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斯洛文尼亚：上帝宠爱的欧洲后花园

王新同

风景如画的神奇小国

初夏，我们从音乐之都维也纳进出，一路向东南跨越奥地利，来到了有着精致山川湖泊的斯洛文尼亚。它位于中欧南部，毗邻阿尔卑斯山，约有一半的面积为绿色森林所覆盖，绿化率在欧洲各国仅次于芬兰和瑞典，被誉为“中欧的绿宝石”。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很小的国家，人均收入竟比意大利还高。

斯洛文尼亚处于欧洲四大地理地区的交界处：阿尔卑斯山脉、迪纳拉山脉、多瑙河中游平原以及地中海沿岸。斯洛文尼亚究竟有多小？数字最能说明问题。从基本处于中间位置的首都卢布尔雅出发，25分钟车程就可以去爬雪山，30分钟能够到达布莱德湖划船，1个多小时就可以去海滨城市皮兰晒太阳，2.3个小时已然跨出国境，进入意大利了。

它是个极小的国家，国土面积2万平方公里，人口也仅205万人。但对于斯洛文尼亚居民来说，当提及国家的美丽时，他们喜欢说上帝创造宇宙时也在分配着自然之美，他对斯洛文尼亚这片土地如此慷慨，不得不藏起一些地下之美。

若有人测量斯洛文尼亚的“下层”或者它奇妙的地下世界，那么它的疆域至少会翻番。实际上，斯洛文尼亚有三分之二面积的石灰岩，千百万年来，积水溶解了碳酸钙，创造了由地下隧道、通道和洞穴构成的迷宫。最早来此进行勘探的德国科学家称这片地貌叫喀斯特。世界上经典的喀斯特地貌就在这里。环绕着波斯托伊纳城镇的区域中，最常被光顾的洞穴是波斯托伊纳岩洞。波斯托伊纳岩洞因石笋众多而闻名，游览的最佳方式，莫过于搭乘早在140年前就已经存在的火车。

千万年前的石笋、钟乳石和石柱形成的童话世界，隐藏在斯科契扬岩洞内。其地下峡谷的奇异容量使之异于其他岩洞，并居于世界最闻名的地下喀斯特地貌之列。斯科契扬岩洞是罕见的自然现象，洞穴总长约6公里，在一些地方，峡谷延至地下室。其中最大的是马特尔洞穴，有220万立方米，迄今为止被视为斯洛文尼亚最大地下洞穴，也是世界最大的地下洞穴之一。

卢布尔雅那为首都及最大城市，位于该国的中心地带。更为有利的是：凭借历史、气候、建筑和平坦的地形，它聚集了28万居民，被称为“中欧瑞士”。

和其他受到奥斯曼帝国影响的欧洲城市一样，卢布尔雅那依山而建。漫步在古城内，可以充分感受到斯洛文尼亚的精华，窥探那隐藏的美。碧波荡漾，卢布亚那河穿越市中心，这条河流给当地带来了诸多便利：游人可以到岸边散步或是放烟花；或新或旧，或宽或窄，或粗狂或精巧的几座桥横跨河水；顺流而下，还可以欣赏河岸两旁的建筑，古老的城市被美丽的大河圈禁在河湾内，河水从城市东北方向流出，最终汇入萨瓦河。

有趣的是，古城内的公共建筑和教堂的正面也经常以龙来装饰，现代建筑内、被涂鸦的墙上、神秘的漫画里、蛋糕或是烟灰缸里，龙的形象到处可见。特别是城市的旗帜上，更别提卢布亚那河上的龙桥。

太奇怪了，他们为什么同中国人一样如此爱龙？原来，根据传说，卢布尔雅那由杰生（Jason）建造，他在拿到金羊毛之后，沿多瑙河和萨瓦河溯流而上，直到一处有龙生活的沼泽地，杰生用不值一提的时间就将龙杀死了。龙也就奇怪地成为了这座古城的象征。

阿尔卑斯山下的“蓝宝石”

布莱德是知名的旅游之地，大名鼎鼎的布莱德湖，堪称阿尔卑斯山下的“蓝宝石”，被斯洛文尼亚最著名的诗人弗兰策·普列舍仁称作“天堂印象”。

阿尔卑斯山附近分布着不少山上冰川水融化而成的湖泊，但布莱德凭借湖边峭壁上已经伫立了整整千年的古堡，犹如点睛之笔的湖心島和岛上清秀的圣母堂，将人文和自然景观完美融合，在这些大小湖泊中脱颖而出。

再加上湖畔美丽的小镇，宛如一副构图精美却又不失洒脱的画卷。旺季，游客们涌入这里消暑度假，爆满、喧闹在所难免。我们到来之时，刚好避开了这些最担心的问题，见到了布莱德湖和小镇的本真一一那朱利安.阿尔卑斯山冰川水一般的清澈凛冽。

第一眼看到布莱德湖时，太阳正推开一片薄云，重新把夺目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向湖面，湖水瞬间更现清幽湛蓝。微风轻轻推起一层如丝绸褶皱般的细波纹，向湖的四周扩散开来。湖上慢慢划过的小船和皮筏艇，连同它们在湖水上的倒影一起轻轻地起伏着。空气清凉而湿润，薄如轻纱的水雾已然飘过了半山腰，绕着山林逐渐散去。湖心岛教堂整点的钟声划破了此时的宁静，又悠远地消逝，仿佛不曾来过。童话故事中的仙境就这样出现在面前，我甚至还没有准备好如何走进它。

