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苏区领导干部对图书事业贡献研究

2018-02-20 23:57陈雪娇刘彩霞蔡德清
现代交际 2018年21期
关键词:中央苏区领导干部图书馆

陈雪娇 刘彩霞 蔡德清

摘要:中央苏区时期,图书馆、俱乐部和列宁室作为文化艺术宣传教育的重要阵地,其建设和发展得到党中央领导干部的高度重视,最高领导机关层面的有毛泽东、徐特立、瞿秋白、张闻天、何长工;同时涌现出一大批工作在一线的图书事业工作者,有张人亚、沙可夫、李伯钊,胡底、赵品三,正是有了至上而下的层层领导和强有力的后盾,中央苏区图书事业在短短的几年间得以壮大发展。本文根据史料的收集,将从图书事业的出版发行、采集方式、管理制度、宣传推广和群众服务五个环节和领域为依据,简析对其作出巨大贡献的领导干部,以供现今的图林工作者们牢记图书事业初创阶段的重要历史和伟大人物,不忘初心,笃定前行。

关键词:中央苏区 图书馆 领导干部

中图分类号:G2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21-0250-03

中央苏区时期,图书事业的创办和发展得到了许多革命先辈的大力支持和积极参与,使图书事业在革命的摇篮和红色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图书事业尽管是党中央和苏维埃政府领导下初创的事业,但是在各方人士(留学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党中央派来的核心骨干、本土培养的优秀干部)齐心协力,尤其是党的最高领导人出谋划策下,取得非常大的成就。在图书事业的出版发行、采集方式、管理制度、宣传推广和群众服务各个环节和领域,都有党的领导人亲自把脉问诊、如影随形,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催人奋进的苏区赞歌。

一、张人亚——中央苏区出版局负责人,一腔热情奉献在所钟爱的图书出版发行事业上,最终积劳成疾,病逝在工作岗位上

张人亚,出生于浙江镇海,1921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是中共早期党员之一,他的党龄与党同岁。张人亚长期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当时中央苏区临时中央政府急需各方面的人才,张人亚有很多专业知识,特别是在印刷出版方面有足够的功底(早在金银业工人俱乐部罢工事件后,他就进入了商务印书馆工作;1927年,他又在上海創办了《平民日报》)。1931年12月,经老领导何叔衡介绍,进入中央苏区。1932年7月14日,凭借在工农检察工作上的出色表现,张人亚接任朱荣生,出任中央出版局局长并兼代中央印刷局局长(中央出版局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新闻出版发行事业的管理机构,1931年12月正式成立,中央出版局内设出版科、编审科、总发行部、财务室等机构)。

尽管出版印刷是张人亚的老本行,但是中央苏区条件艰苦,人力缺乏,又遭受国民党的经济封锁,很多时候一人分作几人用,并且经常接到很多临时加急任务。因长期面对繁重紧张的工作,日夜操劳、夙兴夜寐,1932年12月,张人亚由瑞金前往长汀检查工作时,中途患病,抢救无效而病逝。在任职短短半年时间,张人亚不仅在出版发行事业上负管理之责,督促出版、发行了大量的党政、军事、经济、文化教育和医疗卫生建设等方面的报刊书籍;还主持编写了《第一国际到第三国际》《农民问题》等近20本红色书籍。他主办的《红色中华》报纸,充分发挥了中央政府对苏维埃运动的积极领导作用,稳固了根据地,在宣传革命思想、活跃民众生活、巩固苏维埃政权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二、毛泽东——中央苏区图书事业的幕后领导者,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创办的推动者,时刻关心图书事业的持续发展

