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双姝:伊万卡·特朗普与蒂芙尼·特朗普的多面人生

2017-09-13 19:55SarahEllison陈哲震贾翰鼎张梦娇
智族GQ 2017年5期
关键词:蒂芙尼伊万竞选

Sarah Ellison 陈哲震 贾翰鼎 张梦娇

特朗普的两个女儿中,伊万卡·特朗普沉着大气,在父亲的扶持下成为竞选团队和过渡团队幕后的中流砥柱,而妹妹蒂芙尼·特朗普还在家族里寻找自己的位置。《名利场》专栏作家莎拉·埃利森为你解析美国第一女儿们的多面人生。

Ⅰ.家庭

你们看看贾瑞德,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2016年春天起,类似舆论开始出现,到了夏天则愈演愈烈。多家新闻媒体对此的报道基本一致,他们认为贾瑞德对总统竞选一无所知。莱万多夫斯基是特朗普团队早期的竞选经理,他性格粗糙,行事莽撞,据说他曾试图散布特朗普女婿贾瑞德·库什纳的负面言论。一般来说,大多数政治竞选团队都会产生内讧,而如人所料,特朗普竞选团队的内讧要更露骨,更激烈。莱万多夫斯基是出了名的刺儿头,曾经与特朗普团队的另一位干将保罗·马纳福特发生冲突。但这次,他的矛头指错了人。库什纳影响力与日俱增,他在竞选团队中的地位也越发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娶了特朗普的心头肉——伊万卡。

一位知情人士称,莱万多夫斯基的背叛言行流传了数周之后,伊万卡终于与父亲私下谈话,要求换掉这位竞选经理,理由是他无法胜任重担。

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伊万卡在特朗普政府里的分量。伊万卡和父亲很像,能够在多重角色间转化自如,而目做事八面玲珑,在公众面前塑造了一个有气魄的形象。父女二人都无法容忍团队里不服从的人,这点在竞选团队中尤为明显。跟朋友谈到莱万多夫斯基的罢免时,伊万卡说:“他没有能力应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和挑战,而且他没有自知之明。”她接下來的话让在座的每个人印象深刻:“我们绝对不会把不够忠心的人留在身边。我们的团队是一家人,去留与否,关乎信任。”

在伊万卡全力帮助父亲竞选总统的同时,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蒂芙尼也进入了公众视野。蒂芙尼没有姐姐那么大的影响力,更像是姐姐的替补。蒂芙尼十分尊敬伊万卡,她的好友告诉我,“伊万卡有自己的品牌,个性十足,在Instagram上也有很多粉丝。虽然蒂芙尼刚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就全身心投入到父亲的竞选运动中来,但她显然还不够成熟。”这位朋友说,“蒂芙尼在政治、爱情、友情方面都会听取姐姐伊万卡的建议”,就连穿什么颜色最上镜,什么时候穿裙装,甚至是“坐着的时候不要跷二郎腿”这些事情都是姐姐教给蒂芙尼的。“她现在更出名了,很多东西都要跟伊万卡学习。”最近,在秘密安保团队的护送下,蒂芙尼到布鲁明戴尔百货店挑选了一款伊万卡推荐的口红。

特朗普众多儿女中,伊万卡无疑是最出名的。弟弟埃里克运营着自己的基金会,不久之前计划与伊万卡慈善拍卖咖啡,预计价格达5万美金(但拍卖已被终止)。尽管伊万卡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充满了商业气息,但在外界眼里,她却是特朗普家族里最明事理的。她曾跟朋友坦言,父亲的总统大业可比家庭重要多了,她也希望自己能在儿童保健和带薪产假等最关心的政策问题上有所作为。“共和党不看重这些政策,但我必须考虑到这些人群。”最近她跟朋友说道。特朗普曾在竞选之初表示,为了避免利益冲突,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将交由三个子女经营。但目前看来,他想要伊万卡留在华盛顿辅佐政事。伊万卡的闺蜜透露,为避免利益冲突,从父亲的公司中抽出身來,伊万卡会逐渐放手特朗普集团的事务。

唐纳德·特朗普准备正式就任美国第四十五任总统之际,他的女儿伊万卡为父女关系提供了一个成功典范,就是从不在公共场合违抗父亲,而是做他的幕后顾问。最重要的是时刻维护父亲的形象。

