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元素在商业插画中运用的现状——以《洛煌笈》为例

李如冰，张 月

国画元素在商业插画中运用的现状
——以《洛煌笈》为例

李如冰，张 月

（重庆邮电大学 移通学院艺术传媒学院，重庆 401520）

从商业插画的背景之下，主要以中国著名插画家李一帆所创作的插画集《洛煌笈》为实际研究案例，对国画元素在商业插画中的表现形式与表现技法进行分析，阐述国画元素在商业插画中应用的同时，也探讨着此类运用方式在插画市场多面临着的机遇和挑战；最终希望国画元素可以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艺术精髓为中国插画市场的创作做贡献，提出我国商业插画的发展展望。

商业插画；国画元素；表现形式；表现技法；李一帆

近年来各式商业插画作品层出不穷，但是作品往往很速食，其一是单调，其二是想象力局限，其三画工尚缺火候，往往功底表现出“不扎实”的现象，这样的作品大多只能满足一时的视觉刺激，却不足以成为经典作品被传承。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商业插画的内容越来越多样化，绘画形式也日趋多元化，如何创作出属于艺术家自身特点和身份标识的插画作品，成为插画市场所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而中国插画产业如果需要寻找自身的特色，就必须引入借鉴中国艺术的题材作品才能发展出有民族个性的商业插画。“国画”作为我国艺术的瑰宝，与西方艺术的“模仿”不同，其魅力是一种经过高度提炼的美。将国画元素与现代商业插画结合，让我国的商业插画更具民族特点，在与其他国家如欧美、日韩竞争和交流中，亦可彰显中国插画艺术与国画元素的力量。与此同时，也可以让我们在当代商业插画中，把这种文化底蕴和美得感受传承下去。

目前，把国画元素运用进商业插画的创作者已经越来越多，主要代表人物有中国插画师阮筠庭、翁子扬、胡蓉等等。也有很多以国画元素立意为主的优秀插画作品，如夏达的《长歌行》，其画面精致，古风浓郁；李堃的《鸾音》，其线条利落，气势如虹；何舞舞的《墨涧花》，其水墨风情，古韵为调，等等。其中，“90后”出生的李一帆，被业内称为“国风美学画师”，他致力于研究东方水墨插画艺术，形成了妖冶唯美且不失大气的独特艺术风格。他以全新水墨美学绘画的方式，表现出一种用画笔去对话妖冶神情之下的真实灵魂的美学态度。其系列作品内容涉猎了风吹千年的神秘敦煌、威严不阿的天龙八部和泪浸满襟的缱绻玉侣等不同意向[1]。《洛煌笈》是李一帆的代表作品之一，是一本以钢笔勾勒和黑白设色的绘画方式为主，展现古典风格、体现东方美学的商业插画作品集。《洛煌笈》中的插画大部分偏以冷色、肃杀的色调，如此可以从气势上增添威慑感。全书风格细腻，且笔触大胆，用泼墨式的浓淡把人物的虚实添置的尤为饱满。全书引经据典，从神话传说到聊斋故事，从美艳敦煌到星宿妖魔，倾情演绎中国的神话、敦煌的秘境和百妖的异闻。本文将试以图形、色彩及笔者创作的个人经验来分析国画元素在《洛煌笈》中的表现形式。

1 国画元素在《洛煌笈》中的表现形式

1.1 《洛煌笈》中图形元素的表现形式

“图形元素”是组成所有画面的基本元素，而国画中的图形元素是指画家由自然界观察演化得到的基本元素。李一帆在《洛煌笈》中运用的图形元素是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国画元素的基础上进行创作，我们通过分析《洛煌笈》中“山水”“人物”“花鸟”的表现形式来分析国画元素中的图形元素在商业插画中的表现形式。

1.1.1 “山水”元素的表现形式

“山水”元素在国画中是指画面中描绘的山水景物，在商业插画中，插画师提取国画中的山水，通过自己的理解概括成或泼墨或白描的“山水”元素用在商业插画中。“山水”元素绘画的作用不仅在记录山河盛况，更指向意境等的层深问题。在《洛煌笈》中，作者李一凡用山水引导的意境，更深化了插画中的诗意。值得指出的是，在以山水为表现重点的商业插画中，国画“山水”的使用不仅使得我国当代商业与欧美、日韩商业插画在图形元素的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更是表达出的意境不同。

在欣赏李一帆的插画作品《佛》（如图1所示），吸引我们的除了画工技法之外，更是画面中所呈现出的深阔辽远的意境；这里的“山水”元素不完全是描绘山水的轮廓和纹理，也不是无意义的抽象，画面中的佛像躺在“山”的元素上，它表达的是一种兼表形和达意于一身概念，以山衬托出佛像的稳重安定。其中，白色的精灵独自沉思、群鸟随风纷飞的补充元素使画面更加灵动。