毛泽东对图书事业的关心体现在各种决议中,他认为要健全图书馆,就要想法设法采集(包括向当地广大群众征集各类报刊图书)和印刷各种书籍刊物,创造一切教育上所需的物品。1933年9月15日在《中央苏维埃共和国中央人民委员会训令第17号——关于教育工作》文件中强调:对于发展工农剧社、俱乐部、图书馆、阅书室等等社会教育工作,应给予充分的注意与组织,这更是目前教育方针与中心的任务。[1]p73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的创办,与毛泽东有直接的关系。众所周知,毛泽东酷爱读书,当他初到中央苏区时,就一直有创办图书馆的想法。但是由于苏区条件有限,书籍的采集难度很大,直到1932年4月20日,毛泽东率领中国工农红军东路军攻克闽南重镇漳州,收获一个意外惊喜,从漳州图书馆和龙溪中学缴获了国民党当局的一大批图书、报刊资料。毛泽东动用汽车将其运回中央苏区,以此批图书作为藏书的重要组成部分,让徐特立筹措创办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鉴于此,毛泽东要求在攻打城市时,发现所有书籍一律上交,不可以就地销毁,因为大部分书籍可以拿来为我党所用,是图书采集的一个重要渠道。

毛泽东非常关心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的发展及藏书情况。因此,为了扩充藏书,《红色中华》报上多次刊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图书征集的消息,这么高的荣誉,跟毛泽东等党领导的关心和支持是分不开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也因此先后收集到红军学校、少先队总队等赠送的书籍,并在毛泽东的带领下,成为中央苏区党的领导干部经常光顾的地方。

三、徐特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教育部代部长,亲力亲为,推动中央苏区图书事业的管理走向制度化和规范化

徐特立,1930年回国后进入中央苏区,1931年11月,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教育部代部长,兼任苏维埃大学副校长。徐特立在进入苏区之前,在长沙任教,是一位享有盛誉的教育家,他兴办私学,创办了长沙女子师范学校和湖南孤儿院,因酷爱读书,在学校建立了相应的图书馆,还总结了一套非常实用的图书馆管理制度和经验,并将这种做法延续带入到中央苏区。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创办的一个主要功臣就是徐特立。毛泽东从漳州带回大批书籍后,第一时间将创办图书馆的想法告知徐特立,希望徐特立能创办一所供广大领导干部学习的高规格图书馆。徐特立作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教育部代部长,深知图书馆作为政治文化宣传教育的重要性,在中央图书馆创办后,时刻关注其发展。在徐特立的关心和指导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图书馆出台了一系列管理制度,先后出台了图书征集办法、图书借阅规则以及图书归类整理和保护工作,极大提高了中央图书馆的影响力和关注度,吸引了广大党员干部前来借阅图书。

徐特立经常主动带动身边的人阅览图书,教授他们阅读的方法。徐特立认为读书可以“明人生之理,明社会之理”,“读书贵有师,尤贵有书”,书本是最好的老师,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不动笔墨不读书。为了便于他人借阅,中央苏区图书馆效仿徐特立的做法,对藏书进行了整理加工、分类编目,编有书本式目录,备有借书登记簿。徐特立还经常向中央苏区的党员干部推荐图书馆及个人所藏图书,并将阅读方法注明在书本中,帮助受阅者正确和快速理解图书的内容,让受阅者在有限的时间里阅读更多的图书。在徐特立的影响下,中央苏区很多工农官兵爱上图书馆(俱乐部、列宁室),爱上阅读。

四、张闻天——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心系中央苏区的图书宣传事业,大力主张读报、画报、墙报和讲演的宣传方式,指导推动中央苏区图书事业的健康发展

张闻天,1931年2月从苏联回国后即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是中央苏区文艺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张闻天十分关注俱乐部和列宁室的读报、墙报和讲演工作,认为这是贴近群众、鼓动群众、提高群众最好的宣传方式。

张闻天将他的想法体现在各种决议中。1931年4月21日《中央关于苏区宣传鼓动工作的决议》中提到,必须用种种方法在各乡村各城市创办当地的小报,尤其应该注意到各工厂与各乡村壁报的编辑。各地的党部,应该教育工农群众自己来编辑画报、小报与壁报,自己来印刷与散发。[1]p48

1932年11月,张闻天在《论我们的宣传鼓动工作》中写道:目前我们的宣传鼓动形式只是限制于传单与标语这些死的文字,而没有考虑到苏区大部分群众都是文盲的现实,应该创新宣传方式,充分发展俱乐部和列宁室的读报、画报、墙报、讲演工作,吸收群众积极参与进来,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2]p151-160

