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的新型体态语网络表情包

楚 艳 芳

(浙江传媒学院 文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除了语言外,身势体态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表情达意。《礼记·乐记》中有:“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可见,自古以来,身势体态都是一种重要的非语言交际工具,目前学界大多以“体态语”名之。美国学者朱利斯·法斯特指出:“体态语,可以包括全身和身体任何一部分的、用以同外界交流感情的反射性或非反射性的动作。”[1]5在日常生活中,由于语言、文字具有强大的交际功能,体态语的辅助交际功能经常被忽视。无论是现实生活中的交际作用,还是语言学家的探索研究,体态语都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网络体态语研究可以说是语言学界尚未开垦的荒地。网络语言也有体态语,即网络表情包。从形式上看,网络表情包是在图像、语言、文字等基础之上的创新形式。从内容上看,网络表情包传递的信息灵活多样。本文主要从语言学的角度对网络体态语——网络表情包进行研究,以期为网络体态语研究体系的构建及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一、网络体态语研究现状

在探讨网络体态语之前,首先需要把体态语研究的现状梳理清楚。体态语是语言学研究的一个边缘领域,专门的体态语研究的著作很少,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体态语的专著更是少之又少。此外,由于体态语研究的视角非常广阔,故而语言学、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传播学、教育学、计算机科学等学科都有些零星的研究成果问世。

一般认为,体态语研究始于英国达尔文于1872年出版的《人类和动物的表情》[2]一书,直到20世纪中叶才逐渐引起学者们的关注。早期体态语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国外,如R.L.Birdwhistell[3]、E.Goffman[4]、E.T.Hall[5]、R.Ardrey[6]、J.Fast[7]等学者的研究成果。国内的体态语研究起步较晚,大概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体态语才逐渐成为学者们的研究对象,金定元[8]、耿二岭[9]、周国光[10]等有著作成果。还有一些关于体态语的研究是为教师、演讲者或者其他人了解、运用体态语服务的,如庄锦英、李振村[11]、张克[12]、何奎莲[13]等学者的成果。此外,近几年还出现了体态语方面的词典,如朱一之编著的《商务馆体态语小词典》[14]和《汉语体态语词典》[15]等,为体态语研究的深入开展提供了良好的素材。通过查检文献发现,虽然与体态语相关的著作数量相对较少,但论文数量则相对较多。关于体态语方面的论文,可以利用“中国知网”等搜索引擎检索,此不赘举。毋庸讳言,上述体态语研究状况与体态语研究的边缘地位不无关系。

以体态语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分支称为“体语学”(kinesics)。美国学者朱利斯·法斯特指出:“体语学,也有译作身动学、身姿学的。它研究目光、面部表情、头部、手、身躯等人体部位的姿态动作及其传达的信息。”[1]250目前,“体语学”在国外一直处于边缘研究领域,在国内更是鲜有学者专门从事此项工作。今后,笔者认为应当投入更多的力气去建设、研究、完善这一新兴的研究领域。

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网络体态语自然成为体态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汉语语言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网络是虚拟的线上空间,除了视频以外,很难看到对方的动作、表情等身势体态,因此很多人认为互联网缺少体态语,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美国社会学家戴维·波普诺指出:“互联网自身不能提供很多非语言的暗示,而我们常常依赖有限的这些暗示来了解别人的反应,例如:微笑、眨眼或者皱眉。不过,由于这些非语言暗示对于沟通过程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互联网用户已经发展出在其信息中附加上述意义的特殊方式。互联网也有体态语言！”[16]这是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网络语言及网络体态语,给语言学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启发。

目前,还没有看到从语言学的角度阐述网络体态语的文章。在“中国知网”检索(检索时间为2018年1月1日),2012年以前没有出现以“表情包”为题的文章,2012年有1篇,2013、2014两年没有,2015年有2篇。然而,2016(中国知网收录95篇)、2017(中国知网收录160篇)两年出现了很多以“表情包”为题的文章。这些数据说明了“表情包”的发展速度及学者们对它的关注程度,只是这些文章很少专门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考察,也并未将其纳入体态语研究的范畴。

笔者认为,网络表情包可以称之为“新型体态语”,它与传统体态语有诸多相似之处,二者异曲同工。目前,网络表情包或者说网络体态语已经发展得较为成熟了,然而却并未得到语言学界应有的重视。新媒体时代,互联网对传递信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网络表情包诞生也有十几年了,有必要将其作为研究对象进行深入探讨。

二、网络表情包

网络表情包是在互联网时代社交软件被活跃使用之后,形成的一种新的体态语。它以当下流行的明星、语录、动漫、影视截图等为素材,有时还会配上一系列相匹配的文字,用以表达特定的情感。我国的网络表情包大体经历了如下4个阶段:

1.字符标点表情包阶段

主要是用字符、标点等符号来拼合表情,故而字符标点表情包也被称作“颜文字”。喜悦和悲伤是最典型的人类表情。因此,最初的字符标点表情包分别用“:-)”和“:-(”来表示喜悦和悲伤。随着人们对表情包的不断认识,逐渐演化出一系列复杂的,如“<。)#)))”(烤鱼)、“(0^◇^0)/”(麻雀)、“<*)>> >=<”(鱼骨头)、“(=^^=)”(猫)、“/(*w*)”(兔子)、“≡[。。]≡”(螃蟹)等。这些字符标点表情包形象生动、充满乐趣。更为重要的是,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输入、使用此类字符标点表情包。

2.腾讯表情包阶段

1999年2月,腾讯自主开发了基于互联网的即时通信网络工具——腾讯QQ,并在之后的短短几年就拥有大量用户,赢得了普遍青睐。2003年,腾讯QQ推出了第一代表情包,主打小黄人表情,深受广大网民喜爱。此后,腾讯公司还对其表情包进行了多次修订更新。2011年,腾讯微信上线,腾讯表情包的适用范围更加广阔,内容更加丰富多彩。随着QQ、微信的普及,腾讯表情包的内涵也在使用中发生了很多变化,给人们的交际带来诸多新鲜感。

3.系列图片表情包阶段

随着网络及智能手机的普及,腾讯表情包已经不能满足大家的需求,逐渐出现了系列图片表情包,如兔斯基、流氓兔、悠嘻猴、公主桃、麦兜、菌菇村、混沌村、多啦A梦、蜡笔小新、火影忍者、怨念猴、起司猫、海贼王等。每种系列图片表情包都有不同的主题,每种主题又由若干不同内容的图片构成,可以满足网民不同情境下的不同表达需要。不难看出,各种系列图片表情包,为网民的语言表达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4.自创表情包阶段

有些网友戏称表情包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足见大家对表情包的喜爱。随着网络社交平台的发展,网民们开始不满足既定的表情包而自己动手创造各种专属表情包,使得自创表情包逐渐风靡网络。目前,网民自创表情包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以自选图片制作的表情包,即把自己喜欢的图片做成表情包;另一种是以真人表情制作的表情包,即把名人、明星、亲朋好友或者自己做成表情包。在自创表情包阶段,网民已将表情包运用得炉火纯青。当然,真人表情制作的表情包要慎用,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构成侵权,甚至违法。

网络表情包的这4个发展阶段并非彼此替代的关系,而是并行不悖的关系。在自创表情包盛行的今天,字符标点表情包依然活跃在人们的生活当中。总而言之,新媒体时代,随着QQ、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的迅速发展,网络表情包从应运而生,到在频繁的使用过程中被赋予丰富的内涵,表情包文化也逐渐进入主流文化的视野。

三、网络表情包的特点

网络表情包是社会的产物,是网络语言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与传统体态语相比,网络体态语——网络表情包——具有其鲜明的特点。

1.作为辅助交际工具的功能更加明显

据2017年5月共青团中央宣传部、共青团北京市委员会、北京青少年网络文化发展中心和搜狗输入法大数据团队联合发布的《中国青年网民网络行为报告(2016—2017)》显示:聊天时使用表情符号,已是青年网民们必不可少的输入习惯,使用次数最多的表情,总计高达75亿次。可见,表情包已经成为网民之间相互沟通的重要辅助交际工具。

互联网时代,网络表情包这种新型体态语在表情达意方面具有强大的功能。作为辅助交际工具,网络表情包能够传递大量的正面情绪,有时也可以化解聊天尴尬。中国人较为含蓄内敛,多数人不会经常对亲友师长正面表达爱意,却可以借助网络表情包表达这种情感,从而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消除彼此的隔阂。在增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程度上,网络表情包有其独特的价值。当人们不愿意聊天时,或者聊天出现冲突时,又或者与不太熟悉的人聊天时,可以用一个表情包来解决此类问题。网络表情包自带玩笑色彩,可以淡化一些带有攻击色彩话语的硝烟味。不难看出,网络表情包作为一种特殊的符号,能够传递比一般图片更加丰富的含义。随着网络表情包使用频率的增加,其意义也越来越丰富。在网络交际中,不同使用者根据不同的理解和表达目的,对其意义也可能有不同的诠释,进而逐渐形成表情包背后丰富的深层含义。