图1 李一帆插画作品《佛》

此外，国画中的“山”的元素普遍以环境的形式体现在商业插画中，这样的使用并没有使商业插画的商业性消失，反而丰富了商业插画在美学上的哲学意味。

1.1.2 “人物”元素的表现形式

“人物”元素在国画中主要表现形式是在画面中的主体为人物的绘画，这种表现形式在国画中大至可以分为为仕女画、肖像画、风俗画几类。在商业插画中“人物”元素是一个构成完整画面的组成部分。需要指出的是，国画中“人物”造型能更多地表达我国传统元素的精神内涵与国画元素的含蓄审美，相较于当代欧美日、韩商业插画中的人物造型，这种“人物”元素则更加主观纯粹。

商业插画对于国画元素“人物”的借鉴主要在于对图形造型的表达上，从“人物”元素的造型方面来看，无论是人类社会题材还是动植物题材的商业插画，在绘画的过程都是以“人”为中心。围绕“人物”元素，突出“人”的概念，是所有商业插画作品的立地基石[2]。“人物”作为一种带着插画师强烈主观感受的造型设计，它代表的是商业插画的绘画者对人类社会的认知体验。国画元素中美丽的人物由当代中国商业插画师之手所表现出的是细腻、精致、有节奏感的画面，这正是世界插画市场中人物造型所需要达到的艺术效果。如李一帆的插画作品《白蛇》中（见图2），人物造型元素的表现方式更多在于对国画中人物造型上的借鉴和配件上对参考，画面中的女子就是典型的国画造型，身着隋唐时期的直裾，繁复飘逸极具传统之美。自古就有《陶渊明图》、《九歌图》、以及《西厢记》插图等传世之作，人物神情自然含蓄，这也是国画元素影响下我国的商业插画中“人物”与欧美、日韩插画相比光彩超群之处[3]。

图2 李一帆插画作品《白蛇》

1.1.3 “花鸟”元素的表现形式

“花鸟”元素在国画中主要表现形式不单指花与鸟，在商业插画中以动植物为题材的商业插画大多是精致可爱的作品。将国画元素中丰富的“花鸟”元素引入商业插画中，使画面中花鸟等小物件也能细节灵动，这是将国画元素与商业插画结合的优势之一。国画中的“花鸟”元素是通过归纳概括后，以细节的方式表现在商业插画中，一般用来装饰画面或者补充构图。国画中的花鸟所呈现出的是自然美，彰显先民人与天地万物和谐相处的观念，一般用大笔泼墨概括后用小笔细致勾线，体现中国自古以来“天人合一”的思想观点。李一帆的插画作品《惊荷》表现的并不是完全描绘花朵的外形（见图3），作品用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大朵花瓣，通过主观意识增加或减少花瓣，使画面可以感受出绢本设色《出水芙蓉图》的气质，同时包含了国画中圆形画幅精致的特点。

1.2 《洛煌笈》中色彩元素的表现形式

相较于传统手绘插画，商业插画因工具和绘图方式不停变换发展，着色方式也在不停变化。在加入了国画中水墨丹青的应用后，商业插画在视觉色彩上有了更加丰富的组合方式。《洛煌笈》中的色彩同时包含了黑白和彩色两种表达形式，在不羁的墨色和细腻的线条中，渗透出的是远古印象、空山轻语，通过对其使用的色彩元素来探索国画色彩在商业插画中的表现形式。

图 3 李一帆插画作品《惊荷》

1.2.1 水墨色域的表现形式

一般而言我们认为的国画元素中水墨色域是指国画中黑白色阶，因水墨画的特性产生了画面中只有黑白单色的特殊表现形式。水墨色域即能明确表明黑，白，灰三个层次关系，也表达出自然界中万物的色彩变化，色阶的变化大多是通过墨色深浅来表现的。当代的插画家运用水墨的形式实现商业插画的黑白关系，使画面更具有张力。

《洛煌笈》中的作品《星宿》（如图 4所示）中作者利用国画元素中“水墨”这一元素的黑白特性，除了画工技法之外，更是体现了插画家从现实中高度概括的画面，表达的不单是事物的黑白关系，所呈现出的是插画画面之外的悠远意境，能使人产生丰富的联想是国画中“水墨”元素的特点。而以水墨笔刷组成类似水面的质感，利用“水墨”元素获得争强商业插画的视觉表现的丰富性和艺术个性。因李一帆的插画集《洛煌笈》中的插画结合了数字技术的缘故，使得水墨色域更具有黑白表现性，从而达到了国画中以虚当实、虚实相生的绘画意境。

