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韩国战争电影的“家宅”记忆

2017-12-12 01:26夏新源
戏剧之家 2017年22期
关键词:家宅韩国

夏新源

【摘 要】战争一旦爆发,灾难承受者就是普普通通的民众。韩国战争题材电影中血腥残酷的战争场面并不少见,但是表现安静祥和的村落穿插影片始终,充斥着平日里安宁祥和的温情。

【关键词】韩国;战争电影;家宅记忆;《西部战线》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22-0116-01

立陶宛作家米洛什有两句意味深长的诗,母亲和家宅的形象在其中汇聚,“我呼唤我的母亲。可我想念的是你,噢,家宅!童年时阴凉的美丽夏天中的家宅。”对于在《土地与静息的梦想》一书中谈及的家宅和母亲,是战争期间一个微小个体对于家宅中的无微不至的平凡追忆。战争一旦爆发,灾难的承受者就是普普通通的民众。韩国战争题材电影中血腥残酷的战争场面并不少见,但是表现安静祥和的村落穿插影片始终,充斥着平日里安宁祥和的温情。

《西部战线》是一部以朝鲜南北内战为背景的战争题材电影,电影中两个主角马东(朝鲜人民军)和南福(南韩)分别在自己的任务中受挫,机缘巧合下两人凑到了一块,两人的命运也在无形中渐渐融合到一起。南福俘虏马东在南下回乡的过程中经过一座村落,虽是在战争期间,但村里的日常生活还是一如既往,人们砍柴烧饭,做着农活,在这样安静祥和的场景下,南福的枪虽然压制着村民,可以发号施令,但在紧要关头村民似乎不在乎枪口的指向。村长的儿媳妇生孩子,村民忽略掉南福的命令,涌向茅屋的外围,冷漠了南福。枪在这里的寓意很明确,就是战争的隐喻,那么对于村民漠不关心的态度无不预示着这场内战的尴尬与徒劳。在充满着日常生活而又平凡的小村落里,充满了人们强烈的生活气息,砍柴、做饭、缝缝补补、繁衍后代,面对枪口下其乐融融的村落,南福的思绪慢慢飞回到记忆里的家所在的村落,“存在空间”沉淀在意识深处。

战前记忆中的家浮现在南福的脑海里,记忆的村落为我们所熟知,那是投注了情感的空间。一般来说,故土和相似氛围的村落很容易成为我们的“存在空间”。对于人们来说,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以“存在空间”作为参照。对于很多人而言,家乡就是全世界,其他都是归于陌生并且存在于自身意识之外的陌生的地方。

炊烟袅袅,温情的茅屋、祥和的村落,在一片喜得贵子的欢笑声中渐入暮色,南福的思绪回到南方那座相似的村落中,回憶着妻儿的音容笑貌,然而此时的镜头中只展现了一座空旷的茅屋。这也更加衬托了南福在坦克里近似癫狂的宣泄和愤怒。狭窄封闭的空间,束缚着人们的行为举止,稍稍动一下就会擦伤。马东劝说南福:“我们是来解放同志的。”南福宣泄道:“我们什么时候拜托你们来解放我们了?我现在连我孩子都见不着,在这儿鬼地方!”

《登陆之日》中,二战背景下,朝鲜半岛被日本所殖民,峻植作为家奴伴随辰雄一起长大。幼时两个人经常赛跑,穿行于家乡的大街小巷,青砖红瓦,车水马龙。然而经过战争的洗礼,峻植在诺曼底为救辰雄而倒在异国海岸。影片结尾,辰雄穿行在马拉松的赛道上,奔跑在两人共有的“存在空间”里,对于日常平凡的家乡追忆,家是灵魂的故乡,辰雄跟峻植的灵魂奔跑在两人所特有的熟知空间环境下,这是属于两人从幼年到成年的“原风景”。从出生到七八岁,家乡的意象固定在两人的深层意识中。赛道和熟知的环境是充满着追忆的感情色彩的风景。

家庭在社会中是亲情聚合、长幼尊卑的稳固单位,同样更是人与人之间维系亲情关系的纽带。《西部战线》里,马东与母亲离别在阳光满满的小屋里,与爱人吻别在朝夕相处的教室。这些稳定的知觉图示体系,在久别家乡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被既有的存在空间从大量的现象的类似性中抽离出来,追忆成离别时为自己熟知环境的“形象”。对于战争的愤慨与不满,基于对家乡母亲的思念,对于日常平凡的村落深切追忆。通过联系既有的现实空间和熟知记忆的“存在空间”展现在观众的视野中。

参考文献:

[1](法)加斯东·巴什拉.空间的诗学[M].张逸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55-56.

[2](法)艾吕雅.生活之必要[M].Julliard出版社,19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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