Ⅱ.品牌

伊万卡是特朗普和第—任妻子唯一的女儿,蒂芙尼是特朗普和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孩子。伊万卡在自己的第一本书《王牌:如何在工作和生活上获得双赢》中提到过蒂芙尼。大约八年前,蒂芙尼怯生生地请教了姐姐一个敏感问题。由于从小和母亲玛拉·梅普尔斯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她的成长中很少有父亲的影子。她没办法像伊万卡还有伊万卡两个兄弟那样随时见到父亲。伊万卡比蒂芙尼年长12岁,当年15岁的蒂芙尼想要跟姐姐请教的是,如何跟父亲打交道(以及如何要钱)。蒂芙尼的惶惶不安让伊万卡倍感欣慰,因为这件事正恰恰体现了父亲给儿女们灌输的金钱观。尽管特朗普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炫富,但他却没有无节制地给子女金钱。虽然没有刻意描写,但书中的很多片段都能反射出伊万卡在金钱观方面对自己相当满意,以上故事只是其中之一。

伊万卡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妹妹的境况深感同情。尽管她和小唐纳德以及埃里克兄妹三人并没有把父亲当作自动取款机而肆无忌惮地花钱,但是父亲的巨额财富还是让他们得到了常人无法体验的“特殊待遇”。伊万卡没有详细列举自己受到过哪些特殊待遇,但举个例子大家便能自行体会。伊万卡小时候在《胡桃夹子》中表演舞蹈时,特朗普曾邀请迈克尔·杰克逊当观众。“由于与父亲分居两地,蒂芙尼的生活很少能像我这样得到父亲的惊喜。”伊万卡在书中写道,“她想要的只是和周围朋友一样的生活,那种如果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就能轻易享受到的生活。”蒂芙尼自己想出了一套与父亲相处的方案,并且告诉了伊万卡,伊万卡努力把妹妹安抚下来。最终,蒂芙尼还是没有向父亲开口。伊万卡在书中解释道,“作为大姐,我决定帮忙帮到底,我和父亲提议圣诞节的时候送蒂芙尼一张信用卡,每月往里面打些零花钱,父亲欣然同意了。蒂芙尼知道后激动不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对父亲充满感激。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当然,书出版之后,她自然就知道了。

表面上看,这个故事说明特朗普没有宠坏自己的儿女。但也有人从这件事中看出,作为女儿的伊万卡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这点才是重中之重。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和蒂芙尼·特朗普一样,如果有求于特朗普,必须先搞定伊万卡。

多年来,人们一直以为伊万卡是特朗普唯一的女儿。而蒂芙尼则被人“遗忘”,按理说这不太合常理。蒂芙尼毕业后首次在公众面前亮相时,总统竞选已经进行到一大半了,那时她依然在姐姐的保护伞下。从小在洛杉矶豪宅区卡拉巴萨斯长大的蒂芙尼与卡戴珊家的孩子是老相识,她们的母亲也是朋友。不难想到,如今蒂芙尼要面对更多的人情世故,现在就对她下结论也还为时过早。

接受《人物》杂志采访时,伊万卡滔滔不绝地谈着蒂芙尼,温暖而又善良。“她是我妹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真的特别爱她。”(同时,伊万卡也承认自己跟蒂芙尼的母亲玛拉·梅普尔斯关系很 般。)跟兄弟们比起来,伊万卡和蒂芙尼在社交媒体上相当活跃。蒂芙尼是网上出了名的富二代,周围朋友也同样家财万贯,她们在Instagram上更新着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一比如在波拉波拉岛的泳池边休息,在海湖庄园度假村跳浪,盛装出席纽约时装周等等。而伊万卡则早已习惯于聚光灯之下的万众瞩目。2003年,伊万卡出演了聚焦美国豪门子女奢华生活的纪录片《天生富足》。之后身高一米八的她在《飞黄腾达》中成为了一名模特。成家后,伊万卡又成为了三个孩子的辣妈,除了在父亲的公司任高层要职外,她还创立了与自己同名的时装品牌lvanka Tromp,致力于为年轻的职业女性提供“买得起的奢侈品”,商品价位介于J.Crew和Zara之间,比如89美元—件的金属编织毛衣,69美元一件的涤纶花衬衫和45美元一双的流苏高跟凉鞋。(近期,意大利鞋业制造商Aquazzura称伊万卡的产品抄袭了自家大热的流苏凉鞋——售价785美元的Wild Thing,并将伊万卡起诉至曼哈顿联邦法院。而八月份伊万卡的律师在提交的文件中否认了所有指腔,并向法院申请驳回诉讼。)很多反对特朗普和他儿子们的人,对他的女儿们却相对宽容——一个是将特朗普家族的影响力延伸至更广范围的伊万卡,一个是初出茅庐但视野开阔的蒂芙尼,最近有报道称,后者参观了哈佛法学院。

