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生产与传统艺术的终结
——评小说《百鸟朝凤》

2017-04-14 05:47宋涛
石家庄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百鸟朝凤唢呐本体

宋涛

(贵州民族大学 旅游与航空服务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艺术生产与传统艺术的终结
——评小说《百鸟朝凤》

宋涛

(贵州民族大学 旅游与航空服务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小说《百鸟朝凤》以传统艺术在艺术生产状况下遭遇的危机为背景,讲述了男主角游天鸣拜师,学习唢呐吹奏技艺,掌握唢呐名曲《百鸟朝凤》,成为唢呐艺术传承人的故事。当代,以唢呐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为了避免消亡,从形式到内容进行了自我调整,其宗教伦理维度的本体被转化为形式—消费模式,以此确立艺术的自律性,客观上,这是文化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环节,现实中,文化产业对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艺术生产;百鸟朝凤;艺术本体论;艺术的终结;文化产业

较早运用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原理,解释现代艺术活动的本雅明(Walter Benjamin)认为,艺术创作过程与物质生产过程一样,艺术家就是生产者,艺术作品就是商品,并强调,“艺术作品在原则上总是可复制的,人所制作的东西总是可被仿造的”[1]81。本雅明的艺术生产论概括了技术制造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的变革,也为文化产业的合理性进行了理论预设。

艺术生产时代,传统艺术何去何从?根据贵州作家肖江虹的中篇小说《百鸟朝凤》改编的同名电影,因出品人方励的千金一跪走红网络,再次引发大众对传统艺术保护与传承话题的热议。小说开篇写道:海州言凤见于城上,群鸟数百随之,东北飞向苍梧山。用君王贤明天下依附,比喻德高望重者众人归服。这是《百鸟朝凤》的故事主题:“尚德”。小说讲述了以唢呐为代表的民族艺术如何丧失其源自农耕社会的神圣性,不再以礼仪、伦理为本体,为了寻找自身的独立性,摆脱终结的命运,历经了从形式到内容的自我调节。究其本质,这是人类精神活动的自我更新和开拓,是文化进步的重要环节。

唢呐作为贵州本土的艺术类别,有其产生、发展的土壤。吹奏唢呐是乡间办红白事时的神圣仪式。村民办丧事时,如果没有唢呐声,场面冷清不说,还暗示了对逝者的评价不高。而《百鸟朝凤》曲目的唯一性,不仅在于“这个曲子是唢呐人的看家本领,一代弟子只传授一个人,这个人必须是天赋高,德行好的,学会了这个曲子,那是十分荣耀的事情”[2]16,更在于“这个曲子只有在白事上用,受用的人也要口碑极好才行,否则是不配享用这个曲子的”[2]16。给金庄的第一大姓,去世的査姓族长吹奏时,土庄的唢呐匠焦师傅不顾主人的恳请,始终拒绝吹奏《百鸟朝凤》,因为“以前的金庄可不光姓查,都走了,散到无双镇其他地头去了,这就是查老爷子的功劳”[2]25。焦师傅对查老爷子的明褒暗贬,暗示了查老爷子生前失德,不配乐班吹奏《百鸟朝凤》。换句话说,无论是唢呐匠还是逝者,都必须“有德”才有资格吹奏或受用《百鸟朝凤》曲目,这表明,在宗教、伦理、技艺浑然一体的农业社会中,任何文化、艺术活动的根据都必须在信仰—道德的维度中寻找。一方面,艺术和道德混杂在一起,彼此没有明确的分化;另一方面,任何文化艺术活动都不具有自己独特的存在依据和游戏规则,具有宗教性质的伦理思想就是它们的本体。这暗示了传统艺术的依附性和他律性,换言之,艺术并不具

备自身的审美价值,用马克思·韦伯(Max Weber)的话来说,即艺术通常依附于宗教的、政治的和伦理的各种非审美的目标,因为它存在的合理化依据不在它自身,传统社会的艺术或艺术的起源,是他律的、他为的。

