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一本书 一座城 • 贰

2017-04-10 07:05制片人李晗
大众电视(蓝天下) 2017年3期
关键词:秦腔贾平凹陕西

制片人 / 李晗

导 演 / 郭彤

摄 影 / 王瑞涛

《西安》一本书 一座城 • 贰

制片人 / 李晗

导 演 / 郭彤

摄 影 / 王瑞涛

『世界对于中国的认识都起源于陕西和陕西的西安。历史的坐标就这样竖立起来。』

贾平凹 老西安《《

半个世纪以前,十几岁的少年贾平凹第一次来到西安,站在这座钟楼上的时候,想必他为这座古都准备了一肚子绚烂纷繁的词句。

有着千年历史的国度,个个都有古都。在全世界所有的古都当中,西安也算是资历最老的那一代了。它有超过5000年的文明史、3000年的建城史和1000年的建都史。在历史的同一时间,在丝绸之路的另一端,西方世界有过强大的罗马城,它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快如闪电,迅如风雷,征服四方。而西安,却是一个沉静的儒者,安稳、淡定、不动如山。

半个世纪以前,十几岁的少年贾平凹第一次来到西安,站在这座钟楼上的时候,想必他为这座古都准备了一肚子绚烂纷繁的词句。但半个世纪之后,千万言语只化成欲言又止的一句:西安毕竟是西安,无论说古道今,若要写中国,西安是怎么也无法绕过去的。

贾平凹是当代中国文坛屈指可数的奇才,以前卫风格著称于世。他的创造精神和广泛的影响力,让他成为了一位进入世界文学史的中国作家。早在上世纪80年代,他就以他独特的西北视角为人们呈现了古都西安的现代面貌,让人深思,也让人感慨。这方水土永远是他创作的灵感来源。直到今天,乡音无改的他仍然是陕西文化当之无愧的代言人。而《老西安》正是贾平凹为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西安城所准备的一份丰厚的文学礼物。

— 贾《平 凹老西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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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第一眼见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当时看见的是什么?”

贾平凹:“当时从乡下来吧,觉得这个城市特别,和咱想象的都不一样的。所以说你走到那儿都觉得很胆怯,也很恐惧这个地方。当时走到西安市中心一个叫钟楼,抬头看那个钟,当时戴了个帽子,草帽吧,抬头一看草帽子掉了。就觉得那是特别高大的一个建筑,那是我第一次印象。”

李晗:“有没有觉得好像是一种救赎的感觉?”

贾平凹:“因为当时到省城,对一个年轻人来讲就是很兴奋的一个事情,终于可以走出山区吧。”

谁也没想到,当年站在钟楼下面那个怯生生的乡下青年,数十年来,用勤勉和天赋不断耕耘,为这片土地著书立传,一步步迈向创作的巅峰。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曾经的乡下青年也已有了足够的资历去评说这高大的钟楼。

《老西安》是贾平凹2006年写的一篇随笔,记录了他个人在西安城生活的点点滴滴,内容闲散,朴实而节制。不急不缓的笔墨行间弥漫着对过往的记忆。

李晗:“书写西安这座城市的这本《老西安》,其实贾老师会是有一点抽离的态度?”

贾平凹:“写小说时候吧,我就可以根据我的生活体验,根据我的需要,把我的好多情绪表达出来。当时的心情就觉得,要说现在的新西安,你必须说到它老西安,只有在老西安基础上,你才能看出它现在的变化。”

李晗:“你觉得城市是有灵魂的吗?”

贾平凹:“每个城市都有它的特点,那些特点散发那种气息,它应该就是这座城市的魂魄所在吧。就拿西安来讲吧,在西安到处都能看到汉唐,但是汉唐那种精神,你说得多了后它无形地会附在你身上,你来感受到它一种气息。”

“我常常想,世上的万事万物,一旦成形,它都应该有自己的灵魂吧。偌大的一座西安,它的灵魂是什么呢?”

——贾平凹《老西安》

贾平凹说,世上的万事万物成了形就都有了它的灵魂。《老西安》是一部为城市寻找灵魂的作品。可是我想,要找到城市的灵魂,就要先熟悉它的身体,它的习惯,它的脾气。它是喜爱微笑还是惯于沉默,它是斯文恬静还是孔武苍烈呢?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儿女齐吼秦腔。这是出自贾平凹的小说《秦腔》里的一句话。秦腔是秦人的根,是从秦陕大地的泥土里生长出来的音乐。而秦人自古守根,要探寻老西安的密码,就要从秦人对于秦腔的热爱开始。

王世森:“这就是咱们秦腔北会装舞台用的。就是幕布地毯一些东西,不太值钱就堆在外边。”