正是有了張闻天等党中央领导的重视,俱乐部和列宁室的图书宣传和教育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1933年3月19日出版的《青年实话》第2卷8号刊登的《在列宁室》一文中真实地还原了列宁室的生活素描:你看红色中华,我看青年实话,他跑来笑哈哈!列宁室真正好呀!来,我问你,不管他是军事还是政治,你答得有道理,我奖一朵花给你!喂!看我们的墙报,最好是他的投稿,批评了假病不出操,他的话说得头头是道![1]P1371934年8月5日《红星》报中《列宁室的工作》一文对读报工作进行了汇报和总结:读报组每班一个组员,报纸一来,指导员要把重要的做好记号,召集组员讲解一次,组员即能够立即回到各班自动进行读报。读的方法是先念一次,然后讲解。不足之处:没有完全运用怎样读报的办法去进行,只是呆板念一遍;还有战斗员不知道《红中》《红星》《火线》是哪里出版的,足见读报的工作还不十分深入。1934年9月11日《红色中华》报中刊登的《宣传鼓动的又一新方式——画报讲演》一文中讲述了利用画报讲演所取得的成绩及经验教训:画报讲演的图画要着色,内容要浅显通俗化,群众易于看懂;宣传员对每张画报应充分的了解,避免误解画意;宣传方式最好让观众多问,宣传员不宜太多说话,要会启发,使观众互相解答,使宣传能广泛的深入到各个村庄屋子去,收集更多的经验,取得更大的效果。[1]p208

五、沙可夫——中央政府教育部副部长,主张将文艺作品和政治文化知识编写成剧本和歌曲的形式进行传播,开辟了苏区文化教育的新纪元

1932年春,沙可夫奉命进入中央苏区,任临时中央政府教育部副部长、中央机关报《红色中华》主编。在瑞金,创作了20余首革命歌曲,话剧、活报剧、喜剧等8部,为苏区工农剧社写了社歌。其中7场大型话剧《我——红军》上演后,苏区报纸纷纷赞扬这出戏“打响了第一炮”,“是苏维埃文化与工农大众艺术的开端”。

沙可夫作为中央政府教育部副部长,与当时担任中央政府教育代理部长的徐特立一起领导教育委员部的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由于沙可夫对文艺工作独到的见解,在徐特立和他的领导下,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颁布了一系列的文化教育法规,主要有《苏维埃剧团组织法》《工农剧社简章》《俱乐部纲要》等,还编印出版了《儿童歌曲集》《共产儿童读本》,其中两首歌叫《帮助红军》《当红军》。

沙可夫的文艺修养渊博,是个戏剧家,擅长编剧,在音乐和诗歌方面具有深厚的功底,是我党艺术教育的开拓者。任《红色中华》主编时,由于沙可夫对文化艺术工作的重视和关心,《红色中华》上不仅经常有苏区文艺活动的报道,还发表文艺作品,开展文艺评论,成为中央苏区的一个重要文艺阵地。为了活跃俱乐部及列宁室的群众服务形式,沙可夫积极倡导将文化知识与时事形势编成剧本或者歌谣,以广大工农官兵喜闻乐见的舞台形式加以表演,直观形象地展示所要传达的内容,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中央苏区图书事业的贡献者,除了以上介绍的五位伟大而卓越的人物,还有很多,不胜枚举。中央苏区时期,由于人才缺乏,从最高领导人带头,身兼数职,所以中央苏区的很多党员干部在图书事业岗位上兼过职,如:邓小平、罗瑞卿、潘振武、李兆炳、钱壮飞等等。可以说,中央苏区图书事业就是一个大熔炉,融入了中央苏区很多领导干部的智慧和心血,才造就了峥嵘岁月的盛世景象。珍惜历史、铭记伟人,才能让我们的图书事业走得更远,更坚定。

参考文献:

[1]中央苏区文艺丛书,编委会编.中央苏区文艺史料集[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7.

[2]福建省和江西省文化厅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工作委员会.中央苏区革命文化史料汇编[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4.

责任编辑: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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