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礼-赤城大断裂在白草鞍隧道中的特征分析

2018-03-02 07:07黄东桥
铁道勘察 2018年1期
关键词:崇礼燕山岩性

黄东桥

(中国铁路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天津 300143)

白草鞍隧道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市赤城县境内,全长11 780 m,隧道最大埋深为440.0 m,最小埋深不足20 m。隧址区位于燕山山脉西段低中山区,区内山峰林立,绵延起伏,大部基岩出露,局部被黄土覆盖。峡谷深切,多呈“V”字形,地形起伏较大,最大高差约450 m[1]。

区域地质资料显示,崇礼—赤城大断裂在隧址区通过,为区域性大断裂[2-3]。勘察过程中,利用地质调查、物探、钻探等多种手段开展综合勘察[4-7],查明了该断裂的岩性特征、产状分布和发育程度,为隧址区线路选择[8]提供了详实的地质资料。

1 崇礼—赤城大断裂特征概述

崇礼—赤城大断裂的形成始于前震旦纪,该断裂切割了赤城以西的震旦系地层,同时控制了中生代岩浆岩系和第三纪汉诺坝玄武岩的喷发和沉积。前震旦纪和燕山期的岩浆侵入活动[3],说明该断裂有多期复活的特性,其中以中生代活动最为强烈。

崇礼—赤城大断裂在赤城县被第四纪地层掩盖,蒋家铺岩体以西近10 km范围的中侏罗统后城组盖层内均未发现该断裂通过的迹象,其原因有待进一步研究。

2 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综合勘察

2.1 地质调查

依据地质资料,判定崇礼—赤城大断裂主要分布在白草鞍隧道进口段,隧道里程范围为DK106+400~DK107+350。以地质图中断裂位置为中心,在1 km范围内进行地质调查,查明了与线位相交的2条岩性接触带和1条断裂束构造行迹,分别编号为Dy01号、Dy02号、Dy03号观测点。在线路两侧还发现了断裂束3条和岩性接触带4条,亦编号并建立了相应的观测点。推断上述4条断裂束即为崇礼—赤城大断裂在隧址区的构造行迹。将4条断裂束按隧道里程由小到大依次编号为:fy1号、fy2号、fy3号、fy4号。地质调查成果见图1。

通过研究区域地质资料和地质调查,初步查明了崇礼—赤城大断裂在隧址区的构造活动行迹及岩性特征。为了进一步明确fy1号、fy2号断裂的位置,查明其深部地层岩性分布特征,布置了以有源(CSAMT)音频大地电磁法为主的物探测试。同时,有针对性的布置了断裂构造及突水涌泥等控制孔和岩性控制孔。

图1 地质调查成果示意

2.2 物探测试

采用有源(CSAMT)音频大地电磁法,测点点距25 m,工作最低频率为8 Hz,最高频率为9 600 Hz;沿白草鞍隧道布置一条贯通性测线,针对崇礼—赤城大断裂布置横测线,测线长1 200 m,有效测点480个,检查点12个。同时,以地震折射法作为补充,其工作参数为:单排列长度110 m,12道接收,道距10 m,锤击震源激发。隧址区该断裂段视电阻率分布特征见图2。

图2 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段落视电阻率分布

在物探分析过程中,通过修正和反演等手段去除干扰因素[9-11],得到相对准确的地质体视电阻率分布特征(见图2)。不同地质体因其矿物成分、构造、裂隙发育程度及其充填物质不同,其电阻率会有所差异。以此为主要标准,根据地质体视电阻率的差异变化,划分出可能的断裂和岩性接触带位置(由于进口位于测线边界,受边界条件干扰,F1号断裂的位置准确性相对较差)。

根据物探测试成果,初步查明了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段落深部地层分布特征:主要断裂2条(编号F1、F2)和主要的岩性接触带:F1号断裂在洞身附近出现了低高阻分界,由低阻向高阻剧烈变化,推断线性异常里程为DK106+200附近,断层破碎带岩石破碎、含水;F2号断裂在洞身附近出现了低高阻分界,由低阻向高阻变化剧烈,推断线性异常里程为DK107+150附近,断层带岩石破碎、含水。

经过分析对比,F2号断裂与通过区域地质资料和地质调查查明的fy3号断裂为同一断裂,相互之间得到了验证。根据上述地质体的位置,应在相应段落适当加密钻孔。

2.3 钻探验证

综合分析地质调查和物探成果,根据断裂带和岩性接触带的分布,该断裂带共布置钻探验证孔3个,其中09-Zb-3720和09-Zb-3720-1为断裂构造及突水涌泥等控制孔,09-Zb-3721为岩性控制孔。

钻探岩芯特征和断裂特征的分析统计见表1、表2。洞身位置断裂构造的岩芯见图3~图5。

表1 钻探岩芯特征统计

表2 钻孔查明的断裂特征统计

图3 09-Zb-3720孔45~49.7 m构造带岩芯

图4 09-Zb-3720-1孔31~35 m构造泥岩芯

图5 09-Zb-3720-1孔60~64.7 m构造带岩芯

3 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特征综合分析

3.1 地层岩性

该段落大部分地层基岩出露,局部地表覆盖第四系上更新统坡洪积层(Q3dl+pl),主要出露地层有中侏罗统后城组(J2h)砂砾岩、太古界红旗营子组花岗片麻岩(Arh);燕山期侵入岩花岗岩(πγ52-2)、闪长岩(δ52-2),局部少量出露石英斑岩(λπ)。

(1)第四系上更新统坡洪积层(Q3dl+pl)

主要为新黄土、粉质黏土,黄褐色、褐黄色及褐色,硬塑—坚硬,局部呈软塑状,土质不纯,含较多角砾碎石,厚约0~10.0 m,主要分布在隧道进口附近。

(2)中侏罗统后城组(J2h)

