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研究

2018-01-05 13:24张璇马志军田东红薛刚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7年12期
关键词:元分析

张璇+马志军+田东红+薛刚

摘要 随着环境污染、资源浪费及生态失衡问题成为全球关注的热点,绿色供应链管理成为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运营策略,因此,研究影响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因素具有现实的意义。本文基于三重底线(TBL)、利益相关者理论,重构了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因素的研究框架,将影响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因素划分为社会系统、生产系统、消费系统、环境系统。运用元分析研究方法,综合37篇相关实证研究文献,对三类影响因素和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关系强度做了系统地分析,并进一步探讨经济发展水平和行业变量对其的调节作用。元分析结果发现:生产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正相关关系强度最大,社会系统因素次之,消费系统因素最小;三类因素对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各实践環节也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企业所在行业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起到调节作用,而经济发展水平的调节作用则不明显。这表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受到社会系统因素、生产系统因素和消费系统因素不同程度的推动作用,其作用强度受到行业因素的影响。因此,我们的研究以更细微的视角洞察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丰富了三重底线理论在绿色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应用,是对该领域当前文献的一个有益补充。本研究得到的结论有利于政府有的放矢,制定出有针对性的促进政策;企业也可以结合自身所受到的影响因素和内部资源约束,优化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组合,以获得更好的经济、社会和环保效益。

关键词 元分析;绿色供应链管理;TBL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

中图分类号 F27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2-2104(2017)12-0183-13DOI:10.12062/cpre.20170717

随着资源环境持续恶化,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社会发展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企业运营管理模式需要寻求可持续发展的路径,因此绿色供应链管理成为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运营策略[1-2]。国际上一些领先企业,如Motorola、Ford等在上世纪就开始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并且获得了显著的环境和经济效益[3]。然而,仍有众多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施上依然迁延顾望。究竟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学者们就此展开研究[4-8]。一方面,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对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如:Lintukangas等[9]从供应链风险角度讨论了质量风险、外包风险等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管理的影响,Hofmann[10]则从企业资源视角出发研究了企业能力对企业环境管理实践的影响。然而现有文献却缺乏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因素进行全面的探讨,系统的分类与比较。而另一方面,不同的研究对同一因素的影响作用得到相悖的结论,例如:尽管大多数学者指出政府法律法规对企业绿色采购实践具有正向影响作用[11-12],但也有学者得出政府法律法规对企业绿色采购的影响是负向的结论[13];对于消费者的市场压力对企业绿色设计实践的影响,有研究结果显示两者之间具有显著的正向关系[11,14],但也有研究结论显示二者关系不显著[13]。由此可见,对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仍然存在认识不清晰的地方,需要进一步的探讨与分析。

该领域前期的研究,学者们主要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分析影响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因素[12-13,15-18]。但由于企业利益相关者主体众多而繁杂,使得所提出的影响因素陷入多而杂乱的局面。因此,后期研究中学者们开始对绿色供应链影响因素进行了分类,主要从驱动因素[5,19-21]与障碍因素[22-28]的视角出发进行讨论。但驱动因素与障碍因素往往并不是绝对的,例如经济因素既可促进也可阻碍企业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企业因不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而造成的罚款、因消费者不认可间接造成的销售额下降及利润降低等会促进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但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所产生的高成本却阻碍着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因此,如何建立一个更为合理的视角对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进行分类,从而对其进行细致而深入地研究,是本研究拟解决的一个主要问题。本文首先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基于三重底线理论构建分析框架,将影响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因素划分为社会系统、生产系统、消费系统、环境系统四个大类。然后,利用当前国际上被广泛接受的文献定量荟萃分析技术——元分析(Meta-Analysis)[29]方法,综合了先前301个独立的实证研究结果,评估了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和其影响因素双变量间关系的平均效应值,并对不同类别因素的影响强度做了比较分析,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究了企业所在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所在行业这两大情景因素对于变量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现有研究中学者已采用元分析方法对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和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研究[30],但尚没有利用元分析方法探讨绿色供应链管理和其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对该领域的研究填补了现有文献的空白,研究结论能够为政府和企业相关管理决策提供支持。