唐纳德·特朗普的两位千金为他的总统竞选赢得了不少票数。特朗普曾被曝出侮辱女性的丑闻,称必须“像大便一样对待女性”才能让她们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他两个优秀的女儿似乎让人们开始质疑起这条丑闻的真实性。竞选期间,每当有女眭站出来控告特朗普性侵时,他便会亮出伊万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蒂芙尼大学毕业后,伊万卡将她带到父亲的竞选团队中来。普通姐妹之间都会互穿衣服,而蒂芙尼则可以自由享受姐姐的公关资源。大选当天,妇妹俩和美国53%的白人女性一起,将选票投给了自己的父亲。

特朗普这个姓氏决定了伊万卡和蒂芙尼的生活注定与众不同。父母离婚时,伊万卡眼泪汪汪地问母亲,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能再用“伊万卡·特朗普”这个名字了。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她想要穿脐环,快要去做的时候父亲打来了电话。那一刻她放弃了,因为意识到脐环对特朗普家族来说太过张扬。如书中所说,她必须“维护家族声誉,毕竟现在的自己也代表了家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伊万卡,并不安逸于体面的生活,她也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这让她成为了父亲的“代言人”。特朗普当选总统后,众议院少数党领袖南希·佩洛西打来了电话,他直接把电话交给了给伊万卡,放手让她们讨论产假政策。在阿尔·戈尔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与特朗普会面之前,伊万卡已经就气候变化问题和他们讨论过了。伊万卡是少数能够影响特朗普想法的人,为了能够通过她向即将入主白宫的特朗普传达想法,网友在Instagmm发起了@DearIvanka的活动:每条请愿状态都会先@DearIvanka,并且都会附一张伊万卡的靓照。比如:“@Dearlvanka,我害怕公园里喷绘的纳粹党的曲十字标志”;“@Dearlvanka,我被强奸了,我需要去堕胎”;“@Dearlvanka,我是穆斯林,也是美国人,我在地铁上遭到了攻击”等等。随着特朗普的胜选,伊万卡最终挺直了腰板。“特朗普获胜,没有人比伊万卡更激动了。”伊万卡的朋友告诉我。

Ⅲ.掌上明珠

伊万卡在家里排行老二,介于小唐纳德和埃里克之間。她在特朗普大厦68层那间淡紫色的卧室里度过了童年,从房间里可以俯瞰整个中央公园。母亲伊凡娜是捷克裔美国人,结婚之前从事竞技滑雪。嫁给特朗普之后,她成为了曼哈顿的社会名流,和丈夫一起经营着特朗普房地产公司。这段婚姻持续了12年。伊万卡成长过程中很少有父母的参与和陪伴,兄妹三人由两位保姆、一个保镖照顾。有次他们在格林尼治州的乡下别墅里摆了一个小摊位卖柠檬水,但别墅太大,周围又没有邻居,只好由保镖和家里的佣人来扮演顾客。伊万卡童年期间,母亲伊凡娜担任大西洋城特朗普城堡赌场的首席执行官,为了亲自监督工作,每周有好几天都得住在公司。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伊万卡是和捷克的外公外婆一起住。8岁时,伊万卡意识到父母可能会离婚,各路小报都报道了这场沸沸扬扬的不欢而散。伊万卡的一位密友告诉我,特朗普和伊凡娜离婚时,对父亲最失望的是12岁的小唐纳德。离婚后,父母亲有一年没说过话,时至今日,二人都没有从破裂的关系中完全走出来。小唐纳德和埃里克认为,父母离婚拉近了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只有伊万卡一人认为离婚后他们与父亲的关系更亲密了:“不是因为我偏向于父亲,而是我理解他的不容易,更加珍惜父女间的感情罢了。”

