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意义变化
——以广州本地90后眼中的“迎春花市”的为例

2017-08-02 06:29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花街花市迎春花

陈 霄

全球化背景下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意义变化
——以广州本地90后眼中的“迎春花市”的为例

陈 霄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广州迎春花市是是广州人过新年最隆重的一个仪式,它与广府人的传统民俗密不可分,作为传统文化形式,在塑造地方认同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然而,全球化的加剧冲击了城市本地人对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其意义发生了变化,并探讨了这种现象发生的原因。本文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对广州本地的90后进行了访谈,并对访谈记录进行文本分析。研究发现:①年轻人对传统节庆仍具有较高的地方认同,但呈现下降的趋势;②地方的文化意义正在被逐步消解;③年轻人对于花街的集体记忆发生变化,地方认同经历再建构。

全球化;地方认同;传统节庆;广州本地人人

广州历来就有花城的美誉,花是这座城市最显著的文化特色,同时也是广州年俗文化的重要载体。由于广州四季如春的气候为众多花卉提供了适宜的生长条件,自然就形成了家家养花、人人爱花的风俗[1]。富有岭南特色的迎春花市起源于清朝咸丰年间的广州城,因展销贺年花卉而得名,后又因举办的时间为每年农历的腊月二十八、二十九和除夕,所以又称年宵花市[1]。一般认为19世纪60年代在双门底(今北京路中段)形成一年一度的岁暮花市[2]。“行花街”(广州方言对逛花市习俗的称谓)是广州人过新年最隆重的一个仪式,“行花街”、“看花市”成为广州市民春节前的特色节目,并且广州人普遍认为不“行花街”就不算过年[4]。大年夜,市民们几乎倾城而出,涌入各区的花市,赏花买花,充满年味[8]。广州人普遍认为逛花市即使不买花也能沾些喜气,有“转大运”的作用。广州人最在乎的不仅是花卉本身的魅力,更重花卉名称的吉祥谐音(与广州方言相同),例如:红桃花象征“大展鸿图”,年桔象征“大吉大利”,水仙花应节开放寓意“花开富贵”[8]。

广州迎春花市的规模和参与的人数也在不断地扩大。据羊城晚报报道,2011年广州全市十大花市人流量达到730万人次,相比2010年增长了92.9%其中;2012年广州迎春花市实现“大团圆”全市共办13个花市[4];2014年全市共12个区举办了花市,全市3361个档位全部拍出,标王价格远远高于往年(广州网)。

然而近年来,随着全球化的冲击,新一代的年轻人生活在文化碰撞与重构的时代,更多的受到全球文化的影响。在他们身上,全球文化与地方文化碰撞极其激烈,他们看待传统的“迎春花市”的角度明显与他们的父辈不同,那么类似于“迎春花市”这样的传统节日是怎样在年轻人中传承的呢?

在全球化时代,文化的交融更加激烈[6],传统民族文化受到工业文明和文化复制标准化生产的冲击,其独特的文化身份面临威胁[7]。传统节庆,作为特定地方的人们生活方式的文化表达,是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举办节庆有助于保留地方传统历史文化,宣扬地方的文化意义,增进人们自我身份与地方的联系,进而增强群体凝聚力和地方认同感[4]。然而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个人与群体的认同不断受到来自地方外部力量的干扰,基于特定地方的认同边界逐渐被模糊化,城市居民对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也随着时空背景的变化而改变,地方认同也开始经历着再建构的过程[12]。本文选取广州市年轻一代的90后们(1990年之后出生的人)为调查对象,通过了解他们是如何看待象征着地方传统的迎春花市来探讨该如何重新认识传统文化在全球化浪潮中的转变与传承的问题。本文旨在探讨在全球化影响的大背景下,传统节庆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意义变化问题,侧重于发现广州本地的90后面对商业化越来越浓的迎春花市,他们对其的地方认同程度和意义是否发生了变化。

1 地方认同内涵及其理解

1.1 地方认同的概念

地方感指的是“人在情感上与地方之间的一种深切的连结,是一种经过文化与社会特征改造的特殊的人地关系”[13],它具有根植性,会使人们在心理上产生情感的依附与满足[11]。而地方认同是地方感的其中一个维度,侧重于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研究人们对地方的认可[11]。地方认同指的是个人或群体与地方互动的过程中,情感、感知与认知动态变化的过程,个人与群体在这个过程中将自身定义为某个特定地方的一份子,从而通过地方来构建自身在社会中的位置与实现角色的地方认同[11]。

