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书》神煞“上皇”“筑囚”补释*

2018-01-24 00:27张国艳
文物春秋 2018年3期
关键词:颛顼秦简

张国艳

(济南大学 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日书》文献为考古新发现。“日书”书题始见于1975年底出土的睡虎地秦简。睡虎地秦简有甲乙两种《日书》,“日书”书题位于乙种《日书》最后一枚简的背面。此后河北定县、甘肃放马滩、湖北周家台、湖南虎溪山等地有多批内容相近的简牍出土,参照睡虎地秦简《日书》得以命名。2006年睡虎地M77出土的汉简、2009年北京大学受赠的西汉竹书又复见“日书”书题。《日书》文献目前已有20余批。

《日书》文献在战国中晚期至汉代民间通行,是用来选择时日、占断吉凶的便捷实用手册。古代人类对于自身及外界的认知有限,因而《日书》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神煞是《日书》文献的必备要素,或与择日有关,或与福祟有关,正确解读神煞词语,对于理解《日书》简文文意,判断《日书》性质,乃至风俗信仰的研究都有积极作用。我们研读《日书》文献时,发现神煞“上皇”“筑囚”的解读可做补充,撰文于此,敬请方家指正。

一、上 皇

“上皇”神煞见于睡虎地秦简《日书》甲种:

1.毋以子卜筮,害于上皇。睡甲101正贰

该简出自《十二支忌》篇。学界对“上皇”神煞的解读主要有如下几种意见:

整理者认为“上皇”指东皇太一或帝王,“两说皆可通”[1]。刘乐贤先生[2]、吴小强先生都遵从整理者的说法,吴小强先生的译文选用了“东皇太一”说,译作“不要在子日进行占卜,这样做会被东皇太一神伤害”[3]。

饶宗颐先生认为“上皇”即东皇太一,不容置疑[4]。

黄留珠先生指出“上皇”见于《九歌》,系楚人的观念,与秦无涉[5]。

工藤元男先生认为“上皇”不是遥远上古的天帝,而是统治者理想的形象,是最高帝王的意思,子日占卜会触犯上皇[6]。

王子今先生认为“上皇”即伏羲,是“三皇之最先者”[7]。

以上对“上皇”的解读,可以概括为天帝神煞和人间帝王两种。

简文“害”字的训释对于“上皇”的解读有影响。睡虎地秦简《日书》“害”出现10例:名词2例;动词8例,其中4例直接带受事宾语,2例后借助介词“于”引进宾语,2例不带宾语。“上皇”简文即是“害”借助介词“于”引进宾语。其他动词用例如:

2.鬼害民罔(妄)行,为民不羊(祥)。睡甲24背壹

3.大神,其所不可呙(过)也,善害人。睡甲27背贰

4.人恒亡赤子,是水亡伤取之,乃为灰室而牢之,县(悬)以,则得矣;刊之以,则死矣;享(烹)而食之,不害矣。睡甲65背贰—66背贰

5.毋以丑徐(除)门户,害于骄母。睡甲102正贰

“害”是及物动词,发出危害动作的施事者为鬼、大神等神煞,承受危害行为的受害者是民、人等普通世人。及物动词“害”后的介词“于”应表示被动,“于”的这种用法在上古汉语中常见。例1、例5均出自《十二支忌》篇,其中的“害于上皇”“害于骄母”当是遭受上皇、骄母伤害之义。“上皇”当非人间帝王,而应是能致人灾祟的神煞。

子日禁卜习俗,后世沿袭。如敦煌文献伯2661号有“子不卜问”[8],元代戏曲《白兔记》第九出《保禳》有“自古道:‘子不问卜。’”[9]句,明代《卜筮全书》、明代张岱《夜航船》、清代《御订月令辑要》均有“子不问卜”之语。元刊《新编历法集成·后集》引“彭祖忌日”:“子不问卜,自惹灾殃”[10],不仅有子日禁卜记录,还载有子日问卜的后果,其子日占问会招惹来灾祸的说法,与睡虎地秦简《日书》近似,只是《日书》还指出了致祸神煞为“上皇”。

睡虎地秦简《日书》乙种简145有“土皇”,为土地神;“上”有“天”义,“土”有“地”义,“上皇”与“土皇”相对,“土皇”为土地神,“上皇”当为天神。该天神即是楚人信仰的东皇太一。理由如下:

第一,《十二支忌》篇有{殃}2例,均记作“英”,与睡虎地楚系《日书》中的《岁》篇用字现象相同:

6.毋以巳寿(祷),反受其英(殃)。睡甲107正贰

7.毋以木〈未〉斩大木,必有大英(殃)。睡甲109正贰

睡虎地秦简《日书》{殃}有21例,多记作“央”,有 15例;而《岁》篇 4例{殃},均记作“英”:

8.刑夷、八月、献马,岁在东方,以北大羊(祥),东旦(殚)亡,南禺(遇)英(殃),西数反(返)其乡。夏夷、九月、中夕,岁在南方,以东大羊(祥),南旦(殚)亡,西禺(遇)英(殃),北数反(返)其乡。纺月、十月、屈夕,岁在西方,以南大羊(祥),西旦(殚)亡,北禺(遇)英(殃),东数反(返)其乡。七月、爨月、援夕,岁在北方,以西大羊(祥),北旦(殚)亡,东禺(遇)英(殃),南数反(返)其乡。睡甲64正壹—67正壹

《岁》篇使用楚月名“刑夷、八月、献马”等,为楚系《日书》。

睡虎地秦简《日书》{殃}记作“英”共有7例,除以上6例外,还有1例见于《日书》甲种《行》篇。该篇有3例{殃},另外2例则记作“央”。

9.行:凡且有大行、远行,若饮食歌乐,聚〖众〗、畜生及夫妻同衣,毋以正月上旬午,二月上旬亥,三月上旬申,四月上旬丑,五月上旬戌,六月上旬卯,七月上旬子,八月上旬巳,九月上旬寅,十月上旬未,十一月上旬辰,十二月上旬酉,凡是日赤啻(帝)恒以开临下民而降其英(殃),不可具为,百事皆毋(无)所利。节(即)有为也,其央(殃)不出岁中,小大必至。有为而禺(遇)雨,命曰央(殃)蚤(早)至,不出三月,必有死亡之志至。凡是〈且〉有为也,必先计月中闲日,句(苟)毋直赤啻(帝)临日,它日虽有不吉之名,毋(无)所大害。凡民将行,出其门,毋(无)敢顾,毋止。直述(术)吉,从道右吉,从左吝。少(小)顾是胃(谓)少(小)楮(伫),吝;大顾是胃(谓)大楮(伫),(凶)。睡甲127正—130正

《日书》乙种亦有《行》篇:

10.【凡且】有大行、远行,若饮食歌乐,聚具〈众〉、畜生及夫妻同衣,毋以正月上旬午,二月上旬亥,三月上旬〖申〗,四月上旬丑,五月上旬戌,六月上旬卯,七月上旬子,八月七旬巳,九月上旬寅,十月上旬未,十一月上旬辰,十二月上旬丑〈酉〉,凡是日赤啻(帝)恒以开临下民而降央(殃),不可具为,百〖事〗皆毋(无)所利。节(即)以有为也,其央(殃)不出岁,小大必致(至)。有为也而遇雨,命之央(殃)蚤(早)至,不出三月,有死亡之志致(至)。凡且有为也,必先计月中闲日,【句(苟)毋】直赤啻(帝)临日,它日唯(虽)有不吉之名,〖毋(无)所〗大害。睡乙132—137

甲乙两种日书《行》篇内容、行文均存在不同。就内容而言,甲种《行》篇内容多于乙种,“凡民将行”至结尾“(凶)”一段文字不见于乙种;而这段文字与其前的“有不吉之名,毋(无)所大害”同处简130正,前后部分语义相关,是甲种《行》篇的固有内容,而非整理者误缀或抄写者误抄于此。就行文而言,乙种《行》篇语言特点统一,使用假设连词“节”(“节有为也)[11]、时间副词“且”(“凡且有为也”)[12],有秦方言特点,当为秦系《日书》。甲种《行》篇则语言杂糅,既使用秦方言的假设连词“节”、时间副词“且”,亦有六国时间副词“将”(“凡民将行”);而时间副词“将”所在简文,恰恰是不见于乙种《行》篇的部分。可见,甲种《行》篇存有秦、楚两种方言特点,应如大西克也先生所言,《日书》甲种的抄手是楚人,抄写秦系《日书》时偶会杂入楚语言文字现象[12]。甲种《行》篇语言的杂糅,具体表现有二:一是篇中3例{殃},虽2例记作常规通假字“央”,但也有1例写作“英”;二是不熟悉“且”作时间副词的秦方言用法,将“凡且有为”抄写成“凡是有为”。另外,楚地出土的其他文献中亦有用“英”来记录{殃}的用例,如马王堆汉墓帛书《雌雄节》:“夫雄节而数得,是胃(谓)积英(殃)。”可见以“英”记{殃},在楚地较长时间里都有使用。