那段日子里,她受到的最大伤害来自于媒体。一天放学后,伊万卡正要上车,一位小报记者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对她进行采访。而事发前一天,《纽约邮报》的头条新闻报道了特朗普和梅普尔斯的风流韵事,并且标题来自梅普尔斯自己的原话:最爽性爱,没有之一!那时特朗普还没离婚,梅普尔斯还只是他的情妇。伊万卡在书中写到,“那天那个蠢记者竟然问我梅普尔斯说的是不是真的。究竟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对一个9岁的孩子问出这种问题?”也许有人会问,究竟是多么丧心病狂的父亲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种伤害。这时候伊万卡反而会指责提问的人,本能地维护起父亲来。竞选期间,特朗普在推特上发布了一条抨击希拉里·克林顿的图片,图片使用了象征犹太的“六芒星”图案,这件事引发了美国犹太社区的强烈愤慨。伊万卡则回击称这种抗议简直是“荒谬”,因为特朗普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六芒星”图案代表了什么。(伊万卡曾告诉朋友,自己婚礼上父亲戴的就是犹太教黑色圆顶小帽,“如果他有反犹太情结,我怎么会不知道。”)

伊万卡不像父亲那样目中无人,也不像父亲那么锋芒毕露,她是特朗普的完美陪衬,但有时她也会吹嘘自己。在乔治城大学读了两年书之后,伊万卡转到了父亲的母校宾夕法尼亚大学。据同学回忆,那时候可以看到伊万卡其实是抽烟的(如今,她已经戒烟)。父女二人都曾夸大过伊万卡的大学平均成绩。特朗普曾说过伊万卡的大学成绩全A。伊万卡也在自传封皮上写到自己以平均学分3.8的最优秀成绩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后来《华尔街日报》的一位记者发现,伊万卡的实际平均学分只有3.4,但已经很优秀了。虽然错误已被纠正,但已出版的书只能将错就错了。

大学毕业一年后直到今天,伊万卡一直在父亲的公司工作。如今,她已是集团的执行副总裁,负责开发和收购等业务。2007年,伊万卡以自己的名义推出了一个珠宝品牌,随后又把品牌业务拓展到时装领域。3月份,她的第二本书《工作的女人》出版,还会推出一个女性时尚生活商业品牌。她希望借此来消除大家对“职业女性”只能穿黑色套裝的刻板印象。伊万卡认为希拉里的“全民裤装”对自己这一理念的推广毫无益处,而且书中的职业女性范围很有限,比如就不包括中老年女性和工人阶级普通妇女等。

伊万卡今年35岁,正好介于蒂芙尼与父亲的现任妻子梅拉尼亚的年龄中间。家里所有人都承认,伊万卡是最受父亲宠爱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但有时,特朗普对女儿的感情会让人觉得略微诡异。2006年,在ABC电视台的《观点》节目中,主持人问特朗普,如果女儿上了《花花公子》封面,自己会作何反应。特朗普思考答案的时候,伊万卡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最后,他说,视情况而定,“看看杂志内页还有什么”,也就是说,他要视封面的尺度大小做决定,看看是比较含蓄的还是全裸。“我认为伊万卡不会拍杂志封面,尽管她的身材非常好。如果她不是我女儿的话,我很乐意跟她约会。”

贾瑞德·库什纳的父亲是新泽西州有名的地产大亨。2009年10月,他和伊万卡在新泽西贝德明斯特的特朗普国家高尔夫俱乐部举行了盛大的结婚典礼。结婚之后,伊万卡转信了正统派犹太教。伊万卡夫妇育有三个孩子,阿拉贝拉、约瑟夫以及西奥多,最小的西奥多出生在总统竞选期间。为了赶在孩子们起床之前锻炼身体,伊万卡通常早上5点起床。但为了打赢选举这场艰苦战,她暂时放弃了健身。