1 理论回顾和研究假设

1.1 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

绿色供应链管理(Green Supply Chain Management,GSCM)通过供应链上企业间协作,在对物料、信息和资金流进行管理的同时,兼顾经济、环境和社会发展,实现供应链管理和绿色发展目标的集成[31]。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是指企业供应链上各环节实施的绿色活动,其范围包括了从供应商到生产者和消费者,并涵盖逆向物流的整个闭合过程[13]。绿色供应链管理活动涉及供应链主体广泛,流程环节众多。部分研究依据供应链管理的活动范围,将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划分为内部环境管理和外部绿色供应链管理[3,32-35];另外,有学者基于供应链运营参考模型(SCOR),从流程视角将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划分为绿色设计、绿色供应、绿色生产、绿色销售、绿色包装、绿色运输和绿色回收等一系列管理过程[36]。其后,Shi[37]等综合了以上两种视角,将绿色供应链管理分为组织内环境管理和组织间环境管理,其中组织内环境管理主要指内部环境管理和生态设计两类,而组织间环境管理主要指绿色采购、绿色回收和上下游合作三类。这种分类,不仅涵盖了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各流程环节,也涵盖企业内外部绿色供应链活动。因此,本研究对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分类采用Shi等的方法,将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划分为五类: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以及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

企业内部环境管理包括企业内与环境相关的所有活动,主要有绿色制造、绿色包装、绿色营销等[38]。绿色设计,也称为面向环境的设计、生态设计,它要求企业在产品的整个全生命周期中,充分考虑产品对环境的影响,如在产品的设计阶段就考虑减少使用材料或能源,考虑产品在制造、销售、使用及报废后对环境的各种影响以及产品或零部件的再利用、再循环和材料的恢复等[38]。绿色采购是指在采购行为中考虑环境因素在供应链中的影响,以利于资源与材料的再循环、再利用[39]。绿色回收主要是指对有关产品和多余存货或材料以及废料的回收利用,其内容包括产品、包装物以及企业内部废料[38]。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主要包括了与供应商和客户在社会和环境可持续发展方面展开的合作[40]。

1.2 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因素

在分析影响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因素时,学者运用最多的为利益相关者理论[12-13,15-16]。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制定运营战略不仅要考虑自身因素,还必须要关注包括了政府、供应链合作伙伴、非政府组织、顾客等在内的企业利益相关者因素[41]。基于这一理论,学者们提出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包括了高层管理者的环保意识、政府法规、投资者、供应商、客户、消费者压力等[5,15,19,24,31-32,42-43]。这些研究试图从企业利益相关主体角度探讨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但忽视了企业利益相关者主体难以准确界定,并且又是一个动态的概念[44]。比如,投资者、供应商、客户、企业管理者同时又是消费者,今天的供应商会成为明天的客户。因此,我们在探讨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时,需要考虑因素之间联系性和动态性特征。三重底线(Triple Bottom Line,TBL)理论提出企业发展需要综合考虑经济绩效、社会绩效与环境绩效[45],强调了经济、社会和环境的相互关系,体现了系统的联系性和动态性特征,成为诸多绿色供应链管理研究的理论基础[40]。但当前基于TBL理论的绿色供应链管理研究主要集中在其与后置变量也就是企业绩效的关系领域[1,40],而没有被用于探讨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因素。企业的可持续性就是通过整合经济、社会和环境系统去创造有弹性的组织[46],因此经济、社会和环境系统会对企业可持续运营策略产生重要影响。据此,本研究基于TBL理论框架,将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前置变量也就是影响因素对应地划分为社会系统、经济系统和环境系统因素。其中经济系统由生产者、消费者等具有不同经济功能的实体所组成[47],为了更深入地探讨不同的经济系统因素对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本文将经济系统因素进一步划分为生产系统因素与消费系统因素。

1.3 研究假设

1.3.1 社会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

社会系统因素主要包括政府法律法规[15,19,24,32,42]、非政府组织[43]、竞争压力[31]以及社会文化、道德观念[5]等影响因素。其中,政府可以利用财政、税收等优惠政策,法律法规等强制政策促使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同时,随着市场竞争的白热化,企业竞争对手的任何绿色行为都会对企业有所影响,模仿并学习竞争对手同样也会促进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此外,随着环境的日益恶化,非政府组织对环境诉求越来越来紧迫,绿色发展的社会文化环境、道德观念都在推动着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