2.灵活多样,使用范围广,更新速度快

(1) 网络表情包灵活多样,可以适用多种场合。仅依靠文字来远距离传达情感,情感的生动性和复杂性就被削弱了,很难达到面对面的交际效果。而网络表情包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缺憾。例如有些网络表情包除了图画表情外,还可以配上文字、符号等,这类表情包图文结合,表达的内涵更加丰富。正因为如此,在网络上不用说话,仅通过“斗图”就可以达到良好的交际效果。网络表情包突破了时空的限制,使体态语具备了与文字功能相类似的特征。

(2) 网络表情包的使用范围极其广泛。随着互联网及智能手机等电子设备的普及,上至退休老人,下至几岁孩童,都对表情包青睐有加。并且,体态语无国界,不同的国家、民族虽然有不同的体态语文化(包括表情包文化),但总体来看,体态语(包括表情包)的差异远远小于语言。因此,身势体态——举手投足、微笑、眼神——都可以让世界各民族人民之间有很好的理解和沟通。

(3) 网络表情包的更新速度非常快。例如网民经常把当即发生的事情做成表情包流传,旧表情包的使用频率会随着新表情包的出现而下降。对于大多数表情包的使用者而言,表情包除了用来交际之外,还有追赶潮流的作用。

3.更加注重娱乐性

当今是一个注重娱乐的时代,网络表情包亦很好地体现了这一时代特征。例如网友经常通过自黑、自我矮化的表情包来达到娱乐的目的。人们往往只关注表情包所能达到的娱乐效果,而对其黑化、矮化的主体却没有太多的感知力。也就是说,对于表情包而言,人们关注的是它的娱乐性特点,而忽视的是表情包自身的形式和意义。网络表情包的娱乐性得益于语言修辞手法的运用。修辞学在语言学研究中一直处于边缘的位置,然而新兴的网络语言及网络表情包多使用修辞手法,使得人们把语言的修辞功能又提到了一个相对的高度。语言的社会功能被重新认识,从而也使得修辞学研究成为热点。

总之,网络表情包因其幽默、直白、讽刺的风格,简单、快捷的操作方式深受广大民众的喜爱。一般而言,交流中运用娱乐性较强的网络表情包可以使语言交际环境更加缓和,使人心情轻松愉悦。无论是“斗图”还是“表达情绪”,表情包已然变成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网络表情包的出现很好地弥补了语言差异,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它都被广泛使用并深受人们的喜爱。网络表情包的使用已经成为大众化的趋势,且这种趋势会一直持续下去。

4.体现年龄差异明显,亦即网络体态语存在内部差异

就网络表情包内部而言,又有“中老年表情包”,特指中老年人热衷的表情包类型,其内涵与年轻人的理解差别较大。“中老年表情包”集中反映了“体态语代沟”,这也是体态语发展在年龄上的自然分层。一般来讲,中老年人喜欢从他处下载的、正统的表情包,而年轻人则喜欢自制的、恶搞意味浓厚的表情包。在审美取舍上,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中老年人和年轻人使用网络表情包的风格差异明显。一些充满正能量的、色彩鲜艳的问候、节日祝福等表情包深受中老年人喜爱:端着酒杯的美女配“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亮闪闪的几个大字“早上好”,一朵鲜花上的“美好的心情从现在开始”,一位满心欢喜的美女配“谢谢啦”,等等。对于同一个表情包,中老年与青少年之间也存在较大的理解差异,如腾讯微笑表情包,中老年人一般认为是善意的微笑,而青少年则认为是诡异的微笑、讽刺的微笑。“中老年表情包”与年轻人的审美观往往格格不入,年轻人一般都敬而远之。总之,网络表情包的使用体现了网络体态语文化的年龄差异。

5.具有浓郁的商业气息

一些网络表情包的使用需要购买,具有浓郁的商业气息。另外,对于网络表情包的开发者而言,尽管它们可以被免费使用,但通过用户大量的下载和转发,能够达到宣传产品的目的,增加用户与产品之间的关联性,从而引发他们进一步挖掘表情包商业价值的行为。例如兔斯基是一个诞生于2006年的动画形象,深受不同年龄段人的欢迎。美国特纳公司在购买下兔斯基专营权后,独家授权委托TurnOut Ventures公司对兔斯基进行管理和业务拓展。2012年,兔斯基表情包在韩国最大的聊天应用Kakao Talk上线;2014年,在日本知名聊天应用Line及大家所熟知的Facebook上线;2015年TurnOut Ventures联合周大生珠宝股份有限公司开发兔斯基形象的黄金吊坠;2016年,特纳公司亚太区与腾讯影业达成合作,准备拍摄一部以兔斯基为主角的大电影。可见,一个表情包背后的强大商业价值和经济效益不容小觑。

