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新区的文化空间建构和价值传达

2017-08-11 19:03范玉刚
关键词:新区建构文化

范玉刚

(中央党校 文史部,北京 100091)



雄安新区的文化空间建构和价值传达

范玉刚

(中央党校 文史部,北京 100091)

雄安新区的文化培育和文化空间规划,既要依托现有文化资源,又要超越现有资源利用模式脱开现有路径,以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的文化创新思维,注重文化与科技和高端经济形态的融合,契合新区高科引领、高端产业集聚的定位,实施科技先导引领文化创新的思维路径,以新型信息文明托举城市文化空间的建构,以文化新业态、文化产业新形态塑造城市文化场景和文化品位。其文化空间建构,要与首都文化圈形成有效对接,在资源有效整合的首都大循环圈和城市高端多样化文化品位塑造上,共建共享。

雄安新区;城市文化空间;场景理论;文化场景;价值观

随着新一轮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当今世界已步入“城市的时代”,城市竞争走上历史前台,文化与城市发展的关联愈发紧密。“文化是城市发展的根本动力所在,随着全球化所引发的城市竞争,文化策略已经成为了当今城市生存的关键所在”[1]。文化及其产业能否成为城市转型发展的新动能?联合国贸易暨发展会议委员会(UNCTAD)在《2020全球核心趋势报告》中指出,所有产业均将成为文化艺术的创作产业,一个以文化创意为发展动力的新时代已经来临,并成为人类第四波动力(继“第三波”动力—信息产业经济改变世界之后,文化产业被国际上视为“第四波”动力)。文化创意产业作为新经济形态的“核心财富”,对一个城市、地区、国家的影响不限于单纯的经济增长和拉动就业,及其文化价值传播和社会裂隙的弥合,更是以其整体的外部性效应,推动城市发展迈入品牌城市。在城市空间布局中,逐渐淡化以功能产品为中心,走向以人的精神心理消费为核心的新时代,城市景观建设、旅游景区等正从物化的硬件建设转向注重体验的文化创意内容和审美情趣的营造,城市与商业综合体建设正从满足物理空间需求转向创意文化生活场景的营造。

一、雄安新区文化空间建构的问题域

雄安新区是现实的又是未来的,其文化积累和文化空间建构,以及城市文化共同体的形成,是一个不断磨合交融累积的过程,需要以新理念引导新区建设,坚持协调可持续发展。其城市文化培育和文化空间规划,既要依托现有文化资源,又要超越现有资源利用模式脱开现有路径,以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的文化创新思维,注重文化与科技和高端经济形态的融合,契合新区高科引领、高端产业集聚的定位,实施科技先导引领文化创新的思维路径,以新型信息文明托举城市文化空间建构,以文化新业态、文化产业新形态塑造城市文化场景和文化品位。

1.在规划上着重以七方面重点任务构建城市肌理及其文化空间。雄安新区一定是高起点、高标准、高品质的现代新城,其规划要有全球视野、符合世界标准,要以提升城市品质和塑造城市品牌为着力点,不能盲目地求大求快。

设立河北雄安新区,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部署。这是继深圳经济特区和上海浦东新区之后,又一具有全国意义的新区,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设立雄安新区旨在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作为北京城市副中心和集中承载地——重点承接疏解出的行政事业单位、总部企业、金融机构、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重点解决北京市人口膨胀、交通拥挤、空气污染、公共服务不完善等“城市病”,主要围绕七个方面统筹布局。一是建设绿色智慧新城,建成国际一流、绿色、现代、智慧城市。二是打造优美生态环境,构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水城共融的生态城市。三是发展高端高新产业,积极吸纳和集聚创新要素资源,培育新动能。四是提供优质公共服务,建设优质公共设施,创建城市管理新样板。五是构建快捷高效交通网,打造绿色交通体系。六是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激发市场活力。七是扩大全方位对外开放,打造扩大开放新高地和对外合作新平台。

这样高规格的城市发展定位和制度创新的先行先试实验区,承载着党和国家的期望。这里将是高端服务业、高新产业的集聚区,需要吸引大量高端人才集聚,尤其是青年创业人才,城市就业结构的变化,会要求有与之相匹配的文化娱乐生活设施。如何以社会主流文化价值引领和统摄城区文化空间布局、文化场景建设、培植文化艺术根脉,凝聚文化创意创新氛围,形成强烈的文化创新感召力,吸引高端创意创新创业人才和青年大众群体,在新兴文化业态的植入与培育和原有文化形态的交融中,结成新兴的城市亚文化共同体,以对城市高端产业形成强有力的支撑,文化创意产业在其中的作用不可或缺。