社会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影响体现在企业具体的绿色生产经营活动中。企业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均受到了社会系统因素的影响。例如政府法律法规的限制促使企业在生产经营中注重绿色制造、绿色包装与绿色营销[38],绿色设计[19]。同时,来自企业外部利益相关者的社会因素也在影响着企业的绿色采购活动[48]。最后,市场竞争的本质不是企业和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供应链与供应链之间的竞争[49]已经成为理论和实践界的共识,供应链上的企业成为利益共同体,来自政府、竞争对手等各方面的社会因素促使企业与上下游合作伙伴展开绿色供应链管理合作。

综上所述,为了探索社会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及其各维度的关系,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社会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a:社会系统因素对内部环境管理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b:社会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c:社会系统因素对绿色采购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d:社会系统因素对绿色回收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1e:社会系统因素对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3.2 经济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

(1)生产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生产系统的核心是制造管理,即在一个开发和设计好的生产系统内,对已开发和设计好的产品制造过程进行管理[50]。在制造过程中,生产商自身的管理能力、高层管理者及员工的环保意识,生产商是否掌握节能减排等环保技术,工艺流程设计是否考虑环保要求等因素都会对企业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活动产生影响。生产企业所有者的主要目标是获取经济利益,在绿色发展的大背景下,企业不采用绿色行为,会对企业声誉产生负面影响,进而影响企业经济利益。这些因素会促使企业采取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以及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等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12,15,18]。随着整个社会环保意识的觉醒,生产企业管理者、员工的社会责任感越来越强,从而对企业绿色采购实践具有正向影响[19,51-52]。Lambert和Knemeyer[53]在分析企业行为的构成时指出:企业内部管理能力,高层管理者及员工的环保意识对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行为具有正向影响。

在供应链管理环境下,生产系统包括生产全过程的管理,包括了从产品的原材料采购,产品设计、技术标准,产品制造到库存控制[50]。与此同时,竞争从企业本身延展到供应链上,越来越多企业开始关注供应商管理库存、供应商参与产品设计等供应链管理实践。在供应链上,生产企业仅仅是供应网络中的一个节点,当上下游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时,其就置身于一个绿色环境中,考虑到“近朱者赤”因素的影響,“近绿者绿”也是自然的事情。下游企业绿色采购活动和上游企业绿色原材料和绿色产品供应都会影响企业自身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周洁,Zhu 等,朱庆华,叶飞和张婕研究表明供应链压力对企业的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13,15-16,19]。而且,随着绿色发展理念的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生产企业开始实施绿色发展战略,企业的战略导向也会促进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

综上所述,为了探索生产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及其各维度的关系,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生产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a:生产系统因素对内部环境管理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b:生产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c:生产系统因素对绿色采购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d:生产系统因素对绿色回收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2e:生产系统因素对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2)消费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消费系统因素是影响企业是否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重要因素之一,主要包括了国内外消费者的绿色消费需求[1,4,19]、消费者的环境保护意识等[54]。需求驱动理论表明,供应链形成、运作、重构过程中,用户需求是供应链中信息流、产品流、资金流运作的驱动源[55]。不同消费者的消费行为与消费取向对企业生产的产品及其生产过程具有重要的作用,消费者环境意识的提高,消费者的绿色偏好,会促使企业进行环境友好型运作[56]。消费者的绿色需求会增强企业的生态设计能力,为了满足消费者需求,企业要在产品设计初期就考虑产品对环境的影响,并在企业生产经营的各个环节实施环境管理,进而促进企业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等绿色供应链实践[15]。周洁研究也表明顾客需求对企业生态设计具有很显著正向影响[33]。绿色设计要企业在原材料供应环节注重供应材料和供应流程的绿色管理,从而促进企业进行绿色采购。Eltayeb 和 Zailani[12]通过对马来西亚的企业进行研究时指出顾客压力对企业的绿色采购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熊伟在对浙江省制造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的驱动力及其对实践的影响机制研究中也得出顾客压力对企业的绿色采购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的结论[27]。同时,由于某些商品在其生命周期结束后,会产生对社会、自然有害的物质,而随着消费者的环境保护意识逐渐增强,消费者因素会进一步对企业采取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产生影响。Zhu等[9]对中国汽车行业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压力、实践及其绩效的关系进行研究的结果表明市场需求对企业采取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环境合作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此外,Eltayeb 和Zailani[12],Hsu 等[11],Hoejmose等[57]的研究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综上所述,为了探索消费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及其各维度的关系,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消费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a:消费系统因素对内部环境管理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b:消费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c:消费系统因素对绿色采购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d:消费系统因素对绿色回收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3e:消费系统因素对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3.3 环境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

