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代《四爱题咏》的文化内涵

2017-06-15 11:59石屹平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7年5期
关键词:文化内涵

石屹平

摘 要:2006年湖北省钟祥市郢靖王墓出土了一件非常珍贵的瓷器——元青花四爱图梅瓶。这件青花瓷上面所绘制的“四爱图”成为了研究和讨论的焦点。元中后期傅习、孙存吾编辑的《皇元风雅》中收录的《四爱题咏》,其内容与“四爱图”关系十分密切。探究《四爱题咏》的内容和文化内涵,能够丰富“四爱图”的文化背景,同时以点见面,对于更加全面客观地看待元末文坛的风气有很大的辅助作用。

关键词:“四爱图” 《四爱题咏》 文化内涵

2006年,湖北省钟祥市郢靖王墓出土了一个非常珍贵的瓷器——元青花四爱图梅瓶,现收藏于湖北省博物馆。现有的研究成果集中谈论四爱图梅瓶的艺术价值,没有充分认识到“四爱图”的文化背景。虽然有崔鹏、周浩的《元青花四爱图梅瓶纹饰研究》一文已经注意到了“四爱图”的文化内涵,但是文章错误地认为与“四爱图”关系密切的《四爱题咏》出于蒋易的《皇元风雅》,实为未经详细考证所致。而且文章中对“四爱图”文化背景的解读缺乏全面的认知。本文旨在详细论述《四爱题咏》的内容和文化内涵,以及当时诗坛的审美倾向。作为与“四爱图”密切相关的文献资料,《四爱题咏》的深入解读,能够辅助理解“四爱图”的文化内涵和价值。

《四爱题咏》出于一部元人选元诗的诗集——傅习、孙存吾的《皇元风雅》,收录于该诗集的后集卷四,篇幅占到了该卷的一半。[1]《皇元风雅》是第一部全国性的元诗选集,对于诗坛审美把握的可靠性,深刻影响着后世选录元诗的工作。《四爱题咏》作为唯一一个收录进该诗集的同题集咏,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四爱题咏》与“四爱堂”

《四爱题咏》从题材性质上来说,是一个同题集咏,将吟咏“四爱堂”的诗歌和文章汇集起来。《四爱题咏》的时间跨度,大约从延祐七年(1320)至至顺三年(1332),题咏中共包括十九人的作品。“四爱堂”经始于叶成甫(又名成轩)。根据《四爱题咏》中叶成甫的友人詹山的说法,叶成甫原先居住于江西永丰梅林,后迁居睦乐,结庐三间,在院中亲自种植梅、兰、莲、菊,为自己的居所题名曰“四爱堂”。叶成甫膝下有二子,分别是元翁和凯翁。凯翁出游四方,拜访德高望重的文人吟咏“四爱”,并在大都受知于吴全节,凯翁是一位道士,号梅野。元翁在“四爱堂”旁边又开辟一间小室,叫做半隐,关于半隐的含义,在题咏中有三位文人做了解释。虞集介绍道:“又有所谓半隐者,成甫之长子元翁隐于是,而求先志焉,言半者,以其半待凯翁也。”吴存认为,“四爱堂”遍植梅、兰、莲、菊,这些花存储着天地之清气和山林之幽芳,在庭院之中烨烨生姿,元翁在隐居的同时,一定会徘徊流连其中,端模和沉迷于花的精魂,故号半隐。至治元年,李晋记曰:“是隐者所爱也,则能继其先君子之志,岂特同乎众人而已哉?然而草木,外物也。内而礼义之悦心,有甚于爱四者,即其外以信其内,则无一物不在所爱之中矣。元翁心醇而气清,进之于道,则由爱亲以爱人,爱人而爱物,知所差等,夫孰非性情之体,用乎行矣。堂且显而隐,不终于隐,亦半之谓也。元翁勉之。”元翁隐居之后,继承父亲的遗业,对“四爱”的珍爱程度甚于乃父,不仅体现了元翁爱屋及乌的孝子之心,也反映了元翁淡泊名利的廉洁之志,元翁的隐居并不是消极的避世,而是为了发扬父辈的精神。元翁所作有《四爱堂诗》,今不传。