今年春天,特朗普为共和党大会准备期间,全美最著名的犹太教祭司拉比·卢克斯坦伊接受了伊万卡的邀请,打算为特朗普做一场公开祷告。但拉玛兹学校的校友在听说他们的拉比会和特朗普一起上台祷告后,发起了一场集体请愿抗议活动。在这场抗议中,他们收集了800多个签名。因为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得到了白人至上主义者戴维·杜克的公开支持,并且拒绝为支持者中的种族主义者和反犹太主义者负责。事件发生后,卢克斯坦伊拒绝了这次祷告,伊万卡也因此在学校受到老师和其他家长的排挤,一位拉玛兹学校的校友跟我讲:“她还有脸每天来学校接送女儿,对周围人的议论不管不顾。大家部认为特朗普卑鄙无耻,拉比为他祷告三分钟我们都嫌多!”据另一位校友透露,虽然抗议卢克斯坦伊为特朗普公开祷告的请愿取得了胜利,但也有少部分人请愿支持这次祷告,只不过反响没那么大罢了。这位佼友还说,这次抗议特朗普的事件并没有对伊万卡产生多少影响。

Ⅳ.学徒

蒂芙尼是特朗普与玛拉·梅普尔斯的独生女。特朗普第一次谈及蒂芙尼还是在90年代霍华德.斯特脏持的电台节目里。特朗普对斯特恩说,他非常赞赏梅普尔斯,他们初遇时,梅普尔斯才20岁,但十分注重避孕措施。梅普尔斯怀孕时,还是一个抱负远大的演员,也未与特朗普成婚。将怀孕的事告诉特朗普后,特朗普说:“这该怎么办?”很多媒体评论员,包括微软全国广播公司的劳伦斯·奥唐奈都认为特朗普说这句话是要让梅普尔斯去堕胎(特朗普对此极力否认)。1993年10月13日,周三,中午12点50分,蒂芙尼.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的圣玛丽医院出生了。梅普尔斯此前在海湖庄园待产,临产前10个小时,就开始出现产前阵痛。特朗普和蒂芙尼的外公安·奥格莱特里都专程赶来,在产房中伴其左右。特朗普則亲自剪断脐带。蒂芙尼的名字取自第五大道上紧邻着特朗普大厦的一家著名珠宝店的名字。特朗普在筹建特朗普大厦的时候,还曾出资五百万美元买下了这家店上空的空间所有权。他在纽约宫殿剧院的大厅里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蒂芙尼的到来。而此前—年,玛拉·梅普尔斯就在这家剧院里出演音乐剧《威尔·罗杰斯·福里斯》,扮演剧中演员弗洛伦兹·齐格菲尔德的性感女友。自那之后,梅普尔斯就淡出了演艺事业,虽然近期还作为选手在《星随舞动》中参与竞演,但也在四期之后遭到淘汰。蒂芙尼的出生还让他们创立了“好孕好心情”的时尚品牌,现在也已经停止了经营。

蒂芙尼出生后,伊凡娜·特朗普还同孩子们谈论过他们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1993年,她在杰拉尔多·瑞弗拉的节目《杰拉尔多》上对此事这样说道:“我让他们都坐下,告诉他们,他们的生活不会因此出现任何变化。”而蒂芙尼两个月大的时候,特朗普就和梅普尔斯结婚了。伊凡娜的孩子并未出席此次婚礼。有点荒唐的是,之所以举办这次婚礼,竟是因为长岛铁路公司的一起大规模枪击案,案中一名持枪分子射杀了5个人。“我才发觉生命是如此短暂一我想现在就跟你结婚。”据梅普尔斯给纽约《每日新闻报》的描述,特朗普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梅普尔斯说她想要一个小型而传统的婚礼。但1993年12月,他们的婚礼却在特朗普酒店的大宴会厅举办,邀请了一千多名亲友,其中还包括罗斯·奥唐奈、霍华德·斯坦恩以及O·J·辛普森。据《每日新闻报》当时的报道,投资家、慈善家罗恩·佩雷尔曼用行动为婚礼定下了基调,他最后时刻才到场,简单露面后便叫来自己的车离开了。蒂芙尼还是婴儿的时候,特朗普在《今晚娱乐》中对剧组人员说,蒂芙尼的嘴唇长得像他,但他希望她能够“长成其他样子”。1994年,他在《富翁与名人的生活》节目中,对主持人罗宾·利奇说道:“她的腿形跟玛拉一样。但我们还不知道她这儿会不会也随玛拉,”他指了指胸,“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特朗普和梅普尔斯的婚姻只维持了六年,其中三年还用来做离婚协商。梅普尔斯一直对蒂芙尼说自己是一个单身妈妈。蒂芙尼在卡拉巴萨斯市就读于观点学校,这是一家位于加州的顶尖私立学校,学费每年30000美元。她最为人称颂的还是她的Instagram,都是在俱乐部里,和朋友们在泳池旁嘟嘴摆姿势的照片。而她自己出镜时,往往带着过浓的妆。她的朋友圈里有安德鲁.沃伦(纽约某房地产投资商的儿子),有哈利.布兰与小彼得·布兰(斯蒂芬妮·西摩与彼得·布兰的两个儿子),有盖亚·马蒂斯(亨利.马蒂斯的曾曾孙女),还有E·J·约翰逊(魔术师约翰逊的儿子)。2014年10月,她的大多数朋友都参加了她的21岁生日聚会,聚会在纽约曼哈顿肉库区的特朗普SoHo酒店和Up&Down俱乐部举办。