此外，国画中的水墨色域普遍以黑白单色的形式体现在商业插画中，是通过水墨色域中黑白色阶变化来表现商业插画中的色彩对比，反而丰富了商业插画在美学上的哲学意味。同时水墨的形式感来表达商业插画色彩无法达到的韵味，更能反映商业插画的画面张力。

1.2.2 丹青色域的表现形式

图4 李一帆插画作品《星宿》

丹青色域是指国画中的色彩。国画中对“丹青色域”的集中体现是在唐代工笔重彩阶段的水墨画出现的时候，而在商业插画中使用国画元素中的色彩会带给人更多的联想。需要指出的是，国画中丹青色域能更多地表达我国传统元素的精神内涵与国画元素的含蓄审美，相较于当代欧美日、韩商业插画中的色彩的直接运用，国画元素中的色彩则更加主观纯粹。

色彩冷清，展现出了妖物的神秘之感，是国画元素中的“浅绛”技法在商业插画中使用的典型效果。李一帆插画作品《青蛇》（如图5）中，河灯的加入运用了国画中反色的手法打破了画面单独的冷色调，使该插画色彩更为丰富，也因此为国画元素的运用这一课题增添了别样的光彩。因为国画元素中的色彩不单纯是表达颜色色相，而是沉淀着先民复杂的感情色彩，在商业插画中运用丹青色域，会使得商业插画获得一份属于国画美学的哲学韵味。

图5 李一帆插画作品《青蛇》

2 国画元素在《洛煌笈》中的表现技法

2.1 《洛煌笈》中表现的构图方式

构图，是造型艺术的专有术语，古人在国画中运用虚实对比的方式，成一个有机的视觉整体，并使画面其具有独特美感。 国画中的掌控画面方式与带有消失点的构图方式不同，通过留白来保证画面开阔的视野，又比如三远法构图，以平远、深远、高远的方式，通过呼应、远近、虚实之间的关系，形成的构图繁复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是画面气韵悠长。

国画元素中“留白”的运用使画面的主体主题内容更加突出，插画画面中有限的笔画引导空白之处，使得画面的主观形象与客观留白的信息传达相一致。在《洛煌笈》中李一凡用了很多巧妙地留白，这样的构图方式能省去不必要的复杂细节。李一帆插画作品《孔雀明王》（如图6）所示，画面中手肘部分的留白与背景的烟云图案繁复对比产生画工之外的衣襟，在充分传达画面信息的同时营造出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并且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国画中的构图能达到画面中有限的实体不能说明的画外之意，在商业插画中感受国画元素的意蕴，摆脱因固定视角而不能完全感受事物的观察规律；而运用国画的构图方式，能带给商业插画此处无形胜有形的绘画语境，也能体现国画元素厚重悠远的艺术特色。

2.2 《洛煌笈》中表现的笔墨技巧

在国画中人与事物之间的关系是可以通过线势、线性、笔触、墨韵之中的微妙变化来实现，单是形容国画元素中的笔墨技巧就有：“力透纸背”、“重若崩云”“点如高山坠石”等。商业插画中用笔的力度轻重技巧是插画家积累的用笔经验，以及画家长期积累对事物长期观察感受的结果，而国画中笔墨的表达技巧则更为灵活，能达到“画山能重、画水能轻、画人能活”的境界。

图6 李一帆插画作品《孔雀明王》

李一帆在进行《洛煌笈》的绘画时使用了毛笔的绘画效果，墨色伴随笔力轻重变化而变化，画面中人物的面部完全由不同浓淡，粗细的笔墨构成，彰显出墨韵寄予画中的国画思想。就如同李一帆在《黑白画意》（如图7）中表现的那样，这种表现在商业插画中以保留的笔触体现，受国画元素影响的商业插画并不刻意追求光滑、圆润之感，更用笔的力量感。国画中的“笔墨”元素运用到商业插画中，可以展现出国画元素在艺术形象上的灵动，也能强化商业插画家与观者之间心灵的联系，强化商业插画的视觉形象。

2.3 《洛煌笈》中国画载体的表现技法

2.3.1 毛笔的表现技法

国画元素中“毛笔”的表现技巧关系到笔墨的运用，表现在商业插画中就是画面的用笔轻重与墨色的晕染程度。中国画家讲究笔墨技巧上不断追求改变，借由数字技术的介入，当代插画家运用软件大概模拟出了笔墨的晕染方式，能带给现代插画创作优秀的灵感和良好形式感。因此很多国内的插画师希望更好的模拟到中国水墨画中毛笔的技巧。