《四爱题咏》共涉及到了十九位文人和信教之人。这十九人当中,虞集、揭傒斯是享誉诗坛的大家,马伯庸、欧阳玄、王士点在文坛的影响也很大,另外,吴全节作为玄教掌教、张可大作为道教天师,在宗教世界的地位很高。这些人一般都没有亲自见过四爱堂,而是通过凯翁的叙述和他带来的《四爱堂诗》了解到四爱堂的状况,通过叶凯翁的请求而完成的吟咏。例如,虞集专门为《四爱题咏》作的序中说道:“凯翁言出山游四方,非有世俗之求也,愿得见名士大夫,如泰华黄河者,得一言以咏四爱焉,亦所以报父兄也。”表明,叶凯翁出游四方的目的就是拜访名士以求吟和“四爱”。虞集应凯翁之请,还邀请了其他名士进行吟咏。马伯庸就是受了虞集的邀请,参与到题咏中来的:“至顺癸酉四月十三日,侍讲伯生老友,子邀予赋诗”,云云。另有一些人,如詹山(詹厚斋)、程登庸、吴存、李粲、彭孟圭,与叶氏父子同乡,交情甚厚,看到四爱堂满室清香,亦受凯翁之请,吟咏和赞美了叶氏父子的宁静致远。

二、“四爱”的解释

“四爱”具体指什么呢?关于“四爱”的理解,题咏中分别有七人在作品中显露出对“四爱”含义的诠释。根据这七人在作品中的蛛丝马迹,可以将“四爱”的含义分成两个阵营。这两方对“四爱”含义理解的差异性集中在愛兰的主人身上。其中一方包括虞集、太玄天师、欧阳玄、詹山。虞集亲自接待了叶成甫之子叶凯翁,并亲眼目睹了叶元翁所著的《四爱堂诗》,按照虞集的理解,“四爱”也即:“陶渊明爱菊,周茂叔爱莲,又附益以林逋仙之梅,黄庭坚之兰者也。”太玄天师在诗句中提到:“彭泽以节高,春陵以道鸣。双井诗之雄,西湖隐而清。”作为叶成甫的友人,詹山叙述叶氏“四爱堂”之时说道:“……手植梅、兰、莲、菊,又取濂溪、渊明、和靖、山谷诸老之说,揭中榜曰‘四爱……”欧阳玄更是以“濂翁爱莲”“渊明爱菊”“君复爱梅”“鲁直爱兰”来分别命名他所作的四首诗。这四位均认为,“四爱”的含义,即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逋爱梅、黄庭坚爱兰。另一方的吴全节、吴存、李粲则认为,爱兰的主人是屈原。吴全节在诗中咏曰:“湘累往矣兰为佩,陶令悠然菊泛觞。”屈原佩兰,渊明爱菊,这是吴全节对四爱的理解。吴存在其文章中写道:“盖昔之种是爱者,吾闻其人矣。屈子之于兰也,渊明之于菊也,茂叔、和靖之于莲也、梅也,匪徒爱之而已,其人品实似之。”在他看来,屈原之于兰,与其余三位诗之于三种名花一样,名副其实。李粲在文章中比较了朝市奔竞之流对于牡丹海棠的爱与山林遗逸之士对于梅、兰、莲、菊的倾慕,前者是世俗之爱,后者是隐士之配,并说道:“人欲肆,天理安在哉?必也,滋之以九畹而弔湘累之孤忠,采之于东篱而幕处士之清节,诵净植之说,吟香影之诗。”在李粲看来,屈原的孤忠和陶渊明的清廉之气节,都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这也造就了他们的伟大。从这里也透露出了李粲对于“四爱”中爱兰的主人的诠释。

