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清费降本减负助力山东实体经济健康发展

匡 敏 马春晓

大力清费降本减负助力山东实体经济健康发展

匡 敏 马春晓

大力清费降本减负，优化实体经济发展环境，是贯彻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举措，是深化简政放权的关键内容。本文对山东为企业降本减负方面取得的成效、存在的问题、措施建议等进行了广泛调研，对进一步降低企业成本、切实减轻企业负担、促进实体经济发展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降本减负；山东；实体经济；发展

大力清费降本减负，优化实体经济发展环境，是贯彻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举措，是深化简政放权的关键内容。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工作，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作了明确部署。近年来，山东通过采取降费、减税、降低要素成本等措施，在为企业降本减负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效，但目前收费名目较多、税收负担较重、劳动力及融资成本居高不下等问题依然突出，亟须通过清理规范，进一步降低企业成本，切实减轻企业负担，促进实体经济发展。

一、加大清费减负力度，有效激发市场活力

近年来，山东紧紧围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注重发挥价格杠杆作用，主动作为出实招，着力清费、降价、优环境，“降成本”敢动真格，效果显著。2016年4月，山东省出台了《关于减轻企业税费负担降低财务支出成本的意见》，围绕税费、电价、融资、物流、社保等，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切实为企业减负增效，全年为企业减轻成本负担600多亿元。2017年3月，为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印发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工作方案的通知》(国发〔2016〕48号)精神，进一步降低企业融资、税费负担、人工、用能用地和物流等成本，营造良好的公平竞争环境，促进实体经济平稳健康发展，山东省人民政府下发《关于进一步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的实施意见》。今年1-2月份，山东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成本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比去年同期降低0.2个百分点，仅此一项，增加工业利润45.2亿元，拉动山东省工业利润增长4.2个百分点。

（一）税费负担合理降低

1.全面落实税收优惠政策。根据国家统一部署，从2016年5月1日起，山东将营改增试点范围扩大到建筑业、房地产业、金融业和生活服务业，并将企业新增不动产纳入增值税抵扣范围，全面推开营改增试点。新增试点行业的原营业税优惠政策原则上予以延续，对老合同、老项目以及特定行业采取过渡性措施，确保所有行业税负只减不增。同时，加强经济和信息化、税务、财政等部门协调配合，促进了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的高效落实。据山东省财政厅统计，一年来，改革运行平稳，多重红利持续释放，累计减税442.58亿元，其中四大行业减税105.59亿元。营改增后，税负下降使企业有了更充足的资金扩大投资，特别是不动产所含进项税可抵扣，大大降低了企业构建不动产的成本。今年1-5月份，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9.6%，民间投资增长8.5%，实体经济活力增强，发展后劲更足。

2.清理规范行政事业性收费。一是取消、停征部分行政事业性收费项目。2016年，根据国家统一部署，对小微企业免征的国内植物检疫费等18项行政事业性收费免征范围扩大到所有企业和个人。2017年，根据财政部、国家发改委《关于清理规范一批行政事业性收费有关政策的通知》（财税〔2017〕20号）要求，自2017年4月1日起，取消或停征41项中央设立的行政事业性收费。二是降低部分行政事业性收费标准。根据发改价格〔2017〕1186号文件规定，自2017年7月1日起，降低工信部门电信网码号资源占用费、无线电频率占用费，公安部门出入境证件费、机动车行驶证工本费、临时入境机动车号牌和行驶证工本费，水利部门水土保持补偿费，农业部门农药实（试）验费，知识产权部门集成电路布图设计保护费等项目收费标准。其中，根据文件要求，省物价局会同省财政厅、水利厅及时印发《关于降低水土保持补偿费收费标准的通知》（鲁价费发〔2017〕58号），结合山东省实际下调水土保持补偿费具体收费标准，年减轻企业负担3000万元。根据国家清费减负有关精神，山东省降低特种设备检验检测收费标准，年减轻企业负担约6000万元。

