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形式的技术经济分析

樊斌,李萌,李翠霞

(东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形式的技术经济分析

樊斌,李萌,李翠霞

(东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在阐述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形式的基础上,从新鲜程度、营养成分和成本费用三个方面比较生鲜乳与复原乳的技术经济性,分析了大量使用复原乳对我国奶粉进口和奶牛养殖业造成的影响.结果表明,采用生鲜乳为原料在新鲜程度和营养成分上显著优于复原乳,并有利于我国奶牛养殖业发展.最后从宣传生鲜乳优势、建立生鲜乳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制度和降低奶牛养殖成本三个方面提出推动生鲜乳全面取代复原乳成为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的政策建议.

婴幼儿配方奶粉;生鲜乳;复原乳;技术经济分析

0 引言

20世纪80年代,由于长期奶源紧缺而不能满足市场需求,我国开始接受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国际援助,用脱脂乳粉还原液态乳供应市场,从此复原乳进入中国市场.由于复原乳价格较生鲜乳低廉,部分乳品企业利用乳粉代替生鲜乳作为生产婴幼儿奶粉的原料,以牟取巨额利润,这扰乱了行业内部平等竞争秩序,并侵害了消费者的知情权.大量使用复原乳也会使得生鲜乳需求降低,导致奶牛养殖者养牛积极性降低.本文拟从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安全角度出发,对比生鲜乳和复原乳两种原料乳形式的技术经济性,分析使用复原乳为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的影响,并提出相应对策建议,对于保障消费者利益和促进婴幼儿配方奶粉产业健康发展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1 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形式

1.1 婴幼儿配方奶粉加工工艺

婴幼儿配方奶粉是指以牛乳(羊乳)及其加工制品为主要原料,加入适量的维生素、矿物质和其他辅料加工而成的,供婴幼儿(3周岁以内)食用的粉状产品.依据《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版)》要求,婴幼儿配方奶粉的生产工艺包括干法工艺、湿法工艺和干湿法复合工艺,其中干湿法复合工艺,其湿法工艺生产的基粉和添加部分配料的干混,应在同一厂区完成,在过渡期内允许同一集团的湿法和干法工艺在不同厂区[1].虽然三种加工工艺所生产的婴幼儿配方乳粉均符合国家标准,满足婴幼儿营养需求,但亦有所区别,如表1所示.

表1 婴幼儿配方奶粉3种加工工艺的区别

1.2 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

原料乳是构成婴幼儿配方奶粉的主要原料.根据《巴氏杀菌乳和UHT灭菌乳中复原乳的鉴定》标准(NY/T 939-2016)的定义,生鲜乳是指从符合国家有关要求的健康奶畜乳房中,挤出的无任何成分改变的常乳;复原乳是指将干燥的或者浓缩的乳制品与水按比例混匀后获得的乳液[2].对于婴幼儿配方奶粉而言,其原料乳主要以牛乳为主,形式主要有两种:生鲜乳和复原乳.生鲜乳是指从奶牛乳房挤出、未经过任何处理的生牛奶;复原乳是指把新鲜牛奶经过高温浓缩、喷粉等加工工艺后制成浓缩奶或奶粉,然后向其中加入适当比例的水,调配成与生鲜牛奶中的水和固体物比例相当的乳液,也就是用奶粉勾兑还原而成的牛奶.

2 生鲜乳与复原乳的技术经济性比较

2.1 新鲜程度的比较

由于生鲜乳和复原乳的处理过程不同,两者的新鲜程度也自然会存在较大差异.温度对原料乳的质量和保质期至关重要.刚挤下的牛奶温度约为36℃,是微生物发育的最适温度,如不及时冷却,奶中微生物则会大量繁殖,酸度会迅速升高,导致鲜奶酸败变质.农业部于2008年11月7日施行的《生鲜乳生产收购管理办法》中规定,挤出的生鲜乳应在2 h之内冷却到0~4℃保存,在贮奶罐的贮存时间不应超过48 h;超过2 h未冷藏的,不得销售.国内一些规模较大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拥有自己的奶源地和生产加工基地,他们在以生鲜乳为原料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时,采用的是湿法工艺,一次成粉,能保证奶粉在液体状态下营养素混合得更均匀,而这也真正体现了国内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湿法工艺的新鲜优势所在.

