)阳 枋.字溪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7.

[6](宋)黎清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59.

[7](宋)苏辙.栾城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8]徐杰舜.汉族风俗史(第三卷)[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8.

[9](宋)洪 皓.松漠纪闻(卷上)[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0]宋德金.辽金西夏衣食住行[M].北京:中华书局,2013.

[11](元)脱 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The Feature of Folk Culture in the Xijing at the Liao and Jin Dynasties

LI Mei-ro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Tourism Culture,Shanxi Datong Universtiy,Datong Shanxi,037009)

The period of Liao and Jin Datong and its surrounding areas were zones,where the Han nationality and minority lived.Because war happened frequently during this period,regime,Liao period phenomenon of integration in this area was very significant.In the national integration,political,economy,geography,military,migration of population,and the influence of ruling class,the folk culture in the Xijing region in this period not only has the elements of the Han nationality,but also with a few national elements.

Liao and Jin Dynasties;Xijing region;folk culture;feature

K246

A

〔责任编辑 马志强〕

2016-10-25

山西大同大学青年科学研究项目“民族融合背景下的辽金西京民俗流变研究”(2015Q17)

李美荣(1983-),女,山西大同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

1674-0882(2017)01-00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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