第二,东皇太一是楚人信仰中最尊贵的天神。《九歌·东皇太一》有“上皇”称谓:“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13]据《九歌》记载,东皇太一有情感,可以产生愉快、欢乐等情绪,对于世人,他能护佑赐福,也必能惩处致祸。

第三,子日禁卜问的由来应与玄武有关。苏鹗《苏氏演义》卷上:“凡子日不卜者,谓龟为元武之精,元武水神子,为本王之日,盖不敢钻灼之。”[14]“元武”即“玄武”,丛书本避“玄”讳而改。洪兴祖《楚辞补注》卷五:“玄武,谓龟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15]《淮南子·天文训》:“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佐玄冥,执权而治冬。其神为辰星,其兽玄武,其音羽,其日壬癸。”[16]综上,玄武与水神颛顼关联密切,子日为玄武值日,玄武即龟蛇,因此该日不能治龟,便也不能卜问。楚国为颛顼(高阳)之后,文献有所记载,如《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史记·楚世家》:“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17]《左传·昭公十二年》载楚灵王语:“昔我皇祖伯父昆吾,旧许是宅。”[18]昆吾为陆终长子,据《史记·楚世家》知陆终是颛顼玄孙。楚人信仰的东皇太一或为其祖先神颛顼。吴广平先生对东皇太一有考证,指出“东皇”是楚人信奉崇拜的天帝颛顼,楚人在东郊祭祀颛顼,所以叫做东皇;其象征为北极星,位居北方,五行属水,所以也是水神。“东皇”颛顼和天神“太一”都既是北极星神,又是水神,所以楚人组合了一个叠床架屋的天帝名称,叫做“东皇太一”[19]。曾凡先生认为,颛顼、玄冥是水神和冥神,掌管生死,执掌与“太一藏于水”的观念相吻合,水是生命的起点,又是生命的终点,颛顼兼水神和冥神于一身的神话实际上体现了古人对生命循环的认识[20]。若睡虎地秦简《日书》“子卜筮,害于上皇”中的“上皇”训解为东皇太一,进而理解为水神颛顼,能解释简文子日不得卜问的缘由,并与以上文献所载形成互证。郭店楚简《太一生水》篇有“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的简文,或与“太一”神与水的关联有关。

总之,综合篇章语言文字的使用情况、楚人的信仰及子日卜问之忌的缘由诸因素,可判断睡虎地《十二支忌》篇当属楚系《日书》,该篇出现的神煞“上皇”是楚人观念中的天神东皇太一,即水神颛顼。

二、筑 囚

“筑囚”神煞见于周家台秦简《日书》:

该简出自《三十六年置居》篇。“行”,为路神;“炊”,为掌管人间炊事之神,孔家坡汉简《日书》又称“人炊”。“筑囚”与神煞“行”“炊”并列,同为“德居火”的主岁神煞。

放马滩秦简《日书》有建筑名称“囚”:

该简出自《五音》篇。该篇书写格式为:先述五音音色,接叙五音与身体部位、建筑物的搭配,再叙五音的性质及其与五畜、五器、五谷、五事、五处、五味、五病的搭配。该篇宫音、角音简文较完整,文字如下:

放马滩秦简“囚”与周家台秦简“筑囚”所指当相同,称为“筑囚”凸显了其作为建筑物的特征。这同路神“行”又称为“尚(掌)行”一样。

“囚”作为建筑物名称,文献无征,意义难寻。孙占宇先生认为此处“囚”或为囚牢[21]。不过“囚牢”不是生活中的常规建筑,《日书》是主要针对并服务于普通民众的实用手册,建筑物“囚”应是与同篇“仓”“门”一样与日常生活相关的常见建筑。