在先进理念规划下,雄安新区的文化建设,不能打着文化的旗号,以建设文化城市、现代城市之名破坏文化遗产、文化根脉,更不能简单化移植使其沦为西方后现代文化的实验场。未来形态的雄安新区文化空间建构,要与首都文化圈形成有效对接,要以现代多元文化的共生共荣来凝神聚力,以昂扬的人文精神支撑高端科技产业发展,以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培育新区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

建设雄安新区是一项历史性工程,一定要保持历史耐心,有“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雄安新区是留给子孙后代的历史遗产,必须坚持“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的理念,努力打造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创新发展示范区。坚持用最先进的理念和国际一流水准规划设计建设,经得起历史检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从市民需要出发,做到疏密有度、绿色低碳、返璞归真,提供宜居的环境,优质的公共服务,有效吸引北京人口和功能疏解转移。

一定意义上,这些先进理念和原则的有效落地,离不开创新文化意识和大结构文化思维,其主导价值诉求多会聚焦于城市文化场景,以吸引高端创意创新创业人才,使其生活、工作、娱乐有机交融,这是新区建设和城市文化空间构建的逻辑起点。

2.新区建设的历史文化语境。雄安新区的设立和建设可以说是多重语境的叠加,中国的现代化探索、文明型崛起、社会主文化强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信息文明时代、城市发展进入新时期,这些都是界定当下语境的关键词,也是雄安新区发展的历史机遇。

中国经历了177年的现代化历程、建国68年的励精图治、38年的改革开放,终于进入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新境界。改革开放的春风,以30年的奋斗使深圳从小渔村崛起为超千万人口的一线城市,从“三来一补、两头在外”的珠江模式,发展成为今天中国最具活力的创新之城。浦东新区更是在抓住历史机遇中,跃升为上海经济的增长极、发动机,成为新上海的标志。

在京津冀腹地设立雄安新区,旨在建立有机的城市带,解北京之困、给天津活力、让河北有动能,是雄安新区的历史使命。新一轮全球化和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给了中国崛起更大的发展空间和历史机遇,新的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已成为必然(有学者提出“二次开放”的概念)。雄安新区的功能定位和培育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的重任,绝不能简单重复深圳、上海的故事。深圳发展依靠的是中国特有的人力成本优势,抓住了世界产业转移的机遇;上海发展依托的是中国制造业优势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整体实力。雄安新区主要是在新一轮全球化、信息文明时代,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目标诉求和激发全社会的创新创业潜力,成就另一个全国示范性国家级新区。

雄安新区作为千年大计,离不开文化的有力支撑。当前世界经济正处于新旧增长动能转换的关键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中国经济进入速度发展变化、结构优化和动力转换的新常态,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指引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面推进。在“五位一体”的现代化事业总体布局中,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和长江经济带发展等国家重大战略深入实施,“文化+”“互联网+”相互交融,城市发展进入新时期,文化发展进入新阶段。2017年4月,文化部发布了《 “十三五”时期文化产业发展规划》,旨在为国民经济和社会转型升级注入文化活力。提出统筹城乡、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立足各地特色文化资源和功能定位,发挥比较优势,明确发展重点,推动不同地区文化产业多样化、差异化发展,形成优势互补、相互协调、联动发展的布局体系。推动文化产业发展融入新型城镇化建设,延续城市历史文脉,保护乡村原始风貌、自然生态,承载文化记忆和乡愁。支持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发挥创意、技术、人才、资金密集优势,积极推动产城融合发展,形成若干带动区域协同发展的增长极。鼓励中小城市、小城镇和农村充分挖掘特色文化资源,积极发展县域特色文化产业,打造特色文化产业群,促进城镇居民、农业转移人口和农民就业增收。支持各地建设一批文化特点鲜明和主导产业突出的特色文化小(城)镇、特色文化街区、特色文化乡村。鼓励文化与建筑、地产等行业结合,注重文化建设与人居环境相协调,以文化创意为引领,加强文化传承与创新,建设有文化内涵的特色城镇,提升城市公共空间、文化街区、艺术园区等人文空间规划设计品质。