复原乳是奶粉重新用水溶解的乳液.奶粉的水分质量分数必须保持在2%~4%,应低温(4~8℃)避光贮存[3].以进口奶粉还原复原乳为例,为了方便运输,要将新鲜的牛奶经过浓缩、喷雾干燥等过程制成奶粉,奶粉再经过约3~4个月的海运和通关时间抵达国内,运输途中要耐受船舱中的高温环境(夏天最高可达到40~50℃).这些原料奶粉到达国内工厂后,可能还会在常温仓库储藏数月,甚至接近18个月的保质期,才能加工生产为配方奶粉.根据我国《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规定,生产日期是指食品成为最终产品的日期,也包括包装或灌装日期.由复原乳制成的婴幼儿配方奶粉的保质期将重新标注生产日期,但是大多数消费者并不知情.因此,由复原乳为原料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其原料奶粉存放周期长,影响了最终产品的新鲜程度.同时,多数企业采用复原乳却未明确标注,也侵害了消费者的知情权.

2.2 营养成分的比较

与生鲜乳相比,复原乳的营养成分在蛋白质、氨基酸、糖类和维生素等方面有较大损失.

(1)蛋白质.牛乳中蛋白质主要由两大类构成,包括78.5%的酪蛋白(主要为α-酪蛋白)和21.5%的乳清蛋白(主要为α-乳白蛋白、β-乳球蛋白和免疫球蛋白).其中,α-乳白蛋白、β-乳球蛋白和免疫球蛋白是热敏感指标.生鲜乳中总未变性乳清蛋白、α-乳白蛋白和β-乳球蛋白的质量浓度显著高于复原乳中相应的营养成分质量浓度;生鲜乳中免疫球蛋白质量浓度略高于复原乳中的质量浓度,如表2所示.

表2 生鲜乳与复原乳中不同种类蛋白质质量浓度的平均值[4] mg/mL

(2)糠氨酸和乳果糖.糠氨酸是牛奶蛋白质中的赖氨酸部分在热处理过程中经美拉德反应的产物.随着热处理强度的增加,蛋白质中的糠氨酸质量分数增大.生鲜乳的蛋白质中糠氨酸质量分数仅为0.003%~0.005%,且不受奶牛处在正常饲养范围内的条件变化影响;但复原乳的蛋白质中糠氨酸质量分数一般为0.07%~0.5%[5].复原乳中糠氨酸质量分数激增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生鲜乳在热处理工序中经历长时间的高温所导致的.乳果糖是在牛乳加热过程中,乳糖在酪蛋白游离氨基的催化作用下,碱基异构化生成的一种双糖.奶粉的热加工过程会导致乳糖异构化而形成乳果糖,降低乳糖含量,从而影响婴幼儿脑细胞发育和对钙的吸收.生牛乳中乳糖异构化形成的乳果糖质量浓度为5 mg/L,而复原乳中乳果糖质量浓度约为23~79 mg/L[6].由于糠氨酸和乳果糖对人体健康有害且均为生牛乳中含量极低的物质,在2016年4月1日正式实施的农业部新修订的《巴氏杀菌乳和UHT灭菌乳中复原乳的鉴定》标准中,将糠氨酸和乳果糖质量浓度作为判定巴氏杀菌乳和UHT灭菌乳中是否添加了复原乳的指标.

(3)维生素.牛乳中的维生素分为脂溶性维生素和水溶性维生素两类.脂溶性维生素主要包括维生素A、D、E、K;水溶性维生素主要包括维生素C、B1、B2、B6、烟酸、B12.脂溶性维生素A、维生素D和维生素E以及维生素B2、泛酸、生物素和尼克酸的热稳定性较好,所以在乳的处理过程中损失较小.但在灭菌乳和长时间加热时,维生素A、维生素E和维生素B质量浓度会损失较大,维生素A和维生素E的减少主要是氧化剂氧化所致.维生素B1、维生素B6、维生素B12和抗坏血酸对热不稳定.奶粉的热加工工艺会对牛奶中的维生素造成一定的损失,如表3所示.

表3 奶粉加工过程中维生素的损失[7] μg/mL

(4)生物活性因子.牛乳中含有数量庞大的生物活性物质,其中表皮生长因子和胰岛素生长因子是牛乳中含量较高且对人体有益的两种生长因子,但这两种因子均是热不稳定的生物活性物质.生鲜乳中表皮生长因子和胰岛素生长因子的浓度分别为17.55 nmol/L±0.50 nmol/L和2 613 nmol/L±229 nmol/L,显著高于复原乳中相应的生物活性物质浓度(7.98 nmol/L±0.48 nmol/L和1 218 nmol/L±93 nmol/L)[4].其原因是由于奶粉加工过程中的热处理工艺对这两种因子的影响较大,高温条件下这两种因子容易发生聚集现象,活性的损失是由热引起的分子的变形和结构折叠而造成的[8].