2011年夏天,伊万卡帮蒂芙尼拿到了《Vogue》杂志的实习岗位。她的日常生活也就不那么光彩四射了。她的朋友们说,蒂荚尼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也非常用功。有次由于要完成某个暑期课程的论文,蒂芙尼在《Du Jour》杂志的“富家子弟”拍摄活动上迟到。她还是一个很有艺术细胞的人。她很担心他父亲,因特朗普遭受怨恨而忧心忡忡。墨西哥头号毒枭乔奎恩·古兹曼,绰号“矮子”,传言曾发推特给特朗普:“你要是再来惹我,我就让你把说过的话部咽回去,你个金发白痴。”她朋友说,蒂芙尼因此“心烦意乱”,“这把她吓坏了”。

2012年,蒂芙尼考入了宾夕法尼亚大学。那时,特朗普正深陷“质疑出生地”事件。他误称奥巴马并非出生于美国,而是肯尼亚,这让他在政界的上升之路困难重重。那段时间对于特朗普家族而言,也着实艰难。初到费城,蒂芙尼便申请加入宾大的塔巴德社团,而据两名该社团成员称,蒂芙尼第一轮便被淘汰。这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个女子秘密社团,为内部成员提供独有的社交网络。据社团的一位成员说,如果让蒂芙尼这样一个姓特朗普的人加入,也许就会吓跑很多美丽大方、八面玲珑的年轻女子,而这些人,正是该社团所一贯吸引的。(蒂芙尼的一个熟人说,她对这个社团一点也不感兴趣,后来又去申请加入一家希腊字母姐妹会社团,随即就通过了。)在宾大,蒂芙尼用的是伊万卡帮她担保的特权卡。她朋友说,特朗普每个月只给她500美元——多一分也没有。当吃完饭AA付账的时候,几分钱她都要算清楚。蒂芙尼在宾大修了社会学(法律方向)与城市研究的双学位。现在则住在特朗普大厦附近的一座公寓,准备着法学院入学考试。她的男朋友叫罗斯·梅凯尼克,是注册民主党人,曾在社交媒体上发声支持希拉里,今年夏天在贾瑞德.库什纳的卡卓房地产投资创业公司实习。蒂芙尼则致力于在特朗普家族之外,闯出自己的名声——这也是她要考律师证的原因之一。

Ⅴ.总统竞选

据前竞选团队的工作人员说,随着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竞选的推进,他三个年长的孩子也越来越有影响力。蒂芙尼还在上学,之前基本没怎么出现,直到最近几周才现身。特朗普的竞选会议在特朗普大厦26层的会议室召开,那里也曾是真人秀《飞黄腾达》的拍摄现场,会议期间最仔细倾听的是伊万卡,她偶尔也会问一下问题,不过一般都是私下问。竞选团队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如果她有不同的意见,“看他们的眼神交流我们就明白了”,他们会之后再讨论。伊万卡有时会提出反对意见,但她从来没有公开反对过自己的父亲,除了《走进好莱坞》视频播出之后不温不火的评论(视频中,特朗普用粗俗的语言谈论了侵犯性地亲吻和抚摸女性的经历)。她表示父亲的话只是作为—个名人在吹嘘,他可以轻易地赢得女人的身心——没有“触怒”和“冒犯”的意思,这根本不能反映出特朗普的人品。伊万卡为人谦逊,她和兄弟们碰到竞选团队工作人员时,总是很有礼貌。一天,竞选团队走进26层会议室,却发现他们几个正在里面检查一个建设项目的蓝图,团队一来,他们马上退出了会议室,并为没能提前预留会议室而道歉。