主要为灰紫夹暗紫色砂砾岩,灰紫、暗紫色,强风化—弱风化,砾状结构,中厚—厚层构造,节理裂隙发育。

(3)太古界红旗营子组花岗片麻岩(Arh)

主要为灰色、灰绿色花岗片麻岩,粗粒变晶结构,片麻构造,节理裂隙发育,岩芯呈柱状,局部呈块状、碎块状,与中侏罗统后城组(J2h)凝灰岩呈不整合接触。

(4)燕山期侵入岩

花岗岩:主要为黄褐色夹灰绿色、肉红色,粗粒结构,块状构造,主要矿物成份为石英、正长石、黑云母,节理裂隙发育,岩芯呈柱状,局部呈块状,与中侏罗统后城组(J2h)砂砾岩呈不整合接触。

闪长岩:灰色,主要矿物成份为石英、长石、云母,细粒结构,块状构造,节理裂隙发育,夹少量小晶体。

3.2 构造机理

在研究区域地质资料的基础上,通过地质调查、物探和钻探验证等多种勘察手段,查明了断裂构造4条,分别为fy1号、fy2号、fy3号、fy4号。其中,fy4号断裂为fy3号断裂的衍生断裂,规模较小,未延伸至隧道洞身。

(1)fy1号断裂

倾向为277°,倾角为60°,形成于燕山期,切断了花岗岩地层,断层上下盘均为花岗岩,为张性断裂。在地质调查阶段,未在洞身位置发现该断裂,但在DK105+960右侧约190 m的位置发现了断裂活动迹象,后根据物探测试,判定在DK106+250附近可能存在断裂构造。在钻探验证阶段,在钻孔09-Zb-3720(DK106+190.45左1.476 m)深度45~49.7 m发现断层带。根据以上3处断裂构造的产状和岩性特征综合分析,判定为同一处断裂,编号为fy1号。

该断裂为燕山期侵入岩发育的小型断裂。

(2)fy2号断裂

倾向为20°,倾角为82°,形成于燕山期,切断了花岗岩地层、砂砾岩。断层上盘为砂砾岩,下盘为花岗岩,断层带内发育碎裂岩、断层角砾岩、砂岩和断层泥,为压扭性断裂。在地质调查阶段,同样未在洞身位置发现该断裂,但在DK106+530右侧约90 m的位置发现了断裂活动迹象,物探测试判定,在DK106+300附近可能发育岩性接触带。在钻探验证阶段,在钻孔09-Zb-3720-1(DK106+387.90左14 m),深度13~40.7 m和59.7~64.7 m发现断层带。根据断裂构造和岩性接触带的产状和岩性特征综合分析,判定为断裂,编号为fy2号,同时也是侵入岩与沉积岩的接触带。

(3)fy3号断裂

倾向为210°,倾角为72°,切断了花岗片麻岩、闪长岩地层。断层上盘为花岗片麻岩,下盘为闪长岩,为崇礼—赤城大断裂的主要活动迹象。其从前震旦纪开始形成,经多期构造运动,其中以燕山期岩浆岩侵入和燕山运动影响最大,为压扭性断裂。地质调查阶段,在DK107+250附近发现了断裂活动迹象。同时,根据物探测试判定,在DK107+100~400附近可能发育断裂带,综合分析确定该断裂为fy3号。

该断裂为崇礼—赤城大断裂的主要活动迹象,在太古届片麻岩的基础上,从崇礼—赤城大断裂的形成开始,经历了多期岩浆岩侵入和构造运动,形成了目前的断裂构造特征。

3.3 综合分析

根据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地层岩性的时代和成因,结合该段落断裂的分布和形成过程,查明了崇礼—赤城大断裂在隧址区的特征。其在形成之始受到前震旦纪及以前时代地层岩性的控制,初期岩性以太古届片麻岩为主,后接受侏罗纪地层的沉积,同时受到多期构造运动的影响,以燕山期运动最为强烈。燕山期大规模岩浆岩侵入崇礼—赤城大断裂构造,岩浆岩的侵入和固化相当于给断裂构造进行了“注浆”,在一定程度上加固了断裂构造,但同时也形成了新的断裂构造。

古老的断裂构造与其后期地层的形成和构造运动相互影响。崇礼—赤城大断裂控制了侏罗纪、燕山期等时代地层的形成和分布。同时,侏罗纪、燕山期的地层和构造运动也改变了大断裂原始破碎的状态,掩盖了大断裂在隧址区大规模的构造行迹,形成了新的小型断裂构造。

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段落纵断面如图6所示。

图6 隧址区崇礼—赤城大断裂段落纵断面示意

4 结论

(1)崇礼—赤城大断裂主要分布在白草鞍隧道里程DK106+400~DK107+350段落,通过综合勘察,查明了其在隧址区表现行迹主要为4条断裂束,工程编号分别为:fy1号、fy2号、fy3号、fy4号,其中,fy2号、fy3号断裂与岩性接触带重合。

(2)古老的断裂构造与其后期地层的形成和构造运动相互影响,相互改变着各自的特征。崇礼—赤城大断裂控制了侏罗纪、燕山期等时代地层的形成和分布。同时,侏罗纪、燕山期的地层形成和构造运动也改变了大断裂原始破碎的状态,尤其是岩浆岩的侵入对破碎岩体起到了一定的固化作用,掩盖了大断裂在隧址区大规模的构造行迹,同时又形成了新的小型断裂构造,此即为崇礼—赤城大断裂在隧址区构造行迹不明显的原因所在。

(3)崇礼—赤城大断裂与其后期的地层形成和构造运动相互影响,断层带内发育有断层泥、糜棱岩等,岩体破碎,设计施工时应重视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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