陶渊明爱菊的诗句在陶诗中比比皆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秋菊有佳色,不同桃李枝”“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关于林逋爱梅,文坛更是盛传着“梅妻鹤子”的佳话。周敦颐的《爱莲说》自北宋以来,就成为了广为传颂的名篇。陶渊明爱菊、林逋爱梅、周敦颐爱莲,在“四爱”中的含义是没有争议的。至于爱兰的主人,需要进一步的探究。黄庭坚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和诗人。据《宋史》[2]中所载黄庭坚传,其中并没有提到黄庭坚对于兰花有特殊的情感。但是,黄庭坚传中突出赞扬了黄庭坚孝友和清廉之德行,这种可以“追配古人”的修养与兰花的“绝世累”、真性情在内在特质上是相吻合的。在《文渊阁四库全书》中进行检索,黄诗中有七处“兰”的含义是兰花,如“贝锦不足歌,请陈江汉诗。美人出江汉,窈窕世未窥。折兰不肯珮,告我以蚕飢。独归岂惮远,三危露如饴”(《次韵外舅谢师厚病间十首》其一)[3]、“棐几坐清昼,博山凝妙香。兰芽依客土,柳色过邻墙。巷僻过从少,官闲气味长。江南一枕梦,高卧听鸣榔”(《呻吟斋睡起五首呈世弼》)[4]。另外,黄庭坚有一篇小品散文,堪比周敦颐的《爱莲说》,那就是《书幽芳亭》,文中写道:“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盖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丛薄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是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5]在黄庭坚看来,兰花与君子的德行是一致的,兰花生长在幽谷中,不因为无人知晓而不散发芳香,遭受过雪霜凌厉的摧残之后,仍然不改变其真性情;兰花不仅有坚韧的生命力,其智慧也如君子一般,因为兰花的芬芳只是在清风吹过才会显出,这正是君子韬光养晦以待时用的象征。在这篇文章中,黄庭坚对于兰花的赞美之辞溢于言表。这篇文章堪比周敦颐的《爱莲说》。另外,黄庭坚的书法《幽兰赋》也是家喻户晓的优秀作品。集咏中有四人认为爱兰的主人是黄庭坚,这也表明北宋距元不远,元人作诗虽然主张学习汉魏盛唐、规避宋季骫骳柔弱之风,但是却不自觉地也会将目光投向宋代优秀的诗人,元人学唐并不是一味反宋。

当然,对于兰花的赞赏,往前追溯,一定会想到屈原。在《楚辞》里,众多的香草之名已经成为了正直、高洁的象征。在《楚辞》中,兰的意象多次出现:“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户服艾以盈腰兮,谓幽兰其不可佩”“沅有芷兮沣有兰,思君子兮未敢言”“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显然,兰与其他香草所构成的意象世界,是与诗人“内美”“修能”“高洁”的道德本质相对应的。“‘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它们是诗人内心世界的外化,是世上美好事物的具象化,诗人正是通过他所铸造的这些绝美的意象,使我们感受到诗人品德之洁美,如睹其崇高圣洁之姿,如闻其道德之芳香。”[6]

当然,如果单纯从爱兰主人对于兰花喜爱程度的深浅和知名程度的大小上来判断,《四爱题咏》中所展示出的黄庭坚爱兰和屈原爱兰,是没有办法排除其中任何一种说法的。从兰的内在精神上来说,兰花的清幽高洁内在特质均又与黄庭坚和屈原的人格相匹配。黄庭坚《幽芳亭记》中说到,人之爱兰,自古有之,并不是等到屈原写《离骚》才开始的,另外,黄庭坚在文章中引用《离骚》中的“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以论证早从战国楚人那里就贱蕙而贵兰。从这些看似矛盾的论述中,可以得出,言语中黄庭坚是承认爱兰是从屈原开始发扬光大的。也可以说,爱兰的主人,其远源可追溯到屈原,近源就是黄庭坚。从兰花的高洁与屈原、黄庭坚人格的相配上来说,两者是并不矛盾的。也许,元人看重的就是这种内在精神上的相称和匹配,所谓“四爱”,体现的不仅是古人对于芳华的倾慕之心,还体现了叶氏父子追配古人的境界。至于题咏中文人对“四爱”理解的差异性,也正说明了元代文坛思想的活跃。