王世森,62岁,陕西咸阳人。1979年毕业于咸阳师范学院。到西安工作迄今已三十多年了。到达西安的当天,他就抱着一把二胡,加入了民间的秦腔北会自乐班,可以说他的西安记忆是和秦腔联系在一起的。

王世森:“我最爱的东西在里边呢。把灯打开,这里边地方比较小比较拥挤,堆满了各种道具。最近我们要演出,大家都要用服装了,所以从柜子里拿出来用。”

王世森:“秦腔充分反映了我们秦人的那种耿直、忠厚、善良、彪悍。像我们秦腔花脸的那种,有人说吼秦腔。其实吼秦腔不是在吼秦腔,而是秦腔的花脸他用那种吼的办法,表现他那种性格。”

王世森:“你爱秦腔,你就能投入,不管哪一件事,只要你爱你就能投入。投入了,你就能把你感情呀、精力呀什么都投进去。如果你只是把它作为吃饭要用的一个东西来做,今天我赶快一唱我走了,我还有我的凹泥的

八土小百里《 说里生秦秦长腔川出 《尘来里土的的飞音一扬乐句,。话三。千秦万腔儿是女秦齐人吼的秦根腔,。是这从是秦出陕自大贾地平的事呢,这种人永远不会投入到里面去。有一些人就当自己事认认真真来做,这样一做以后,他就把自己当成剧中人了。”

永远都有唱秦腔和听秦腔的人。然而年轻的一代,尽管同样懂得这种音调对于西安人的意义,但他们却已经有太多的困境要去面对,就是秦腔已经跟你们的生活融在一起了。

王世森:“是,我们演奏的水平、演出的水平、表现的水平,可能比专业水平差,但是我认为和西安人秦人的这个距离很近,每当我们活动的时候,下面坐的十几个、二十个、二十多个坐着轮椅被保姆推着来的。坐到那儿你看就是鼻涕流的、口水流的那样子。听得那么入神,他们需要我们。如果现在让你想象一下,有一天你的台下没有观众了,或者秦腔就没了。可能有那一天吧,那一天我相信还比较遥远,最少离现在还比较遥远。尽管现在年轻人,文化生活方式多元化。但是呢,秦人的根在。根在,秦腔作为一个古老的秦人文化,还是离不了。”

“人人都说西安是一座文化积淀特别深厚的城市,那它又是如何一点点积淀起来的呢?文物是历史的框架,民俗是历史的灵魂,而那些民俗中穿插的人物应该称作是贤德吧?”(贾平凹《老西安》)

在那些关于古都的私语里,我们多少都会遇到一些顾影自怜,一些沾沾自喜。喜的是过去的辉煌,怜的是今日的败落。在多年的创作生涯里,贾平凹也不是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塑造过这样的人物。但《老西安》不是这样,它成熟节制,那些琐碎的家长里短,不经意的物是人非,就跟我亲眼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

眼前这座繁忙的城楼就是永宁门,它位于钟楼的正南方,千百年来静静矗立,观照着眼前的西安古城。它是西安人的坐标,行走其中,无论走到哪里,抬起头看到城墙你便能轻易地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像千年前的古老帝国的行人,透过这都城寻找自己的位置一样。

在历史上,周、秦、汉、唐13个朝代在这里陆续建都,让它成为华夏文明的中心。柳宗元曾经说过,名山借国都而扬威。长安是被历史选中的城市,它在不经意之间成了一部华夏文明的“四库全书”。它是发源自秦岭的“水库”,是用诗经、汉赋、唐诗织成的“文库”,丰美的关中平原让它成为了“物库”,而物质的丰富又培育了易、儒、道、释。诸子百家,应运而起,让中国成为东方的“智库”。无论天下治乱,长安总有它的准星。

古都的私语里,我们多少都会遇到一些顾影自怜,一些沾沾自喜。喜的是过去的辉煌,怜的是今日的败落。

关中书院创办于明代,是关中大儒冯从吾一手创办的高等学堂。它现在的名字叫做西安文理学院,依然是学子们求学的圣地。有趣的是,对于这里,人们所联想到的,往往不是科举制度早已精熟通透的明代,而是它刚刚发挥巨大功能的盛唐,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豪言: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贾平凹:“西安这个城市是非常奇怪的一个城市,这个地方是并不现代化的一个城市。几乎每一个从事文化工作者,不管他是媒体人,或者他是写作人,都在家里写字,画画。他写字画画也卖不了钱,完全是一种爱好。你几乎到差不多的人家,他家里吧都爱收藏古董。你拿我自己搞创作来讲,我也喜欢收藏,也喜欢写字画画,它不光给我一种精神上的影响吧,它还有好多形象方面的启发,所以这个崇尚文化,对这个城市它确实体现出和别的城市不一样。”