伊万卡主要做幕后工作,而她的兄弟们则经常在巡回竞选演说中抛头露面。当她代表父亲露面后,收获的反响很积极。“她是个更优秀、更年轻、更有影响力的榜样。”马特·麦考维克告诉我。马特是德克萨斯州共和党顾问,也是布什政府的官员。另一位前竞选团队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特朗普深知伊万卡人脉广。所以当她提出一個观点,虽然是以她自己的想法为基础,但这个观点往往也包含了很多重要人士的看法,并不仅仅代表她个人的观点,因而很有代表性。”

伊万卡待人友好,哪怕是对她父亲持怀疑态度的人,比如大卫·格芬。伊万卡也精心维系商业关系。尽管她的产品遭到了联合抵制,可是公司的销量却提高了,整个竞选也为公司带来了好处。莎拉·沃伦是Ivanka Tmmp品牌的总编辑,她年初告诉《快公司》杂志说:“这样的曝光率买都买不到。”伊万卡与生俱来的审慎对公司的发展很有益。品牌管理公司Authentic Brands Group的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杰米·索尔特说,他旗下有橘滋、珠迪丝·雷伯、斯派德和其他多个品牌,“无论是她说的,她做的或者任何不恰当的地方——除了她父亲以外——都不太容易找到。”

上文也提到,伊万卡和贾瑞德有时会和科里·莱万多夫斯基出现分歧。但在2016年5月的一个晚上,莱万多夫斯基尤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当时在中城区人行道上与新闻发言人霍普·希克斯激烈争论。他们的高声吵闹引来了关注,这一事件出现在一系列小报的头条上,并引发了对竞选的审查。特朗普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夹带着谣言说希克斯与莱万多夫斯基有私情(被各方否认),以夏竞选团队内讧(莱万多夫斯基阳另一位竞选团队高级官员保罗·马纳夫特)。在一封邮件里,莱万多夫斯基解释他和希克斯的争吵是关于“马纳夫特在团队中越来越大的权力”。致命一击发生在一个月之后,伊万卡听说莱万多夫斯基试图散布关于库什纳的负面谣言。莱万多夫斯基后来加入CNN担任带薪评论员(同时依然从特朗普团队领取离职补偿金)。现在,他重回政坛,希望能在新政府中扮演重要角色。

和父亲一样,伊万卡不接受外界对特朗普竞选任何形式的批评和质疑。她强行中断了《Cosmopolitan》杂志的采访,只因为记者质疑特朗普团队的带薪产假政策只顧及到了真正生产的女性,而收养孩子的养母、养父却没有包含在内。记者普拉杰·古普塔追问她知不知道有多少父母被她的政策排除在外时,伊万卡置之不理。记者又问起特朗普公开评论员工怀孕是给雇主造成不便一事,伊万卡却说:“你说他这么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说过。”(伊万卡的发言人致信解释说:“这个十分钟的简短电话采访不适合也不应该深入讨论政策问题。伊万卡对竞选团队的政策了解得很详细,准备也很充分,她很乐意在合适的场合再聊这个话题。”)

《走进好莱坞》录像危机后,伊万卡告诉父亲他必须为自己辩护。道歉是一定要的,要澄清这个录像并不能真正说明他的人品,但更重要的是要反击。然而伊万卡的建议并不总能按照她想象的方式实现。特朗普不顾伊万卡的反对,用比尔·克林顿性骚扰多名女性做出了反击。

但每个艰难关头,伊万卡都坚定不移地支持着特朗普。她用自身的成长经历为特朗普洗脱性别歧视的骂名:“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和鼓励,我不可能成为现在的我。”而她改信犹太教一举也成功地堵住了一些极端支持者的嘴,让他们没法再宣扬特朗普种族歧视或是歧视犹太人。对伊万卡而言,要她公开反对她父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她看来,一旦她公开反对父亲,媒体一定会拿着“特朗普家族内讧”大做文章,而这正是她竭尽全力避免的事。