3.大幅减少涉企经营服务性收费。为助力企业轻装上阵，山东采取了一系列得力措施，有效激发了市场活力。首先，先后取消地籍档案信息咨询服务费、土壤电阻率测试费、建设工程施工图审查费等10多个经营服务性收费项目，年可减轻企业和社会负担约7.7亿元。降低防雷减灾技术服务费、部分特种设备检验检测费等44个项目的收费标准，年减轻企业负担约5亿元；清理进出口环节服务收费，通过降低毒素检测等18项检疫检测服务收费标准、取消定制电子数据联网查询等8项电子口岸服务收费项目，年减轻进出口企业负担约1.8亿元；降低港口设施保安费和其他货物收费标准，改革港口收费定价方式，年减轻进出口企业负担4.3亿多元。其次，山东已经先后建立完善行政事业、涉企行政事业、涉企经营服务、涉进出口、行政审批前置服务等5个收费清单，实行动态管理，并向社会公布，广泛接受社会监督。再次，为进一步治理各种涉企乱收费行为，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提高企业竞争能力，激发经济发展新动能，为全省新旧动能转换重大工程助力，山东省物价局重点对省内行政审批中介服务、行业协会商会、进出口环节、金融、电子政务平台、建设等领域开展收费专项检查。2013年以来，全省共查处价格违法案件7000余件，查处违法金额近11亿元。其中，自2015年以来，全省共查处行政审批中介服务收费案件30件，实施经济制裁总金额共计385.83万元。

（二）人工成本上涨得到一定控制

适当调控企业职工工资水平，统筹兼顾企业承受能力和保障职工劳动报酬权益，合理控制最低工资标准调整频率和幅度，切实将提高职工工资水平建立在企业发展质量效益提升、劳动生产率提高、综合成本降低的基础上。深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以合法稳定住所(含租赁)或合法稳定就业为基本落户条件，在全省范围内取消购房面积、就业年限、投资纳税、积分制等落户条件，最大限度降低城镇落户门槛。同时，进一步降低了企业社会保险缴费比例。山东省财政厅日前公布，2016年，山东减轻企业社会保险费负担约38.31亿元。在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方面，菏泽、淄博两市将企业缴费比例下调1个百分点，至此全省企业养老保险单位缴费比例统一为18%，两市降费政策减轻企业负担约2.47亿元；在职工基本医疗保险方面，日照市根据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承受能力，阶段性将单位缴费费率由7%下调为6%，约减轻企业负担0.6亿元；在失业保险方面，各市对足额缴费、少裁员或不裁员的企业按其上年实际缴费的30%-70%给予稳岗补贴，全年共落实稳岗补贴12.73亿元；在工伤保险方面，各市根据用人单位工伤保险费使用、工伤发生率等因素，将基准费率向下浮动至80%或50%，全省平均费率在0.77%左右，比上年降低0.15个百分点，减轻企业负担约8.71亿元；在生育保险方面，生育保险基金结余超过9个月待遇支付水平的市，将生育保险费率由1%降至0.5%以内，全省平均费率在0.71%左右，减轻企业负担约13.8亿元。

（三）融资成本有效降低

降低融资中间环节费用，银行业机构进一步落实收费公示及各项服务价格政策，严格落实中小企业收费优惠政策。规范银信、银基、银证等合作业务，清理不必要的资金“通道”和“过桥”环节，缩短企业融资链条。引导金融机构严格遵守“七不准”规定，严肃查处以贷转存、存贷挂钩、借贷搭售等不规范经营行为。对诚实守信、风险控制能力强、经济社会效益好的融资担保机构，鼓励银行业机构通过降低准入门槛、降低保证金比例、提高担保放大倍数等措施给予更大支持。建立经营性财政资金股权投融资机制，更多采取基金等模式支持产业发展，初步形成了股权投资基金、PPP发展基金、直投基金、产业基金等多元化格局。据山东省财政厅统计，目前，省级引导基金已投资项目168个，投资金额231.5亿元，拉动其他金融和社会资本投资1160亿元。并将研究设立总规模为500亿元的新兴产业发展基金，争取为全省新兴产业发展提供1000亿元的信贷资金支持。