除了从书里了解前人的文化,近距离地接触文物,感受老物件本身传达的气息,是另一种了解历史的方式。没有比那些静默的古物,更能表达这种无声的意图的东西了。

马纯立,54岁,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教师。工作的原因使得他从90年代初就开始接触大量的文物古董。他从一砖一瓦的收藏开始,逐步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在马纯立看来,我们没有人真的穿越回过去,没有人在那些战火硝烟中生活过。但通过抚摸,通过把玩这些真真假假的老玩意儿,西安人体会到了一种悠久的时间,它能把当下的生活拉得很深,也很远。这是唯有古都人才有的一项特长。他们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用某种方法活过许多个世纪。

马纯立:“西安人,他有一部分怀古的情绪在里面,就是他毕竟是对老祖宗的丰功伟绩还是想摸透。有很多人怀古,这是他骨子里面血液里面的东西,毕竟你是汉朝的子孙。没几个真正的是,但是你毕竟觉得长安唐朝它也在这儿,都很辉煌。我们希望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发生的事。”

而马纯立的爱好,就是收集古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视角之下,创造的那些物件。他的艺术馆隐匿在建筑科技大学的校门与围墙之间,如果没人指引,是断然料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处所在。这里的陈列随意,驳杂,几乎所有的展品都可以近距离接触。

李晗:“你觉得西安的灵魂是什么?”

马纯立:“我觉得西安的灵魂你还得放在人上,你不放在人上一切东西都是死的。西安的灵魂实际上是人,它没有被这个改革开放的大潮把整个吞灭,没有。

它有一些本生的土生土长的东西在,就是没有改,可能是好事,虽然说目前看着它好像制约着发展。但将来你长远看的时候,可能是好事。尤其你这个经济大潮一过,可能它马上显示出来文化的力量。”

“我们是一个特色的说唱乐团/来自八百里秦川的古城西安/我们的名字就叫作Black Head/最喜欢唱的就是陕西方言/陕西话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从小我们就在乡党跟前耳濡目染/普通话我们其实说得也非常标准/但是撇个秦腔才让我们觉得舒坦。”(黑撒乐队《起得比鸡还早》)

黑撒,西安本土摇滚乐队,多年来坚持用陕西方言演唱歌曲,在国内音乐圈独树一帜。

黑撒乐队:“我们唱的歌都是陕西方言嘛,然后我们就给这个陕西方言等于起了一个绰号,把它叫秦始皇的口音。像我们有一个‘柯里麻擦’用普通话解释就是特别快、特别迅速的意思。”

李晗:“然后你们为什么叫黑撒呢?”

黑撒乐队:“黑撒实际上它是陕西秦腔里头的一个角色,就像京剧里的花脸一样,‘撒’就是头。只要你提起来西安,你提起来陕西,那所有人都知道陕西有秦腔。但是一说秦腔,陕西人所有人都知道黑撒。”

黑撒乐队成员:“小的时候就从这儿走,包括我们做游戏,干什么都是跟城墙有关系的。就是大家一约,到我家去叫,玩啊,咱们出去玩吧。去哪?去城墙根。就到城墙根了。然后有的时候就躲在这儿,什么打弹球,拍洋片。我们小的时候,可能他们上初中的或者上高中的,就可以顺着这爬。你抓着它你就肯定可以上去,也不危险,你就这样爬。”

李晗:“真的好轻松啊。”

黑撒乐队成员:“应该是很轻松你就可以上去。”

黑撒乐队:“西安其实变得是越来越好了,但是当你走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之前的印象是平房,但是现在看的全是高楼大厦的时候,你自然而然会有一种遗憾在里面。你觉得失去的是你小时候的一些记忆,和一些单纯的东西。我骨子里面有西安的那种,小市民的那种东西在里面。所以我的音乐就出来之后,我就会用小市民的那种调式包括节奏,就是比较轻快那种东西去表现。”

我们的歌,唱的就是西安人自己的生活,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加上我们的歌又是用陕西话唱的,离开了西安不管去到其他的哪个城市发展,可能我们就会找不到黑撒的定位了。

李晗:“西安最吸引你们的地方是什么?”

黑撒乐队:“就是生活过于懒散,你会看到每一个人生活都很享受,就是他们会坐在门边。每天这样,然后你就觉得这个就是生活。”

李晗:“有没有想过取得一种更大的发展,离开西安?”