伊万卡私下跟朋友的聊天透露了她对如何坚持政见的看法。对于父亲没有公开否认某些极端支持者恶劣的、充满仇恨的声明,伊萬卡说父亲必须要找到一个平衡,既要和这些极端支持者划清界线,又不能引火上身,将大众注意力引向自己。伊万卡还很恼怒媒体抓住父亲几个“疏忽”(而其中一些其实很故意)就小题大做指责他的人品。伊万卡和切尔西·克林顿是朋友,这份友谊无疑影响到了伊万卡在整个竞选过程中的作为。伊万卡自始至终没有攻击过希拉里·克林顿,只在一个场合十分婉转地提到了她,就是在(虚假地)声称特朗普是唯一一个制定了明确产假政策的总统候选人时。一位熟人透露,在竞选结束后,伊万卡专程致电切尔西,表示了对切尔西在整个竞选过程中的表现的敬意,以及朋友间的支持和鼓励。

蒂芙尼·特朗普以及10岁的巴伦(特朗普与梅拉尼亚的小儿子)二人,是特朗普的孩子中唯二没有进入过渡管理团队的。你可以猜想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得到了更好的回报,不过伊万卡的两个兄弟将在父亲任职总统期间掌管特朗普集团,而伊万卡本人则会前往华盛顿与父亲共商国策。

伊万卡所处的位置非常敏感——一方面她有自己的生意,另一方面她在父亲的政治团队里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她知道利益冲突不可避免,也知道她的位置既可能给她带来无尽的财富,也同能给她带来致命的毁灭。然而她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划分自己在商场和政坛两个身份之间的界限,且她的父亲似乎也没有明确提过有划分这个界限的必要。唐纳德·特朗普甚至邀请安保许可不够级别的伊万卡参与了他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会面(据《纽约时报》报道,伊万卡的公司和日本三荣的一项授权协议正在进行最后一步;而三荣母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日本国有的日本政策投资银行)。伊万卡还参与了特朗普与阿根廷总统毛里西奥·马克里的电话会谈,据报道会谈期间特朗普要求马克里尽快批准自己的商业申请(马克里的发言人对此拒不承认)。伊万卡的一个朋友宽容地将这些过失归结为特朗普在学习“私营转公营”过程中的失误(前提是他真的想学习)。伊万卡自己倒是主动放弃了一些品牌宣传的机会。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的第一个采访是CBS的《60分钟》节目,伊万卡也参与了录制,采访结束后备家媒体都收到了“Ivanka Trump珠宝”发来的邮件,推荐采访中伊万卡全程佩戴的价值10800美元的大都会系列手镯。此次风波之后,伊万卡专门定下规矩,她以官方“第一女儿”身份出现的场合所有佩戴的饰品一律不允许宣传。此外,她还刻意划分了自己的Instagram私人账号与公司官方账号之间的界限,避免外界指责她以权谋私。

蒂芙尼将来会做什么还要拭目以待,她还在成長。不过眼下看来,伊万卡是特朗普唯一一个在父亲的房地产生意以外建立起自己名声的子女。伊万卡与丈夫贾瑞德的生活在她的Instagmm上看来相当高雅和谐,与父亲的生活风格在审美上形成了令人瞠目的反差。不过重要的是,她确确实实是特朗普的女儿。特朗普过渡团队的核心成员并不是伊万卡的哥哥,而是她的丈夫贾瑞德·库什纳。十二月初有媒体报道贾瑞德和伊万卡在华盛顿看房,夫妻二人都准备在特朗普政府中扮演虽然非官方但更加重要的角色。

然而归根结底都是特朗普家的名声。早在2007年伊万卡宣传真人秀节目《飞黄腾达》时,她就被问过父亲有没有可能开除她,后来在两档不同的访谈节目,NBC《柯南·奥布莱恩深夜秀》和CBS《大卫莱特曼午夜秀》中,伊万卡都用《飞黄腾达》中的著名台词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句台词是特朗普在接受拉里.金采访时的回答,特朗普说,如果他的孩子在他的公司里表现不好,他会像“开除一条狗一样”开除他们。这个回答让奥布莱恩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从没见过狗被开除。这两档节目中伊万卡都表示父亲一定会观看节目,并对自己在节目中的表现给出评价和反馈。父女在不同的电视访谈节目中还要隔空互动,这一家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猜你喜欢
蒂芙尼伊万竞选
书评:《独一无二的伊万》
旷世情缘
跳雪堆
匠心妙艺 共续传奇
竞选美德好少年
水深则流缓
竞选班干部
语法转换
第一次竞选大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