环境系统是指环境中各要素及其关系的总和,这里的环境主要指的是自然环境,包括生物与非生物因素。从绿色供应链管理自身特征来看,企业供应链管理决策对环境的影响是其重点关注的因素[58]。当环境恶化问题被企业的投资者、高层管理者所关注,会促使他们做出有利于环境保护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决策。环境问题如雾霾、水污染、土壤污染等严重危害着人类的身体健康,人类基于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从而抵制企业非环保行为。这种抵制,一方面是通过社会系统因素中的政府完善相关环境立法与执法、非政府组织所营造的舆论压力等手段,另一方面則会通过消费系统因素例如通过消费者自身在消费选择上,不购买危害环境企业的产品等行为。这种环境因素通过影响个人消费行为间接影响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可见,环境系统因素可以通过影响社会系统因素与消费系统因素而间接地对企业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产生影响。

现有研究也提出环境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具有正向影响。梁石东指出企业环境问题是社会环境问题的主要组成部分,环境问题的出现迫使企业开展内部环境管理,开始让企业考虑开展逆向物流回收对环境有害的废旧产品,避免其对环境造成危害[59]。然而,随着环境问题的进一步恶化,学者们发现仅从回收角度来解决环境问题还不够,更需要企业在设计产品时,便考虑产品在使用过程中及使用后对环境的影响,因此企业逐渐开始注重绿色设计[19]。绿色设计的实现需要绿色生产和绿色采购,Carter[39]认为正是因为环境问题的出现,使得企业开始在采购过程中减少对环境的影响。

综上所述,为了探索环境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及其各维度的关系,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环境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4a:环境系统因素对内部环境管理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4b:环境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4c:环境系统因素对绿色采购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4d:环境系统因素对绿色回收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H4e:环境系统因素对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1.3.4 影响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调节变量

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与其影响因素关系中,企业自身的特点如企业规模、企业所在国家或地区发达程度、所在行业也是不可忽视的影响因素[13]。从资源基础理论视角来看,企业所在国家或地区越发达,经济资源越丰富,企业越容易从外部获取经济资源进行绿色投资[60]。此外,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其法律法规、文化等各不相同,而法律法规、文化等因素也是影响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的重要因素。所以,不同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势必会对企业是否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以及实施的程度产生影响。

企业所在行业不同,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与其影响因素关系也存在差异性。因为不同的行业具有其不同的结构特点,其生产方式、企业管理模式各异,因此影响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因素也应有所区别。比如,采矿、石油、化工、医药等对环境影响较大行业受政府及非政府组织等利益相关者影响,会领先其它行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61-62]。

基于上述讨论,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5a:经济发展水平对社会系统因素、生产系统因素、消费系统因素、环境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H5b:企业所在行业对环境影响越大,社会系统因素、生产系统因素、消费系统因素、环境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关系越显著。

根据上述研究假设,建立本文的基本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2 研究方法

元分析(Meta-Analysis)是一种通过“合并统计量”对前人的定量研究进行分析的研究方法[63]。本文参照国内外学者应用比较成熟的元分析方法步骤[63],首先检索和筛选现有定量研究文献,然后进行文献编码,将文献中变量转化为上述假设变量,最后对数据进行元分析。

2.1 文献检索和筛选

本文通过以下方法尽可能全面检索到本研究所需实证文献:①以汤森路透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为数据源,检索题目、摘要、关键词、主题词包含“green,sustainability,sustainable,environmental, ecological, social responsibility,ethical,corporate responsibility,CSR,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supply chain management,supply chain,supply,purchasing,procurement,sourcing,supplier”的文獻 (搜索关键词分为绿色及替代术语和供应链及替代术语两组,然后两组中的关键词两两组合进行检索) 。②中文文献我们采用了与英文检索相对应的关键词,以CNKI、万方、维普网数据库为数据源进行检索。③通过谷歌学术、百度学术搜索引擎及Ingenta、Informine开放数据源进行检索,检索结果与数据库检索结果进行比对,补充漏掉的论文,以保证样本的完整性,减少发表偏倚的影响。