2.3 成本费用的比较

国内乳企选择进口大包粉而非生鲜乳作为婴幼儿配方奶粉的生产原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包粉还原成复原乳的单位价格要远远低于生鲜乳价格,而制成婴幼儿配方奶粉出售时价格相差无几.中国生鲜乳价格与进口奶粉折合复原乳价格对比如图1所示,按照1 t奶粉可还原成8.5t液态奶计算,进口奶粉折合成复原乳的价格保持在2.0~3.5元/kg,而国内生鲜乳价格近五年维持在3.2~4.1元/kg,每吨奶粉作为原料的成本比用生牛乳生产要少1万元以上.同时,我国生鲜乳与全球生鲜乳相比,在价格上业不具有竞争优势,如图1所示.由图1可以看出,2006~2015年中国生鲜乳价格呈逐年上升趋势,而全球生鲜乳价格涨幅却远远小于国内,2015年中国与全球生鲜乳价格比已经高达1.89.人工成本高、饲料成本高且单产低是导致我国生鲜乳价格高的主要原因,而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其土地资源丰富,采用的是农户散养模式,成本较低.图1中的数据来源是根据《中国奶业统计资料》(2016)和《中国奶业年鉴》(2008-2015)数据整理.下同.

图1 中国生鲜乳、进口奶粉折合复原乳和全球生鲜乳价格对比结果

3 采用复原乳为婴幼儿配方奶粉原料乳的影响

3.1 对奶粉进口的影响

目前我国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尤其是中高端奶粉企业的奶源往往依赖从新西兰、澳大利亚和美国等国家进口的大包粉.2008年以前我国奶粉进口量长期徘徊,2008年quot;三聚氰胺quot;事件以后我国奶粉进口量大幅增长,2009年奶粉进口量猛增至24.68万t,比2008年增长144.36%;2014年奶粉进口量创历史最高为92.34万t;2015年奶粉进口量虽降至58.44万t,但并不意味着中国乳企不再依赖国外的大包粉,其主要原因是由于近年婴幼儿配方奶粉原装进口量的增长,如图2所示.由图2可以看出,2006~2008年我国婴幼儿奶粉进口量为2.7~4.3万t;2009~2012年增至6.2~9.2万t;从2013年起开始大幅增长,2015年猛增至17.60万t,同比增长45.09%.

图2 2006年-2015年中国奶粉和婴幼人奶粉进口量

3.2 对奶牛养殖业的影响

国内乳品企业大量使用进口奶粉还原复原乳,降低了乳企对国内生鲜乳的需求量,造成生鲜乳收购供过于求的局面,大大损害了奶牛养殖者的利益,迫使部分奶牛养殖者最终退出奶牛养殖业,导致我国奶牛存栏量逐渐减少,使得我国奶牛养殖产业萎缩.2014年底至2015年初,quot;用牛奶浇地quot;、quot;奶农杀牛倒奶quot;等事件在河北、河南、山东、青海、江苏、广东、内蒙古等地频频发生.如图3所示,我国奶牛存栏量仅在2007年和2010年出现大幅增长,同比增长率分别为14.03%和12.70%,而其余年份的同比增长率均维持在±4%;2010年以后我国奶牛存栏量没有出现较大幅度的增长,一直维持在1 420~1 500万头之间,甚至在2013年和2015年均出现了负增长的情况.

图3 2006年-2015年中国奶牛存栏量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结论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采用生鲜乳作为婴幼儿配方奶粉的原料无论是从新鲜程度、营养成分,还是从奶牛养殖业发展的角度来说,都是优于采用复原乳为原料的.首先,从新鲜程度的角度来讲,由复原乳为原料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其原料奶粉存放周期长,影响了最终产品的新鲜程度.其次,从营养成分的角度来说,复原乳经过超高温处理后,其营养成分在蛋白质、氨基酸、糖类和维生素等方面与生鲜乳相比有较大损失.第三,从发展奶牛养殖业的角度来看,使用国产生鲜乳代替进口大包粉会释放出大量的生鲜乳需求,推动我国奶牛养殖业的蓬勃发展.而复原乳相较于生鲜乳唯一的优势在于其成本较低,如果能够降低我国生鲜乳价格,那么复原乳在我国将不会再有市场需求.

4.2 政策建议

(1)利用公共媒介正面宣传生鲜乳优势,维护婴幼儿配方奶粉消费鲜核心.近年来广大消费者对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安全和品牌消费意识明显增强,但由于对产品原料新鲜度、营养成分、保质期等问题了解不够,造成了不科学、不理性的消费习惯.乳企利用消费者的消费弱点,利用国外奶粉还原复原乳作为原料乳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并宣称其奶源来自国外.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并不是对价格特别敏感的市场,消费观念比产品价格更大程度上左右着消费者购买行为.利用公共媒介正面宣传生鲜乳优势,普及营养知识,建立以quot;鲜quot;为核心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消费导向.quot;鲜quot;即指优质、新鲜的原料乳,保证奶源才能生产出优质产品.具体地,建立公共育婴信息平台和科普服务网络平台,通过电视专门频道或网络媒体等公共媒介,使消费者在获取相关乳制品科学信息和育婴知识基础上主动选择以生鲜乳为原料乳的婴幼儿配方奶粉,避免单纯的企业商业广告和带有商业利益交易的所谓专家讲坛、科普活动对消费者的误导和诱导.