在历史机遇、国家主张、时代特征下,雄安新区的城市肌理空间规划,要体现鲜明的文化创意创新创业特色和价值导向,紧密契合科技创新之城——中国的硅谷的定位。未来的产业竞争是人才的竞争,高端科技产业需要创新创意人才,这些人需要文化娱乐、适宜的城市文化场景,尤其是新生代作为千禧一代是网络原住民,泛在式的存在方式养成了其开放性、国际化、游戏化的生活娱乐方式,网络社区化的集聚特点及其迥异的视野和审美情趣,激发了城市的活力和多样化的文化追求,也对城市文化场景和品位的建构提出了诸多要求,能够吸引这些人才才能抓住历史机遇。同时,我们要明白京津冀城市带发展的引擎还是北京——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核心。疏解之外,北京还须努力提高城市管理水平,特别是提高对高密度人口城市的治理能力,目标是建成少数以高端服务业为中心的全球核心城市和全球有感召力的“节点”城市。这要求我们要以整体的系统性思想统筹发展京津冀及其雄安新区,既要保障首都可持续发展,做强核心功能;又要推进雄安新区城市副中心建设,为核心城市提供有效支撑,在资源有效整合的首都大循环圈和城市高端多样化文化品位塑造上,共建共享,其文化价值指向要以北京作为全国文化中心的高地看齐,在文化上对北京形成某种呼应和拱卫。

二、雄安新区的建设要体现人文的属性

城市自诞生起就是人类文明的重要载体。“城市”(urban)一词诞生于17世纪早期,意指居住在市镇(city/town)的人们的特定的习惯、方式及表达的风格,表明居住在城市里的市民与居住在乡村地区的民众在行为、思想及生活方式等方面有显著的不同。因而在对“城市”的界定中,文化是一个重要维度。在一定意义上,城市既是人所创造的、所栖息的环境,又是人自身[2]。也就是说,城市的本质是为人而存在的,它是人的一种“活法”,是人对理想与意义的追求,因此又体现了人的一种“说法”,因而城市是文化引导下生活方式的变化。通常,城市建设主要是对物的建设,似乎是一种硬件和有形空间的建构,但决定这一个城市何以如此的根本恰恰是虚灵的文化理念和无形的软件,一个城市的根本是文脉和灵魂,它主要通过城市文化来弘扬和彰显情趣。雄安新区的千年大计离不开文化的考量,其建设要体现为人的城市本性及其文化追求,其历史文脉的梳理与发掘要以家园的营造与诗意地栖居为主导诉求,这样的城市文化发展理念才能使雄安新区走得远走得好,进而匹配于首都副中心的功能定位。

人本主义城市学派代表人物芒福德认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这容器所承载的生活比这容器自身更重要。这意在表明,作为文化的容器,城市之为城市,在本质上是属人的——为人的,只有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权利、有自由的追求和尊严的体面的生活,才是城市的。西方美学家卡尔维诺曾指出,城市不仅培育出艺术,其本身也是艺术(超越物理属性的自由、想象力、激情、多元化、有情趣、有境界)。因此,城市之为城市,是文化的界定,不是有高楼大厦,而是有家园(居)——诗意地栖居——是一本打开的美学。它不应是冷漠的、压迫性的,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上海世博会的口号),城市的活力和生命激情,让人乐于居住。这些应是雄安新区建设和文化空间布局与场景建构的理念。

从为人的属性看,城市的场景特别是公共空间的建构,要有人文意味,对属人本性的确认。无论是景观大道、城市广场、商业综合体、影剧院、音乐厅、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画廊、文化馆、咖啡馆、酒吧、街心公园、健身房、体育馆、公共艺术如雕塑、街道两旁的路灯、座椅、树和花,等等文化场景,都要有为人的追求。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是有风格的,既要有时代特征,又要有民族性和地方特色,它是可以驻足阅读的。街区是美的,是适合徜徉漫步的,公园是风景,是宜于人观赏和休憩的,这才是可人的城市,一个有温度有温情的城市。艺术文化是一种城市环境营造和高品质城市生活实践的手段,文化与创意是“做事的方式”,更是展示创新文化、城市场景、吸引投资、刺激革新和跨文化交流的载体。

文化产业的城市空间布局必须从有比较优势的区域特色文化产业着手,特色文化产业是有比较优势的产业,是有市场竞争力的产业。雄安新区建设需要高端产业创业配套体系的支撑,优质的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善,以及精神文化娱乐设施的布局和集聚。要重点培育和发展优势产业资源或特色项目,使之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形成集聚效应,成为区域文化产业发展高地,或者形成标志性城市文化景观。文化是不断建构的,文化空间是不断形构的。作为国家创新集聚区的产业定位,离不开文化与文明的引领。其实,任何文化场景和设施布局都体现了某种情趣和价值指向,而有利于某些人群的集聚(如创意阶层、艺术家、工程师等)。一个城市是否令人亲近和充满敬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城市的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好玩、有意思)。特别是一个新区的文化空间和场景布局对品牌城市塑造尤为重要,如何通过文化传承、培植、杂糅、创新淬炼出与城区特点和定位相吻合的城市文化及其价值观,使城市居民结成有认同感的亚文化共同体,或形成有内在的灵魂的以创业创新为核心的价值观、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进而发挥文化辐射和示范作用,才能从根本上提升城市的品质和魅力。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一个城市有文化创新和文化根脉的传承,才可能有灵魂,也就有了激发城市活力和充满生机的可能。