结合研究主题和元分析方法的要求,对初次检索到的3008篇文献按以下标准进行筛选:①剔除非实证研究论文;②删除非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因素作为自变量,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作为因变量的研究;③剔除不包含并不能计算出变量间相关系数,及变量定义模糊、描述不清晰的文献[30]。

2.2 文献编码

文献编码参照了前人推荐的方法[64],从研究描述项与效应值统计项两方面对纳入文献编码[65]。描述统计项包括文献作者、发表时间、题目、期刊、研究方法、研究对象、样本特征等信息;效应值统计项包括样本容量、变量关系、相关系数、路径系数等。为提高编码准确性,本文编码工作有两个作者独立进行,首次编码完成后,进行交叉核对,针对不一致的编码,回溯文献,并进行讨论直至达成一致[66]。

2.3 元分析过程

本文应用国内外管理学研究领域的专家通常使用的专业统计软件Stata 12.0,对数据进行元分析[67]。在元分析中,数据分析工作主要包括效应值选择、出版偏倚分析、计算平均效果量、同质性检验、调节变量分析[68]。

(1)选择恰当的效应指标。由于纳入分析文献研究性质、研究指标不同,元分析需要将收集到的统计量合并成某一单一的效应值(Effect Size)统计量[63]。本文以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和其影响因素的相关系数(r)作为效应值统计量,通常要对相关系数r值进行费舍尔(Fisher s Z)转换[69],转换公式如下:

式中:r为相关系数,Zr代表对应的r经过转换的值,SEz为标准误, n是样本总量,W代表方差权重的倒数[65]。将转换后的相关系数(Zr)作为效应值进行分析。

(2)利用失安全系数评估出版偏倚。失安全系数N(Fail-safe N)表示需要多少未发表研究才能把研究中的累积效应减少到非显著水平[70]。N值与研究样本数量相差越大,存在抽屉文件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小。Rosenthal的方法,计算失安全系数基于效应值对应的显著性水平P值,具有以下几点局限性:不能将没有报告显著水平的研究纳入元分析;研究报告中的P值常常是一个范围值而非精确数值;要求样本中的研究具有同质性[71]。因此,本文基于效应值计算失安全系数[72-73],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中k为纳入元分析的独立效应值个数,rk为平均效应值,rc为能接受的最小效应值,本研究中该值定为0.1[71]。

(3)对纳入研究进行异质性检验,确定统计模型。Q统计量是异质性检验的基础,它服从自由度为k-1的卡方分布,k为效应值数量,如果Q值在统计上显著,则这些效应值存在异质性,应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如果Q值在统计上不显著,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计算结果相似,采用固定效应模型[65]。Q值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k是元分析包含的独立研究的数量,wi是权值,可以用各独立研究的联合方差的倒数、效应值方差的倒数以及样本量的数值等来进行估计,Yi是第i个研究的效应值,Y是k个研究的效应值的平均数,计算公式如下:

为了消除研究数目对Q统计量检验效能的影响,通过对Q进行转换得到H和I2的值。

H值为1时,表示各研究间不存在异质性。一般情况下,若H>1.5,提示研究间具有一定的异质性;若H<1.2,研究间的异质性较小,可以忽略;如果H值在1.2和1.5之间,且H值的95%CI不包括1时,可认为研究之间具有异质性,若H值的95%CI包括1,则无法确定是否具有异质性;当I2值超过25%、50%、75%时,分别提示各研究之间具有低、中、高度的异质性。一般认为,当I2>50%时,提示研究间存在实质性的异质性[66]。

(4)进行合并统计量的假设检验。将Z值转换为r值,通过r值的大小对所研究的关系进行判断,r值计算公式如下:

当r≤0.1时,意味着相关系数的效应值小 ;当r=0.25时,意味着相关系数的效应值为中;当r≥0.4时,意味着相关系数的效应值大[64]。因此,本文将根据r的大小做出如下判断:若r≤0.1,表示自变量与因变量的关系不大,自变量对因变量不具有正向影响;若r>0.1,表示自变量与因变量具有一定的相关性,自变量对因变量具有正向影响;相类似,如果r值为负,则取其绝对值做出相应判断。