二、成本居高不下，企业获得感不强

近年来，面对经济下行压力，山东省紧紧围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出台了一系列清费减负的政策措施，在激发企业市场活力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也应看到，去年，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主营业务成本增长4.1%，增幅比上年扩大1.1个百分点。目前企业负担沉重，反映最突出的还是在于涉及企业的收费项目太乱太多，劳动力及融资等成本居高不下，这不仅成为企业躲不开、绕不过的沉重负担，更给振兴实体经济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造成种种羁绊。

（一）违规收费问题突出

1.垄断性项目和中介机构违规收费。我国长期实施“一业一地一会”制度，大多数行业协会具有垄断性，垄断重要的行业资源，而会员企业对这些资源有需求，比如收取理事会职位的赞助费，成为理事或理事长对企业而言意味着更好的市场地位和发展前景，尽管大多数企业认为这种做法不是十分正当，但仍然缴纳赞助费，以成为理事会成员。另外，虽然简政放权降低了“门槛”，但有的地方中介“高墙”依然林立，一些审批事项换个“马甲”，由政府职能转到了与政府关联的“红顶中介”，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成效，成为新的市场“拦路虎”。今年3月，国家审计署发布公告，4省6家“红顶中介”依托行政权力或履职便利等，违规向企业收费超6800万元，涉及环评、建筑、工程等领域。“红顶中介”蚕食改革红利，成为清费降本的绊脚石。

2.变相收费行为时有发生。随着涉企收费项目清理和规范力度的加大，乱收费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但仍然存在变相收费、变相提高费用标准等隐蔽性乱收费现象。例如，部分商业银行依然存在强制收费、只收费不服务少服务，对中小企业优惠政策落实不到位等问题。同时，违规收费行为有隐蔽化倾向，主要是在企业申请贷款过程中，有的商业银行利用优势地位，不向企业发放流动资金贷款，转为要求企业缴纳一定的保证金后开具银行承兑汇票。企业为了使用这笔资金，需要多方筹措保证金，还需支付“承兑汇票敞口风险费”“承兑手续费”“贴现手续费”等，致使融资成本上升。

3.制度性交易成本隐蔽性强。制度性交易成本是企业因遵循政府制定的各种制度、规章、政策而需要付出的金钱、时间和机会等成本，其种类繁多、弹性较大，还暗藏着“隐蔽性”问题。这类成本事实上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有形的费用支出，一部分是无形的效率损失。比如一个企业要上项目，必须经过各类的评估中介服务，企业一方面要为每项服务支付费用，另一方面还要为繁杂的审批环节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那么，支付的费用就是有形的成本，耗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并由此导致的收益损失就是无形的成本。两项成本加在一起，制度性交易成本往往大于有形的费用支出。

（二）企业税收负担较重

1.“虚”税变“实”税。营改增对于企业税负的影响至少短期内是负面的，即营改增反而增加了企业税负。营改增之前，营业税是由地税局征收，而地税局出于地方经济的考虑，经常会与地方政府协商，为了鼓励企业投资，通过某种方式减免营业税。营改增之后，国税局成为征税主体，营业税变成了中央和地方共享的增值税，是按照税基进项、出项减出来的，虚的税变成了实的税，导致企业税负上升。此外，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因为营改增减少了很多，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补贴当地的民营企业了。

2.增值税税率偏高。我国目前增值税最高税率为产品增值额（小规模纳税人除外）的17%，最低为3%。这项税率23年来没有变过，且增值税税率远高于与我国制造业相竞争的几个国家，比如日本（5%）、新加坡（7%）、韩国（10%）、越南（10%）等。税项最终会体现在国内产品销售价格上，造成同样商品价格在国内市场要高于国外市场。在全球经济尚未复苏的情况下，不利于增强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除了缴纳所得税、增值税、消费税等税收之外，我国部分企业还要在此基础上缴纳约13%的附加税费，包括7%的城市维护建设费、5%的教育费附加和1%的防洪费。