总之,从语言学的角度看,与传统体态语相比,网络表情包不仅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而且以更加独特的方式活跃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网络体态语的出现使得人们不得不重新关注体态语研究,关注语言生活。

四、网络表情包的弊端

通过了解网络表情包的特点,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为社会生活带来的好处。当然,网络表情包也有其弊端。

1.对社会文化及人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具有一定的冲击性

(1) 网络表情包的制作门槛低,人人都可以制作和使用,难免会有一些不良图片传递负面、低俗文化甚至是非法内容,给公众带来诸多负面影响。尤其需要注意的是,由于网络表情包的制作及使用者多为青少年,因此不良表情包对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危害更加显而易见。还有一些网络表情包过分追求娱乐性,为内容严肃的图片配上嬉笑的文字,损坏了原图的尊严,造成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

(2) 网络表情包可能会影响人们的认知方式及语言组织能力。网络表情包使人获得具象的、碎片的信息,从而影响人们的语言表达能力。语言表达要求具有逻辑性、思辨性,符合语法规则;而网络表情包大多随性而发,自带戏谑玩笑色彩。在多数情况下,人们不能或不愿使用语言,抑或懒得组织语言,就用网络表情包来代替语言。久而久之,如果人们放弃使用语言而一味使用网络表情包,则会使人们的思维习惯及语言组织能力受到冲击,进而影响认知能力。

2.对人们准确获取信息具有阻碍作用

网络表情包在传递大量信息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无用信息。美国学者尼尔·波兹曼指出:“不管是在口头文化还是在印刷文化中,信息的重要性都在于它可能促成某种行动。……但是,由于电报的发明,再加上后来其他技术的发展,信息和行动之间的关系变得抽象而疏远起来了。在人类历史上,人们第一次面对信息过剩的问题,这意味着与此同时,人们将面对丧失社会和政治活动能力的问题。”[17]84陈丹青在《娱乐至死》封底的专家推荐语中指出:“我们今天已经处在波兹曼描述的世界里,处在一个信息和行动比严重失调的时代,在空前便利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17]网络表情包使人产生理解歧义也很明显,一些网络表情包的接受者感受到的负面信息或负面情绪,可能并非表情包发出者的本意。

网络表情包是互联网时代的副产品,虽然它存在着诸多弊端,却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应当以正确的心态对待,不排斥、不盲从。

五、网络表情包的研究前景

随着现代互联网技术和社交平台的迅速发展, 以及网络表情包的频繁使用, 人们对网络表情包的关注也越来越多。 它是新生事物, 出现时间较短, 一些新的研究内容或研究视角尚未完全展现出来。 因此,网络表情包的研究前景极为广阔。

网络表情包研究具有极高的理论价值,对语言学本体研究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在网络语言这种特殊环境下,它使得一些语言学的边缘研究对象进入人们的视野。体态语研究是语言学研究的边缘领域,网络表情包研究可以丰富体态语研究。网络表情包多使用修辞手法,故而对网络表情包的研究也带动了修辞学的研究。网络表情包是网络语言的一部分,网络语言是现代汉语社会方言的一部分,研究网络表情包必然会使人们对现代汉语的认识更加深化。网络表情包的使用作为一种普遍现象,掀起了辅助语言研究的热潮,也使语言学各领域的研究空前活跃,对语言学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此外,从交叉学科的角度来讲,网络表情包研究也可以为社会学、心理学、文化学、传播学、教育学等相关学科提供新的研究视角,补充现有的研究成果,将现有研究向前推进。

表情包研究也可以带来很多实际效益。从语言交际的角度来看,网络表情包的使用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更加高效。通过网络表情包研究不仅可以了解当下社会的热点问题,还可以研究网民的生活状态及社会的流行趋势。另外,网络表情包研究还可以带动其他产业链的发展。在制作表情包方面,网络表情包研究可以为表情包的制作及流传提供帮助,例如可以试着缩小表情包的内部代沟,做好代际沟通。从网络表情包制作的技术层面看,网络表情包研究可以推动网络技术的发展。目前各种表情包的制作模式层出不穷,更新换代频繁,这些都离不开对网络表情包的研究。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可以将网络表情包收集分类,整合成一个网络APP以方便大众使用,也方便学者研究。网络表情包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新兴产业的发展,进而也推动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它的出现展现了新时代人们的活力与创造力。

网络表情包可以称之为“新型体态语”,与传统体态语存在诸多相似之处,但同时又具有诸多特性。网络表情包不只传情达意,而且一定程度上彰显了人们的审美取向。网络社交平台突破了时空限制,成为人类交际的重要手段之一。基于网络交际的需要,网络表情包层出不穷且日益丰富,从而也使其逐渐成为研究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