黑撒乐队:“我们的歌,唱的就是西安人自己的生活,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加上我们的歌又是用陕西话唱的,离开了西安不管去到其他的哪个城市发展,可能我们就会找不到黑撒的定位了。我去外面玩可以,但是你要让我在外面待着别回来,那不行,肯定是不行。踏实,你在那儿待着就觉得踏实。你看见那些人,你都觉得踏实。”

主持人:“有请黑撒乐队!”

黑撒乐队演唱:“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走东门出西门都是城门/我把锅盔叫馍呢/黑撒是陕西方言的忠实用户/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古城深处/每天弹着吉他打着架子鼓/写出来歌思想深刻又绝不粗鲁。”

有两样东西,我们通常感觉不到它们的广袤和压倒一切的分量,那就是空气和历史。而西安人却知道,却懂得。城墙下的居民与这座城市的脉络连在一起,俯仰皆是老西安的气息。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这里最大限度地将传统延续,城市的灵魂得以留存,并且将继续影响着后人。

这个胖胖的小伙子来自土耳其,23岁。他有一个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名字叫孟浩然。

孟浩然:“所有的人听到孟浩然这个名字,首先他们就是笑,问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名字的?因为我土耳其名字的发音和孟浩然的发音比较接近,我土耳其的名字是Muharrem,中文名字就是孟浩然。”

孟浩然:“这个地方有个清真寺叫大学习巷清真寺。这个清真寺呢,我们大家就是过来这里做礼拜。这个清真寺的历史也很悠久,这个清真寺是公元705年唐朝那个时候建造的一个清真寺。也有一段时间有人叫这个清真寺唐明寺。那个时候的穆斯林早上过来这里做礼拜。因为我们伊斯兰文化,出行之前我们会过来清真寺还是在家里做祈祷,然后就出行。他们在这里做礼拜,礼拜下来去大唐西市那里跟其他的生意人集合,因为那里是丝绸之路的起点。这个清真寺还有一个名字叫丝绸之路清真寺。”

回坊自汉唐起就是世界各国派遣使者前来学习交流的地方。这里保存了完好的回民设施和美食,也是世界各地的穆斯林聚居的地方。

李晗:“你觉得在这儿做祈祷跟你在家在土耳其做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孟浩然:“我觉得没有不同的地方,感觉还是跟家里一样,跟土耳其一样。这边呢我是跟各国过来的留学生一起做礼拜,有巴基斯坦的,有印度的,英国的,美国的,也有很多穆斯林同学。但是一过来这里,国籍、说的语言、他皮肤的颜色不重要,包括中国人。西安人也是,我们一下子就变成了兄弟,然后在这里一起做礼拜。我右边是中国人,左边是法国人,可能是美国人,可能是巴基斯坦人,可能是哈萨克斯坦人。我专门给你带了这个呢,土耳其的软糖。”

李晗:“谢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者是故事么?”

孟浩然:“其实我们土耳其人特别喜欢吃甜的,也有一句成语:吃甜的说甜的。我们一般开始聊天之前,大家会吃一些甜的,嘴里甜的然后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甜的。”

李晗:“贾老师你提炼这个城市说是‘斯文有传,苍而不老’,那到底该怎么理解这个‘苍’,这个‘老’?”

贾平凹:“说到它的‘苍’吧,就说它的历史长,文化积淀的东西多。但是说它这个‘不老’呢,它还不停发生着变化。它快不行不行的时候,它又随着时代发展,它又恢复过来。所以任何古老的东西,你必须注射上新的精神的时候,它才能再次腾飞起来。”

李晗:“你会想象吗,如果给你一个时间机器你想回到秦朝、汉朝、还是唐朝?哪个朝代?”

贾平凹:“可能我觉得唐代、汉代是最好的。所以国家强盛了,每一个人民他都有一种自豪感,都有一种强盛感,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大气的。任何东西都是强盛了,他就比较温柔了就宽容了。贫困的时候他就凶残了排斥别人了。丝绸之路开辟也是汉代、唐代国家强盛的时候。吸引别人来做生意,我也出去做生意。现在能提这本身说明这个国家目前是强盛的。”

“我赞美和诅咒过它,期望和失望过它,但我可能今生将不得离开西安,成为西安的一部分,如城墙上的一块砖,街道上的一块路牌。当杂乱零碎地写下关于老西安的这部分文字,我最后要说的,仍然是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话:我爱我的西安。”

——贾平凹《老西安》

从罗马到伊斯坦布尔,从圣彼得堡到西安,丝绸之路上的那些古老帝国,此起彼伏遥相呼应。历史上无止境的祸福交替,让丝路沿途无数的古老都城都改变了模样。而城里的新人们,或怀念着过往的荣光,或遥望着未来的通途,他们寻找着城市的灵魂,也寻找着那个城市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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