因本文并未收集到环境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关系研究的实证数据,所以仅对社会系统因素、生产系统因素与消费系统因素(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关系进行研究,不对假设4、4a-4e进行检验。

(5)采用亚组分析,探讨异质性产生的原因,讨论潜在调节变量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与其影响因素关系的影响,如果Q值显著,则不同文献对于相关系数研究结果不一致,即存在控制变量。而当控制某变量之后,Q值达到不显著或有大幅度减小,则意味着该变量为控制变量[74-75]。

3 数据结果和分析

3.1 研究样本及数据

文献检索结果包括1995—2016年6月期间EBSCO、Elsevier、Emerald、Wiley、Springer Link、PQDT、repec.org、nber.org、Researchgate.net数据库中1 922篇期刊论文,608篇学位论文,69篇会议论文;中文文献包括期刊论文304篇,学位论文48篇,会议论文57篇。因为Seuring 和 Muller[40]在其综述文章中提出对该领域的研究开始于1994年,所以,从时间跨度角度讲,我们选择1995年以后的研究,保证了样本的全面性。经过上文所述文献筛选和编码,最终,37篇文献被纳入进行元分析,包括301个效应值,58 116个总样本值。

元分析的研究样本为以往相关文献研究结果,所以要反应研究总体,需要收集到所有的相关研究文献。然而,期刊偏向于发表具有显著性结果的文献,这会导致研究样本漏掉没有显著性结果的文献,导致“出版偏倚”。本文利用上文所述出版偏倚评估方法,计算出社会系统因素和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对应的失安全系数N为207,实际样本量为150;生产系统因素和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对应的失安全系数为180.48,实际样本量为128;消费系统因素和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对应的失安全系数为34.4,實际样本量为43。失安全系数表示需要在元分析K个样本中增加N篇未发表文献来使最后得出的相关系数显著性水平低于某一临界值,N值与K值差异越大,可能存在的出版偏差越小[71]。因此,本文元分析样本不存在严重的出版偏差问题。

3.2 假设检验结果

表1是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各维度、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整体关系的效应值进行异质性检验和效应合并结果。检验结果发现,消费系统因素与绿色回收、上下游绿色供应链合作两组关系效应统计量不存在异质性(Q值分别6.238和0.868,I2分别为3.81%和0,H值分别为1.02和0.54),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对效应量进行合并。其它所有效应量都存在异质性(Q值均显著,I2值均大于50%,且H值均大于1.5),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对效应量进行合并分析。

表1显示了三类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及其各维度的效应值。社会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整体修正后相关系数r=0.238,95%的置信区间是r=0.215到r=0.27,该区间不包括0,说明平均效应值在该置信区间所指定的水平上统计显著。因此假设1得到验证,社会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社会系统因素与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五个维度的修正后相关系数r分别为 0.191、0.276、0.232、0.219、0.262,95%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因此假设1a、1b、1c、1d、1e均得到支持。

生产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整体修正后相关系数r=0.241,95%的置信区间是r=0.216到r=0.276,该区间不包括“0”,说明平均效应值在该置信区间所指定的水平上统计显著。因此,假设2得到验证,生产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存在显著正向影响。生产系统因素与内部环境管理、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五个维度的修正后相关系数r分别为0.217、0.221、0.384、0.16、0.254,95%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因此假设2a、2b、2c、2d、2e均得到支持。

消费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整体修正后相关系数r=0.18,95%的置信区间是r=0.135到r=0.229,该区间不包括0,说明平均效应值在该置信区间所指定的水平上统计显著,因此,假设3得到验证。消费系统因素与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三个维度的修正后相关系数r分别为0.291、0.259、0.144,95%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因此假设3b、3c、3d得到验证。消费系统因素与内部环境管理修正后相关系数r=0.087,95%置信区间为r=-0.001到r=0.175,包括0,说明平均效应值在该置信区间所指定的水平上统计不显著;消费系统因素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修正后相关系数r=0.084,相关性不显著。因此,假设3a和3e没有得到支持。