新型城市化发展是一个知识化、信息化、生态化、非物质化的创新过程,一个以高端服务业、高新产业、文化创意产业等为引擎的新的产业重构为支撑的城市可持续发展过程。它将回答发展如何包容传统,成长如何兼顾人性,文化创意能否成为新动能?文化产业在城市文化空间建构中,将以自身的发展作出回答。它在根本上关乎人的生活品质和幸福感,以及中国如何成长为真正大国等根本问题。有学者指出:城市的伟大不在于其身形,而在于它是否能够为生活于其中的人提供良好的栖息环境和公共空间,多样而包容的文化、便利而不断创新的技术手段,等等。在这个意义上,城市化的根本发展动力源自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内在向往,而城市建设中规划者的作用,体现在对各种利益和力量的整合,城市化本身应当是一个社会诸行动者之间获知相互利益、立场,并达成冲突的和解与稳定,妥协、共存和共同发展的政治过程[2]。建筑使城市巨大,而文化使城市伟大。品牌城市是以文化而不是政治、经济或者工业产业闻名于世,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城市的灵魂其实是生活方式,值得他人羡慕和追随。“宜居城市”的理念是中国城市发展模式由“经济城市”转向“文化城市”的象征,是城市发展方式转型和建设“美丽中国”的自觉。芒福德曾指出,我们与人口统计学家们的意见相反,确定城市的因素是艺术、文化和政治目的,而不是居民数目。其突出特点是对文化的高度重视。他反复强调,城市不只是建筑物的群体,不单是权力的集中,更是文化的归结。为此芒福德提出了一个衡量城市发展的重要尺度:不是城市人口的增加,不是经济总量与财富的集聚,而是艺术、文化的繁荣。在文化城市的理念中,艺术占据了重要位置。文化生产力提供的新生产要素与资源,给城市经济带来了活力和新的增长元素、增长方式,而城市经济发展,为艺术再生产创造了更好的物质条件与社会环境。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人们享有普遍而均等的市民权利,而不是特权阶层的天堂。它以人为本、方便百姓,不追求奢华。

三、雄安新区的文化建构要重在资源梳理与现代转化

雄安新区文化空间的建构要对区域内的各种资源进行梳理,并根据发展理念和规划建设现代文化城市。城市文化空间建构既包括外在性的城市建筑、场馆、道路、绿地、公园、公共设施、社区等公共空间,这是城市精神和城市文化的外在表征;也包括内在性的城市运作、社会管理、发展模式、对外策略和文化追求等价值诉求。对一个新城来讲,既要梳理传统资源,也要借鉴和吸收现代文化;既要健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也要积极发展文化产业。在文化资源转化、文化植入与当代文化价值引导的杂糅发展中,不断加大文艺载体和文化场景建设,使之能够进入首都文化圈的大循环中。

无疑,雄安新区的文化空间建构和文化发展要立足本地文化资源,加大对本地历史文化资源的发掘和利用,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积极推动文化产业发展。以文化资源的梳理来看,雄县曾经作为北宋的边关要塞,有一系列军事遗址,如瓦桥关遗址、晾马台遗址,以及桃园三结义、袁绍大败公孙瓒、建文激战、杨家将等故事,以及历史文化名人刘因等;白洋淀作为抗日战争根据地有着小兵张嘎的故事,红色文化是新区建设的基本底色;还有着丰富的民间文化故事,如双堂焰火会、纸花、舞狮、顶盘、唢呐等;更有着现代文学名家孙犁的《白洋淀纪事》,尤其是《荷花淀》中水生嫂的形象令读者印象深刻。洞察文化发展现状,可以说其现有文化资源未能有效激活,资源利用模式单一、开发低效,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滞后,居民文化消费意识淡薄,文化形象展示低端刻板。本土文化资源是塑造城市特色的重要因素,文化资源需在系统梳理基础上规划、保护,其开发要注重有序性、融合性,要体现城市文化建设的总体追求和价值导向。要立足新区定位,结合区域文化和时代要求,使各种文化资源在和谐互通、共融共生的系统中,有一个整体性提升和现代性展示,以“双创”的方法论激活传统文化资源,使之服务服从于现代新城建设。就此而言,雄安新区现有文化建设基本处于现代化初期阶段。因为工业文明时代的城市,是以大生产、大流通、大消费为基本特征,文化在其中充当了影响人心、丰富生活和传播人类文明成果的角色。在此背景下,一系列影剧院、博物馆、图书馆、咖啡馆、餐馆等应运而生,文学艺术和文化设施获得很大发展,做一个举止文雅的绅士、有教养的市民成为城市诉求的目标。城市发展越发注重文化的教化功能和文明的传播效应,从而使文化有了新的生命形态和多样性存在样态。显然,雄安新区的文化发展,远未成为影响城市发展的统摄性要素,文化的自主发展能力较弱,文化与城市设施、功能拓展的内在性关联很模糊,文化的独立自主地位及其总体意义还有待深入发掘。