布莱德湖只有2平方公里大，步行1个半小时就能绕湖一圈，湖心岛更是小巧精致。8世纪，当时的法兰克公国征服了斯拉夫人建立起来的第一个斯洛文尼亚国家，斯拉夫人开始信奉天主教。中世纪时期，尤其是奥匈帝国时代布莱德成为皇家的避暑胜地，如今湖畔的不少古典别墅，都是那时所遗留下来的。

乘坐布莱德传统Pletna小船，我们向湖心岛划去，明亮的蓝色湖水中倒映着远处的阿尔卑斯雪山和近处苍翠的山林。走进湖心岛的教堂里，游客们正敲响许愿的钟声。15世纪，人们在湖心岛上修建了有99级台阶和52米高塔楼的圣玛利亚教堂。圣母堂不大，看来最多可供几十人一起祈祷，没有大教堂的辉煌，但它安详、秀美，恰如眼睛一般，给布莱德带来了灵性。

关于布莱德湖，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在16世纪时，一对富有的青年夫妇从外乡游玩到这里，并陶醉于布莱德地区的湖光山色，定居于此。他们笃信基督教，用自己的积蓄修缮了破旧的教堂，过起了幸福、甜美的生活。但不久后，为抗击奥斯曼土耳其人大举入侵，丈夫应征入伍，从此没有了任何的音信。但妻子坚信他一定会回到美丽的布莱德湖，就这样一直在默默等待和苦苦思念中度日。可9年后，传来了丈夫战死疆场的确切消息。伤心欲绝的妻子变卖所有家产，铸了一口大钟捐给湖心岛上教堂以寄托哀思，并祝福所有和她丈夫一样“为美好生活”而抗争的人们。但就在大钟装上船，从湖边往湖心岛运送时，突然狂风大作，船身倾斜，大钟沉落湖底。直到今天，人们还能隐隐听到来自湖底的钟声。

当然，巨钟沉入湖底只是个传说，但主人公则确有其人。后来，痴情的妻子离开了布莱德湖区，最终在意大利的罗马去世。今天，湖心教堂里有一口重达178公斤的大钟，是那位妻子死后，当时的大主教捐给湖心教堂的。缘于那个美丽的传说，年轻的游客，特别是情侣们都不忘敲钟许愿，祈祷爱情天长地久。这样一个传说，让小岛多了许多浪漫的情怀。

矗立在布莱德湖畔一处峭壁上的古堡，是斯洛文尼亚最大最古老的城堡之一，周围是斯洛文尼亚山巅。布莱德湖位于最长的欧洲山脉阿尔卑斯山的丘陵地带。该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被再分成三块，布莱德正处于斯洛文尼亚山巅之下，被称作尤利安阿尔卑斯山。国家的西北端占地4400平方公里，约8.4万公顷是受到保护的特里格拉夫国家公园。

尽管有150多座海拔两千多米的山峰，但只有一座被誉为“特里格拉夫之父”，海拔2864米。特里格拉夫已成为斯洛文尼亚的标志。特里格拉夫国家公园是叹为观止的斯洛文尼亚自然文化遗产，在这个热爱登山的国度，从丘陵到山上的每一个斜坡都交织着无数登山路径。事实上人们相信只有登上山巅才能成为真正的斯洛文尼亞人。

世界上最优雅马匹的故乡

夜晚的布莱德，沿湖一家挨一家的餐厅、酒吧用各色霓虹灯、蜡烛和其他装饰把岸边点缀得极为多彩。谈及美食，斯洛文尼亚的特色是随处可见的街头小吃，如马肉汉堡、烤肉饼。斯洛文尼亚人同样喜爱干果，在斯洛文尼亚的餐桌上会有一碗干果，原是用来为客人饭前充饥，因为比较昂贵，主食一到便不再多食。尽管到了食品充裕的年代，干果仍是美味传统之一。

此外，当地人还常常骄傲地把颇有特色的布莱德蛋糕推荐给游客。蛋糕以公园酒店（Hotel Park）的最正宗和美味，薄薄的一层糖霜下是层层酥皮，下面是甜而不腻的奶油和爽滑有弹性的芝士蛋糕，每一层的口感都比上一层更加香醇，味道又不张扬或刺激。坐在湖边，配上一杯咖啡，把蛋糕含在嘴里细细品味，观山、赏湖，会有一种天堂不过如此的感觉。

同样精彩的还有斯洛文尼亚的良马。这里有一个1580年的马场，当时强大的哈普斯堡王朝统治了斯洛文尼亚的大部分地区长达600多年，他们需要一个马场为格拉茨的王室马厩提供马匹，于是决定在利比卡的喀斯特地区的群落里寻找。

喀斯特的利比扎马是世界上最优雅的马，并且只能在这里培育。利比扎马曾是奥地利皇室御用的坐骑，也是西班牙骑术学校专用的马匹。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利比扎的选手获得了盛装舞步的冠军，如今那套夺冠的服装依旧保存在马场的博物馆里。至今，利比扎马仍因其精湛表演而举世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