目前,国内大多对于地方认同的研究集中在古村落居民、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地方认同,研究大城市本地居民地方认同的文章较少,其中刘博等学者(2012)在研究城市人对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中,将其分成了情感认同、认知认同和意向认同三个层面,并用数据证明了广州的迎春花市在这三个层面上对地方认同有积极的影响[4]。

1.2 地方意义与地方认同

地方经由人类主观性的重新建构与定义,超越了空间实体单纯的物质性,进而成为了一种充满意义、且处在不断动态变化中的社会与文化实体。地方的意义与个人或社会群体身份认同的建构也是密切相关的[12]。传统节庆富含深厚的传统文化内涵和精神价值意义,是地方意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节庆打造人们“生活世界”里的“世俗神话”,有助于地方认同的建构[7]。在全球化的趋势下,地方的独特性不断呈现同质化趋势,从而消解了地方的文化意义,干扰了个人与群体的地方的身份认同。在现代性力量的作用下,个人与群体的认同不断受到来自地方外部力量的干扰,基于特定地方的认同边界逐渐被模糊化[12]。对地方意义的理解与诠释也随着时空背景的变化而改变,地方认同也开始经历着再建构与再生产的过程[12]。

1.3 集体记忆与地方认同

集体记忆是指群体自身所具有的共同记忆,实质上是一种社会建构;集体记忆“既是时间的,又是空间的,它根植于地方,是一种记忆和依赖场所相互交织的网络”[3]。而参与仪式及节日庆典,能够唤醒人们对于本民族传统文化的集体记忆与认同,并激发起强烈的民族自豪感[7],因为仪式有着清晰的时空标志,具有高度的象征性,仪式中存在的景观与记忆相互作用,塑造了地方的文化特征,形成了对地方的认同感。除此之外,城市的集体记忆也会使市民们觉得更有归属感,是这座城市中的一份子[3]。可见,传统的文化仪式作为集体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地方认同的建构中具有重要的作用,集体记忆与地方认同之间可能存在着正相关关系,即人们的集体记忆越正面,地方认同程度越高。同时,参与仪式与节日庆典的过程也是找寻集体记忆的过程,通过特定的文化景观(熟悉的环境)来达到情感上的依赖与满足。

本文将会从集体记忆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关键性以及地方意义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变化来剖析传统节庆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意义变化问题。

2 地方文化载体案例分析

本文主要采用质性研究方法探讨在全球化影响的大背景下,传统节庆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意义变化问题,侧重于发现广州本地的90后面对商业化越来越浓的迎春花市,他们的地方认同程度和意义是否发生了变化。定性研究方法主要通过访谈的形式进行,访谈提纲的制定依照文献中地方认同量表的基本思想为基础。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广州本地的90后,因为90后是在全球化影响加剧扩散的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也是受全球化影响的程度较深的一代。为了保证研究对象自己、父辈和祖辈三代都在广州成长与生活,作者选取了身边熟悉的同学和朋友进行访谈,为使访谈样本整体更具代表性,选择了教育程度和职业不同的访谈对象。作者于2014年3月2日至3月10日主动联系小学、初中、高中的广州本地同学与朋友,取得了较积极的回复,并对他们进行较深入的访谈,最终完成正式访谈9份,时间最短约20分钟,最长约60分钟,包括不同性别、教育程度、职业的90后,表1列出的是此次访谈的样本概况。

表1 访谈样本概况一览表

3 90后年轻人地方文化认同现状与反思

3.1 年轻人对“花街”的认知认同

由于访谈对象的变化,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对传统花市的地方认同发生了变化。

在情感认同方面,所有访谈者的访谈结果表现出了高度的一致性,受访者都表示逛花街会让自己对广州更有认同感和归属感。但在认知认同方面却发生了分歧,部分年轻人仍然认为花街是过年必不可少的重要民俗:

“感觉是每年的必备节目呀,习惯了习惯动作啊,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要派红包那样,就是隐约有这种感觉,我也分辨不清楚。”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一定要去的啊,至少年三十一定会和家人一起去啊…是广州的特色来的”

——(A1,男,23,本科,规划设计院工程师)

“就已经是一种习惯啦,过年必备活动,就好像中秋就吃月饼一样”

——(A3,女,23,本科,会计)而部分广州本地的年轻人则认为过年不一定要逛花街了,以下访谈内容可以证明:

“小时就觉得过年去花街是必须的,过年嘛,印象就是热闹,最有过年气氛,长大了就觉得花街好无聊,也太多人啦…以前觉得要逛了花街才算是过年了!现在我都觉得没有过年气氛咯!特别是今年!所以现在觉得逛不逛都是过年吧!”