九店楚简《日书》中有建筑物“穷”:

九店楚简《相宅》篇所记内容为宅基的地貌地势、建筑物的方位布局等对人事的吉凶影响,如简47:“东、北高,二方下,黄帝遇(宇)宫,庶民(居)之。”再如简 53:“庑(宸)于室东,日出庶(炙)之,必肉(食)以(食)。廪(居)西北,不吉。”而采用“(居)祭室之后,于东北之北安(焉),穷”的断句方式,将简文理解为居住在祭室之后、东北之北的方位会身处困顿,则是讲因人择居而引发困顿的后果,而非建筑布局对人事吉凶的影响,与全篇主旨不合。且《日书》中几无使用语气词“安(焉)”。若将“安”与前文断开,把“安”和“穷”均看作吉凶判断语,那么“安”“穷”语义又不太协调。九店楚简“于东北之北,安”与睡虎地秦简“宇多()于东北之北,安”句意相同,“安”是对前面所述建筑状况对人事吉凶的断语,简文至“安”语义已完结,也就是说“穷(居)南、北,不利人民(居)西北,利〖人民〗,不利□;(居)西南□”与前文不属于同一个语义群,“穷”之意义与前文无关。

陈伟等先生已对两处简文进行过比较[24]。九店楚简的“穷”与睡虎地秦简的“”或为同物异名。“”由形表义,为圈养豕之所,亦即猪圈。古人的厕所与猪圈通常为一体建筑,这种建筑以猪为关照点,即为猪圈,以人为关照点,即为人厕。以猪圈称为“”的字形类推,这种建筑或可称为“囚”;“”“囚”从字形上对这一综合功能性建筑物进行了服务主体的区分。

厕所古代又称“偃”,如《庄子·庚桑楚》:“观室者周于寝庙,又适其偃焉”,注曰:“偃谓屏厕。”[26]厕所需用屏障掩蔽,这应是“偃”得名之由。而“囚”之得名除受“”字形类推外,还应有封闭、隐蔽之义的考虑;“囚”“穷”均有封闭、不通义,因而九店简称为“穷”,亦可得到解释。“穷”“”“囚”语音还存在联系,尤其是“穷”“”语音关系密切。“穷”,群母字;“”,匣母字;“囚”,邪母字。群母、匣母、邪母都是古代全浊声母,其中群母、匣母一为牙音,一为喉音,发音近似,如高本汉、周法高先生认为上古时期匣母并于群母,李方桂先生也认为上古匣母、群母合而为一,未有分化[27];李新魁先生认为上古晓系(晓匣)与见系(见溪群)原合而不分[28]。直至现代汉语,老湘语、徽语、闽语等方言中,匣母还读为或部分读为群母,可见“穷”“”语音联系密切。邪母字,与见系牙音字也有关联,如“邪”声旁“牙”即属疑母字。“穷”“”“囚”都可以表示厕所之义,除词义本身相关、文字构形类同的原因外,还应有音近义通的现象。

厕所是社会各阶层人群不可缺少的建筑,古人也很重视厕所这种建筑,《墨子·旗帜》有厕所建造的规定(“为民,垣高十二尺以上”),悬泉汉简《日书》有“祝厕”简文:

7.入厕,禹步三,祝曰:入则谓厕哉,阳;谓天大哉,辰。病与恶入,疾去毋顾。悬泉Ⅱ0214③:71

将放马滩秦简中的“囚”训为厕所,符合简文中“囚”为寻常建筑物的语境;古人对厕所存在敬畏之心,验之周家台秦简“筑囚”,亦符合“主岁”神煞的语境。因此,周家台秦简的筑囚”或当为司厕之神。

厕神在神话传说中多被称为紫姑,或坑三姑、厕姑。传说紫姑正月十五日在厕所被杀,民间有正月十五迎厕神的风俗,活动多由女性主持、参与。《异苑》卷五:“世人以其日作其形,夜于厕间或猪栏边迎之。”[29]《荆楚岁时记》:“(十五日)其夕,迎紫姑,以卜将来蚕桑,并占众事。”[30]从文献看,紫姑的主要职责不是司厕,而是掌管与女性有关的人事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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