现代许多学者认为,四爱图梅瓶中爱兰的主人是王羲之,从图中爱兰主人坦胸露怀的风格来判断,的确与魏晋风流吻合。但是,《四爱题咏》中并没有人提到爱兰的主人是王羲之。《四爱题咏》作于元代中期,四爱图梅瓶成于元末明初,“四爱”的含义从雅的文集中传播出来进入到俗的工匠之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出现了变异。工匠们虽然在技艺方面巧夺天工,但是在文化造诣方面却不如文人。经考证,《晋书》中并没有提到王羲之爱兰的句子。唯一流传甚广的《兰亭集序》也是因为其书法方面的天赋,且序言中亦没有爱兰的迹象。将王羲之与爱兰联系起来,实在牵强。但是王羲之自魏晋以来在民间流传的知名度甚高,作为绘制四爱图的匠人,只知王羲之与《兰亭集序》之名而不知实,所以出现了对“四爱”含义理解的偏差和变异。《四爱题咏》虽然可以作为四爱图梅瓶的如今仅可见到的文献资料,但是,并不能作为四爱图梅瓶的唯一直接的文献证明。但是有一点,《四爱题咏》中汇聚了较多出名的文人同咏“四爱”,与将“四爱图”绘制于梅瓶之上供帝王家收藏,这两条现象能够充分证明,对于梅、兰、莲、菊这四种能代表人高尚品格的花同等重视,在元末文坛和艺术界逐渐形成一种共识,或者说,对于这四种花的吟诵和赞美,出现了集大成的倾向。

三、《四爱题咏》的文化内涵

元末时期,政局动荡不安,汉族士人仕进无门。《四爱题咏》作为一个松散组织下的同题集咏,在元末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所反映出的文化内涵对理解元末诗坛的审美倾向有着辅助作用。

在題咏中,文人们着重推崇的主体是梅、兰、莲、菊。高新甫在《四爱题咏》中作诗一首,其中有诗句曰:“爱菊隐逸情,爱莲清洁志。爱梅违世俗,爱兰绝世累。”隐逸、清洁、违世俗、绝世累,是作者提到的四种花的内在特质,这四种特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坚守高洁清廉的志向、抛弃名利和世俗。马伯庸受到虞集的邀请,作诗写道:“幽兰有真性,佳菊有至节。娟娟出水莲,露下玉洗白。杲杲空谷梅,岁宴立冰雪。属爱在君子,畜之以为德。”马伯庸的诗中,给读者展现的是一幅这样的图景:在幽深的空谷中、在清澈的湖水里、在静谧的山谷内,梅、兰、莲、菊,柔美而高洁、明亮而刚毅地盛开着,它们不以环境的清冷而放低姿态。由以上所引述,文人们所赞颂的,其实是隐士在隐居之后仍然注重自身道德的修养,不放松对自己人格品德的锻炼和要求。这种品质恰好是与叶氏父子的身份与追求相应的。虞集在序言中以周敦颐爱莲为例,说明了君子对于香草名花之爱,注重的是物中寄寓着人的品格:“不蔓不枝者,纯一不杂之谓也;亭亭净植者,中立不倚之谓也。此其所以为可爱者乎。叶君隐居辟地,其必有得于此。”在虞集看来,叶氏父子辟地隐居,种植梅、兰、莲、菊于庭院之中,正说明他们心目中高尚人格的最高境界与这四种花所蕴含的内质是契合的,“纯一不杂”“中立不倚”,正是他们所看重的刚正不阿、甘守贫贱的人格魅力。程登庸所言:“去年夏……道过焉,爱其显而隐,驻车纵步者久之……”叶元翁和叶凯翁隐居在四爱堂,“竹外车马憧憧而嚣尘不到,清琴横床,儒书堆案,不矜名,不眩能”。隔绝了喧嚣世俗,享受着清闲雅致的生活,这是隐士所追求的。夏紫清的“菊芳梅绽清诗骨,兰秀莲香素道心”、揭傒斯的“对花便拟书徵士,学道唯求接素王”,描绘的是叶氏父子在隐居之后,依然严格修身、保持健康的人格、用儒家的道义来要求自身的图景。以上都是《四爱题咏》所称赞的。