在艺术生产时代,传统文化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谓危机,不过是艺术从此前与传统社会的浑然一体的状态脱节,分化为具有独立价值的世界。艺术必须凭借自身的特性来确证其合法化,即哲学上通常所说的自律性。本质上,艺术的合理化或自律化的过程也是艺术的本体转化过程。如果说在传统社会中,艺术的本体不在自身,那么为了应对生存危机,艺术活动必然要在形式与内容上努力适应新的审美需求,寻求其存在的依据。小说描写了在经济浪潮的席卷下,游天鸣的师兄弟们相继外出打工,城里来的乐队逐渐取代了无双镇的唢呐班。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唢呐从此在乡间消失,相反,游天鸣很快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城里来的乐队就从无双镇消失了。除了水庄,无双镇其他几个庄子都有唢呐了,如火庄就有好几个16台的唢呐班。“死人都能吹活”与“没准能把活人吹死”是游天鸣的大师兄和游天鸣对乡间再次出现的唢呐班的评价。前者是说,传统艺术在文化转型中,尝试以形式为本体作为生存和发展的手段,作为艺术哲学术语的形式,意指“事物的外表或体裁,以及直接呈现在感官之前的事物,其反面或相关者便是内容”[3]1251-1252。以形式为本体的唢呐艺术是弱化了精神和意义内容的,以物化为标志的象征活动,由此出现了唢呐吹奏场面喧闹,音调杂乱,如同群鸟出林,沸沸扬扬,只能让人感到一些惶然。后者则表明,降低了内涵的唢呐艺术,虽然是游天鸣见过的场面最大的唢呐班子吹出来的,但也是他听过的最难听的唢呐声。唢呐已坠落为没有灵魂的鼓噪,能将活人也吹死的唢呐是对唢呐艺术将走向何方的担忧。因为此时的唢呐班不再考虑逝者的功德,而是根据逝者家属的支付能力调整吹奏规模。显然,以形式为本体的唢呐艺术,促使了艺术功能从膜拜转向展示,也就是说,唢呐艺术作为信仰的物化表征形象不再,“稀罕”“特权”“膜拜”等传统艺术的窠臼被消费行为打破。

如果说康德(Immanuel Kant)关于审美“无功利性”的概念还只是对艺术分化现象、最初思辨的表述,那么在现代社会,传统艺术的生存则取决于如何在生产与消费的二元模式中为审美即消费的文化合理化现象正名,从而寻找艺术的自律性。唢呐吹奏完毕,支付酬金不再像从前那般扭捏,白花花的票子直接放在唢呐班眼前。在游天鸣看来,从前焦师傅在桥上与人推搡、婉拒酬金的一幕已成历史,换言之,唢呐在谋求自身独立价值的存在,建构唢呐“本身固有的规律性、合法性”的同时,确立了以形式—消费为模式的艺术本体。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传统艺术试图回到自身规律的尝试,就此而言,传统艺术作出的选择无异于一次自我调整,这是以追求某种生动的形式和效果为目标,而不再以伦理为本体,不再以逼真的模仿、再现世界为出发点,这是支撑艺术在过去许多世纪中不断进步的内在逻辑,在艺术生产时代的转捩。

将表征危机视为当代社会弊病所在的波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悲观地认为,如果人类的艺术活动不再依照本体与模仿物的二元性建构,而是以勿需本体的自我复制和消费行为为导向,艺术终将消亡。唢呐艺术以形式—消费为本体的存在方式,不过是通过形式的不断重复进行自救。这一做法成为传统艺术向现代性转变的主要做法,但这是否将导致传统艺术的终结值得深思。

游天鸣的发小毛长生毛老板作为庄上第一个穿牛仔裤和夹克的人,他请游家班出活,这次出活不仅少了无双镇对唢呐班接来送往的传统礼节,而且毛老板还以轻松戏谑的语气调侃,“别太当回事,随便吹吹就他妈结了”[2]35。虽然这次拿的钱最多,却是游家班吹得最轻松的一次。随后,游家班到富裕的马家为去世的马老爷子吹奏,尽管卖力吹奏,人们进进出出,却无人再去关注唢呐班。因为不再以信仰—道德为本体的唢呐艺术,只能为人们提供一种从日常生活的刻板状态中解脱出来的消遣、娱乐功能,所以在形式与内容的割裂中、在确立自身存在依据的过程中饱受现代文化的冲击。

面对马家从城里请来的乐队,游天鸣被电吉他、架子鼓等现代乐器一次次震撼,恍惚间,已预感到游家班面临的危机:“在马家大院的那个夜晚,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声炸裂,搅乱了某种既定的秩序。”[2]42对游家班来说,“红白喜事上的电吉他和架子鼓,冲击的不只是唢呐匠的活计,更是对无双镇礼俗秩序的重槌”[4]21。随后,村里的青年与游家班为演奏事宜互不相让,最终拳脚相加。两者的对峙,揭示了传统艺术在现代艺术的强大声势下节节败退的客观事实。