但是,雄安作为新区,主要承载北京的非首都功能,要在资源互通基础上融入首都文化圈,其文化空间建构就要有高远的文化立意、全球视野和世界文化眼光,要在彰显中国特色下建设现代文化城市,要有现代价值取向和现代文化培育。文化建设要匹配其功能定位,与国企、高新技术企业、高校的集聚相适合,公共文化服务和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要在城市空间建构中,吸引高端创意创新创业人才,营造有温情的城市文化氛围和现代时尚新城的魅力。惟此,文化不仅作为资源且作为产业要成为新区发展的驱动力。文化要在城市新区发展中,确立其主导性地位,成为影响城市发展的统摄性因素。当下,文化不仅成为后工业文明时代的主要城市业态,且是所有业态的核心要素,城市的服务供给和要素流动以及人气的集聚越来越取决于文化创意,城市发展越来越依赖文化资源的配置和文化产业的支撑,特别是创意人才的聚集。其中城市文化场景的建构和创意阶层的生成尤其引人关注。文化作为城市发展更为长久、更为有效、更加清洁绿色的驱动作用,前所未有地显现出来。

文化及其产业发展在城市空间建构中的主导性作用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文化直接作用于人,通过对人的情感润泽,文化有利于吸引人才,打造城市创意创新人才高地;一是文化作为产业,文化通过对产业的渗透、跨界和融合,有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升经济形态,带动相关农业、信息业、体育、建筑、旅游、餐饮、住宿、文化创意产品营销、商业购物等,其中间环节和产业链条不断延伸和拓展。以文化创意产业来整合资源,从而使资源活起来产生经济和社会效益,这不仅有利于聚合文化形态、创新文化业态,还能健全文化产业链和文化生态,从而发挥对相关产业的带动效应。

雄安新区的雄起离不开文化的建构,以文化政策(文化创意产业)主导城市文化空间建构,有利于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有利于增强城市的舒适度、适宜性、可人化与多元化。国外以文化创意产业激活城市资源、改善城市形象、提升城市魅力、拉动就业的成功案例,如英国的谢菲尔德、格拉斯哥、西班牙的毕尔巴鄂等案例表明,市场机制在城市文化空间建构中发挥重要作用,在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上,文化设施、公共艺术以及城市文化产业园区建设极大地改善了城市形象,提升了城市的人文性与艺术魅力,增强了城市居民的自信心。同时,以文化或者文化产业重构城市空间及其文化场景,对于推动城市旅游经济、商贸交流和艺术展示效果明显,对保持城市活力、积聚人气、提升城市经济形态,特别是吸引创意创新人才、拉动就业有着积极作用。

四、雄安新区城市空间的建构要凸显“文化场景”及其价值

当前,文化越来越以产业的方式参与城市空间建构,成为城市发展的新动能。以文化政策主导建构城市空间开始进入城市管理者视野。在英美等国的旧城改造和城市复兴中,相继通过建设某些标志性文化场景、成立文化产业园区等形式来重构城市空间。文化产业的资源配置方式有利于激活文化资源,无论是文化生产空间(包括文化产品生产与服务)的外部性效应,还是文化消费空间的构建如文化旅游、公共艺术展示、会展业、演艺业、节庆活动、博物馆、主题公园等溢出效应,都极大地改善了城市文化氛围,使城市文化空间尤其是文化产业园区成为一个有活力、魅力的城市中心,有效提升了城市居民的文化自豪感。