《四爱题咏》所反映出来的对于隐逸之风的赞美,也表明了在元末文坛,隐逸之风受到了文人们的推崇和赞扬。隐逸,在于身的隐退,也在于心灵对“逸”的追求。“逸”的境界是心灵绝对自由与恪守道义的完美融合。对隐逸之风的高扬,从侧面体现了元末文坛重视人自身价值的特点。《四爱题咏》中多的是对叶氏父子高洁气凛的激赏,“因其有所爱,希贤动吾情。爰知四愛堂,贵实不贵名”“最哉著令德,永与古人期”“孝友家传人所羡,横斜句好兴偏长”。人们看重的是叶氏父子对自我修身的严格要求,表现了对他们的这种自身价值实现方式的认可。并不是只有建功立业才算成功的人生。“元末的文人更进一步,他们认为文人有其独立的价值,这价值在于自己对自己的认可,因而也不需要寻找那些可以抗衡富与贵的自身优势,因为富与贵在他们的观念中没有价值。”[7]这是非常值得认可的。元末虽有“贤相”脱脱实行政治的更化,但是没多久,脱脱就被陷害,大元王朝最后的希望之火也被扑灭了,元朝内部军阀互相争战,起义战争又此起彼伏。在这样纷乱的社会环境之下,文人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格,但也正是这样的社会环境,使得他们有机会脱离政治的束缚,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修身养性和著书立说之上。收录《四爱题咏》的《皇元风雅》中有近乎一半的诗歌都是描写闲适生活的,诗人们不管是做官还是在野,诗中总能品味到“通家自有全书在,闲倚南窗听玉琴”的雅致淡泊之情。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对于“小我”的重视,在元末文坛已然成为普遍的追求。

本文所提到的傅习、孙存吾的《皇元风雅》,选用《四部丛刊》本为底本。《文渊阁四库全书》在收录《皇元风雅》时,将《四爱题咏》单列为一卷。

本文所提到的傅习、孙存吾的《皇元风雅》,选用《四部丛刊》本为底本。《文渊阁四库全书》在收录《皇元风雅》时,将《四爱题咏》单列为一卷。

注释:

[1]本文所提到的傅习、孙存吾的《皇元风雅》,选用《四部丛刊》本为底本。参考《宋史·黄庭坚传》,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四百四十四卷,第13109页。

[2]《文渊阁四库全书》在收录《皇元风雅》时,将《四爱题咏》单列为一卷。

[3]黄庭坚:《山谷集外集》(卷二),《文渊阁四库全书》。

[4]黄庭坚:《山谷集外集》(卷六),《文渊阁四库全书》。

[5]黄庭坚:《幽芳亭记》,《豫章黄先生文集》(卷二十五),《四部丛刊》缩印嘉兴沈氏藏宋本,第298页。

[6]褚斌杰:《楚辞要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31页。

[7]查洪德:《元代诗学通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70页。

参考文献:

[1][宋]黄庭坚.山谷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元]傅习,孙存吾.皇元风雅[M].四部丛刊缩印高丽翻元本,上海:上海商务印书局.

[3][元]傅习,孙存吾.元风雅[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元]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5][清]陈衍.元诗纪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6]查洪德.元代诗学通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7]褚斌杰.楚辞要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8]院文清.青花四爱图梅瓶的四爱图漫语[J].收藏家,2007,(09):13-18.

[9]崔鹏,周浩.元青花四爱图梅瓶纹饰研究[J].江汉考古,2016,(03):95-101.

猜你喜欢
文化内涵
舒曼钢琴套曲《狂欢节》的文化内涵
现代中国歌剧表演的艺术形式与价值体现
广西贺州过山瑶尖头头饰艺术特征及文化内涵
浅议蛙崇拜及其文化内涵
对中国传统锡工艺传承的思考
对太极拳双语教学中教学技巧的研究
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观及其现实意义
英汉动物词汇文化内涵的对比分析
浅谈法语习语的文化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