由于国画元素中的笔墨会随色与水混合的不同比例产生而产生不同效果，比如较为典型的干、湿、浓、淡等变化。在《洛煌笈》中，插画家李一帆运用数字技术能模拟出毛笔的不同表现形式，或干枯飞白，或细腻工笔不同形态以及笔触变化，可以创造出丰富的画面效果和笔刷层次，进而绘画出有意思的商业插画[4]在此基础之上，当代商业插画师以及越来越多的采用计算机软件来模拟水墨画毛笔，用数字笔触来创作属于自己风格特征的水墨插画作品，通过利用笔触的大小、形态具有的不同特点，通过笔刷的拖动，产生不同特征的笔道[5]。

图7 李一帆插画作品《黑白画意》

2.3.2 宣纸的表现技法

国画元素中“宣纸”是能使商业插画呈现出独特的水墨画艺术风格的绘画载体，因此，当代商业插画要想获得水墨画的传统精华，那么对于宣纸的研究是必不可少的[6]。现代的一些商业插画家借由数字技术运用软件大致模拟出了宣纸肌理效果的表现方式，能带给现代插画创作优秀的灵感和良好形式感。创作出的商业插画带有手绘的温暖感，同时也带有质感元素与商业插画结合出独特的美感。

李一帆运用数字技术模拟宣纸质感与插画结合，这种结合把商业插画中的质感运用发挥到了几乎极致的地步，将独特的宣纸质感渗透进了商业插画的背界里，使得插画集《洛煌笈》中的画面新颖、唯美，增加了插画集的可观性。如李一帆的插画作品《山海经》（如图8所示）中表现，国内很多插画师都在进行宣纸物理特性的测试，主要研究内容包含对宣纸产生质感的纤维结构探索，以及其对水墨晕染程度等物理作用的模拟。现在普遍来说对于宣纸质感的运用更多在于使用图层叠加，这种方式并不能完全还原宣纸的作用，也并不能体现宣纸随时间变化而变化产生的独特韵味。在研究国画的载体在商业插画中的表现技法这条路上，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努力。

图8 李一帆插画作品《山海经》

3 当代商业插画可能的发展方向

随着世界商业插画市场的频繁交流，国际艺术的多元化也带来了当代中国商业插画带来多元风格间相互学习讨论的契机。值得指出的是，以《洛煌笈》为代表，中国当代商业插画有国画元素结合是一种新的风尚，我们可以借由商业插画展现国画元素思维优势和艺术风采[7]。所以我们们有必要先将国画元素与商业插画结合后产生的演化和创新进行阐述并梳理遇到的机遇和挑战。

商业插画是一种高速发展且不断快速更新的记录方式。从《洛煌笈》中我们可以看见国画元素奇美与拙朴的图形元素，鲜明与热烈的色彩元素，奇巧与古拙的构图方式与载体，这些都将是现代视觉文化下插画师需要学习融汇的重要元素，也是当代中国商业插画中能在世界市场上弘扬中国古老国画思想的重要资本。

除李一帆外，还有一大批优秀的插画家也在尝试把国画元素运用在商业插画中，国画元素是民族文化发展过程中世代相继的部分。它不仅属于过去，丰富多彩的表现方式，精巧古朴的表现手法今天仍在商业插画中起着作用。我们所处的多元文化的社会条件下，如何创造出符合时代特点又具有特色的商业插画是我们应该面对的问题。中国当代商业插画想要在世界插画市场寻求立足之地，还需要更多的从中国古老的国画元素中得到营养补充，带给那些经过时间积淀的传统元素新的呼吸，也给带给中国当代商业插画创新。

[1] 林韬．数码绘画艺术[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2：71-77．

[2] 苑仁莹．中国水墨语境下的现代中国插画绘画的创作[D]．吉林：东北林业大学，2013．

[3] 徐薇．CG插画的艺术形式、风格与应用研究[D]．云南：云南艺术学院，2013．

[4] 辜居一．数字化艺术论坛[M]．浙江：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01：133-135．

[5] 韩丛耀．图像：一种后符号学的再发现[M]．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99-101．

[6] [俄]鲁道夫阿恩海姆．视觉思维一审美直觉心理学[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6．

[7] [英]斯蒂芬·维特罗．数码游戏艺术一数码游戏的造型设计[M]．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

Current Applic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in Commercial Illustration—A Case Study of “Luo Huangji”

LI Rubing, ZHANG Yue
（School of Mobile Telecommunication, School of Arts and Media,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Chongqing, 401520, China）

This paper studies “Luo Huangji”, an illustration book by Li Yifan, the famous Chinese illustrator. The expressive form and techniqu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in a commercial illustration is analyzed. It also explores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while applying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techniques to commercial illustration. Hopefully, as an essential par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will make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illustration and improve the commercial illustration.

commercial illustration;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element; expressive form; expressive technique; Li Yifan

G206

A

1672-0318（2017）04-0046-06

10.13899/j.cnki.szptxb.2017.04.009

2017-05-15

李如冰（1984-），男，四川泸州人，硕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书籍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