正是洞察到文化场景在城市发展中的积极作用,美国芝加哥学派的克拉克教授提出了“文化场景”理论:探讨在城市转型发展中吸引高端创意创新人才的路径。城市文化场景如何有吸附力?一个城市如何对创意阶层有“黏性”?克拉克教授提出的“文化场景”理论,试图通过把城市文化场景布局与创新创意人才集聚关联起来,一定意义上阐释了城市转型发展的动力机制,分析了文化场景的建构及其价值观的生成和传播对创意人才的特别吸引力,以及城市创意阶层的形成。“文化场景”理论认为,文化场景的建构和都市创意人才聚集有内在关联性,由关注城市文化设施到文化场景,其中凸显的是某种“价值意味”的生成。“文化场景”理论是对城市街区的重新审视。传统视角把城市街区理解为居住区域或生产空间,是从居住视角或生产角度来审视城市,而场景理论是站在消费者角度来看待整个城市和各个街区,从消费角度审视城市街区,街区就变成了一个集各种消费符号和价值观念为一体的混合性场域,一个充满文化、艺术和价值理念的场域。“场景理论”为人类认识城市提供新的视角,它以消费为基础,以城市的便利性和舒适性为前提,把空间看作是汇集各种消费符号的文化价值混合体。这样来理解城市空间,就已完全超越物理意义,而上升到社会实体层面。需要指出的是,场景理论不排斥以生产和人力资本为主建立的理论,它在承认二者功能的前提下,增加了消费的维度,即从消费、生产和人力资本三者来解释都市社会。在后工业社会里,它启发学者的研究视角由生产转向消费,把不同社会符号或纽带(邻里关系、阶级、社区等)中的个体(居民与劳动者)视为消费者,目的是用场景把消费组织成有意义的社会形式。他们不仅把消费当作消费活动本身去研究,而且还着重研究消费的社会组织形态,认为作为某一场景的组成元素,便利设施不能被“原子化”地去理解,因为它是作为整体体验中的一部分被消费的。在消费单个便利设施时,文化价值被镶嵌在不同的设施组合即场景上。在他们看来,使一个地方变成一个有吸引力的空间,不在于餐馆、酒吧、人流以及自然条件等有无或多寡,而在于这些设施以什么样的方式组合来形成特定的场景。而这种组合形式能够使生活在其中的个体,滋生出共同的文化价值[3]。可见,“文化场景”理论提供了一个观察、分析和研究城市转型发展的理论框架,通过消费视角理解转型城市。其针对的虽是再城市化运动中的城市转型发展,但其原理在某种程度上同样对新城建设有启发。

“文化场景”理论认为,消费社会中休闲娱乐和文化活动在个体选择时扮演着重要角色。置身文化场景中,个体愿意花费时间和金钱,去寻求娱乐、休闲和体验,而不是生活必需品或参与劳动生产。其中,都市娱乐休闲设施和各种市民组织的不同组合,会形成不同的都市场景,不同的都市场景蕴含着差异化的文化价值取向,由此单纯的某个城市场域就超越物理性存在,而上升到文化和价值层面,因为有了意义的生成和价值观的传播而成为文化空间。不同文化娱乐设施有不同的价值取向,如开放或保守、张扬或寂静、愉悦或沉闷等,差异化的文化价值取向吸引不同的群体前来进行文化实践,从而推动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于消费者来讲,这个文化空间就是文化场景——一个提供生活舒适性和便利性的场域,这里的社会纽带由希望、欲望和梦想来定义,健康的社会纽带经由对这些价值观念的体验来实现。

在克拉克看来,场景理论包括5个要素:邻里,社区;物质结构,城市基础设施;多样性人群,如种族、阶级、性别和教育情况等;前三个元素以及活动的组合;场景中所孕育的价值。场景因各种消费实践而形成有符号意义的空间,他们把空间看作是汇集各种消费符号的文化价值混合体,个体在其中进行消费实践,收获由实践带来的情感体验,如愉悦或憎恶等,场景赋予各种消费实践以意义,对场景的辨认就建立在这一基础上。场景主要制造一种“审美(文化)品味”和体验,它包含三个维度:令人快乐的外观(外表),个体自我呈现的方式,即个体努力创造在别人眼中属于自己的形象,即戏剧性;同一性所产生的乐趣,真实自我与本地风格是否有同一性,排斥或接受,否定还是赞扬,即真实性(本真性、原真性);符合信仰和道德所带来的快乐,政府主管部门对个体评价作出错或对的裁决即合法性。戏剧性、合法性和真实性是理解“各种都市设施混合体所形成的具有价值取向的场景”的三个维度。同时,这三个维度也为场景理论提供了一个分析框架。