3.进项税额抵扣不足。有些企业可抵扣项目的范围偏窄，例如，交通运输企业除购置的车辆、燃油费、修理费外，路桥费、人力成本、房屋租金、保险费等并未纳入抵扣范围；咨询鉴证类等资本有机构成比较低的企业，可供抵扣的成本只有所占比重较低的办公用品、电脑设备、水电费、设备维修等费用的进项税额。另外，部分企业受生产经营周期影响，进项税额与销项税额在时段上不匹配，造成了企业较高的税负。

（三）用工成本逐年增高

随着我国人口结构逼近“刘易斯拐点”，“人口红利”的优势逐渐减弱，农村有效剩余劳动力持续减少，以农民工为主体的普通劳动力供求关系发生转折性变化。面对招工紧张的大环境，部分企业为了留住工人，不得不提高工资和福利待遇等，加之企业履行社保、信用、劳动合同等社会责任逐步到位，劳动力成本上涨较快。据调查，部分企业用工成本年均增幅达到9%以上，企业劳动力成本占营业收入的比重达到20%，企业不堪重负。虽然2015年我国已经相继下调了失业、工伤和生育保险的费率，但征收基数又提高了，现行的五项社会保险缴费合计达到企业工资总额的39.25%。其中，养老保险费率28%（单位缴费20%，个人缴费8%）、医疗保险费率8%（单位缴费6%，个人缴费2%）、失业保险费率2%（单位、个人比例各省自定），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由单位缴费个人不缴，工伤保险平均费率为0.75%左右，生育保险的平均费率为不超过0.5%。企业负担依然没有减轻。

（四）融资困难成本高企

当前融资贵、融资难、融资慢已经成为企业发展面临的三大难题。据调查，大型国有企业从银行的贷款利率为6%以上，是欧美发达国家的2-4倍。高昂的融资成本挤占了企业狭窄的利润空间，企业综合竞争力提升受阻。而中小企业从正规渠道获得的贷款利率高达12%-15%，且可获性极低，90%的中小企业难以从银行得到贷款。通过传统银行贷款，“跑断腿”是常有的事，高标准的贷款条件把优质的中小企业拒之门外，繁琐复杂的贷款审核程序使企业错过了资金需求的最佳时机。即使得到一定额度的贷款，也多数是“组合贷款”——一部分以贷款方式获得，另一部分银行只给开承兑汇票。对企业而言，贷款的便利度就降低了，为此支付的成本也高了，除了贷款利率外，开承兑汇票有一笔手续费，去银行贴现还要交上一笔贴现费。担保公司也需要一定形式的抵押，并且要收取保证金和担保费，进一步推升了融资成本。

三、多措并举，建立清费降本减负长效机制

减轻企业负担，增强市场主体活力和动力，要在清费、减税、降低要素成本上加大工作力度，这既是应对当前经济形势的有效政策组合，从长期看，也是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的助推器，更是全面提升山东省经济竞争力的有效途径。

（一）加强清理和规范涉企收费

1.简政放权优化服务。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力度，持续为企业松绑减负，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举措。要进一步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明确政府与市场的边界，进一步简政放权。凡是市场能够有效解决的一般性竞争领域，财政和公共资源的配置可以逐步减少，使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能够真正实现。政府应主要关注于弥补市场失灵、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在政府调控上，更多地通过经济手段与市场化的方式来进行，对限制和禁止进入的领域，通过“负面清单”的形式对各类市场主体统一施行，从制度上建立起防范政府之手越界操作，防范部门收费的自我膨胀。

2.完善涉企收费目录清单和集中公示制度。当前我国的涉企收费名目繁多，而且多头伸手，包括行政事业性收费、政府性基金、经营服务性收费和行业协会的会费等。全面建立政府定价管理的收费目录清单制度，是为企业减负量身打造的长效机制之一。清单制度按照“法无授权不可为”的基本原则，以法律、法规和强制性标准规范为依据，有效规范了政府的行政管理方式，切实减少了涉企收费自由裁量权，确保相关政策落地生根。同时，要加快实现“四项收费清单”省、市、县三级全覆盖，实施清单动态调整机制。通过门户网站集中公示行业协会商会会费和其他收费的项目和标准，增加政策透明度，接受社会监督。