此后,游天鸣在给德高望重的火庄窦老支书吹奏最重要的《百鸟朝凤》时居然遗忘了曲子,这寓意着身处现代艺术重压之下的唢呐艺术的凋败。曾被视为水庄人灵魂的唢呐曲居然被唢呐班主遗忘,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屈服、放弃,甚至是讽刺。小说最后写道,父亲的坚持与游天鸣内心的不甘驱使他去城里劝说师兄弟们回水庄,重组已经解散的游家班。可是,令游天鸣震惊的是,代表唢呐艺术精神支柱的焦师傅不仅退出了唢呐界,竟还做了二徒弟蓝玉工厂的看门人。而游天鸣二师兄在工厂做活时受伤,中指齐根被锯木机吃掉,这辈子都吹不了唢呐。由此,重组游家班事宜搁浅。在城里冰冷的街道旁,游天鸣看见衣衫褴褛的老人孤独地拉着《百鸟朝凤》,他感叹到,唢呐这个在他生命里曾经如此崇高和诗意的东西已经彻底离自己远去了。这一切预示了唢呐作为民族艺术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节点。

人类社会的认识、道德和审美,不同领域的价值是通过各自的规律性体现出来的。文化的进步首先体现为一种价值不断增长的过程。唢呐演奏追求表演形式固然弱化了艺术的原真性,也就是艺术在农耕社会或者更早阶段的非自律的独立品格,但是,由于其与贵州修文农村百姓的生活紧密结合,其依存的根据始终是人的生活,因而得以延续。作家肖江虹指出,“不接地气的东西是生存不下来的,昆区为什么曲高和寡。川剧、越剧生存困难,却能薪火相传,因为它能融入老百姓的生活”[4]。能融入百姓的生活,意味着艺术活动不但要能折射出主体认识活动的基本向度,还要能满足人类的精神需求。古希腊的雕塑艺术,代表了人们追求稳固、统一、绝对本体的世界观。工业革命以降,摄影和电影制作渐趋风靡,可修改性和可复制性成为艺术创新的必要条件,这与主体追求多元化、差异性,反抗形而上学有关。唢呐艺术的现代转型,表明在现代性的冲击下,促使大众以审美自律为目标,追求审美价值的提高。可见,唢呐艺术不会终结,而是在文化与经济、艺术与非艺术的“断裂”中,以艺术商品化的面目寻求发展。

此外,传统艺术在现代社会的困境还在于艺术自身的局限性。因为任何艺术形式都一定会在某些方面影响到艺术家,如传统的、从前的典范和固定的原则,但所有这些形式如果是出于对生命的限制,而生命却希望在自身内部创造性地奔流,那么禁锢人性的原则必将被打破、取代。故事中,焦三爷对技艺的传承态度保守,传承人少,技能参差不齐。这是民族文化、传统技艺在发展与创新方面的现实困境。电影《一代宗师》里,宫二的人生悲剧就部分源自传统文化的糟粕:宫家的东西传男不传女。在特殊情况下,女性传承功夫,必须以放弃婚嫁、牺牲个人幸福为前提,暗示了功夫作为家族文化的典范,传内不传外,宁可面临失传危机,也不愿变通。传统文化的封闭、狭隘、短视等弊端可见一斑。

作家肖江虹指出:“很多东西消亡后,往往有替代品的出现,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这个时候再去谈什么工匠精神的坚守,是荒谬的。”[4]这并不是说工匠精神已多余,而是道出了文化现代化对艺术提出的自我更新、开拓进取的要求,在人类文化艺术的发展史上,各个国家传统艺术的消失每天都在发生,如中国北方的皮影戏、土耳其的湿拓画、英国的教堂玻璃绘画和马赛克镶嵌艺术等。以上已经消失或濒危的艺术类别,说明了艺术的终结实则是艺术自我更新、进步演替的阶段性结果。

实际上,小说《百鸟朝凤》已为传统艺术如何存活于世指明了方向:“省里面派人下来挖掘和收集民间民俗文化,年轻的宣传部长很豪迈的一挥手,说去把他们都叫回来,费用我们来出。”[2]62这让游天鸣看到了游家班整齐出场的场景,焦师傅告诉游天鸣:“上面都重视了,这是好事啊!”[2]63

现阶段,在政府的主导下积极发展文化产业,不仅是艺术现代化的必经阶段,也是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的有效措施。蒙田(Michel Eyquem de Montaigne)和帕斯卡尔(Blaise Pascal)早在14世纪就对通俗文化的娱乐心理和社会功用发表了正相抵牾的看法。如蒙田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宗教影响的衰退,娱乐使普通人能够调适于日益强大的社会压力,大众文化的娱乐性有其不可代替的作用,从而肯定了人的心理需求具有多样性;而帕斯卡尔则从道德角度出发,认为纯粹的娱乐只是人们逃避现实的工具,享乐无助于人类灵魂的拯救。但是不可否认,文化产业的确为大众认识、理解、欣赏各类艺术提供了交流互助的平台。对艺术家而言,接受文化的商业化模式,不仅是个观念裂变的心路过程,还是深化文化进步观的过程。小说中,游天鸣一度感到茫然。此前的唢呐吹奏只能获取少许收入,但收获了更多的尊重,如今收入虽高,却让人心里空荡荡的。因此在收入多寡与社会评价的落差中寻求平衡点,尚