究其本质,文化场景体现为一定区域内蕴涵特定价值观的城市设施组合。也就是说,只有体现一定价值取向的文化娱乐设施才是文化场景,一定空间内城市娱乐设施的不同组合及其文化消费,其价值观维度有不同的内涵和侧重点。可见,文化场景建构不是一个简单的城市空间概念,它依托于城市空间而被赋予某种文化价值,因此要以整体性、系统性、协调性思维看待场景,正是诸多要素的集聚、集合才生成特定的意义,使其成为一个体现意义和价值的场景。它广泛涉及文化娱乐设施的建设、公共服务的完善、文化活动及其创作、文化创意、文化人才、信息传播、要素配置和文化交流等多向度,并广泛融入城市发展动力机制中。“文化场景”理论强调社会成员共同的生活环境和消费理念对其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深刻影响,使得城市研究从注重经济因素分析转向对文化消费及生活方式的关注,试图探索和建立以价值观为核心,以社区环境的文化建构与创意阶层的集聚为诉求目标,促使社区生活环境与创造性人才集聚发生内在关联,着力以培育创意为城市新动力,它指向的是城市转型和新城发展模式。场景提供了社会成员的归属感与文化需求的协同管道,建构了基于生活方式的消费性体验的文化品位和情趣,并寻求身份认同,其关键要素在于空间建构的协调性、整体性及其主导性价值的提炼。因而,它是一个有着社会学和人文学意味的概念。有学者指出:“价值观内涵及生活方式意义是‘场景’的核心要素。” ……“场景”从根本上超越了“设施”的本来意义,因其与价值观的密切结合而演变成为具有精神象征和文化意义的“都市设施”[4]。由于价值观存在于一定的场景,而场景又依附一定的都市设施,因而文化场景的建构就表征着城市的品位诉求和价值追求,城市文化政策会影响场景的塑造,并促使其不断明晰自身定位。因城市转型成功,芝加哥的文化和休闲娱乐业已成为城市的最大产业;2015年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创造了3 179亿元的增加值,占GDP总量的13.8%,已成为有竞争力的主导产业。

文化场景的核心要义是意义(价值观)的生产与消费,因而它是一个人文意味的概念,是人(主要是城市居民)和城市空间的共在、共享及其相互生成。从“空间”到“场景”凸显的是大众消费实践中意义的建构和价值的传播,以及审美品味和体验的生成。借助特定都市设施组合,使身处其中的个体感觉到合法的自我表达、不拘一格的个体呈现、真实的本土风格以及非理性的自我认同……。这有利于促使人、人才尤其是创意阶层集聚,使培育创意机构、创意中心成为城市发展着力点。人才特别是创意阶层的集聚,既依靠城市公共设施、文化空间、娱乐设施和城市的宜居度,更依靠文化的包容性、艺术的多样化、审美品味的塑造和城市创意氛围的营造及其价值认同感的吸引力,尤其依赖对创意成果的保护和商业开发。新城建设要有创意支撑,缺失创意支撑的文化场景不可持续,也难以形成城市发展的内生动力。因此,加强城市设施建设要以价值观的体现和彰显为核心,以吸引创意人才为目标,以人气带动资金流、信息流和高科技及其先进管理经验,来激发创意和孵化产业,为城市转型发展培育新动力。通过把艺术(如剧院业态)植入城市空间,可以优化城市文化生态和完善城市文化空间布局。这需要找到适合城区文化定位的载体(如剧院、影院、美术馆、博物馆等),既能传承积淀深厚的文化根脉,激活资源、彰显特色,又能引领城市文化发展,建构城市形象。文化艺术的繁荣有利于维护城市的经济活力,城市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增强市民的认同感,有助于推动产业形态的升级和产业链的延伸。如百老汇之于纽约市、伦敦西区之于伦敦、天桥之于北京等,都体现出很强的溢出效应。据统计,来百老汇观看演出的消费者,平均花在其它消费上的钱是演出费的3倍;伦敦西区每年吸引1 400多万观众,人均消费为120英镑,其中75英镑用于周边商业消费。