——(A6,女,23,本科,投资公司销售)

“不觉得,花街,也是逛街的一种。”

——(A4,男,24,高中,自主创业)

“不觉得,觉得一家三口在家里好好地吃餐饭,团聚在一起就算是过年”

——(A8,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而在意向认同方面,受访者表示如果外地人问到还是会热情的介绍,但对于自身,认同感则下降了,以下访谈内容可以证明:

“会介绍啊,发现很多外地的同学都知道这个。”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会跟外地人介绍啊,本地人就不会了”

——(A6,女,23,本科,投资公司销售)

“不一定会去逛,如果有人陪就一起去,没有人就不去了。”

——(A5,男,23,专科,企业文员)

“没有太自豪的感觉;…但是我个人感觉花街一般,不算太喜欢。”

——(A7,男,23,研究生,在校学生)

通过访谈的内容可以发现,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对于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已经开始逐步弱化了,并不像普遍的老广州人对迎春花市具有很强烈的地方认同。

3.2 年轻人对“花街”的意向认同

在九位受访者中,在问及“你知道花街的由来和历史吗?”时,只有两位受访者知道一点点花街的文化与历史,其余的受访者都表示不清楚,不知道:

“知道以前在桨栏路有花市,那里都是卖名贵药材的,有些土豪买了花太大带不走还会放在路边,教育路和西湖路那里有比较长的历史。”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人来人往热闹,有过年的气氛,还有就是有独特的文化气息,广州被叫作花城,花城过年的时候最独特的就是买花卖花人们通过买卖花,寻求精神上的寄托比如讲买盘橘,寓意一年吉利买风车,寓意转运,转走霉运。”

——(A7,男,23,研究生,在校学生)“讲意头知道啊,但是具体是什么就不是很清楚。”

——(A8,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可以看出,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已经不关注并且不知道传统迎春花市的历史,对于他们来说,花街的“神圣感”已经消失,文化意义也不再那么重要,花街成为了一个他们过年消遣的地方,他们更多的是寻找欢乐、热闹、过年的气氛和别人有可以共同谈论的话题:

“最主要是热闹,其次是人们团聚在一起,还有人们都很开心,说笑啊,应该说欢乐,就好比国外的新年倒数,人们都很欢乐,…一般,不算太喜欢,都是别人叫的去凑凑热闹这样子。”

——(A7,男,23,研究生,在校学生)

“花街有很多用处的,陪陪家人,陪陪男女朋友,而且很多学生在花街赚第一桶金的…我想象中的花街就是热闹,只要大家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就好啊…最吸引的是气氛。”

——(A9,男,23,研究生,中国留学生)

“花街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爽,很喜庆;现在淡了一点这种感觉,不过还是感受到年味。”

——(A1,男,23,本科,规划设计院工程师)“热闹,过年的感觉。”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如果连花市都没有了,就更没有地方可去了…毕竟不逛新闻还会播,人们还是会议论的。”

——(A6,女,23,本科,投资公司销售)

可以看出,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地方的文化意义在逐步的消解,这干扰了个人与群体的地方的身份认同,也从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年轻的广州本地人对传统节庆的地方认同开始弱化。

3.3 年轻人对“花街”的情感认同

从访谈中可以发现,大部分受访者都认为花街发生了变化:

“人好多,这几年越来越多年轻人开档。”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买卖的东西变得最多,现在基本没有卖盘桔的了。”

——(A7,男,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人多!感觉卖饰品的,比卖花多!…大门口的灯饰,越来越好看。”

——(A4,男,24,高中,自主创业)

由此可见,花街商业化的气氛越来越浓,传统集体记忆中的花街已经发生变化,但是广州本地年轻人仍希望通过景观中能够找回熟悉的记忆:

“我会比较留意每年的门楼,牌坊,至于那些花啊、精品都差不多。…最主要是一家人逛的感觉,如果花市都没了,那过年就更没气氛了,广州又不给搞爆竹那些,现在连烟花汇演都省了,花市再没有,就一点气氛都没了。”

——(A1,男,23,本科,规划设计院工程师)

“我一般只走卖花的那边,工艺品没什么兴趣。”

——(A5,男,23,专科,企业文员)

尽管如此,面对外来文化对花街传统文化的冲击,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对此保持着开放与包容的心,地方认同也在商业化的加剧下经历再建构:

“其实有那么多外地的元素在花街里都是迎合越来越多的外地人的口味爱好咯!有好有不好吧!好是,其实我觉得广州人不会介意说是的是外地的小吃还是本地的!我觉得只要是好吃都可以,不用到外面在广州什么地方的食物都能吃到我觉得这是好事,也是一个大城市发展必然出现的吧!不好就是,还是经济上的竞争吧!”