3.切实规范行业协会和中介机构收费行为。进一步督促落实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的部署，优化行业协会商会结构布局。行业协会商会一律不得利用主管部门有关规定强制企业入会，不得利用行业影响力以评比表彰、评审达标等方式违规收费。会费档次较多、标准过高的，要调整会费档次，降低会费标准，鼓励会费结余较多的行业协会商会主动减免会员企业会费。对行业协会商会除会费外的其他收费进行审核，取消违规收费项目，降低不合理收费标准。合理制定政府管理的行政审批中介服务收费标准，强化“红顶中介”乱收费治理，破除各种指定实施机构实施的垄断行为，切实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

4.深入清理重点领域和环节涉企经营服务性收费。认真落实涉企收费政策，清理规范金融领域收费，深入整治进出口环节收费，清理规范涉及铁路货物运输收费，严查电子政务平台违规收费，进一步整治高速公路车辆救援服务等交通领域乱收费行为，切实减轻企业负担。

（二）加大财政税收支持力度

1.积极稳妥推行“营改增”。推动稳增长调结构，要用好财税体制改革这一利器，更好地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把握好改革的政策取向，通过全面推开“营改增”等改革举措为企业减负松绑，放水养鱼，为鼓励社会投资和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营造更宽松环境，推动产业转型、结构优化，在培育发展新动能中涵养宝贵税源，用短期财政收入的“减”换取持续发展势能的“增”，为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迈向中高端水平打下坚实基础。

2.完善财政扶持和税收优惠政策。对因新老税制转换而税负有所增加的试点企业，实施和完善过渡性财政扶持政策或地方性优惠措施，如财政补贴、税收减免等。制定相应的过渡性财政扶持政策，如设立专项资金。

3.适当减少增值税的税率档次和增值税的法定税率。长期来看，应警惕“营改增”后，税收征管能力大幅提升，导致部分企业税收负担的上升风险，从而与现有的“结构性减税”政策相违背。考虑到我国增值税的税率一般为17%，税率相对较高，且税率档次较多，在保证税收收入可持续增长的条件下，应适当减少增值税税率档次，降低增值税税率，以达到持续减轻企业税收负担的目的。

（三）多层次、多渠道破解企业融资难

1.构建多层次的信贷体系，实行定向调控，提高银行信贷支持实体经济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切实缓解企业融资难和融资贵困境。当前，我国90%以上的金融资产集中在银行，80%以上的企业要靠银行间接融资和民间借贷，化解中小企业融资困境离不开银行业金融机构的支持。面向弱势中小企业群体的金融业务是一种“弱势金融”，单靠市场这只“无形之手”，难以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因此政府应鼓励金融机构通过金融创新增强对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服务的能力，积极探索信贷产品、业务模式、风控手段、监管方式创新，为众多中小企业提供差异化、有针对性的产品和金融服务。对金融机构服务于中小企业，尤其是创新型企业的相关业务给予优惠。

2.推进政府金融公共服务发展，完善配套金融担保体系，使金融担保更多回归公益，解决企业融资过程中的“担保难”和“抵押难”问题。加快推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制度和包括政策性信用担保、商业性信用担保和互助型担保“三位一体”的多层次信用担保体系建设，加强对中小企业的融资担保服务。不断完善信用担保行业的法制环境，明确加强行业监管，培育和扶持信用担保公司发展，提高其规范运作能力和风险管理水平，建立中小企业金融服务风险分担和补偿机制。

3.有效整合各种金融资源，构建支持企业从小到大连续发展的“一站式”金融服务平台，强化不同融资方式之间的协同。“一站式”金融服务平台通过汇集整合各类金融资源，能够降低企业的信息收集成本，提升金融服务科技企业的效率，能够为不同类型、不同发展阶段和不同规模的企业提供便利化的融资服务。同时，要鼓励金融机构深入孵化器、创业园、高新区等科技型企业集聚区开展针对性的咨询服务，定期进行投融资知识讲座及培训，提升企业从业人员的金融素养。

匡敏：山东省价格研究所所长，硕士研究生学历。研究方向为价格理论政策研究。

马春晓：山东省价格研究所主任，本科学历。研究方向为价格理论政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