需时日。

柏拉图(Plato)较早指出:“艺术的首要功能也是功利。”[5]163他甚而将“恰当和道德的功利”[5]165作为评判艺术优秀与否的标准。就艺术活动的演变而言,当其从宗教的世界观中分化出来,艺术就具有了与理论的以及实践的活动区分开来的进步意义,而现代艺术的消费主义趋势正是文化进步的表现方式,因为文化的进步离不开技术的进步,艺术中技术的应用和进步将改变艺术的形式功能,从而也改变精神生产方式的功能。就技术方面或艺术形式的规律而言,“传统艺术在其谋求发展的特定阶段,努力谋求以后某个阶段为新的艺术形式所随意达到的效果”[1]29-30。也就是说,在现代技术的辅助下,艺术发展的连续性表现为以前的艺术往往是后来的艺术新形式出现的序曲和准备,这样的社会演变,实际上是为接受新的艺术形式做好铺垫。

游天鸣的父亲游本盛病重,却拒绝治疗,打算用治病的钱给游家班重新置办家什,重振水庄唢呐班。这预示了唢呐艺术死而后生的曲折命运,也是小说《百鸟朝凤》留下的一大伏笔。在作家肖江虹看来,“‘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可以当大事’死法是活法的一种折射”[4]。作为仅在民间办丧事时吹奏的曲目,《百鸟朝凤》的意义在于为消逝的生命鸣奏,也是把艺术作为一种人类获得自身确证和尊严的重要事物来追求。以唢呐为载体,艺术探究的是人类关注的深层问题,是对内在与外在、心灵和物质的双重性坚持不懈的追问。游本盛对唢呐近乎迷恋的崇拜,始终将唢呐视为生命一般珍贵的东西,从送儿子拜师学艺到临终前对唢呐的牵挂,小说前后呼应的主题是“艺术永不会消亡”,因为“外在的凋敝动摇不了人心和人性那些坚固的东西,善意和伦理依然存在”。[4]焦三爷与游天鸣分别代表了传统与现代两代艺术家在传统艺术遭遇危机时采取的态度,他们或许坚守之后选择退却,或许仍在坚守中。虽然面对新的艺术形式不知所措,不过焦三爷那句“将唢呐吹到骨头缝里”,却将艺术作为捍卫人类精神中那些最本真、最富于生命力的思想表现得彰明昭著。

在文化现代化的今天,如果始终将文化产业定位于浮躁的享乐主义和短暂的草根思想,那就无助于解决保护、发掘和传承传统文化。就贵州省而言,多彩贵州文化产业平台的打造,事实上已经为宣传贵州本土文化及扩大影响起到积极作用,除唢呐外,贵州傩戏、侗族大歌等传统文化都在文化产业的助推下得到重视,唤醒了更多人的去关注、尊重、热爱传统文化。正如塔塔科维兹(Tatarkiewicz)所言:“艺术是人的自然表现;就人而言,艺术是不可或缺的,也是其本性的表征。”[5]27

[1][德]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M].王才勇,译.杭州:浙江摄影出版社,1993.

[2]肖江虹.百鸟朝凤[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3][波]塔塔尔凯维奇.西方六大美学观念史[M].刘文潭,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

[4]舒炜.乡间早没人能吹奏百鸟朝凤了 [J].廉政瞭望,2016,(6):18-22.

[5][波]沃拉德斯拉维·塔塔科维兹.古代美学[M].杨力,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责任编辑 周亚红)

A Review of the Novel Song of the Phoenix

SONG Tao

(School of Tourism&Aviation Service,Guizhou Minzu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 550025,China)

Wu Tianming's novel Song of the Phoenix,taking the crisis of traditional art in the modern society as the background,tells a story about the leading character You Tianming who learns the suona skill,grasps the famous song"Song of the Phoenix",thus becoming the successor of the suona skill.Nowadays,represented by Suona,the traditional culture attempts to avoid ending by adjusting itself from form to content.Its ontology on religious ethics is converted to form-consumption pattern for the purpose of establishing the self-discipline of art.Objectively,it is an important process of cultural modernization.In reality, cultural industry plays a positive role in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rt production;Song of the Phoenix;art ontology;end of art;culture industry

I207.425

A

1673-1972(2017)01-0097-04

2016-10-29

教育部高校人文社科研究西部与边疆地区项目(12XJC751003)

宋涛(1973-),女,贵州贵阳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文艺美学、西方文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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