——(A6,女,23,本科,投资公司销售)

“反正我不喜欢,去年去看过,感觉不三不四的,大杂烩的样子…但我可以接受它的改变,就是一个外在的趋势,市场规律?”

——(A2,女,23,研究生,在校学生)

“影响应该不会,加些新元素,没那么单调!现在的人,是要新鲜,多选择!不变味会很快没人去逛呢!”

——(A4,男,24,高中,自主创业)

“也是点缀而已,我觉得广州人应该像深圳学习,要多包容,认同外来文化,这样才会有进步,有些广州人还是太固步自封了。”

——(A1,男,23,本科,规划设计院工程师)

“从市场营销的角度来说,有人卖也有人卖就没问题啊…花街只是一个平台给大家回顾一下传统文化,也多一个过年的去处,卖不卖现代东西其实无关紧要。”

——(A9,男,23,研究生,中国留学生)

“我觉得,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吧,一开始人们都渴望见到新鲜的东西,都会喜欢,但见多了,反而会喜欢上以前本土的感觉,我目前不太反感这种趋势,但也希望有本土的文化创新出现。”

——(A7,男,23,研究生,在校学生)

从访谈内容可以看出,在全球化的影响下,广州本土年轻人对传统花街的地方认同的内容已经发生变化了,花街不再一定要是卖花的地方,只要花街的形式还在,卖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地方认同被逐步商业化了。

4 结 论

迎春花市是一项重要的广府传统民俗,同时也是年俗文化的重要载体。然而,在全球化加剧的背景下,这种原本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与节庆受到了现代性力量的冲击与挑战,城市本地人对其地方认同的意义也随着时空背景的变化而改变。本文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选取了广州本地的90后作为访谈对象,发现作为受全球化影响最深的一代,广州本地90后对传统节庆地方认同的程度与意义都发生了改变。尽管他们对传统节庆仍具有较高情感认同,但认知认同与意向认同已经发生了分歧与弱化,整体的地方认同程度呈下降的趋势。导致这个现象的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地方的文化意义在全球化的趋势下正逐步被消解,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不再关注传统节庆的文化意义,花街成为了他们过年消遣的空间,与他人热议的话题,他们更多的是为了寻找欢乐、热闹与过年的气氛,因此导致了地方认同感的降低。除此之外,年轻一代的广州本地人对于花街的集体记忆也发生了变化,对于花街地方认同的意义也随着商业化的加剧而改变,花街不再一定要是卖花的地方,只要花街的形式还在,卖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城市本地人的地方认同开始经历再建构的过程。综上,我们应该向社会存在之人(如90后)采取多元形式地传播传统节庆,吸引其参与传统节庆活动,融入地方共同家园,方能缓解传统文化节庆的衰落或消失。

[1] 王宇丰.迎春花开好年华——广州迎春花市的花文化[J].大自然,2007(3):7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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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TUAN Y F. Topophilia: A study of environmental perception[M]. Englewood Cliffs,NJ: Prentice-Hall, 1974.

Regional Identification of Traditional Festival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Spring Flower Market” Through Eyes of Young Guangzhou Locals

CHEN Xiao
(Management School,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Guangdong 518055, China)

Guangzhou “Spring Flower Market” is the most important new year ceremony in Guangzhou. It is an inseparable part of the traditional customs for Guangzhou people. As a traditional cultural form, it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shaping the local identity. However, the intensification of globalization has affected the traditional local festivals, changing their flavor accordingly. This paper makes a research on the interview of Guangzhou locals born in the 1990s. 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①young people still have high regard of traditional festivals, but it shows a downward trend; ②the connotation of regional culture is resolving; ③young people’s collective memory about flower market is changing. Regional identification needs to be reconstructed.

globalization; regional identification; traditional festivals; Guangzhou locals

C955

A

1672-0318(2017)04-0040-06

10.13899/j.cnki.szptxb.2017.04.008

2016-08-20

陈霄(1986-),男,湖南张家界人,讲师,人文地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游客行为、全球化与地方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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