3.3 亚组分析(即调节效应检验)

在三大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的效应值异质性检验中,除了消费系统因素和绿色回收、与上下游绿色供应链管理合作效应统计量不存在异质性,其它各组关系的效应统计量异质性明显,因此,接下来采用亚组分析方法分析影响三大系统因素和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的调节因素,以发现异质性的来源。

我们将样本研究所提供的效应值分别按照研究样本所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所在行业的不同进行编码分类,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依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编制“人类发展指数”)亚组;根据曹执令和杨婧[76]的研究,按照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粉尘排放量等六类环境污染指标,划分为高污染行业(电子制造、服装纺织、石化、制药)和低污染行业(零售、汽车制造)亚组,其中剔除了24个多行业混合样本的研究。

表2是各潜在变量元分析结果。按照研究样本所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分类的亚组,三类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关系中,效应统计量具有明显异质性(Q=226.58、411.09、242.73、403.26、23.489、152.94;I2=79.26%、75.42%、80.63%、80.39%、70.19%、78.42%;H=2.2、2.02、2.27、2.26、1.83、2.15),并且,Q值、I2和H值相比较亚组分类前均没有明显降低,因此,经济发展水平对总体样本异质性影响不大。也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对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关系调节效应不明显,假设5a没有得到支持。

按照行业分类亚组,三类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关系中,Q值、 I2和H值相比较亚组分类前明显减少,效应统计量异质性显著降低(Q=49.142、62.549、75.65、75.453、4.449、28.454;I2=57.26%、60%、73.56%、69.51%、55%、64.85%;H=1.53、1.58、1.94、1.81、1.49、1.69),因此,样本所在行业对总体样本异质性影响较大。说明行业对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关系调节效应明显。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的相关系数在高污染行业亚组均远高于低污染行业亚组(r=0.278>0.09;r=0.341>0.173;r=0.368>0.024),假设5b得到验证。

4 研究结果讨论

综合上述研究结果,假设1、2、3得到验证,三类系统因素与总体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显著正相关。但通过三者关系强度的比较分析,我们得到进一步的发现:

(1)三类系统因素影响程度比较。

生产系统因素(r=0.241)和社会系统因素(r=0.238),对绿色供应链管理影响明显大于消费系统因素影响(r=0.18)。产生这一结果的可能原因为:①生产系统因素是指企业自身的资源及能力、股东或投资者、供应商、分销商等和企业生产紧密相关的因素,主要为内因,是基于自身经济和非经济利益的驱动因素。而社会系统和消费系统因素则更多地为外部因素,压力因素。②消費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较弱,对于这一问题我们可以从消费者心理和行为视角进行解释。消费者行为除了环保因素外,还会受到诸如价格、品牌、消费习惯等因素的影响,而且消费者选择购买绿色产品,往往要牺牲价格为代价,比如,绿色产品所使用的无毒、可降解、可回收包装材料成本比普通产品成本高出20%—25%[60]。当绿色消费成本大于收益时,消费者的绿色偏好很难转化为消费实践[77],由此产生的消费者心理和行为缺口导致其对于企业绿色实践的影响程度较小。

(2)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各实践所受影响程度比较。

三类系统因素对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五个维度具有不同程度的交互影响。比如:社会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影响最大(r=0.275 7),对内部环境管理影响最小(r=0.190 6);生产系统因素对绿色采购影响最大(r=0.384 2),对绿色回收影响最小(r=0.159 6);消费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影响最大(r=0.291 3),对内部环境管理和与上下游绿色供应链合作影响不显著(r=0.087,0.084)。产生这一结果的可能原因为:不同的因素会影响企业针对性地采取不同的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比如,消费者要求和社会压力因素会促使企业进行绿色设计以生产消费者满意并符合政府要求的产品,而生产系统因素则对生产直接相关的采购活动产生最大影响,促使企业实施绿色采购实践。这也说明不同的因素会对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主动性和实施何种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产生不同影响。此外,正如理论假设部分所述,消费系统因素对绿色设计,绿色采购,绿色回收具有正向影响,但元分析结果并没有支持其对内部环境管理和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的影响。这一结果可能与内部环境管理和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实践的内容有关。内部环境管理主要包括生产企业制造系统内部绿色发展相关体系认证、企业环境保护相关的管理活动,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包括了与供应商、顾客展开绿色协同。企业的这些活动更多地是受到与其直接相关的客户或供应商活动的影响,消费者因素处于供应链的终端环节,其对这些实践的影响是非直接的,可能存在一系列的中介或调节变量。这一结论也验证了现有研究中所提出的企业内部环境管理和与上下游的绿色供应链合作主要受到来自供应链压力影响的观点[78]。