通过文化场景建构及其文艺的繁荣可以营造有意味的城市氛围,孕育城市独有的艺术理念、审美追求和风格,从而有利于吸引创意阶层和特定阶层,而成为城市魅力之源。在城市新区的空间规划布局中嵌入文化产业业态(文化场景),有利于焕发城市的魅力,吸引投资和人才。如把剧院业态与酒店、写字楼、商业综合体、餐饮等业态相交融,就会使这些业态在混杂中相互支撑、互动发展。如百老汇区域内的万豪酒店,中国的万达商业模式。关键是城市设施包括大型商业综合体建设要与周边环境的文脉、地域文化特色、建筑风格,尤其是城市总体的文化价值追求关联起来,彰显为人的城市属性,而不能使文化地标孤立于城市空间。“对于中国城市而言,在经历了经济高速增长之后,正在面临从以经济指标为衡量标准到经济社会相协调的科学发展观的城市发展观念转变,在运用文化资源促进城市发展过程中,同样要避免局限在对单一经济发展目标的追求上。单纯追求经济效益的文化建设常伴随着对文化资源竭泽而渔式的开发,在未能仔细分析社会效益以及经济效益的前提下盲目建设文化旗舰项目。”[1]城市人文性的空间建构既要有大的包容和多元化色彩,也要有小的温馨与舒适,尤其要结合未来大量年轻人集聚的特点,培育草根类文化设施从内在城市肌理上激发城市活力激发,关怀普通民众的文化感受和诉求,如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咖啡馆在促进海淀创新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基于社区的文化设施和文化活动是城市文化空间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草根类文化设施与社区生活的关联度更高,更充溢着激情和活力,有利于满足社区居民的文化需求。也就是说,城市文化空间的建构既要有高端大气的宏大追求,更要有文化在地性的草根文化场景的培育,以多元文化回应居民的差异性文化需求,呼应中国特色和回应地方文化特色,这是城市新区文化场景建构的必然路径。在基层社区空间的文化营造中,嵌入实体书店、咖啡馆、画廊、文化馆等,使其与其他各种文化要素相配套,从而营造出城市的书香氛围。这些社区文化场景的建构与文化产业的城市空间建构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相互补充,有利于城市文化形象的展示,有利于城市文化生态的健全和文化产业发展的可持续性。

雄安新区的功能定位要求其必须破解文化发展难题。当前,文化发展中的一个症结性问题就是文化产品与服务的有效供给不足,导致文化市场结构性矛盾凸显,文化“战略性”短缺与文化过剩并存。随着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和对文化精神享受的追求,在文化领域既存在拉动内需的动力问题,又有着有效供给不足的结构性问题。在新一轮城市竞争和国家“软实力”的提升中,文化资源被转化为文化资本、战略性资产,被视为城市新区建设、旧城改造及其转型发展的新动能。以文化产业的方式建构城市空间、培育发展新动能,会把更多资源投入到城市文化建设中,必须尊重文化发展规律,遵循文化产业发展规律,强调文化导向和社会效益,不能无视文化价值导向和艺术品质,不能沦为市场的奴隶。因而,雄安新区城市的文化空间建构和布局要以主流文化价值为引领,其建构既要坚持文化底线,又要尊重公众的文化感受,尤其是城市地标性的建筑要体现城市的文化形象和民族风格,要有利于增强市民文化自信。雄安新区文化发展的高端定位,使其成为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阵地,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舞台,推动全球文化交流和文化贸易的重要展示窗口,对此无论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还是文化产业发展都要有此自觉。如何激荡都市文化的多元特质,弘扬主流文化价值诉求,构筑民间文化发展的坚实基础,蕴蓄主流文化发展的社会力量,建设高效运转的文化体制机制,让人民有充分的文化获得感,享受文化的快乐,是雄安新区文化发展的基本追求。

[1]黄鹤.文化政策主导下的城市更新——西方城市运用文化资源促进城市发展的相关经验与启示[J].国外城市规划,2006(1):34-39.

[2]何蓉.城市化:发展道路、特征与当前问题[J].国外社会科学,2013(2):5-13.

[3]吴军.场景理论与城市发展——芝加哥学派城市研究新理论范式[J].中国名城,2013(12):8-14.

[4]徐晓林.场景理论:区域发展文化动力的探索及启示[J].国外社会科学,2012(3):101-106.

【责任编辑 卢春艳】

Cultural Space Construction and Communicating Value Of Xiong’an New District

FAN Yu-gang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y, Central Party School, Beijing 100091, China)

The cultural cultivation and spatial planning of Xiong’an new district, should not only rely on the existing cultural resources, but go beyond the existing resource utilization pattern to release the existing path; with international view and world view of cultural innovation thinking, focus on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high-end economic form, fit the new high-tech lead in industry cluster, high-end position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ilot leading the cultural innovation of thinking path, use new information civilization to lift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cultural space, and employ new forms of culture and cultural industry new forms to shape urban cultural scene and culture grade. The cultural space construction of Xiong’an new district should form effective docking with the capital culture, and co-construct and share the effective resource integration of capital cycle and the shape of city high-end diversified cultural taste.

Xiong’an new district; urban cultural space; scenario theory; cultural scene; values

雄安论坛

2017-04-10

2017年中央党校创新工程项目“文化思潮与国家文化战略研究”

范玉刚(1969—),男,山东临邑人,文学博士,中央党校文史部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艺学美学和文化研究。

G124

A

1005-6378(2017)04-0078-08

10.3969/j.issn.1005-6378.2017.0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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