(2)建立生鲜乳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制度,保证产业合理竞争.加快建立健全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安全法规和标准体系,是我国监管部门刻不容缓的责任.具体地,按照奶业发达国家惯例,出台和修订更加严格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标准,建立生鲜乳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制度,规范企业使用生鲜乳生产,确保婴幼儿健康成长.同时,建立婴幼儿配方奶粉复原乳标识制度,保证产业合理竞争,切实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目前,已出台的一些国家政策已经为建立生鲜乳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制度提供了依据.2005年9月,国务院《关于加强液态奶生产经营管理的通知》中强调,自2005年10月15日起,凡在乳制品生产加工过程中使用复原乳的企业必须在其产品包装上醒目标注quot;复原乳quot;的字样.2016年4月1日,农业部新修订的《巴氏杀菌乳和超高温灭菌乳中复原乳的鉴定》标准正式实施,为监管违规添加复原乳提供了科学依据.这些政策都是为了整治奶粉产业的生产乱象,恢复中国消费者对国产奶粉的信心.如何监督婴幼儿配方奶粉加工企业执行国家的政策要求,则需要相关部门的大力监管,杜绝违规产品流向市场.

(3)降低奶牛养殖成本,提升生鲜乳价格竞争优势.若想鼓励企业重新选择生鲜乳作为原料乳,就必须解决生鲜乳价格过高的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可以通过提高奶牛单产和降低饲料成本来实现.在提高奶牛单产方面,通过借助国家良种补贴项目、高产奶牛性控技术推广项目等,推广良种奶牛冻精和性控冻精;开展奶牛生产性能测定和良种登记工作,培育产奶量高、乳脂率和乳蛋白含量高的奶牛群体.合理搭配日粮,按照高产奶牛饲养标准配制饲料,保持营养平衡,泌乳期精饲料比例严格控制在40%~60%,日粮干物质中粗纤维的比例控制在15%~17%.在降低饲料成本方面,鼓励采取种养结合的奶牛养殖方式.奶牛养殖场在饲养奶牛的同时,还要种植有利于奶牛产奶的饲料,如苜蓿草等农作物.由养殖场种植的农作物加工成饲料,奶牛的粪污经过处理后作为肥料形成循环经济,即quot;土地+饲草种植+奶牛养殖quot;的三位一体农业生态模式,既可以降低养殖成本、提高生鲜乳质量,又可以改善农业生产环境.

[1]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版)[Z].2013-12-26.

[2]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巴氏杀菌乳和UHT灭菌乳中复原乳的鉴定[Z].2016-3-23.

[3]宋焕禄.乳制品的保质期[J].北京轻工业学院学报.1997,15(3):33-38.

[4]关荣发.液态乳中复原乳检测方法的研究[D].浙江大学,2006.

[5]RESMINI P.HPLC of furosine for evaluating Maillard reaction dam⁃age in skim milk powders during processing and storage.IDF Bulletin N.1994,298:31.

[6]兰欣怡.不同加热条件和添加复原乳对牛奶热敏感指标的影响[D].湖南农业大学.2010.

[7]顾瑞霞.乳与乳制品的生理功能特性[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0:237.

[8]LI C E,KUMMER A,LOSSO J,et al.Stability of bovine immuno⁃globulin to thermal treatment and processing[J].Food Research Inter⁃national,1995,28(1):9-16.

Technical and economic analysis of raw milk form of infant formula

FAN Bin,LI Meng,LI Cuixia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n raw milk form of infant formula,this paper compared the technical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 of fresh milk and reconstituted milk in terms of freshness,nutrition and cost,then analyzed impact of use of reconstituted milk on milk powder im⁃port and cows breeding industry.The results showed that fresh milk as raw material was superior to reconstituted milk in freshness and nutri⁃tion,and was beneficial to the development of cows breeding industry in China.In the end,it put forward the policy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raw milk replacement of reconstituted milk from the three aspects of propagating the advantage of raw milk,establishing infant formula producing system with raw milk and reducing the cost of cow breeding.

infant formula;raw milk;reconstituted milk;technical and economic analysis

TS252.51,F307.5

A

1001-2230(2017)10-0033-04

2017-01-1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303039,71673042);东北农业大学青年才俊项目(14QC55).

樊斌(1980-),女,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