(3)行业调节作用明显,但经济发展程度调节作用不明显。

亚组分析结果显示研究样本所在行业因素是总体样本异质性的主要来源,对三类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具有调节效应,这也支持了Zhu和Teng等先前的研究结论[52,62]。但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程度因素对三类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的调节作用没有得到支持。本文认为产生这一结果的可能原因如下:尽管根据先前文献的研究,样本所在地区经济发展程度可能会成为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和其影响因素关系强度的调节变量[13],但近些年来,随着可持续发展成为一个全球性问题,发展中国家对可持续发展的重视程度和资源投入都在接近发达国家,因此这一因素尚不能构成总体样本异质性的主要来源。

(4)环境系统实证研究缺失。

元分析过程中发现,现有研究主要探讨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作为前置变量对环境的影响[58],而较少研究关注环境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尽管有学者提出由于环境恶化问题引起了企业的普遍关注,使得企业在产品设计、内部环境管理、采购管理、回收管理过程中开始考虑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39,59],但目前尚缺乏相关的实证研究,这也为接下来绿色供应链管理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5 研究贡献与不足

基于以上讨论,作者认为本文具有以下贡献:理论贡献:①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构建了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因素理论框架,将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影响因素划分为社会系统、生产系统、消费系统与环境系统四个大类。②运用元分析方法系统分析社会系统因素、生产系统因素、消费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关系,验证了研究假设。 ③比较了三類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总体的关系强度差异,及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五个维度的不同影响。④根据元分析的基本方法,探讨了经济发展水平、行业对三类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关系的调节作用。

实践意义:①对于政府、媒体、非盈利组织而言,由于社会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可见加强政府对企业的绿色监管作用,媒体的舆论导向作用,非营利组织的社会服务作用,对企业因势利导,可促使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②由于三类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对于企业来讲,明确自身所受到的影响因素和内部资源状况,优化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组合,能够获得更好的经济和环保效益。③由于研究结果发现,消费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影响较弱,所以,当前政府、社会和企业考虑问题不能仅停留在提高与培养消费者的绿色消费意识上,更应该在如何弥补绿色消费心理和行为缺口方面制定更多地政策,鼓励消费者把绿色消费心理转化为消费行为,以增强对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④行业特征的调节作用说明,不同行业在采用各种方法促进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时,需注意结合企业所在行业特征。

局限性:①基于元分析方法的制约,探讨所有调节变量的影响存在一定难度,不仅需要理论支持,还必须要求研究文献中样本具有相关变量数据。但在我们的分析结果中,不同研究之间还存在很大异质性,表明还存在本文所未讨论到的其它调节变量,值得未来做进一步研究。②本文在收集样本过程中,受到研究论文规范及年代的限制,一些研究没有报告基本的描述性统计数据,导致无法直接获取或计算出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和其影响因素相关系数的文献不能纳入元分析,损失了一部分样本。

研究展望:①通过检索与收集研究各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关系的文献,发现学者们对环境系统因素与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关系实证研究仍然很少。而随着人类环境保护、绿色发展意识的提升,环境自身的因素对企业的行为也具有重要的影响。因此,在未来需要学者们运用定量研究的方法,对环境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关系进行研究。这不仅能够填补学术界关于环境系统因素与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定量研究的空白,而且对从环境角度促进企业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实践价值。②现有文献主要探讨了四类系统因素对企业绿色供应链管理实践的影响,然而,系统是由处于一定环境中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若干组成部分结合而成,所以系统之间也必然存在相互联系和作用[79]。比如,雾霾、水污染等环境系统问题会对政府法规等社会系统因素和消费者对非绿色产品的抵制等消费系统因素产生影响,消费者购买的绿色偏好等消费系统因素也会影响生产系统的决策。所以,接下来研究可对四类系统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转换对绿色供应链管理的影响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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